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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高了呢?果不其然,那婢女聽到花竹雪所說的話時,眼前忽然一亮,“姑娘此言當着?”
“自然當真,如若你以個人之力不能為之的話,我倒可以幫幫你。”花竹雪淡笑着,原來這個婢女這麽容易就上鈎了,倒省了她準備的一大堆話語,“姑娘真願意幫奴婢?”那婢女雙眼閃着亮光看着花竹雪,看着後者點了點頭,自然是高興地。花竹雪在心裏暗道:結果如何可不關我事,我只管幫人。
花竹雪在那婢女的耳邊輕言了幾句,那婢女顯然有幾分猜忌,更多的怕是不敢。花竹雪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看着她,“你喚什麽名字?”“小春。”那婢女立刻答道。
“小春?小蠢?咳咳……”花竹雪以咳嗽聲來掩飾自己內心的無語,“小春,你就按照我說的去辦,如果實在不行就強上。”“啊?”小春有些恍不過神,強?強上?王爺在她心中偉大的形象,再想想自己強上的情景,忍不住臉紅。
花竹雪看着小春陷入深思,并不去打擾,心中只能默哀,但願能有個全屍,這真真不是我做的,我只是順人家婢女的心思而已,真真如此啊!
小春仿若下了決心般,堅定地點了點頭,即使不成功,但是能夠接近她心目中的王爺已經足夠了。接過花竹雪在幾天前研制的藥,踏上了那一去不複返的路途。
014 以吻封緘
花竹雪看着那清秀的身影,心底不禁一陣心酸,想起了她那不成器的徒弟,難道她真的要親手将正處在花樣年華的女子送上黃泉路嗎?即使那只是一個婢女,一個卑微的不能再卑微之人。
到最後花竹雪才決定跟上去看一看,雖然她內力盡失,聽力大不如前,但是只要她不想,幾乎沒人能夠跟上她。
一路跟随着小春來到了廚房,花竹雪隐藏在了暗處,看着小春自己一人躲在暗處将那藥倒入了茶水中,慢慢地搖勻直到看不見一絲痕跡才放心。花竹雪在心中嘆息,将藥倒在茶壺裏絕不是完全之策,因為可能有其他人飲用,而修染不飲也就功虧一篑,反倒搭上了她自己的性命。
“王爺,奴婢是來添茶的。”
小春早就打聽好修染這邊需要添茶,不然她不會端來茶壺。聽見裏面男子那磁性的聲音,小臉不由得紅了紅,心髒不禁跳快了幾下,穩了穩心神後方才推門而入。
外面的花竹雪觀察了一下周圍可以看見裏面的地方,發現竟只有屋頂才可以,而她的武功盡失,不知還能不能飛上去?足尖輕點,雖然比以前費力了些,但也還是飛了上去,這不由得讓她大為欣喜,還好,輕功還在!
輕輕地掀開幾片石瓦,趴在上面,靜靜的看着裏面發生的事情。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天色漸暗,正是奸情叢生的時候……
小春幫那些人一個個地添好了茶,最後才幫修染添。這并不是她故意為之,而是修染要她如此做的。修染對着小春輕笑了幾聲,道了聲謝時,看着小青的臉瞬間變得紅撲撲的,倒也覺得好玩,并沒有讓她退下。
下方之人看着修染此舉,不免就有人調侃,“修王竟然連府裏婢女也不放過,當真是風流如昨啊。”“晉王說笑了,本王府中的婢女本王怎會染指呢?”修染輕啜了一口茶,發現今日之茶倒與往日所不同了,倒比平日的多了幾分清香,忍不住又多嘗了幾口。
一旁的小春看着修染此舉,心裏暗暗松了口氣,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只待半個時辰後發作了。
“聽說修王前幾日從城裏擄來一名女子,聽聞此女可謂傾國傾城,不知我等可有眼福呢?”那身着白色長袍臉戴面具遮住了半張臉的男子出聲,修染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魚兒就快要上鈎了呢。
“寧王當真消息靈通啊!連我修王府發生了何事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寧王……房頂上花竹雪細細品味着這二字,卻不敢确定究竟是不是那人,一切只能等待了。
“如此,修王怎可私藏美人呢?獨樂樂不如衆樂樂,請出來看看是否有寧王口中所說的那般傾國傾城?”晉王接過話茬兒,那發福的樣子讓小春看的都不由得替他知羞。
“怕是修王不肯吧!”一旁一直安靜着的男子發聲,“各位今兒個當真要見?”修王故意抛出話,果不其然,晉王馬上點頭稱是,那着青色長衫的男子自然而然的點了點頭,而那寧王只是執起茶杯,正想飲下之時,聞到了那其中的氣味也就放下了。
“修王如若再賣關子的話,晉王怕是要搜你的修王府了。”寧王淡淡地吐出此話,修染嘴角的笑意更深,本王要的便是這種效果呢。
“三位王爺如此心急,如若本王不叫她出來倒顯得本王小氣了。喏,這旁邊的女子便是了。”修染将矛頭直指一旁的小春,小春茫然地擡起頭來,看着其餘幾位王爺的臉色後迅速低下頭去,臉上一片羞赧。
“修王不是在說笑吧!此女乃彼女?”晉王大吃一驚。
“修王還是不要玩弄我等的好,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接受的。”那青衫男子的聲音中含着威壓,而一旁的寧王靜靜地坐在那,眼神時不時地往房頂瞟去。
“剛剛不過是本王開的一個小小玩笑而已,只是天色已晚,明天再喚出來見各位如何?”修染無厘頭地編着理由,而其餘三人縱然看了出來也不能講些什麽,只能點頭作罷,各自離開了。
寧王特意最後一個走出門的,輕輕地轉了個彎隐入黑暗處,一個翻身便到了花竹雪的身後,拍了拍花竹雪的肩。
花竹雪受驚地轉過頭去,迎來的是唇上一陣溫熱,望着眼前不熟識的面具,反射性的想要将眼前人打到離得她遠遠的。
寧王松開了花竹雪,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揭開了面具,露出了原本那妖孽模樣,花竹雪當場驚在原地,想要大聲呼道,卻被他以吻封緘,手慢慢地撫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地,似在安撫她。
一切的一切都在這個場景中結束了,留有的只有這對璧人。那寧王自然是夏侯淵,花竹雪看見他失常也是自然的,她不知道他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面,也沒想到他會和修染合作。
夏侯淵單手環住花竹雪的腰,在空中虛踏了幾下,便已走遠,不知道的人只以為是一陣微風拂過。花竹雪暗嘆,原來他的武功已經如此之高,若是以前的自己跟他相比還勉強應付得了,但是現在的她……
他們停留在了河邊,初秋的風已有了些寒意,一身單薄的衣服且沒有內力護體自然會感覺到很冷。兩只手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想以此取暖。夏侯淵見狀想也沒想地便将自己的外袍脫下想要披在她身上,卻被她躲了過去。
夏侯淵微嘆,“雪,你心裏還恨着我對嗎?”那富含磁性的聲音曾讓花竹雪幾度沉淪,可惜如今卻是不可能了吧!
“您貴為一國之君,民女怎敢記恨?好歹民女也是夏國人士,不會忘記皇上您的大恩大德的。”花竹雪的語氣中帶着疏離,縱然她的心中并非這般想的,縱然她的心中一直愛着他,可是到了今時今日,她不希望夏國也卷入這場紛争,夏國百姓好不容易才逃離了戰争,如今不要再因為她又是家破人亡。
“雪,你怎可如此說道?你明明知道那只是一個陷阱而已,你為何這般固執呢?”夏侯淵試圖解釋着,看着她眼中的光彩一點點冷淡下去,心中不免覺得有些煩悶,“雪,你心裏仍是介意着的對嗎?”夏侯淵的語氣中帶着撒嬌的意味,雙眸可憐兮兮地看着花竹雪。
花竹雪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這幅模樣,每次她生氣的時候,他便做出這可憐的模樣,讓她哪裏還生氣得了呢?
“我哪敢介意你的私事呢?身為皇帝為皇室開枝散葉自是不可避免的,我為了不做那裏面可憐的犧牲品自然要逃出來了。”花竹雪無所謂的态度讓夏侯淵的臉色沉了沉,她真當皇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麽?好像的确如此,但是他不會讓他心愛的女人變成犧牲品就足夠了。
“雪我向你保證,只要你回去,我馬上遣散後宮,只留有你一人如何?”夏侯淵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讓花竹雪險些便應了。“這怎可呢?歷來君王可都沒有空留後宮,這會讓那些大臣說閑話的。”
“那雪到底想讓我怎麽做啊?”夏侯淵嘟着個嘴靠在一旁的樹上,花竹雪笑了笑,那副小孩子氣又出來了。“這個麽?我哪知道呢?天快要亮了呢!”
“天愛怎麽亮便怎麽亮?關我何事?”夏侯淵将頭偏了過去,不看花竹雪,他自然知道花竹雪指的是什麽,但是他不可能做的。
“你該送我……”
“不可能,我絕不會送的。”夏侯淵輕哼了一聲,他可不在乎讓修染知曉是他救走了花竹雪,憑他現在的武功,十個修染他也看不上。
“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花竹雪有些發怒的前兆,“你的武功的确很高,但是那也只能保護幾個人而已,我不想讓徒弟和孤城所有的百姓受苦知道嗎?”
“雪,你還是太善良了……”
最後夏侯淵還是将花竹雪送了回去,賭氣般地在花竹雪的嘴上輕咬了一口,然後憤憤離去,花竹雪笑看着夏侯淵這孩子氣的行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城主,有師傅消息了嗎?”那邊的祁沫幼心裏早已焦急如焚,看着趕來的卿煜幾人便急急問道,紀源接過話,“祁姑娘莫要擔心,如今還未得到任何關于你師傅的消息。”
祁沫幼跌坐在了凳上,“怎麽會呢?怎麽會?”祁沫幼忽然發了瘋似的,推開衆人朝外面跑去,卿煜忙随她在後面追了上去。紀源看着夏琴微無動于衷的臉頰,只能安慰道:“夫人莫要……”
“不用說了,我知曉的,他的心中終究愛的是她,而非我。”夏琴微轉身離去,給了她六年的名分不過是補償她而已,如今還妄想奢求什麽呢?
紀源搖了搖頭,“你始終不會懂的……誰?”紀源感覺到有人一直在暗處觀察着,看見一個黑影逃走,馬上飛身前去追逐。
015 恢複記憶(1)
“站住。”紀源在後面大吼,而前面的黑衣人竟也停了下來,紀源根據對方的身形判定為是女人,雖然特意裹了胸,但那纖細的腰肢卻已經暴露了她的身份。
“你一介女流隐在城主府內有何目的?”紀源擡起劍直指那女人的後背,看見那女的轉過身來面對着他。四目相對時,紀源有片刻的怔愣,随即清醒過來,聽見對方輕蔑的聲音說着,“沒想到你竟還可以清醒過來,我倒是很想與你比試比試。”
“如此甚好。”
話音剛落,那女的就已經抽出劍朝紀源刺來,紀源險險躲過,“竟然偷襲!”“哼,戰場上可沒有偷不偷襲,只要誰占先機便是誰贏。”女子清脆的聲音中隐隐帶着不屑。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了?”
刀光劍影間,兩人已打了不下四十招,仍舊分不出勝負,女子漸漸占了上風,眼角不經意間瞥見了一個白色身影閃過,愣神間,心髒部分已經被刺中,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
紀源忙抽回劍,将要倒下的她接住,“我以為你會躲過,怎麽會突然發愣?”“不用你管。”推開了紀源,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手摁住了傷口,雖然不深,但也足夠讓她在床上躺些時日。
“你這人怎麽這樣呢?”紀源不由有些氣憤。
“我輸了,要殺要剮……咳咳,悉聽尊便。”那女子在如此受傷的情況依舊一身傲骨,倒讓紀源有些佩服了,說實話他并不喜歡那種柔弱的女子,就如同祁沫幼與……夏琴微。
“你傷口嚴不嚴重?”紀源不知怎地,竟然關心起一名女刺客來了,看見那女子雙眸一個發怔,随即暈倒在了地上,紀源急急忙忙地将她抱起往最近的客棧飛去。
那隐在暗處的夏侯淵恨恨地咬牙,“秋娘竟也敢背叛我,哼!看來我不讓你們吃點苦頭是不知道我的存在了,雪,我要對你那徒弟動點手腳了哦,不要怪我啊!誰叫你不答應我的。”
紀源找來一名大夫過來,聽着那大夫說因為對方是女子,且傷口又在心口處,男女授受不親,不便與她上藥便氣得牙癢癢,“這些庸醫!把藥留下。”“是,是……”那大夫忙把藥留下,迅速離開了房間。
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緊蹙着秀眉,雖無夏琴微那般的好看,但也透着一些嬌俏,特別是那雙靈動的雙眸……紀源甩了甩頭,怎麽想了這麽多無關緊要的事情?還是盡快找一名女子來幫她換衣上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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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那獨自跑出來的祁沫幼到達了河邊,朝天大吼着,“師傅,你在哪?你究竟在哪啊?每次我有危險的時候你總會第一個出現在我身邊,現在你走了,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話到傷心處,淚水滑過了她的臉頰,嘴裏呢喃着“師傅”二字。
卿煜站在她的身後,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祁沫幼,自己想要将她攬入懷中卻還是沒有能夠伸手出去。他自己不知曉的是,最開始他娶她只為了城主之位,如今那城主也坐到了,他心中一直愛着的人也娶到了,可心中仍舊空缺了一塊。
那時的卿煜不知是何?所以一直對夏琴微表現的不冷不淡,直到有一次不知誰提起了‘昙花’二字才明白,他的心中一直念着的是他的第一個妻子!
如今的他,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去擁着她,他虧欠她的實在是太多太多……
忽而祁沫幼倒在了河旁,方才打斷了卿煜的思緒,跑到了祁沫幼的身旁,“祁姑娘,你怎麽了?祁姑娘?”
“不用搖了,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卿煜的身後傳來了慵懶之聲,警惕地轉過頭去,入目的是那戴着面具的男子,一副懶散的樣子竟沒被他發現,不知是自己的武功倒退了?還是對方的武功太高?
“你是何人?好像孤城中沒有你這等人的存在吧!”卿煜毫不掩飾地便将自己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看着對方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不由有些無可奈何。
“我的确不是孤城人士,不過呢!你身後之人的失憶症,在下倒是可以醫治。”夏侯淵一副驕傲的樣子叫卿煜看得牙癢癢,卻又不得不低下頭顱,“你當真可以醫治麽?”
“自然。”夏侯淵雙手負後,頭仰的高高的,完全沒了平日中君王的模樣,此時的他倒更像個痞子、無賴。
“那需要做些什麽嗎?”卿煜也懶得廢話,直截了當地奔入主題,他只覺得眼前一晃,那人就已經站在他身後了,心底暗暗一驚,若是此人是敵人的話,他絕不是對手。
“讓開。”
夏侯淵将祁沫幼單手扶了起來,另一只手抵在她背後,緩緩地輸給她一些真氣。不遠處的卿煜看着兩人所在地方的周圍竟有一層光暈隐現出來。
漸漸地,祁沫幼右邊的腦袋有一根金針的邊隐現了出現,夏侯淵一個運力,那一根金針便掉了出來。卿煜微微松了口氣,而心卻懸了起來……
左邊的金針掉落的時候,祁沫幼已經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出來,秀眉緊蹙了起來。而夏侯淵因覆着面具所以卿煜并看不到他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可見需耗費太多的內力。
最後的一根銀針刺在腦中,是最難拿出的一根,夏侯淵的手漸漸沒了力氣,惟有分神吩咐道:“你到她前面給她輸入真氣,避免她因拿出最後一根金針而送命。”
“好。”
卿煜馬上跑去,盤腿坐在祁沫幼面前,雙手變換着花式,最後雙手緊貼着祁沫幼的手來渡氣。
夏侯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只蠱蟲,然後由後背打進了她的身體中。
收手,緩緩地吐出了那口氣,“好了,現在她會沉睡十日,在這之內她會想出以前的事情。如果十日之後她還未醒過來的話,說明她接受不了以前的事情,然後她就會,永久沉睡下去!”
最後的話的語氣中帶着調皮,卻讓人無法忽略。卿煜終是問出了心中困惑已久的問題,“你究竟是誰?為何會幫她恢複記憶?”
“天機不可洩露,相信以後我們會有機會再見的。”
話音剛落,便沒了他的蹤影,卿煜想要叫他留下名字,卻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了,只得作罷!轉身橫抱起祁沫幼,朝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而在孤城的另一邊,那修王府中正張燈結彩、大張旗鼓着,因為他們的主人,修染即将迎娶小妾,而非王妃。
而那小妾自然是那小春了,話說到此,自然要說到那晚:
當晚,修染如小春所想,花竹雪所研制的藥發生了效用,當時修染意亂情迷時,錯把小春當成是花竹雪。即使修染在小春的身上,吻着她的臉頰叫她“雪”的時候,小春也就只能當做是沒聽見般。
暮色褪去,朝陽鋪灑着整個大地。修染睜眼時看見自己懷中的人不是花竹雪,而是那個婢女,不由得有些煩悶,起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背對着床系腰帶時,聽到身後之人弱弱地叫了聲“王爺”時。
“放心吧!本王會納你為妾的。”
“王爺?”小春有些驚詫,這樣便成功了?
“王妃的位置你不配!”修染的話語中有些怒意。
“不不不,奴婢謝謝王爺,謝謝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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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一身喜袍襯得她本人更加美豔,前來道賀的花竹雪嬉笑道:“恭喜你了啊!”“啊,奴婢還要多謝花小姐的大恩大德呢!”小春忙起身向花竹雪欠了欠身,花竹雪忙道:“你現在可是這王府中唯一的女主人,怎可向我行禮呢?”
“你說笑了。”小春的臉頰上布滿了紅暈,花竹雪退了出去,走在布置的十分喜慶的修王府中,有些嘆息。當初若是她和夏侯淵的婚禮成功了的話,她又會否還出現在此地了呢?可能一切都沒有如果吧!
“雪,你觸景生情了麽?
聽到後面那戲谑的聲音,花竹雪驚喜地轉過頭去,看着那妖孽的臉龐,“你怎麽過來了?”聲音比平時更加的冰冷,夏侯淵自知她的心中對那件事有些抵觸。
“雪,今天我就将你救出去如何?”夏侯淵帶着一種商量的語氣跟她談着,花竹雪轉身不去看他,“你何時懂得與別人商量了呢?”
“雪,記得哦,到時趁亂就跑出去,我會派人在外面接應你的。”
花竹雪只覺眼前一花,看着眼前那妖孽的臉龐,有片刻的失神。夏侯淵迅速在她的唇間印下一吻,随即消失的無影無蹤。花竹雪苦笑着搖頭,“真是個妖孽。”
最後她如夏侯淵所願,趁着最混亂的時候跑出了修王府,看着後門處的那一輛馬車候在那裏,想也沒想地便跑了上去。車夫對着外面的人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可以撤了,然後迅速駕着馬車離去。
“雪,你還是來了啊!”
花竹雪的背脊微微一僵,她早就猜曉到他會在這馬車中,為何還是會有些驚詫呢?“你喚我來我豈敢不來?”
016 恢複記憶(2)
花竹雪忍不住自嘲,沒看見他之前,自己內心想得念得全是他,而現在遇到了,卻要表現地這般若即若離,當真是有些犯賤了啊!
“雪,我與你之間當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嗎?”夏侯淵将她的身子轉了過來,迫使她直視着自己。花竹雪微嘆,“皇上,您貴為一國之君,本就不該為一介民女來這種邊境小城。”
“你這是何意?你認為你自己配不上我了嗎?不就是武功盡失而已,這次換我保護你如何?”夏侯淵語氣中的哀求,讓花竹雪忍不住想要扇自己幾巴掌,他為了自己扔下夏國那緊張的局勢,跋涉千山萬裏來,只為來尋她,而她卻是……
夏侯淵聽到馬車裏傳來低聲啜泣,忍不住彎着腰走到花竹雪的身後将她攬住,感覺到她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後,卻轉過身來趴在了他的肩上。
“你不要對我這麽好,總有一天我會舍不得離開你的。”花竹雪不經意間說出的話讓夏侯淵為之一怔,“雪,你要去哪?你還想要丢下我嗎?”
手臂不由地收緊,花竹雪卻也只能輕蹙秀眉,不敢再說話。一時間,馬車中安靜地可怕,只聽得到兩人之間的呼吸。
抵達城主府門口的時候,夏侯淵将那面具覆在了自己的臉上,花竹雪随着他一同進入了府中。
大廳中,卿煜、紀源、夏琴微早在那等候,看見那白衣男子帶着花竹雪飄若谪仙地走進,對着卿煜淡然一笑,“城主,我們又見面了。”“原來是你!”卿煜略帶着驚呼,他不敢相信會在這看見那個對祁沫幼有救命之恩的人。
“你們認識?”花竹雪奇怪道,夏侯淵把玩着折扇,“嗯,有過一面之緣。”花竹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把折扇她在馬車的時候還未看見呢,一副風流公子模樣。
“我徒弟呢?”花竹雪劈頭問道,卿煜被她這氣勢有些唬住了,“自然是在她的卧房中休息。”“沫幼何時變得這麽懶惰了,我先去看看。”說罷轉身救走,夏侯淵急道:“雪,你等等我啊!”輕踏幾步攬住花竹雪的腰後,便往祁沫幼的院子飛去。
紀源感嘆:“此人的輕功真是高。”“跟上去瞧瞧。”卿煜的心中略有些着急,現在已經過了三天,只剩下七天的時間,那人過來了自是好的,免得到時他不知如何是好?
“徒弟?沫幼?師傅回來了!”花竹雪着地後邊往裏走邊喊道,沒有聽見祁沫幼的任何反應,心底不由一沉,跑進內室去,看見祁沫幼恬靜的睡顏後,心底微微放松了些,慢慢走進時,看見祁沫幼的臉上布滿了汗珠,一臉蒼白的模樣惹人心憐。
花竹雪擒住祁沫幼的手腕,把了把脈後,手不由一滑,暗暗告訴自己一定是錯覺,往祁沫幼的腦袋處一陣摸索,心底更是一沉,臉色不由一暗。
黑着臉走了出來,看見一臉悠閑喝着茶的夏侯淵,和門外急急趕來的三人。“你為什麽不和我商量就擅自動她頭頂的三根金針?你想要逼死她是不是?”花竹雪冷哼,拿起夏侯淵遞給她的茶水,一口飲盡。
“花姑娘,我……”卿煜此時啞口無言,看到夏侯淵斜睨了他一眼,不得不閉嘴,畢竟祁沫幼的命還握在他的手中。
“雪,我錯了行不行啊?你別怪我好嗎?”夏侯淵一副可憐的模樣好像剛剛那君臨天下的樣子從未存在過般。
“這不是你錯沒錯的問題,而是……”花竹雪欲言又止,其中的兇險她實在不敢冒險,何況是他?
“雪我保證她能醒過來。”夏侯淵一副信誓旦旦地樣子讓花竹雪看得不由好笑,“如果她未醒來怎麽辦?我的身邊可就她一個伴了。”
“雪,你把我置于何地?”夏侯淵不由發怒。
兩人旁若無人的談話讓其餘三人尴尬地站在原地,又不便出聲打擾他們。花竹雪似是注意到了他們的尴尬,“城主留下,剩下的兩人該幹嘛幹嘛去。”紀源眤了花竹雪一眼,卻遭來了夏侯淵的厲眼,縮了縮脖子,摸着鼻子灰溜溜的跑了。夏琴微見狀,一個欠身也走了。
一時間,房間中靜的可怕,只剩下花竹雪喝茶的聲音。“城主,等到沫幼醒來的那日,你該做好心理準備。”花竹雪放下了茶杯,對着卿煜沉聲道。
卿煜的身體微征,他早已做好了準備,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此時的他就像回到了十幾年前,化作了那不懂事的小孩,只會跟着紀源等人在深林中亂跑亂跳的人。
“我知曉了,只是不知……”卿煜将眼神轉到夏侯淵的身上,夏侯淵清了清喉嚨,将面具拿了下來,露出了那原本妖孽的臉龐,與卿煜站在一地,當真是有幾分相像,只是有些地方還是有些區別的。
“我只是來尋妻的。”夏侯淵将視線轉到一旁的花竹雪身上,看着她的動作微微一怔,滿意地笑了笑。卿煜自然是明白了過來,拱手道:“原來是夏國君王,久仰。”“幸會幸會,我沒想到我們的到來會給孤城帶來如此多的災難,當真是對不住了。”夏侯淵同樣回以拱手。
花竹雪冷眼看着這兩個大男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說着,她現在的臉上自然是覆了人皮面具,她不想将她右眼角下的血淚痣公諸于世,執起茶杯又輕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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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祁沫幼正在夢中受着磨難,過去的那些記憶一點一滴的滲入她的腦中,讓她不得不接納,只是那些回憶中,竟大部分都是悲傷的。
原來那城主位是她的,原來她有相公有孩子,原來她也曾經擁有一切。而那一切卻都被那夏琴微破壞了,那冰冷的湖水,溺死了她的孩子,而她卻茍活了下來。
之後,修染尋到她,要求與她聯手篡奪城主位。本來事情也是随着修染的意向而走,可是到了最後那一刻,她竟然早已沒有活着的念頭,在城主印被抛下的一瞬間她撞了上去,以為一切都會終結,渾身的冰冷侵蝕着她的心,她看見了那個居高臨下的男人的眼中竟然會有傷痛。
她想她終究做錯了,她該問他的,問他為何寧願舍棄掉她和他的孩子都要坐上那城主位?如今坐了上去又如何?
如今重生的她,自然是要一點點的讨回來,包括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更包括那位現今的城主!
躺在床上的祁沫幼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而額上那素白的昙花竟慢慢地變得妖豔……
七日很快便過去了,卿煜緊張的守在祁沫幼的房間外,裏面的花竹雪也時不時為祁沫幼把脈,害怕她會因為受到過去的記憶而不願醒來,寧可終日閉眼回憶着往日,都不願睜開眼來面對現實。
祁沫幼的手指動了動,眼睛慢慢地睜開,沒了之前的明亮,那種哀傷映在眸中,花竹雪竟無半點因她醒來而高興的意識,有些心疼的撫着她的臉頰,“沫幼,以前的事都已過去,何必念着?”
“師傅……?”
祁沫幼擡頭看着滿臉心疼地撫着她臉頰的花竹雪,眼底終是落下了淚。如往常般的抱着花竹雪的腰,“為何要我憶起以前的事?為何要我知曉我還有在周歲之時便逝去的孩子?為何要我知曉我為了我愛的人竟将城主位一人攬下,然後将位置還給他?為何要我憶起所有的事情?師傅,我不想知曉這些事我不想知曉。”
“乖徒弟,不想知曉就別去想了,別想了。”花竹雪不知現今該如何去安慰她了?只能撫着她的頭發,一下又一下。
“師傅,我現在只要每次閉上眼睛,就會看見我那逝去的孩兒死時的模樣,好可怕好可怕。”祁沫幼緊張地抱着花竹雪的腰,此時的她已是驚弓之鳥,随意的一件事都會将她吓壞。
“沫幼,師傅在這呢。你的孩兒如今定會在天堂看着你,你這般樣子他怎會走的安心?”花竹雪試圖讓她轉移注意力,看着她慢慢地穩下了心神,心裏松了口氣。
“師傅,你說我該不該幫我的孩兒報仇呢?”祁沫幼的聲音瞬間變冷,她忽而松開了花竹雪的腰,一身亵衣的她站了起來,兩眸含着冰冷。花竹雪愣住,她怎麽感覺此時的祁沫幼與之前的她漸漸重合了起來?那麽祁沫幼之後會不會便是報複?将所有人都傷害透了,才發覺最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不要!”
花竹雪迅速出聲制止,阻止祁沫幼的下一步想法,“沫幼,你知曉師傅為何要幫你取這名子嗎?”祁沫幼深思了會,搖了搖頭,現今的她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什麽事都不再會再去深思了。
“我要的便是你沫幼莫憂,莫憂!懂嗎?”花竹雪迫使她直視着自己的雙眸,如果此時花竹雪沒有阻止,只怕以後會釀成大禍,她知曉祁沫幼有武功,與原來的她不相上下,只是內力沒有她自己深厚,否則的話……
“莫憂?師傅,你要我此時如何莫憂?我想起夏琴微那可惡的嘴臉就忍不住想要去殺人!”祁沫幼失聲大吼,花竹雪深呼吸了幾口氣後,“如今的夏琴微也得了她應得的報應,她的時日也不會多了,難不成你還要奪了她最後的時日嗎?”
“什麽?”祁沫幼驚詫,忽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花竹雪忙接住。看着她後面的夏侯淵一臉不爽的樣子,心底暗暗一驚,不過也并沒有表現在她的臉上。
将祁沫幼扶到床上躺好後,卿煜也推門而入,看着祁沫幼的睡顏竟感覺有些陌生,他們站在外面自然也聽到了裏面的争吵,他從來都不知曉她的恨會有這麽深?
“夏琴微你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出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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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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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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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