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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這個時候讓攀富貴瞧見了,絕對會吓的他尿褲子,特麽的!這不是鬼,還能是什麽?

末末窩在廚房裏吃飽喝足收獲滿滿,拍了拍微突的小肚子,很不文雅的打了個飽嗝,這才挪動她高貴的小短腿,準備去找弱雞的下落。

才出了廚房末末便看到,十來個穿着黑衣紮着黑腰帶的小喽喽,在攀家進進出出的搬運東西,這些東西都裝在木箱子裏,有的箱子是方的,有的是長的,雖然外表不一,但末末卻可以肯定,這箱子裏頭絕對是好玩意!

小家夥右手不自覺的搓着下巴,這些物資,自己要是不要呢?

就在末末心裏思考的時候,外頭跑進來了一個中分頭,對着已經轉戰到客廳坐下,悠哉哉喝着狐貍精遞上來的茶的攀埠仁禀報。

“攀哥,所有的貨物都已經裝車完畢,您看?”

攀埠仁聞言,把茶杯往桌上一擱,伸手推開小妾叉到嘴邊的水果,他回應幺雞:“行,知道了。幺雞,你去把後院柴房關着的那小東西給帶來,哥今天順道領着你去見見咱徐爺,帶你開開眼界!”

幺雞聞言欣喜若狂,忙應聲:“哎,好嘞,多謝攀哥提攜,多謝攀哥提攜。”

攀埠仁對下頭人的逢迎拍馬還是很受用的,笑着擺擺手示意幺雞趕緊去幹活,自己則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襟,伸手摟過狐貍精的小蠻腰,探頭吧唧了狐貍精的臉蛋一口,完全無視了坐在對面的正妻與兒子。

末末剛剛聽到,那叫什麽幺**的提到了錢袋子,小家夥心道果然弱雞就在這的同時,她也不耐煩再浪費時間去找人,隐身靠在沙發邊上,就等着那個叫什麽**的,給她把錢袋子送到面前來。

果然過了沒多大會,那叫**的中分,就提溜着一個人回來了。

等到末末看到對方手上提溜着的人時,小家夥的眼神瞬間變的很幽暗。

一百七十四 欺我的人問過我沒有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快要大難臨頭的幺雞,把右手提溜着的那半死不活的錢戴,拎到攀埠仁眼前晃了晃,嘴裏說道:“攀哥,這小子我給帶來了,您說要怎麽處理?要不要我……”

幺雞一邊說着話,空閑的左手還伸到自己脖子便上,來回比了個殺頭的動作。

攀埠仁見了搖搖頭:“诶~不急,這小子到底該怎麽處理,咱們還得先問問徐爺是個什麽意思。”

“為什麽?”幺雞疑惑了,低頭看了看手裏提溜着的錢戴,他心底納悶。

就這麽個無足輕重的小東西,用得着驚動高高在上的徐爺嗎?他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他給滅了!

攀埠仁把幺雞的不解看在眼中,好心的解釋了一句:“這小子我見過,他跟杜幫主的愛子有些往來。”

幺雞聽攀埠仁這麽一說,面上點點頭心裏卻腹诽。

嘛噠,他也是在杜幫主幼子身邊晃悠過好幾回的人,為什麽對手裏的這個小東西,他卻完全沒有印象呢?

不去管幺雞如何疑惑,攀埠仁自顧自的側頭又吧唧了狐貍精一口,擡手捏了捏對方的臉蛋,嘴裏安撫道:“小乖乖,你安心在家等着爺我回家,等爺回來了,再好好寵你!”

“嗯,爺人家等着你……”小妾尾音翹起,翹着蘭花指的手,還輕輕推了推攀埠仁的右肩。

目送自家老爺跟手下的人邁出大門,狐貍精白了身後只顧招呼兒子的楊胖子一眼,挑釁的勾唇笑了笑,然後扭着屁股,一搖一擺的上了二樓。

末末無視了眼前狐貍精與楊胖子互動,小家夥眼神幽暗的盯着那個叫什麽攀哥的,以及提溜着錢袋子出門去的幺**。

小家夥尾随着他們一道出來後,眼瞧着那個什麽攀哥的家夥,上了外頭貨車的駕駛座上,而那**則是走到貨車後頭,先是把錢戴毫不客氣的往貨車廂一丢,然後再由後車廂的那些小喽喽把他給拉上了車。

望着那帶着錢袋子遠去的貨車,末末擡腳跟了上去。

跟蹤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一直從公共租界跟蹤到了美租界,車子這才在一處花園洋房前停了下來,沒等多大會兒功夫,洋房前的大鐵門被打了開來,停下的貨車再次啓動,轟隆隆的開進了這扇大鐵門。

末末不遠不近的跟着,看到貨車進入了這棟洋房後,小家夥來到圍牆邊上,靠着小花的幫助,眨眼的功夫末末就進到了圍牆內。

小家夥進到花園內後,調動起體內的空間隐匿異能,掩藏好自己的形跡,這才大大咧咧的朝着前頭燈火通明洋房走。

洋房前,貨車開到洋房大門口就停了下來,攀埠仁先下了副駕駛座,才下來就被早已等候在此,看模樣像是位管家的人,給帶往洋房裏頭去了。

貨車後頭的十幾個人,等車子停穩了之後,也都紛紛跳下車來,拘謹的站成一排,看那模樣,仿佛是要等待着什麽大人物的接見一般,唯獨遺忘了車廂中那不知死活的錢袋子。

沒等多久,隐在一旁的末末便看到,剛剛進房子裏去的那叫什麽攀哥的,這會正點頭哈腰的跟在名中年男人後頭,那男人看着很有氣勢,年約四五旬左右,穿着絲綢做的長衫,明明腿沒有瘸,卻偏偏拄着個拐杖。

最最吸引末末目光的,還是那拄着拐杖的右手,随着拐杖起起落落,配合着那人很有氣勢步伐的,是右手指上那幾顆引人奪目的戒指,它們在夜色中,在燈光的映襯下,那紅的、藍的、綠的三顆大寶石熠熠生輝。

末末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回想着以前廖伯娘有提起過,這些閃閃亮亮的東西,最是值錢不過,有了它們都可以換許許多多的食物!

看着這個拐杖佬就不像個好東西,這一身的打扮還特別土豪,末末覺得自己不打劫這個人,都實在是對不起自己呀!

“徐爺,貨全部都在這了,您要不要驗驗?”這時,耳邊傳來攀哥的聲音。

徐爺點點頭,把手裏的拐杖遞給身邊候着的管家,右手擡起到耳側輕輕揮了揮,管家身後的兩個西裝男瞬間出列,動作麻利的上了貨車,從車廂裏擡了三個箱子下來,一長兩方。

等箱子落地,西裝男麻利的撬開了三個箱子,而後恭敬的立在邊上,那徐爺這才幾步上前。

攀埠仁忙迅速跟上來到箱子邊,不等徐爺親自彎腰,他很是殷勤的率先彎下腰,撥開箱子上頭的遮蓋物,漏出了裏頭的東西,怕徐爺看不清楚,攀埠仁還忙伸手,依次從箱子裏拿出貨物給徐爺驗看。

末末仗着自己隐了身,小家夥膽子比天大,直愣愣的就蹦跶到三口箱子前,看了看徐拐子,又看了看那攀色狼,最後視線才落回到箱子裏。

第一口長箱子,裏頭的東西末末認識,是一杆杆的長槍,樣式跟自己空間裏收藏的那些一模一樣,這些對她來說都可有可無,小家夥不甚在意。

第二口方箱子,裏頭的東西末末也認識,那一盒盒包裝嚴實的西藥,正是爸爸最喜愛的玩意,上面的四個大字末末特別熟悉——什麽尼西林(盤尼西林)!這個玩意好,弄回去爸爸肯定高興!

第三口方箱子,裏頭的東西末末卻不知道了,這是一塊塊方形的東西,外頭包着兩層油紙。

那徐拐子拿着一塊在手裏先是颠了颠,然後撕開了一角,用右手尾指勾了一點,那棕黑色的膏狀物到鼻端下聞了聞,然後就笑的特別暢快。

“好,好,埠仁啊,這回的貨很不錯!你幹的很好!”

狗腿子得了徐拐子的誇獎,忙點頭哈腰的恭維:“不當徐爺誇贊,都是您領導有方,徐爺,那您看這些貨物?”

徐拐子拍了拍攀色狼的肩膀道:“讓人把這些都入庫吧!”

“哎,好嘞!”

攀埠仁欣喜的應完話,忙就朝着那站成一排的十幾人揮揮手,這些人會意後忙不颠的就開始上車卸貨,把這一箱箱的東西,都往洋房地下室的私庫搬。

見底下的人在搬貨,那攀埠仁忙走到徐拐子身邊,沖着他耳語了幾句。

末末看的分明,那徐拐子聽了攀色狼的話後,眉頭皺了皺,停頓了片刻想了想之後,才冷冷的道了一句。

“把人帶進來。”說罷,自己從管家手裏接過拐杖,拄着拐杖他率先進了屋子。

那攀色狼得了話,人走到車廂後頭,沖着上面的人招呼了一聲,那叫幺**的家夥,便提溜起昏迷不醒的錢袋子,把他交給了攀色狼。

末末一直都很冷靜,她的确是來救弱雞師弟的,畢竟他眼下也算得上是自己人,自己人給那攀色狼跟幺**玩成了這樣,她豈能不惱火?

欺負了她罩着的人,征求過她的意見了沒有?

這些無知的辣雞們,好歹也得問問自己願不願意不是?當她護短的名聲是假的嗎?

話雖是如此說,可眼下末末卻有些犯難。

小家夥瞅了瞅身邊那一箱箱正被搬運走了的貨物,又瞅了瞅被攀色狼提溜走了的弱雞,她的眼中閃過徘徊掙紮。

自己到底該先搶哪一個呢?物資?還是人?

一百七十五 末末勒索大作戰

小家夥表示,這是個問題!

最後末末小拳頭一握,小家夥邁動小短腿,麻溜的跟上了搬運貨物的隊伍。

雖然小家夥這會有點子小心虛,可最終物資戰勝了錢戴,小家夥琢磨着,大不了以後自己對弱雞師弟好點當補償好了……

這一次徐有利背着杜幫主弄的私貨量不算小,攀埠仁帶來的十幾個人加上徐爺宅子裏的手下一起,進進出出好幾回,才算是把這些貨物都搬進了徐有利的私庫裏。

姓徐的的計劃的很好,更是跟外頭的買家都已經商定好了,只等着到時間就會有人來提貨。

只是讓他們萬萬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會遇到末末這個奇葩。

小家夥看着這地下室的庫房門被鎖上,目送這些小喽喽們相繼離開,這才晃悠到了庫房門口,輕輕松松的開了鎖,閃身進入到了庫房。

這徐拐子的庫房還真是別有洞天,裏頭分文別類的還有其他的小庫房,不僅有這一回剛剛運送進來的貨物,裏頭還有別的存貨。

本來小家夥是沖着爸爸喜歡的那個什麽林來的,可眼瞧着面前那麽多的物資,想着那被虐的不成人樣的弱雞師弟,末末瞬間就改變了主意。

自己是不怎麽稀罕這些玩意兒,但送上門來的菜,不要白不要呀!

況且隊長教導過自己的事兒,末末每一條都熟記于心,對于這樣的情況,她還是有應對政策的!

隊長曾經就說過,遇到這種雞肋,自己實在無用的情況下,那就把無用化成有用,用這些換取自己需要的東西好了!

回憶着隊長的教導,盤腿坐在箱子上的小家夥砸吧了砸吧嘴,拖着下巴颏冥思苦想了起來,自己該怎麽樣把這些雞肋變成她喜歡的物資呢?

回想着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個徐拐子,想着他手上的那三刻碩大的寶石,想着這拐子住在這麽豪氣的大房子裏頭,想必也不是個沒錢的主!

既然有錢,對方看樣子又挺在乎自己屁股底下的這些玩意,那麽,嘿嘿嘿……

想到了好點子的末末,忽的一擊雙掌,大眼睛眯成了月牙,樂滋滋的笑開了花。

想到就做,末末跳下箱子,揮動起小花,把這大庫房中所有的箱子都打開來,風一般的刮過每口箱子,小家夥所過之處,箱子裏的東西毛都沒有留下一根。

東西收完,末末滿意的感受着自己空間中,那些剛剛收進去,分門別類一堆堆碼放好的物資,小家夥笑的賊兮兮的。

輕飄飄的指揮着小花又跑了一圈,把所有箱子的蓋子複原,末末這才悠哉悠哉的,走回剛剛自己坐的箱子邊上,從空間裏取出筆墨紙,就在箱子上攤開紙,拿起筆,就着墨盒中的墨汁,末末開始寫起了勒索信。

爬在箱子上,末末冥思苦想絞盡腦汁,連小臉蛋都搞的烏漆嘛黑,總算是憋出了一封自己還算滿意的信。

末末咬着筆杆子,看着手裏聲情并茂的勒索信,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收了作案工具,把這封勒索信放在箱子上,一邊往庫房外走,小家夥心裏一邊還在感慨着,以後爸爸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啦!

雖然爸爸總是念叨,說自己一學寫字就犯困,從來都不努力認字,說這是不對的,是要成睜眼瞎的!

結果呢,反正她自己就覺得很好!

看看這封勒索信,自己不是寫的很完美麽?

自認為幹了件大事的小家夥無比滿足,大大咧咧的出了庫房,隐着身就直奔錢戴的所在地而去。

到了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的大廳中,此刻錢戴孤零零的躺在茶機前的地毯上,不知是死是活,他的身前那徐拐子悠閑的坐在沙發上,手裏還端着一杯咖啡在品嘗,那徐拐子身邊站着一臉恭敬的攀色狼。

攀埠仁:“徐爺,您看着個小東西怎麽辦?”

徐有利低頭輕抿了一口咖啡,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錢戴,把咖啡杯擱置到茶幾上,下巴點了點錢戴,對着攀埠仁道:“你确定這小東西跟杜躍升家的小崽子很熟?”

攀埠仁點頭應是。

徐有利冷笑一聲:“即是如此,那等會這人你便帶回去吧。”

“徐爺?”

攀埠仁疑惑了,很是不解的追問,就自家徐爺那讨厭杜幫主的勁頭,明知這小東西是杜幫主幼子照着的人,那為何還會如此輕易的放過?

況且,這小東西可是半夜摸到自己家裏來了呀!說不定,這批貨物這小東西也發覺了異常,如果要是放過此人,那……

徐有利看到攀埠仁的表情,就知道他沒理解自己的意思,他冷笑一聲,語氣有些陰冷的笑開口。

“你走的時候把人帶走,順道帶他去見見黃浦江上的好風景,沒得髒了我的宅子。”

等徐有利此話一出,攀埠仁心領神會,忙就點頭應聲:“好的徐爺,您放心,這事情我保管辦的妥妥的!”

得了攀埠仁的保證,徐有利看了身後候着的管家一眼,沖他淡淡道:“拿兩百大洋給他們分分。”

“好的老爺。”管家恭敬應聲,轉身就要去拿錢,攀埠仁忙假意拒絕,“不用了,不用了,徐爺,您太客氣啦,徐爺……”

徐有利勾唇,擡起右手示意對方住嘴,攀埠仁見了忙住了嘴,臉上笑的更加殷勤。

至于他心中到底怎麽想,嫌不嫌棄錢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取走了管家手中托盤裏的大洋紅封,攀富貴躬身告退,當然還不忘了把錢戴給提溜了起來,末末見狀趕緊的跟上。

至于身後的那徐拐子,末末這會還不打算動手,眼下對方人多勢衆,自己動手也不是不能幹光他們,可那卻有暴露異能的危險,更何況自己還得回來收贖金呢,便占時放這人一馬吧!

跟着攀埠仁一路出了洋房,暗自跟上了貨車車廂,末末就在這十幾個小喽喽的眼皮子底下,蹲在錢戴的身旁,擡手摸上錢戴的身體,調動起異能在他體內探查起來。

這一探查,末末發現弱雞師弟真是傷的不輕。

一百七十六 陰曹地府真玄幻

外表的這些傷痕也就罷了,連內髒都有多處損傷,更不能讓人忽略的是,這家夥下半身居然也有淤堵,只不過這淤堵不像是新傷,反而像是舊患。

難道是很久很久以前,自己給他的那一腳??

末末摸了摸小鼻子,無辜的聳聳肩,心虛的調動起異能,慢慢的開始給錢戴修複起身體來。

一番修複下來,不止是把內裏的傷處都修複好了,便是連那處舊傷,末末也一并給他治好了,獨留下外表的傷處不動。

小家夥自我安慰着,這樣自己就不算虧待弱雞了吧?

話說上回自己給他治傷的時候,自己咋就沒發現,弱雞師弟的小小雞也有問題呢?難道是因為當時爸爸關心他,自己太氣憤了的緣故?

算了,不想了……

就在這時,行駛了一段距離後,這輛貨車停在了一個僻靜陰暗的地方,四周除了流水聲外,便沒有了別的動靜。

末末這才晃過神來,想着這便是那徐拐子口中的黃浦江了吧。

沒等自己做出啥事情來,那副駕駛座上的攀埠仁就到了後車廂下頭,沖着車廂上的小喽喽喊話。

“那誰,幺雞,你把車廂裏那小子帶下來,找個麻袋給裝進去,記得多裝幾塊石頭。”

等攀埠仁吩咐完,車廂上幺雞自認為很聰明的接話:“攀哥,難道是要把這玩意沉了黃浦江?”

攀埠仁:“廢話,不然你當老子來這黃浦江邊上幹嘛?喝江風嗎?”

幺雞聽到攀埠仁有些冒火的語氣,他忙不颠的告饒:“唉唉唉,攀哥您別氣,小的立馬就幹,立馬就幹,您在一邊瞧好了。”

狗腿般的應完話,等攀埠仁一離開,幺雞毫不客氣的踹了身旁二蛋子一腳,嘴裏罵罵咧咧道:“愣什麽神,看什麽看!還不趕緊給老子動手,怎麽?難道你還想要老子親自動手不成?”

“沒沒沒,雞哥,弟兄幾個馬上動手,馬上動手!您歇歇,歇歇!”

幺雞見二蛋子如此,這才啐了一口,轉身就準備下車去。

不料就在這一刻,暗處的末末突的動了。

既然眼下的這些人,在自己眼中都是必死的,那顯露不顯露異能,對她來說已經完全沒有區別。

既是如此,末末也不客氣,催動起小花,狠狠的就攻擊向了,那車尾想要最先下車去的幺**。

小花出馬那絕對不是蓋的,使出最愛的一招鎖喉,三下五除二的,從幺**開始再到二蛋子,再到剩下的這些小喽喽們,一個不剩的不出一分鐘全部都死翹翹。

站在江邊上吸着香煙的攀埠仁,一支煙都吸了大半,這該死的幺雞卻還沒帶着人過來,心裏有些焦急又有些莫名發毛的攀埠仁,沒好氣的沖着身邊的司機催促。

“你趕緊的給老子去瞧瞧,幺雞那小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還不來,他娘的屬烏龜的嗎?”

“好嘞攀哥,小的這就去。”

畏懦的應着話,司機忙深一腳淺一腳的往不遠處的貨車跑,等他跑到後車廂前,等待着他的卻是末末單方面的虐殺。

這車上有多少人,末末早就了然于心,如今除了遠處獨剩下的那一個,其餘的都已經成為了花下亡魂。

這麽多人小家夥都不怕,那剩下一個攀色狼,末末就更加不怕了!

末末翻身悄無聲息的下了車,都不稀罕隐身,人就朝着攀色狼所站的江邊飛奔而去,有那明明暗暗閃着紅光的香煙指引,末末不費吹灰之力的,在攀色狼根本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擊必殺。

可憐的攀埠仁,手中的半截香煙都還沒抽完,眼中根本就沒有看到敵人的樣子,自己卻已經命喪黃泉了。

這幹脆利落的行動,末末做的行雲流水,根本就不帶一絲拖泥帶水,更沒有給敵人留下一絲一毫的可乘之機,可見有個愛說段子的隊長指導,這是很重要的!

這殺人簡單,收屍難!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小家夥就特別不愛幹這收屍的活計。

不過幸好這是在江邊上,屍體也好處理的很,總算是不用自己挖坑埋屍了!

就在末末把屍體收進空間,準備一會再去江邊上丢屍體玩兒的時候,錢戴這個家夥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剛醒過來,看着滿天的星辰,以及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錢戴想着,自己這是已經死了吧?

原來人死後的世界,是這個樣子的呀!原來所謂的陰曹地府,是這麽的黑!

不過話又說回來,陰曹地府有星空嗎?錢戴疑惑了……

就在錢戴疑惑的時候,他的眼睛也漸漸的适應了黑暗,下意識的偏頭四下打量了一圈,忽的,前方有一坨正在動的小陰影吸引了錢戴的視線。

那小小的一坨陰影,正在吭哧吭哧劃拉着什麽,在她所到之處,她腳邊上的大陰影眨眼就消失不見。

錢戴不由自主的擦了擦眼睛,心道,自己果真是死了啊!

不過,這黃泉的世界真奇幻,不然怎麽解釋自己看到的一切?

可莫名的他又覺得,這一坨小陰影,不管自己怎麽看怎麽都覺得,它跟自家的小師姐咋就辣麽像呢?

難道小師姐也死了?可這怎麽可能?但是那熟悉的身影卻做不得假。

糾結的錢戴,帶着些不确定,吶吶的輕喊了一聲:“小師姐?”

錢戴有些迷茫的聲音傳來,驚的末末手頓了頓,幾乎立刻松開了抓住屍體的手,停下了收屍的動作,蹬蹬蹬的跑到錢戴身邊,有些懊惱的追問。

“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末末此刻心裏惱火的很,這臭弱雞突然醒來,猛的一出聲可吓死她了!當然,她不是怕別的,就是怕這家夥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如果他真的發現了,自己豈不是又要倒大黴?爸爸那可不是吃素的!

錢戴被問的一愣,下意識的點點頭,心中卻在思量,末末嘴裏的問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完全忽略了剛剛自己看到的,卻深以為是眼花了的那一幕。

也怪末末粗心,看到錢戴居然點頭,小家夥這會滿腔的心思都在琢磨,自己該如何讓這只弱雞閉嘴,幫她保守密,完全就想不到,錢戴的點頭只是下意識的行為,所以,小家夥接下來就把自己賣了個幹淨。

末末一把抓住錢戴的衣領子,把他整個上半身提溜到自己眼前,頗有些惡狠狠的威脅錢戴。

“很好,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那姑奶奶我也不瞞着你,我有異能的這件事兒,你到死!都得給我保密,不然我讓你好看!”

末末的威脅讓錢戴愣神,見狀,末末沒好氣的沖他怒吼一聲:“姑奶奶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沒有?”

一百七十七 洩露秘密我砍了你

威脅了對方一大通,見錢戴跟傻子似的傻愣愣的,完全沒有消化自己話裏的意思,末末忍不住的加重語氣吼了一句。

“死弱雞,姑奶奶說的話你聽到沒?我警告你,如果你不聽話,我就砍了你!到時候你別哭……”

“什麽是異能?”

錢戴腦子一下子沒能轉過來,伸手握住末末抓住自己衣領的手,呆愣愣的問出了一句,搞的末末嘴裏那滿肚子的威脅,都偃旗息鼓了下來。

特麽的,這家夥是傻子麽?

末末惱火的團團轉,不客氣的把錢戴摔回車廂板上,小家夥沖到屍體旁邊,惡狠狠的沖着錢戴怒吼。

“睜大你那小雞眼睛看好了,喏,這就是異能,空間異能!”說着話,末末如演示一般,唰的一下又收了一具屍體。

這一下輪到錢戴傻了,他是真傻了!

活祖宗這是大變活人嗎?啊不,是大變屍體嗎?這個世界怎麽突玄幻了呢?

錢戴苦惱了,彪悍的活祖宗人小本事卻大!不僅有能力殺人,還敢殺這麽多人這也就罷了,可眼下她居然又冒出了個異能來,這讓他感到身上的責任重大!

嘆了口氣,錢戴慢慢的坐起身來,眼睛盯着車廂裏的屍體,又看了看末末,在兩者之間來來回回了好幾圈,直到末末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錢戴這才豁的站起身來。

他走到末末身邊,伸手一把抱住末末,嘴中安撫她。

“小師姐你別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以性命保證!但是小師姐你也得跟我保證,以後你不可再在人前用這個異能,更不能跟別人說你的特別之處,不然的話……”不然的話,你會有危險的!

這話錢戴沒有說出口,可他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楚。

這時候的錢戴心裏是害怕的,他害怕懷裏的小師姐因此受到傷害,更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擁有的家,擁有的親人,會因為再度化為泡影。

一想到小師姐暴露這個異能會遇到危險,錢戴就覺得渾身冰冷,不由自主的在心裏起誓,以後他得更加刻苦的學藝,他身上的擔子很重,如果沒有本事,他怎麽保護這麽天真耿直的小師姐呀!

末末見自己威脅他,這弱雞全然不當一回事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對自己動手動腳的,這絕對是**裸的示威,才想動手教訓教訓他,頭頂傳來了錢戴的聲音。

“小師姐,咱們還是先處理這些屍體吧,處理完了也好趕緊回家去,不然師傅他們可要等着急了!”

聽得錢戴一提及爸爸,末末注意力瞬間就被轉移了。

在她的眼中,任何事物跟人,那都是沒有爸爸重要的。

想着這弱雞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也不怕這人搞事情,便忽略了剛才兩人的對話,推了推抱住自己的弱雞,理所當然的吩咐他。

“知道了!那啥,我是為了救你才殺人的,喏,現在人是殺了,這屍體就留給你處理吧!”

沒道理我幫了你的忙,還得給你擦屁股,哼!

聽到活祖宗這麽驕傲的發話,錢戴笑了,忙不颠的點頭應是,趁着末末不注意,擡手就捏了捏末末的小臉蛋,然後快速退開,忙就去處理那些屍體去了。

突然被吃了豆腐的末末,懊惱的想給弱雞來一下子,可惜這家夥訓練了這麽久後,身手已經大有長進,末末這一下子還撓不到人,只能心裏恨恨的小家夥,沒好氣的嘟着嘴不開心。

抱着胸靠在車板上,懶洋洋的看着錢戴忙碌,等了好久末末搖頭感慨,這弱雞不愧是弱雞,半天也沒收拾利落。

經得弱雞提醒,擔心家裏爸爸的末末,見到如此龜速善後的錢戴,小家夥按耐不住了,跳上前推開正費盡拉着屍體的錢戴,末末不耐煩的開口:“真慢!一邊去,看我的!”

說着話末末催動起小花,小花兒迅速出擊,所過之處車廂裏、地面上,這些屍體都紛紛消失不見了蹤影,等小花跑完一圈回來後,還撒嬌似的蹭了蹭末末的小手,這才乖巧的恢複了原狀,如個碧綠的镯子一般,牢牢的呆在了末末的手腕上。

錢戴擦了擦眼睛,再擦了擦眼睛,終是目瞪口呆的接受了眼前的現實。

他家的這個活祖宗,真不是一般人呀!

沖着又呆愣住了的錢戴沒好氣的一哼,末末驕傲的發話:“跟上。”家夥率先跳下車,人就摸黑朝着黃浦江邊奔。

等到了江邊後,末末伸出右手,手掌朝下,又跟變魔術一般,把剛才收進空間中的屍體,啪啪啪的甩了出來,指示着萌物小花,把這些屍體都收刮了一遍,這才把他們統統丢入了黃浦江中。

末末無視今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破了三觀的錢戴,不去管他如何感想,小家夥蹲在地上,清點着剛剛小花搜出來的戰利品,擡手一抹,這些東西統統被末末收到了空間。

吧咋了一下小嘴,末末心滿意足的擡腿,不管身後的弱***嗒吧嗒的走到貨車邊,末末圍繞着貨車轉了一圈,最後伸手摸上了貨車。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更神奇的事情再次發生,這偌大的一輛貨車,就這麽消失了不見蹤影。

這一回錢戴再也忍耐不住了,暴露出了他畢竟還是個小孩子的事實,錢戴跑到末末身邊,一把抓起末末的小手,就在眼前翻來覆去的看着,琢磨着,一副認真研究的傻樣。

末末不客氣的抽回手,瞟了眼傻兮兮的錢戴,小家夥不忘了警告威脅:“弱雞,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要保密的!”

“嗯嗯,不用你說,我知道!”錢戴保證。

見對方這麽上道,末末滿意的點頭,想了想,小家夥掏出了變異蒲公英的種子,催動異能催發了蒲公英,取了顆種子,不動聲色的往錢戴身上一丢,給他種上了個追蹤器。

錢戴雖然不明所以,但他自信,自家活祖宗是不會傷害自己的,便動也不動的任憑末末動作。

看到弱雞如此配合,末末更加滿意,故作成熟的踮起腳尖拍了拍錢戴的肩膀,為了表示獎勵,小家夥還調動起異能,一把修複好了他的外傷,這才背着小手走在前頭。

一邊走末末一邊還想着,等會回家後,自己得給爸爸跟馬爹也種上一顆蒲公英種子,這樣的話以後遇到什麽事情,自己也能第一時間找到他們。

越想越滿意的末末,在走出了一段距離後卻猛的發現,自家那弱雞師弟居然沒有跟上來,小家夥豁的回頭,不耐煩的沖着錢戴催促:“你快點走,我爸爸該等急了!”

一百七十八 圈圈你個叉叉框

回過神來的錢戴連忙應和:“哦,好的,來了……”

快步追上了前頭的末末,兩小幹完了這一票後,這才着急吼吼的往福順裏趕。

太陽東升西落,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這麽過去了。

徐公館迎來了第一批上門提貨的客人,這人是徐有利的老朋友了,手底下的勢力很大,是漕運幫會的副幫主,此次前來,為的就是徐有利手中的好貨!

徐有利跟漕運幫會打交道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雙方算得上是老相識,這人在漕運幫會幹的雖然好,可架不住上頭也同樣有個幫主壓着,導致了兩個萬年老二,彼此之間頗為惺惺相惜。

金碧輝煌的大廳中,徐爺有利跟副幫主談的正歡,一旁的徐府管家卻大驚色色,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

嘴裏含着的一口咖啡都還沒能咽下,就被平素老成穩重的管家驚到了。

徐有利挑眉,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重重擱下手裏的咖啡杯,惱怒的訓斥管家:“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沒看到有客人在嗎!”

他也不想這樣呀,問題是滿庫房那麽多貨物都不見了蹤影,他能不急麽?這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想着這徐公館的保全工作,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着手的,眼下府中莫名其妙的失竊,他如何能不變了臉色?

管家焦急不已,怯懦的擦了擦額角的汗,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帶着無比的忐忑,顫巍巍的開口解釋:“不是,老爺,那個庫房……庫房……”

這個時候徐有利哪裏又能想象得到,自家的庫房會被搬空?

他心裏想着,即便是庫房有什麽不好,或者是失竊了,以自家的防禦力量,至多可能是出了內賊,這些在他看來,頂多是失竊了一點東西有所損失罷了,這都不算個事,待到客人走了,他還是可以關起門來慢慢清理門戶的。

想他徐有利,一輩子風風雨雨什麽場面沒看過?他堂堂徐爺,無論在什麽時候,都不能在外人跟前露怯失去了面子,也更不想低別人一頭。

短短的一瞬間,徐有利的心中閃過很多,擡眼銳利的掃了管家一眼,壓下心不好的感覺,面上卻風淡雲輕,嘴中淡淡道。

“吵吵嚷嚷不成體統,管家你冷靜冷靜,庫房的事情先別急,先把客人的貨提了再說。”

管家聞得自家徐爺居然這麽發話,他腦殼都發麻了,只得小心翼翼硬着頭皮的道出了真相。

“徐爺,咱們的庫房失竊了!貨沒了,全沒了!裏頭什麽東西都不見了,徐爺……”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不要說再說一遍,就是再說百遍、千遍,庫房被搬空了的事實是改變不了的,管家只得膽戰心驚的又補充了一遍,聽的邊上的徐有利冷笑連連。

如果說一開始聽到說庫房不好,心底卻認為出不了大事的徐有利,尚且還沉得住氣的話,眼下一聽聞庫房裏那麽多東西,都一個不留的時候,他怎麽還能坐得住?

那可是他三分之一的身家啊!還是冒着違背幫規,背叛幫主,才搞來的物資!本是想大掙一筆的,可眼下……

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的徐有利,越笑越恐怖,到了後頭徐有利怒紅了雙眼,忽的拍案而起,嘴裏根本就克制不住內心噴薄而出的憤怒。

“爺養你們都是吃幹飯的嗎?東西什麽是什麽時候不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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