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節
一介紹,姜糼容擺手,“每樣直接給我來一點嘗嘗。”
菜品顯然都是精心烹調的,只姜糼容的胃口過了這幾天也沒好轉,吃得懶懶的。
“害喜的人都喜歡吃酸,小姐卻不喜酸,或者是愛吃甜,不然炖個鴿子湯裏面加點甜醬怎麽樣?”粉妝關切地提議道。
這種吃法聞所未聞,不過,什麽都吃不下,來點奇巧的也行,姜糼容讓婆子吩咐竈房按粉妝的提議做。
剛做出來的鴿子湯熱氣騰騰,姜糼容嘗了一口,感覺不錯,一口氣喝了一碗,國公府的婆子喜笑顏開,一人笑着吩咐門口侍立的丫環,“去禀報夫人,少夫人喝了一碗鴿子湯。”
肚裏這個孩子簡直就是黃金蛋,姜糼容對于自己在孟府的生活,開始覺得不會太郁悶了。
那去禀報的丫環不久回來,傳韓夫人的話,說少夫人喝得下甜鴿子湯,興許喜歡吃甜,已讓竈房做幾個甜品給少夫人吃。
各種甜湯和甜品再端上來時,姜糼容卻只嘗了嘗又沒了胃口。
“少奶奶可能還是喜歡喝鴿子湯,做個鴿子湯盛砂缽裏,端個小炭爐到新房來,鴿子湯一直放炭爐上溫着,夜裏少奶奶想喝了我再侍候她喝。”粉妝提議道。
少奶奶的貼身陪嫁丫鬟可當半個主子,剛才又是她的提議姜糼容才吃了湯,婆子也不用等禀報韓夫人,疊聲應下,吩咐底下丫環照辦。
韓夫人安排了四個大丫鬟四個婆子服侍姜糼容,身邊圍滿人姜糼容很不習慣,讓那些人在外間廂房和倒座裏睡,只留了粉妝在房中服侍。
姜糼容上床睡下後,粉妝放下紗帳,又點了寧神薰香,接着又去查看那鴿子湯,姜糼容閉着眼聽着耳邊的動靜,心裏想:粉妝這丫頭真體貼。
雖然有她服侍着很不錯,可是她年齡不小,也別耽誤了,留意着幫她找個好男人,發還奴契把她嫁了讓她過好日子去。
姜糼容沒看到,粉妝查看那鴿子湯時,從袖袋裏摸出一個小紙包,打開紙包把紙包裏的黑色粉末倒進砂缽裏。
成親後,姜糼容胃口越來越好,韓夫人大喜,規矩是不要姜糼容立的,每日使婆子問話傳話不停,也經常到新房裏來看噓寒問暖。
“阿容,有什麽不習慣的只管說,婆子丫頭們敢不敬你,直接打殺了也不用來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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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這是宮裏賞的東珠,你看喜歡嗎?娘命人給你做個珠釵。”
……
韓夫人像捧祖宗一樣捧着姜糼容,姜糼容敬她是長輩,少不得言語恭敬回去,一時間,婆媳相處暖如春風極是融洽。
“我娘最疼我哥了,現在把疼我哥的勁兒都疼在你肚子裏的孩子裏。”孟雲菲酸溜溜道:“你這一胎要是生的兒子,那更升天了。”
兒子已經死了,這個遺腹子是孟家的唯一血脈,難怪韓夫人緊張,姜糼容摸了摸肚子,笑道:“聽說男孩子鬧,這孩子卻很乖,從沒鬧過,興許是個女兒。”
“大夫診脈不知能不能診出是男孩女孩,要不請大夫來看看。”粉妝在一旁插嘴道。
成親已經過半個月了,一般規矩不便在大喜日子裏請大夫,再加上姜糼容這陣子吃食比出嫁前多,雖然面色有些萎黃,精神倒還好,韓夫人于是沒請大夫來給姜糼容診脈。
姜糼容穿越前還是黃花大閨女,沒有經驗,正有些奇怪為何懷着孩子身體卻一點異常都沒有,遂笑道:“粉妝這提議不錯,雲菲,你和娘講一下,請大夫來看看。”
“少夫人氣血兩虛,已無喜脈,從脈象上看,少夫人剛落胎不久。”
一個接一個的大夫來了,說的都是相同的斷語,後來,孟滔又進宮請來太醫,還是相同的斷語。
震耳欲聾的戰鼓在耳邊擂響,尖銳地沖擊着耳膜,姜糼容被重重烏雲包裹住,一動也無法動。
韓夫人像地獄游出的一道怨魂,瞪着血紅的眼睛死死盯着姜糼容。
最初的震驚後,姜糼容心裏出奇地一片寧靜。
再沒有經驗,她在現代社會也耳聞過,落胎是會見紅的,她從被診出有喜脈後,卻從沒見紅過,她自己沒吃過落胎藥,也沒被人暗中下過落胎藥。
她想,自己落進圈套了。
做圈套的那個人就是殺死孟沛陽的人,她根本沒有身孕,喜脈是假象,落胎也是假象,為何會這樣,也許只有陷害她那個人明白。
粉妝匆匆跑出去,說要去向高夫人求救。
明知說不清,姜糼容還是看着韓夫人道:“夫人,糼容自入孟府後,從沒見紅過,夫人可以問服侍的人。”
“從診出喜脈到嫁入孟家,你可是在李家還呆了四天。”韓夫人眉眼扭曲,先前有多欣喜,現在就有多憤恨,“給我上,把這個毒殺我孫子的賤人打死。”
咚一聲,姜糼容被婆子推倒地上,頭部觸地腦袋昏眩,她想站起來,身上卻在瞬間遭到無數棍棒的擊打。
啪啪聲持續不斷,五髒六腑被兇狠的擊打帶起的震蕩整得翻騰起來,綿延入骨的痛楚刀割火燙般,疼得姜糼容整個人撲騰着不停跳動。
視線裏漸漸有血流淌,最難受的還不是疼,而是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覺。
意識快要失去時,姜糼容聽到廳外傳來禀報聲:“夫人,季提刑來了,說殺死少爺的兇手已經查出來并已捉拿歸案。”
“讓他等着,天大的事也等我治死這個殺死我孫子的小賤人再說。”韓夫人惡狠狠道。
“我要見,我死也要死個明白。”姜糼容艱難地擡頭。
“你到泉下去明白吧。”韓夫人冷酷地道,拿過婆子手裏的棍子,照準姜糼容的脖子揮了下去。
姜糼容的頭部軟垂下來。
6、第六回
眼前伸手不見五指,猩紅的血霧迷漫,沒有人聲沒有氣息,寂靜得可怕,雙腿似是給什麽肮髒的東西粘住了,姜糼容又怕又冷,很想大喊大叫,卻喊不出聲來。
腳下的大地在搖晃,似乎要裂開血盆大口吞噬她,姜糼容絕望裏終于大叫了一聲醒過來。
兩手痙攣似狠抓着絲被,好半晌,姜糼容才從緩緩平靜下急促的呼吸。
“小姐,你怎麽啦?”一個梳着小髻的丫環推開走了進來。
小丫環約十一二歲,穿着青花短襖,一團孩氣,不是粉妝,姜糼容看了看她,再看了看自己跟穿越前跟失去意識前相比要細嫩小巧的手,又看了看房間一側的沙漏,道:“頭疼得厲害睡不着,把燈挑亮,扶我下來走走。”
小丫環拿了披風圍到姜糼容身上扶她下床,一面叨念道:“依奴婢說,楊姨娘扶正是早晚的事,小姐何必傷心何必反對,橫豎要上京城了,到了京城有姨太太照應着小姐,這府裏的事丢開也罷。”
姜糼容唔了一聲,在屋裏随意走了幾步後,緩緩踱到梳妝臺前。
鏡子裏那張臉劉海被冷汗濕透了,軟粘在額頭,蒼白的臉龐上一雙圓圓的大眼瞳仁特別黑,下巴有些嬰兒肥。
這張臉是穿越後那張臉,只是看起來比腦子裏的記憶裏年輕。
“我今年幾歲?”姜糼容定了定神問道。
“小姐今年十四歲。”小丫環同情地道:“夫人去世後,小姐太傷心了,連這個都忘了,應該快些上京城姨太太那裏好。”
十四歲,自己記憶裏是十五歲,這是已經死了又重生了。
這具身體的娘就是在她十四歲時去世的。
這時是冬天,距她娘死去還不滿百日,也難怪這具身體無法接受氣惱氣憤。
高夫人說過,她爹姜達在她娘死後欲扶寵妾楊氏做正室,可楊氏死了,後來她爹也死了。
一點印象也沒有的爹,還真是丢開的好。姜糼容看着鏡子,唇角上挑浮起微笑。
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滿腔恨意,想着做鬼也不放過陷害她的人,如今可是比做鬼還惬意。
她要揪出陷害她的那人,挫骨揚灰。
姜糼容聽高夫人說過,自己原來上京前從家裏帶的有一侍婢名玉婵,在自己穿越到來前不久染了風寒死了,她猜就是眼前這小丫環,果然聽得那小丫環道:“小姐身上都是汗不舒服,天也亮了,要不要玉婵去喊婆子們擡熱水來洗漱?”
冷汗流濕一身,是要洗漱一番,姜糼容點了點頭。
洗漱梳理一番,姜糼容正想讓玉婵帶她去向禀報姜達,她要進京到安陽侯府姨媽家去,房門砰一聲被人踢翻倒地。
“啊!”玉婵驚叫,姜糼容也吓了一跳。
進來的人身材比李昂還高大,三十來歲,姜糼容猜是父親姜達,只不知為何姜達滿面怒容眼睛赤紅,像看仇人般看着自己。
“如玉給你逼得自缢死了,你現在可滿意了。”姜達手裏的長劍直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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