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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都是男人,同寝的男同學夏日打完球,在寝室脫下上衣,穿個大褲衩子再正常不過,就是洗澡,也能互相搓個背。

雖然甘子越因為身體不好,既沒有大汗淋漓打過球,也沒有在宿舍光着上半身過,也沒有共同搓澡的經歷,但他也不覺得一個男人露個身子有什麽。

可是現在明顯氛圍不一樣,剛被顏色文沖擊過,柳随的指尖剛一落在甘子越的衣襟上,就讓甘子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甘子越當即擡手就要将柳随給推開,但是甘子越現在狀态不好,使出的力道壓根就軟綿綿的。

甘子越的掙紮,柳随單手輕易就能制服了,另外一只手輕輕松松就将甘子越的衣襟給撥開了。

薄瘦的胸膛細皮嫩肉,本來白皙的顏色現在染了紅色,柳随看着有幾分好奇,覺得與自己的不大一樣。

這人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清潤的眸子怒視着他,柳随卻一點也不覺得這怒視有所威力,反倒是心裏想着,好漂亮的眼睛,榮王倒也狠的下心。

柳随低頭,想在那雙眼睛上親一下,今兒,這位草包公子本來就是他的人。

這一下卻沒有落在漂亮眼睛上,“咚!”草包公子奮力擡起頭,用自己的額頭撞上了他的。

柳随也是個嬌生慣養,不容人忤逆的纨绔子,被撞疼了頭,這下他真的有點生氣了,不過當看到草包公子清潤冷清的雙眸裏一閃而過的生動時,那氣又消了些。

“行,第一次接客,理解你還有爪子。”

“但是再惹我生氣,就不要怪我不溫柔了。”

這人身上的重量也往甘子越身上落,本來只為笑話羞辱人而來,但這時卻真真的起了心思。

甘子越想擡腿踢人,卻也被這人給壓住,徒勞蹬腿,還方便了這人解衣,上衣都解開了大半,絲絲涼意讓甘子越發熱的身體好受了些,但現在甘子越哪裏還顧得上那些?

“等等,我是男人,我和你同為男人。”

柳随好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是男人。”

“你和榮王還都是男人呢。”

柳随的視線又巡視到甘子越的鎖骨那裏,覺得草包公子的鎖骨也漂亮。

“榮王不喜你,你忘了他吧,我對你好。”柳随又俯下身,唇落在了甘子越的鎖骨處。

甘子越躲沒躲開,從未有過的經歷,真的讓他氣死了,又泛惡心,手指甲都戳破了手心,也就是手心裏的刺痛為他拉回了點理智。

但是在憤怒惡心中,與柳随的接觸,卻又讓甘子越有種冰冰涼涼的舒服,那種詭異感讓甘子越頭皮發麻。

甘子越使勁咬住了唇,讓自己從諸多激烈情緒中冷靜下來,也為了阻止無論是惡心還是舒服的聲音從嘴裏傾瀉而出。

冷靜,冷靜,越是這個時候,越需要冷靜下來,就當被狗給塗了口水。

甘子越的情緒涼下來,道:“柳公子,我現在在發燒,身體不适,改一天可以嗎?”

雖然甘子越的聲音冷的如冰渣子,但是話裏的內容卻軟了下來,柳随擡起頭來,看着甘子越布滿紅雲的臉頰,好笑道:“不是發燒,正是因為身體不适,你才需要我啊。”

見甘子越雙眼迷茫,柳随笑答:“你連自己的身體狀況都不知道?你服了藥,讓你得趣兒的藥。”

“我再說明白點兒,春.藥,這下知道了吧?”

“你還挺能忍,不要抗拒,我會讓你很舒服的。”說到這裏,柳随有些底氣不足,他也是第一次來南風館,和男人也沒什麽經驗來着。

但是對着這雙漂亮的眼睛,柳随軟下心來,他會盡量讓他舒服的。

甘子越:!!

知道不是發燒之後,甘子越這下異樣感更清晰了,除了熱,還多了一種被萬千蟲子蜇咬的難耐感,不舒服地急促喘了兩口氣,甘子越使勁咬下了舌尖。

柳随好整以暇地看着甘子越的神情變化,雖然他也心癢心急,但是卻願意對眼前的甘子越多點耐心。

甘子越眉皺着,心情糟糕透了。他是不信所謂春.藥的存在,但一想,這不是正常世界,又沒什麽不可能。

“我不願。”

柳随看着草包公子眉頭擰成一團,卻覺得說到這裏已經給了這人足夠的緩沖時間,越近距離看,越覺得這人讓人心癢,想到将要與這人歡.好,柳随心裏就升起一股興奮歡愉來。

柳随的聲音都跟跟着溫柔下來,說的內容卻截然相反:“你不願也不可以。今天你由我享用,這點你怎麽求我,都不行。”

“都是男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懂的吧?”

“不過你可以求着我溫柔些。”柳随重又低下頭,重新落在剛才的鎖骨那處。

甘子越若是以前的身體,現在真的會氣到厥過去,第一次體會到想罵髒話的心情,但是現在這個身體雖然很不舒服,但是卻比以前的好多了,所以雖然氣到喘氣急促,但也沒有暈過去。

就當被狗舔了,就當被狗舔了……

身下的掙紮漸緩,柳随心中滿意,動作也更加放肆起來。

但是當柳随從鎖骨到脖頸,再到下巴,漸漸要到那紅唇的時候,越來越沉迷其中的時候,身下已經停了的掙紮,卻忽然發力。

“嘭!”

積蓄許久的力道,終于沒讓甘子越失望,柳随被他掀翻到了地上,甘子越也随之落了下去,壓在了柳随上面。

甘子越将人掀翻在地後,一點都沒敢放松,果然柳随已經開始反擊了起來。

在剛才甘子越已經設想好,此時他一刻不敢緩地用膝蓋壓在柳随的手腕上,然後用自己的衣襟飛速将柳随的手腕給綁了。

柳随被人給掀翻在地,先是懵,後是氣,但是現在看着忙碌的烏黑發頂,又是好笑。

服了藥的人,剛才的那一下暴發之後,現在已經累的手發顫。

柳随被綁了手,也生不出一點怕的情緒,果然他一個翻身,就重又将渾身發軟的草包公子再次側壓在地。

柳随晃了晃手,看着甘子越的眼睛道:“不想在床上,早說啊,換個地方也不是不可以。”

這姿态真是太太氣人了,冷靜……,壓根就冷靜不下來。

“你閉嘴!”

“無恥!”

但是甘子越生氣的聲音毫無殺傷力,有氣無力地猶如奶貓叫,柳随還覺得蠻好聽的。

柳随還将手往甘子越前面一伸,道:“你綁的,你解開。”

看着甘子越的雙眸氣到要吃人,憤怒的小火焰越燃越旺,行吧,別真将人給氣哭了。

柳随低頭去自己咬手腕上綁的衣服,道:“把手綁起來還是不方便,我自己來解。”

“你是要在床上,還是就在地上。”

“我都行,聽你意見,都說我會很溫柔了。”柳随覺得自己肯定會比榮王溫柔,但是想了想,又沒有再提榮王的名字,想起榮王,現在他心裏忽然就多了莫名的不舒服。

“若不我将被子拿過來,鋪在地上?”

在柳随低頭咬手腕上的衣服結時,甘子越眼神閃了閃,“好。”

“什麽?”柳随驚訝擡頭。

“我給你把手解開。”

“你去把被子鋪過來。”

柳随驚訝睜大眼睛,腦子也高興到暈陶陶:“你想通了?”

柳随笑開:“好好,好好。”

柳随還是希望甘子越能配合的,更得趣,他其實不大喜歡強來那一套,費勁兒。

甘子越垂眸道:“手給我。”

“好。”柳随臉上笑容變大,他覺得草包公子越看越好看,其實有去貼榮王的資本的,以前怎麽沒發現呢?

甘子越道:“你讓開些,你壓着我手了,我手拿不出來。”

“好。”柳随往旁邊讓了讓,看着甘子越垂眸時閃動的眼睫,心中還想着,或許他可以把眼前人給長期包下來。

在柳随往旁邊讓開之後,甘子越動了動,又對柳随道:“你手再近些。”

柳随笑眯眯道:“好。”然後不僅是手,整個人都湊的很近。

柳随笑眯眯地看着甘子越手打顫,解了好幾下,都沒有解開,也不催,而是就這麽近距離,看着草包公子,看他清潤的雙眸低垂害羞的樣子,感覺很有趣。

可柳随的興致盎然卻再次被打斷,柳随再次驟然落入下方,視線轉換間,再次背部抵在地上。

這次甘子越坐在了柳随的胸膛上,胳膊肘狠狠抵在了柳随的脖子上,讓柳随難受的咳了起來。

絲毫不敢放松,甘子越将柳随仍被綁着的手腕掰向後面,纏繞在他早就看好的床柱腿上。

被甘子越給狠狠用胳膊肘勒過的脖子這才稍有喘息的空間,柳随又難受的喘了好幾下。

“又來,甘子越你不要放肆,這次我真的生氣了!”

甘子越才顧不上柳随都在汪汪叫些什麽,将甘子越的手腕掰到後面成功綁在床柱上之後,他又将床幔給拽了下來,壓住柳随的雙腿,将柳随的腳腕給綁上,拴到了床尾的那根床柱上。

也是柳随對甘子越的輕視大意,等他從對甘子越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亮爪子抗拒的氣惱中回過神來時,已經被以一種非常扭曲的姿态綁了起來。

手腕被吊在床頭腿,腳腕被拴在床尾柱,柳随用力往外掙了掙,這次真的掙不動了。

“艹!甘子越!”

“你将我放開!”柳随臉色開始發青,這樣被綁着,他覺得大丢了面子。

與柳随的心情截然相反,成功将柳随制住的甘子越心情大為放松,脫力坐在地上,看向臉色難看的柳随,終于露出第一個笑容,不過是嗤笑。

可是這心情一放松下來,剛才在緊繃之時壓下去的那種癢意異樣也如潮水般重湧而來,還更加濃烈。

甘子越擰眉,那種無處不在的癢意讓他不知撓向何處,雙腿無力地交錯蹭了幾下,卻絲毫都緩解不了。

臉上如發燒一樣的熱意也更加濃烈,額上的細汗變成汗珠低下,額邊的烏發,也已經打濕。

甘子越手指湊到嘴邊,咬出痛意才稍微舒服一點,也洩露出了一聲呻.吟。

柳随看出甘子越的窘态,憤怒的情緒頓了一下,此時甘子越紅雲密布,卻又強自忍耐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濃烈魅力,柳随吞咽下了口水,後悔沒有早利落點兒将人吞骨入腹。

柳随道:“你別忍了,用了藥,你熬不過。”

“你這又是何必自己找苦吃?”

“真的除了榮王殿下誰都不行?”

“就算不是我,明天後天也會有別人,別人可不都像我這樣憐香惜玉。”

“你不要這樣看我,正是你的榮王殿下讓你落得這種地步。”

甘子越收回怒視柳随的目光,又在手背上狠咬了一下。

他以前身體不好,甚至正常男孩子青春期該有的生理反應,他都極淡,和沒有過差不多。

不過也正是因為沒有經歷過,早就會讓別的人投降的激烈反應,沒有嘗過滋味的甘子越還能忍受。

像這種藥物,甘子越心中想着只要忍夠了時間,他自己就會好的。至于另一個解決辦法,讓他去碰房中的另外一人,他又不是發.情的牲畜,光想想就心底抗拒惡心。

柳随卻已經不再掙紮被綁着的雙手雙腿了,他等着甘子越受不住主動過來找他來着。

想的倒是還挺美。

甘子越在地上歇了會兒,爬起來,走向另一處方桌,從桌子上拿起了茶壺,往茶杯中倒了一杯。

一手撐在桌子上,光往茶杯裏倒水就費了他不少力氣,哆哆嗦嗦的倒在了茶杯外不少。

甘子越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只覺得嗓子都幹到要冒煙了,端起茶杯的水往嘴裏送的動作都帶着迫不及待。

“哎,別說我沒提醒你,你那茶壺裏的水應該就是加了料的。”

“你現在這個樣子的功臣。”

看見甘子越将茶杯放下,柳随笑了一下,向自己的身下掃了一眼,他雖然沒有服藥,但早就被甘子越挑起了興致,那地方早就擡了起來,衣服也遮擋不住。

柳随那一眼的暗示很明白,而且他還直接說了出來:“我們都舒服了之後,你就會好了,到時候我叫人來送茶水吃的?”

柳随滿意看着甘子越走過來,但是,不對,甘子越這眼神怎麽透着一股狠意?

“嘩啦。”柳随的下.身,被那涼茶給狠狠潑了過去。若不是甘子越嫌惡心,大概會踩過去。

“甘子越!”柳随動彈了兩下,卻又被綁着的手腕給彈了回去,像是跳不起來的青蛙,身下濕噠噠的,很狼狽。

“艹!甘子越,你難道還要給榮王守身,當貞潔烈男,也不看他看不看你一眼!”

甘子越還是往柳随腰腹處踢了一腳:“閉嘴!別再跟我提榮王!”他早就想說這句話了,跟那個什麽榮王有個什麽關系。

甘子越在房間裏環視了一圈,往窗戶那邊走去。

柳随挨了一腳踢,雖然中了藥的甘子越就算狠狠踢,那一腳也不太疼,也不是受不住,但卻很有侮辱性,讓柳随很生氣,後悔不該對甘子越溫柔心軟。

柳随的眼神也變成了惡狠狠,想着定要怎麽狠狠修理甘子越,就是賤,榮王對他那麽不好,他還上趕着喜歡,就不能對他好臉色,給他等着……

但是柳随的視線追随着甘子越,看他走向的是窗戶,而且還将窗戶打開了,往下望,身子都探出了大半,柳随心裏面還是驚了一跳。

“甘子越!你幹什麽?!”

想到甘子越上杆子追着榮王跑的那股瘋勁兒,柳随又往外掙了掙,開始着急起來:“甘子越,你別是要跳下去吧?”

“喂!你別做傻事啊。”

“你跳下去,也逃不出這裏。”

“你知不知道這裏是哪兒,知不知道平蘭樓背後的館主是誰?我告訴你,鬧出事來,不僅逃不出去,落到他手裏,他手段狠着,會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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