7 ☆、再訓葉青

偷偷摸摸的人并沒有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司徒和惠達,她左轉轉,右轉轉,來到了司徒的房前,一臉狠毒的走進去。

見這個一身鵝黃的漂亮少女走進自己的房間,司徒輕哼:“我倒要看她耍什麽花樣,昨天的兩個耳光看來還遠遠不夠?”

等葉青走遠後,司徒和惠達走進了進去,房裏沒有什麽變化,惠達突然想起了什麽,走進司徒的床前,把被子一掀開,發現裏面全是吐着毒舌的劇毒小蛇和全身都是黑紅的蠍子,個個都是致命的毒物。司徒武功雖高,但卻和平常的女子一樣天生怕蛇怕蟲,高手在她眼中不過爾爾,但這些東西在她眼中卻是敵人中的敵人,是讓自己會害怕的東西。

“我這小師妹看來是給我送大禮來了,”司徒面無表情,但微微發抖的手卻本能的抓住了惠達的袖口,又接說:”惠達,你幫我把這些東西全都扔出去,可好?

聽司徒的口氣如此的不安,惠達知道她肯定對這些東西懼怕的很,輕輕地說了一聲好。

司徒聽見她的這個好字,覺得比世間任何語言都還要動聽,對他透出一個感謝的眼神,對他說:“那你先處理這些,我去找那個賤人算賬。”說完就向葉青追去。

惠達見她走遠,對着那群毒物露出一個冷笑。

追上葉青的司徒,對葉青也不客氣,又賞了她兩個耳光,本來還要在打,卻被路過的仁一大師出手相救。

“仁一大師,你要幫幫我啊,這司徒妙安好生不講理,沒有緣由的就打我。”葉青含有哭腔的說着,好想她真的是柔弱,被欺的善良人。

“阿彌陀佛,司徒施主就放過她吧,冤冤相報何時了?”

“怕是不可能,今天這女子我必要把她打的三天下不來床。”司徒說。

葉青頓時覺得全身發亮,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師姐說一不二,說過做到的事情必會做到,心裏恐慌萬分,拉着仁一的衣服說:“仁一大師,你要救救我啊!”

“葉施主放心,司徒施主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對她說一聲“對不起”吧。”

仁一不是糊塗的人,葉青在自己清涼寺的所作所為怎會不知,但礙于她是葉兄的女兒,也不好下逐客令。

“對不起?我怕是不可能。”葉青見仁一沒有幫自己,心裏大怒。

“你快對葉姑娘道歉,還有你今天就給我滾下山去,別把葉家的聲譽敗壞在你的頭上。”葉限和惠達從遠處走來,了解自己妹子的所作所為後,很是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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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怎麽連你也幫這賤人?我是你的妹妹啊!”葉青大吼。

“給我閉上你的嘴,我沒有你這麽一個妹子。別以為你做的事沒有人曉得,快抱歉,然後收拾好行李給我滾。”

“小師妹,你趕快給我道歉,然後下山,我也就不和你那些無禮的行為計較。”司徒說。

她心裏清楚對葉青來說,肉體上的打擊還不足以将她擊垮,但是讓她這麽一個驕傲,自大的人道歉,簡直比打她更為有羞辱的作用。

“就算是你把我殺掉,我也不會給你道歉的。”葉青的雙眼充滿了被羞辱的怒火,她心裏對司徒恨到極致,這人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自己的底線,讓自己情何以堪。

“哦,既然小師妹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司徒說完就随手抓住一片被風吹過來的樹葉,當做自己的武器,直射葉青。

在一旁的仁一那會允許她這麽做,一把拉開在身旁的葉青,接住了這片葉子,可發現這葉子裏并不含有內力,只是單純的靠巧勁發過來的,可以說連一只兔子都打不死。一下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她不屑于殺掉葉青。

一旁的葉青見有人幫自己,想要抽出自己的皮鞭,可被葉限拉住了手,葉限知道剛才的司徒并沒有下手,要不以她伶俐的手法,葉青那還會活到現在。

“快對你師姐道歉,要不連我都幫不了你。”葉限說。

葉青的功夫屬于青黃不接的狀态,對司徒的手下留情并沒有看出來,真正的認為司徒剛才真的對自己下了狠手,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她覺得一時覺得妥協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有更好的準備殺掉這個賤女人,她總有一天會把司徒踩在腳下,狠狠的羞辱。

“對不起。”葉青不甘心的說,但心中那棵仇恨的種子已經在逐漸發芽,成長。

“大聲一點,我聽不見。”司徒說。

“對不起。”葉青紅着眼眶說,看起來很讓人憐惜,但誰又會知道她心中對司徒恨得想要千刀萬剮。

“師妹如此誠心,我就接受你的道歉。”司徒說。

“你馬上收拾行李給我下山,馬車我已經在山腳備好了。”葉限見她道歉,說話也軟和很多。

葉青幽怨都看向惠達,可惠達選擇無視。

“葉施主既然已經道歉了,就快聽你哥哥的話下山吧。”仁一雙手合十,對葉青說。

“好,我走就是。”畢竟是個剛滿16的小姑娘,怨氣再大她也不敢在亂發。說完,轉身離去。

見葉青走遠,司徒也準備離開,卻聽見仁一對她說:“司徒施主,留步,貧僧有話要說。惠達,葉公子麻煩你們回避一下。”

惠達和葉限不在多問,轉身便離開了。

見他倆已經走遠,仁一對司徒說:“司徒施主,你明天請下山吧!”

“大師此話何意?”司徒問,但心中的小鼓咚咚的敲了起來。

“原先你易容成香客,我并不知你是司徒家的人,但昨日我下山的時候,聽到江湖上有傳聞說司徒家的小姐逃婚,一直沒有被找到。司徒浩勢力之廣怎會尋不到自己的女兒?等我回到山上的時候,你正好在于葉家小妹相鬥,我看你容貌和司徒浩很是相似,就知你肯定是那司徒浩的小女兒,司徒妙安。”

“可是這和我有何關系?難道清涼寺還不準許我燒香拜佛?”司徒說。

“你家肯定有一條不允許外傳的戒規,那就是司徒府上的人不能踏進清涼寺半步。司徒施主我說的可對?”

司徒吃驚道:“你怎會知道我家有這條不允許外傳的戒規?”

“其實這是我和令尊當年定下來的約定,清涼寺的人不允許踏入齊州半步,司徒家的人不準許上怪石山。本來這條戒規雙方都遵守了将近十八年,但你的到來卻打破了我和令尊的約定。”

“約定?是什麽約定?”司徒覺得小時候想知道的為什麽不能上清涼寺的秘密能夠在今天被解開,心中有些激動。

“還望施主諒解,這個約定不能說,否則會給小寺帶來滅頂之災。有些東西能爛在心底最好,姑娘你明日還是趕快下山吧,你躲在這裏也不是個長久之計。”

司徒也不是個胡攪蠻纏的人,她知道就算以死威脅仁一,仁一也會不為所動。只好把那種得想要知道的渴望給狠狠的壓抑住,對仁一說:“我違背家規躲在此已是不孝,破壞爹爹和大師約定更是罪不可恕,大師你放心,明日我便下山。”

“施主能夠諒解,貧僧不甚感激。”仁一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轉身離去。

其實司徒早就有下山的打算,她覺得自己在這裏也呆的夠久了,總不能躲在這裏一輩子。而且爹爹再逼自己,卻也是很疼愛她的,只要自己撒個嬌,賴賴皮,一切應該就會迎刃而解吧。只是不能讓爹爹知道自己是躲在清涼寺,否則會被爹爹訓得很難看吧。

清涼的山腳,行者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坐在車裏的葉青依舊一臉的怒氣,她打開自己随身攜帶的木箱,發現裏面多了一張紙條和被血沁紅的白布包裹。她打開紙條一看,上面用的字剛勁有力,潇灑飄逸,但卻寫着讓她不寒而栗的字:多行不義必自斃。葉青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包裹裏面是什麽東西,她戰戰兢兢的打開包裹,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裏面全是早上自己送給司徒的“禮物”,只不過這些蛇和蠍子全都被斬成一節一節的,特別的惡心一與詭異。葉青憤怒的将這些東西扔出窗外,輕聲說道:“我看是誰要誰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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