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章節
的和李宗權做了夫妻之事。
以戚晚意的家世,想必不願為妾,寧願吃了暗虧也不會聲張的。
孟沛陽在心中哼了哼,輕手輕腳奔回李府,揪起在門房裏烤火盆的李府守門人。
“快進去喊上十幾個人,打着燈籠拿幾個銅盆出來,別問為什麽,慢得一刻,我揍死你。”
“是是孟公子。”守門人連滾帶爬往裏奔。
明亮的燈籠照着,銅盆乒乒乓乓拍響,不等轎裏享受餘韻的野鴛鴦回神,孟沛陽一腳踩住轎杆,一手抓住轎簾用力一扯,把轎簾整個扯掉扔到地上去。
戚晚意愣愣地擡頭,目光有些迷亂,她尚未從欲望中清醒過來。
“啊!戚小姐,怎麽是你?我以為是賊呢?你……你這是和李伯父在做什麽?你們……你們……”孟沛陽驚訝地大叫,聲音非常響亮,把遠處橫街上的路人也吸引了不少走過來看究竟。
李府舉燈籠敲銅盆的下人眼珠子瞪圓,有人貪婪地看着,也有人急忙往裏奔,有去向白氏彙報的,也有去向高夫人請功的。
不多時,白氏和高夫人便來了,連趴床上的姜糼容也在得訊後趕來了,行人也圍了不少過來。
白氏給眼前的情景打擊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高夫人整個人成了木雕說不出話,還是姜糼容冷靜些,看轎子裏白生生的兩只抱在一起發抖,連趕緊拿衣裳穿上都忘了,路人指指點點叽叽喳喳議論,忙命李府下人:“你們幾個走過去背對轎子擋住轎門。”又對圍觀的路人高聲道:“都散了都散了。”
這麽香豔刺激的場面不看哪行,姜糼容喊了好幾聲,路人都不肯離開。
喊李府下人趕人也行,只是怕事情弄得更大,李家聲名喪盡,姜糼容瞪向孟沛陽。
孟沛陽心領神會,目的已達到,也不需鬧得更大,左右看了看,抓起李府門前幾百斤重的石獅子高高舉到頭頂,朝圍觀的人群走去。
不需說些什麽,那些人便吓得一窩蜂散了。
白氏暈過去醒了來,沖過去推開擋住轎門的下人,揪住衣裳穿到一半的戚晚意一陣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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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臉的女人……”
各種污言穢語從白氏口中滔滔不絕罵出,李宗權羞愧得無地自容,也想不起要護着戚晚意,戚晚意剛穿上的衣裳又給白氏扯開了。
“你個不要臉的狐貍精,給我下來,那麽喜歡男人,就躺大街上給萬萬千千的男人睡……”
白氏越罵越不堪,姜糼容驚得瞪大眼,為白氏嘆息,多年的不食人間煙花的白蓮花形象毀了
,自今晚後再也挽不回來了。
高夫人回過神來,嘆了口氣,忙喝令丫鬟上前拉開白氏,又命幾個高壯的男下人過去,連人帶轎子擡進府去。
姜糼容落在衆人後面,悄悄問孟沛陽:“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怎麽回事,不過,對你和你姨媽是好事。”孟沛陽朝姜糼容擠了擠眼。
“好什麽。”姜糼容發怒,瞪孟沛陽,“戚晚意的爹好歹也是正四品官,她還是嫡出獨女,任誰都不會認為她主動勾引我姨父或是甘心與我姨父茍合的,她若是告官,我姨父面子還有李家的聲名何存?”
“正是要她告官,若不告官,以她的出身,一定會要讓你姨父娶她為平妻,若是有平妻之尊,再加上年輕貌美,你姨媽哪得安生。”孟沛陽冷笑,道:“你追上去,和你姨媽說,咬住牙不要同意你姨父娶她為平妻,由得她告官,她告官了,以後再進門為妾,你姨父對她也沒什麽恩愛之心,正好讓她和白氏為争寵鬥個你死我活。”
孟沛陽略一頓,又道:“只要這宗案子不落進季唯之手,憑她戚晚意有一萬張嘴,我也有辦法讓她說不清,傷不着你姨父的顏面和李家的聲名,放心吧,趕緊進去和你姨媽說,我去絆住季唯,讓他接手不了這案子。”
這厮雖是油嘴滑舌的,做事還是靠譜的,姜糼容點了點頭,急忙進府追上高夫人,人多混亂着,她把高夫人拉到一側,悄悄地把孟沛陽的囑咐說了。
“真給戚晚意告官了能行嗎?”高夫人有些憂愁。
“孟沛陽說行就行。”姜糼容對孟沛陽還是滿有信心的,雖不知事情經過,然少說少錯,低聲對高夫人道:“姨媽,等會你少說話,,由着白姨娘和戚晚意對陣。”
轎子擡到花廳外,高夫人把下人都遣退,李宗權和戚晚意穿好衣裳了,低垂着頭一起進了花廳。
李宗權是長輩,姜糼容作為晚輩還是未出閣的女子不便入內,但為聽清過程,緊要時刻幫高夫人一把,也沒走開,在廳外站住,作了守着不給閑人靠近的樣子。
幾個人進了廳中,戚晚意已從茫然失措中回神,失聲哭起來,邊哭邊嘶聲責問:“高夫人,你為何要如此害我?”
“我害你?”高夫人不解地問,是真個不解。“你走後,粉妝不清醒着,我忙着照顧她,你和侯爺的事,我一毫不知。”
若不是誤把戚晚意當粉妝,也沒有這宗醜事發生,李宗權原來心中以為粉妝設計害他的,聽高夫人說粉妝不清醒,當即問道:“粉妝怎麽啦?”
“粉妝……”高夫人紅了臉說不出話,好半晌方道:“她……她中了不知什麽藥,失了神,我讓人把她五花大綁了,如今痛不欲生着。”
看來粉妝是吃了助興藥想取悅自己,沒控制好藥量發作得太快了。李宗權找到理由,暗嘆天意弄人。
做都做了,李宗權想起方才轎裏的銷魂,看看戚晚意雲鬓疏亂淚花點點滿面嬌态,很是可憐可愛,遂道:“罷了,晚意,委屈你了,我明日請人去你家提親,雖是為妾,我也不委屈你,花轎擡進門,酒席擺開,丫鬟婆子侍候着,份例比照子揚她娘。”
白氏已育有一子,且是皇封的五品诰命夫人,李宗權開口的這待遇很不錯,白氏一聽懵了,凄涼地哭了起來。
“侯爺,一個剛進門的人便和妾同等待遇,你讓妾有何面目活在人世。”捶胸頓足攥頭發,又要去撞牆,李宗權急忙去抱她安慰她。
戚晚意則不滿意,嘶聲道:“我好好的清白姑娘過來做客,卻被你們陷害,高夫人,你自己說,此事如何了斷?”
她把矛頭對準高夫人,拿高夫人軟杮子捏,高夫人哪會由她抓話柄,當即回擊道:“晚意小姐此言差矣,酒席散時你安然無恙服飾齊整告辭離開的,孟沛陽可為人證。”
戚晚意給高夫人駁住,卻不肯就此罷休,哭泣着道:“如此說來,此事只有呈請官斷了。”
“晚意小姐想這麽做,老身無話可說。”高夫人寸步不讓。
李宗權聞言煩躁地接口道:“官斷便能使事情不複發生嗎?”
這裏說着話,外面兩人匆匆奔進來,卻是戚晚意的爹娘。
戚家的轎夫在混亂時也跟出去看熱鬧,發覺事情不妙,急奔回戚府禀報戚道成戚夫人。
“晚意,這是怎麽回事?”戚夫人尖聲高叫,戚晚意撲進她懷裏放聲大哭,戚道成揪了李宗權就打他,一時很是熱鬧。
高夫人面上鎮靜,心中有些驚惶無底,悄悄看姜糼容,姜糼容輕搖頭,呶嘴示意她看戚晚意。戚晚意面上嘶哭着,吸氣停頓的空隙卻附在戚夫人耳邊不停說話,正在謀劃着什麽。
只要有所圖,不是豁出去也不要,便不足懼。
李宗權侯爵在身,戚道成只一個四品官,開始因為吃了人家鮮嫩的女兒有些理虧沒有還手,後來看戚道成越打越起勁,惱了,一把推開戚道成,大聲喝道:“鬧夠了沒?事情要不要解決?不解決把你們女兒領走,莫在此丢人現眼。”
他翻臉不認人,戚道成的氣焰頓時軟了,戚晚意的哭聲也小了下來,戚夫人悲啼了兩聲,哭道:“也罷了,事已至此,我清清白白的女兒不可能作妾的,侯爺若作平妻之禮娶親,戚家便不追究了。”
“不行。”白氏叫喚起來,拿起幾上茶杯摔到地上,抓起一塊碎瓷片抵住喉嚨:“侯爺,你若娶戚晚意為平妻,妾死給你看。”
“你別這樣,不娶不娶。”若論恩愛,白氏十幾年獨寵,戚晚意是萬萬及不上她的,何況她還有個好兒子,李宗權本欲答應戚夫人的提議的,不敢了,急忙向白氏道歉兼保證。
“高夫人,你意如何?”戚夫人逼高夫人。
“我不同意。”高夫人道,“論先來後到,白妹妹于李家有開枝散葉之功,撫養兒子辛苦操勞,一個新人進門要壓在她頭上,我于心何忍。”
“如此,那只有見官了。”戚晚意不哭了,冷冷道:“你下藥使我失智,你夫在轎中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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