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 19
「為什麽要帶我在媒體面前露面?邝家不是不想承認我嗎?而且現在外公一死,大權你已經完全掌握在手裏了,有必要這樣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嗎?」
邝憶銘看着自己的侄子,這個孩子從小成長在自己完全無法想像的環境中。
他被樓微擺了一道,完全繼承了父親血液的自己,總以為什麽都能掌握于心,并且胸有成竹。
但那個女人給他的過去上了慘痛的一課,代價卻是她自己的生命。
百年以後,或許自己會嘆息女子的好強、不甘,但那個時候的自己,又魂歸何處呢?
「你的母親,離家之前我沒能阻止她。」
邝憶銘看着這個男孩,他沒有成長在自己身邊,沒有經受很多豪門鬥争的洗禮,以至于他的心還是如此柔軟,在父親去世前,為了讓他安心離去,安撫了一個曾經抛棄自己的人。
「那個時候我沒有力量,沒有權力,父親什麽勸言都聽不進,我本想盡自己的微薄之力,她畢竟是從小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小姐,我不想讓她受那樣的苦。
「可惜她只留給我一句保重,我回過神來時,眼裏是她決絕的背影。對于我而言,那是唯一的親妹妹所留下的絕筆。那個時候我沒能幫助她,現在我可以了。」
邝憶銘想擡手觸碰一下叢杉,卻伸在半空中沒有動彈,最後握緊了拳,緩緩放下去。
「等媒體見面會一完,你就走吧,你的心,沒有在這裏,這段時間也是委屈你了。」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過了且久,叢杉擡起頭怔怔的看着他。
「為什麽要這樣做?」很多年前,某個女子也是這樣擡頭看着,注視了自己許久後,再也不回頭。
蠕動了一下嘴唇,他已經到了有了魚尾紋的年齡了,卻再不可能輕易用它來微笑。
「只要我還穩坐邝家的第一把交椅,那麽邝家的門永遠為你敞開,如果你還有空餘時間的話,以後清明時節偶爾回來一趟,為你外公掃掃墓吧。」
Advertisement
不等叢杉再說什麽,邝憶銘率先走了出去,「走吧,等會在媒體面前,你要演的戲還很多。」
「少爺……哦不……老爺……」梅叔恭恭敬敬的遞上外套,「這樣真的好嗎?那個孩子……」
邝憶銘轉身看着這個顫顫巍巍、風燭殘年,已經服侍了三代邝家家主的老管家,言語中有些悲憫的意味,接過那外套道,「沒關系,倒是梅叔你照顧好自己,上了年紀了,遇事不要總是自己來,多休息吧,我會多吩咐下人再做的。」
「梅叔倒是希望自己能早些時候去前代老爺那。」
老者頓了頓,在人行嘈雜的走廊壓低了聲音,走廊裏有很多忙着搬運遺體的醫護人員,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如果我去世的話,那麽老爺的秘密在這個家裏應該就能永遠不被發現了。」老人擡起已經飽經風霜的臉,「那個孩子……性格的确很像他的母親,但是某一點,卻很像自己的父親……」
「夠了!」
邝憶銘突然赤紅了雙目打斷他,「梅叔……不要逼我了……」
「老爺現在,才有應該要傷心的樣子。」
年邁管家的臉上褶皺突顯得更深,「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去世,做做樣子,也要紅紅眼睛,這樣才真實。」
真實的謊言,如果你已經接受了那樣的過去,那麽就請好好将它帶往墳墓。
這是大戶人家歷經六朝不倒,長久不衰的,愚蠢也是最為直接的辦法。
「我……」
康淮看着氣喘籲籲向着自己這邊跑來的叢杉,一時竟不知說什麽才好。
對方也是一時語塞,和辛然的關系,他從來沒有告訴訴過康淮,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對方。
他真的是太過渴望溫暖了,所以他打心眼裏,承認自己曾經愛過康淮,那對自己而言曾經是唯一陽光的人,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一輩子都會記在心裏。
他不想讓康淮覺得愧疚,加上自己從前是那樣的身分,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本身接近辛然的動機不純,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喜歡上了辛然,不想……不想讓自己美好的夢境破碎。
「我……我很自私。」
康淮出了聲,咬着嘴唇看着對面的少年。
「我自己,我自己都很喜歡郁止辰,我又怎能阻止你和辛然哥呢,只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那個時候家裏很忙,我以為你願意照顧辛然哥,只是因為他救了你一命而已……遲鈍的是我,沒有及早發現異常……我真的……
「我只是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等自己好好思考後想找你,卻發現……已經找不到你了……要不是你上了電視,我……我都不知道,還有那個人告訴我,你是他的親侄子……你……」
「我……我有錢了。」
叢杉揉了揉眼睛,那裏總是有股酸澀感揮之不去,仿佛他們上次嬉鬧般的對話,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你看……我,我現在不會有那種生活了,不會,不會再困苦潦倒了,不會……我可以自己自立了……很奇怪吧,你看我也會走這種狗屎運,和有錢的人攀上關系,我以前那樣夢想着……我……」
「別說了……叢杉……別說了……不要勉強自己了……」康淮抓着叢杉的手,感到那細長的手指末端瑟縮般的無助,「我知道……你不快樂……辛然哥他……也不快樂……」
康淮抓着叢杉開始狂奔,兩人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餘下只剩那粗喘的呼吸,還有某些快要愈合的聲音。
他再一次站在那熟悉的醫院門口,曾經無數次的徘徊在那棟住院大樓忙裏忙外,現在卻有些忐忑。
「今天,是辛然哥出院的日子,等會他就過來。」
「那我……我在這裏等吧。」
他已經快一個月沒有看見辛然,那無數個夜晚發瘋般想念的時候,他只能獨自一遍又一遍彈着鋼琴,因為那是用辛然的錢買的,雖然他沒有帶自己去挑選,沒有聽過自己彈過完整的一遍,但是只要一觸碰那些黑白鍵,他似乎就能感受到那讓自己直到現在依舊留戀的溫度。
遠遠看着辛然走了過來,他似乎恢複得不錯,走路雖然有些遲緩,但氣色看起來很好,只是眼角有一道不易被察覺的憂傷,濃濃的鋪開在那裏,化也化不開。
他禮貌而生疏的和醫護人員笑着,一一握了手後,走向這裏。因為在和郁錦川說話的關系,所以暫時還沒有看見這邊的自己。
叢杉突然轉過頭來,「康淮……我……我們還是朋友嗎?」
站在一旁的少年愣了愣,随即脫口而出,「說什麽廢話呢!死黨!」
康淮看着叢杉明媚的笑臉以及瑩然的目光,這個少年一如他們相遇的時候一樣,如此的珍惜自己,珍惜着他們的這份友誼,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叢杉有多眷戀那種溫暖的懷抱,有多向往家庭的溫馨。
叢杉這短短的十幾年來沒有過什麽好東西。
而自己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卻想要奪取他好不容易尋找到的唯一陽光。
愧疚如同潮水一般湧上心頭,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
「對不起……」
叢杉愣了愣,腦袋有些恍惚,記憶中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對不起,或者抱歉一般的話語。不是因為別人都沒做錯過,而是別人都以為他不會在意,或者說他們都不在意他是否會去在意。所以,叢杉也從來沒有機會說那句:
「沒關系……」
冰釋前嫌,那是他的好友,康淮內心有些激動,如此的純粹,如此的簡單,他更應珍惜。
「小杉?」
兩人說話的同時,辛然已經走了過來。
叢杉發覺自己眼裏有潮濕的感覺在,低下頭不說話,康淮在後面推了他一把,「去啊。」
「康淮,你先過來一下。」
郁錦川察言觀色,先叫來康淮,再對身旁的助理說道,「小趙,你先把總監和這個孩子送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
「走吧!」辛然的步履還有些蹒跚,叢杉很快扶住了他,如同最初相遇的那個早上一樣。
同樣的那個動作,只是現在的心境,卻又截然相反。
人與人會有很多錯綜複雜的關系,能擁抱,能輕吻,能做愛,卻不會牽手,曾經的他們就是這種關系。
而現在的這種緣分與羁絆,怕是當初自己怎麽樣都無法奢望到的吧。
叢杉這麽想着,臉上卻有些赤紅,在顯得有些狹窄的車後座、前方司機看不見的地方,默默的牽了對方的手,卻發現辛然很快的反應過來,滑下,握緊,然後,十指相扣。
氣氛很快變得有些旖旎,叢杉的臉更加紅,仿佛又回到當初辛然牽着自己的手去河邊散步,那些青青的碧草,那一條條歡快的活魚,那波光粼粼的河面,還有鄉土農村的氣息,加上四周潮濕的雨露,還有……
車內那個蠻橫卻有些甜蜜的親吻。
手指尖傳來生痛的感覺,骨節間仿佛都要被對方給抓壞,叢杉更加感受到那從指縫間隙裏傳達出來的無與倫比的疼痛。
這幾個月來所經歷的恐懼、害怕、彷徨、絕望、憤怒、悲涼,都在這,從車窗外射進來的一縷縷陽光中,在那親密接觸的手掌溫度中,化為了彌漫山巒、淹沒原野,并充溢了整個內心世界的晴朗。
叢杉轉過頭來,正對着辛然瑩然的目光,那眼神還依舊保持着原屬于雪與水的純白,在滿載着冰冷般寧靜的邝家夜晚,他曾經無數次問過自己的內心,他要以怎樣的狀态來面對生活,才能重新見到他呢?
但是現在,他終于知道了。
背脊重重的撞擊在門板上有些生痛,但叢杉現在連能抱怨的時間也沒有,且自己也并沒有想過要去破壞這氣氛。
禮貌的和司機道別後,才剛上樓,房間內還殘留着那門扉的沙沙聲,叢杉已經覺得大腦開始有些缺氧,卻又完全無法抵擋住誘惑般的沉淪。
有那麽一瞬間,他的腦海裏閃過被男人怎麽樣對待也沒有關系的念頭,恍恍惚惚中,肺葉的空氣已經快要抽幹,口腔內是那粗喘着的充滿熟悉而又陌生的野蠻觸感。他向往了那麽多那麽久,終于能如願以償,怎麽能不更加珍惜。
一起死去吧,在已經窒息的時候,嘴唇卻仍舊不放過對方的,他這樣有些霸道的想着,能和眼前的人一起死去,那應當是老天對自己的莫大恩惠。
直到對方的氣息也愈加粗重,溫熱的氣息散在自己脖頸上,叢杉的身形有些軟,但還是很快的清醒着推了推對方,在終于能說話的時候關切而擔心的問道:
「大……大叔,別這樣,你剛剛開完刀,呼吸有沒有不順暢?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辛然的雙眸已經赤紅,那露骨而迫切需要宣洩的情欲是怎樣也無法遮蓋,粗重的喘息并沒有因為方才适度的休息而減緩,反而更加的溫熱起來,像能讓人灼傷般的視線靜靜盯着叢杉點漆般的黑色瞳孔,那裏清楚的倒映着自己迷離而緋紅的臉龐,如同平靜湖水下的暗湧波濤,無所遁形。
炙熱的溫度又不留一絲餘地般的壓了上來,剎那間雙唇也再一次被全數攻陷,叢杉的頭又一次重重的撞擊在門板上,兩眼有些發黑,唇舌之間裏似乎還留有一些辛然身上所攜帶的、醫院裏的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叢杉輕輕的低吟了一聲,許久沒有被觸碰過的唇,不堪被這樣蠻橫的撕咬啃噬,很快的就紅腫了起來,胸前的兩點也被揪起,那種酥麻而刺痛的壓迫感,在粗魯的揉搓下很快的充血股挺立起來。
「到……床上去吧……」
嘴唇被再一次放開的同時,叢杉終于借着機會出聲道,辛然畢竟剛出院,這樣急需發洩和被證明的需要感,他很感激,很喜歡,也更加的……容易沉溺于其中。
但他不想辛然太過勞累。
栖着很快的是一地的狼藉,衣服幾乎是被胡亂的扯下來,襯衫的鈕扣叮叮當當掉了一地,吻越來越深,伴随着唇舌間的濕潤氣息,更加增添了過于濃膩的粗喘。
辛然躺倒在床上,仰望着看向自己,卻有些留戀般,怎麽也舍不得放開自己。
兩人都是赤裸着上身,叢杉跪坐在辛然的上方,用手指細細描繪着男子胸口那處明顯的刀疤。
剛剛拆完線的傷口,在那光滑赤裸的皮膚上,突兀的留普那很深的疤痕,褐色的,帶着些細微的紅腫。觸摸在傷口的皮膚下,是那正在跳動的心髒。
那不斷的「咚咚」的聲響,凸顯出他已經許久不曾經歷過的健康。
「我很感激那個捐獻者,」辛然突然說道,伸出手來仔細摩挲着少年的臉頰、發梢、眉目、睫毛、眼睑、鼻子、嘴唇、鎖骨,「沒有他,我可能現在躺的,就只是一口棺木了吧。」
「別,大叔……不要這麽說……」
叢杉的視線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水氣幾乎布滿了整個眼眶,好像有很多很多想說的,想做的。
自己所受的委屈,所經歷的苦楚,所不想放棄的夢想,只要一看見辛然,似乎都很快的煙消雲散。
「上手術臺的時候,我就在想了。」
辛然一邊仔細擦去少年臉上的濕滑,一面細細親吻着他的指尖,搔癢般的觸電感引得叢杉很快的嬌喘連連。顫抖着的身形,從辛然的角度看上去竟有些像風中殘葉。
「如果我能活下去,如果上天還能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一定再也不放開你的手。死去的話,就真的沒有希望了,不能擁抱,不能親吻,不能依靠,我無法想像那樣的自己。
「開刀的時候我陷入了黑暗,但是又很像做了一個夢,夢見那個時候的你要離開我,我很驚慌,很恐懼。小杉,我很慶幸我能遇見你,我希望你可以一直陪伴我,好嗎?」
少年已經淚如雨下,叢杉都不知道自己的淚腺居然這麽發達,嗚咽啜泣着,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曾經很自私,我很想從你那裏得到我所沒有得到過的,可當真正深陷下去的時候我又很害怕,我比你大了那麽多歲,還有心髒病,就算現在的手術很成功,将來的生活也不一定能恢複到以前那樣的狀态。
「可是你還年輕,你那麽健康,橫跨在我們兩人之間的,是望不到邊的時間長河與人生軌跡,我不知道我應該怎樣才能填補我們相差了十多歲的人生鴻溝,我又很怕如果我不往前邁步的話,我只能再次跌入那深淵。
「而且……你看我這麽一大塊醜陋的刀疤……」
辛然微微笑,試圖擦去少年那眼角的淚痕,「以後估計也不會有人願意要我這個老男人了吧……」
「我知道……」
叢杉壓抑住那顫抖的雙肩,頂着一雙淚痕的臉說道,「我都知道。大叔,我知道你是成年人,你很成熟,很穩重,懂得體諒他人,亦明白某些事理,但我……我不希望連同這份感情,你都如此理智而慎重的對待。」
身下的火熱更加的腫脹起來,那清晰的勃發連自己都一同跟着高溫,明明不是第一次了,卻每次都讓自己更加的難耐。
「我……我不知道能不能配得上你,我只是個乳臭未幹的小鬼,沒有工作,沒有學歷,但是……我真的很想,很想……」
「你想彈琴嗎?」辛然突然柔聲問道。
潮濕的視線中,叢杉只能看見辛然瑩然的目光,卻哭得更加厲害,怎麽止也止不住。
「嗚嗚……我很想,我很想彈鋼琴,很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為止……」
「小杉,擡起頭來,看着我。」
他依言照做,迷茫望着躺在身下的男子那成熟而棱角分明的側臉,聽見他唇齒間慢慢吐露出字眼:
「小杉,我以前就說過,我想一輩子,都聽你的琴音。」
胸前的搔癢更加加深了下體的勃發,辛然看着少年埋下頭,細細舔舐着自己胸口那有些觸目驚心的刀疤,淫靡的水跡沿着胸口,一直慢慢滑到腹部,最後停留在那灼熱的高溫地帶。
從這個方向看上去,他看不見叢杉的臉,只能看見那從耳垂一直延伸到脖頸的燒紅肌膚。
勃發處被溫柔的包裹在口腔之中,辛然舒服得弓起了身體,很久沒有經歷情欲的身子,幾乎被溫熱的舌尖一點就燃,看着對方的舌尖靈活而緩慢的上下伏動,幾乎是要每一個細胞都感受到似的,還能輕易感覺到那在對方口腔裏慢慢變大變粗的下體。
「好大……」
叢杉說完這番話,嘴裏就再也吐不出任何一個成句的詞彙來。
辛然扣住少年的頭,有些失去理智般的将他的頭往裏頂,叢杉被撞得有些想吐,忍着慢慢仔細舔舐着灼燙的高溫。
「爽嗎?」
在辛然瀕臨爆發時,叢杉松了口擡頭看着他,臉上不知是因為憋氣還是尴尬而變得緋紅,近乎滴血。
緊接着不等辛然說話,他又将那黏膩的液體接住,然後塗抹在自己的後端,許久不曾被進入的身體更加緊窒,手指盡力進出着,減緩自己的不适,叢杉的神色有些痛苦,眉宇間皺成了一個川字。
辛然看着他,眼裏溫和如水,心疼的要坐起身,「小杉……」
話音未落,卻被同樣溫度的唇堵住。
記憶裏,叢杉的唇一直是冰冷的,間或還有些顫抖,有的時候甚至會排斥,但這一次,卻是溫熱的。
密密舔舐着的雙唇,在牙關與舌尖糾纏不清,似乎很久沒有感受過溫暖,辛然有些忘情的吻着懷中的少年,似乎怎麽也不夠。
叢杉坐起身,微微低垂着頭,慢慢的朝着辛然的高溫部分坐了下去。
從這個角度,辛然能清楚的看見對方脖頸的紅熱,而下體的一部分,漸漸的被溫熱而柔軟的地方包裹住。
他看不見叢杉的表情,卻也知道那裏進展的并不順利,許久未開墾的後端異常緊窒,他又将手撫上了少年前端粉紅色的器官,輕輕的揉捏上下滑動着,試圖減低一些他的痛苦。
叢杉被這突然潮水般湧來的巨大快感弄得有些頭昏腦脹,雖然身後還脹得厲害,但是前端突然就這麽被服侍,加上辛然的溫和手感,他控制不住般的弓着腰,差點就要洩出來。
「大叔……別……這個……」
窄腰已經彎到了最大的限度,幾乎都要折斷,叢杉顫抖着伏在辛然的胸口,臉部微微蹭着胸口上的疤痕,卻讓他更加燥熱。
辛然很快的就在自己下方燒了一把火,怎麽也澆不滅。
「來,小杉,把腰擡一擡,就這樣……對。」辛然也有些控制不住,輕輕拍打着對方的臀部,好讓對方慢慢适應。
叢杉今天是下了狠心要讓辛然舒服,也不顧那後面的不适,直直的一古腦坐下去,卻因為疼痛不得不倒抽一口氣。
辛然看着他這樣,其實自己也并不好受,只能慢慢安撫着對方,「小杉,別急,慢點來,試着動動腰……」
叢杉隐忍着疼痛,唇邊被牙齒咬得留下了一排排細細的牙印,充血的臉蛋深深埋進了對方頸項間,不知是因為羞恥還是尴尬,但身下卻依言緩緩的動着。
太過活色生香血脈贲張的場面,讓辛然猛然将叢杉拽下來躺倒在床上,低頭蠻橫的撬開牙關長驅直入,叢杉還未回過神來,只覺得恍惚中聽到男子熟悉而感性的聲音:
「小杉……對不起……我可能……忍不住了……」
緊接下來雙腿被最大限度的打開,關節卡卡作響的發出一聲聲被壓迫的悲鳴,壓在身上的仿佛不是那個平日裏溫文儒雅的男子,而只是一只已經發狂的野獸。
辛然将他的臀狠狠扣住,同時狠戾前頂,直頂到最極限。然後迅速的,在有了一點點抽回的餘地後,卻又立刻更為粗暴的頂進去。來回數次反複急速累積,深埋入甬道的男人連一點喘息餘裕都不給予,猛力往前不斷沖撞起來。
架起那細瘦雙腳,平日裏白皙的皮膚在此時卻成了難得的嫣紅色,青筋也一點點暴露,叢杉感覺自己頭腦中的意識,随着那一次次都碰觸到身體最深處的猛烈律動而緩緩消失。
承受不住如此兇猛而沒有準備的進攻,淚水如同洩洪的閘門一樣奔湧而出,而雖然後方被如此粗暴的對待,但在加深了好幾下猛力的抽送後,已經濡濕的頂部再也承受不住,全部如數噴濺在辛然的小腹上。
高潮造成了後方的猛烈痙攣收縮,身體繃緊幾乎成了一條筆直的線,叢杉在一片眼前迷茫中,看見了男子充斥着占有欲的堅韌臉龐。
辛然擡起那細臀,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勢繼續長驅直入,橫沖直撞。
情欲或許并不能代表愛戀的全部,但某些時候卻是愛戀最好表達的方式。
叢杉終于能感覺得到,他們的身體相貼得如此近的同時,他們的靈魂同樣也是交融在一起的。
他被頂得已經陷入半昏迷的狀态,甚至有些神志不清,可當身上男子将那猛烈的熱流直接灌注在身體內部時,他還是會将迷亂的雙手環繞在上方的寬大背脊,将男子給自己的吻毫不猶豫的如數接受,在帶着絲絲血腥味和淡淡藥水味充斥的口鼻間,雙腿情不自禁索取無度般扣住男子的腰,享受着這已經許久沒有感受過的珍惜情誼。
到了後來,他好像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蜷伏在男子身旁,不停的哭泣,甚至不停哀求般的喃喃說道:
「大叔……大叔……讓我睡覺吧……我一直睡不好……我好想好好的睡一覺啊……」
淫靡的水聲伴随着某些黏膩的液體,汗水和眼淚混在一塊分不清楚,累到極點的叢杉緩緩合上睡眼沉入黑暗。
夢境中似乎總有一雙手無時無刻的環繞着自己,輕輕拍打着自己的肩背。他并不覺得讨厭,反而将身體更加緊密的靠向那溫暖地帶,那柔和般的緩緩低吟和沉沉細語,似乎将自己帶往更加寬闊、更加悠遠的栖息之地。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