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劇情章,無互動)西戎……
結發……
謝汝只覺得此刻, 呼吸滾燙到有些灼燒喉嚨。她實在難以想象,沈長寄喝醉了酒竟是這般,這般……
她想不出一個詞來形容, 只盼着他能輕點抱,因為他的力氣太大了, 像是要将人撕開揉碎一般。
四更梆響, 醉鬼首輔終于安靜睡去。謝汝累的癱倒在一旁, 蜷縮在榻上,在他身邊, 意識逐漸昏沉。那一晚, 她果真沒能回去。
謝汝再睜眼時,天已大亮,而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睡得熟, 全然未曾察覺到自己被人帶回來。
她更不知道沈長寄醒來時,回憶起自己做過的事, 那神情堪稱精彩。
**
沈長寄将人偷偷送回府,直接去了玄麟衛的暗牢。
平瑢忙活了一夜,終于将他們新抓來的所有西戎奸細審問完畢, 他剛看完口供, 一擡眼便瞧見首輔大人疾步匆匆走來。
沈長寄剛走近, 平瑢便聞到了他身上濃厚的酒味。他微怔,反應過來後連忙站起,抱拳道:“大人, 您怎麽來了?”
一邊說, 一邊偷偷瞟,心道大人昨夜去哪了,衣衫淩亂, 渾身酒氣。
有那麽一瞬間,平瑢以為自己看錯了。大人的脖子上似乎有一道抓痕。他瞥一眼,又瞥一眼,沒看錯,是指甲的痕跡,又細又紅,長長的一道,還微微腫起。
“好生猛……”他沒忍住,将心底的感慨說了出來。
沈長寄冷冷地觑他一眼,他連忙噤聲。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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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瑢收了心思,正色道:“那個婢女是玹先生早先安插在郦京中的,據婢女交代,她的目标就是魏夫人。”
華氏,也就是魏夫人,駐守南楚的魏煉将軍的夫人。
不管魏将軍的夫人是誰,是華氏也好,張氏王氏李氏也好,婢女只需要潛伏至“魏夫人”的身邊,在合适的時機,将人毒死,然後再嫁禍給大軒的朝臣,挑撥魏将軍與大軒皇帝的關系。
“此次她的行動十分倉促,是魏夫人近來住在娘家的緣故,夫人近來一直未出門訪友,因而她一直未尋得機會下手。”
原本可以一直拖延下去的,可變故來得猝不及防,沈長寄突然要将魏将軍從南楚傳召回來。
“魏将軍已得了您的書信,不日便會回京,到時候她便不再好下手。”
婢女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了華氏去了平南将軍府的機會,于是出門前給華氏下了藥,算準了時辰,到藥效快要發作時,又與華氏說,華大夫人叮囑她身子不好,早些回去,于是還未聊盡興的華氏也只得打道回府。
華氏才一出了将軍府,毒發了。
原本華氏一死,一切都可循着玹先生的計劃發生,魏将軍與柳将軍因此結下仇怨。柳将軍這些年受成宣帝重用,而魏将軍早已被忌憚,不然也不會被派到南邊去駐守。
成宣帝心中自有偏向,到時候君臣心生芥蒂,西戎再想方設法拉攏彪勇善戰的魏将軍,屆時入主中原也指日可待。
可偏偏這其中就生了岔子。
**
幾日後的西戎王庭,帳內的暖爐明明燒的正旺,可卻仿佛三九寒冬一般,就連外面突降的大雪都不及這殿內冰冷。
壯實粗犷的西戎将官跪了一地,無人敢說話,甚至連吐出的呼吸都盡可能放緩,大氣都不敢出。
虎骨制成的胡椅上鋪了足有三層的羊毛毯,玹先生坐在上首位,肩上披着狐裘,膝上蓋着虎皮毛毯,手中捧着杯熱茶。
猙獰的面具遮擋,叫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有一雙比夜還深還暗的黑眸露在外面。
他一語不發,身上卻帶着十足的上位者的威嚴氣勢。
他身側站着個十五六歲的西域少女,手中拿着條軟鞭,她抱着肩站着,神情倨傲。
在這靜得可怕的帳內,少女先開了口:“庫查力那個縮頭烏龜,我們找了他這麽多年,沒想到他躲到中原去了。”
這話本應觸了逆鱗,有人悄悄擡頭看了一眼,見上首位的男子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仍一動不動坐着,未曾發難,心裏也活奮了起來。
有人先起了頭,大着膽說道:“當年庫查力被先生趕下汗位,便已一敗塗地,雖說他在叛徒的幫助下逃離了王庭,可這些年也未曾掀起什麽風浪。”
“那喪家犬這十多年不知在何處茍延殘喘,竟是連暗樁都未曾發覺。”
玹先生轉着手中的墨玉扳指,靜靜地聽着衆将官你一言我一語。
“那中原的首輔不知是何意圖,會将庫查力的消息透露給我們啊。”
“中原人都狡詐得很,那位大人更是兇殘暴戾,聽說他連自己的親兄弟都可斬殺,這是何其心狠手……”那将官話音未落,身側的人便狠狠掐了他一眼,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臉色慘白。
親兄弟又如何?要說兇殘,眼前這位先生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将官瑟瑟發抖,玹先生仍安靜地坐着,好似對方才的話置若罔聞。
恰在此時,帳簾被人掀起,一個三十左右,五官俊朗的西域男子進了大帳。
所有人朝他拜服,口呼“大汗”。他一概置之不理,朝着坐榻上的男人走去。
玹先生這才回神,咳嗽了一聲,從座位上起身,右手搭在左肩,微微彎腰,“大汗。”
來人正是現今的汗王,察諾薩。
察諾薩握住玹先生纖細的手臂,用力托住,沒讓他行禮,強硬道:“先生坐着便好。”
說着将他按了回去。
說了多少次,不必向他行禮,就是不聽。
察諾薩心裏有些不痛快,他擡手将跪着的一衆人都轟了出去,只留下了阿諾一人。
人一走,察諾薩掀了玹先生的面具,看到男人蒼白的臉上滿是無奈。
“先生還是少操些心吧,”察諾薩負氣地在身旁的位置上坐下,叫阿諾給他倒茶。
“我若是不操心,你又如何能睡個安穩覺。”玹先生淡淡道。
十七年前,老汗王的大兒子庫查力弑父殺親,登上汗位後,便開始追殺老汗王原本屬意的繼承人,也就是現今的汗王,察諾薩。
那時,玹先生便陪在察諾薩的身旁。當時的察諾薩生性善良,敦厚溫和,他的弓箭只對向長空中的蒼鷹,他從未拿過刀劍,從未殺過人。
庫查力暴/政的第五年,西戎子民苦不堪言。善良的察諾薩在玹先生的幫助下,終于将他趕下了汗位,為自己的父汗報了仇。察諾薩念在是親兄弟的份上,不願要了兄長的命,只将他押入了地牢。
消息傳到了玹先生的耳中,他拖着病體,在那個凜冽入骨的雪夜裏從榻上起來,拽着察諾薩進了陰冷的地牢,将一把鋒利的寶劍塞在察諾薩的手中,握着他的手,狠狠捅了庫查力一刀。
“趕盡不殺絕,則後患無窮。”
說完那一句之後他便病倒了,一陣兵荒馬亂。
無人注意到庫查力并沒有被殺死,還在叛徒的幫助下,逃出了地牢。
這禍患一留便是十二年,玹先生找了庫查力十二年,卻不曾想,前幾日收到了沈長寄的書信,信上寫着——
“先生大慧,不若換個合作對象,誠意附上。”
玹先生看了那信後便笑了,他許久沒有遇到這般有趣的事了。
大軒的首輔與西戎的謀臣通信,蕭順明啊蕭順明,你這皇帝當得還真是失敗。
“先生?先生!”
玹先生從回憶中回神,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怎麽?”
察諾薩擔憂道:“先生,您的身體……”
“無礙。”
察諾薩失落道:“先生,您為了西戎已做了太多,我放您自由好不好。”
“我這些年不是為了你,察諾薩,我不能前功盡棄。”
“可您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您也只比我大兩歲而已,我還如此強壯,您已經……”察諾薩像是要哭了,“我不想給您送終。”
玹先生突然又劇烈地咳了起來,阿諾驚慌地拍着後背為他順氣。
他臉色白如紙,卻笑了,“放心,我定會撐到蕭順明死的那日。”
若不是他這身子撐不住,他定要親自闖進皇宮,将那人斬于刀下。可惜他已燈枯油盡,只能躲在這大漠之中,算計人心。
“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那繁華的京城裏。”
那裏是他的家啊。
落葉歸根,待一切心願了,他會回家去,最後看一眼他出生的地方。
阿諾紅着眼睛,“若是回去,便帶上阿諾吧。我與阿兄說好了,這輩子都跟着你。”
玹先生沒說話,只溫柔地摸着她的頭。
“先生,那位首輔是何意,您可有想法?”察諾薩揉了揉酸脹的眼,岔開了話題。
玹先生沉吟片刻,“再看看吧。”
他也看不清,沈長寄究竟是何意圖,庫查力的下落還需核證過,才知這位首輔大人的誠意有幾分。
“叫盯着沈府的人不要輕舉妄動,先隐下來吧。”
“好,都聽先生的。”察諾薩想起來另一件事,說道,“對了,您先前布的那顆棋,可是失敗了?”
玹先生微微颔首,微眯了眸,若有所思。
“是個姑娘将人救了,叫什麽?”他問阿諾。
阿諾想了想,“姓謝,叫謝汝。”
也是因着這一件事,叫他們發現沈長寄暗地裏與一女子有着十分親密的關系。
察諾薩有些豔羨,舔了下唇,“這個姓沈的倒是好福氣,得如此佳人。”
能破了先生的局,此女定然聰慧。即便是無意之舉,陰錯陽差,也說明此女洞察力與反應力一流。
玹先生沒将察諾薩的垂涎放在心上,只默默念了一聲名字。
“謝……沒聽說過,是哪個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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