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寄眉是盲的,只知道自己被丈夫推倒擺弄,以為他要打她,從心底害怕:“硯澤,咱們有話好好說,你下午幫家裏幹活,你是不是累了,我給你揉肩捶腿,你先歇歇怎麽樣?”

“不怎麽樣!”騎住她一條腿壓住她:“我本想好好的睡了你,誰成想你爹娘造孽給我找不痛快,這就不怨我了。一會弄傷你,你別抱怨。”說罷,就去扒她的中衣。

她不想這樣,擰着身子不從:“……硯澤,硯澤,你別這樣,你弄的我好疼,你讓我自己脫吧。”

這樣多有樂趣,讓她自己來就沒意思了:“我要做什麽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她小聲反駁:“……你脫別人衣裳,我可以不出聲,可你在脫我的呀……”

蕭硯澤被氣的笑了,不跟她廢話,幾下後連她的肚兜也剝了,寄眉感覺到涼意,下意識的将手蓋在胸上:“……你要幹什麽呀,我好冷……”

紅彤彤的燭光下,她身上有種讓人瘋魔的誘惑,加上她眼神透着幾分天真和好奇,叫蕭硯澤油然而生辣手摧花的作惡快感。揉着她的軟雪,在她耳邊道:“……好眉兒,咱們一會就熱了。”

寄眉打了個寒顫,瑟縮着道:“你別這樣跟我說話,我害怕……嗚嗚——”被吻的透不過氣。她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這麽把舌頭探進來,實在難受。

而且隐隐覺得下面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他忍也忍了幾天了,與妻子耳鬓厮磨一番,頓感□熊熊,報複似的吮着她的軟雪,落下一道道紅痕。

寄眉吃痛:“……你、你到底要幹什麽啊?”

他從她身上起來,揚臉笑道:“我這就告訴你,我要幹什麽。”說着,去扯她的褲子:“你不裹腳,且讓我看看你下面這張臉能不能給你贏回一局。”

她完全聽不懂,蕭硯澤是不是中邪了?

硯澤一臉壞笑的去脫她的褲子,寄眉不情願的和他拉扯,終究不是對手,讓他脫了褲子。他得意的笑着去脫亵褲,才扒了一點,忽然臉色一變。

“……”蕭硯澤充血的腦仁,一下子冷靜下來,臉色登時煞白。

寄眉噘嘴道:“我才墊好的,歪掉的話,娘說會弄髒被褥的。”

“……你、你來月信了……”他發熱的□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頂涼到腳底。

“是啊。”她眨眨眼:“怎麽了?”

他蕭硯澤究竟走了什麽背運?累身累心的折騰了這麽久,結果能消火的陸寄眉居然來癸水了,一個月那麽多日子,她偏偏在他需要的時候來:“……第幾天了?”

“昨天來的。”

就是說至少在丈人家的日子別想了。可一旦回到蕭家,他哪裏還需要陸寄眉來填補空虛:“陸寄眉,你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

她委屈死了:“我、我怎麽和你作對了?”

蕭硯澤也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了,可連番遇到不順心的事,他實在憋氣,從她身上滾到一邊趴着,恨道:“你們陸家就沒好人!你爹要我出銀子修路,我不出,他就變着法的整治我,先帶我出城折騰,今天又讓我搬木頭做苦工!我尋思回來找你樂一樂,你又來了月信!”

寄眉糾結的問道:“我不來月信,你要跟我怎麽樂呀?”

“……”他正憋的難受,唇紅齒白的嬌妻靠過來無異于雪上加霜,他惱的拽過被子蓋到她臉上:“沒事了,睡你的覺去罷。”

寄眉‘哎呀’一聲,扯開蒙在臉上的被子,坐起來去摸被她脫掉的肚兜和中衣。蕭硯澤瞄着她全無遮掩的身段,斥道:“陸寄眉,你能不能把衣裳穿好?”

“……明明是你脫的。”她小聲嘟囔着,摸到要穿的肚兜,自己套好。

有得看,沒得吃,蕭硯澤痛苦的直蹬腿。要是在婳兒她們身上碰到不方便的時候,可以以手口代勞,但陸寄眉不懂事,用別的法子代勞,她全無技巧,極有可能弄傷他,所以不能嘗試。

寄眉就聽他在一旁唉聲嘆氣,十分痛苦。一頭霧水的問道:“相公,你是今天累的難受嗎?”

“……”

她道:“哪裏累,我給你捶捶吧。”所以能不能消停一會。

“……”

“硯澤,你睡着了嗎?”

他不想這樣放過她,得讓她侍奉他這個做丈夫的:“我累了一天,腰酸背疼,你快給我捶捶。”

寄眉摸過來,開始給他捶肩:“我以前常給我娘捶肩的,她都說我捶的好呢。”

蕭硯澤心道,瞎子除了做推拿還能做什麽,回眸見她嘴角帶着笑意,似乎從心底願意侍奉他,于是沒有口出惡言:“嗯,捏的是不錯。今天可累死我了,這麽折騰女婿,我以後可不來了。往後,你願意回娘家就自己回來罷,我不陪你。”

寄眉道:“你不說以後接我爹娘去蕭家養老麽,那樣我并不需要回縣裏來的。”

嘿,這事你記得還真清楚!蕭硯澤哼道:“你沒吃晚飯嗎?力氣太小了,使點勁。”

寄眉恨他無理取鬧,使出吃奶的勁兒,手上一狠,捶的蕭硯澤嗆了一口氣:“咳!咳!你謀殺親夫啊你!”

“你說用力的。”她無辜的道。

蕭硯澤覺得這妮子是有意的,故意折磨她:“捶完肩膀,再給我揉揉腰,捏捏腿。”見她眉宇間閃過一抹愁色,冷笑道:“你在下人面前是少奶奶,但我面前,你就是一暖床捶腿的婢子,明白嗎?”

“……明白。”

蕭硯澤發現了欺負陸寄眉的樂趣,最愛看她颦眉隐忍的樣子,憋屈的讨他喜歡,稍微抵消了一點□難平的痛苦。等她累的手酸了,他才放過她,第二天晚上也如此。

終于熬過了端午,蕭硯澤如同囚犯出獄,迫不及待的要離開陸家。臨走前,按當地習慣,娘家要給女婿女兒送夏天的用具,陸家沒閑銀子置辦太好的東西,只送了幾把蒲扇和一張涼席。

倒是素秋給自己娘親做了冬日戴的昭君套,叫寄眉捎帶回去。

踏上馬車的瞬間,蕭硯澤從心底高興,見素秋姑姑哭的淚人似的,假惺惺的道:“您別哭啊,您要是想寄眉,我過段日子再帶她回來。”

寄眉知道丈夫在胡扯,他是不會再帶她回來了,她道:“娘,你想我的話,就去看看我罷,我等您。”

蕭硯澤道:“這也行,祖母也常念叨您呢。”又寒暄了幾句,撂下車簾,命令馬車出發。

坐在車廂裏,蕭硯澤抽出一把蒲扇,塞到寄眉手裏,笑道:“瞧瞧,咱們眉兒用這扇子真好看,今年夏天,你就用它罷。”

“……”寄眉記得在家的時候,都是用蒲扇過夏的,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好的。”

蕭硯澤諷刺道:“別人都拿真絲團扇,你用蒲扇真是獨特出衆。嬸子們一瞧,就知道老太太的外孫女跟別人不一樣,活脫脫一個莊稼漢。”

又來了,她每說一句話,他都要反駁。唉,他什麽時候能別找她的麻煩,讓她安靜的過日子。

蕭硯澤兀自惆悵道:“你還是小時候好啊……”正當寄眉納悶的時候,他揭曉了謎底:“至少你那會腳只有三寸。”

她從沒跟他待在一起這麽久,這幾日來日夜受他貶損折磨,也早就受夠了。出嫁前,雖然清貧但父母疼愛,過的自在,不用受這等窩囊氣。

她繃着嘴角,眼圈泛紅。蕭硯澤這才發覺自己過分了,嘟囔道:“不許哭,憋回去!”哼了聲,也不理她了。

夫妻兩人回到蕭家後,先去見了老爺太太,之後聽說老太太病好多了,這幾天念叨寄眉,硯澤便趕緊帶妻子去見老太太。

進門前,他冷聲威脅她:“你看不見,老太太可不是盲的,給我樂呵點,不許給老人家添堵。”

寄眉點頭道:“好的。”心裏則覺得他煩人透了。

蕭老太太之前一直有恙在身,顧不得寄眉這個外孫女。如今自己病好了些,看到寄眉,不覺分外憐惜。

聽說素秋給自己做了帽子,笑着拿來戴上,讓丫鬟給她拿鏡子照:“你娘針線可比以前好多了。”從鏡子裏瞧見大孫子皺眉瞪寄眉,想了想,道:“硯澤,你祖父想問你九叔的事,正在大書房呢,你過去一趟吧。”

硯澤道:“是,我這就過去。”說着退了出去。

等他走了,老太太語氣溫柔的問:“寄眉,硯澤對你怎麽樣?”

寄眉淺笑:“很好的。”

老太太剛松一口氣,就聽寄眉道:“您身子累不累,我給您捏捏肩吧,硯澤說我捏肩捶腿的功夫可好了。”

這狀告的正中要害。老太太道:“什麽?你給他揉肩捶腿?沒有丫頭婢女嗎,偏要折騰你。”

“我就是婢子。”

“啊?”老太太道:“你什麽時候成婢女了。”

寄眉做出為難又不解的樣子:“硯澤說我在他面前就是暖床捶腿的婢子,理應服侍他的……”越說聲音越弱。

老太太陰沉着臉,吩咐跟前的丫鬟:“等大少爺從書房出來,把他給我叫到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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