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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前,否則丢了命的時候別怨我沒有提醒。”花竹雪蹙着秀眉,現在的祁沫幼比之前的更難控制,特別是她還失去了武功,根本打不過祁沫幼了。
“城主,你能不能打過沫幼?”花竹雪将視線轉到卿煜的身上,卿煜微怔,“她的內功沒我的深厚,不過硬拼的話我也得不了什麽上風。”
花竹雪了然地點了點頭,根本不看身旁的夏侯淵一眼,夏侯淵負氣哼哼,朝外面跑了出去,花竹雪只當他是出去走走,卻沒想到這竟是他們的永別。
017 禪讓城主
“你将我引到這來有何事?”夏侯淵冷冷地聲音響起,修染妖嬈一笑,“寧王,您貌似沒有履行自己的承諾吧!”“笑話,我何時應過你的承諾?”夏侯淵冷冷一笑。
“寧王,你定是不希望花竹雪毒發身亡的對吧?”修染嘴角那嘲諷的笑意讓夏侯淵看得甚是不爽,五指緊握成拳終是松開,“你要怎樣才肯将解藥拿來?”
“很簡單,将孤城奪來并劃分為夏國的地界。”修染淡淡地開口談條件,夏侯淵微蹙俊眉,很顯然是不相信,“你只要這一點?”
“自然不是,我還要你将夏國君王的位置讓與出來給我!”修染很顯然已經知曉了夏侯淵的身份,而夏侯淵卻并不吃驚,若是他連這點都查不到的話,怎麽可能爬到今天的位置?“看來你的胃口挺大的,只是不知你吃不吃得下了?”夏侯淵嘲諷着,而修染則不甚在意。
“吃不吃得下自是我的事,而你答不答應則是你的事了。”修染笑的很是悠哉,夏侯淵此時當真是很想将他殺了一了百了,解毒之事不過是因為沒有解藥而麻煩了些罷了。
“寧王,不要癡心妄想,我有把握在這與你談條件,你自然也該知曉那毒非一般的毒了。”修染一點一點的透露,也讓夏侯淵的心一點一點地沉入谷底。當真是沒了辦法了嗎?還好現在她的身邊還有她的徒弟陪着她。
“那毒究竟是何毒?”
“情花之毒,念得越深毒的越深,欲解此毒,必需一個心中懷有深仇大恨且身懷武功之人的血液渡之中毒之人身上,而渡血之人也會因此,性命不保!”
修染大方地将解毒之法告知與夏侯淵,任由他去随意搗弄。“不過寧王,您可要記住了,我的城主位還在你的手上,而我恰恰知曉誰有那樣的血。”
猖狂一笑,随之不見。
夏侯淵緊緊握起了拳頭,掌心留下的是幾道深深的血痕,而夏侯淵卻不知疼痛。他不該逼走花竹雪,更不該逼走她六年!
他知曉這世上會有後悔藥,只能傾盡餘力去挽救,修染未說此毒的毒效,但他知曉,一年之內不能将此毒根除,那麽中毒之人過一日如過十年般,不出幾日,必死無疑!
只是他現在卻不知曉去哪找那心中懷有深仇大恨且還要懷有武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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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這幾日,卿煜試圖尋到祁沫幼,想與她說以前的事。卻總被她以任何理由拒絕了。
“我叫你別跟着我了,你怎麽這麽煩人了?”祁沫幼有些氣憤,她煩他,她恨他,卻也不能掩飾住她愛他。
“沫幼,我想與你說些話也不行了麽?”卿煜并不喚她為‘昙兒’,因為他也不想回憶起過去。祁沫幼抿了抿唇,“有話快說,我沒那麽多空陪你無聊。”
“我想說,六年來,我幫你管理着孤城也夠了,如今将孤城還給你。”卿煜的語氣平淡如奇,竟無一絲波瀾,反倒是祁沫幼愣怔了好一會,“好啊!這本就是我的東西,如今還與我也不遲。”
卿煜苦笑了幾聲,沒想到如今的他竟落得如此境地。
接連幾日,卿煜與祁沫幼都在忙禪讓城主一事。這倒讓花竹雪有些奇怪了,為何卿煜願意将城主位讓出來呢?尋來紀源,他也是含糊其詞,說不清道不明。
花竹雪在一日正午時,尋到了正在吃午飯的祁沫幼,當即走進了餐廳。“沫幼,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給師傅道來聽聽。”祁沫幼放下了碗,“師傅,你吃午飯沒?”
花竹雪無奈地撫了撫額頭,她這徒弟果真是不讓人省心。依着祁沫幼的話坐了下來,祁沫幼叫下人添了副碗筷後便讓下人盡數退去。
“師傅,其實我前些日子就想與你說了,但是一直忙着沒時間,今兒個正好你來尋我。”說着祁沫幼又夾了一口菜喂進了自己的嘴裏。“你倒是說道說道。”花竹雪放下了筷子,反正她也不餓。
祁沫幼放下手中竹筷,“師傅,他要将城主位禪讓與我,所以這段時間我忙得是城主位的事情……”
“什麽?”花竹雪驚呼,她沒料到卿煜會有此舉,他不是為了城主抛棄妻子,經歷過千辛萬苦才得來的麽?怎麽現在又是這般了?
“師傅,其實我當時也是這般表情,他說他累了,想休息了,所以我就……”祁沫幼欲言又止,是個人都聽得出她語氣中還是護着卿煜的。
花竹雪拍了拍她的胳膊,“沫幼,師傅只是不希望你越陷越深,不然到時誰也救不了你的。”“師傅,沫幼曉得了,師傅你不用擔心的。”話雖如此,祁沫幼現在卻是食不知味,可能這一切上天都已安排好了,他們兩個注定了沒有好的結局了吧!
禪讓城主的日子漸漸到來,卿煜反倒像個沒事人般,這些年來的重擔終于可以丢下了,只是卻丢給了祁沫幼來承擔,心裏終究有些過意不去。
“吃些點心吧!”
嬌弱的聲音漸起,卿煜轉過身去看着那蒼白如紙的臉頰,心底有些嘆息。“擱在那兒吧!”夏琴微依言,狀似不經意地提起般,“聽說過幾日你要将城主禪讓給祁姑娘對嗎?”
“沒想到你今日方才來問我。”卿煜的語氣中含着輕快,仿佛盼望着那日快些到來般,夏琴微心底微微一沉,“你當真是沒想過這麽做的後果麽?祁姑娘如今可不是原先那位單純天真的沫幼了。”
卿煜自是聽出來了她話語中的含義,對着她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你莫怕,她不會對你怎樣地。心底無鬼,怎會害怕別人對你如何呢?”
夏琴微心底一怔,她知曉卿煜知道那件事,可是如今她即将就要變成平民之婦,無權無勢地,那位城主只需随意一指,她的生命便會灰飛煙滅。她不想如此,縱然她害死了她的孩子,讓她祁沫幼過了六年無依無靠的生活,但那也只是她自找的!
微微欠身便做告退,卿煜修長的手指執起茶杯,“你為何總是不等我将話說完再走呢?莫非你真如她所說會尋他麽?”一口引進杯中茶,桌上的點心一動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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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終究到來,孤城所有人都站在城門的下方,看着卿煜鄭重地将城主印交由祁沫幼手中!底下終是有人不服,卻個個是怕死之人,皆默不作聲。
祁沫幼對着下面說道:“孤知曉你們不服,但是前任城主并不會從此隐居,他會協助孤來将孤城整理好!你們大可放心,如若有對孤不滿意之處,可向他敘說,孤絕不反對。”
掃視了下方幾眼,看見那些人只得竊竊私語卻不敢說的樣子,祁沫幼嘲諷地笑了笑,夏琴微自始自終沒有出現,自然在她的意料之中,怕是她此時以為她會丢掉性命而去尋修染了吧!
“各位都散了吧!”祁沫幼淡淡一語,下方之人迅速離開,自己該做什麽便去做什麽了。轉身正對着卿煜道:“以後多多合作了。”“城主自謙了。”卿煜拱手道,祁沫幼對他微微一笑,帶着花竹雪離開了他的視線。
在卿煜的記憶中,柳昙兒并不會如此輕蔑地看着他,只會用那種仰視的目光遠遠地看一眼便足矣,而如今她卻是祁沫幼了呢!豈會再那麽無能?
紀源回去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秋娘的狀況如何?看見她正在院裏舞劍,心底略微松了口氣,“你的傷沒事了吧?”
“早就好了。”秋娘見紀源回來,停下了舞劍的腳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欲言又止的模樣讓紀源心底暗暗一怔。
“那個,多謝你這些日子照顧我,現在我必須要走了。”秋娘扭扭捏捏地将這些話說完,聽不到旁邊之人的回答,疑惑地擡頭望去,卻被他攬入懷中。
“秋娘,你不要走可好?”紀源的聲音中帶着輕顫,不可否認,在他們相處的這些日子裏,他已經是慢慢地愛上了這位倔強的女子,看上的并非她的容貌,而是她身上的倔勁。
“我……可是。”秋娘此時不知該說何,可能在一開始與他動手的時候手下留情,她才明白了她的主人說的一句話,其實這世上是有一見鐘情地!
紀源松開了秋娘,眸中含着哀怨,“你當真是舍得我?”秋娘看着他英俊的臉龐做得如此可愛的表情竟忍不住笑了,“你少裝了。哎,可惜最近聯系不到主人。”秋娘嘆息,故意不去看紀源驚喜的臉龐。
“那你是不是不走了呢?”紀源激動地問道,秋娘若有所思着,“大概是吧。”“那真是極好了!”紀源忍不住将秋娘那纖細的身子摟了起來轉了幾圈,秋娘自是高興的,在他的側臉上淺淺印下一吻。
不遠處的房頂上,依舊是那飄若谪仙的模樣,只是多了幾分疲憊,本來是想尋屬下的,沒想到竟誤打誤撞地看見了這一幕,夏侯淵自是不願去打擾他們。
“秋娘,祝你幸福,此後你不用再當我的屬下了,安心地與他過日子吧!他是個好人。”
夏侯淵用傳音入密告知于她,秋娘望向遠方的白影,忍不住呢喃,“主人,願你也早日尋到王妃,不要再日日對着畫像傷心了。”
紀源奇怪地看着秋娘,“你說什麽呢?”“剛剛主人來過了。”秋娘對着他故作神秘道,紀源緊張地抓住她的手臂,“難道他又要你去做任務?”
秋娘輕柔一笑,附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便跑走了,紀源聽罷迅速追了上去,房內中,那對戀人正熱火朝天地追打着。
主人跟我說,要我與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可能此時此刻,紀源與秋娘方才是最為幸福的,而在此時忍受着不甘痛苦的卻是夏琴微。
“你這算是在報複我麽?”夏琴微的聲音中帶着淩厲,修染卻是不在乎地笑道:“豈敢豈敢?前任城主夫人?”
“你……”夏琴微纖細的手指被修染握住,順勢被他收入了懷中,修染勾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直視着他。“別再用以前那套對我指指點點了,你現在如果出去的話必定死路一條,倒不如在此安寧!”
“你想要怎樣才肯幫我?”夏琴微的眼神中無了之前的柔弱,只剩下無盡的空洞,修染伸出手去,馬上便有婢女将東西放在他手上。
門被悄聲無息地關上,修染邪魅道:“将這藥服下。”“這是什麽?”夏琴微疑惑,修染勾起了嘴角,“如今你還有理由問為何麽?”
将藥放在了她的嘴裏,立馬便是修染放大的臉浮現在她的眼前,嘴被他靈滑的舌撬開,迫使她将藥咽了下去。夏琴微只感覺渾身如火燒般,忍不住向修染貼近,只是修染卻松開了她,理好衣領後好整以暇地坐在桌邊喝茶。
房間中此時只剩他二人,門窗早已關好,修染也吩咐了下去,這裏,絕無旁人!
夏琴微受不了藥性,忍不住脫掉了外衫,燥熱卻依舊不減……漸漸地,她的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肚兜和一條裏褲。
修染卻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茶喝了一杯又一杯依舊無動于衷。感覺到自己的背上靠上了一個灼熱的軀體也并不驅趕,那素手忍不住将他的腰帶解掉,随即脫掉了他的外衫,更甚是直接跨zuo在了他的身上。
夏琴微環着修染的脖子,紅唇忍不住往他的嘴上湊,修染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嘲諷,“如何?想要嗎?”手故意在夏琴微的背上撫摸,引得她一陣顫栗。夏琴微此時已是口齒不清,“我好難受,好……難受。”
“難受嗎?”卿煜朝她的臉上呼氣,夏琴微狠狠地點了點頭,身體直往他身上靠,“可是我并不想要你怎麽辦呢?”
“唔,不要,不要,不要……”夏琴微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好自己動手,将他的衣裳盡數敞開,紅彤彤的臉頰上一陣欣喜,紅唇微張,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了好些個紅印。
修染将她的身體抱在了桌上,而桌上的東西都已被他掃到了地上,夏琴微不肯離開那個冰涼涼的身體,卻不知自己已是赤着身子了。
沒有任何的前兆,便就挺身而入,夏琴微的眼角痛的流下了眼淚,卻也只能緊咬着下唇忍受。緊緊地抱着修染的身子,任由他如何地律動也只能随着他一起……
夏琴微的心底漸漸清明,她發誓定要将此仇十倍奉還于修染,一定!
“嗯……”
“啊……”
“不要,停……”
018 初現瘟疫
朝陽緩緩初升,夏琴微的雙眸漸漸由渾濁變得清明。雖然自己躺在床上,但是地上淩亂的衣裳與摔碎的茶具宣告着她昨晚的不堪。閉上雙眸,再次睜開時已無了半點表情。
她要報仇,報複所有的人,孤城所有的人!
赤身走下床去,将地上的衣服拾起慢慢地穿到自己身上,看見銅鏡中的自己那麽的淩亂不堪,忍不住将那銅鏡摔碎在地。
外面的婢女聽到動靜後推門而入,“夫人怎麽了?”“無事,打些水來給我洗漱!”夏琴微淡淡地吩咐着,“是。”應聲後便就退了下去。
夏琴微不經意擡眸間,看見了那刺眼的陽光,忍不住拿手去遮擋。水打來了,匆忙洗漱完畢便走到了院子中,如今的她只想與那房間有多遠便離得多遠。
秋天的到來,樹上的葉子變得枯黃,随即緩緩落下,埋入塵土中。夏琴微有些懊惱的蹙着秀眉,她知曉修染專門派了人給藥讓她調養身子,只是再怎麽弄也終歸是浪費!她就像是那樹上的枯葉,再怎麽掙紮還是會落下的!
只是在這之前,她要報複所有人!
“啪。”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南邊為何會出現瘟疫?”祁沫幼有些煩躁地将文案扔在了桌上,卿煜拾起大致翻閱了下,“城主現下憂心也無用,倒不如去看看瘟疫是如何發生的?”
“好吧!只能如此了。”祁沫幼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走在了衆人的最前面。卿煜有些心疼的看着她這般,他必須要幫她度過這個難關啊!
孤城南邊。
此時屍橫遍野,哭鬧聲響個不停,與東西北較之來比,實在是相差的太遠了。祁沫幼時不時俯下身子察看那些被瘟疫感染的人,前兆是發高燒,随之便是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然後渾身腐爛而死!
那些官員看着那些腐爛之人,有些竟已經趴在一旁幹嘔了起來,祁沫幼看着那些人忍不住蹙起秀眉,這些人怎麽如此不堪重負?
“你感覺如何?”祁沫幼看見一個正在發高燒的女子關心問道,卻沒想到那女子卻憤恨而說,“就是你個妖女,你沒當城主的時候孤城還好好地,你一當上城主後,孤城便有了瘟疫,你一定是個妖女!”
“對,這個妖女不能留在孤城!”
“不能留她!”
“将她趕出孤城。”
……
越來越多的人來指着祁沫幼,他們的話語中出現的最多的便是将她趕出孤城!
“都住口,瘟疫盛行不是她的錯。”卿煜再也聽不下去這種話了,忍不住出口為她反駁,看見祁沫幼淡漠地看着那些人,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動作。
“你們是否都認為是因為孤當上城主才會有瘟疫呢?”祁沫幼的聲音中帶着冰冷,那名女子躺在地上恨恨道:“當然是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也不會與家人生離死別!”
“好!那孤幫你們将這瘟疫解決了,到時孤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何可說?”祁沫幼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說着,她相信結合她與花竹雪的醫術,不可能連小小的瘟疫都解決不了。
“那若是你沒解決怎麽辦?”那女子又道,祁沫幼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蹲下與那女子平視,“看來你很是不想孤将這瘟疫解決咯?嗯?”
“如果城主你解決了瘟疫,我們自當擁護你。”有了一個人承認,自然會有接二連三的人出現,“是,我們自會擁護你。”
“我們絕不造反”
……
祁沫幼淡淡地笑了笑,“多謝了。現如今,請這位女子随孤去城主府一趟吧!孤需要好好研究研究。”祁沫幼看着那女子,眸底一片的冰涼,那女子不自在的瑟縮了下。
“師傅,出來做事了。”祁沫幼對着花竹雪的房間吼了句,看見風風火火跑出來的花竹雪,忍不住會心一笑。“做什麽事?”花竹雪好奇地問道,祁沫幼朝身後撇了撇,花竹雪随着她看過去,“小春?”
“花小姐?”小春驚喜地說着,掙開了士兵的手,想要跑到花竹雪的面前,卻被祁沫幼攔住了,“站住,別忘了你身上還有瘟疫!”
“她身上有瘟疫?”花竹雪顯然有些不敢相信,小春不是修王府的側妃麽?怎麽會落得如此境地了?還有,那瘟疫又是怎麽回事?
“師傅,前廳議事。”祁沫幼在花竹雪問出那些問題時提前說道,花竹雪只能不甘心地跟在了祁沫幼的身後走了,小春自然要馬上跟上去的,否則她又會被抛棄在外而最終痛苦而死。
祁沫幼坐在前廳的正上方,随即而來的人陸陸續續地該做的做、該站的站。“你就站在那了,不要随意亂動,免得傳染給了別人。”祁沫幼對着那個最後進入門的小春說着。
小春只得将眼神投在花竹雪的身上,沒想到她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能不安的站在衆人面前絞着手指。
“師傅,你認識她?”祁沫幼首先将這個大家都想知曉的問題問了出來,花竹雪從茶杯中擡起了頭,“修王府的側妃。”
“才不是……我,我前幾日剛被休。”小春低着頭,聲音中略帶着啜泣,花竹雪驚詫地看着小春,看着她緩緩地點了點頭後,也知曉一些原因,最大的原因怕是因為她得了瘟疫吧!
“是嗎?那真是雪上加霜了。”祁沫幼冷冷道,如今她的心裏,除了她的師傅,誰也不會相信了。她如今心裏猜測,這會不會又是修染的一個計策呢?
“城主,你該想想如何解瘟疫了?”卿煜适時提醒道,祁沫幼回過神來,方才想起自己該做什麽?“師傅,你看這瘟疫該如何救呢?”
“将那些死人集中到一起全部焚燒,盡快找出病源,否則的話,無論怎樣都不會根除。”花竹雪淡淡地将方法說出,祁沫幼看了看那些人,“怎麽?聽到方法了還不去做麽?”
“是,臣等這就去。”那些大小官員領命迅速離開了,卿煜看着那個小春眼神微有閃躲,“你如此膽小作甚?”卿煜忍不住問小春,小春擡起了頭,看見那英俊如他的卿煜,薄唇緊緊抿起顯得他現在心情很是不好。
“我,我只是害怕,你們也會将我丢下……”話到後面越來越小聲,祁沫幼冷哼:“孤既然将你帶了回來,自然就不會将你丢棄。”“謝謝城主,謝謝城……”話說到一半,便倒在了地上,渾身忍不住抽搐顫抖了起來。
“不好,瘟疫進一步毒發了。”花竹雪起身蹙眉,走到她的身邊為她把脈,“她的脈象太紊亂了,必須要先将她的心緒平靜下來。”
“來人,将她擡到偏殿裏去。”祁沫幼出聲吩咐,馬上就有兩個護衛出現将她擡了下去,“沫幼,你先吩咐下人熬制退燒的藥,還要備些甘草,她的嗓子有些毛病。”
“是,師傅。”祁沫幼點頭應道,目送着花竹雪的離去,卿煜自告奮勇道:“我陪城主去吧。”“嗯!”
祁沫幼不到幾步便走到了卿煜的面前,很明顯用了輕功,卿煜不得不用上全力方能追上她。“孤覺着,等這事稍稍平靜了些的時候,孤該與你比試比試的。”祁沫幼狀似無意間道,卿煜微怔,“那是我的福分,自當傾盡全力的。”
“那樣便好。”
不消幾秒,藥房便近在眼前了,那些人見到城主出現,紛紛單膝下跪,“恭迎城主。”“免了。迅速去配些退燒藥,再備些甘草。”祁沫幼淡淡吩咐着,藥房的領頭人問道:“需要熬制嗎?”“你說呢?”祁沫幼淡淡瞟了他一眼,轉身欲走時方才想起,“熬好後送到偏殿來。”
“是。”那些人再擡頭時已無了祁沫幼的身影,只剩下卿煜一人站在那裏,“最近城主心情不大好,你們多擔待些。”“卿大人,為何你……?”看着卿煜擡手示意他別再說下去時,只能拱手道:“是!”
卿煜慢悠悠地從正門走了出去,他并不想用輕功追去,反倒一路欣賞着風景,用了半柱香的時間方才回到了偏殿。
看見花竹雪正在幫那小春施針,祁沫幼依舊是坐在一邊的桌旁品茶,仿佛永遠喝不膩般。“為何這時才來?”祁沫幼擡眼朝卿煜望去,卿煜像是思考了番方才道;“我賞花去了。”“是嗎?”祁沫幼不由一個厲眼,卿煜艱難地點了點頭。
“如今可是秋天了,沒什麽花可賞。”祁沫幼毫不遮掩地拆穿了他的謊言,卿煜有些無奈地朝花竹雪看去,卻見她嘴角含笑,就是不往他這邊看來,卿煜不由囧了囧。
“城主,我在外面散了散心行了嗎?”卿煜像是試探性般地說道,祁沫幼微怔,以咳嗽來遮掩住她的神态,“可以。”
花竹雪專心施針,聽着祁沫幼冷冷的話語,反倒覺得有些好笑了,卿煜擡頭看着天,說實話,他其實比較喜歡現在的祁沫幼,不像以前那般幼稚,懂得隐藏了,也不會随意地被別人傷害了。
“咳咳……”
床上被施針之人咳嗽了幾聲,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染紅了在場三人的眼眸……
019 竹雪之死
小春忍不住疼痛而暈了過去,花竹雪将她扶好後,對他們道:“這瘟疫有些棘手,而且她身上好像還懷有身孕了。”
“什麽?”兩人皆是驚呼,祁沫幼急急忙忙地跑到她身邊抓起她的手把脈,細細診了一會後才發現的确如此,“現如今該怎麽辦?”
“她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的。”花竹雪忍不住嘆息,還好她不知曉,否則的話不知又會鬧出怎樣的事情來。祁沫幼卻不說話了,瞟了卿煜一眼,似在詢問他的意見般。
“我覺得,應當将此事告知修染。”卿煜将想法說了出來,花竹雪冷嘲,“他既然會将她休出王府,又怎會疼惜她腹中的孩兒?不過又是一屍兩命罷了。”祁沫幼贊同的點了點頭,事實的确如此。
“不,修染既然會娶她為側妃,又在這個時候将她休出王府,這種種一切都預示着他有所動作,那我們為何不從那個小春身上下手呢?這樣我們也可以以子要挾他告知瘟疫為何會盛行?”卿煜信誓旦旦地模樣讓兩人不得不相信他所說的。
祁沫幼吩咐人将她寫的那封信送到修王府裏,靜候他的回複,不出幾日果真得到了他的回信。
喚來他們幾人到前廳議事,“這是他的回信。”将那信遞給她的師傅,看罷,又将此傳閱到卿煜手中。
“他想以解瘟疫之法來換小春與她腹中的孩子,你們覺得這是否能夠相信呢?”祁沫幼首先開口問道,花竹雪覺得頭有點恍,但那也只是一瞬而過,“我覺着,這法子倒可一試,就按他心中所說,三日之後,城郊溪邊見!”
三日的時光一晃而過,小春的病情也漸漸地穩定下來,唯獨嗓子一直不能說出話來,每次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花竹雪深感懷疑,想讓她在紙上寫出來,卻發現她不識字!
幾人依言帶着她去到城郊河邊,發現修染早已等候在那。祁沫幼淡淡開口道:“人孤已經帶來了,你也該拿出你的誠意了吧!”“這是自然的,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見見小春。”修染一副風情萬種的模樣讓花竹雪看得甚是不爽。
小春從他們的身後走了出來,看見修染的出現,淚眼朦胧地看着他,張着嘴想發出聲音卻發不出。
“哼,看到就行了,我不介意告知你們。只需将治口吐白沫的,治抽搐的和治發高燒的藥來在三個階段分開吃便可。”修染毫不在乎的樣子讓祁沫幼不得不相信那是真的。
“你會如此輕易地将解救瘟疫之法告知我們?”卿煜不由得冷嘲,修染一收折扇,“這是自然,今天就看看你們有沒有命再回孤城去解救那些可憐之人了。”
一個翻身便沒了蹤影,花竹雪深知不妙,“快走。”
話音剛落,旁邊的樹上便冒出了數十個黑衣人拿着弓箭對着他們。“放!”随着一身令下,無數的箭矢向他們射來。
祁沫幼與卿煜護住中間的兩人,旁邊的護衛努力打掉那些箭矢,無奈,寡不敵衆,漸漸地,保護他們的人越來越是少,而箭矢卻是越來越多。
祁沫幼有些煩躁地蹙着眉頭,一個飛身,暴露在他們的視線中,箭矢便朝她射來。她使出輕功站在溪面上,一個張手下方的水便形成了水波,随着祁沫幼的指揮,朝那些人湧去,迅速去掉一大半之人。
但那卻也沒有削退敵人,卿煜想要去幫忙,無奈想起花竹雪身上已經沒了武功,而且還有個懷有身孕的小春在此,他也脫不開身。
“你去助她吧!這裏我還能抵擋的。”花竹雪自是看出來了,即使她的內力盡失,但她還有武功在身,而且身上的輕功也只是削弱了些而已。卿煜有些擔憂地看着她,見到她堅定的點了點頭後便也就飛到了他面前的那排黑衣人面前。
赤手空拳地與之搏鬥了起來,盡量減少花竹雪的壓力。那些人見到只有花竹雪一人在那,更是發了猛地朝中間射箭。花竹雪沒帶佩劍,只好以手去擋,小春緊緊地躲在她身後,時不時發出幾聲尖叫讓花竹雪很是煩躁。
不遠處的祁沫幼看着花竹雪竟然也加入了戰局,舍棄了好的地理位置,迅速飛到花竹雪的身旁,“師傅,你怎麽能夠打架呢?”“管不了那麽多了,小心!”花竹雪将祁沫幼護在了自己的身前,用自己的身體去為她擋住那數十只箭矢。
“師傅!”
“花姑娘!”
“雪……”又是誰的叫聲如此撕心裂肺?
夏侯淵飛身到了花竹雪的身旁,将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祁沫幼與卿煜互視了一眼後,為他們撐起了一片安全的地方。
“雪,你沒事吧!”夏侯淵的聲音中帶着顫抖,花竹雪艱難地睜開了雙眸,看見夏侯淵那妖孽的臉龐,展開了笑靥,“我以為,你,你再也不會,不會出現在,咳咳,我眼前,了呢。”
“不會的不會的,雪你別說話了,別說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不,不要,我怕,我如果,咳咳,不說的話,會,會永遠沒,沒機會了,咳咳。”花竹雪最終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染紅了夏侯淵那素白的衣領,夏侯淵眼睜睜地看着花竹雪在臨死前做着垂死掙紮。
“雪,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好不好?”夏侯淵用近乎哀求的話語對着她道,花竹雪艱難地搖了搖頭,“淵,我知道,我就快死了,咳咳,不過,我想在臨死前跟你說幾,幾句話。”
“你說,雪,我聽着,雪,你說。”夏侯淵的聲音中帶着哽咽,花竹雪蒼白的手慢慢地撫上了他的臉頰,“其實,我一直,都,都沒有怪你,這六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你,一日一日的數着,你會何時來尋我?可是,可是過了那麽久,你都沒來,我以為你,你已經忘了我了。”
“沒有,我沒有忘了你,沒有沒有。”夏侯淵握着她那沒有溫度的手,拼命地搖頭,花竹雪滿足地笑了笑,“現在,我知道了,不知,你可否,最後吻我一次?讓我,永遠不會,忘掉。”
以吻封緘,将她未說完的話皆吞入了腹中,花竹雪虛弱地笑了笑,滿足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那無盡的沉眠中……
夏侯淵兩眼怔怔地松開了她的手,花竹雪的手因沒了力氣,毫無生氣地垂在了地上。夏侯淵帶着一丁點希望地捧起她的臉頰,“雪,你醒醒,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你一定是在裝睡對不對?你醒過來啊!你醒醒啊!”忍不住在她蒼白的臉上吻上了幾吻。
看着她并沒有任何回應,毫無生氣的臉龐宣告着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緊緊地抱着她,淚水終究是滑落了他的臉龐。
祁沫幼兩人将那些人逼得不得不撤退,看着自己的師傅毫無生氣地躺在了夏侯淵的懷中,終是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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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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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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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