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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叫聲響在了在場每個人的耳裏,有人想要拿起水桶往他身上潑去,卻被祁沫幼一個厲眼攔住了,“孤有說放過他麽?”

“沒有。”那些人都似慚愧地低下了頭,誰也不敢再私自去幫管家解脫!祁沫幼冷眼看着渾身黑乎乎的管家,讓人看着都忍不住在一旁幹嘔。

“管家,你如果能說的痛快些,孤也不會動用刑罰了不是?如今都已經實施刑罰,孤怎麽好暫停呢?”祁沫幼的聲音中帶着嘲弄,看着那在地上翻滾着的管家,“城主,小的招,小的什麽都招!”

“說,是誰派你殺掉穩婆的?還有,孩子去哪了?”祁沫幼的聲音陡然變冷。

“是修王,是他吩咐小的殺掉穩婆奪走孩子的!”管家的聲音有些撕心裂肺,顯然是撐不了多久了!

“孩子呢?”

“被人接走了……”話剛剛說完,那氣息便微弱了下去,身子不再掙紮,明顯已經斷氣了。祁沫幼狠狠的吸了口氣,“将他火化了,并把他的家人安頓好。”說罷甩袖離去,留下一衆士兵在原處面面相觑。

剛行至門口,就看見了迎面而來的兩人,祁沫幼不由有些煩躁,想要避過他們,卻被夏琴微叫住了。

“城主這麽着急是去哪呢?”聲音比以往更加微弱,秋風襲來,引得她一陣瑟縮,躲進了卿煜的懷中。

祁沫幼并不去看他們兩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孤要去哪你有資格知曉麽?”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卿煜淡淡地搖了搖頭,“你明知你的時日不多了,何苦還要這般争奪呢?”夏琴微輕笑着,“就是因為還有幾個月的時日方才要争,雖然不能帶到地底下,但是至少還是能夠讓活着的人永遠的銘記在心中呢。”

卿煜只是站在原地,并不準備答她的話,只是雙眼若有所思的看着祁沫幼離去的方向。

“城主印被偷了。”

抱着新出生的孩子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大堂中,祁沫幼與紀源皆是怔在了原地,祁沫幼當即蹙眉,“不可能!怎麽會有那等高手潛入城主府中?”

夏侯淵将懷裏的孩子遞到了紀源的懷中,“想必那人是趁大家都在紀府的時候下的手,而且那穩婆又死的巧,為何偏偏在那時死去了呢?”

經夏侯淵一提醒,祁沫幼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紀源看着懷裏熟睡的孩子,有些愧疚地道:“是我害的城主印丢失,我想我有責任去找回丢失的城主印!”

“城主印事小,最大的是城主府下面的寶藏!”

從門外跨入的卿煜如此說着,倒讓三人沉默了去。其實卿煜說得也不錯,城主府下的寶藏的确需要城主印才能打開!

“看來城主府有場血腥風波了呢!”祁沫幼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眼睛時不時地瞥向夏琴微,看的她一陣寒顫。

“城主如此看我是作甚呢?難不成你懷疑是我派人去搶的?”夏琴微據理力争,祁沫幼一副無辜的樣子,“孤說了麽?孤不過是見你長的比較好看就多看了幾眼罷了。”

這話不由讓在場人噴笑,卻又因為要顧及自己的面子,只能憋着。夏琴微不由氣急,“你這是公報私仇。”“孤與你有何私仇?夏琴微,沒想到你身子日複一日的衰弱,腦子也不好使了啊!”

“呵。”夏琴微冷笑一聲,“怎麽會呢?琴微怎會辜負城主所望?”

看着兩個女人在大堂争鋒相對,剩餘的三個男子只能是站在一旁幹看着,想笑又不能笑,想坐又不能坐……

“禀城主,住在偏院的樓寐消失了。”一個士兵慌慌張張跑來,祁沫幼與夏琴微之間的對決方才停止。

祁沫幼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是孤放她走的,不用擔心,先退下吧!”“是。”應聲而退,留下足夠的空間給他們幾人談話。

“你為何想要放過她?”夏侯淵雖然知道些事情,但畢竟不全面。“城主,你那是縱虎歸山!你明知曉那樓寐是修染的人,為何還要放了她?”紀源的聲音有些急切,不由将懷裏的孩子惹哭了,只好将他給了奶娘,眼神裏飽含着戀戀不舍。

“縱虎歸山又如何?是修染的人又如何?只要孤想做,她樓寐不過是個将死之人!”語氣中的狂妄,令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違背。只是那也是需要長期磨砺出來的!

“呵,依我看你不會是想與修染求和才會将樓寐放回去的吧!”夏琴微冷笑着,推開了扶着她的卿煜的手,獨自撐着虛弱的身子走到祁沫幼的面前,毫不畏懼地看着她!

“夏琴微,你想錯了吧!”祁沫幼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食指勾起了她的下颚,“若孤想要與修染求和,第一個被推出去的便會是你,何必要繞那麽大一個彎子呢?”

一下子失去了支撐的夏琴微跌倒在地,想要來扶她的卿煜被她一手甩開,“祁沫幼,你不就是看着我不順眼罷了!何苦指桑罵槐惹得大家都鬧心?”

“直呼孤的名諱?是誰給你那個膽子的?”祁沫幼的聲音冷冷的,眼神化作寒光直逼夏琴微。

“哼,祁沫幼,你那城主位也不過是別人施舍給你的。真是可惜了呢,你愛的人在我身邊,愛你的人,好像至今還未出現吧!”夏琴微的聲音含着輕蔑,反正遲早都會是撕破臉的,倒不如就在此時撕了罷了!

“夏琴微,有沒有人跟你說過?最好不要随意招惹一個經歷過喪子之痛的女人,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她下一步會做什麽!”祁沫幼的身子站的筆直,至今她容忍夏琴微已經夠久了,倒不如今日給她些教訓的好。

“城主!望三思而行。”卿煜忍不住在此時出聲,祁沫幼轉身看着卿煜,“卿大人,孤再給你次機會,是與那夏琴微在一起?還是回到孤城來老老實實的做好你的官位?”

紀源見依此形勢發展下去,祁沫幼與夏琴微定會有争鬥。“城主……”

“紀将軍,秋娘應該差不多醒來了,她若是看見自己的相公不在,孩子也不在,不知會有多憂心呢?”祁沫幼并不準備給紀源任何說話的時間,幾句話便将他搏得啞口無言,在衆人的注視下退了出去。

“寧王是想看戲還是回避呢?”祁沫幼轉眸看向一旁一直未說話的人,夏侯淵‘唰’的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折扇,“自然是看戲了。”

“那就不要擾了孤。”

“那是當然。”夏侯淵好整以暇地坐在桌旁,執起方才婢女送上來的茶,淺抿了口。

“如何?将所有人都支開?讓我獨自一人?”夏琴微挑了挑眉,那傾城的容貌上倒因為這個舉動顯得更加妖嬈。

祁沫幼并不答話,也就只是坐在離夏琴微不過幾步的地方,看着她跌坐在地上沒有絲毫力氣起來的模樣,不由好笑。

“你還是起來吧!坐在地上成何體統?”卿煜的話語讓夏琴微的臉色好了許多,手搭在了卿煜的手心處,傳來的那溫熱讓她的嘴角的弧度更加的高!

祁沫幼冷眼看着兩人之間,素手執起茶杯,拿着茶蓋有一下沒一下的動着,茶蓋與茶杯之間發出的清脆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恐怖。

“戲,做完了?”夏侯淵的語氣有些不善,顯然就這麽些東西看的實在是掃興!祁沫幼斜睨了他一眼,“寧王着急什麽?讓他們兩個說會話,免得等會連面都見不着,讓他們相思成疾的話倒是孤的過錯了。”

“哦?既是如此,那本王可要好好看看了。”夏侯淵的俊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好戲,終于要上演了!

“祁沫幼,你說誰和誰會見不到面?”夏琴微自動忽略他們之前的對話,只把祁沫幼後面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

祁沫幼放下了茶杯,俏臉上浮現出絲絲笑意,竟添得幾絲調皮之意。“自然是你與卿大人了!”

“城主,這是想要幹嘛?”卿煜的話語中含着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卻引來祁沫幼的淡笑聲,“卿大人反應如此大作甚?孤又不會讓你與她陰陽相隔,實在是不用如此呢!”

看着卿煜有些明顯的松了口氣,祁沫幼的眸子裏快速的閃過一絲恨意。對夏琴微便是這百般呵護,對她自己卻是不管不顧,只要是個女人心底都是不會舒服的!

“夏琴微,你如若交出城主印,孤還可以對你從輕發落!”祁沫幼将眸子轉到夏琴微的身上,看見夏琴微的身子明顯地一怔,嘴角的笑意更深。

“你憑什麽說我偷了城主印?”夏琴微并不準備為自己辯解,只是問原因。祁沫幼嘴角的弧度更加深了,“孤以為你會自己主動承認呢!沒想到是如此的嘴硬,來人,将夏琴微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是!”

“祁沫幼你憑什麽抓我?”夏琴微掙紮着,卻沒有任何力氣。

祁沫幼嘴角勾起的那抹殘忍的笑意,讓夏琴微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其一,你竟敢喚孤名諱,此乃大忌;其二,竟敢教唆卿大人為你開脫罪名,此乃二罪;其三,也是最為重要的一條,偷盜城主印還不認罪,此乃死罪!”……

010 修染來犯

“你這是污蔑!污蔑!”夏琴微反駁着,轉念一想,“呵,你不怕修染來殺了你們嗎?”

“那孤就拭目以待,帶下去!直到她供出城主印在何處為止!”祁沫幼的聲音不帶一絲起伏,似乎一點都不将修染放在眼裏的模樣。

夏琴微看着一旁的卿煜,一直站在原地不為所動,心底瞬間沉入冰淵,認命的跟着那些士兵往牢房方向走去。因為她也知道自己在修染心底的分量,嘲諷的笑笑……

“禀城主,修染攜十萬大軍前往孤城,且還要城主放過修夫人!否則就會大軍壓境。”那士兵在夏琴微還未離去的時候便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單膝跪下禀告。

夏琴微不由地大笑,絲毫不顧忌自己的淑女形象,“祁沫幼,一切都會是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你我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哈哈哈……”

跟着士兵前往牢房,将他們全部扔在了後面,一步一腳的都是血印,而她自身卻像是仍不知曉般!

“這又是何苦?”卿煜的聲音中不再帶有任何感情,看着遠去的夏琴微的身影,目光中有些無奈。“世人皆道做人難、難做人!果真是如此。”祁沫幼并沒有去看卿煜,“随孤去城門一看。”

同樣的形單影只,而祁沫幼卻似乎更加凄清了些。不過這也可能是祁沫幼在許多年後值得笑的一點,因為卿煜在那時選擇的是她而非夏琴微吧!

一步一步的邁向城樓,當她真正俯瞰着的時候,方知自身是有多麽的孤獨,周圍沒有一人站在自己的身邊,只有她孤身一人……

“情況如何?”卿煜在此時問道,才讓祁沫幼回過神來,“修染按兵不動,如果要硬碰的話,孤城絕對打不過!”

“三叔的野心一直是這般大,七年了!”卿煜不由感嘆着,不再去看那祁沫幼,自然也就沒看見祁沫幼那一瞬間的失落。

想來我在你心中始終敵不過夏琴微啊!

卿煜看着那下方黑壓壓的人頭,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祁沫幼當時還是柳昙兒的時候,他們之間還剩下一點點情誼的時候。

也許離開我才是你最終的解脫吧!忘掉了我,你還可以另尋他人過完餘生……

這是卿煜對祁沫幼的希望,直到後來這希望成了他的奢望,最後成了他的盼望,再然後,他卻……

“呵,侄兒,七年未見,竟比你三叔我更加滄桑了。”修染忍不住在下面調侃,看着那四人齊齊出現,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确是如此,這城主位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夠坐穩的。”卿煜的話語中不帶任何含義,但被有心人聽了去卻是另外一番解釋,就如祁沫幼,就如修染。

“的确的确,非一般人還坐不下去呢!”修染臉上的笑容在他們一出現的時候就未停過,看着他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樣子,他的心情竟好的不得了。

祁沫幼在此時插聲,“那不知修王是普通人還是非比常人了呢?”

“本王?自然是凡人了。”修染并不惱祁沫幼如此的問話,反而還很高興的模樣,想必城主位他是勢在必得了。

夏侯淵在此時出言諷刺,“修王自然是凡人了,不過坐上這城主位後還是不是了呢?”“寧王說笑了。”修染自然是識得夏侯淵臉上的面具,只是他很是好奇那面具底下的臉究竟長的如何?聽說話人的語氣,想必定是長的極好看的!

“本王既是凡人,縱然是坐上了城主位後依舊是,且如今還未坐上不是?”

“那倒是本王唐突了。”夏侯淵的聲音比之前更加冰冷,他自然知道花竹雪是死在誰的手上,所以今時今日若再不為她報仇的話,以後下到黃泉處都不知該怎麽與她交代了?

“不知城主你可要退位讓賢呢?本王知曉城中的瘟疫可是還在盛行着呢!”修染故意挑着‘瘟疫’這事說着,看着臉瞬間冷下的祁沫幼,挑眉看着她接下來會說些什麽。

“修王,你觊觎這城主位是孤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代表城主權利的象征的城主印卻不知蹤影了,這該如何是好呢?”

祁沫幼的模樣甚是苦惱,好像在想應對之策的樣子。修染聽後,眼底的笑意更深,“城主這是在說笑麽?如若你沒了城主印怎麽還是一個城主?”

“所以現在孤就是個空殼城主而已,你們誰想要做城主的話?就先将城主印尋來,城主位永遠等候着你們!”祁沫幼此語一出,讓下方的人群瞬間爆發了起來,各種議論紛紛的聲音湧現。

“是不是尋到城主印就可以做城主了呢?”

“肯定是的!看看那城門青銅制成的啊!地底下還不知埋了多少寶藏呢!”

“那我們為何還要給修王賣命呢?”

“你個鄉野俗子懂什麽?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

各種聲音不絕于耳,祁沫幼滿意的看着這種情況發生,她倒要看看修染要用什麽法子來鎮壓住他們!

“都給本王住口!誰在談論一個字,殺無赦!”

風揚起了他的青絲,更添幾分邪魅。果真,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敢再出聲,修染的手段他們不是沒有見過,他們可不想成為他的劍下之魂。

“城主印是被誰偷去的?”修染的聲音瞬間變得淩厲,沒了之前的調笑,有的只是被利益熏昏了頭腦的男子站在原處罷了。

“孤只是猜想,并不知是不是她所為?畢竟此時那人也已經逃了!”祁沫幼的聲音溢滿了小心,似乎很害怕卿煜的模樣。

“樓寐?”修染的腦海裏閃過她的身影,可能現在也就是她最有嫌疑的了,畢竟夏琴微的身子骨那麽脆弱,而且還懷着身孕!

“是。”祁沫幼并不擔心修染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因為她知道修染現在滿腦子都是城主印的事情!

“她在哪裏?”

“孤方才不是說過了麽?她已經走了!”祁沫幼有些不耐煩地解釋着,城主印丢了,誰的心底都不會舒服。

卿煜心底卻是一驚,下意識的往夏侯淵所在的方向看去,看着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心底暗暗為他的三叔擔憂。顯然祁沫幼他們早就已經算好了修染會來犯,所以趁早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心底暗暗嘆息,他怎麽忘了?祁沫幼不再是柳昙兒,祁沫幼懂得顧全大局了啊!

“本王問你她去哪了?”修染頭上束縛着頭發的發帶松了開來,青絲垂落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跟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孤不知!”祁沫幼一口答道,沒有一絲猶豫。而換來的卻是修染的大笑,“祁沫幼,你可別忘了,七年前,也是在這裏,你死過一次,只是被你所愛的人親手殺死的罷了!那麽本王今時今日,就當着他的面殺死你如何?”

“修王不要逼人太甚!”祁沫幼心底暗暗已經,明顯的發現修染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了,這顯然是有人故意在給他下藥。眼神下意識的往柳秋聲所站的方向望去,看着他暗暗地搖了搖頭,這讓祁沫幼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哈哈哈,祁沫幼,你不要以為本王不知你抓了琴微,如若你現在将她放出來,本王可以考慮讓你多活幾天!讓你好好的跟本王那好侄兒多溫存幾日。”

祁沫幼對于修染所說的這些話充耳不聞,可卻讓下方的人傳來一陣又一陣嘲諷的笑聲。讓祁沫幼聽得很是不舒服。

“我們本來就沒什麽,如若你現在出手的話,剛好就證實他所說的!”卿煜在此時出聲制止,卻換來祁沫幼的嘲諷一笑。

“怎麽卿煜?你就這麽着急與我撇清關系?那你跟着我來城樓作甚?作甚!”祁沫幼雙手緊握成拳,青筋突露着,看的都讓人寒碜。

“我不過是在勸你罷了。”卿煜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讓祁沫幼看的甚是不舒服,“你如今就只會對夏琴微一人溫柔了是嗎?你要怎麽樣才可以重新看我?你告訴我啊!”

修染在下方聽着上面的兩人争吵着,嘴角竟揚起了一抹邪惡的笑意,也許,這樣可行也不一定呢!

“你們別在這吵了行嗎?下面還有十萬人馬看着呢!”紀源有些無奈,看着有些失控的祁沫幼,臉色難看的看着卿煜,似乎在責怪他。

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卿煜竟上前一步将祁沫幼攬入了懷中,祁沫幼準備脫口而出的話語也停了下來,身子靠在那個溫熱的胸膛上,雙眼不由得有些酸澀。

她也是一個女人,她也并非無心不是嗎?她看着自己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心底終究是會不舒服的!

“別說了好嗎!一切都在今日了結了好嗎?”卿煜柔聲的話語在祁沫幼的耳邊響起,而祁沫幼的頭卻是瞬間炸裂了開來,只有呆呆的說了一個“好”字,便沒了下文。

祁沫幼以為卿煜所說的了結是将這些事情全部解決掉後,他們兩個能夠一起雲游天下,卻從未想過會是那樣的後果……

011 卿煜之死

修染在下方等的不耐煩了,“你們兩個親密夠了就該解決現在的事情了!”祁沫幼怔了怔後,松開了卿煜的身子,整好了自己的心緒後,“修王,你是一對一?還是一起上呢?”

“呵,為了不讓孤城的人看本王笑話,本王自然與你一對一打了。”修染冷笑,今日終于到來了,他終于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祁沫幼一提內力,便往城樓下跳去,腳緊緊貼着牆樓,不消幾秒,人就已經站在了修染面前的不遠處了。

“所有人後退三步,否則死傷不管!”

祁沫幼冷聲吩咐着,不論是孤城這邊的,還是修染那邊的,都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修染自然沒有放過這一細微動作,“祁沫幼,今日一戰,死傷不論如何?”“那倒是極好了,孤可是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祁沫幼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激動,看着對方,眼底滑過一種捕捉獵物的感覺。修染嘴角微勾,眼神卻總是有意無意間撇過祁沫幼身後的城樓,一抹嘲弄的笑意漸漸蔓延至眼底。

“那就開始吧!”

話音剛落,便有兩道身影交纏在了一起,旁人根本看不清他們之間的鬥争,孤城城樓上的紀源和夏侯淵凝神看着這一幕,他們知道,今日之戰,兩人的身上必定都會是身受重傷的。

“砰。”

一個沖撞,兩人都急急向後退了十幾步,皆不約而同的吐了一口血水出來。“想不到修王的武功竟如此高!”祁沫幼的語氣間飽含間對高手的敬畏,看着修染淡淡一笑置之,嘴角不由地也勾起了一抹絕美的笑容。

“既然拼內力不分上下,那就比武器吧!”說着便從腰間抽出了軟劍對着修染,修染笑着搖了搖頭,而手中自始至終都只有一把折扇,随意地拍打着掌心。

幾分鐘後,一片刀光劍影間,過了不下三十招的時候,兩人卻還是沒有分出勝負。

而就在兩人分離開來的時候,皆是半跪在地,祁沫幼的劍尖還淌着血珠,而她的左手正捂着自己的右胳膊,裏面透出了殷紅,顯然是負傷了。

而修染也好不到哪去,身上大大小小地傷口皆是在他不留意的時候被祁沫幼劃傷的,而原本理好的發髻也是淩亂的散在肩上,一副狼狽的樣子。

“今日打得果真是舒服,可惜今日必須有一個要死。”祁沫幼的聲音陡然在修染的背後響起,而他也不過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來這最後一戰,必定要傾盡全力了啊!”眼神有意無意間總往卿煜所在的放向望去,看着卿煜那焦躁不安的身子,修染的嘴角竟揚起了一抹笑容。

本王的好侄兒,這次的代價是你償還本王的,你怨不得任何人!

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祁沫幼在修染還在遐思的時候,便奪得先機,執起一旁的長劍往身後的修染刺去,修染聽到身後傳來的劍風,一個側身便躲開了她的劍,但也還是被割出了一個血口。

“沒想到城主竟也喜歡偷襲人啊!”修染的語氣略帶嘲諷,眼神只是微微一撇那個傷口便不再去管了,任由他流着血,這也好讓他記得這個疼痛!

“孤只懂得先發制人,并不懂何叫偷襲!”祁沫幼話剛說完,便擡起劍又要刺去。而這次修染有了前例,拿起折扇擋了去。修染也不再遮掩,抄起腰上軟劍,與祁沫幼對決了起來。

一陣又一陣的劍法讓人看得眼花缭亂,祁沫幼挽起幾個劍花朝修染刺去,修染運氣內力注入劍中,與她拼死一搏!

兩人同時遭到反噬,皆是收了手,而內傷則更是加重了幾分。祁沫幼忍不住口內的腥甜,‘哇’的一聲便吐出了一大口血來,随後擡起袖子擦去了嘴角旁剩餘的血液。

看着修染也與自己一樣的時候,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看來你我今日是要同歸于盡了呢!”

“雖然一切皆有可能,但是今日絕不可能!”修染的口氣讓祁沫幼有些不解,卻又不得不執起劍與修染打鬥了起來。

城樓上的夏侯淵見狀,并不解修染此舉為何意?“紀源,你知曉修染為何要那般說麽?”“我也不知。”紀源同樣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剛想要問卿煜,卻發現周圍哪有他的身影?

“煜?卿煜?你在哪裏?”紀源有些着急,之前祁沫幼千般萬般囑咐他,一定要保護好卿煜,可現在卻沒了他的身影,這讓紀源如何向祁沫幼交待?

而夏侯淵聽到之後,暗道“不好。”“怎麽了?”紀源有些不解,夏侯淵有些着急,“這卿煜定是下去了!”

“什麽?”紀源的語氣中掩藏不住的焦急,而他如今又不能下去,因為那樣的話只能給祁沫幼添加負擔。

祁沫幼手中的軟劍直指修染的心髒,而修染也同樣如此。祁沫幼嘴角的弧度加深,“修王,看來真的是同歸于盡了呢!”“那可不然呢!”修染的眼神看見卿煜的身影,眼底的笑意漸漸地滑過一絲嘲弄。

你愛她,她也愛你,本王倒要看看你們之間有誰能夠活下來。

收劍方想刺向對方的時候,兩人卻并沒有刺中對方,而是刺中了……

“卿煜!”

祁沫幼雙眼緊緊地看着卿煜的身影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他的心髒處刺中的是自己手中的劍,背後刺中的是修染的劍……

兩人皆是拼盡全力,劍尖滴落的鮮血暈入了青石板中,暈染成了一層又一層的暗紫色。而修染卻在卿煜身後大笑,“祁沫幼啊祁沫幼,沒想到吧!有一天你心愛之人也會死在你自己手上!我們撤!”

大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一會兒,便沒了身影。祁沫幼雙手沾滿了鮮血,看着倒在地上的卿煜,卻不知該怎樣去扶着他?

“你怎麽這麽傻?明知那是劍,還用自己的身子去擋。”祁沫幼的聲音中帶着顫抖,将卿煜的頭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一滴又一滴的淚水滑落在了卿煜的臉上。卿煜蒼白的臉頰毫無一絲血色,感覺到自己臉上的冰涼,嘴角竟揚起了一絲滿足的笑意。

還好,她還為自己掉眼淚,還好,她還會責怪自己,還好,她還将他抱在懷中,還好……

“別哭了,你說過我欠你的,終究是要還的。死在你的手上,此生,足矣……”

話音剛落,卿煜方想要擡起的手卻重重的垂落在了地上。祁沫幼方才擡起的手想要握住的時候,才發現面前空空如也,懷裏的身子也漸漸地沒了溫度……

祁沫幼的身子怔了幾怔,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你還沒聽我說我原諒你了!你還沒聽我說我還愛着你!你還沒聽我說我們以後該怎麽過日子!”

“你說要還我!你怎麽可以一死了之?怎麽可以?”

“卿煜,你給我起來!城主位什麽的我都不要了,你起來啊!我什麽都給你,你想愛着誰便去愛吧!我不再會去礙着你的,再也不會了……”

“你醒過來好不好?好不好?”

……

在場之人,聽着那撕心裂肺的喊聲無不為之動容,夏侯淵和紀源忍不住側首,這一幕誰都看不下去,有些女子聞之皆掩面而泣。

雨水混着祁沫幼的淚水滑落,地面上的血水融入了青石板中,不再似以前的那般青色,而是混着青紫色的模樣……

雨,不知下了多久,将祁沫幼渾身皆淋透了,而本人卻依舊如不知曉般。沙啞着嗓子仍舊在對着卿煜喃喃自語着。

“七年前,也是在這裏,我自殺了。七年後,你在這裏,親手死在了我的手上!”

“我以為解決了這些事情之後,你會對我改變些意見,卻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

“師傅死了,爹爹不在身邊,爺爺也不知所蹤,我身邊只剩下你一人,你卻死了,還死在了我的眼前。還是死在了我的劍下……”

不知睡了多久,祁沫幼一直陷入在了自己的回憶中,而她自己卻又下意識的抵觸那段記憶,狠不下心去觸碰。

而秋娘的身子恢複好後,連月子都沒有做完便來照顧祁沫幼了,讓紀源看在眼裏、疼在心裏。現在不能再累倒任何人了,不能了。

賽半仙在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出現了,這一舉動讓紀源松了不少氣,還好,祁沫幼的幹爺爺來了,她的性命也就能夠保住了。

“水,水……”祁沫幼頭頂着冷帕,張了張幹涸的嘴唇,離得她最近的秋娘聽後立刻倒好一杯水後,扶好她喂了她整整一大杯的水。

賽半仙為她把了把脈後,“她已經沒多大的事情了,燒退了後,身子也自然而然的好了。”“那就多謝了。”紀源拱手道,賽半仙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卿煜那小子在哪裏?我去看看。”

“在冰窖。”紀源回答道,“難不成他還有救?可是他所中的兩劍都是致命傷啊!”

“你這小子廢話怎麽這麽多?我去看定是有我的道理的,啰嗦!”賽半仙有些惱意,鄙夷地看了眼紀源後,便甩袖離去。

夏侯淵拍了拍他的肩,“真是啰嗦!”

“你……”紀源一時語塞,卻看見秋娘費勁自己的力氣想把祁沫幼扶起來,想也沒想便跑了過去幫她……

012 瘟疫消失

“卿煜呢?”

祁沫幼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雙眼無神地望着遠方,等着他們的答複。秋娘撫了撫祁沫幼的背,“不要太傷心了,孤城還需要你!”

“他真的死了麽?”

“是!”紀源有些難堪,看着秋娘投來責怪的目光時,有些無奈地望了望天,為什麽要他來說出這個事實呢?

而讓他們出乎意料的是,祁沫幼竟說沒都沒說,只是掀開了被子準備下床。但卻被夏侯淵勸阻了,“你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那可就辜負了卿煜的一片心意了。”

“他死了,夏琴微也不會活的下去,與其讓他們在陰間相聚,倒不如救活夏琴微。”祁沫幼穿上了自己的鞋子,拿過婢女遞來的外袍穿好後,便往外走去。

紀源的眼神有些難看,“秋娘,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寧王去看看。”

“好。”秋娘敵不過紀源,只得妥協,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內心止不住的焦急,也不知此行是不是真的可以解決掉那些事情!

“把門打開。”

一聲令下,兩旁的士兵将牢門打了開來。“呲呀。”裏面的人聽見了聲響,一襲囚衣依舊遮掩不住本身的出塵,如今夏琴微身上沒有像外面的人那般身子腐爛掉,也沒有出現任何流血情況,這倒讓祁沫幼費解。

“怎麽?來找我作甚呢?”夏琴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笑意卻不曾達到過眼底,祁沫幼雙手負後站在窗前,“孤不過是來告訴你,昨天,卿煜已死!”

“什麽?”

夏琴微思慮了一會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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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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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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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