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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欽珀做過之後就沉沉睡去,睡到半夜模模糊糊裏感覺身下癢癢的,像是有人撓過,他也沒有在意,直到片刻後一抹硬物的冰涼觸感從□處突兀的一劃而過,他一個激靈完全醒來,當下坐了起來,□就被利器猛地紮了一下,登時又痛又氣,這才看見昏暗裏,他雙腿間蹲着個人影,見他醒來、她像是受了驚般一屁股坐了下去,手裏直杵杵亮着一把剪刀,在月光下泛出一道明晃晃的光。
“官小熊,”
許欽珀怒呵道,捂着□的手摩挲了一下,指間夾出了一撮黑毛,他登時差點跳起來,一把拽住被抓了現形後呆若木鵝的官小熊,當頭掌掴了過去。
官小熊被他不知輕重的掴翻了身子,半個赤溜溜的身子露出了薄毯,抱起腦袋哭了起來,那把剪刀還在手裏抓着,也忘了放下。
許欽珀一把奪了剪刀,赤腳下了地,開了燈,在燈光下仔細瞧了瞧□,就見那毛發像是被狗刨了一般,亂糟糟的毫無章法,他拍一拍,那處就落下不少毛發,而小腹上有一點破皮,定是先前他突然醒來吓到了她,才被捅了那麽一下。
許欽珀氣的氣血沖湧,面色黑沉,他怎麽都想不到官小熊這麽肆無忌憚又頑劣不堪——竟然在大半夜摸着黑剪他那裏——一想到她現如今腦子不正常,要是失了手,指不準就剪掉他那命根子,他後脊梁就冒起一陣寒意——可也證實了她如今是真傻,不然只怕是一剪刀紮進了他胸膛裏,他還後知後覺的不知所雲。
這麽想着,許欽珀就斂了那怒氣,只當她無知,他權且忍讓着些。
官小熊還在床上嘤嘤哭泣,哭聲委委屈屈的尤見可憐。
許欽珀關了燈,上了床,去抱了她放在胸膛上,邊揉着她腦瓜邊莫可奈何道:“莫哭了,我打了你是我錯了,可你不該大半夜拿着剪刀剪我那裏,要是一個不慎,捅得我流了血是要疼的。”
官小熊淚眼漣漣的擡起頭來,呼哧着鼻子委委屈屈問道:“你流血啦,疼不疼?”
許欽珀本來沒想提那點破皮處,可為了防止再出這麽一遭事,便抓着她手指往下邊塞,說着:“你摸摸,你剛才捅了我這裏,嘶——是這裏,好痛。”
官小熊聽他喊痛,那軟軟嫩嫩的手指就不敢亂戳了,可也不離開,只拿手掌小心護着他破皮處,乖巧道:“我不是故意的,沒想捅你……”
說着又差點哭了出來。
許欽珀忙攬上她肩頭,把她腦袋按在自己勃頸處,低低撫慰着:“好啦好啦,莫哭啦,以後再不能動剪刀、不然我真生了氣就不敢再要你啦。”
官小熊的腦袋使勁朝他脖頸裏蹭了蹭,一手臂緊緊抱住他脖子,哭哭咧咧的說着:“再不敢啦,我知錯啦,再不敢啦……”
許欽珀心裏軟軟的,就着那個姿勢去哄她睡覺,邊問清了她拿剪刀的緣由——原道是她□處是光溜溜的長了兩枝花兒,又聽他說了一番那好話,在半夜醒來後,就突發奇想要剪去他那撮黑毛、也跟她一樣的美了——那剪刀的放置處,倒是好尋得很,他當時給她剪了頭發就順手放在了浴室裏,白天也沒人在意去拾掇了去,就被她尋了來,正好叫她用了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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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裏的事情許欽珀就那麽糊塗翻了過去,不承想次日天剛蒙蒙亮,他在睡夢間就覺得身上被兜了一盆熱水,整個人就被浸在那濕漉裏,渾身難受的緊,他翻了個身子,半眯開睡眼,見官小熊的睡臉就在他臂彎裏,他又閉了眼,猛地又醒來,手伸在床鋪上摸了摸,果然是濕漉漉的一大攤。
許欽珀抽出官小熊腦袋下的手臂,坐起來掀開薄毯再看去——他和官小熊貼着的地方,俨然是一攤水漬。
許欽珀腦子裏懵了那麽一刻,湊過去聞了聞,竟然是尿騷味,當下憋紅了臉——他怎麽都想不出這尿是哪裏來的,就摸了摸自己□,那處是幹燥的,又摸了摸官小熊□,那處是濕漉漉的,還沾着一點尿漬。
許欽珀看着濕漉漉的手掌,心裏都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他閉了閉眼,頭也不回,就沖着官小熊屁股上打了兩下。
官小熊挨了打,也只是嘟囔了幾句,又翻身睡了去。
許欽珀怔忪了半天,趿着拖鞋去洗了手,再回來後,見官小熊還是懵懂無知的熟睡中,他要掀開她薄毯的手硬是從半空中收了回去,氣呼呼的穿衣穿褲出門去了。
官小熊醒來後發現了那攤尿跡,也是大吃了一驚,她探頭探腦的見許欽珀不在,就趕緊把那床單都掀了下來又扯成一團抱在懷裏,賊頭賊腦的鑽在門縫上看外間情況。
外間沒人,也沒見尼雅洗衣裳,官小熊就不知該怎麽辦了,她四下看了看,又趴在那床底下瞧了瞧,終是想出了法子,把那揉成一團的床單就此塞進了床底下,最後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很是得意自己的辦法。
吃早飯的時候,官小熊難得的吃的漫不經心,尼雅大奇,便訝異的看着她。
官小熊正是愁着沒人同她一道分享那秘密——那件事自然是不能同許欽珀說的,那他一準會惱羞成怒。
尼雅見她食不知味的樣子,就推過去一碗湯,道:“官小姐,喝點湯吧,光吃幹食吃不下去的。”——官小熊吃得多了,她是擔憂,不想官小熊吃少了,她更是憂心忡忡了。
官小熊不看那湯碗,神神秘秘的湊過了腦袋,低低道:“尼雅,我有個秘密,同你說了,你可莫要同別人說啊。”
尼雅訝異的看着她,也學她的模樣縮着肩頭把腦袋湊過去,低低應道:“好,你跟我說說是啥秘密。”
官小熊就趴在她耳朵邊上咕哝了一句,還像成人一般頗是同情的嘆了一口氣。
尼雅瞪圓了眼,聲音不由大了幾分:“啥,你說的是真的,許欽珀他尿——”
“噓——”
官小熊忙捂住她嘴巴,怨惱的看她。
尼雅忙點頭,她才松開手,撅着嘴巴道:“我們不要提這個事了,不然許欽珀會羞羞的。”
尼雅連忙又點了點頭,硬是繃着臉,沒笑出來,也跟官小熊一樣,擺出了同情許欽珀的神情,很是體己的說道:“對,不能提,我說——官小姐啊,這樣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去把那床單洗掉,再把那床鋪換掉,他回來了見都是幹幹淨淨的,也就忘了那碼子事了。”
官小熊應道:“對對對,尼雅最聰明。”
尼雅當下就去了那主卧,從那床底下尋出那床單,又見床鋪上果然是有濕漉漉的一大攤水跡,就又換了那床鋪——尼雅心裏明白這恐怕是官小姐睡夢中做的事——她既是傻了好多,那出現了孩子的行為也見怪不怪了,可尼雅對許欽珀有了怨氣,心底就巴不得許欽珀也出一次醜,好挫挫他。
于是尼雅就把那床鋪搭涼在了當院,每每有人經過乍一見那床鋪中央的一大攤水跡表示驚奇時,尼雅便要招招手把人喚過來,低低嘀咕幾句——尼雅同阿七待久了,很是會一套說話技巧了,她并不明說,只是又哀又嘆,很拐彎抹角的提了點滴,衛兵們就從她那點滴話語間湊成了一個信息——長官昨夜睡前喝了很多水,不想半夜把不住門,就那麽尿床了,是官小姐最先醒來發現的,可擔心長官羞羞,硬是把那尿床的事情說成是自己做的事,然後長官仍舊是羞羞的,所以一大早就不大好意思面對官小姐,便溜出門啦!
衛兵們雖是對這樣傳奇又曲折的故事不信,可抵不住好奇心和八卦心,人人當時說的好好的、是只聽聽就算了,絕對不會去造謠的,可不一會兒就見院子裏各處三五成群的衛兵們湊在一起,賊頭賊腦的竊竊私語,至于後來、那傳聞越傳越離譜,就便成長官最近腎虧了,把不住尿了……
尼雅很是滿意這樣的狀況,第一遭感受到了八卦的成就感。
自然這件事阿七不知道,他是同許欽珀一道出的門,不然阿七是不允許任何人這麽诋毀長官的,他絕對是又衷心又正直的!
許欽珀是晚上回來的——尼雅見效果達到後,就趁早的收了那招人矚目的床鋪,不得不說,尼雅跟着阿七學會了很多戰略謀策。
許欽珀是半點不知自己才走了那麽一天,就成為了那床單風雲的主角,他忙了一天,也着實忘記了早上那碼子事,回來後先是同官小熊一道吃了晚飯,又去了辦公室琢磨公事——分軍區那邊傳了消息過來,可欽那邊大量收購了新的軍事武器,不日便要進行一次軍事演習,果敢地區是要派人去觀摩的,指定人選還在待定中。
許欽珀對公事雖不是特別熱衷,可他在軍事上像是有種天生的敏感,上次發生的爆炸事件他琢磨出一套想法,可遭到了白主席為代表的人士的否認,彭主席對此也是态度不明,許欽珀雖覺失望,可這并不妨礙他多次鼓動分軍區向着革新變舊的方向努力——他還是那個想法,使飽衣暖之時才是事端常生之日,不時時保持警惕,果敢地區維持了十幾年的和平又恐怕再出現當年被人內割外據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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