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穴,真搞不懂他自己剛剛怎麽會想要要她呢?怎麽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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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柳昙兒端着木盆回到房間的時候,卿煜已經睡着了,無奈之下,只好把盛滿水的木盆放在一旁,幫卿煜整理了一下被子之後,便悄悄的離開了,房裏的熏香還在若有若無的點燃着。

卿煜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待到他醒來之時,只有一個感覺,那便是頭痛欲裂。腳踏在了地上之後,那冰冷的觸覺才讓他有些知覺。

低頭看着自己,一身潔白的亵衣,沒有一點雜亂的痕跡,才勉強松了口氣,看來自己沒有在醉酒的時候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

“叩叩。”

“煜哥哥,你醒了麽?我進來了哦。”

門外響起了柳昙兒那乖巧的聲音,卿煜唇角微勾,拿起旁邊的外袍披在了自己的肩上,赤腳去幫柳昙兒開了門。

入目的依舊是柳昙兒那滿臉笑意的模樣,“進來吧!”卿煜為她讓開了路,柳昙兒依舊是一身翠綠麻紗布裙,雖說有些惹人非議,但柳昙兒仍舊執着的要穿的樸素些,卿煜也就依了她。

“煜哥哥,快點洗漱吧!呀,你怎麽能連鞋都不穿呢?這都快到深秋了,會着涼的哦!”

說着已經把卿煜從後面推到床邊,讓他自己穿好,而她自己則幫他置辦着早餐的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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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兒,院裏有昙花,等到亥時的時候就可以看見了。”紀源路過花園時只是順口一提這件事。卻是導致了悲劇的發生,事實上那件事的兇手不是其他,而是紀源。

“真的麽?煜哥哥等我們晚上去看好不好?”柳昙兒搖晃着身旁卿煜的手臂,只求他能夠答應,卿煜微微點頭。

旁邊的吳鎖微看的這一幕只覺得有些惡心了,畢竟看了幾年了,剛開始的時候只是覺得刺眼,而如今卻是惡心了……

煜,你就這般的愛她麽?為了她,你就什麽都可以放棄了麽?包括城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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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時時刻。柳昙兒早早的便拖着卿煜守在了那幾盆昙花的旁邊,吳鎖微十分貼心的幫他們準備了茶水和糕點。

一個婢女端來了一架古琴,放在了吳鎖微的面前。吳鎖微淡笑道:“既然現在離亥時還有些時間,那不如我來為你們彈奏一曲可好?”

“好啊好啊!微微姐可是好久沒彈琴了哦!”柳昙兒嬉笑着說着,紀源在一旁猛地點頭,卿煜只是嘴角微勾。

一曲《醉漁唱晚》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結束了,“好好聽哦!微微姐再彈一首啦!再彈一首。”柳昙兒似撒嬌般的說着。

吳鎖微為難的看向紀源和卿煜,“那個昙妹妹,亥時馬上就要到了,你微微姐以後有的是時間給你談曲的。”紀源胡亂的編了一個理由出來,很幸運的把柳昙兒給糊弄了過去。

兩人同時松了口氣,而卿煜只是在那安安靜靜的品茶,不問其它之事。

在柳昙兒的嘟哝聲中,亥時終于到了,四人看着那潔白的昙花緩緩的向四周散開,變成了一朵朵美麗的昙花,花香四溢。

柳昙兒為此一瞬間而拍起了手掌,“哈哈,我終于看到昙花開的那一天了。爹爹,我看到娘親了哦!”可惜的是,一瞬間過後,昙花再次合攏了。

紀源不免感嘆,“果真是昙花一現、只為韋陀。”“呵,縱然韋陀在世,也已不曾記得昙花是何模樣了吧?”卿煜不免諷刺着。

“煜哥哥,你怎麽了?心情不好麽?”柳昙兒聽此語氣,馬上便聯想到今天卿煜的心情一點也不好。

而關心換來的只是寵溺的揉揉自己的頭,弄得柳昙兒一頭霧水。

“刺”

一支弓箭飛來,刺中了卿煜的手臂,卿煜劍眉微蹙,紀源馬上把手放在口中,吹出了一聲又一聲刺耳的聲音。

很快便響起了一陣厮殺聲,柳昙兒和吳鎖微扶住受傷的卿煜。吳鎖微看着卿煜臉上不正常的潮紅,心思缜密的她很快便想到那支箭上肯定沾了不好的東西,看了看對面一臉焦急的柳昙兒,心中揚起了一抹冷笑。

心道:這都是你們逼我的,不要怪我心狠了。

輕靈的聲音讓柳昙兒慢慢的鎮定了下來,“昙兒,你扶着煜回房間,我去打盆冷水來幫他敷敷。”“哦,好的。”柳昙兒想也沒想的便答應了下來。

柳昙兒再次把卿煜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艱難的行走着每一步。吳鎖微在後面看着那一幕,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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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哥哥,你身上為何這麽燙呢?煜哥哥,你沒事吧?煜哥哥?”柳昙兒試着拍打卿煜那俊俏的臉龐,希望他可以清醒過來。

然她的手卻被卿煜抓住了,一陣心慌從心底漫出,趕忙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卻是越掙紮抓的越緊。

一陣哭音傳入了卿煜的耳裏,“煜哥哥,你放開我吧!我幫你去拿冰塊好不好?這樣你就會舒服一些的。”

可卿煜卻是直接把她按倒在了床上,白淨的手指把她腰間的絲帶緩緩解開,滾燙的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那冰涼的肌膚,為了索取更多,三下五除二便把她身上的衣物除去了,指尖滑過柳昙兒身上一寸又一寸的肌膚……

柳昙兒害怕的瑟縮了一下,“煜哥哥,你……”“昙兒,不要害怕,閉上眼睛。”卿煜這時的聲音比往常更具魅惑,包括那次的醉酒。

柳昙兒聽話的閉上了眼睛,而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着。卿煜對她的這種聽話似乎很高興,唇角勾出的那一抹邪笑讓人沉淪……

011 初夜傷情(2)

卿煜微微俯身,輕啄柳昙兒的雙唇,兩眼裏充滿了情yu,然他自己卻是一點也不知曉的模樣,依舊自顧自的坐着自認為應當做的事情。

柳昙兒膽寒的躺在卿煜的身下,兩只眼睛害怕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就怕他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而如今的卿煜眼底只是充滿了欲望,不問其他。

卿煜緩緩的在柳昙兒的身上留下一個個屬于他的痕跡,纖長的手指輕拂過柳昙兒的發絲,輕言道:“閉上眼睛。”

柳昙兒的那雙眸子依舊死盯着卿煜,而他并不惱,很貼心的幫她合上。手指微勾旁邊的紅帳,只見裏面人影微動,傳來一聲又一聲叫痛聲,只覺一室春水微漾。

外面的吳鎖微聽着裏面傳來的聲音,嘴角勾起的弧度裏只有苦楚罷了,轉身離去,給月夜留下了一個孤獨的背影。此夜,注定有太多的人失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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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雞曉時,卿煜已經醒來,看着睡在自己懷裏的柳昙兒,暴露在外面的赤裸的手臂,上面血紅的守宮砂早已不見,揉着酸脹的太陽穴,努力回想着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些什麽事情。

“昙兒,醒了就起來吧!”早已察覺到懷裏的異樣,心裏的想法就更加的煩躁。

柳昙兒膽顫的從被裏伸出頭來,小聲喊道:“煜哥哥,我……”“先不要解釋了吧,月末成親吧!”卿煜微微俯身拿起地上的衣袍,披在了自己光luo的身體上,随即便走了出去,留下柳昙兒一人坐在床上。

柳昙兒看着那一開一關的門,心裏說不出的委屈,屈膝坐在了床上,兩眼望着前面的紅帳,想着昨夜的歡愉,臉上一陣滾燙。

喃喃自語着:“煜哥哥他是不是生氣了啊?”

等到早飯過後,紀源和吳鎖微便就找了過來,看着卿煜和柳昙兒之間的尴尬,吳鎖微一眼便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嘴角微勾,輕言道:“煜,你今早說要月末成親,如今該如何置辦呢?”卿煜回過神來,眤了吳鎖微一眼後,“你們盡量置辦的豪華一點吧!把他們都給我請來,我要讓他們知道我還在人世。”

柳昙兒擡起眸子,疑惑地看着卿煜,“我先回房了,你們慢聊。”紀源看着卿煜,“你還不去追你的未婚妻?”“我們現在要各自想清楚一些東西,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還未等他倆說一句話,就只看到卿煜峻拔的背影了。

紀源問道:“微微,你知道他們兩個發生什麽事了麽?”吳鎖微看着他,搖了搖頭,“不知道,你若想知曉的話,可以直接去問他們。”“微微你想我羊入虎口麽?”紀源狀似撒嬌的說着。

吳鎖微幾不可聞的抖了幾抖,“紀源你個男子莫要說出此等……讓人顫抖的話,我先去置辦東西了,你慢坐。”說着,逃也似的走了。

紀源看着那抹倩影,心裏的波動又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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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真的要那樣做麽?”一個身着火紅色裹身及地長袍的女子,看着眼前這一身紫色華服的男子,心裏說不出的痛楚。

修染的唇角勾出的那抹笑容裏含着太多,拍了拍樓寐的肩膀,“寐兒,這可是你的第一個任務,做好了這一個,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真的嗎?連那個也可以啊?”樓寐水靈的眼睛裏閃爍着瑩光,只因她心裏的那個願望很有可能會在這次而實現,看着修染點頭,樓寐高興的感覺自己快要漂浮起來。

在她所看不見的地方,修染的眼底布滿了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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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進來。”柳昙兒聽着門裏傳來的那種她癡迷的聲音,如今她只覺得害怕,輕輕的推開書房的門,站在了卿煜的書桌的面前。

低頭絞着衣袂,聲音小的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煜哥哥,其實昨天晚上我……”“昙兒,我現在不想說昨晚的事情,今天我已經說了,我會娶你的,你不用擔心了。”卿煜不耐煩的打斷了柳昙兒接下來的話。

柳昙兒被吓得眼淚直掉,抽噎着說道:“煜哥哥,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真的不是。”“昙兒以為煜哥哥把你想得怎樣的呢?嗯?”卿煜從書本裏擡起了頭,反問道。

柳昙兒哭着跑了出去,卿煜劍眉緊擰,手中的書被他緊攥的變了形,煩躁的把它扔在了地上,摔門而出。

躲在旁邊的吳鎖微,冷眼看着發生的這一切,嘴角卻是怎麽也揚不起笑容。

“砰。”

依舊是那條小溪,依舊是那已經枯了的柳樹,依舊是那黃了樹葉的大樹,然這一切都早已平複不了柳昙兒此時此刻悲傷的心情。

可能是因為害怕,也有可能是因為心寒吧。

擡頭望天,看着天陰沉沉的,柳昙兒的心裏更加的難受,朝天大吼着:“老天,為何要如此對我?這是為何啊?我寧可煜哥哥什麽也不知道,寧可他永遠的被蒙在鼓裏,可是,我卻沒有這樣做。”

倒在了身後枯黃了的小草上面,不論自己的頭被土地撞得有多麽的痛?然她卻是流着她的眼淚,不管、不顧……

在山的另一邊,卿煜手執長劍,胡亂的在空中變換着招式,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直到他自己已經疲憊之時才扔下了手中長劍,背靠在了一座谷堆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只盼自己能夠漸漸淡忘早晨之事。

當他發現此事在他的腦裏逐漸的幻化成一幅幅他想也想不到的畫面時,當他捂住他疼得麻木的胸口時,當他的薄唇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時,也許他已想通了罷。

“昙兒她怎麽可能會做出此等之事呢?更何況我昨晚還被射中了一箭,說不定是他弄了點藥在上面罷了,呵,我可真是愚蠢。”

等到他回到紀府的時候,正發現紀源和吳鎖微的臉上露出焦急神色,卿煜的心立刻就慌了,拉住匆匆跑過的紀源,“發生什麽事了?”

“煜,你終于回來了,昙妹妹她失蹤了。”紀源的話讓卿煜的心裏很不是滋味,松開了紀源,走到了自己的房間,看着上面留下的書信。

将信封慢慢的撕開,入目的是一排歪歪扭扭的字,但卿煜知道,那就是柳昙兒的字體。

“煜哥哥,昙兒走了,昙兒想要自己思索一些時間。望其珍重,昙兒留。”

卿煜把那張紙丢在了地上,慌張的跑了出去,加入了尋人的行列中。

012 茶之苦

“爹。”柳昙兒一推開門就撲倒柳秋聲的懷裏輕聲哭泣,柳秋聲茫然的安慰着她,并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麽事情?只能先安慰着他的女兒。

“昙兒,告訴爹發生什麽事情了?是不是卿煜惹你不高興了啊?”

“不是的爹,是昙兒惹煜哥哥不高興了,爹,你說煜哥哥會不會以後都不理昙兒了啊?”柳昙兒這時才放聲大哭起來,淚水很快的便浸濕了柳秋聲胸前的布衣。

柳秋聲輕輕的拍着柳昙兒的頭,“昙兒,你若是做錯了事情,應去跟卿煜道歉啊,而不是回來?不然卿煜和紀源他們會擔心的。”

“爹,你說煜哥哥他會原諒昙兒嗎?昙兒怕。”柳昙兒環着柳秋聲的腰,抽噎着問道。柳秋聲看着自己女兒的頭發不再像小時候那樣梳着兩個小小的包子頭了,而是绾成了一個雙纓髻,比以前更加的愛漂亮了。

輕嘆一口氣,自己的女兒終是要嫁給他卿煜麽?終是要卷入這一場無端的是非中了麽?

“昙兒,跟爹說說你做了什麽事情怕卿煜不原諒你了呢?”柳秋聲放輕了聲音,讓柳昙兒的懸着的心慢慢的放下。

當柳昙兒松開了柳秋聲的腰時,門外便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柳昙兒秀眉微蹙,擔憂道:“爹,不管是誰都不要說昙兒回來了好嗎?”“好吧!”柳秋聲無奈,只好答應了。

打開門一看,便看見卿煜那抹焦急的身影,聽着他的話柳秋聲突然有些不明白了。

“柳叔,昙兒在不在家啊?她真的有些事情誤會了。”

“昙兒沒有回來啊,你們兩個發生什麽事情了麽?”等到柳秋聲把話問出來的時候,卿煜已經只剩下一個背影了,柳秋聲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了,關好了門後,把柳昙兒叫了出來。

“昙兒,爹已經把卿煜支開了,現在你該好好的跟爹說說了吧!”

柳昙兒不安的絞着手指,站在柳秋聲的面前,低頭思索着。

輕呼一口氣,撩起了自己左手的袖子,露出了一節光滑的手臂,上面幾乎沒有一個傷口,而柳秋聲則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昙兒的左手,布滿老繭的手緊緊的握住柳昙兒的手腕,兩人的青筋都紛紛暴露了出來。

柳昙兒明知很痛,卻是不吭一聲,随着“碰”的一聲,柳昙兒跪在了柳秋聲的面前。“爹,昙兒知錯了,昙兒以後會聽爹的話的。”

“唉,女子無守宮砂還能作甚呢?卿煜怎麽說?”柳秋聲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扶着有些刺痛的頭,“煜哥哥他說,他說月末娶昙兒過門。”柳昙兒說道後面只有蚊子大的聲音。

“那昙兒你心裏早就想嫁給他了不是嗎?那又何必做出此舉來刺激他呢?”柳秋聲實在不解柳昙兒此舉是何意,柳昙兒鼓足勇氣說道:“煜哥哥他,他今天吼我,而且說到娶我的時候還有些不情不願的,就像是昙兒逼婚一樣。”

“昙兒就因為這樣就回來了?”柳秋聲的語氣裏帶着無奈又帶着些許笑意,柳昙兒似嗔怪的看着柳秋聲,“爹,你還笑啊?煜哥哥他都以為是我自己……唉,不說了,我去睡覺了。”說着朝自己那小小的房間走去。

柳秋聲看着那嬌小的身影,唇角的笑漸漸隐去。門經歷了一開一關之後,整個茅草屋裏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甚至安靜的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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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說這是怎麽回事吧?剛才在家裏我還沒問清楚。”柳秋聲沉聲說着,卿煜坐在了他的對面,勾出的那抹笑容有些慘淡,“但願是我錯怪昙兒了,而現在我連她人影都找不到,柳叔,你說我是不是很不負責呢?”

“有時候,不要認為自己認為是正确的東西便是正确的;有時候,有些事情并非眼見為實,那是需要自己去用心去感受的。不然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的。”

柳秋聲忽然憶起了柳昙兒的娘親生前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也許剛剛的那段話,他自己也未曾做到吧!不然也不會逼上那樣的絕路。

“也許柳叔你說的對吧,用心麽?恐怕有時候自己也不可能做到的吧!”卿煜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淺酌一口,卻是遲遲不咽下,回味着茶裏的苦,咽下之時卻有些絲絲的甜。

“昙兒在柳村,你自己去找她吧!希望你自己能夠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不然會有更大的損失找上你的。”柳秋聲表面看像是随意的聊着,實際上卻是暗藏太多。

卿煜停下前進的腳步,并未轉頭,只是那樣雲淡風輕的聲音,讓人捉摸不透,“柳叔你此言差矣,我不會走到那一步的。”“但願如此。”

柳秋聲一口喝下那杯茶,包括漂浮着的茶葉,嘴裏有太多的苦,卻始終遠遠不及心裏的那抹苦痛,想當初他也是這般誤解了柳昙兒的娘親吧,導致她早産,導致她在死前都未能得到他柳秋聲的那一聲“是我錯怪你了”,永遠都不能了。

等到卿煜推開了柳昙兒所在的房間門,看着的是柳昙兒恬靜的睡顏,只是那緊蹙的眉頭透露了現在的她正做着惡夢。

卿煜輕輕的把她抱在懷裏,走出了茅草屋,仰頭望着那遠方,不知未來是在何方?騎上一匹馬,伴着“噔噔噔”的聲音,兩人回到了孤城。

等到柳昙兒醒來之時已是第二日之事,畢竟昨日她實在是太累。待柳昙兒睜開眼的時候,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紅紗帳幔,心裏陡然生出恐懼,一下子便坐了起來,掀開了床帳,跑到門邊的時候,使勁的拉門卻是拉不開。

果然,心裏的那種想法還是驗證了,頹廢的依着門坐在了地上,兩手環在了胸前,只是感覺有些冷而已。聽着後面的響動,轉過頭去,仰頭看着的正是自己心裏害怕的那人。

他還是那一身白衣,外面的風揚起了他後面的衣袍,兩手負後,居高臨下的望着那坐在地上的柳昙兒。

013 成親之時

可能時間過得真的很快,眨眼間便就到了月末,即卿煜、柳昙兒大婚的時間。

這天炮竹聲響,紀府裏張燈結彩的,一派喜慶,而在那間房間裏,柳昙兒被衆多女子圍在中間,有的在幫她梳妝打扮,而有些女的則在旁邊冷嘲熱諷着。

柳昙兒只是安靜的坐在中間,任由那些女的說着,她只當做是另一種祝福。直到吳鎖微的出現,绮麗的華服很快便是豔壓群芳,讓那些女的敢怒不敢言。

柳昙兒的唇角含笑,從銅鏡裏看着吳鎖微的表情,竟也就覺得些許有趣,并無其他。

“昙兒,要快點了哦!煜他們快要到了。”吳鎖微的聲音裏含着那樣的輕靈、誘惑,柳昙兒的聲音雖無吳鎖微那般的成熟,也是有些童真的味道,“知道了,可是喜娘她們的速度很慢了啦。”

此言一出,弄的柳昙兒身邊的人紛紛急促了起來,她們并非害怕卿煜,真正害怕的是紀源,是他們家族的後盾,城主府。

在一刻鐘後,柳昙兒身着一身豔紅色喜服,頭上蓋着紅紗,身旁的吳鎖微扶着她一步步的往門口走去,眼底的算計一刻沒有停過。

上了花轎、鑼鼓聲起、人聲鼎沸的時候,只見遠處有幾人站在房頂上看着下面的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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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轎。”

媒婆尖尖的聲音響起,又是一陣騷動,随着“砰”的一聲,花轎穩當當的停在了地上,卿煜一身紅色喜服,明明是豔俗的,可在他的身上依舊是那樣的出塵。

掀開轎簾,低沉的聲音裏充滿磁性,“昙兒,出來吧。”柳昙兒被遮住的臉頰漾滿了喜色,一條紅綢,兩人各牽一邊,緩步邁入新婚大堂裏。

司儀朗聲道:“成親正式開始,一拜天地!”兩人轉身,微微躬身,便就站直了身子,“二拜高堂!”當兩人轉過身來時,卿煜便在這時說道:“此等高堂我不拜。”“為何?”司儀問道,卿煜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我從小無父無母,而岳父身體不适并未前來,岳母也已去世,你說我們何來高堂?既無高堂,又何來此舉?”

“這,紀少……”司儀有些為難了,紀源在一旁出面道:“拜高堂就省了吧,繼續接下來的。”“是。夫妻對拜!”

兩人面對面站着,躬身,禮畢。每個婚禮上都會有一個不言而知的誓言,如今這個便是,陪伴雙方直至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全場的歡呼聲、鼓掌聲一浪超過一浪,然身為新郎的卿煜卻是絲毫未感到高興,反倒眉頭緊蹙,一陣的不安。

兩人被衆人簇擁着回到了新房,紅娘站在旁邊說道:“請新郎拿起喜秤挑起喜帕,從此恩恩愛愛。”卿煜依言拿起了喜秤,慢慢的挑起了蓋在柳昙兒頭上的喜帕,露出了一張純真中帶着喜悅的臉龐。

“請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依言,兩手環繞,看了一眼對方,仰頭,緩緩飲下。

紅娘自覺的走出了房門,柳昙兒剛想說話,便被卿煜攔住,便改用眼神詢問。煜哥哥,怎麽了?

卿煜側眸看着門外的動靜,只見外面一片漆黑,原來已經過了這麽久,月光灑在地上呈出一片銀色,人影閃動,卻是并無其餘意思。

卿煜執起柳昙兒的下颚,輕聲道:“等下無論發生何事你都不要發出任何聲音,知道了嗎?”柳昙兒狠狠的點了點頭。

當那一刻的來臨,也許卿煜終究是知曉自己的心裏還住着一個柳昙兒罷。

當卿煜的薄唇慢慢的靠近柳昙兒時,柳昙兒安靜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來臨。可能是他們倆之間發生了那種關系之後,柳昙兒在卿煜的面前也不會太過害羞了。

當四片唇瓣緊緊的貼合在了一起之後,窗外的人終是揚起了一抹冷笑,心裏暗道:微微,這就是你愛着的那個男人麽?這就是你夜夜夢見要嫁給他的人麽?可是他現在卻是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甚至還有了肌膚之親,你還愛着麽?

人影閃動,那一抹紫色的身影隐匿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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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還未開始,柳昙兒一臉羞紅的模樣挽着卿煜走了出來,二人皆是一身紅袍,見識多的人一眼便可認出此乃上好的紅綢,那家綢緞莊一年也就是只賣二十匹布,可謂是千金難求。

紀源對着卿煜點了點頭,也就是意味着紀源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只等那些人的到來。

“城主到、修大人到。”一個聲音把屋內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門外,看着一個身着紫黑色華服的中年男子,頭戴一頂紫金琉璃冠,腰系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佩,跟在他旁邊的是身着紫色華服的修染,兩人走在一起,很明顯的對比。

一個溫暖、慈祥,一個冰冷、狠戾,又有誰看得出他們是兄弟呢?

修染于前些年不同的是,身旁帶着一個着紅色裙衫的女子,她的頭發高高盤起,露出了纖長的脖頸,略帶尖細的下颚高高揚起,一副見人不爽的樣子。

衆人單膝跪下,除了卿煜和柳昙兒,高呼:“參見城主,城主千歲。”“起吧!孤今日來不過是參加……婚禮的,不用忌諱那些君臣之禮。”“是!”衆人紛紛落座,一片安靜。

當城主走到卿煜、柳昙兒面前之時,柳昙兒福身道:“見過城主。”見他輕輕擡手,便就站到了卿煜的身旁。

城主看他并無多餘動作,只是一張臉如木頭般沒有任何的表情,擡手想拍拍他的肩,想到以前,又不得不放下,輕聲道:“既然你把孤請來,做出這副樣子又是何苦?孤知曉曾對不起你娘親,但是今天是你成親之時,有何事情以後再論吧!”

說完便走到了上座,坐定。卿煜看着城主那張面孔,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那張臉和自己的這張臉有多大的區別呢?只是一個滄桑,一個稚嫩而已,

城主朗聲道:“今日乃卿煜、柳昙兒成親之日,他們特請孤來做客,若是孤不拿出點賀禮來豈不失了面子?所以今日孤特賜他們豪宅一座,不知各位可有異議?”“城主所作乃明智之舉,下官們怎敢有異議?”

一個官員出來說了話,便會有許許多多的官員出來附和的,這不馬上宴廳裏便是成了菜場,一片喧嘩。

柳昙兒拉了拉卿煜的衣袖,“煜哥哥,這個……現在該怎麽辦啊?”“昙兒現在該改口了。”卿煜淡淡的說着,卻又引來柳昙兒的臉紅成一片,卿煜的唇角在不知覺間微微揚起。

014 首次交鋒

“既然城主如此豪爽,爾等不接實乃不明智之舉,草民在此謝過。”說着卿煜微微躬身,并非正确的行禮,旁邊的人看着卿煜那模樣,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城主正襟危坐的在那裏,他都未說什麽,何況是他們這些小小的官員呢。

“哈哈,這才好啊!”城主豪邁一笑,下面的人只得賠笑,柳昙兒不懂卿煜于城主之間的恩怨,只是孩子氣的抓了抓頭發。

“晚宴即将開始,請城主、修大人及各位官員落座。”紀源在這時說道,剛剛他為何不出面呢?只因那是人家的家務事,他一個外人怎敢插手呢?

待衆人紛紛離開廳堂走去畢柳閣時,卿煜、柳昙兒等四人還在廳堂逗留,“yu……夫君,你剛剛為何?”柳昙兒終是把她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換來卻是卿煜揉了揉她的頭,那讓她癡迷的聲音響起,“昙兒以後便會知曉了,應該離那天不久了。”“哦。”

畫面轉到畢柳閣。

“你剛剛為何那麽做?”修染冷冷的看着城主,也許除了卿煜以外,修染是唯一一個敢如此對待城主的人。

城主看了修染一眼,帶着兄長獨有的慈祥口吻道:“修染啊,孤知曉你不服,只是孤欠煜的實在太多,恐怕一輩子也還不了了。”“就因為這樣就把城主府讓出去?”修染不禁失聲,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計劃了那麽多,不就是為了那個城主印麽?

入住城主府,就等于當了一半的城主,即使沒有城主印,也還是有權利的,不管是平民還是官員。

“孤并未讓出城主府,那只是一座宅子而已,只是一座比平民家的宅子更豪華一點。每個孤城百姓都知道,想要當上城主,獲得城主印,只有兩種可能,修染你應當知曉是哪兩種?”城主并未生氣,只是語氣中帶着城主獨有的威嚴。

“呵,如果是那樣最好,只希望城主不要徇私便可。”修染的語氣中帶着嘲諷,而城主則是充耳不聞。

“新郎、新娘來了。”不知是誰叫喚了一聲,衆人的視線紛紛轉移,這時他們基本上都餓了,但是孤城的習俗是,新郎、新娘未到,不準上菜,并且客人不能中途離開,違者犯忌,城主也一樣。

兩位新人和城主、修染等坐在一張桌上,一片寂靜在這裏蔓延到周圍,那些人感受到的壓迫,而非常人所能忍受的,周圍的人紛紛走到庭院裏,只希望能離那裏遠一些。

坐在卿煜身旁的柳昙兒輕握住他的手,輕聲道:“還有客人呢。”卿煜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壓下自己的怒氣,執起面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柳昙兒微微松了口氣,看來以後有的罪受了啊!

紀源朗聲道:“上菜!”

随後一群婢女身着鮮紅色衣衫穿梭在每個桌子裏,不消一刻,每個桌上都擺好了菜,俱是色香味俱全,讓人聞之不禁垂涎三尺。只是城主還未動筷,他們這些小官,甚至平民。

城主淡淡說道:“各位不用拘束,吃吧。”此話一出,各桌的人紛紛餓虎撲食,搶奪那僅有的一點點飯菜。

相比起來,在卿煜他們這一桌,則顯得有些冷清了,每個人只夾自己面前的飯菜,而卿煜只是喝酒,什麽都不吃。

“我吃好了,城主你們慢吃。”吳鎖微放下手中的筷子,微微欠身,也就離去了。城主看向紀源,“那不是夏家的孩子麽?”“回城主,是的。”紀源恭敬的回答,城主像是明白點了點頭。

柳昙兒輕言,“夫君,你莫要再喝,酒能傷身。”卿煜依言放下了酒杯,卻是不吃任何東西,柳昙兒嘆了一口氣,拿起勺子想幫他舀一碗湯,卻被樓寐搶過,聽着她那趾高氣揚的聲音,柳昙兒秀眉微蹙,卻也沒說什麽。只因柳秋聲和她說過,做何事都需要忍耐,不要随意和人發生沖突。

柳昙兒的聲音溫婉中帶着純真,“這位……姐姐,你先舀吧。”樓寐以為柳昙兒會和她争奪,結果卻出乎她的意料,氣呼呼的放下了手中的湯勺,“姐姐不用了麽?”柳昙兒帶着疑惑的問道,“不、用、了。”樓寐咬牙切齒着。

既然樓寐都這樣說了,她柳昙兒如果再不給她面子的話,豈不是太不厚道了?

修染似厭惡的看了樓寐一眼,眼神中有着責怪,樓寐像是知錯了般垂下了她自認高貴的頭顱。而卿煜的唇角微乎其微的揚了揚。

城主看着這些小孩子們玩的小把戲,嘆息着搖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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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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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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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