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定是一番大亂而起!而始作俑者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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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

祁沫幼從床上坐了起來白淨的額頭上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看着窗外一望無際的黑色,心裏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在做夢啊!起身走至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涼茶,一口飲盡,似乎并不解渴,再倒了一杯,又是見底,一壺茶水下肚,睡意也就減少了許多。拿起自己的外袍披在自己的肩上向外走去。

晚夏的夜總是會有幾分涼意,此時已是淩晨,祁沫幼漫步于荷塘,看見荷花上滴滿了露珠,荷葉因承受不住壓力而彎下了纖腰,露珠随着荷葉的紋路慢慢的滑落在了荷塘裏。

不由得輕嘆,“世間之物的生命總是如此短暫,露珠更是在一瞬間便煙消雲散……”

習得一身好武藝的她,自是聽到了身後的聲音,現如今不知是敵是友?只能繼續裝作欣賞面前略帶魚肚白顏色的風景,分外迷茫。

不遠處的房屋頂上,一處黑影靜靜的伫立在那兒,眼眸卻是一轉不轉的盯着祁沫幼的身影,生怕放過一個個細微的動作。

祁沫幼見對方并沒有任何動作,心底稍稍松了口氣,她可以猜到,如果硬碰硬的話她不會占上風。

東方已是魚肚白,陽光慢慢的照射大地,寂靜的孤城逐漸地有了聲響,一派繁華的景象又即将呈現出來。

打開房門的祁沫幼一臉笑意,仿佛幾個時辰前的事并沒發生過一樣。

祁沫幼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廚房,對着裏面正在打掃的婢女道:“你們等會再打掃,我現在要做幾個小菜。”“是。”婢女應聲後,紛紛往外退去。祁沫幼在廚房轉悠了一圈之後,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卷起衣袖便開始做起早點來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之後,廚房的香氣逐漸的蔓延出來,湊近一看,不過是些家常小菜和一碗清粥。祁沫幼親自端着菜盤往書房走去,因為她知道這時卿煜定是在書房批閱文件,早飯定也沒時間吃。

“叩叩”

敲門聲漸起,房內傳來一聲疲憊的聲音,“進來吧!”推門而入,房內的卿煜便聞到了那股飯菜香,擡起頭,以為是婢女送飯來,卻沒想到是祁沫幼,看見她嘴角微勾的模樣,讓卿煜有一瞬間以為他回到了六年前……

“煜哥哥,吃早飯了!”祁沫幼的聲音平淡如波,一臉恬靜的模樣讓卿煜認為她定是恢複了記憶。

“昙兒?”

不經意流露出的話語讓在場兩人皆震驚住了,祁沫幼擡起正布置着飯菜的頭,一臉迷茫的望着他,“煜哥哥,你喚昙兒有何事麽?”“你當真是昙兒?”

010 漸入圈套

“煜哥哥,昙兒自是昙兒,還會有其他人麽?”祁沫幼嘴角含笑,将飯菜布在了桌上後,輕移蓮步至卿煜的床前。把他扶起之後,将擰好的帕子遞至卿煜的手上,笑看着他洗漱好,這一舉動不由引得卿煜打了個寒顫,心想昙兒以前可不是這般的啊!卻也沒問為什麽。

跟着祁沫幼走到了桌旁,怔怔的接過祁沫幼遞來的筷子,然後呆呆的喝起了清粥,細細品嘗着飯菜,看着桌上五花八門的菜色,心裏不由得有些感嘆,這都是他曾喜歡的食物。嘴裏的湯慢慢咽下,竟是別有番風味。

祁沫幼看着卿煜吃早餐的樣子,有些期盼的望着他,希望他能夠給些評價。而卿煜明顯地感覺到了一束灼熱的目光盯着自己,有些不習慣的動了動身子,“這飯菜不錯,想必祁姑娘花了不少功夫吧!”

“煜哥哥,你莫要祁姑娘祁姑娘的叫,反倒顯得生疏,你不如還像以前那樣喚我昙兒,可好?”祁沫幼眨了眨雙眼,似有些期待的看着卿煜,卿煜只得點頭,卻看見祁沫幼因此而歡欣起來,嘴角也不易察覺的似的輕勾了起來。

待到花竹雪等人姍姍來遲時,祁沫幼在卿煜的書房與他已是談笑風生,裏面時不時傳來銀鈴般的輕笑。紀源敲開了房門,裏面的人早已停止了說笑,擺出了一幅正經的樣子來了,卿煜一手執折子,一手執朱墨,時不時在上面輕點幾下。而坐在圓桌旁的祁沫幼的面前,端端正正的擺着一本《女經》,遇到不懂的地方還配合似的撓撓頭……

“師傅,你們來了啊!”

祁沫幼對着花竹雪笑了笑,然後繼續埋頭苦讀着。花竹雪搖了搖頭,走過去對祁沫幼道:“沫幼,你這般做作是為何呢?”“嘿嘿,師傅你看出來了啊!”祁沫幼有些心虛的看着花竹雪,低着頭略帶不安的絞着衣袖,花竹雪嘆了口氣,揉了揉祁沫幼的臉,顯然她這個師傅也拿她沒辦法了。

夏琴微在此時柔柔地說道:“相公,你吃過早飯了嗎?”“嗯,剛剛祁姑娘給孤送了些過來。”卿煜頭也沒擡的說道,繼續埋頭整理折子,幾日下來,這些折子差不多快堆積如山了……

夏琴微輕蹙秀眉,卻也只能罷了,“那可就多謝祁姑娘了。”“不用不用。”祁沫幼感覺受寵若驚,忙推辭着。看着夏琴微的笑容,她的心裏似乎漏掉了半拍,并不是被她迷倒,而是一種害怕。

祁沫幼就這麽盯着夏琴微的眼睛,沒有一絲表情,一旁的花竹雪發現情況不對,馬上擋住了祁沫幼的視線,素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沫幼?沫幼?沫幼,你醒醒。”花竹雪的聲音傳到了在場的所有人耳裏。卿煜的眼神略略夾雜了一些情緒,“祁姑娘怎麽了?”

“不知。”花竹雪此時此刻只能說出這二字,有些事情還沒在下定論之前是不能夠輕易說出來的,這樣只會造成恐慌,“我現在要将她帶回房裏,你們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吧!”說着便将祁沫幼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步履輕快的離開了衆人的視線。

“既是如此,琴微便也下去了。”夏琴微欠了欠身,看着卿煜撫了撫太陽穴,随意的擺了擺手,轉身之際,嘴角勾出了一個嘲諷的弧度,事情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呢!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病态,步履輕盈的走出了書房,邁向花園的方向,此時的她需要好好的沐浴陽光……

紀源只是隐約着感覺有些奇怪,卻也說不出是哪裏?只能作罷,“城主,據暗衛來報,孤城裏近日裏出現了許多外來人,至于他們究竟要做什麽?暗衛還在調查着。”“外來人?”卿煜擡起了頭,英俊的臉龐上布滿了陰霾,“其中包括夏國人麽?”

“好像……有,難道是因為?”縱然後知後覺的紀源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自從花竹雪和祁沫幼的出現,孤城裏便出現了許多事情,如若沒有人帶路,那些外來人是尋不到孤城的,可是現如今卻出現了這麽多外來人?還有夏國……

“不分晝夜,盯着花姑娘等人的院子裏,一有事情便彙報,注意要保護她們的安全。”卿煜淡淡的吩咐下去,“是!”紀源握拳領命之後便退下了,房內的卿煜還在深思着。

“夏侯淵,你愛的真的是花竹雪麽?亦或是,早已斷情了呢?”就在剛剛,祁沫幼跟卿煜說了花竹雪的過往,包括她臉上被剜去的血淚痣,卿煜更是深信不疑,花竹雪便是幾年前震驚各國的巾帼,只靠一人之力便扭轉了夏國僵硬的局面,并且幫助夏國君主管理好了國家……

其中到底有沒有誇大部分,還無從考查,只是令卿煜不解的是,為何這般奇女子會落得今日這般地步?當真是紅顏薄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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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禀主子,孤城好似察覺出什麽了,接下來該怎麽做?”一個身着夜行衣,臉上蒙着黑紗,只留下了一雙銳利的眼神,清脆的聲音讓人一語便聽出了其人是個女子,夏琴微撫了撫身旁的花瓣,“一切按計劃行事,至于城主麽?他不過是猜想而已,并不會做出太大的動靜,你們只需盯着花竹雪她們的院子即可。”

“是!”

随着應身,黑影也就消失了,半躬着身子的夏琴微擡起了頭,眼神望向了孤城的最高點,那便是瞭望塔,“有些事情才剛剛開始,有些事情便已經結束。接下來的時間我會一直伴随着你左右的。”嘴角輕勾,亦已傾城……

“沫幼,你沒事了吧!”花竹雪看着漸漸恢複的祁沫幼,一臉欣喜的問道,祁沫幼眨了眨雙眸,疑惑似的問道:“師傅,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我的腦袋裏怎麽一片空白?”“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會過去的。”花竹雪半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肩,一切都會過去,有些事情卻是剛剛萌芽……

011 廟會遇險(1)

花竹雪在最開始的時候便有些猜想,至今卻仍未得到一點證實,這不免讓她有些煩躁。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映射在房間裏時,花竹雪已經坐在梳妝臺前了,看着銅鏡裏的自己,不免有些輕蹙秀眉,素手撫上了最初剜掉血淚痣的地方,“這麽做究竟是對還是錯呢?還是我終究放不下呢?”

“雪,你是在恨我麽?”

一個聲音讓花竹雪感覺是從遙遠的邊際傳來,卻讓她的身軀為之一顫,這是她日夜思念的聲音啊,卻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出現在她的耳邊,眼中早已蓄滿了眼淚,只要輕輕一眨眼,便會流出。

“雪,我不喜歡看見你掉眼淚,不要哭好麽?”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花竹雪卻感覺有些恍惚,“真的……是你麽?”“不然還會有誰呢?”略帶調皮的聲音讓她破涕為笑,“那你可以出來見我麽?”

“現在還不行啊!”那飽含磁性的聲音有些無奈,花竹雪的身子略略一動,“為何?”

“有些事情呢現在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以後再讓我慢慢跟你說道吧!我現在要走了。”

“你要去哪?”花竹雪極力讓自己不回頭,她知道,現在他就站在她的身後,只是并未出現在銅鏡裏而已,“天機不可洩露!”

敏銳的聽覺也只是聽到一陣風聲吹過而已,用手中的絲帕捂住嘴,只想要自己不哭出聲音來。她此生只流了三次眼淚,而三次都是為了他……眼淚漸漸決堤,染濕了手中的絲帕,而她卻是未曾發覺任何不妥?

“叩叩。”

敲門聲漸起,拉回了花竹雪的思緒,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後,方才說道:“進來吧!”“師傅。”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花竹雪便也猜到了此人是誰?祁沫幼端着盆子推門而入,“原來師傅已經起床了啊!快點來洗漱吧!”“好。”花竹雪有意遮住了自己的雙眼,接過祁沫幼手中的帕子,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地捂了捂,便也就随意的扔在了盆子裏去了。

“師傅,聽煜哥哥說,今天孤城會有廟會,你要不要去啊?”祁沫幼馬上挑起了話題,并未注意到花竹雪紅紅的雙眼,這反倒讓她松了口氣,“你随他們去吧,我今天不想出門。”“為何?”祁沫幼一聽她不想去馬上就急了,“師傅你去好不好?不然徒弟我可沒有自保能力啊!”

祁沫幼盡力地編出些說得過去的理由,企圖打動花竹雪的心,可沒想到今天花竹雪竟然軟硬不吃,淡淡地一句“我今天哪也不去”讓祁沫幼的心瞬間跌入谷底。祁沫幼只好拿出絕招來。用手撫了撫眼角,抽噎着道:“師傅不疼沫幼了麽?難不成師傅想要把沫幼甩開然後自己一個人離開麽?師傅……”

花竹雪不得不作罷的擺擺手,她最受不了她這個徒弟的哭聲了,一聽見就感覺心裏特別煩躁,“我去還不行麽?別哭了,哭哭啼啼的沒一點我當年的風範!”花竹雪嗔道,祁沫幼馬上收住了眼淚,“嘿嘿,師傅最好了。”親昵似的挽着她的胳膊,還乖順的用臉蹭了蹭,花竹雪沒法,只能捏了捏她的臉頰,随着她去。

不遠處的假山後面,夏琴微從裏面走了出來,看着花竹雪與祁沫幼的身影漸漸遠去,嘴角微揚似是很開心的樣子。“廟會麽?去瞧瞧。”“是,夫人。”一旁的婢女馬上應身,跟在了夏琴微的身後也出了城主府,向着孤城最熱鬧的地方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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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

祁沫幼帶着個鬼怪面具站在花竹雪的身後喊了她一聲,看着花竹雪淡定的轉過身,只是随意地瞄了她一眼。祁沫幼發現沒有她想象中的好玩,就把手中的面具扔在了一旁,拉着花竹雪繼續向人流湧動的地方前進。

花竹雪理了理驚魂未定的心,剛剛她差點會把祁沫幼的脖子擰斷,不知為何?她好像對這些面具有些極度的排斥心理,可能是以前與夏侯淵玩的時候總會有面具的出現吧!

“師傅,那裏好多人哦!還有那些人帶着我剛剛拿的面具欸,他們是在幹嘛呢?”祁沫幼頭也沒回的問道,身後的花竹雪道:“可能廟會是會有一些人帶着面具,想以此達到驅鬼的目的吧!”“是麽?”祁沫幼忽的停了下來,這一舉動讓花竹雪有些奇怪,“怎麽了?”

“師傅,那些鬼在跳舞啊!”祁沫幼驚奇的說道,花竹雪忍不住仰天長嘯,我怎麽教出了這麽一個極品徒弟來啊?

“這是廟會,那些人會跳舞很正常啊!”花竹雪耐着性子回答,祁沫幼似了然的點點頭。忽然一個‘鬼’跑了過來,伸出手似是邀請她們般,祁沫幼看了看花竹雪,見她點了點頭便也就跟着去了。

花竹雪見祁沫幼站在他們裏面,一臉開心的模樣,手腳有模有樣的跟着他們跳動着,嘴角不由輕揚,看來還是這方水土比較适合她啊!

“花姑娘,原來你也在看廟會啊!”

身後一個略帶虛弱的聲音漸起,花竹雪随意地撇了撇,真是冤家路窄,走哪都可以碰見她。

“是啊!沫幼說要出來玩玩,我這個當師傅的豈能不允?”花竹雪轉過身來,看着夏琴微蒼白如紙的臉頰,暗暗看了看她的手,“夫人,你的身體怕是時日不多了啊!”“是啊……咳咳。”夏琴微也沒有什麽覺得不好的意思,只是淡淡地應着,還附和般地咳嗽了幾聲。

花竹雪搖了搖頭,不是他!“夫人自便,在下去找徒弟了。”“嗯。”夏琴微應聲,看着花竹雪離去的身影,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卻不見眼底。因為她看見了那些‘鬼怪’的手中有件東西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周圍人見花竹雪一靠近,互相傳遞了一個眼神後,便亮出了手中藏好的匕首,便要進行着一場厮殺……

花竹雪見情形不對,馬上做出防衛的姿态,看着自己四面八方圍過來的人,秀眉微蹙,顯然這是一場預謀好的計劃……

“太久沒有動手,手法都有些生疏了,就用你們來練練手吧!”“誰輸誰贏還不一定,上!”一個聲音冒了出來,因為全都帶着面具,所以分不清到底是誰在說話,只能一味地殺着靠近過來的人,看着他們用人海戰的方式來磨去她的體力,便有些惱怒。

一個輕跳,手中隐藏的銀針暴露在陽光下,反射出點點銀光,所到之處,無不見血封喉,以此看來,上面還萃取了劇毒……

周圍的群衆随着驚呼聲漸漸退去,而祁沫幼看着花竹雪正被一群人圍攻着,只能在一旁幹着急,只能怪她學藝不精,到關鍵時刻只是個逃跑的命!看着花竹雪漸漸不敵,身上還有好幾處被刀劃過,不由低呼,“豁出去了,救師傅!”……

012 廟會遇險(2)

祁沫幼看着花竹雪漸漸不敵,一個飛身便進入了戰圈,此時此刻由不得她選擇,如若她不救花竹雪,那麽她的師傅将會被這亂劍砍死。而讓她想不到的是,這只是一場策劃已久的陰謀而已!

黑衣人見兩人已進入包圍圈,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帶頭人輕蔑的笑了笑,“給我活捉她們!”“是!”衆人應,立馬圍了上去。祁沫幼的武功本就沒有學好,只是習得花竹雪的一點皮毛,只能抵擋他們幾招,便被人用劍柄橫劈在脖頸,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花竹雪捂着受傷的手臂,牙齒緊緊咬着蒼白的下唇,仰頭朝天長嘯,拿起掉在地上的劍,毫無平時的章法砍了起來……

所到之處皆血流成河,兩眼沾滿了血光,她以前和夏侯淵的分別也是此情此景,她不願再次失去她的徒弟了!誰敢奪走她的摯愛,誰便要,死!

“你若再殺人的話,我便把你的徒弟給殺了!”那人的手掐在了祁沫幼白嫩的脖子上,花竹雪停下了手,滿眼血紅的看着祁沫幼的臉慢慢變得漲紅,直至青紫,不由吼道:“放開她!”

“想讓我放開她很簡單,放下手中的劍,自廢全身武功!”那個黑衣人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讓花竹雪看的很不順眼,她讨厭別人威脅她,特別還是拿她在乎的人威脅她!

扔下手中長劍,一身紅袍已是暗紅,分不出是敵人的血還是她自己的血了。“若是我不答應呢?”花竹雪擡起了雙眸,直視着那個領頭,毫不在乎身邊的幾十號黑衣人正拿着手中長劍準備刺向自己,只是一味地盯着他,仿佛要将那人看穿般。

周圍黑衣人沒有領頭的指示,只能站在旁邊等着上頭的指示,不敢妄動。而領頭被花竹雪直視着,慢慢地失去了心神,呆滞的模樣讓花竹雪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嘲諷,輕啓朱唇道:“放開你手中的人,然後吩咐你的人迅速撤離!”

“是,主人!”

領頭松開了祁沫幼,沒了支撐的她倒在了一片暗紫的青石板上,沒有一點聲響,“你們迅速離開!”“可是,頭……”裏面的一個人好似不解,不由出聲問道,領頭的眼神迅速瞟向那人,拿起手中的劍便向那人的心髒位置刺去,一擊斃命!

“啪啪啪!”

“本王今日可算是大開眼界了,原來花姑娘也會控魂術啊!”一個魅惑的聲音在高處響起,花竹雪勉強地擡了擡頭,看着着一襲紫色華服的修染,揚起了嘴角,“原來幕後人是你啊!”“沒錯,是本王!”

修染飄若谪仙的從房頂飛了下來,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着,一副悠閑的模樣。花竹雪笑了笑,“連控魂術你也知道,看來你藏得很深啊!”“非也非也,本王只是在這六年裏出外游歷了番,并非隐藏的深。”修染合起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手心,似笑非笑的望着花竹雪。

“呵呵,看來你是想要一箭雙雕了啊!”花竹雪無力的揚起嘴角,眼前一黑,和祁沫幼所不同的是,她是因失血過多而昏厥了過去。修染緩步走到花竹雪的面前,緩緩蹲下,在她的臉頰旁邊略微摸索了一番,“拿碗水來。”“是,王爺。”

吩咐一下,立刻便有侍者端着碗走到了修染的身旁,修染端過來後,往她的側頰上潑水,果然,不出片刻她的臉上便有一張皮漸漸顯現出來。修染似乎很有耐心,慢慢将面具撕了下來……

被遮掩住的臉,比先前的更加傾國傾城,如若是個正常的男子,必是一見傾心,可能是名女子也會心生嫉妒的。那當真是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蛴,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且右眼角下的血淚痣依舊妖嬈的在她的臉上,似在期待着什麽?

修染在見到花竹雪的真實面目之後,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心道,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為何要讓與他人?而并非占為己有呢!

“撤,那個女的就将她留在這。”“是,王爺!”

修染橫抱起花竹雪,在空中虛踏了兩下便飛走了,後面的人慢慢的疏散開來,原本熱鬧的廟會,因為這一場打鬥而破壞了,形單影只的祁沫幼趴在暗紫的青石板上,指尖恍若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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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回事?她們兩個為何還未回來?”卿煜站在花園中,此時已是傍晚時分,仍未見到花竹雪和祁沫幼的身影,心裏不由得有些着急,害怕此時她們遇見了什麽事故。夏琴微輕移蓮步,為卿煜和紀源斟上了兩杯茶,柔柔道:“興許是她們二人留戀孤城外的風光,在外多玩幾時也說不定呢。”“城主。可能真如夫人所說也不一定,臣馬上命人去尋她二人。”紀源抱拳道。

卿煜揮了揮手,示意他快去,紀源馬上退了下去,夏琴微看着紀源慢慢遠去的身影,才開口道:“你心裏還是有昙兒的吧!”“你想說什麽?”卿煜不想跟她打馬虎眼兒。夏琴微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苦澀,“如此,你還是去救她們吧!今天據我所知,有人會陷害她們,今天的廟會只是一個幌子而已。”

“什麽?”卿煜急忙站起身,快步走向大門,完全将夏琴微晾在了一旁。看着卿煜的身影,夏琴微蓄滿淚光的水眸終是落下了眼淚,難道她賠了他整整六年,也敵不過一個從半路出現的祁沫幼麽?

她不服,她不服,只是,那又有什麽辦法呢?她可能注定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而已。“咳咳。”掩着櫻唇終是咳出了聲音,“看來我命不久矣,不知是否能等到那一天的到來呢?”

祁沫幼好不容易爬到了城主府外,卻發現大門敞開着,沒有一個人在那看門,想是都出去找她們了吧!她終究是體力不支,暈倒在了門外,迷糊間,只聽到了“夫人”二字……

013 竹雪被抓

祁沫幼此時只感覺頭痛欲裂,渾身酸痛不堪,躺在床上不能動一分,嘴裏呢喃着“水”。身旁之人從夢中醒來的時候聽到後,馬上跑到桌子旁邊拿起茶壺倒好水便去把祁沫幼扶了起來,慢慢地喂了她幾口後,就又讓她躺下了。

“祁姑娘,現如今感覺如何?”卿煜試探性地問了句,看着對方又陷入了沉沉睡眠之後不由得嘆氣。

“叩叩。”

“進來。”卿煜的話語中明顯含着不耐,房門被推開,那婀娜多姿的身形漸漸顯現出來,手裏的托盤中盛的一碗稠粥加上幾碟小菜,夏琴微将托盤放在桌上,“城主,您幾日沒吃過東西了,再這麽下去,再好的身子也會壞的。”

“先放在那吧!孤現在沒胃口。”卿煜的話語并沒有讓夏琴微的表情有何變化,“城主,您吃些吧!祁姑娘醒來之後看見城主這般憔悴,心裏定會不安的”夏琴微的只言片語讓卿煜無話可說,只好坐在桌前慢慢的吃了起來。

夏琴微走到祁沫幼面前,搭手在祁沫幼的腕上,“城主不必擔心,咳咳,祁姑娘身子只是虛了些,過些時日便會康複。”夏琴微的臉頰愈顯蒼白,卿煜的心裏自是不好受,一個女子将自己的青春年華都給了他,而他自己卻從未正眼看過他一次,心裏總歸是有些內疚的。

夏琴微虛弱地笑笑,像極了自嘲般,“我先退下了。”未等卿煜的答複便也就先行退下,卿煜看着離去的背影,終是苦澀一笑,她的心裏一直以來都怨恨着他,一直都是。

“這是哪裏?”床上的人終是發出了點聲音,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生怕自己已經被別人綁了起來。

“祁姑娘身體可有哪裏不舒服了?”一旁的卿煜走到祁沫幼的面前詢問着,祁沫幼看見是卿煜,心裏略微松了口氣,還好沒有被抓去。“城主,你們去救師傅好不好?師傅她被那些人抓走了。”祁沫幼的心裏存着一絲希望,看着卿煜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心裏不禁起伏不定,難道真的沒人了嗎?

“祁姑娘,你可識得是何人抓走了你的師傅?”卿煜轉過身去,他不想讓祁沫幼看見他眼中的決絕,雖然他的心中早有猜測,但這也是不能确定的事情,在一切未下定論之前決不能夠貿然行事,否則事情會面臨更加嚴峻的問題。

祁沫幼撓了撓頭,似乎她什麽也不知道啊!師傅被擄走之前她就已經暈倒了,暗罵自己平時偷懶,一到緊要關頭還要師傅護着,太沒出息了。

“我不知曉啊,那時我已經被人打暈了……”話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只有她自己才聽得到,卿煜方才轉過身來,看着她哭笑不得的表情只能搖了搖頭,如今的她,心裏只有她師傅一人,旁人在她眼裏幾近成了空氣。

“你先休息休息吧!孤先出去了。”

“城主慢走。”祁沫幼頭也沒擡的道了聲,卿煜苦笑着搖頭,走出房門後幫她關上了房門。門外的紀源看見他此般也就大致猜曉到了他在祁沫幼的心裏已經無了分量,不在重要。

“城主,如你所想的那般,是你的三叔修染所做的。據暗衛回報,他還帶回了一名女子,那女子生的傾國傾城,右眼下有一顆血淚痣。”紀源将這些都報告給了卿煜,看着他雙手負後站在院裏,那時他真的有種恍惚,此時的他方才有種君臨天下的姿态。

“右眼下有顆血淚痣,看來那名女子便是夏國君王所要尋的人了,夏國人知不知曉此事?”卿煜的話語中有着不可違反的命令,紀源站正答道:“不曾知曉,城主的意思是……”

“放出消息,讓他們自相殘殺去吧!”卿煜的眼角含着一絲殘忍的意味,完全沒了在裏面時的柔和,這方才是一城之主當有的姿态!

“是,屬下立即去辦。”紀源得令後,臉上洋溢着笑意,這一切看似也沒有太難解決不是嗎?卿煜回首望着那間房,目光柔和了些許,“等到事情都結束了後,我會将你所得的所有東西都還給你的,包括我這條命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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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伊人在水一邊等候舊人歸來,心碎一地,卻仍舊沒有一絲音訊,方才明白,舊人早已随風逝,不再回首望。

夏琴微獨自坐在房中,看着銅鏡裏的自己,縱然再怎麽掩飾也掩蓋不了眼中深深的疲倦,六年以來,她早已想通,當初的小産,是修染的孩子,她也因此落下了病根,近些年來愈演愈烈,已到了無法治愈的地步,她現在什麽也不求,只盼卿煜能夠陪在她身邊,讓她走過人生的最後一段路。

“咳咳。”

刺耳的咳嗽聲終是發出了,自己慢慢地躺在床上,掩好被子,沉沉睡去,誰也不曾來打擾她。

窗外的紀源看着夏琴微這般光景,千言萬語終化作輕輕一嘆,她此生唯一做錯的事便是害死了柳昙兒與卿旭,不然她會活的比現在更快樂。

而那邊的樓寐,經過六年的打磨,她的性子也沉穩了些,也明白了,修染的心裏一直都是在欺騙她,說的那些話都只是騙她進入這場騙局而已。自嘲的笑了笑,坐在石桌旁,拿起旁邊的酒壇便往嘴裏灌,此時的她當真是“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了。

“唔。”花竹雪經過幾日的昏睡終于有些醒的樣子了,修染馬上跑到花竹雪的旁邊,“你醒了?”看着花竹雪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睜眼時看見修染那副邪魅的樣子,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又要昏倒了。

“我怎麽會在這裏?”花竹雪察覺到不對勁時,修染卻是優雅一笑,“美人暈倒了,自然要帶回來好生調養,怎可抛棄在野外不管呢?”

“你……”花竹雪暗自運力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內力的存在了,擡頭怒視,“你竟然廢了我的武功!”“美人是需要保護的,而非自保不是嗎?而且你的舊傷發作,本王只好吩咐将你的武功廢掉以此來挽救你啊!”修染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完全無視掉花竹雪那氣憤的模樣,怡然自得的扇着扇子出去了,留下花竹雪一人

花竹雪看着天色早已暗去,也不知道她究竟昏睡了多久,據剛剛那人所說她的舊傷複發應該很嚴重……舊傷複發,舊傷啊!

情不自禁的又想到了那人,她身上所有的傷幾乎都是為了他而受,但她甘之如饴。執起桌上的茶杯,一個不小心便将手中的茶蓋飛到了窗外,随之而來的慘叫聲讓花竹雪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想派人監視她?也未免太小看她了吧!

得到回複的修染嘴角微勾,越是難馴服的女人他便越要征服,特別她還是夏國君王所在乎的女子,如此便更要好好玩玩了,反正踏上了這條不歸路,他就沒想過他會有好下場。

花竹雪這些天裏一直表現得很好,時不時打傷修染幾個手下,而後者只是一笑置之,如此一來,花竹雪愈演愈兇,有一次甚至将一個守衛的手砍了下來,卻仍舊雲淡風輕地說了句“手滑了”,讓那人差點暈死過去。

“找你家王爺過來,就說我玩的夠了,問他何時才肯放我回去?”花竹雪在某天尋來一名婢女吩咐着,看着那婢女一身傲骨,“王爺怎會接見奴婢?姑娘還是等王爺來尋你的時候再說吧!”

“你……原來你一小小婢女心中竟敢亵渎王爺,我給你機會接近卻不珍惜,真是罪過啊!”花竹雪嘆氣,如今怎麽這等小婢女的骨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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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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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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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