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
到露臺上往下望,真的看見公寓外馬路對面停着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于是她問道:“你在我樓下幹嘛?”
電話那頭的李放笑了笑,然後說道:“等你啊!”
“啊?”安昕已經懵了,唐唐的李家二少爺,風靡萬千名媛的貴公子,好端端的跑她家樓下……等她?
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安昕看着一個舉着叉子穿的一身黑,外加黑色小翅膀的小安昕在她面前撲哧撲哧的扇着翅膀來回的晃蕩,一邊晃蕩一邊嘲笑她:“啊呸,就你這樣人家會看上你,人家瞎了眼麽?”
“喂?安小姐?”李放聽見電話那端沒了聲音。
“哦,我在聽。”安昕一邊揮着手打散黑色小安昕,一邊對着電話回應李放。
“那你下來吧!”
安昕看到自己還穿着昨天的衣服,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回來的了,算了,多半都是韓晴送她回來的。
她對李放說道:“給我二十分鐘。”
“好,我等你。”
安昕挂了電話,便快速的沖進浴室裏,匆忙的洗了個戰鬥澡,頭發吹得半幹,剛換完衣服,手機就響了起來,安昕本來以為是李放打來催她快點,誰知道卻是韓晴。
她一邊接通電話,一邊拿包穿鞋,腦袋偏向一邊用肩膀和耳朵夾住手機:“喂,幹嘛?”
“你醒啦?”
“廢話,難道我在夢裏跟你打電話啊!”安昕穿完了一只鞋,繼續穿另外一只鞋。
韓晴噗的笑了笑,然後神秘兮兮的對安昕說道:“安二二,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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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就是喝挂了麽?還能有什麽事兒?”安昕只記得杜子騰答應繼續以後,她自食其果,被杜子騰殺的片甲不留,喝了很多,之後的事兒就不記得了。
“真喝挂了?斷片兒了?”韓晴的口吻安昕總覺得有後文。
“大清早的你別跟我賣關子,我還有事兒,待會兒上班兒遲到了,路遙抓了我的小辮子,我就過來折磨你。”安昕穿好了另一只鞋,然後保持夾手機的姿勢,拿起包開門。
韓晴清了清喉嚨,然後說道:“我給你打個預防針啊!你別激動。”
“趕緊的。”安昕打開門從包裏掏出鑰匙鎖門。
韓晴說:“昨晚你不是喝挂了麽?然後我跟宮行不是就得送你回家了麽?”
“撿重點的說。”安昕鎖好門兒把鑰匙放進包裏,轉身。
“杜子騰就是你那個黑名單鄰居。”快速的說完。
“哎呀……”驚聲的尖叫。
韓晴和安昕的聲音同時傳來,剛關上門的杜子騰轉身就看見歪着脖子,那一對兒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的安昕。
“怎麽了?”韓晴聽到安昕的尖叫聲,趕緊的問道。
安昕歪着脖子對着電話裏就是一聲大吼:“你怎麽不早說,我扭到脖子啦!”
++
脫光指南針:剩女就是剩女,你不要誤解為自己是聖女,現在這可不是什麽好詞兒,跟裝逼和矯情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不要羨慕如玫瑰似百合的聖女們,她們背後的艱辛你永遠不懂,老實做你的西蘭花卷心菜吧,它們的營養價值可是首屈一指的喲!
安昕的理念被杜子騰說成了謬論,她可就絕對不認同了,很好,她現在吃飽了有力氣繼續作戰了,于是她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睨着杜子騰:“難道你敢說這不是事實?”
杜子騰也放下了筷子,俊顏上那雙幽深而洞悉人心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睨着安昕,半響才開口說話:“這不過只是那些剩女們為自己找不到男朋友而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
“你說誰剩女?”安昕現在聽到剩這個字就會頭皮發麻,血壓上升,有時候連剩菜剩飯最好都別在她耳邊提起,免得她發飙。
杜子騰完全沒有因為安昕的黑臉而感到局促或是不好意思繼續,反而看到這女人耷拉着一張臭臉他心情格外的好。
他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安小姐幹嘛這麽急着對號入座?我說的是那種常年素顏朝天不懂打扮,并且舉止粗魯說話毒舌,一心認為世界上沒有一個好男人,喜歡批判男人,解說男人,自認為自己很了解男人實則根本就不了解男人的女漢子。”杜子騰語速很快的說完,然後擡眼瞅了一眼安昕,繼續:“同時,傲慢無禮自以為是,以自我為中心,覺得全世界都應該圍着她轉,好不容易認識個男人卻要假意擺出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裝模作樣,高傲的像只孔雀,一心以為自己是只鳳凰,其實在別人眼中你不過是一只上不了臺面的雞而已。”
“你說誰雞呢?誰是雞?”安昕憋住的火氣終于爆發了,她一拍桌子就直直的瞪向杜子騰,現在改玩兒侮辱人了是吧?
杜子騰完全不為所動,在他眼裏安昕的一舉一動跟個跳梁小醜沒什麽區別,幼稚又無知,沖動且無腦。
于是,他只是很無所謂的看着眼睛裏燃着熊熊大火而噴向他的安昕,淺淡而随意的對她說:“安小姐,我說了請你不要對號入座,我說過是你了嗎?”
“你……”安昕一時間想不出任何反駁他的話,他确實沒有指名點姓說是她,可是誰不知道他說的就是她啊!
韓晴看到劍拔弩張的倆人不由得給宮行遞了個眼色,于是他倆一人準備安撫一個,韓晴倒是什麽都不怕,就怕安昕那脾氣一上來就不管不顧了,到時候什麽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能跟個機關槍似的挨着掃射一遍,那可就把這張臉給丢大發了。
“好了好了,一人少說一句。”韓晴偷偷的掐了一把安昕,安昕這次聰明了,沒有暴跳如雷,忍着疼,只是目光狠狠的瞪着韓晴,眼睛睜的老大。
而宮行根本就不需要去安撫杜子騰,瞧人家那淡定的樣兒,那帥氣的臉,那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感覺,仿佛跟安昕一言不合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要不,咱們接着打麻将?”宮行看大家都吃好了,于是提議繼續飯前的未完待續,可是他似乎忘記了在那個桌子上某兩只可能會掐的更加的厲害。
而他也很顯然的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因為接下來他就聽見安昕說:“好啊!不過光打牌贏錢沒意思,還得喝酒,誰輸了就按照輸多少翻喝多少杯。”
韓晴一聽頭都大了,她知道安昕跟杜子騰的梁子是結穩當了,誰能想到彼此的朋友能這麽水火不容呢?
她把安昕拉到一邊對她說:“你瘋了,你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你還要加碼,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個坑往裏跳麽?”
“誰說我打不過他,之前我那時輕敵,我現在戰鬥力高漲,氣血都是滿貫,此仇不報非女子,他要是那麽說你,你能放過他麽?”安昕眉眼微挑,一副勢在必行的模樣,沒錯,她和韓晴路遙都是同一種人,有仇必報,所以韓晴也無力反駁了。
可是,人家杜子騰卻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宮行的面前對他說道:“吶,這人我也看了,飯也吃了,我沒時間陪那女人瘋,我先回去了。”
宮行向來了解杜子騰這個朋友,他性子偏冷,為人處世随心所欲,不會刻意的去讨好誰,也不會去勉強自己做一些他覺得無聊透頂的事兒。
杜子騰就是這麽一個我行我素的人,所以他的朋友不算多,但是每一個卻都是過硬的交情,所以今天能讓他攤上這事兒,那也是講義氣,為了好朋友的終身幸福他必須得來,而現在基本上他已經過完目了,結論也已經有了,那麽他自然沒有空再去應酬搭理他眼中的那位跳梁小醜。
宮行把手放在杜子騰的肩上拍了拍:“兄弟,你是個男人,別跟人家女人一般見識,況且我覺得這個安昕挺有趣的,就算是你倆之前有過節,不都是誤會,這我跟韓晴成了以後,你們作為我們最好的朋友,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別把關系弄僵了。”
“行了,我有分寸,先走了?”杜子騰也擡起手拍了拍宮行的肩膀,然後轉身看着另外一邊說着話的倆女的,他說道:“韓小姐。”
韓晴一聽忙轉身看向聲音的來源,然後拉着安昕走了過去,微笑的對着杜子騰:“你不用那麽客氣,叫我韓晴就行了。”
“好的,韓晴,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聚。”杜子騰對韓晴還是很客氣禮貌的。
安昕一聽這人是贏了錢要腳底抹油了,立刻把韓晴往旁邊一拽,自己對了上去:“等會兒,輸家沒說話,你這個贏家上哪兒去?”
“就算我留下來,你還是會輸,又何必自取其辱呢?”杜子騰嘲笑般的看着安昕,那種眼神就像是在說,手下敗将始終是手下敗将,智商低腦子笨是沒得治的。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沒這個膽量繼續呢?畢竟你的對手是個女人,輸了的話說出去你杜大隊長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算了吧,你還是走吧,我安昕從來不勉強人的。”安昕在用激将法。
杜子騰居高臨下的看着安昕半響,真當他不知道她故意激将他,既然有人想要找死,那他為什麽不成全了別人呢?
他那張冷峻而帥氣的臉上淡出一絲淺淺的笑容,嘴裏緩緩的吐出倆字兒:“好啊!”
++
一片漆黑的林蔭小路上,安昕走在這條路上,她本來是要回家的,可是這條路卻越走越沒有盡頭。
呼呼的寒風凜冽的吹着,刮痛了她嬌柔的肌膚,明明是夏季怎麽會這麽寒冷?前方的路燈一閃一閃的,撲朔迷離,就像是鬼片兒裏常有的情景。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了陣陣很恐怖的聲音,像狼嚎又像是鬼哭,安昕抱緊自己的雙臂,加快速度往前走,眼睛不敢看向任何的地方。
就在這時,她隐約瞥見不遠處有一個人影朝她走來,很模糊,看不清面容,可是越來越緊,腳踩在路上發出沉重的聲響,随之,她瞥見對方手裏的東西,那是一把刀,再仔細看,那是一把染滿了鮮血的刀,滿手滿刀的血慢慢的滴在地上,仿佛能聽見滴答滴答的聲音。
然而此刻,那人突然的舉起刀朝她跑來,安昕腳下一頓立刻轉身往後跑去,身後的人卻對她窮追不舍。
她一直跑一直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跑到了什麽地方,只一擡頭,就看見前方有一棟房子,似乎是一套廢屋,四周一片漆黑,她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沒走兩步她的腳就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然後整個人摔倒在地,手撐在地上黏糊糊的,還有一股很濃烈的血腥味兒,她摸出手機打開內置燈,眼前的一幕令她不受控制的尖叫了起來,并且快速的站起來退到角落裏。
她看見自己的面前是一片血泊,在血泊的正中央安靜的躺着一個毫無血色的女人,黑色的長發散開,身下流淌的血被人當做顏料似的弄成了一副畫。
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女人插上了紅色的翅膀,很唯美卻令人毛骨悚然,只因為那是用這個女人自己的鮮血繪畫而成的。
就在這時,她驀地看見門口站着一個人,手裏那把刀上面的血已經被對方擦拭幹淨了,泛着幽幽的銀光,銀光倏地一閃,她便看見那人直直的把手裏的刀插、進了血泊裏那女人的身上。
安昕捂住眼睛,拼命地叫了起來……
“啊……”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吊頂燈,熟悉的床,熟悉的房間,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鬧鐘,七點。
她翻了個身,那個久違了的夢……
++
迷迷糊糊睡着後的安昕再次醒來已經八點了,還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她一看來電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找誰?”安昕劃開接聽鍵。
“安小姐你好,我是李放。”電話那頭是一個溫和而有禮貌的聲音。
安昕在腦子裏搜尋了半響才想起來這個李放不會就是首富李錫濤的小兒子,跟她曾經同生差點共死的那個李家二少爺吧?
“呃,你說你是誰?”安昕不敢斷定,只好再次确認。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一起被綁匪綁架,是你教我不要認命,要自救。”李放很有耐心的幫助安昕恢複記憶。
安昕這下子完全确定了,于是哦了一聲:“李先生,你找我有事兒嗎?”
“是啊!不過這麽早會不會太打擾你了?”
“不會不會……”
“那就好,我就在你家樓下。”李放言語中帶着笑意。
安昕很顯然受到了驚吓,首先她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李放會知道她的電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給她打電話,更加不知道為什麽他知道她家地址并且一大清早的在她樓下等她?
安昕快速跑到露臺上往下望,真的看見公寓外馬路對面停着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于是她問道:“你在我樓下幹嘛?”
電話那頭的李放笑了笑,然後說道:“等你啊!”
“啊?”安昕已經懵了,唐唐的李家二少爺,風靡萬千名媛的貴公子,好端端的跑她家樓下……等她?
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安昕看着一個舉着叉子穿的一身黑,外加黑色小翅膀的小安昕在她面前撲哧撲哧的扇着翅膀來回的晃蕩,一邊晃蕩一邊嘲笑她:“啊呸,就你這樣人家會看上你,人家瞎了眼麽?”
“喂?安小姐?”李放聽見電話那端沒了聲音。
“哦,我在聽。”安昕一邊揮着手打散黑色小安昕,一邊對着電話回應李放。
“那你下來吧!”
安昕看到自己還穿着昨天的衣服,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回來的了,算了,多半都是韓晴送她回來的。
她對李放說道:“給我二十分鐘。”
“好,我等你。”
安昕挂了電話,便快速的沖進浴室裏,匆忙的洗了個戰鬥澡,頭發吹得半幹,剛換完衣服,手機就響了起來,安昕本來以為是李放打來催她快點,誰知道卻是韓晴。
她一邊接通電話,一邊拿包穿鞋,腦袋偏向一邊用肩膀和耳朵夾住手機:“喂,幹嘛?”
“你醒啦?”
“廢話,難道我在夢裏跟你打電話啊!”安昕穿完了一只鞋,繼續穿另外一只鞋。
韓晴噗的笑了笑,然後神秘兮兮的對安昕說道:“安二二,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兒嗎?”
“切,不就是喝挂了麽?還能有什麽事兒?”安昕只記得杜子騰答應繼續以後,她自食其果,被杜子騰殺的片甲不留,喝了很多,之後的事兒就不記得了。
“真喝挂了?斷片兒了?”韓晴的口吻安昕總覺得有後文。
“大清早的你別跟我賣關子,我還有事兒,待會兒上班兒遲到了,路遙抓了我的小辮子,我就過來折磨你。”安昕穿好了另一只鞋,然後保持夾手機的姿勢,拿起包開門。
韓晴清了清喉嚨,然後說道:“我給你打個預防針啊!你別激動。”
“趕緊的。”安昕打開門從包裏掏出鑰匙鎖門。
韓晴說:“昨晚你不是喝挂了麽?然後我跟宮行不是就得送你回家了麽?”
“撿重點的說。”安昕鎖好門兒把鑰匙放進包裏,轉身。
“杜子騰就是你那個黑名單鄰居。”快速的說完。
“哎呀……”驚聲的尖叫。
韓晴和安昕的聲音同時傳來,剛關上門的杜子騰轉身就看見歪着脖子,那一對兒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的安昕。
“怎麽了?”韓晴聽到安昕的尖叫聲,趕緊的問道。
安昕歪着脖子對着電話裏就是一聲大吼:“你怎麽不早說,我扭到脖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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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光指南針:剩女就是剩女,你不要誤解為自己是聖女,現在這可不是什麽好詞兒,跟裝逼和矯情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不要羨慕如玫瑰似百合的聖女們,她們背後的艱辛你永遠不懂,老實做你的西蘭花卷心菜吧,它們的營養價值可是首屈一指的喲!
作者有話要說: 一號克星二號克星都是咱們肚子疼,這不某二貨的脖子又扭到了,安姑娘未來的日子不太好過啊!!
看在咱們安姑娘這麽慘的份兒上,是不是應該送花花來安慰安慰她呢~~
☆、金牌克星
人生就是如此滴精彩,人生就是如此滴幽默,人生就是如此滴弄人,人生就是如此滴奇葩,這就是我們滴人生,總是喜歡跟你作對,跟你唱反調,把你玩的不亦樂乎,還教會你即使如此還是需要過好你滴人生。
安昕此刻受到驚吓的程度不亞于被綁架時命懸一線的處境和狀态,她啪的挂了電話,歪着腦袋叫住似乎特不屑看了她一眼的杜子騰。
“喂,你站住。”你什麽态度?
很顯然人家根本沒打算站住,而是頭都不回的大步往前走。
安昕則鬼使神差的歪着腦袋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終于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剎那被安昕的手給擋開了。
她本想高傲的挺着胸脯洋洋灑灑的走進去,怎麽滴也不會在氣勢上輸給對方,奈何她可憐的扭了脖子,現在只能歪着頭走進去,那麽在氣勢上直接輸給了站的筆挺的杜子騰。
電梯門關上了,安昕斜眼睨着杜子騰,開口問道:“你為什麽住我隔壁?”
“有什麽問題?”杜子騰目不斜視的睨着紅色下降的電梯數字,口氣依舊冷淡。
安昕響起之前的種種,一年前被吓得暈倒扭到腳,三天前門上的字條門下的雞骨頭,還有那天晚上透過貓眼看到的那個很是熟悉的背影,這一切的一切,只能說明一點。
“你早就知道住你隔壁的是我。”換句話說,他早就認識她,所以這幾天她被他耍的很過瘾是吧!
杜子騰淡淡的勾了勾嘴角,那種笑很擺明就死一種嘲笑,然後他回答:“你說的也沒錯,我的确早就知道。”就在那個鬼節他就對這個瘋女人印象深刻。
安昕一聽不由得想要擡起頭來罵他一頓,可是剛剛一動脖子就疼的要死要活,她只好繼續歪着脖子說道:“肚子疼,你太陰險了,你明知道我是誰,你還連續兩次把我抓到公安局進行盤問,還疲勞轟炸,還用手铐铐我?你……”
就在她準備狠狠的把這個腹黑的男人罵個夠的時候,電梯突然頓了一下,然後電梯燈忽閃忽閃的,最後竟然熄滅了。
“怎麽了?嘶……”安昕一驚又扯到了脖子。
杜子騰摸出手機,打開內置手電筒,然後不疾不徐的走到前方按了按警鈴,沒反應,再按了按,還是沒反應,于是他輕輕嘆了口氣,語氣很是無所謂:“看樣子是停電了。”
“什麽?停電?”站在後面的安昕走到杜子騰的旁邊,借着燈光歪着頭睨着完全沒有反應的電梯按鈕,驀地頹然了:“我信了,我百分之百的信了,我想我上輩子一定是對你做了窮兇極惡的事兒,所以這輩子你來讨債來了。”
杜子騰看到忽然之間洩了氣兒的安昕,不由的問道:“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有幽閉恐懼症……”
安昕慢慢的靠着牆壁坐了下來,也不說話了,只是安靜的坐在那兒,歪着頭,一臉的釋然,似乎想通了什麽似的。
杜子騰借着手機的燈光低頭打量着安昕,不跟他劍拔弩張吹胡子瞪眼的她其實也沒有那麽的讨人厭,安靜的她帶着一種典雅的氣質,今天的她沒有把那一頭黑黑的長發束成一個馬尾,而是随意的披散開來,穿了一條雪紡長裙,現在坐在地上裙擺自由的撒開,很是随意,只不過歪着頭的她多少有點兒讓人想笑。
他也靠在一邊坐了下來,然後開口說道:“就是停個電,你有必要一副快要前去赴死的樣子嗎?”
“有必要?”安昕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到大都一直挺順的,自從遇見你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順過,我這小半輩子所有的衰事兒加一塊兒都沒有這幾天經歷的多,我一直以為我衰是因為我鄰居搬回來住了,攤上了我也沒轍,可是我是萬萬都沒有想到我的那個鄰居竟然是你?
所以我明白了,說到底克我的一直都是你,要不然我會平白無故的扭了脖子?好端端的坐個電梯會遇上停電?我真不知道再這麽下去,我會不會一不小心把命給玩沒了?”
杜子騰聽到安昕這麽長篇大論的演講,只是覺得這女人還真是迷信,于是嗤笑道:“無稽之談,荒謬。”
“是事實,擺在眼前了好麽?”安昕也一直不信這些封建迷信的,可是現在真的是不由她不信啊!她深信不疑啊!
電梯裏陷入深深的沉默,靜默而詭異,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們已經是出于現在這個狀态了,安昕把自己一路倒黴的帳算在了杜子騰頭上,很顯然杜子騰不會認賬。
半個小時過去了,手機沒信號,電話打不出去接不進來,兩人只能期盼着快點兒來電,好離開這個不祥之地。
一個小時以後,安昕的脖子突然疼的厲害,可是她不願意求救于杜子騰,于是自己一個勁兒的拼命忍着。
而杜子騰作為一名有經驗又有眼力的刑警,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安昕此刻的不對勁兒,于是他轉身睨着安昕問道:“你怎麽了這是?”
“沒事兒?”安昕忍住痛,不理杜子騰,客氣還顯得忒不耐煩。
杜子騰才沒在乎安昕的冷言冷語,他伸出一只手朝安昕的脖子處摸去,安昕歪着頭看着杜子騰的手朝她襲來,于是雙手護住胸口,警惕的睨着杜子騰:“你想幹什麽?我告兒你啊,別以為你是警察就可以對我怎麽樣,我可是會防狼術的。”
杜子騰的手頓了頓,然後扶住安昕的脖子,一邊檢查她被拉傷的地方,一邊帶着嘲弄的口吻:“你放心,我再怎麽饑不擇食,也不會選擇一個沒女人味兒的你。”
“你什麽意思?我哪裏沒女人味兒了?”安昕一向覺得自己可是那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女人,只要稍加打扮那就是一活脫脫的女王。
杜子騰修長而有力的手指帶着淺淡的溫度劃過她的脖子,安昕感覺這是一種酥酥麻麻,像是過了電的感覺,随後就聽見杜子騰接下來特打擊她的話:“全身上下左右前後都沒有。”然後他手上一使勁兒。
“啊……”安昕痛的叫了出來,眼淚都飙了出來:“肚子疼,你是不是不弄死我你不爽啊?”
杜子騰收回手,慢慢的掏出手機玩起了手機游戲,根本就不理暴跳如雷的安昕。
安昕咬了咬牙,然後去摸自己的脖子,咦,好像沒那麽痛了?而且可以動了,她不由得看向杜子騰,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有這麽一招,幫她治脖子就說話呗,裝什麽酷啊!
“謝謝!”安昕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杜子騰一聽把眼睛從手機屏幕上轉移到安昕的臉上,對她說:“不用謝我,你不是說因為我你才會扭了脖子的麽?”
好吧,剛才是她自作多情了……
又過了很久,電梯才恢複了電力,聳動了一下,又繼續下降,而坐在地上的安昕和杜子騰站起來了以後又繼續保持陌生人的姿态。
出了電梯,到了停車場,安昕才反應過來李放好像還在等她,于是她趕緊的掏出手機想要打給李放,都過去兩個小時了,想必他不會等她那麽久吧?
她一邊埋着頭搗騰手機裏的通訊記錄,一邊往前走,誰知道走在她前面的杜子騰忽然轉身朝她走過來,一把拽住安昕的手腕。
安昕感受到手腕處那只溫潤的手,于是趕緊的擡頭睨着杜子騰:“你想怎麽樣?”
杜子騰噙着淡淡的笑容,安昕總是把這種在別人看上去具有致命誘惑的笑容诠釋為嘲笑,他嘲笑着她:“帶你看醫生。”
“你這是轉性了?還是鬼上身了?”潛臺詞是前一秒冷若冰霜,後一秒熱情如火,不會是精神分裂吧?
“我是免得你有什麽後遺症攤上我,讓我養你一輩子之內的,以備後患而已。”杜子騰冷笑。
昕想要甩開杜子騰的手,甩了半天都沒甩掉,反而被他帶到了他的車子旁邊。
安昕不爽:“放心,絕對不會攤上你的,你放一千一萬個心。”
“我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更加不會給自己找一點兒後患,所以,你最好還是老實的跟我去看醫生。”杜子騰一邊說一邊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安昕往副駕裏塞。
安昕被杜子騰成功塞進副駕以後,一路瞪着開車的杜子騰,直到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安小姐,你……”李放的聲音的從電話那頭傳來。
安昕立刻非常不好意思的打斷了李放:“對不起對不起,我被困在電梯裏剛出來,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可是……”她忽的轉頭死死的瞪了一眼杜子騰,然後繼續說道:“我,那個,要不咱們改天約吧!”
“沒關系,我們再聯系。”李放永遠都是那樣的彬彬有禮,說出來的話總是溫暖人心,哪像身邊這個,冷言冷語還句句刻薄,一副自大高傲的模樣。
挂了電話,杜子騰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李家二少爺似乎眼神兒不太好。”
“什麽?”安昕半天沒理解杜子騰這沒由來的一句話。
杜子騰目不斜視:“沒什麽,只不過剛剛出門的時候好像看到了李家二少爺在公寓外的路口對面等人。”
安昕:“那你不說,她在等我,她找我有事兒。”
杜子騰:“哦,是麽?不過,我的事兒更急。”
安昕:“你急什麽?”
杜子騰:“急着擺脫你這個麻煩……”
“……”
某二貨崩潰中……
++
脫光指南針:剩下來的女人們要不就是眼光高過天卻沒有戀愛經驗,要不就是曾經有一段至死不渝無法釋懷的愛情。眼光高是好事兒,眼光過高而百般挑剔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要記住你可不年輕了。至于難以忘懷,如果現在有一個杜子騰或是宮行或是李放這樣的極品男人追求你,你還會不會對那段刻骨銘心而刻骨銘心呢?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如此滴繁忙,剛剛碼完這一章,急着放粗來,有問題大家提就是了哈~~
明天教師節,是我滴節日也是我滴生日,要去慶祝,所以就不更新了~~
那麽,此時此刻,潛水的是不是都應該出來祝我節日加生日快樂呢~~
☆、去看醫生
安昕被眼前這個年過大半百的老先生盯着看了很久,看的她渾身不自在不說,還有點陰測測毛骨悚然的感覺。
只因為現在這種情況有點兒忒奇怪了,明明是去看醫生,為什麽會有一種見家長的錯覺,你瞧瞧人家從頭到腳的打量着她,再看看人家那一張帶着那不明笑意的臉。
“醫生,我脖子扭了。”安昕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人家随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親切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看病問姓名年齡實屬正常,安昕也就很自然的回答:“安昕,平安的安,日斤昕。”
老先生點點頭:“哦,不錯不錯。”頻頻的點頭,随之繼續:“今年多大了?”
“二十九。”安昕老實的回答道。
“哦,看不出看不出。”醫生睨着安昕繼續笑着:“你跟那小子是朋友?”
安昕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這老先生說的那小子就是剛剛直接把她丢進來,說了句給她看看,就瞬間人家蒸發了的杜子騰。
她一想到杜子騰那張臭臉,本是帶着微笑的臉就這麽慢慢的垮了下來:“我跟他不是朋友,我們什麽關系都沒有。”
老先生顯然對安昕的話有一剎那的疑惑,可是很快就擺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明白明白。”
安昕越弄越糊塗,這人到底是不是醫生,不給她看脖子,反而各種包打聽起來,還口口聲聲的管杜子騰叫臭小子?他們到底什麽關系?
“能先幫我看看脖子麽?”安昕不忘來此的目的,雖然已經被杜子騰給治了一大半,可是還是扯着扯着的痛。
老先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呵呵的笑了起來,一拍腦門兒就站了起來走到安昕的面前:“不好意思,一時之間太開心了,所以忘了正事兒。”
這次輪到安昕犯糊塗了,她又不是什麽開心果,開心個什麽鬼勁兒啊?可是,她也沒有開口叨叨,這俗話說得好,得罪什麽都別得罪你的醫生,人家随時都可以不知不覺的給你下個套,你卻還一副完全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兒的傻逼樣。
于是,她只能老老實實的讓這個古怪的老醫生檢查她的脖子,檢查完了以後,他笑了笑,很溫和的問:“怎麽就把脖子給扭了呢?”
安昕一想到自己的衰事兒就各種無語,她說:“一直夾着手機在打,然後受到了突如其來的驚吓,不就把脖子給扭了?”
“受到了驚吓?”老先生頗為好奇的語氣:“受到了什麽樣的驚吓,竟然能把脖子扭的那麽厲害。”
當然是看到了她生命中的克星杜子騰了。
她多麽想憤憤不平的說出來,可是據她的觀察,她覺得這個老先生肯定跟杜子騰關系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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