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姜糼容沒心思欣賞,一想起自己前世嫁給這人成了陰婚,還為之喪命,一口惡氣湧上就壓不下去。
“誰是你表妹?見個人就是表妹,孟公子的表妹可真多。”姜糼容惡聲惡氣道。
孟沛陽的笑容僵在臉上,也不過眨眼工夫,他興致勃勃地擠坐了下來,就在季唯和姜糼容中間,還不忘一個手肘把季唯頂遠點,看着姜糼容喜滋滋道:“糼容表妹,咱們以前沒見過,你咋一眼就能認出我來?”
剛才失言了,姜糼容惱羞成怒,撫了撫雙臂作出惡心得起雞皮之态,道:“孟公子是不是要糼容說孟公子聲名在外人人皆知?”不等孟沛陽回答,哼道:“孟公子請下車,男女授受不親,請別壞糼容聲名。”
“我這麽坐着就是壞你閨聲?”孟沛陽怪叫,伸出兩根手指比劃:“糼容表妹,我現在離你最近的地方還有兩指寬。”轉過身去,季唯見他看自己,坐直身體暗暗防備,孟沛陽在自己肩膀碰了一樣,接着手指撚動,笑道:“糼容表妹,咱們離了那麽遠就影響你閨聲了,那你靠到這一位身上,又算怎麽回事?”
誰靠到季唯身上了?姜糼容氣極,想給孟沛陽撩上一拳,卻給他手裏的證據鎮住了。
孟沛陽手裏撚動的頭發細細軟軟,男人頭發硬,不肖說不用比較,那是她的頭發。
“馬車裏一起坐着頭發飄來飄去,有一兩根落到季大人身上算什麽?你別污我聲名。”姜糼容有些狗急跳牆的氣急敗壞。
“一根兩根有可能,十根八根呢?”孟沛陽嘻笑,道:“甚至還有一根夾在季大人衣領裏,這不是飄的吧?”
他按住季唯衣領,果然那裏有一根頭發半截在外面半截在裏面。
那是姜糼容躺上去時,季唯衣領松開,于是頭發掉到裏面了。
他上馬車時只瞟了自己一眼,卻能看到細細的頭發絲,并因此推斷出姜糼容曾靠在自己懷裏過,好敏銳的觀察力!季唯心頭大震。
姜糼容羞憤不已,沒去想自己頭發怎麽落季唯身上,想着孟沛陽上輩子當梁上君子鑽她閨房,這輩子又來壞她聲名,不假思索,一拳朝孟沛陽胸膛撩去。
“哎呀疼死我了,救命啊!”孟沛陽東歪西倒哭叫。
他看着是嘻鬧,倒得卻很有技巧,不動聲色地一寸寸侵占,姜糼容已給他逼到角落裏,再鬧下去,就直接壓他身上了。
季唯看不下去,冷咳了一聲,正想揭穿,馬車簾子又被撩開了,上來的是李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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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把這家夥拖下去。”姜糼容大叫,也把季唯湧到唇邊的話壓回。
“沛陽,快別胡鬧。”李昂去拉孟沛陽。
“糼容打我,你不幫我還胡兇我?”孟沛捂着臉,吸着鼻子,嗚咽有聲。
“只有你欺負人的份,誰還欺負的了你?”李昂失笑,毫不客氣拖起孟沛陽扔下車,“季大人,多謝,有勞你了。”他有禮地向季唯道謝。
“不謝。”季唯冷冷地憋出兩個字。
“糼容,咱們走吧。“李昂左右看了一眼,拿過角落裏那個花布包袱背到肩膀上,又小心去扶姜糼容。
這才是男人該有的表現?季唯有些怔神,昨晚給姜糼容拿包袱時,他心裏還覺得很別扭呢。
“孟沛陽跟我們坐一輛馬車?”姜糼容問道。
“沒有,他騎馬。”李昂笑道:“沛陽就是愛玩愛鬧些,沒有惡意的,你別介意。”
哪能不介意,那是一個掃把星大災星,姜糼容皺眉,李昂從京城遠道過來接她,還坐季唯的馬車不合适,況且親疏有別,忍着對孟沛陽的滿心厭惡,姜糼容謝過季唯,跟着李昂下了馬車。
“雲起,我說在這裏等沒錯吧?糼容從靖海關上京城,這是必經之路。”孟沛陽在馬車旁站着,看姜糼容下車了,得意地拍胸膛表功勞等姜糼容誇他。
姜糼容無視他,只作沒聽到,越過他徑自上了馬車。
馬車裏坐着一個女人,鬓松發亂形容憔悴,饒是如此,也難掩其美色,眉心間一顆豔紅的胭指痣使整個人更加灼灼奪目。
是粉妝,眉心沒有貼芙蓉花鈾的粉妝。
“剛才沛陽在這裏等你我不在,就是去救她,她在路邊賣唱,一個畜牲欺負她。”李昂介紹道。
前世那些日子,粉妝低眉順眼周到細致服侍得姜糼容不錯,姜糼容對粉妝印象不錯,微笑着朝粉妝友善和藹地點頭表示認可李昂的行為,願意留下她。
“粉妝謝小姐收留。”粉妝本原是跪在馬車一角的,也沒站起來,叩下頭去向姜糼容見禮。
“起來吧。”姜糼容受不得跪禮,把她挽扶起來,看了看她身上單薄的衣裳皺了皺眉,對李昂道:“表哥,咱們進城了先歇下,你去買幾套棉衣裳給粉妝。”
“歇不得,這可不是我們的地盤。”孟沛陽在馬車外插口,呶嘴指粉妝,道:“你表哥從地頭蛇手裏英雄救的美,那惡虎可不是易與之人,咱們趕緊走,離鄄城越遠越安全。”
“孟世子原來是欺善怕惡之人?”姜糼容譏嘲地眼神斜孟沛陽。
“那惡虎剛才打不過雲起就走了,看那樣子,肯定是去搬救兵的,我和雲起來再多的人也不怕,可你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可不容一毫閃失可不能冒半分險。”
“找借口。”姜糼容撇嘴,心裏卻很贊同孟沛陽的顧慮,強龍難壓地頭蛇,她們一行四人就有兩個女眷,打起來殊無勝算,遂對李昂道:“表哥,咱們走吧。”
馬車行駛起來,孟沛陽騎馬在外,李昂坐車裏。姜糼容打開自己的包袱拿出一套棉衣裳遞給粉妝,道:“可能小了些,湊合着吧。”
“多謝小姐。”粉妝感激地接過,姜糼容想讓李昂背轉身,不需她說,李昂自個兒已轉過身去了。
10、第十回
李家的馬車遠非季唯那輛簡陋的馬車可比,車廂寬敞了一倍不止,車簾子是厚厚的毛氈,寒風半點滲不進來,腳踏板上燒着黃銅炭爐,裏面還擱了香餅,熱氣騰騰清香撲鼻。
坐板橫躺三個人都足夠寬,墊着厚厚的長毛毯,比軟榻還舒适,還有兩個又大又軟的引枕,躺下可做枕頭,坐着可搭手臂,另有兩個靠背。車廂兩側上面做了一排吊櫃,裏面置了吃食書籍,坐板中間有一梅花式大理石臺面小幾,上面一個小炭爐,擱了砂壺燒開水。
姜糼容惬意地伸伸懶腰,問李昂:“表哥,你沒騎馬嗎?我想躺下去。”
——我想躺下去,你要是有騎馬,到外面騎馬去。
“想躺就躺。”李昂笑,半點沒聽出姜糼容的暗示,把引枕挪到一頭,自己往外坐。
這表哥真個熟不拘禮,姜糼容皺眉,不便躺下去,斜斜歪着。
“糼容,你讓我送給季唯的信說了些什麽?你什麽時候認識他的?我怎麽不知道?”李昂像好奇寶寶,問題不少。
靖海關那邊的事,遲早會傳到京城的,姜糼容也不隐瞞,把自己發現楊氏的死有隐情寫信向季唯求助的事說了,至于什麽時候認識季唯的,她編不出來,沒有正面回答。
“那個季大人那麽厲害?”一直沉默着恭順地坐在角落裏的粉妝突然開口問道。
“是好厲害。”姜糼容笑道:“謀定而後動,不出手也罷,一出手必是一擊中的,好膽色好手段。”
粉妝眼裏閃過精光,又飛快地垂下眼睫,将心裏的算計掩蓋。
“糼容你把季唯說的那麽好,你很喜歡他?”李昂半俯下身湊近姜糼容,兩眼炯炯發亮。
姜糼容有些奇怪,李昂是喜歡自己的,可他現在懷疑自己喜歡季唯,眼裏卻沒半點不悅喝醋的樣子,而且,前世孟沛陽糾緾自己,他也沒和孟沛陽反臉,在孟沛陽死後還去國公府幫着料理喪事。
雖然加上穿越前那一世,姜糼容已是三世為人,卻半點談情說愛的經驗沒有,想來想去也理不明白。
“想什麽?糼容,你真的喜歡季唯?”李昂又追問。
“季唯有什麽好,冷冰冰的木頭一個。”孟沛陽挾着風雪鑽進車廂。
“冷木頭也比笑面虎好。”姜糼容一看孟沛陽就上火,見他坐了下來,那意思是不出去了,怒道:“我們女人呆的地方,你一個大男人進來做什麽?”
“外面下雪了,好大的雪。”孟沛陽挑起窗簾給姜糼容看,一臉的無辜。
好大的雪,漫天席地,白茫茫一片。
寒風裹着雪花往車廂裏鑽,姜糼容皺眉,不和孟沛陽說話了,坐起來啪一下大力打他的手,把車窗簾放下。
“糼容表妹力氣真大。”孟沛陽搓搓手,伸到姜糼容眼皮底下,委屈地叫道:“你看,都青了又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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