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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被發現的。”
“那會是什麽呢?”
兩人雙雙陷入沉默,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破空而出,“他們是去收拾屍體的。”
“誰?”紀源條件反射般的問出這一句,而相對于身旁的祁沫幼卻是淡定的許多,“何方神聖如此神秘?既告知了孤,何不出來一見?”
語畢,看着不遠處的那一道青影漸漸朝他們走來,兩人皆是嚴陣以待,而在兩人真正見到他的時候,皆怔在了原地……
006 青衣男子
祁沫幼呆愣了一會,方才道:“爹?當真是你麽?”那青衣男子對着他倆微勾嘴角,手在自己的側頰上摸索了一會後,慢慢的撕下了一張面具,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祁沫幼想也沒想的便撲到了他的懷中,隐忍多年的淚水在此刻最終落下,“爹,真的是你麽?”“是爹,昙兒,這些年來你受苦了。”柳秋聲愛憐般地撫了撫她的頭發。
紀源在一旁看着這一父女相見的場景,不免側過頭去,不忍看去。待到兩人都靜下心來之後,方才道:“柳叔,這些年你到哪裏去了?為何一直沒有你的消息?”
“我去外面游歷了番,人畢竟都是要去外面見見世面的。”柳秋聲拍了拍祁沫幼的肩,“這些年我聽說你一直在山裏度過的,不知過的如何?”祁沫幼的身形明顯一怔,不忍想到了已逝的花竹雪。
眼眶又紅了紅,“六年來,承蒙師傅關愛,女兒方才走過鬼門關。”“那我倒要好好見見你那師傅了。”柳秋聲顯然沒有看見祁沫幼那傷心的模樣,依舊自顧自的說着。
“師傅她……在一個月前,已逝!”
祁沫幼那緩慢而沉重的聲音讓柳秋聲不由輕嘆,七年,他的女兒果真是長大了啊!“昙兒,當節哀順變,小心自己的身子。你現在是孤城城主,身上的重擔必須要靠你挑起來。”柳秋聲的語氣中帶着不可磨滅的命令。
擦幹了自己臉上的淚痕,望着柳秋聲,“爹,你現在潛伏在修王府中麽?”“是!”柳秋聲應聲,他自是猜到了祁沫幼想說什麽的,“昙兒放心,爹爹一定會幫你的,有事情的話,爹會想辦法告知你的。”
“好!那就多謝爹了。”祁沫幼堅定地點了點頭,一旁被忽略的紀源忍不住發聲,“柳叔,修染到底給了他們多少好處?值得他們如此賣命。”
“當然是,孤城城底所有財富了!”柳秋聲的聲音中帶着冰冷,好像對修染此舉十分不滿,“他為了當上城主,自是不惜一切,況且孤城可不止只有地底那一處財富!周邊山中雖說多野獸,但是有些山洞可也是藏着無價之寶的。”
“爹,這些你是從何得知的?”祁沫幼疑惑,柳秋聲寵溺似的揉了揉她的頭,“別忘了,你爹我可是當過前前任城主的貼身侍衛的,這些東西怎會不知呢?”
“哦?當真如此?那為何以前都未聽爹說過呢?”祁沫幼一臉好奇地模樣,誓要将其中的緣由問清。
柳秋聲點了點頭,“你知曉太多了對自身不好,還是不要知曉的好。”祁沫幼不甘的朝柳秋聲做了個鬼臉,看了看天色,“爹,随我回城主府吧!”
“不了,如若爹現在回去的話,肯定會引來修染的懷疑,以後安定了,爹自會回去的。”柳秋聲在此時不得不顧全大局,語氣中卻又帶着安慰。祁沫幼見此,只得失落的“哦”了一聲。
“夏琴微如今如何?”柳秋聲忽而發此一問,在場兩人皆怔在原地,對視了一眼,祁沫幼方答道:“爹,你問她有何事麽?”
“沒什麽,爹只是随便問問罷了。”柳秋聲的眼底沒有任何懼怕,只有一派的淡然,祁沫幼深吸了一口氣,“她患了瘟疫,且還懷了修染的孩子,加上舊疾時不時發作,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都是一個問題了。”
“原來如此,想來修染還不知曉她已經患了瘟疫。”柳秋聲似喃喃自語,引得旁邊兩人皆是一臉驚詫。
“我該回去了,你們倆也快走吧!這裏畢竟不安全!”柳秋聲出言勸道,不等兩人有什麽回答便已先行離去。祁沫幼看着他那直挺的脊背,沒有一點佝偻的模樣,不由感嘆,練武之人果真是能夠維持自己的一部分青春呢!
“城主,我們該回去了。”紀源打斷了祁沫幼的遐思,祁沫幼看了眼那漸行漸遠的背影,點了點頭,使出輕功,便往城內躍去,紀源自然不甘示弱,拼勁全力追上祁沫幼,卻也只能看到她的一個背影罷了。
城主府。
“城主他們去哪了?”卿煜随意地拉過一個正在打掃的仆人問道,那人畢恭畢敬地弓着身子,“城主一大早便于紀将軍出去了,想是去辦一些事情吧!”“辦事情?”卿煜抓住了這其中的字,在口中細細咀嚼。
“是。”那人應道,擡首間撞見了祁沫幼與紀源的身影,“卿大人,城主回來了。”“你先下去吧!”想也沒想的便把下人使喚了下去,下人躬了躬身,拿着掃把便去掃別地了。
迎面而來的兩人,像是沒看到他般,就要繞過他離去的時候,卻被他攔住了,“敢問城主一個上午出去做何事了麽?”
“孤要去何事需要告知你卿大人麽?”祁沫幼的聲音恢複了平日中的清冷,讓卿煜的心中甚是不舒服,五指緊握成拳,深吸一口氣後,“我想與城主商量個事情。”眼神卻飄到了紀源的身上,紀源忍不住一陣無力,随意找了個理由便離去了,這一舉動讓卿煜十分舒服。
“現在這裏只有你我二人,有何事可以說了麽?”祁沫幼直截了當地問道,雖然她的心中有了數種猜想,卻一個個被她排除掉了。
“我想将琴微帶走。”卿煜大着膽子說了出來,他一直盯着祁沫幼,自然沒放過她的身子有了明顯的僵硬,“然後呢?陪她到死?然後,你也與她一起死去麽?”祁沫幼的心中雖然心痛,言語間卻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是。”
沒有任何的解釋,那一個字便是解答了她所有的問題,祁沫幼自嘲的笑笑,“若是,孤不允呢?”“你一定會允的!”卿煜肯定答道,依着他這麽多年對祁沫幼的了解,她不會那麽的殘忍,可是這次他卻猜錯了。
看着祁沫幼硬生生地将他的脖子勾了下來,令他與她平視,祁沫幼冷笑一聲,櫻唇吻住了那抿成了直線的薄唇。沒有任何動作,兩人只是維持着這麽一個親吻的動作,雖說兩人都累,可祁沫幼卻不願松開。
她留戀他身上的味道,那種她畢生難忘的氣息,就讓她最後任性一次吧!伸出粉舌,故意在他的唇上舔了一圈後,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他。
“別說話,讓我與你最後一次跟你獨自相處吧!明日,将那休書給我,那樣的話,我與你才能再無瓜葛!你與那夏琴微想如何便如何把!”這是祁沫幼第一次當城主後,在卿煜面前說‘我’字!
“你為何要這般殘忍?”卿煜沉默許久方答,雙眸緊盯着眼前那嬌俏女子,可能是有些時日未見,他竟覺着祁沫幼的臉色比以前更為蒼白,一頭白發襯得那臉色猶為吓人。
“不是我殘忍,而是你殘忍,我之前千般萬般的挽留你之時,可你的眼中只有城主印,既然你要城主印,我便幫你奪下随即給你,你身患彼岸,我曾狠心地将我們剛出生下來的旭兒,每天用他的血來救你的命!最後,他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我以為我能給他最後一個安靜、快樂的日子,結果,你們一個個都在逼我,逼我在那冬天裏抱着旭兒跳入冰河。”
“而那時,我眼睜睜的看着旭兒在水中顫抖的模樣,他禁受不住河水的冰冷,大聲的哭了出來,但那聲音卻慢慢地變小,直至消失!你知曉我當時的心裏是什麽樣的感受麽?那時,我真恨不得扒了你與那夏琴微的皮,抽了你們的筋,飲了你們的血,方能解除我的心頭之恨!”
“我犧牲了我至親的孩子,結果他卻死在他救的人的手裏,說來實屬嘲諷,可那又能如何?我本欲尋死,卻在命懸一線的時候被師傅救下。那六年,比我小時候與你們相處的時候更為快樂,雖然只有我與師傅二人,但卻也是與世無争,日子過得逍遙快活,可是我卻禁不住城裏的美好,硬讓師傅将我帶下山來……”
祁沫幼說到這裏卻說不下去了,在心中埋藏了許久的心事,在今日終于是說了出來,心裏舒坦了些許,只是她的師傅卻是因為她的任性,才會失去性命!
卿煜靜靜地聽着祁沫幼的敘述,他才知曉七年前,他的毒是用他的孩子的性命換來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誰又願意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的手上?她祁沫幼為了救她的丈夫,毫不猶豫便将她孩子的命斷送在她的手上。
“我的報應也來了啊!看着自己身邊人一個個離去,最終剩我自己一人孤獨終老,依我看來,并非你是孤星命,而是我才是那可憐之人!呵呵……”笑着笑着便轉身,卻在那一剎那,一滴眼淚毫無聲息的落下。
一步步地超前邁去,有了一滴,就會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而自始至終卿煜都未曾追上來過,嘴角揚起了一抹自嘲,看來自己在他心中已經被貶得一文不值了。
腦袋一陣暈眩,随後便是無盡的黑暗,倒在了冰涼的青石板上,了無聲息,她也不知是誰在看到她這般的時候,會有誰的心如同撕心裂肺般。
007 關系破裂
那夜,祁沫幼無眠。獨自一人捧着一壇上好的女兒紅,一個飛身便到了屋頂,施施然的坐了下來,素手揭開了泥封,便往嘴裏灌去。
幾口下肚,也有了些許醉意,兩眼迷離地望着遠處,此時的她更添了幾分韻味。不經意間,她緊盯着一處地方,看見一個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可惜她現在并不想看見。
又飲了一口酒,靜靜地等着他的下一步動作。
卿煜躊躇地站在祁沫幼的房門前,想要上前去敲門,但看見裏面黑漆漆一片,想必她已經睡了,此時去擾了的話定是不好的……
在今夜,失眠的不只祁沫幼一人,還有卿煜!當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的時候,腦海裏想的盡是他和祁沫幼之間的點點滴滴,腦中潛意識的将柳昙兒排擠在外,只因他現在愛的是祁沫幼,而非柳昙兒。
“想必她此時定不想看見我吧!”悵然轉身,虛晃了一下身子,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那拿着酒壇的女子。他只以為他是眼花了,竟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那依舊巧笑嫣然的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不由加快了步子邁向她。
祁沫幼此時的神情雖有些不清醒,但她依舊清晰的看見卿煜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雙眸不由一酸,眼淚蓄滿了眼眶,想也沒想的便撲向了他的懷裏。
這一舉動讓卿煜僵在了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你不要掙開,我知曉我現在在做些什麽!”祁沫幼的話不由讓卿煜松了口氣,任由祁沫幼環着自己的身子,而他垂在腰間的手卻怎麽也使不出勁,想要擁着她,卻沒了力氣。
“你不用這般模樣,你知曉麽?我在恢複記憶的時候,你不曉得我有多恨你,看着你每次和夏琴微走到一起的時候,我都恨不得将你們兩人硬生生地分隔開來。可是,我不想看你皺着眉頭啊!我每每想着,究竟要不要為旭兒報仇,只是看着你,我卻沒了勇氣……”
淚水濕了卿煜胸前的衣裳,而兩人還若不知情般,依舊站在那原地。卿煜撫了撫她的白發,“其實你不用活的這般累,殺了我與那夏琴微便好,一切便會消散了去。”
“呵。”卿煜懷中的祁沫幼冷笑了聲,“你總是那般絕情,殺了你,想讓我愧疚一輩子?我用旭兒的命換來你的命,沒想到你竟如此不珍惜。”離開了他的懷裏,微仰起頭,直視着卿煜的雙眼,仿佛要把他看穿般。
看着懷中空空如也,心中也仿佛缺少了些什麽東西般!看着眼前那女子,俏臉上帶着些許紅暈,借着月光的照耀,顯得更加動人。
“我……”
卿煜此時只有呢喃着這一字,雙眸盯着祁沫幼,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底下。祁沫幼的嘴角忽而揚起了一抹笑靥,看着眼前的卿煜有一瞬間的怔忡,嘴角的笑意更甚。素手撫上了他的側臉,那模樣仿佛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般。
“你的臉上似乎多了些滄桑呢!六年未見,居然有胡茬兒了……”祁沫幼似乎在喃喃自語,可這些話卻又一字不落的被卿煜聽了去,他不由伸手握住了那個在他臉上肆意的手。
“你到底想要怎樣?”
卿煜第一次如此沉不住氣,看着那依舊笑着的人兒,臉色不由沉了幾分。祁沫幼笑言,“想不到你是如此的沉不住氣,看來原來你也不過是你裝出來的罷了。”
邁着虛晃的步子走進了自己的房中,卿煜聽見裏面磕磕碰碰的聲音傳來,想要進去扶着她,卻被手中傳來的痛楚驚覺回神,原來他的心中自始至終就未放下過她啊!
似嘲諷般的搖了搖頭,轉身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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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來,祁沫幼只感覺頭痛欲裂,敲門聲起,才拉回了她的一絲思緒,“進來。”看見自己的貼身婢女端着是醒酒湯,而非洗臉水時,有些詫異地望着她。
“城主,您還是先喝下這醒酒湯緩緩吧!等會奴婢再端來水來給您洗漱。”冬兒如此說道,祁沫幼點了點頭,接了過來之後,一口飲盡,緩了緩後,果真是好了許多。
而冬兒在那個時間裏已經端來了水盆,幫祁沫幼擦了擦臉頰。扶到她至梳妝臺前,“城主想梳什麽發髻麽?”“随意點就好。”祁沫幼似附和着。
此言一出,冬兒便已執起了桌上的木梳,為她細細梳理了起來,靈巧的雙手在她的白發間穿梭着,不一會便有一個較為簡單的發髻出現在祁沫幼的眼前,冬兒還拿起了放在桌上早已不用的發簪幫她戴好。
“城主,稍稍化點妝如何?”冬兒小聲提醒,得到同意後,方才動起手來了。半個時辰過去後,祁沫幼看着銅鏡裏的人兒,那妖豔的面容險些認不出便是她本人了。額上原本素白的昙花經冬兒手後,竟顯得妖嬈。
起身走到門前,冬兒為她打開了門,看見自己房間外面站了一大堆的人。那些人看見如此打扮的城主實乃頭一遭,皆是看呆愣在了原地。
祁沫幼冷情的面容難得勾唇一笑,卻讓人被迷得移不開眼,“各位,這三日皆不議事,各位有何事便去做吧!”底下的人自是開心的,有三天玩樂的時間誰不會開心呢?
“是,城主。”
一衆人慢慢散去,直到最後只剩下卿煜等人及一些奴仆,祁沫幼揮了揮手,那些奴仆便識相地退了下去,包括站在她身旁的冬兒。
祁沫幼将眼神轉到秋娘身上,“秋娘,算算日子,你離臨盆好似不遠了吧!還不回房休養着?”眼神還若有若無的瞟着紀源,紀源自知她定是與卿煜等人有事商議,自己不便在場,稍稍點了點頭,便攙着秋娘回到他們自己的住處去了。
夏琴微虛弱的靠在卿煜的懷裏,看着那時不時便将目光投來的祁沫幼,嘴角不由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不管你柳昙兒如何處心積慮,他卿煜最終選擇的依舊是我夏琴微!
祁沫幼倒不介意夏侯淵在場,畢竟他也是自己師傅的丈夫不是?“卿大人,不知休書寫好沒有?依孤所見,有人似乎很急了呢!”有意無意間便瞥了眼夏琴微,在場四人皆是心知肚明的。
“沒有。”簡簡單單兩個字,讓在場的兩個女人皆怔在原地,卻也是一瞬,祁沫幼便恢複如常,“不知卿大人有何更好的辦法?不過好像除了休書以外,就沒有更好的方法了呢!”
祁沫幼似苦惱般的看着他們兩人,眸底盡是冷意,與臉上所浮現的笑意有着鮮明的對比。夏侯淵搖了搖頭,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意,祁沫幼自然不會放過他這一舉動,“不知寧王笑甚?”
“城主這不是在逼卿大人麽?”夏侯淵聽見在說自己,挑了挑眉,“除了給城主的休書以外,倒是還有另一個法子可行。”
“什麽法子?”夏琴微緊張地看着夏侯淵,害怕聽到那幾個字,卻最終……
“那便是将夏琴微送出去了,城主與卿大人兩人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祁沫幼看了卿煜一眼,不由冷嘲,“怕是有人不願吧!且孤還不願與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同住屋檐下!”
忘恩負義之人!
卿煜五指緊握成拳,可能在此個事情上面,他的确沒有什麽可以反駁的!只是他看不慣祁沫幼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着他!
“城主這是逼得在下退無可退了啊!”卿煜在此時出聲,原本溫和的臉龐瞬間變得冷峻,在這一瞬電光火石間,卿煜自然不願承認自己已輸,他有他的尊嚴,不能容忍別人一次次踐踏。
祁沫幼冷笑,“孤突然發現,你卿大人好像有收別人破鞋的愛好,看來都不在乎夏琴微身懷有孕,卻對孤處處有防,孤有錯麽?值得你如此這般防範?旁人聽起來都覺得嘲諷!”
夏侯淵在此時聰明不發出任何聲音,因為他敢斷定他只要一吱聲,兩人的目标絕對會轉向他這邊。
“城主你是尊貴之軀,何必為了這等小事來降低自己的身份呢?”卿煜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剛剛是他失态了。
“卿大人,你莫不是忘了,孤才是草民,而你才是那尊貴之軀?卿大人此言可謂是折煞孤了。”祁沫幼的心中已是大起大落,再經不起任何不好之事的發生。
一時間,四人皆無言。夏琴微的輕咳聲惹來三人的注意。夏琴微的袖子放下後,嘴角殘留的殷紅讓他們都怔在了原地。忽而,夏琴微腳下一個虛晃,便暈倒在了卿煜的懷中。
“城主,麻煩你救救她!”卿煜那着急的模樣,讓祁沫幼的心底落了又落,“孤已經沒法子了,你如今可以帶着她,遠走高飛!前提是,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孤面前。”
面無表情地繞過卿煜,正準備離去時,聽見後面傳來了悶響,“城主,算我求你好不好?你救救她又何妨?”
祁沫幼微微側過頭去,看着卿煜不顧男子尊嚴竟跪在了祁沫幼的面前。祁沫幼的嘴角揚起的那抹笑意中含的滿滿的冷意,“卿大人,你方才不是還顧忌着你的尊嚴麽?怎麽?此刻看着佳人暈倒在地,什麽也不管不顧,只為了求孤醫她?”
“是!”
“卿煜!你就這麽愛她?”祁沫幼的聲音不由揚了幾分,不可置信的看着卿煜,看着他思索片刻後緩緩地點頭後。
仰頭大笑間,又有幾人看得到她不經意間落下的淚?
“這一次,我不會成全你們了!再也不會了……”祁沫幼拆下了固定發髻的簪子,從中間折斷扔在了地上,“我祁沫幼與你卿煜,恩斷義絕,從此,你我互不相欠!”
不等卿煜有任何回答,祁沫幼便已逃也似的離開,而他依舊跪在原地看着那簪子,上面隐隐有着血跡……
“你們兩人這是何苦呢?何必為了那麽一個殘花敗柳,鬧的曲終人散?當真是不值!”夏侯淵的語氣中略有憤恨,随即扔下了他也走了。
卿煜依舊跪在那裏,手有些顫抖地拾起了那根發簪,腦中浮現的是那年柳昙兒生辰的時候,他送給她的禮物……
008 秋娘臨盆
又是一日晴天,紀源攙着秋娘走到花園中賞花,秋娘嬉笑着折了枝小花插在了紀源的發側,“相公,這花倒也挺配你的。”
紀源又是一日晴天,紀源攙着秋娘走到花園中賞花,秋娘嬉笑着折了枝小花插在了紀源的發側,“相公,這花倒也挺配你的。”
紀源握住在自己側臉上游走的手,“秋娘,你身子如何?”紀源不說還好,一說秋娘便扶着自己的腰身,“肚子,痛。”
見此,紀源想也沒想地便将她橫抱起往房內走去,倒還不忘請穩婆來。
“夫人,放松些,生孩子這事急不來的。”穩婆看着秋娘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樣,猜想她定是第一次生孩子,只得慢慢勸着。而秋娘卻是提着個心難以放下,素手緊緊攥着身下的床單不放。
在外面的紀源記得直在那打轉,聽見裏面的秋娘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呼痛,不由有些不忍心。方想進去,卻看見了急忙趕來的祁沫幼與夏侯淵。
祁沫幼急急道:“秋娘如今怎樣了?”“她畢竟是第一次,定會有些難的。”夏侯淵似很有見地的說着,祁沫幼點了點頭,“孤進去看看,畢竟,孤曾經也生過孩子!”
不等兩人有何反應,便已經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留下外面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觑着,“好像你們城主對孩子有些敏感啊。”夏侯淵一眼便看出了祁沫幼的臉色有些不舒服。
“就如城主所說,她也曾有孕,只不過那孩子死在了她手上罷了。”紀源的聲音有些濃濃的嘆息聲,在這事上,他頗為祁沫幼抱不平。
“死在了她自己手上?”夏侯淵有些不敢置信,不是說每個女人對自己的孩子有如掌上明珠般呵護的麽?為何如今她祁沫幼卻殺了自己的孩子?當真是令人費解。
“那都是舊事了,提起來不過徒增傷感罷了。”紀源的眼神時不時往房內望去,卻只看得見那些身影在走動而已。
“秋娘,放松些,我在這兒你莫怕。”祁沫幼握住秋娘冰涼的手,可她自己卻不知曉,她手心的溫度比秋娘的更低,讓正處在遐思中的秋娘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随後秋娘聽着穩婆的話語,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一個用勁間,便聽到了那宏亮的哭聲。秋娘以為這就完了,可是祁沫幼卻道:“不過是頭出來了而已,身子還未出來!”
“啊?”
秋娘險些就此暈倒,只是如今的她卻虛弱無力了,臉色蒼白如紙,額上止不住冒出冷汗來。祁沫幼有些不忍,拿過一旁的毛巾為她擦拭。
“你定要挺住,不然就有可能是一屍兩命了!”祁沫幼的聲音雖平淡,可這裏面包含的意思再淺顯不過,秋娘咬了咬牙,“我今日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他給生出來!”
以此她的心中便有了信念,緊緊地咬着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來,一個用勁間,孩子興許已經脫離了她。秋娘只感覺自己的身子如釋重負般。
祁沫幼搖了搖頭,“如果痛可以喊出來,畢竟沒有哪個女人可以支撐如此之久。”“呵呵,我只是不想讓相公擔心罷了。”秋娘的笑容有些勉強,看見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
“恭喜夫人,是個男孩子。”穩婆笑着,一邊還将孩子遞到秋娘的面前,秋娘看着眼前正閉眼休息的孩子,不由得有些驚詫,“這就是我懷胎十月的孩子?果真是很小。”秋娘搖了搖頭,卻在那一瞬間後暈倒在了床上。
祁沫幼怔愣一瞬後,馬上為她診了診脈,再三确認她只是因為虛弱才暈倒之後,才松了口氣。轉身踏出了房門,“恭喜了,一個男孩。”
紀源臉上露出狂喜,随即平複了下來,“那秋娘怎麽樣了?”“她虛弱過度暈厥過去了,過會孤會去安排好的,你就去裏面陪陪她即可。”祁沫幼的話無疑讓紀源落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
“那紀源就多謝城主了。”行了個禮後便急急忙忙地走了進去,看着一臉虛弱模樣的秋娘,心底忍不住一陣愧疚。
“先走吧!別打擾他們兩個了。”祁沫幼話畢剛想離開,卻被夏侯淵叫住了,“孩子呢?”
祁沫幼一個怔愣,看了看周圍,愣是沒見着那穩婆的身影,五指緊握成拳,“孤倒是忘了這一茬兒了!來人,包圍整個紀府!所有人進得出不得,有可疑者立刻押下來見孤。”
“是,城主。”
聚集在祁沫幼的面前的士兵在接到祁沫幼的吩咐後,立刻便去包圍住了整個紀府,這一舉動倒是引起了府中的人的質疑,但看到來人是城主的士兵後,卻又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禀告城主,府內南邊沒有發現可疑人。”
“禀告城主,東邊也沒有發現……”
“禀告城主,西邊也沒有……”
“禀告城主,北邊也沒有……”
“禀告城主,在柴房處搜到了一具屍體!”一個士兵所帶來的消息足以震撼住祁沫幼與夏侯淵了。
祁沫幼的掌心印下了幾條血印,卻仍不自知,“帶路!”話語中的冰冷讓那士兵都忍不住抖了幾抖。
一行人來到了柴房,看見穩婆雙目睜得圓大,雙眼仿佛在訴說着不可置信。祁沫幼看了看她身上的傷痕,是一擊致命的!
“這紀府平時可曾得罪過誰?”祁沫幼的眼神忽而斜睨着那跟來的管家身上,那管家被她如此一盯,腿止不住的發軟,一下子便跪了下去,“城主,小的不知啊!這是将軍的事情,小的不好過問不是……”
“孤又未曾說過要你的命,你如此緊張作甚?亦或是你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祁沫幼雙眸直逼那個管家的雙眼,看見那人的身子微怔過後,又恢複如常,“城主多慮了,小的怎麽會做什麽不可告人之事呢?”
“是嗎?”祁沫幼在那瞬間已經到了那人的面前,素手掐住了他的脖頸,“老實交代,如此孤還可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城主怎可如此污蔑小的?小的雖無權勢,卻也是個男人,知曉‘義’字當頭,紀将軍待小的不薄!”管家咬牙切齒的說着,卻換來了祁沫幼的嘲諷一笑,“你還知曉‘義’字當頭!真是個奇跡了呢!”
而掐着管家的脖頸的手也松了幾分,只是那冰冷的素手依舊停留在他的脖頸上。“城主卻是誤會小的了。”
“那你給孤解釋解釋,你鞋上的紅泥是怎麽回事?依孤所見,好似只有這柴房處才有紅泥吧!而且孤方才過來的時候,你也只是在中途慌慌張張地跟在其後!”祁沫幼的眼神時不時瞥着他的鞋底,若不是他剛剛跪下,祁沫幼的猜想才得到證實的話,恐怕就真的查不到任何消息了!
“城主只靠小的鞋底兒的紅泥就斷定小的是殺人兇手?小的不服。”管家的話語明顯地有些底氣不足。
祁沫幼冷笑,“孤還沒說你是殺人兇手呢!你這麽急着撇開作甚呢?”夏侯淵看了看穩婆的傷勢,“這人應該是趁穩婆不注意的時候下的手,且武功不怎麽好。”
“管家,孤想你還是盡早交出孩子吧!不然這後果可不是你所能承受的起的!”祁沫幼輕啓櫻唇,吐露出的話語聞着膽寒。
“城主您就盡管拿去小的的命吧!小的命賤,不值多少錢!”管家視死如歸的閉上了雙眼。祁沫幼半蹲下了身子,與那管家平視,“你知曉麽?這六年來,孤什麽都沒想到,這折磨人的手段倒是學了不少,孤倒要看看你個小小管家能夠撐到多久?”
看着管家依舊不為所動,心道如果再不做出些什麽的話,那孩子的性命定會是危在旦夕!“來人,拿刀與蜂蜜來。”沉聲吩咐着,與夏侯淵交換了個眼神後,夏侯淵悄然而退,留下祁沫幼一人在此地應付。
見東西已經拿了上來,祁沫幼拿着那匕首在手中擺弄着,“孤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若你不好好珍惜的話,孤會讓你好好嘗嘗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城主盡管來便是,小的皮厚,不怕城主割上幾刀。”管家閉上眼不去看任何人,祁沫幼笑着搖了搖頭,“這可是你自己不曾珍惜的!怨不得孤了。”
拿着刀在那管家的身上肆意畫着,不會讓他流血而死,卻能讓體會到鑽心的疼痛。收手之後,看着管家的身上已有着大大小小的血痕,卻仍舊不吭一聲。
“何苦如此呢?若是你主子看到這一幕,會不會被你感化而來救你呢?”祁沫幼語氣中的嘲諷顯而易見,管家幾不可聞的一聲輕哼卻讓祁沫幼聽了去。
“将這些蜂蜜塗抹到他的傷口上,既然他不珍惜,那便怨不得任何人了。”祁沫幼冷冷吩咐,轉過身去不看接下來的那一幕,因為她知曉那有多麽的殘忍!
循着蜂蜜的味道,越來越多的螞蟻爬了過來,不是一只兩只,而是一群!那些士兵都被吓得遠離了管家。此時的管家被繩子緊緊束縛着,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蟻群向他湧來,卻不能做出任何反抗!
009 城主印失
祁沫幼冷眼看着那正飽受折磨的管家,眼底只有清冷加上狠絕!“啊,城主,小的招供!招供!求城主放了小的吧!啊……”
那凄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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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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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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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