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歐陽氏鐵甲

“我讓你三招。”李赫曲掌沖着歐陽悅勾了勾。

歐陽悅一句廢話沒有,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贏,看着眼前這個書生模樣的對手是舉槍就刺。

歐陽悅這一槍速度極快,衆人眼前只一道亮光閃過,槍尖已至李赫的咽喉。

這一槍要是紮下去,對面這俊臉的書生可就真沒命了。

歐陽悅見對方一點兒反應沒有,心裏也是一緊,這家夥該不會真是個弱雞?

有心想要收槍,可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槍尖已經要刺破李赫的皮膚時,只見李赫身子向後一倒,那速度與其說快,倒不如說更像鬼魅。那亮閃的銀尖兒,幾乎是擦着他的下巴刺了過去。

沒有刺中,歐陽悅反到松了口氣,但場上比武由不得她半點遲疑,一槍未中,緊接着便是橫掃。

一般來說,後仰躲開頭槍,第二槍緊跟着橫掃,那非得仰臉絆倒不可,何況歐陽悅這槍的速度還很快。可是,李赫的速度更快。只見他後仰之時,見一槍橫掃下盤,腳上發力,橫空打一旋轉,正貼着槍杆越了過去,随即穩穩當當地落地。

歐陽悅眉頭一蹙,又是一槍刺向胸口,李赫擡手一繞,将将握住身前的槍杆,臉上劃過一絲淺笑。接着,飛身向前,好似那槍杆是一條軌道,牽引着李赫的手滑向歐陽悅。

歐陽悅想揮動長槍,可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卻使她根本控制不了手裏的槍。眨眼間,李赫已至面前,只見他臉上依然挂着微笑,凝神注視歐陽悅,原本握槍的手,一把抓住歐陽悅的手,用力一甩。

“當啷!”長槍應聲掉落。

歐陽悅只心說一聲“不好”,卻已經來不及了,李赫跟着的拳頭已經重重地砸在歐陽悅的胸口。

歐陽悅退後數步,方才站穩。

“好!”

“好!”

……

周圍響起一片叫好,剛才跑去找茅廁的人,在打鬥時,已經陸續回來,并在底下插手看起了熱鬧。

這些比武者中像王宗寶這號人物還不少,當然偏向于玄武司正使。見歐陽悅狼狽之态,故而叫好不斷。

李赫出了一擊重拳之後,頓感拳頭發麻,好似打在了一堆石頭上面,心裏一陣鑽心的疼。

啧~,啊~

李赫看着拳頭上紅色的印記,心裏叫苦,但表面還得繃着。

“你使詐?”

年輕武者們看不出來,可老道的李圭,董憲章等人卻看出了李赫臉上的不自然。再聽李赫突然問了這麽一句,心裏各自犯了嘀咕。

有詐?難道這個歐陽悅使了暗器?

沒看見啊?

歐陽悅經過這幾招的切磋,也知道對手根本不是之前那個只有蠻力的壯漢可比。此人力量不弱,但速度更快。想要贏的話,只有……

歐陽悅正自猶豫,李赫并不客氣,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領口。

比武場上,有人使詐,李赫顯然非常生氣,目光中帶着斥責,一把扯開歐陽悅的衣服。

“哇~”

觀戰者往歐陽悅身上一看,紛紛避目。

只見歐陽悅身上,明晃晃被太陽曬的,形成一片反光,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鐵甲?”

看到的人,不禁驚訝地喊道。

當然是鐵甲,難不成會是白布?

裹胸的白布,那是貼身的,除了洗澡要摘,其它時間就跟自己身上的肉是一個待遇。白布外有中衣遮擋,中衣外還有一層衣物。再外邊兒,還要加一件鐵甲。

這件鐵甲衣并不是打仗士兵穿的那種,歐陽家也造不出來那種東西,就是件粗制濫造的僞劣産品,目的只是因為,歐陽家武籍裏,有這麽一項鍛煉耐力的方法。楊氏就想方設法地弄了這麽一件,不像人家正規軍的鐵甲是幾千個鱗片組成,表面是平坦的。歐陽悅這一身,坑坑窪窪,鐵片,鐵環,甚至還有銅錢,總之能加重量的,全有。

要是平面的,李赫這一拳,肯定不會疼,但是砸在這上邊兒……,其中的酸爽,也只有他本人知曉了。

衆人皆驚,場下叽裏呱啦地議論上了。

“你這是……什麽東西?”李赫詫異問道。

歐陽悅低頭想了想,她從小就綁沙袋穿鐵甲,不就是為了訓練嗎?如今要一決勝負,摘了這些東西,就能快很多。

想到這兒,她擡起頭,緩緩解開外衣,在露出胳膊和腿上的沙袋時,衆人又是一片嘩然。

歐陽悅将鐵甲摘下,摘掉手腳上的沙袋,頓時感覺整個身子都輕了好多。

“呼~,我從小就這麽穿戴,習慣了。”

這一句輕描淡寫的“習慣了”,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就連何初一都沒見過,暗暗撇撇嘴,心說:難怪從不下水,這樣也不能下水,非沉了不可。

旁觀的董憲章眯了眯眼睛,問道:“前次初試第三場,你也是穿戴了這些東西去的?”

“是。”

歐陽悅簡單應答,更引起衆人驚呼。

想想之前站樁比試,那簡直是地獄般的訓練,可這位居然是負重站樁,而且,站那兒和在平地上一樣。

衆人一想當日情形,一個個腿肚子轉筋,腦袋發暈,後槽牙發麻。

聽到回答,董憲章和李圭同時眉頭一蹙。

此人定有來頭。

歐陽悅摘掉身上的這些零碎,并交給何初一,重新穿好衣服,對李赫道:“我們再來。”

李赫笑着點點頭,看着歐陽悅的眼神,好像看到了有趣的生物。

歐陽悅這回選了鞭子,在她看來,自己力量太弱,唯有速度上可以取巧,那麽距離拉得越大,對她來說,就越安全。所以,她喜歡使長兵器。

歐陽悅揮動鞭子,她的速度比之前,的确快了很多,李赫身處飛舞的鞭子之間,上下翻飛,好似在跳舞。二人在場中的表現,直看得人賞心悅目,一點兒看不出是在打鬥。

遠距離較量一番之後,李赫摸清了歐陽悅的路數,在鞭子揮舞的空檔之中,伸手一奪,抓住了鞭尾。歐陽悅下意識地往回撤鞭,想要奪回鞭子,卻未料,李赫借力一個躍身,轉到歐陽悅身後,歐陽悅握着鞭的手也随之繞到背後,被李赫一把擒住。歐陽悅另一手向後擊來,也被李赫順勢抓緊,在背後鎖死,接着,李赫擡腿在她膝彎處輕輕一踢,歐陽悅當即跪地,任憑怎麽使勁也動彈不得。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