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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紅衣,卻與往日想比較起來,顯得更加的陰森了些。看着下面的異屍咬死一個又一個的人,她的心情便出乎意料的好了起來!

“祁沫幼?夏侯淵?賽半仙?紀源?秋娘?呵呵,全部都給我去死吧!”樓寐的眼神中藏着滿滿的恨意,如今她誰也不會認!她的眼中只有她自己一人,那樣才不會受傷!才不會被騙!

卻在無意間看到那一紫色身影,眼神間含着錯愕!明顯的有些不相信,依舊在那自言自語着,“一定不會是,不會是他,不會是的!”然卻在她一直在安慰着自己的時候,他卻直直朝她行來,兩旁的異屍仿佛沒看見他般!直接無視他咬着其他人。

嘴角依舊挂着淡笑,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相較于以前,少了分算計,多了分魅惑,更是迷人!“樓寐,我回來了……”

兩人相較甚遠,而樓寐卻依着他的唇形讀了出來,“你回來了?你回來了?呵呵,你回來了啊!”樓寐眼底的笑意更深,垂在腰間的雙手卻是緊握成拳,面上不動聲色着。修染一步步地朝她走去,而她依舊無動于衷,看着他繞過異屍,一襲幹淨的紫色錦服上多多少少的染上幾點別人的鮮血,而他一副恍若未聞般!

眼神一直定格在不遠處的樓寐身上,也許樓寐才是真正愛他的,既然得不到自己愛的,何不轉過身來看看愛自己的人呢?一生中,何必強求?

看着修染站在城樓下,不做任何想要上去的欲望時,樓寐卻是一個美麗的飛身,站在了修染的面前。不點而赤的朱唇揚起了一抹嘲弄的弧度,“修王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我們就不能好好談談麽?”修染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此刻的他,無欲無求,只想隐居山林間,不問任何世事!

但,在那之前,還是應當将該做的事情做好了才是!“談?談什麽?我與你修王之間還有什麽可談的?”樓寐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正因如此,修染才更加确信樓寐的心中還是有着自己的一席之地的。

“我聽他們說,你發動異屍是為了我?”修染在說到此處的時候,嘴角不由得揚起了一抹笑意,而樓寐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笑容搞得有些分不清方向,好不容易定下心來,卻又看見自己與修染僅僅一尺距離罷了。

“那,那只是一個,一個借口罷了!”樓寐竟不知自己對着他說話會如此結巴?當真是丢自己的臉面啊。感覺到自己的下颚傳來一陣力度,樓寐被迫直視着修染,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對她說着,極富陽剛的氣息鋪灑在了她的臉上,讓她的俏臉不由紅了幾紅。

“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可不相信那真的會是一個借口!”修染竟玩起了無賴,他知道自己此刻若真的和樓寐動起手來的話,他只有被殺的份!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了。然而樓寐卻就那麽呆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修染。

“你這般問我是為什麽?又是想要利用我麽?”樓寐的聲音中含着顫抖,顯然她都已經不敢相信修染了。這一問卻是換來修染那微涼的懷抱,樓寐愣在了原地,眨了眨眼才發現自己在他的懷中,掙紮了幾下,卻發現修染渾身幾乎無力……

“你若想掙開的話便掙吧!如今我的武功連個尋常的武夫都不如了。”修染的聲音中極富着平淡,像是在訴說着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而他卻是在以另一種方式告知樓寐,她如今想要殺他便殺,他不會有任何怨言!

“修染!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有多麽的讓人讨厭麽?”樓寐的雙拳打在修染的背上,淚水滑落在了他的衣肩上,而修染只是默默地承受着這一切,若這樣可以讓她的心中好受些,他會承受!

直到樓寐感覺到不對的時候,才發現修染已經暈倒在了她的肩上,樓寐急急忙忙的扶住他快要倒下的身子,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口哨,發出了幾聲凄厲的聲音,艱難地扶着修染便運起輕功飛走了。而那大批異屍也浩浩蕩蕩的跟着樓寐離去的方向所行去。

姍姍來遲的祁沫幼恰好看見了修染擁住樓寐的那一段,本想叫住他,到最後還是忍住了。她現在不忍拆散任何人,她本身的愛情就不完整,何苦要強加到他人身上?将自己的痛苦入駐到他們的身上呢?

看着修染一副無賴的樣子時,祁沫幼差點笑出聲來,她也是第一次瞧見修染那般模樣,她的心中倒是祝福着她這小叔子,但願他真的能找到屬于自己的愛情,放下一切,與她歸隐山林,幸福的生活一輩子吧!

青石板上還倒着許許多多被異屍所咬死的活物,這次屠城恐怕給孤城徹徹底底的換了一次血吧!喚來了士兵,讓他們将這些屍體處理妥當,有家人的彙總報給她,她作為城主,須得親自上門表示歉意……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已經平靜了下來,如今祁沫幼的心中一直記挂着那三生草……

019 再探地底

異屍一事已經告一段落,祁沫幼等人也可以松了一口氣,雖然修染至今未歸,想必是美人在懷,沉醉在了溫柔鄉中了吧!

那日,祁沫幼随着賽半仙前往冰窖裏去,看見了久違了的卿煜,安靜的躺在特質的冰床上,表情永遠的停留在那一刻,嘴角定格在揚起的那抹弧度上,臉上的表情也甚是放松,乍一看過去,還以為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賽半仙走過去握住卿煜冰冷的手腕,他如今只能護住他的一絲心脈而已!如果卿煜沒有信念活下去的話,做再多的事情也是徒勞。“孫女兒莫要憂心,依着今日的情況來看,卿煜并沒有一心求死的欲望,所以救活他還是有機會的。只是……幾率比較低!”剛剛給了祁沫幼失望,而在轉瞬間又給了她失望。

“幹爺爺,你的意思是,還有機會是不是?”祁沫幼看也不看躺在一旁的卿煜,直勾勾的盯着賽半仙,直到半晌看着他點頭以後,祁沫幼才松了一口氣。“三生草是吧?我馬上去取回來,縱然前面是刀山火海,我都會救他!”

說完轉身便離去,不做任何留戀,何必看着他躺在床上的模樣?那麽還不如去找可以救他的三生草呢!賽半仙在後面急急忙忙為修染施了針後,便匆匆離去,并未察覺到冰床上的人的指尖微微動了動……

“寧王、爹,麻煩你們跟我去地宮走一趟了!”祁沫幼回來後便跑向他們兩人所在的地方,柳秋聲的表情略帶驚詫,“你這是想要幹嘛?”“聽幹爺爺說,只要取到了三生草,便有機會救活他!”祁沫幼的眼睛中帶着不可磨滅的光芒,凡事都要一試,縱然最後會得不償失也罷了。

“我陪你去!”夏侯淵在祁沫幼說完後第一個應道,他的心中終究是藏有些自私的。既然可以救卿煜,那麽是否可以救他的雪呢?随即趕來的賽半仙‘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粗氣,“幹孫女,此等事情怎麽不等你爺爺我呢?”

祁沫幼看了眼賽半仙,忍不住嘲弄他,“爺爺上次去的時候,身子不是不适麽?這次怎敢再勞煩你呢?”“我……”賽半仙的老臉漲得通紅,“孫女兒,我承認上次是騙你們的,但是你也不能這樣排斥我啊!你要知道,你們沒了我會走很多彎路的!”

“不是還有我麽?”柳秋聲接過話茬兒,賽半仙惱怒的看了他一眼,不可否認,柳秋聲怕是比他知道的還要多!但是此時此刻他賽半仙必須要跟進去。“孫女兒,你真的不要你爺爺我了麽?”說着還假惺惺地擠出了兩滴淚水出來,祁沫幼看着賽半仙這幅做作的模樣,不由莞爾。

“行了,莫裝了,走吧!慢一刻便多一分危險!”祁沫幼擺了擺手,帶頭走在最前面,夏侯淵緊随其後,這幾日他的眼睛被賽半仙好好地治過後,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可否認,賽半仙的醫術造詣的确可以與花竹雪相提并論了,不過花竹雪不會那般用苦藥去捉弄他……

柳秋聲提起賽半仙的後衣領,便跟着他們飛往城郊去了,當然,路上少不了賽半仙的大吐苦水。柳秋聲也就是蹙了蹙眉頭,然後也就懶得理他了。

到達目的地,站定,祁沫幼打開了暗門的機關,随着“轟隆隆”的聲音,撲面而來的寒氣讓四人已經習慣。待四人進了去以後,暗門再次關上,從外面望去,好像并沒有什麽區別般!

穿過九曲長廊,走過一座極其恐怖的橋,走過那冰火兩重天地界……直到擺在他們面前的兩道暗門,讓他們四人不得不沉思該走哪一邊?

“不如走左邊?”柳秋聲建議着,而賽半仙卻表示不同意,“我覺着還是走右邊的好!”“左邊!”“右邊!”“左邊!”“右邊!”……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一個年過半百,一個年逾古稀,還如同小孩子般吵吵鬧鬧,成何體統?”祁沫幼看着兩人在一旁小聲的争吵,在這空曠的環境中,即使再小的聲音也會是有回聲的!“兩個人走一個暗門,剛好有四人!相信到後面會遇見的。爹跟我,寧王和幹爺爺,就這樣!”

沒有給他們三人一個喘息的機會,祁沫幼便拉着柳秋聲的胳膊推開左邊的暗門走了進去。賽半仙看了眼夏侯淵,沒好氣地說道:“走吧!免得到時與孫女他們錯過了!”推開了右邊的暗門,等着夏侯淵進去。

躊躇了片刻,夏侯淵還是先行了進去,賽半仙在後面望了望‘天’,再掐指一算後,才跟了進去。

祁沫幼這邊。兩人一進去,只是幾個轉身,便聽見了“嘶嘶”聲,兩人立馬提起了心,“爹,你覺得可能會是什麽東西?”“聽這聲音,好像是蛇!”柳秋聲凝神聽了片刻後才道。祁沫幼的身子卻是怔在了原地,她沒有忘記之前赤蛇繞住她的腳的時候,那種滑溜溜的感覺,她至今記憶猶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糟了,是眼鏡蛇!”

話音剛落,便見着那蛇身露了出來,蛇頭及前半身呈弓狀蓄勢待發,兩旁的毒牙暴露在外,讓人看得不由寒碜。“現在該怎麽辦?”祁沫幼的身子悄悄地靠向柳秋聲,沒由來的祁沫幼很是怕蛇這種動物!

“一旦被眼鏡蛇盯上便很難脫身!”柳秋聲的一句話讓祁沫幼的身上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很難脫身?那該怎麽辦?“不過這蛇的名字為眼鏡蛇,也就是因為它看不清近處的東西,只要我們不打攪到它,便不會有太大的事情。”

祁沫幼将信将疑的點了點頭,慢慢地跟在了柳秋聲的身後,在經過眼鏡蛇的時候,她更是提起了心,生怕一個不慎便招惹住了這毒物……

好不容易艱險度過,剛想要松口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面前不正是剛剛才經過的路麽?心不由得又提了起來,“爹,我們怕是遭遇鬼打牆了!我們又回到了原點!”祁沫幼的聲音中第一次含着害怕二字,柳秋聲拍了拍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以示安撫。

“既然剛剛那條路上有眼鏡蛇,那我們便往另一條路走吧!”

“好!”祁沫幼謹慎的跟在柳秋聲的身後,低着頭看着地上,生怕又會出現什麽可怕的東西。

煜,你知不知道多麽想是你站在我身邊?那樣,我也不會這般害怕和孤獨了……

想着想着便入了神,連前面的柳秋聲停下了腳步都不知道,冒冒失失的撞了上去,剛想發出聲音卻被柳秋聲捂住了嘴。柳秋聲朝她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說話,前面有異常的情況!兩人暗暗運起自身的內力,凝神靜聽。

“啊!”

“啊……”

“咝咝……”

一聲又一聲的慘叫彌漫在整個密室中,而祁沫幼和柳秋聲确定,前兩聲必定是男子所發出的,而後面這一聲,有些像女子……

兩人互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後,便輕輕地邁着步伐朝前走去。兩人隐在暗處,只是探出了雙眼睛看去,然而那一場景,看得祁沫幼愣在了原地……

====夏侯淵這邊====

“啊啊!巨蛛!我們怎麽遇見了這個大東西啊!”賽半仙在看見那蜘蛛後第一個反應便是這樣,而夏侯淵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擺出手勢,準備與巨蛛硬碰硬時卻被賽半仙攔住了。清咳幾聲後,“此等小事用得着你出手?那豈不是太有失我風範了?”

攏了攏自己的衣襟後,站在最前面,仰起頭來直視着巨蛛,“小蛛蛛啊……”此語一出,四方皆靜,留下賽半仙一人還在那與巨蛛交談着。“你一只蛛在這裏孤不孤單啊?要不要我給你找只公的來陪你啊?”……

夏侯淵在一旁等的不耐煩了,聽見賽半仙依舊在那絮絮叨叨着,“前輩,你還想不想跟你孫女兒會合的了?”一句話便讓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賽半仙醒了過來,賽半仙恍然大悟過來,“對啊!我還要去和孫女兒他們會合呢!”賽半仙拍了拍自己的頭後,又仰起頭來朝着一臉茫然的巨蛛。

“小蛛蛛啊,這次不能陪你了!下次有空來的時候再幫你帶只公的來。”說着便要繞過巨蛛離去,卻被巨蛛一腳擋住,那副樣子顯然是不會給他們讓路。賽半仙不由得好笑,“小蛛蛛,我不騙你,下次我一定會來的!”說着真的将手掌平攤置在太陽穴旁發誓。

巨蛛像是在思考般,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才給他們讓開了路。兩人同時松了口氣,賽半仙走了過去後,還轉過身向巨蛛揮了揮手,示意再見,巨蛛目送着他倆的身影,漸漸遠離了去他的那雙小眼睛後,才又回到了自己的藏身處去。

“嘿嘿,那小蛛蛛好好玩啊……”賽半仙走了後,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夏侯淵沒好氣的道:“那你現在還可以回去繼續你未完成的調戲!”“不不不……那小蛛蛛畢竟是個蜘蛛,我還是要我孫女兒的好!嘿嘿。”話音剛落,便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厮殺聲。

兩人趕忙躲了起來,探出雙眼睛看情況,而當夏侯淵看着那中間素白的身影的時候,五指緊握成拳,如果沒有賽半仙攔住的話,怕是早已沖了出去了!

020 異屍竹雪

他們四人所見的中間密室中,赫然是幾個異屍被中間那一身素白的女屍單方面屠殺!而那些異屍也看不出有任何反抗的跡象。然,那女子卻是他們所認識的,夏侯淵的一生摯愛,花竹雪!

當祁沫幼看見那女屍是花竹雪的時候,被賽半仙捂住了嘴,就是怕她失控叫出聲來,待到她平複了些,賽半仙才用唇形告知她,夏侯淵他們在我們對面!

擡頭望去,看見夏侯淵的那雙眼睛死死盯住了那中間的身影,眼中依然飽含着深情與一閃而過的痛楚。祁沫幼倚在了冰涼的牆壁上,緩緩滑落了在地,“師傅,太可憐了……”賽半仙無言的拍了拍她的肩,像是在安慰她般。

而那邊的夏侯淵看着花竹雪無止境的殺人,獠牙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更顯得刺眼,然而花竹雪卻不似那些異屍般咬人,只是運起了她生前所學的武功将他們一一殺死!那模樣,仿佛不屑于咬他們,似乎咬上一口都會玷污了她的嘴。

她的身法極其鬼魅,只是在那些異屍中周旋着,并沒有想要将他們徹底殺死,一直在玩弄他們,樂此不疲……

“砰!”

夏侯淵忍不住将拳頭打在了一旁的石壁上,這一聲倒引起花竹雪的注意力,花竹雪迅速的解決了那幾只異屍後,站在原地,無神的雙眼朝夏侯淵所站的地方望去。而夏侯淵仿佛中了魔咒般,竟在暗色中緩緩現出了自己的身形,四目相對,沒了之前的溫情,只剩下無限的冰冷。

而花竹雪在看見他的面容時,卻如發了瘋般撲了上去,就着他的脖子狠狠一咬,不帶有一絲感情。而夏侯淵被她這麽一撲,險些站不穩身子,待站定後,任由她吸食着自己的血液,不做任何反抗……

賽半仙看着他逐漸發黑的臉頰,心中暗道不妙,與對面的柳秋聲互換了一個眼神後,同時出手,一個制止住花竹雪,一個扶住虛弱無力的夏侯淵。祁沫幼見此,慌忙跑了過去察看夏侯淵的傷勢,看着被刺得極深的兩個小洞,還在流着血,只能簡單地為他包紮了幾下。

而一旁柳秋聲已經快要拉不住花竹雪,此時的她已經發狂,看見自己到手的食物被這幾人出來攔阻,不由得出聲将柳秋聲打飛了出去。祁沫幼站起身擋在了夏侯淵的面前,看見自己的爹爹被打,心中不由一沉。

花竹雪看着又有一個小丫頭擋在自己的面前,空洞的眸子裏迅速的閃過一絲冷意,直接與她打了起來。祁沫幼的一身武功也不是練得好看的,堪堪與花竹雪過了幾十招,漸漸落入下風,畢竟她本身有極多的武功是花竹雪所傳授的,所以花竹雪對她的一招一式都十分的清楚,輕而易舉地就化解了她的招式。

“孫女兒,要學着變通!變通!不要固定着招式!”賽半仙在一旁扶着夏侯淵,看着兩人的對打不由紅了眼,趕忙提醒着。經由賽半仙一說,祁沫幼方才運用起自己先前的武功,與花竹雪所教授的武功相結合起來,才與花竹雪打成一個平手。

而對面的花竹雪顯然不知她出的這些招式從何而來?如今的她只有盲目的攻擊,攻擊!直到将她殺死方休!祁沫幼開始有些力不從心,露出了許多破綻了來,花竹雪便乘虛而入,一章打到了祁沫幼的心口處,祁沫幼被這一擊打到了一旁的牆壁處,“噗”地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敢傷我孫女兒,我跟你拼了!”賽半仙将夏侯淵扔到了一邊,拖着自己那疲倦的身子與花竹雪又是新一輪了對打。柳秋聲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走到了夏侯淵的旁邊,“你怎麽任由她吸你的血?那可是會死的!”

“若是這樣能讓她在黃泉下得到些慰藉,我甘願如此!”夏侯淵的臉色極其不好看,看着花竹雪的身影一次比一次的靈敏,眉頭不由得有些緊蹙了起來……

“她變成異屍之後,一定禁受了很大的折磨!樓寐!”夏侯淵想到此處,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齒,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兩人所造成的!如今他倆倒是閑雲野鶴了,留下這等爛攤子給別人,當真是想的很好啊!

“想必樓寐也不知會造成現在的這個局面吧!”柳秋聲轉頭看了眼暈倒在一旁的祁沫幼,“你還撐得住麽?”夏侯淵點了點頭,柳秋聲便扶着他靠在了一處石壁旁,走到祁沫幼的身邊察看她的傷勢如何?

而那邊的賽半仙與花竹雪正打得火熱,賽半仙在打架的時候還聽不住嘴,“這小妮子武功不錯啊!不想是中原的套路,更不像是西域的!”“她來自異世,自然與我們的武功套路不同了。”夏侯淵在一旁搭腔,看着花竹雪的身姿,他有些恍惚感覺回到了以前,但在看到這些石壁的時候,又不得不承認事實!

“前輩,快收手,不然你會被殺死的!”從天而降的聲音讓賽半仙怔了一瞬,卻慘遭花竹雪的偷襲,差點被她打死!賽半仙不由暗罵,這死聲音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老頭我打得正歡的時候來!找死啊!

但是最後賽半仙還是收了手,因為他又聽見了那“魔音”,對面的花竹雪聽到後呆在了原地,不做任何動作,賽半仙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才慢悠悠地走了過去。“啧啧,這妮子下手太狠了,一點都不尊老!”

樓寐松開了琴,略帶抱歉的聲音,“不好意思,因為她所住的山洞被一個異屍無意發現,那一只異屍的一滴血融進了冰床中,所以她就變成這樣了……”“這就是你所創造異屍要我們付出的代價?”夏侯淵倒在一旁的手不由得緊握成拳,若非身體不适,他此時定會殺了修染與樓寐兩人!

“冤冤相報何時了?”柳秋聲在此時出聲,看了眼那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花竹雪,忍不住嘆息。冥冥之中天注定,他們兩個注定要錯過,“樓寐,你先幫他解了那毒吧!免得他也成了異屍。”樓寐點頭稱“好”,看着夏侯淵淡漠地眼神,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陣發顫,“你是敵不過異屍的毒性的!先将這粒藥丸服下吧!”

将藥遞到了賽半仙的手中,畢竟男女有別,在此刻還是別發出什麽意外了吧!賽半仙看了看後,“嗯!以毒攻毒,不錯不錯,來,慢慢服下去啊!這滋味可不是很好的!”說着還一臉沉醉的模樣,将那粒藥直接塞進了夏侯淵的嘴裏,一使勁他便就咽了下去。不等夏侯淵有何反應,體內便如同被炸了般。

疼痛如絞,豆大的汗珠滑落,緊咬着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然體內的劇痛卻不讓他這般。“啊!”一聲又一聲慘痛的呻吟,令在場的人不由側過身去不看他,聽得那一聲又一聲的叫聲,站在一旁的花竹雪竟驅使着自己的身子,如木頭人般蹲在了他的身邊,冰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撫着他額前的碎發,兩眼依舊如方才的那般空洞。

夏侯淵感覺到那刺骨的冰冷,睜開眼睛看見了花竹雪一臉木然的蹲在了自己的身邊,而那獠牙似乎也在慢慢的消退,直至沒有……夏侯淵好似在恍惚間,看見了花竹雪那空洞的眸子忽而有了一瞬的光彩,向他展顏一笑……

“砰。”花竹雪倒在了夏侯淵的身邊,慢慢的化作了一灘血水,而唇邊的那抹笑意始終沒有褪去。而夏侯淵仍舊沉浸在那一抹笑意中,他多想剛剛不是夢境,身上的痛楚也少了很多,但是再次擡頭的時候,上邊已經空無一人,聞到了那惡心的血腥味,終是閉上了雙眼。

好像花竹雪就在她的身邊陪伴着她,夏侯淵仿若還看見了花竹雪笑靥如花,對他勾了勾手指,似乎在叫他跟過去一般……

剛剛醒來的祁沫幼看着此般情景,她連自己師傅的最後一面都未曾見到,那夏侯淵依舊躺在地上,而那灘血水卻恰好在他的頭頂上,沒有一滴流到他的身邊……

所有人都不敢去打擾這安靜的一幕,直到夏侯淵自己站起了身子,“還要不要去找三生草的了?”“當然要的了!”祁沫幼第一個反應過來,迅速應聲,夏侯淵淡笑,“就出發吧!前面還有很多機關等着我們去闖呢!”夏侯淵一覺醒來,仿佛變了很多,讓在場的五人都覺得很是詫異,卻也說不出是哪裏怪異了。

一行六人繼續深入地宮,好像剛剛的情景根本沒有發生過一般,賽半仙繼續調侃着幾人,一個願打,四個願挨,何樂而不為呢?

方才夏侯淵是睡着了,在夢中他看見了花竹雪,她跟他說,“不要将以前的那些罪責強加到別人身上,也許我們身為凡人真的沒有那個力量去篡改自己的命運吧!”

“雪,你難道不想我為你報仇麽?”

“何必讓自己的雙手沾染上那麽多的血腥?你還有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子民去照看,不要為了我一人兒放棄了這一切。”

“但是,沒了你,我這一生談何精彩?”

“方才路過閻王殿的時候,閻王告訴我說,我與你緣分未盡,若我們真的有緣會再見的!”

話音才落,不等夏侯淵有任何回話,夢境中便是一陣狂風大作,讓夏侯淵生生醒來……

021 三生草

說到他們一行六人一起進入地宮尋找三生草,然終是因為有太多的機關暗器,六人又再次變成了兩兩結伴了。先說祁沫幼與柳秋聲他們這邊,祁沫幼捂着自己的胸口,此時竟有着隐隐的痛楚在那兒,柳秋聲見勢不對,忙扶住祁沫幼,“你沒事吧?”

祁沫幼咽下将要吐出的血,虛弱的擺了擺手,“沒事,我們繼續向前走吧!”“你這身子真的撐得到那個時候?”柳秋聲的語氣中含着滿滿的質疑,看着祁沫幼被血染紅的唇,不由得心生憐惜。祁沫幼卻是對他展顏一笑,“怎麽會呢?我做了這麽多,如果都不能見到他最後一面的話,豈不是太可惜了?”

說着便獨自撐着自己的身子朝前走去,柳秋聲無奈,只能跑到前面扶着她,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如果忽略掉祁沫幼時不時傳來一聲輕咳的話……

而在夏侯淵與賽半仙那邊。夏侯淵一路上都饒有興致的與賽半仙攀談起來,這倒讓賽半仙頗覺疑惑。“前輩,你說人死了以後還有可能重生麽?”“這個,按照常理來說,是不可能的。”賽半仙看着夏侯淵一臉興致的望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羞紅了臉,畢竟對方也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男子!

而他,不過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了……哎,當真是歲月不饒人啊!“那如果不按照常理來呢?”夏侯淵依舊不依不饒,賽半仙怔了怔,“你這是何意?”“沒什麽意思,我只是好奇問問罷了。”夏侯淵聳了聳肩,便把賽半仙給敷衍了過去。

“如果不按照常理來的話,一切都會有可能的!就像那小妮子最後對你的那個笑容一般!”賽半仙在那時自然沒有放過花竹雪臉色變化的那一瞬間,不由感嘆這世間真的有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了!“你也看見她最後對我笑了?那不是幻覺?”夏侯淵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但是看見賽半仙堅定地點了點頭後,不由得又沉思了起來。

花竹雪确是在最後那一瞬間恢複了本性,後來那雙獠牙也消失了,雖然後來還是逃不過那個悲劇!想到此處,夏侯淵的雙眼不由得有些酸澀。賽半仙邊往前走,邊思慮着,“想必是她死後還是對你念念不忘着,閻王收不走她,她的魂魄一直禁锢在她的體內吧!”

“當真如此?”夏侯淵仿佛看見了希望,賽半仙只是點了點頭,畢竟這種事情他也曾遇見過,祁沫幼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麽?祁沫幼同樣也是這般走過來的!還是他親眼所見呢!“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賽半仙做最後總結。

然夏侯淵卻是認為,花竹雪必定會轉世投胎,那麽他便等候着她出生的那一刻便好了!想想都覺得心跳加速啊!雪,你一定要等着我啊!一定要等我!

看着前面的死路,兩人對視了一眼,“硬闖還是找機關?”夏侯淵問着賽半仙,看着他已經閉上眼睛開始在掐指算了,不消一盞茶的功夫,他便睜開了眼,“嘿嘿,機關背後必有寶物,咱們來個智取!”

兩人在那面石牆上摸索了許久,依舊無果,夏侯淵有些煩惱的一拳打在石牆上,不知是歪打正着?還是太幸運了?那石門竟就這麽開了!兩人一起步入了進去,不管前面是福是禍?他們照樣闖過去不是?

然而入目的卻是琳琅滿目的金銀珠寶,各種奇珍異寶,讓兩人看花了眼……“哇哈哈,老頭我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稀奇玩意兒,沒想到今天倒讓我給碰上了!”賽半仙不由分說便跑了過去,拿起了一顆碗口大的夜明珠在手中把玩。

而夏侯淵卻是在那裏面掃視了一圈後,突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牽引着他前行,直到一個年代已久的盒子前,那種感覺方才消失。夏侯淵将信将疑的拿起了那個盒子,打開上面的盒蓋以後,滿屋中都彌漫着它的清香。賽半仙聞到那種清香後,不由興奮大叫,“駐顏草!哈哈,這裏竟然還有駐顏草!啊,小子快把你手中的東西給我!”

“不給。”夏侯淵将東西收緊了些,一副堅決不給的樣子,賽半仙見硬的不行,便來軟的,“寧王啊,這東西你又用不到!你就可憐可憐我這老人家一把歲數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呢!”說着竟然還抹了幾把眼淚下來。

夏侯淵聽到他這話後更加收緊了,“不行!既然你都一把歲數了,怎麽可以再暴斂天物?”賽半仙聽到他這話後氣的肺都炸了,“這怎麽就是暴斂天物了?你這臭小子是不懂這東西的用處吧!你讓我來給你說道說道……”夏侯淵硬生生的就聽了賽半仙半個時辰的講說,可惜現在他的手上沒有水,不然他定會送上一杯的!

“既然它有這麽大的妙處,那我更加不能給你了!”夏侯淵悄悄地将駐顏草揣進了自己的袖子中,這一小小舉動自然沒引起賽半仙的注意,現在賽半仙還在糾結怎麽才能從夏侯淵的手中騙來那駐顏草呢!

====華麗的分割線====

再看修染與樓寐這邊,他們可就沒有其他四人那麽順利了,一路上都布滿了陷阱機關,稍有不慎便會致命!樓寐幾次為了修染差點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忽而一只飛镖飛來,樓寐想也沒想地便赤手接過,換來的是白嫩的手上無端的多出了一道極深的傷口來!修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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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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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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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