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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俗話不是說得好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是真心想幫忙!而且,如果你不說,那我就自己去查。當然,要是因為我出手,到時候壞了你們的事,你們可別怪我!”
末末聞言,握拳怒目威脅:“你敢!”
陳兆松無視末末的威脅,兩眼緊盯着末末,态度無比誠懇道:“末末,我是真心想幫忙!而且,想來這事情,你也不想要李叔叔知道吧?你如果不讓我參與,那我就去找李叔叔好好聊聊。”
聽到對方居然還威脅上了自己,末末炸毛了。
可問題是,這家夥還真就捏住了自己的七寸了,特麽的,這威脅自己的人,她還不能殺!這讓末末心裏憋屈、惱火的不行。
咬牙切齒的正準備開口,陳兆松仿佛很了解末末此刻的心思一般,忙又補充道:“末末,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你放心,我會幫你保密的,更何況如果要報仇,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錢戴見到如此死乞白賴的陳兆松,下意識的偏頭看了身邊的末末一眼,見到這活祖宗,居然有些動搖的樣子,錢戴有些猶豫的喊出聲。
“小師姐……”
末末沒有應答錢戴,小家夥沒好氣的瞟了陳兆松一眼,想着,這個家夥如果真的背後去跟爸爸告狀的話,自己絕對要遭!
不讓他加入,說不定到時候他真會壞了自己的計劃,再加上,這家夥家裏還有些權利,那這送上門來的菜,自己要不就勉為其難的用用?
這麽想着,末末最後拍板:“算你一個!”
話音落下,錢戴心沉到谷底,陳兆松卻如釋重負的笑了。
呵呵,只要能走近末末就好,他不着急,慢慢來,總有一天他會走進末末的心裏,跟她成為好朋友的!
達成目的的陳兆松笑的暢然,跟錢戴的鍋底臉截然相反。
眼下既然末末已經認同了自己的加入,陳兆松打蛇上棍的追問。
“還等什麽,末末,你趕緊跟我說說,我們的仇人到底是誰?要怎麽行動?”
得陳兆松問起,末末此刻自己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把她給難住了。
你讓她直來直往的動拳頭,她會!讓她種菜、殺人,她也會!即便是讓她單獨出任務,去收集物資,她還會!
可是,你要讓她來敘述事情的經過原委,那小家夥就立馬歇菜了!
不是這塊料呀!她也沒這個耐心!
作為一個直腸子的懶家夥,末末很不喜歡開口解說!
所以說,還是有事師弟服其勞吧!
末末偏頭看向錢戴,一點都不帶心虛的,對他發號施令道:“小師弟,你跟他說。”
一旁坐着的錢戴還能怎麽辦?既然活祖宗都發話了,那他能咋辦?即便是再不喜歡眼前的這臭小子,那他也得說呀!
心裏不平的錢戴,為了少看陳兆松兩眼,他敘述的語氣特別快,簡潔的把事情說給了陳兆松聽,當然,對于二師父光身子受辱的那一截,被他模糊了概念。
可憐的陳兆松,再腹黑,爺爺教的再好再細致,但這些事情他現在也不可能接觸到,所以這個懵懂無知的小家夥,就這麽的一頭霧水的,充當了末末的打手。
陳兆松認真仔細的聽着錢戴的敘述,一邊聽一邊還點着頭,聽完後,他還義憤填膺的一拍桌子,憤慨道:“不行,一定不能輕易的放過那兩個女人!”
對于他說的這一點,在場的其他兩人,也表示高度認同。
“說說吧,到底怎麽幹?”末末目的明确,也不來虛的,兩手交叉抱胸,看着錢戴悠悠的發問。
昨天事發到現在,整個晚上錢戴都睡不好,腦海中已經閃現過無數條,給二師父報仇雪恥的方法,聽到小師姐問起,他直接開口。
“我覺得,最不能放過的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小師姐,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在百樂門麽?你說,咱們給那女人送份大禮怎麽樣?”
聽錢戴提起那晚,印象深刻的末末當然記得,忙點頭附和。
“把她給那個人送去?”送給那兇悍的暴發戶女?
末末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很棒,引得她直點頭。
她是個直白的人,信奉冤有頭債有主,更信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所以錢戴的提議,她覺得很不錯。
因為錢戴這個提議,明顯很附和自己的胃口,小家夥搓着下巴想着。
她林春花不是想男人麽?那他們就順便幫幫忙,把她打包好了,給她的那個‘好男人’送去呗!
想必到時候,那個暴發戶女,一定會好好招待她的!
當然,送過去前,自己還得好好的招呼招呼她才行!
嗯,不錯,就這麽幹!末末拍板決定了。
這樣做既不會髒了自己的手,她也不會招來爸爸的責罰,更妙的是,這個壞女人還能得到報應,呵呵呵,光想想末末就開心。
陳兆松一直就是個腹黑的家夥,聽到身邊兩人如此下決定,他居然一點兒也不覺得違和,更不覺得殘忍,眼裏閃現過光亮,也很是贊同錢戴的提議。
一百四十九 錢戴報複的手段一
杜維旭昨天上午接到了好友的電話,說是請他幫忙查個人,放下電話,他就吩咐人去辦了這事,晚上這個人的基本情況就送到了他的手中。
好友今日要查的這個女人,可比好友那疑似渣爹的老幾,容易查多了。
昨天晚上,杜維旭就顯擺的給錢戴去了個電話,告知他,他想查的人,自己已經幫他查到了。
這不,今天一大早的,他就急吼吼的起床了,匆匆吃完早餐,忙就屁颠屁颠的趕到了福順裏。
到了福順裏外小街的時候,杜維旭便看到,錢戴一手拎着一只雞,一手提溜着兩個油紙包、跟一條魚,走在前頭。
他屁股後頭還跟着個,捧着一個報紙卷,笑眯眯的吃着爆米花的末末。
不知為什麽,杜維旭一看到末末就樂,雖然這小家夥從來不給他好臉色,但架不住這丫的,就是喜歡上趕着找虐。
加快腳步,杜維旭跑到末末身後,雙手本來是準備上前去捂住末末的眼睛,讓她猜猜自己是誰的,結果這小丫頭太敏銳,自己才靠近,她就轉頭看了過來。
杜維旭無辜的聳聳肩,尴尬的笑笑,盡量忽略末末嚴肅的小白眼,杜維旭上前兩步,拍了拍同樣已經轉身,查看身後動靜的錢戴的肩膀,杜維旭笑着開口。
“哎喲喂小錢錢,你這又是雞又是魚的,難道是特意買給我吃的?”
錢戴沒好氣的瞅了一眼好友,不跟他這二貨廢話,直接發問:“請你幫忙查的資料呢?帶來了沒?”
杜維旭聞言,伸手一拍自己的胸脯保證:“我辦事,你放心啦!”
得了好友的保證,錢戴點頭,擡起兩只手裏的東西,示意給杜維旭看,嘴裏道:“你不是說,幫我查事情要報酬麽?喏,這個就是!中午給你做,你愛吃的口水雞。”
“哎呀,小錢錢,還是你最好了!”
錢戴沒去管好友的犯二恭維,他回想着昨天的事情。
昨天早晨,跟末末還有陳家的臭小子協商過後,錢戴直接攬下了,收拾林春花的活計。
想來想去都覺得,把林春花這個賤女人,送給那個霸道的暴發戶女最合适。
可問題是,他卻不認識那個暴發戶女,更別提那女人家住何處了,都不知曉對方的底細,他即便是想送人上門,那也找不到地方呀。
所以錢戴開動腦筋,在三人散了以後,他給杜維旭去了個電話,請他幫忙,查一查當時那個暴發戶女的情況。
昨個夜裏,這家夥就顯擺的說,他幫自己搞定了,還臭屁嘻嘻的問自己要報酬。
不得不說,錢戴還是很了解這個損友的,知道對方所謂的要報酬,不過是為了好玩罷了,他根本就是有嘴無心。
但錢戴自尊心還是比較強的,況且朋友真心相待,他也必定要真心回報。
知道好友愛吃口水雞,他以前還專門跟一個四川來的阿姨學過,今天一大早的,錢戴做完早飯,送二師父出門上班後,他就翻出了,沒到李家以前,自己存下來的錢。
拿着這為數不多的錢,錢戴領着末末上了一趟菜場。
精挑細選的,錢戴買了一只雞,又買了一只活魚,還買了一包桂花糕,一包鹵菜。
在小師姐挪不動步子,眼神晶晶亮,滿臉好奇的杵在一處爆米花攤子前時,錢戴花了一毛錢,給小祖宗買了一兜子爆米花。
帶着心滿意足的小師姐回來,才走到小街口,杜維旭這家夥就到了。
杜維旭也只是嘴上說說,幫着錢戴分攤了一些手中的東西,三人一行回到家中,錢戴也不忙着去做飯。
家裏是沒有安裝電話的,杜維旭找自己,電話是打到了隔壁的廖家,大晚上的自己去接電話,也不好耽擱人家太久的時間,因為電話裏也說不清,所以今天見面後,他才忙着先跟杜維旭,把事情細細的詢問了個清楚。
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錢戴中午露了一手,做了個糖醋鯉魚,一個口水雞,一碟子現買的鹵菜,加上大師傅賣剩下的骨頭,炖了個骨頭海帶湯。
事先留出了一份,準備呆會出去辦事的時候,給二師父送去,其他的連帶馬有龍一起,四人吃了個肚兒圓。
吃完午飯,錢戴就開始行動了,當然,這事情還是瞞着二位師父的。
末末在家裏待不住,非要一道出門,錢戴忽悠不了這活祖宗,只能先領着她去給二師父送完了飯菜,然後三人一道,招了輛黃包車就直奔閘北。
到了閘北,錢戴就把手底下的人給找來了,分成了兩撥人行動。
一撥人去暗地盯着暴發戶女那邊,方便到時候他們把人送去;另外一撥,當然就是得去找那個賤女人了。
話說,那頭林春花設計了李世傑後,被末末給打暈了過去,但因為身體底子畢竟比顧婆子強,所以她還是早顧婆子一步清醒了過來。
一醒來後,林春花就覺得害怕了,這會子李世傑已經不見了蹤影,便是她想再賴上對方,那也沒人相信呀!這樣的事情,只有當場讓人看到了,那才會有用不是?
知道自己計劃不成,又想着李世傑的好友,那可是廖家的女婿,身份地位也不是她能招惹的,生怕被報複的林春花,趁着自家的父親跟大弟還未歸家,忙不颠的偷了顧婆子的私房,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可惜,惹到了報複心極強的錢戴與末末,那即便是她跑得了和尚,那到底也跑不了廟。
錢戴已經從好友嘴中了解的很清楚,這個人是在百樂門當舞小姐的,一切資料都有備案,而且百樂門背景不俗,你既然入了這一行,在百樂門混飯吃,就得跟他們簽合約,人家也好統一管理。
每個舞小姐,百樂門都會抽成,不然人家這麽大的地方,總不能白白養活這些人不是?
所以,即便林春花不是高級舞女,可她只要一日在人家的地盤上拉客混飯吃,就得給一日百樂門傭金抽成。
再加上每個舞小姐都是有熟人帶進來的,也算是知根知底,林春花跟百樂門簽了合約,那沒解約前,就必須到百樂門報道,即便身體不舒服,那也是得請假的。
一百五十 錢戴報複的手段二
錢戴就想着,這林家她不敢回了,但她林春花總不能不去百樂門了吧?總不能日日都請假吧?
總有她出現的一天,所以他就讓人守住了這百樂門,一旦發現林春花的蹤跡,第一時間通知他。
這事兒,錢戴交給了腦子活泛的卓一虎去辦,給了他一些錢,還把杜維旭搞到的林春花的照片,拿給了他們盯梢的幾個看了,告知了卓一虎廖家的電話,叮囑他,一旦發現林春花的蹤跡,就立刻電話通知他。
交代好了底下的兄弟們這些事情,錢戴這才領着杜維旭與末末出了棚戶區,在街上與好友分別,然後領着末末往回跑。
是的,就是跑。
可憐的錢戴,自從跟着馬有龍學武以來,每天早晚都必須跑步,而且那距離,他真心都給跪了。
既然都是要跑的,錢戴就決定,回程也不坐車了,跑回去得了,反正自家這小師姐,是比自己還能跑的主。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錢戴跟末末一直都安安穩穩的呆在福順裏,因為要等着卓一虎的電話通知,他這兩天都不敢出門。
這林春花也是夠謹慎的,接連躲了好幾天,直到好姐妹通知她,她們的紅姐讓她銷假去上班,林春花這才小心翼翼的去了趟百樂門。
上次被保镖給丢了出來,自己就一直請假到現在,不用想的,紅姐肯定心裏憋着一股火,就等着她去了後發呢!
可眼下自己不僅惹了李世傑,還招惹了那個該死的高家潑婦呀!
林春花覺得,自己不能現在就去上班,必須還得緩緩。
打定主意後,她找了個時間,偷偷的去了趟百樂門,拿着從她姆媽那兒偷來的錢,找紅姐賄賂了一番,死求活求的,總算是再請到了五天的假期,林春花暗罵紅姐是個吸血鬼的同時,心裏卻不由的松了口氣。
悄默聲的從百樂門裏出來,林春花謹慎的左右張望了張望,這才趕緊招了輛黃包車,趕回了自己的住處。
守在百樂門對面的卓一虎,一見目标露面,自己忙就帶着兩個半大的孩子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林春花到了她的落腳地,因為這會子是夜裏,這人進了門後便再也沒出來,卓一虎只能按耐着性子,帶着人找了個隐蔽,卻又視線好的地方窩着,三人輪班的死守住了唯一的出口。
卓一虎跟了錢戴一段時間,人是比較聰明的,想着這女人今晚約莫是不會出門了,而且他是知道的,能聯系上小老大的電話,那是人家家的,大晚上的打擾到別人也不好,他就決定,等明天天亮了,他再給小老大去電話。
次日一大早的,卓一虎還在睡夢中,便被身邊的一個孩子搖醒了。
“一虎哥,那女人出來了。”
“什麽?哦,哦,趕緊的我們跟上去。”
卓一虎被晃醒後,人還有些迷糊,但腦子裏還是記挂着小老大的吩咐的,一聽到說,那個女人出門了,卓一虎想都不想的,搓了搓臉蛋,忙就帶着人跟了上去。
早上錢戴才送了二師父出門,隔壁的廖家奶奶就到了李家大門口喊人。
“錢戴?錢戴?在不在?錢戴有你的電話。”
錢戴聽到喊聲,忙從廚房鑽出來,跑到門口拉開半掩着的門,笑着對廖家奶奶問好道謝。
“廖奶奶早,多謝您來喊我,我這就去。”
廖家老太太喜歡懂禮的孩子,見錢戴道謝,她擺擺手道:“好孩子,快點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錢戴點頭,“好勒,那廖奶奶,我先過去了,您老慢點來。”說完,也不等這小腳老太太了,錢戴就朝着廖家飛奔。
到了廖家,拿起電話筒一聽,錢戴想着果然如此,是卓一虎那邊有消息了。
聽着那一頭卓一虎的交代,錢戴冷靜的開口:“一虎,你們在那守着,我一會就來。”
直到對方挂上電話,錢戴謝過客廳裏頭的廖老頭後,人再次飛奔回了家裏。
末末這小家夥,當然是知道,自家那弱雞小師弟是要幹嘛的,還在被窩裏賴床的她,一聽到樓下廖奶奶喊人,她就知道,肯定是那賤女人有消息了呗。
心裏這麽猜着,她哪裏還有心思賴床?
忙不颠的爬起來,動作利索的穿上衣裳鞋襪,下了樓後,用飛一般的速度刷牙洗完臉,才把毛巾挂好,錢戴就已經回來了。
看到末末的眼神,錢戴就知道,這家夥定是猜到了,而且眼下這模樣根本就無需說明,她是一定會跟着自己一道兒去的。
錢戴也沒打算耽誤時間,對着末末開口道:“小師姐,眼下趕時間,廚房有我烙的雞蛋餅,咱們一人拿兩個,邊走邊吃吧。”
末末也不反駁,點點頭就進了廚房,撿了一個餅放嘴裏叼着,又撿了三張餅子拿着,這才出了廚房。
客廳裏,錢戴已經換好了鞋子,手裏正在疊一個麻布袋,這麻袋還是馬爹用來裝腐土,給她肥地用的。
末末也不去問錢戴,為啥要拿這玩意,小家夥吃着餅子就出了大門,在門口等錢戴。
等收拾好了的錢袋也出來了,兩人這才鎖了門直接離開。
剛剛一虎來電話說,林春花那個女人,今天一大早的居然去了一家私人診所,看樣子是去裏頭看病的。
錢戴一邊啃着末末遞過來的餅子,一邊心裏嘀咕着,好像那天自家這活祖宗動手也沒有多重呀?還不至于需要去看大夫吧?況且這都已經過去幾天了?看大夫也不會挨到今天才對呀?
不過那臭女人看不看大夫,這也不是自己需要關心的事情,眼下他還是得關心,一會該怎麽把她給拿下。
匆忙趕到小診所外頭,埋伏在此的卓一虎,老遠的就看到了錢戴,還有那個自己懼怕的小煞星,也跟着一道來了。
雖然頭皮不由自主的麻了麻,但一想到自家小老大都不怕,那他怕個啥呀?況且他也知道,這小煞星又不會主動打人。
兩方一碰面,卓一虎便對錢戴彙報。
“小老大,那臭娘們進去有一會功夫了,剛剛我讓毛蛋進裏頭看了一眼,還別說,這小診所不大,生意倒還挺好的,那臭娘們還排着隊,等着前頭的人呢,估計要出來還得等一會。”
一百五十一 錢戴報複的手段三
錢戴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看了看卓一虎以及他身邊的兩人,錢戴一手掏着錢,一邊問卓一虎。
“你們還沒吃早飯了吧?喏,這錢你拿着,帶着他們先去吃飯,這裏我看着。”
卓一虎忙擺手:“別,小老大,前頭你給我的錢,打電話還有剩的,吃飯盡夠了。而且小老大,你自己還剩幾個錢呀,別給我了……”
錢戴不管卓一虎的推拒,冷着臉打斷對方:“讓你拿着就拿着。還有,吃完飯回來的時候,你招呼一輛咱們自己人的黃包車過來,到前頭那個偏僻的小巷子口候着。”
剛剛過來的時候,錢戴就看到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而且經常在這一帶混的錢戴他們,對這邊的環境也很熟悉,自然而然的,錢戴就想好了要如何動手。
在閘北棚戶區,做黃包車夫的人不少,而且他底下就有幾個半大小子,在這一片拉車,所以他才讓卓一虎他們去吃早飯,那也是在計劃之內的。
等送走了卓一虎三人,錢戴以前存下的私房錢,算是正式清空了。
他一邊等着林春花出現,一邊還暗自琢磨着,看來自己得找時間再掙些錢了。
他總不能吃師傅們的,住師傅們的,零花錢還得向師傅們伸手吧?
這樣他可做不出來!
再加上,身邊的這位活祖宗,時不時的還要讓自己給她買零嘴兒,錢戴又不想動用師傅給的家用,那掙錢的事情,幾乎就是刻不容緩的事。
就在錢戴搓着下巴思考的時候,身邊的末末,拿胳膊肘捅了捅錢戴,瞬間把他的思緒拉回。
順着末末的視線看去,錢戴看到了一臉掙紮,姿容萎靡的林春花。
可憐的林春花,想着金主那邊沒了希望,李世傑這邊又栽贓不上了,手裏的錢一天天的少,她就決定,要把肚子裏的這塊肉給打掉。
在百樂門的時候,她可沒有少聽到那些姐妹們說,因為私下流掉孩子,最後傷了身子,再也不能受孕的事情,這倒給她提了個醒。
她還年輕,以後更是想靠生個孩子傍個金主的,眼下這個孩子她不要,并不代表着,以後她就不想要孩子。
經過再三考慮,林春花還是決定,找一個稍微好些的私人診所,把肚子裏的這塊肉給做掉。
本來計劃的好好的,可到了這家診所,光是排隊她都浪費了一個多鐘頭,結果倒好,最後了這個大夫說什麽,她的子宮壁薄,不适合打胎,如果強行打掉,那以後懷孕的可能性很低。
被這麽一吓唬,林春花又退縮了,直說是要再考慮考慮,人就失魂落魄的出了診所。
有些茫然的林春花,并不知道,就在馬路的對面,錢戴跟末末正緊盯着她。
當毫無所查的林春花,走到了那僻靜的巷子時,跟随在她身後的錢戴與末末同時動手了。
這打孩子的私人診所,幹的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行醫救人的好事,這門臉當然就不可能開在繁華熱鬧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都要讓林春花倒黴,這會子這條大街上,居然連一個路人都沒有,該叫末末他兩得了手。
末末跑上前,照着林春花小腿肚就是一腳,林春花被人背後襲擊,吃痛之下,人驚呼着的同時,彎腰伸手下意識的就要去摸痛處。
錢戴見林春花彎腰停下,他也果斷的出手,一個刀手用力劈暈了林春花,然後與末末配合着,一人扶住林春花的一只手,把她拉進了巷子裏。
錢戴因為好奇,這女人為什麽會來看診,更想檢驗下,自己最近跟二師父學的把脈理論,所以伸手就搭上了林春花的脈搏。
但是因為他從來也沒給人把過脈,光會背誦脈案也是無用呀,最終錢袋也搞不明白,林春花到底哪裏有毛病。
末末擡頭,白了一眼有些傻氣的蠢師弟,看在對方幫着自己收拾賤人的份上,也不吐槽他了,自己伸手搭上了林春花的手腕。
學着對方的樣子摸了半天,她也搞不懂個所以然來。
說起把脈,自家爸爸是高手,末末她卻是一竅不通的!
可身為師姐,便是不懂那她也是不能說出口的,不然還怎麽維持身為師姐的威嚴?
不過幸好,她不會把脈,卻并不代表她不能知道,這賤女人到底是神馬毛病。
小家夥暗地裏催動異能,在林春花體內探尋一圈,結果在林春花的小腹處,發現了生命體的脈動,這一發現,一開始還讓末末愣了愣神。
随後她才想到,這種脈動,不正是懷了小崽子的表現麽?
仿佛她記得,在末世的時候,她也曾經在基地裏那些大肚婆們的身上,感受到過同樣的生命體脈動。只不過那些大肚婆的脈動強烈,眼下這個臭女人的微弱罷了!
一想到這個,末末人又炸毛了!
特麽的!這倒黴的臭女人,這該死的死賤人,這超級爛的附庸品,她特麽的都懷了小崽子了,居然還敢肖想自己的爸爸?還想傍上自家爸爸,給這小崽子當便宜爸爸不成?
不得不說,末末這會真相了。
末末咬牙切齒的,死死瞪着地上的林春花,小家夥恨恨的又給了她兩腳,錢戴見狀忙出聲阻止。
“小師姐,你可別把人打死了,不然二師父又得訓你,咱們不是說好了麽,把這人交給別人收拾,咱們沒必要髒了自己的手。“
“她想用肚子裏的小崽子玷污我爸爸!“
怒火中燒的末末,眼下心裏就只有這麽個念頭,想也不想的,就曝出了大料。
震的錢戴短瞬間失神後,随即錢戴立刻明白了過來,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麽這個賤貨要對二師父動手了,原來,這是想讓二師父當她孩子的便宜爹呀!
特麽的,真虧她想得出來。
這麽想着,錢戴也不說末末了,自己也上去給了林春花兩腳,然後才取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麻袋出來,從腳到頭的,把人給兜了進去。
也正是因為這個真相,憤怒的末末,趁着錢戴把林春花裝入麻袋的時候,小家夥偷偷摸的,取出了兩顆異能種子,一顆蒲公英追蹤種子,一顆專門寄生吸血的變異海棠種子。
一百五十二 陳兆松的報複計劃一
小家夥催發異能,把這兩顆種子,都悄默聲的種到了林春花身上。
有了它們,末末就可以随時追蹤到林春花的所在,有了它們,末末就能讓林春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為那顆變異海棠種子,是需要時時刻刻吸食寄生體血液的。
報複心極重的末末,小心的給海棠輸入了異能,她要讓這顆種子在臭女人的身體內,慢慢的吸食她,既不能殺死寄生體,又能讓臭女人吃盡苦頭。
做完暗手,卓一虎他們也回來了,并且聽從錢戴的話,喊來了一輛自己人的黃包車,幾人合夥,把裝着林春花的麻布袋擡到了車上,忙就朝着高家趕。
盯着高家動靜的唐三炮,早就把高胖子老婆的作息時間給打探清楚了,這會子送林春花上門正正好,因為高胖子不在家中,高家只有他那河東獅的老婆在。
跟末末一樣報複心強的錢戴,陰險的割開了林春花的手指頭,用她的血在麻袋上寫了一行字,這才把裝着林春花的麻袋,丢在了高價門口,然後按響了門鈴。
躲在暗處的錢戴他們,看着高家先是一個下人來開門。
那下人看到地上的麻袋,以及麻袋上頭的字後,忙不颠的就轉身跑回了房子裏。
不一會後,錢戴與末末就看到,上次他們見到過的,那個暴發戶女就怒氣匆匆的走了出來。
陰笑着看了看麻袋上的血字,又讓下人揭開了麻袋口,看清楚了麻袋裏的人後,那暴發戶女壯手一揮,兩個下人便拖拽着麻袋進了高家,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見到林春花被拖了進去,錢戴這才招呼着大夥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高家大宅裏,高胖子的河東妻,端坐在上首的椅子上,看着面前地板上的麻袋,臉上泛着陰毒的冷笑,對着身邊的心腹吩咐。
“來呀,把袋子裏頭的賤人給我弄出來!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今日到了我的地盤上,這遭瘟的賤貨,還能怎麽狐媚人!”
等到林春花被粗魯的倒出袋子後,高胖子的老婆起身走上前,一腳踩到林春花的肚子上,還狠狠的用腳掌躏了躏,不顧林春花狼狽的佝偻起身子,痛苦的雙手抱肚,高妻沖着林春花的臉蛋呸了一口。
“呸!騷狐貍!你個狐貍精懷的雜種,怎麽配活在這個世上?老娘讓你勾搭我男人,讓你勾搭我男人……”
一想到,剛才自己在麻袋上看到的那一行字,高妻就恨得不行。
高胖子他出去鬼混也就罷了,去找女人也就罷了,可他居然讓這麽個騷狐貍給勾搭住了,甚至還讓她壞了孽種,幸虧自己眼下知道了,如果她要是不知道,讓這個孽種降生了,那将來還不得來搶,高家屬于自己兒子的一切?
不管真假,沒有最好!如果真的有,騷狐貍肚子裏的孽種,必然不能放過!
高妻又狠狠擡腳,給了林春花肚子一腳,轉頭對着身邊的心腹吩咐。
“管家你去,到程大夫那,老規矩抓兩副藥來,這次的份量給我加倍,趕緊的!”
“是的夫人。”
管家領命而去,高妻看着管家遠去後,視線轉回到林春花的肚子上,殘忍的笑着。
如果這騷狐貍肚子裏真的有孽種,那不得不說,這個孽種還真命大!
自己都這麽的給了他幾腳,這孽種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看來還是得讓她操心呀!
一會程大夫的藥來了,這孽種就再也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啦!哈哈哈哈……
不說錢戴末末一行是如何順利,更不說林春花是怎樣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只說另一頭行事的陳兆松。
那日三小合計完後,陳兆松當即表示,李叔叔的仇,他也要出一把力,硬是把打擊報複顧婆子的活計給攬了過去。
其實他的心裏,是存着要跟錢戴比一比的心态的。
他堂堂陳公館的大公子,怎麽會比不過錢戴這個,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是的小癟三呢?
不都說,人争一口氣佛受一炷香,一心想要接近末末,跟末末成為好朋友的陳兆松覺得,他不能讓錢戴這麽個臭小子打敗。
帶着這樣的心裏,陳兆松練完功後,什麽都顧不上了,急急忙忙的回了陳公館。
整個下午,陳兆松都在二樓活動室呆着,專心致志的思考着,自己該怎麽去對付那顧婆子。
打蛇打七寸,這個是爺爺教導自己的。
可眼下他到底該怎麽做,才能讓林家得到報應,滾出福順裏去,讓李叔叔與末末,眼不見心不煩呢?
他是知道的,這林家在福順裏住了有些年頭了,平時跟大家的關系還算不錯,他們家租住的那房子,是何爺爺家的産業。
如果自己找外公出面,讓他跟何爺爺說一聲,漲林家的房租,讓他們住不起房子,這是一個辦法。
可是,一生為人師表的外公,他是肯定不會答應自己的這個請求的,如果自己要是去說,說不定外公還能狠狠的教育自己一頓。
況且,就算過了外公那一關,便是外公幫着去說了,那何爺爺也不一定願意漲房租的吧?
要知道,雖然何爺爺跟外公的關系不錯,但是他跟林家的關系那也不差,而且對于老租戶老鄰居,大家還都是有感情的。
所以,這一條行不通!這麽一想,第一個辦法被他摒棄掉了。
不能直接或間接的,誘使何爺爺增長房租,或許他是不是可以花錢,找何爺爺把林家所住的房子給買下來?
反正就當投資好了,想必到時候外公那邊也說得通,畢竟外公自己,不都也是在福順裏買了房子,專門租出去收租子麽?
嗯,就這麽辦!自己花錢,讓外公去幫他跟何爺爺交涉,等他把那房子買下來了,他再把林家趕出門去,讓他們滾蛋!
陳兆松一想通了,忙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從書桌旁的博古架上,取下存錢罐來,不帶一絲猶豫的,抱着阿福就往地上狠狠的灌了下去。
随着啪的一聲響,阿福摔碎了,裏頭的錢都跑了出來,有銀元,有銅子,還有很多的紙幣,花花綠綠的,這些都是陳兆松這些年來的零花錢、壓歲錢、見面禮等等的。
一百五十三 陳兆松的報複計劃二
席地而坐,陳兆松清點着地板上的錢,一個銅元,兩個銅元,三個銅元……
一角,貳角,三角……
一塊,兩塊,三塊……
嘿,還真別說,雖然自己經常被弟弟剝削,老是給他買這買那的,但不怎麽亂花錢的自己,還是存下了有四百多塊錢呢,是個不小的數目。
要知道,眼下的大上海,一個成年的女工,在洋人開的紗場上班,一個月也就二十幾塊錢的工資。
一個成年的壯漢,正常的薪資,一個月也就三十到五十不等。
像自家爸爸與李叔叔那樣的,就已經算是上海灘的高收入人群了,一個月也就一百多到兩百多而已。
可見自己這四百多塊錢,那也算是不老少的積蓄了,但是要買房子,這些錢還不知道夠不夠!
總是聽爺爺說起,自從上次倭人入侵上海後,雖然戰事平定了,但上海的物價卻上漲了很多,當然了民衆的工資是沒有增長的。
陳兆松看了看,眼前這零零碎碎的四百多塊錢,想了想,為了他的計劃能夠萬無一失,他決定,自己還是再去問爺爺要一些錢好了。
至于爸爸,他是不用想了,一來爸爸那點工資,歷來都是哄了老婆與弟弟的,屬于月光光一族,自家媽媽雖然管家,但是大筆的開支,還是等經過爺爺的。
既然是這樣,那他還不如就直接去找爺爺要呢,反正爺爺那麽寵愛自己。
打定了主意,陳兆松就有了目标,等到晚飯過後,爺爺獨自一人在書房時,陳兆松親自泡了一杯咖啡,恭敬的端着進了陳必宗的書房。
書房內,陳必宗正在欣賞着今天收到的孝敬,溫柔仔細的擦拭着手裏的白玉觀音像,外頭就傳來了敲門聲。
陳必宗忙把白玉觀音像,穩妥小心的放回錦盒中,再把錦盒放進抽屜裏,關上抽屜後,嘴裏這才開口道:“進來吧。”
然後陳必宗才伸手拿起書桌上的書,打開看了起來,端做一副認真看書的模樣。
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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