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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兩人都暗叫不好,因為他們看見了下面的異屍都擡起頭來看着他們。
“我怎麽沒想到孩子餓了呢?”秋娘小聲的抱怨起來,紀源拍了拍她的肩,“先別管那麽多了,将眼前的麻煩解決掉再說吧!”
下面的那些異屍已經忍不住跳到柱子旁,長長的指甲嵌入柱子裏,留下了一道道的抓痕!而他們卻是如不知般!依舊不依不饒的向上爬着,他們只為了眼前的食物,才不會管外界會有怎樣的變故?
“夫君,有具屍體爬上來了!”秋娘的聲音中帶着驚悚,兩人皆是暗暗猜測此具屍體生前定是習過武功的!不然不會有這麽敏捷的身手。
紀源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兒,只得與他拼了,“秋娘,小心自己的身邊,保護好孩子!”那異屍看見迎面而來的紀源,嘴巴咧開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擡手便朝紀源攻擊去。
畢竟在房梁上,紀源的身手被限制,一身好武功施展不出,漸漸落入下風。秋娘在一旁看的着急,“夫君,你沖上樓頂去,我這裏你不用擔心!”
紀源聽後看了秋娘一眼,點了點頭,卻被異屍一掌拍了下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秋娘見此,“相公,你沒事吧!”
“沒……事……小心!”
紀源睜大雙眼瞧着異屍向秋娘所在的地方慢慢靠近,心都不由提了起來,他擔心孩子,但是更擔心秋娘!
秋娘晃過神來,看着正對着自己笑的異屍,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着正要朝自己攻擊的異屍,抱着孩子的手摟緊了些,閉上了雙眼,顯然是要任屍宰割。
“不……”
紀源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要朝秋娘的胸口方向抓去的異屍,手上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五指緊緊地摳進了地面!
異屍幹枯的手指正要碰到秋娘的衣裳的時候,卻被一把匕首削去了整個手腕。
“秋娘,快跳下來!”祁沫幼的聲音響起,在紀源的耳中猶如天籁,秋娘看見急急忙忙趕來的祁沫幼,想也沒想的跳了下去,紀源提起全力接住了他們母子兩個,結果卻導致三人都倒在了地上。
大堂裏所有的異屍聞到了兩個嬰兒的氣息,更加活躍了起來,不再朝上爬去,松開了柱子,紛紛向下跳去。
祁沫幼跑去單手拉起了他們兩人,“挺住,我們先離開這裏!”兩人點了點頭,紀源提着一口氣帶着秋娘跑在前面,祁沫幼在他們後面斷後。
“你們先到密室裏躲着,等會我們便來找你們!”
賽半仙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祁沫幼朝着天空應了一聲,從秋娘懷中接過她的孩子,減輕些她的負擔,随即三個大人、兩個小孩便走到一處假山後,摁開了機關,迅速閃身進了去,石門随即恢複如常。
“嘿嘿,先讓你們這些惡心的屍體嘗嘗老頭我最先研制出來的藥!”賽半仙奸笑一聲,站在房頂上,朝着下方一個輕輕地揮袖。不消幾秒,那些異屍便開始自己撓起了自己來,更甚者竟然殺掉了站在身邊的同伴……
賽半仙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們先去密室!”“好。”簡短的對話結束,兩人便消失在了半空中,尋不到一絲蹤影。
“铮铮!”
遠處響起了琴音,那些暴躁的異屍漸漸平複了下來,極富規律的朝外面跳去。乃至孤城所有的異屍皆朝琴音所發生的地方跳去,粗略望去,竟不下幾百!
“噗……”
紀源在一進入密室後,便吐出了一口血,秋娘內心的焦急自是壓不下來,扶着他的胳膊,“夫君,你沒事吧!”紀源背對着秋娘擺了擺手,似乎在叫她安心。
祁沫幼将懷中的兩個孩子放到了石床上,“你先坐下,我看看你的傷勢如何?”“那就多謝城主了!”紀源由着秋娘扶着他坐下,而紀源的胸腔中一陣氣悶,終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夫君!”秋娘看着紀源暈倒在了自己的肩上,心底忍不住一陣焦急,“沒事,你不用着急,先讓他躺好!”祁沫幼安慰着秋娘,看着她的心情平複了些許,方才稍稍松了口氣。
“幹爺爺,你們來了啊!”祁沫幼聽見了石門的響動,擡頭間,便看見了他們二人走進的身影,心底稍稍放松了些。
“孫女兒,那小子現在情況如何?”賽半仙一走進便聞到了一股血腥味,而他們三人中又只有紀源受了傷!
秋娘卻單膝跪在了他們兩人的身前,“請前輩救救他吧!”“欸,這是什麽啊!孫女兒的朋友,我自會救的,你先去照看那倆孩子吧!”賽半仙将秋娘扶了起來,秋娘看見站在一旁的夏侯淵,低下了頭尊敬道:“主子。”
“秋娘,如今你已為人母了,再叫我為主子可就有人不幹了呢!”夏侯淵說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向紀源躺的地方瞟了幾眼,秋娘的臉瞬間漲紅,模樣煞是可愛。
祁沫幼幫紀源把了把脈後,“心脈受損,那異屍出手可真夠狠的!”“他們不過是一具屍體罷了,誰下手會注意什麽輕重呢?”賽半仙的聲音中溢滿了不屑,這倒是他們第一次見他這般樣子!
喂下紀源一顆藥丸後,“孫女兒幫他輸些真氣,這孩子可真夠拼的。”賽半仙好笑的搖了搖頭,可見,世間癡情兒真是多!
秋娘忙将紀源扶了起來,半坐在床上,祁沫幼盤腿坐在他身後,緩緩地為他輸起了真氣。
“前輩,方才那陣琴音,想必是領導者在召喚那些異屍吧!”夏侯淵在此時出聲,賽半仙看了眼正凝神靜聽的祁沫幼,“的确如此,看來我們有必要見上一見那人了!”
“只怨我當時心慈手軟!竟将樓寐放了出去。”祁沫幼見差不多了,便收回了手,語氣中帶着久違的歉疚。賽半仙反倒是搖了搖頭,“你就算是不放她出去,她也必定會想法子出去的!”
“為什麽?”兩個女子同時問道。夏侯淵想了一番後,“應該是為了……修王!”
016 樓寐現身
一襲紅衣裹着她傲人的身姿,孤身一人站在城樓上,俯視着下方的異屍,紅唇竟揚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放在她面前的是陪伴她多時的琴,素手伏在上方,不做任何動靜,好像在等待着什麽般。
忽而不遠處出現了幾道明晃晃的身影,紅唇微勾,終于來了!低着頭,素手輕勾琴弦,未成曲調先有情,一曲《高山流水》随之而出。琴聲婉轉,卻又蘊含着雄厚,琴聲訴說着她此生要這天下的決心!
不遠處。祁沫幼一行人出現,卻也終究是沒有多少人,充其量也就是夏侯淵、賽半仙與幾個還未被咬死的将士而已!還有些人怕是此刻正躲在自家屋裏所有能藏身的地方吧!
“果真是樓寐!”祁沫幼的聲音中有些咬牙切齒,她有些恨自己的心慈手軟,如若不是那般的話,也不至于造成今天這個局面!
“孫女兒,如今我們處于下風,不要輕舉妄動。”賽半仙感覺到祁沫幼周身散發出來的恨意,不由出聲提醒,晃過神來的祁沫幼方才收好自己的情緒,恢複如常。
“你們終于來了!我可是等了你們很久了呢!”
話音剛落,樓寐便抱着自己的愛琴飛到他們的面前,如果不是後面那龐大的異屍,他們還就真當她是誤落凡塵的仙女了呢!
一襲紅色錦衣,朱唇不點而赤,臉上化着淡妝,更顯妖嬈。“可惜卿煜已死,不然我可得讓他好好嘗嘗被我這異屍咬上幾口的滋味呢!”一串笑聲露出,本是銀鈴般悅耳,卻因為她的眼神與那語氣給磨滅了!
“癡心妄想!”祁沫幼強忍住要殺掉樓寐的心緒,五指緊握成拳,一頭白發随風揚起,與樓寐的那襲紅衣形成了鮮明對比。
“城主?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你們傷到了主人,便是與我為敵!當初我剛剛嫁入城主府,以為你是個善良之人,卻未想到你也如此心狠手辣!”樓寐吐氣如蘭,一臉氣定神閑的樣子,直接與祁沫幼發生摩擦!
賽半仙見勢不妙,趕忙插嘴,“樓姑娘,老夫念你心地善良,也是未曾想過你會用此種惡毒的方法令死者不安!”樓寐斜睨了他一眼,“賽半仙,你不好好算你的命,居然也趟入這灘渾水中,當真是不要命了!”
“樓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将你們的恩怨強加到死者身上?”夏侯淵收到賽半仙的眼神,不得不說上一句。
樓寐像是忽而想起了什麽般,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我方才想起,前幾日我去後山裏看見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女子呢!雖然有些遺憾,不過那張臉倒是長得令人妒忌。”
“你幹什麽了?”夏侯淵的神情有些驚慌,恰好盡數落入樓寐的眼中,嘴角的弧度更是加深了些。
“沒做什麽啊!只是摸了摸她的臉而已,當真是好滑nen呢!一點都看不出是死了的樣子!”樓寐一臉羨慕的樣子在夏侯淵的眼中卻看得十分礙眼。
祁沫幼看着夏侯淵這般模樣,心底暗叫不好,能讓他如此的這世上恐怕只有師傅一人了!“樓寐!你若是敢輕舉妄動,我定不饒你!”
“怎敢怎敢?”樓寐無辜地眨了眨眼,撫了撫自己手中的琴,“讓我好好想想,花竹雪死了,卿煜死了,夏琴微死了,接下來,該誰死呢?紀源?秋娘?亦或是你們三人其中的一位?”語氣中充滿了好奇,手中的琴抓的更緊了些。
“大膽妖女!竟敢公然挑釁!”後面有一個軍士看不下去,剛剛說出口的話,在眨眼間便倒了下去,更是讓他們這行人嘩然。在眨眼間便能取人性命,且還是控制琴音殺人!
夏侯淵的雙眸緊緊盯着樓寐的雙眼,不出片刻間,夏侯淵的眼睛竟流出了鮮血!“呵呵,寧王,你已為你那套攝魂術還有用麽?如今我可是心無雜念,一心一意地想要為我主子報仇呢!”
祁沫幼扶住快要倒下的夏侯淵,素手在他眼前晃了幾晃,發現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心底暗叫不好!賽半仙取出藥丸讓他服下,封住了他身上的幾處穴位後方才松了口氣,向祁沫幼點了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原來是西域聖女,倒是我見識短淺了。”夏侯淵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嘲諷地弧度,不知是在諷刺他人還是自己?
卻為想到樓寐在聽到“聖女”二字後,神情發了瘋般,“聖女?呵,我真該鏟平了西域才能洩我心頭只恨!”
祁沫幼看了眼賽半仙,她對于此事很是不解,看着賽半仙也是搖了搖頭,不由得有些煩悶,這可是個極其有利的把柄啊!怎麽甘心就這麽沒了呢?
“想必她的身世曲折,才會有那麽大的恨意吧!”夏侯淵附身在祁沫幼的耳邊說道,祁沫幼了然的點了點頭,看着依舊在發狂的樓寐,有些無奈。
而樓寐身後的異屍看着她這般,同樣也是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同伴,随後竟互毆了起來!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們在殺死了對方後,同樣地跟着樓寐一起吼叫。
瞬間,異屍被消滅了一半?這倒是讓祁沫幼等人的心裏值得高興的,看來只要掌控了樓寐的情緒,不怕她後面的異屍自相殘殺!
然,樓寐卻在此時平複下了心緒,看也不看後面,淩空便彈起了琴,琴音入耳,後面的異屍方才安定了下來,繼而站在原地靜靜聆聽着這美妙的聲音。
而這琴音在祁沫幼等人耳裏有如魔咒,武功不高者,直接暈倒在地,七竅流血而亡!“快捂住自己的耳朵!”祁沫幼迅速下令,“平複好自己的心緒,不要想其他的事情!”
而夏侯淵卻是沒有做出任何動作,而他也如沒事人般!
“只要安撫好自己的心緒,這琴音便會有如天籁般!”賽半仙松開了自己的雙耳,開始靜靜欣賞起來。不得不說,這樓寐的琴技還是挺不錯的!
“叮……”
琴音戛然而止,樓寐方才染紅的雙眼漸漸消失,冷笑一聲,“沒想到你們還能抵擋住我這琴音,只是不知我身後這異屍能不能抵擋住了呢?”
“只要去掉異屍口中的兩顆獠牙即可。”夏侯淵的聲音平靜無波,此時他已經猜測到花竹雪遇到了不測,現在他只需挾持到樓寐,一切便會迎刃而解,多餘的魯莽實屬不理智!
“簡單!”
祁沫幼看着朝她而來的幾名異屍,扯斷了自己頭上的幾縷白發,置在手中,朝最近的兩名異屍伸了過去,一個用力,便換來了兩聲慘叫。秒殺!
“看來不用老頭我出手了呢!”賽半仙的語氣中溢滿了興奮,他最愛看的便是熱鬧,而且還是那種不用他插手的熱鬧!
夏侯淵以聲辯位,身子快速的穿過幾個異屍,待他站定時,身後的那幾名異屍已經倒下化成一灘血水了。
“看來你們還是挺不錯的啊!異屍軍團,全部給我上!咬到他們死無全屍為止!”樓寐的聲音中帶着狠絕,兩眼直直地盯着那在異屍中穿梭的鵝黃色身影,那自然是祁沫幼!
看着周圍的異屍呈現越來越多的情況,賽半仙也不能縮手不管了,“哼,幾個死人也想咬的我死無全屍?看老頭我今天不宰完你們!”
凡是靠近他們三人的異屍,最後的結果無疑是化作一灘血水。
祁沫幼仿佛殺紅了眼,一點都不知疲倦般!只要一看見有異屍靠近,便掌控着手中的白發朝他攻擊!
樓寐看着自己手中的異屍數量急劇減少,而城中的死人也不會有太多明顯的變化,而她手中的最後‘武器’還沒弄好!只好下令撤退!
看着異屍迅速撤退,三人也不戀戰,因為畢竟他們這一方除了他們三個沒有負傷以外,其餘的人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着,要不就是負了些輕傷……
“負輕傷的扶着負重傷的,死了的孤自會處理。”祁沫幼恢複以前那冷淡的模樣,那些人只得照辦,或是一人、或是二人扶着傷員,一瘸一拐地朝來的方向走去。
“屍體怎麽處理?”祁沫幼轉過頭問向站在一旁的夏侯淵兩人,賽半仙搖了搖頭表示不知,夏侯淵将雙手藏于袖中負在身後,“燒掉吧!順便将那些獠牙也處理掉,免得樓寐再拿它來作祟。”話音剛落,足尖便是幾個輕點,半空中不見他一點身影。
祁沫幼搖了搖頭,“寧王的心一直都系在師傅身上,怕是如今還是在責怪着他自己的過錯吧!”“興許你師傅命不該絕!上天有時也會是仁慈的。”說着賽半仙還真的擡起頭看了看自己頭頂的那片天,輕輕地低語了幾句,祁沫幼并沒有聽清楚。
如今祁沫幼的耳中只有賽半仙的那句“興許你師傅命不該絕。”“上天有時也會是仁慈的。”眸光下意識地朝賽半仙望去,卻發現他留給了自己一個潇灑的背影,眸中的光瞬間黯淡了起來……
017 竹雪失蹤
海枯石爛、地老天荒,只為等待那一瞬的回眸。
急急忙忙的趕到後山的夏侯淵,快步走進去用手摸了摸冰床,發現上面空無一屍,心底的心瞬間一空,暗道不好。身影焦急離去,眼神中溢滿了着急與決絕。
夏侯淵孤身一人潛入了修王府,畢竟他也曾從裏面出來過,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是大致的方向還是識得的。
修王府。“修王,這便是你給我們的答複?”那聲音中明顯含着嘲諷,而躲在房頂上的夏侯淵自然是知道那是誰的聲音,非晉王莫屬了!
“晉王、以及各位王爺,你們想要得到孤城的寶藏,也要得到孤城人的同意,而本王也乃孤城人,自然不會幫你們的!還請自便。”修染的聲音不帶一絲起伏,興許經過自己的侄兒一死,許多事情不得不看開些!
其餘幾位王爺聽見修染此言,卻是怒不可遏,卻又沒有辦法,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晉王憤恨的甩袖,“修王,你要想好你此舉會有何後果!”“本王早已想好!”修染的嘴角上依舊挂着淡笑,卻比平時少了些不屑,多了分平淡。
“但願你真能如自己所願。”依舊一襲青袍,将所有頭發高高豎起,露出了原本的容貌,修染見狀,嘴角依舊是一抹笑意,他早該猜到的不是?不然的話祁沫幼他們也不會步步為營,猜得到他下一步會做些什麽?當時修染還真以為他們那邊有一神人,卻未想過是有卧底在此。
“多謝吉言了。”修染向柳秋聲點了點頭,此處只有修染一人識得柳秋聲,所以柳秋聲并不擔心別人會拿他怎樣。剩餘的幾位王爺見柳秋聲都此般說了,也就紛紛附和了幾句,便托詞離去了,畢竟這孤城的財富,他們只可遠觀不可亵玩焉。
瞬間空蕩下來的大廳,只剩下修染、柳秋聲及晉王三人,連那些婢女修染都遣退了去。“晉王還不肯走麽?”修染淺抿了一口茶,他并不在意柳秋聲在這,倒是晉王的存在讓他有些吃驚。
“修王,你就這般甘心自己多年以來的所計劃好的事情付諸東流?”晉王的聲音已經平複下來,和聲和氣地對着修染說着。柳秋聲聽此差點笑出聲來,看着他二人疑惑地望着自己,只好清了清嗓子,“晉王,想必你所不知的是,當今城主乃修王的侄媳,而城主她對那城主之位早已厭倦,恨不得早日脫手,如若修王對城主提出的話,城主定會很痛快的給出城主印的。”
“當真如此?”晉王有些疑惑,柳秋聲雙手負後,“晉王你不想信便不信吧!不過就算修王坐上了城主位,孤城的財富你可分不到一絲半點!”
“你憑甚如此說?難道你就是孤城人麽?”晉王的聲音有些急切,看着柳秋聲一副淡定的樣子,恨不得将他從中掰成兩半!
“他确是孤城人!”修染适時出聲,晉王握緊了拳頭,憤恨離去。柳秋聲看着他的背影,“想必他不會再來鬧事了!寧王,何不下來一談?”說着擡頭望向房頂,他從夏侯淵剛到的時候便察覺到了,一直等到他們之間談論完了才喚道!
身着一襲白衣,一副飄若谪仙的模樣,唯獨不完美的地方便是雙眼的眼角處隐隐含着血痕。“想必你就是祁沫幼的父親了吧!”柳秋聲淡笑,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寧王今日來我修王府有何要事麽?”修染并不去看他,因為看着那人會讓他感到自卑!他所有引以為傲的一切在他夏侯淵的面前都變得渺小了起來,他夏侯淵一出生便是長得一張人神共憤的臉龐,後來卻又能夠為了自己所愛的女人傾盡自己的天下,為了為她報仇,幾乎不惜一切代價……
“樓寐是否到了你這裏來?”夏侯淵也不想拐彎抹角,如今只要慢一分,花竹雪的屍體便會危險一分!柳秋聲看着修染一臉難堪的模樣,便代替着他說着,“樓寐不曾來這,不知有何事發生了麽?”
“孤城遭遇大難!樓寐帶領異屍屠城!若你們還真當自己是孤城人的話,便回去看看自己家的最後一面!”夏侯淵話音剛落,便沒了身影,既然不在此處,他便要去另外的地方尋找了!他絕對不允許花竹雪有任何閃失,即使她已經死了!
“異屍?屠城?”
修染細細咀嚼着這二字,顯然他還有些覺得奇怪。而柳秋聲卻已拉住了他的胳膊,“當務之急是先回孤城探情況!依寧王的樣子來看,孤城此時定是處于水深火熱中了!”
修染因為與祁沫幼大戰,身負重傷至今未愈,武功也大不如前,現在只能由柳秋聲代勞,帶着他前往城主府了!
城主府。
“城主,夫君他怎麽樣了啊?”秋娘的聲音中帶着焦急,而懷裏的孩子一直在哭,她也無暇顧及着。祁沫幼有些煩悶小孩子的哭聲,“先将你的孩兒照看好,你的夫君我自會醫好的!”
“那……好吧!”秋娘看着祁沫幼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只好将要破口而出的話語咽回了肚裏。抱着自己的孩子到了另一處,留下一處安靜的空間讓祁沫幼為紀源施針搭脈。
“秋娘,裏面的情況如何?”賽半仙看着被趕出來的秋娘,急忙上前問道,秋娘搖了搖頭,“城主的心情很是不好,我也不知是為什麽?”賽半仙有些無奈,“看來又想起了卿煜那小子了,幹孫女的心中,此時恐怕只容得下卿煜一人了吧!”
“兩人都是苦命之人,卿煜剛想與昙兒解釋,換來的卻是生死相隔;昙兒口中的原諒還未說出口,卿煜已是閉眼長辭了……”
方才踏入房中柳秋聲這般說道,聞者皆是嘆息。賽半仙看着兩人的身影,“你們還知道回來啊!”秋娘因為不認識他二人,自然就忽略了去,而柳秋聲卻走到她的面前,“想必這就是紀源的妻子了吧!”
“你是?”秋娘看着柳秋聲的年紀應該過了半百,而且又認識自己的夫君,語氣自然要恭敬些,“我乃昙兒的父親,即現今的城主,你就随紀源他們喚我柳叔便是。”柳秋聲說着自己的身份時,頭都不禁揚了幾分,秋娘福了福身,“原來是柳叔,方才失敬了。”“無礙無礙。”
修染無視了他們兩人的寒暄,直接找到賽半仙,“聽聞城中出現了異屍?”“你小子不是要篡位的麽?怎麽?現今又關心起城裏的事情來了?”賽半仙看着修染這幅樣子,忍不住冷嘲熱諷了幾句。
柳秋聲忙出言阻止,“修染他已經想通了,以前的恩怨也都放下了,現在他只是想盡自己的最後一份力而已。”“是嗎?”賽半仙吹了吹自己的胡子,一副驕傲的樣子!
“是!”這是由修染所發出的聲音,“那還差不多。”賽半仙将目光投到秋娘懷裏的小孩身上,逗弄着他肉肉的小臉。
“爹?”
一個疑惑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柳秋聲轉過身去,看着一臉憔悴的祁沫幼,一頭白發未曾好好打理過,心底不由得有些心疼。“好昙兒,怎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呢?”祁沫幼撲入柳秋聲的懷中,一陣無言。
原來她在這世上還有個如此照護自己的爹爹!她并不孤單呢!
“爹你終于想要回來和女兒一起住了麽?”祁沫幼離開了柳秋聲的懷中,眸光卻轉到了修染的身上,卻也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罷了。柳秋聲點了點頭,“怎麽?城主不歡迎?”
“怎麽會呢?”祁沫幼蒼白的臉上溢起笑容,“來人,收拾出兩間客房來給貴客住。”“是,城主!”
“城主,那異屍真的是樓寐所造出來的?”修染看着兩人父女重逢不忍去打擾,直到祁沫幼說要收拾客房的時候才出聲問道。祁沫幼看了他一眼,“不然你以為還有誰有那麽大的本事呢?”
修染懷着歉意的拱了拱手,“是我的手下給孤城造成了恐慌,此事就由我去解決了吧!”
“罷了,這孤城只要一日我為城主,我便要為這孤城出自己的一份力!還好那樓寐手中的異屍是由死人變化成的,我倒并不擔心她會掀起什麽大的風浪!”祁沫幼的聲音帶着十足的寒冷,感覺着自己的身上有道灼熱的視線,轉過眼去,才發現是秋娘。
“紀源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不過斷了幾根脊椎骨,這幾個月怕是不能下床了!”
“無事無事,只要保住了性命,其餘的就由我來照護即可!”秋娘聽到祁沫幼此言,差點沒高興地暈過去,“那我現在可以進去麽?”
得到祁沫幼的準許後,便把自己手中的孩子遞到賽半仙的懷裏,拖着疲憊的身子進去見紀源去了。
祁沫幼環視了一眼裏面的人,“夏侯淵呢?去哪了?”“不知,這一天都沒有看見人影。”賽半仙首先回答着,他可不想被自己那幹孫女的冷冰冰的視線看一眼了!
“寧王前幾時倒是去過修王府!如果不是他來告知我們的話,我們還不知孤城大變了。”柳秋聲摸了把賽半仙懷裏的孩子的小臉,不錯,比祁沫幼小時候好玩多了!
“那他現在怎麽還不見人影?”祁沫幼的聲音中帶着急切,現在她不準許任何人再出事了!
“他去找樓寐了!”看着他們幾人皆未說話,修染不得不将這事實脫口而出,祁沫幼看了他們幾眼後。
“這夏侯淵!淨會添亂!他那眼睛可還看不清東西呢。”祁沫幼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師傅所愛的男子,她理都不會理!
018 異屍屠城
“城主,不好了,城主,不好了!”
一名士兵的頭盔都歪到了一邊去,大口的喘着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祁沫幼看着他這副樣子直覺告訴她沒有好事!
“到底怎麽回事?”一旁的賽半仙看的心急,士兵平複了會後,“樓、樓、樓寐,帶領着一萬異屍前來,屠城了!”
一語既出、四方寂靜,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做聲。祁沫幼看的這般情景,“你先下去遣散人群,記住,不要走異屍聚集的地方!”“是!城主。”領命便迅速退下,留下一衆面面相觑的人。
“城主,我等認為,因為用火将他們燒死!”一名大臣顯然得到那些臣子的商議結果後,才拱手道出。祁沫幼擺了擺手,“用火不行,他們就是死人,根本感覺不到一點痛楚!而且說不定還會沖出火圈。”
賽半仙想了片刻,“要不我們直接跟他們拼了吧!畢竟活人還是占得比較多。”“那邊是死人,感覺不到痛!而且必須要拔掉獠牙才可徹底殺死異屍!”柳秋聲否決掉了賽半仙的想法,一旁的修染卻站起了身,“讓我去會會樓寐!”
說罷正欲往外走,卻被祁沫幼叫住!“站住!你以為你此刻與她說,她便會聽得進去了麽?”“那不然還有什麽辦法了呢?”修染雖然站住了身子,但是如若他要出去的話,沒有人能夠攔住他!
“樓寐本就在打着你的名號來攻打孤城,現在你出面,你覺得她會怎樣?你覺得樓寐還是七年前那個任你欺騙的樓寐了麽?”祁沫幼的聲音中帶着嘲意,看着正欲往前走的身影頓在了原地。便也就轉身不再去管修染了,繼續埋頭苦想怎麽去解決異屍的事情?
修染想了一會,卻還是往外走去。也許他真的該找樓寐好好地談談以前的事情了。而祁沫幼雖然看見了修染離去的身影,可她這次卻沒有再叫住,任由他前去。因為她能感覺到樓寐的心裏還是愛着修染的,如果這事能夠和平解決的話,那便是最好的結局了!
“孫女兒,現在怎麽辦?異屍來犯可不是鬧着玩的!”賽半仙用眼神送走了修染後,急急忙忙的說着,他現在還不想葬身屍腹!那樣太痛苦了。祁沫幼看了賽半仙一眼後,并不說話,只是将目光投到柳秋聲的身上,看看他有何辦法?
而換來的卻是柳秋聲的“我也不知該怎麽辦?”祁沫幼無奈地低下了頭,“就沒其他的辦法了麽?難道真的要硬碰硬?”
“還有一種辦法,那便是降服控制他們的人!”一語剛落,便是那一副白衣翩遷的模樣落在衆人的眼中,祁沫幼看罷,沒好氣地說着,“寧王還舍得回來啊!”
“自然!”夏侯淵接着便答道,然而表情卻無太大的變化,眼睛緊閉不曾敢掙開過。祁沫幼見此,“眼睛都不曾治好便亂跑,縱然他在你身邊,你也看不見!”“呵,我這不是回來了麽?幫我治好眼睛吧!”夏侯淵的聲音中帶着些許勉強,卻也無可奈何。
“幹爺爺,你去幫他治吧!我先去瞧瞧情況如何?”祁沫幼抛下話後便走了,留下一衆大男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寧王,來服下這顆藥,然後再幫你施上幾針,休息幾日即可痊愈了。”賽半仙一臉笑眯眯的模樣讓其他人看的不由接連打了幾個寒顫,而看不見的夏侯淵自然不知曉他們此刻的狀況,只是點了點頭說“好”。
接過賽半仙遞到他面前的藥丸,想都沒想的便咽了下去。以為會是帶着香甜的味道,卻未曾想過是那般的苦澀,險些吐了出來。“欸欸,別吐!這藥丸可就一顆了,再煉一顆的話恐怕要好幾個月呢!”
聽到此話後,夏侯淵不得不強忍住惡心,咽了下去,眼睛裏飽含着晶瑩的淚光。他敢說,他自出生以來就未吃過如此苦的藥!眉頭緊蹙,他就覺得賽半仙是在玩他。
賽半仙看着夏侯淵一副猙獰的模樣,心中不由好笑。嘿嘿,讓你不聽話,給你點小小的教訓讓你永遠銘記于心!牽着夏侯淵的手便進了內室,為他療傷去了。
此時的孤城。用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那些異屍發了瘋般地咬,凡是看見一個活物,他們如今都會湊上去咬上一口!而站在城樓上的樓寐,依舊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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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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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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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