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日升
◎得你邀請我◎
“舒蘊最近這是愛上了oversize風?”
陸安宜盯着舒蘊的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就等着她露出什麽破綻,然後逐一擊破。
“對啊,”舒蘊神情絲毫未見變化,嫣紅的唇微微翹着。
“夏天的晚上當外套穿還挺不錯的,”她眨眨眼,罕見的有幾分俏皮,“首席可以買來試試。”
神色坦然自若,話語滴水不漏。
陸安宜審視她半晌,緩緩道,“衣領下面的繡花倒是挺別致。”
舒蘊對答如流,“嗯,我外婆給繡的。”
舞團裏都知道舒蘊有一位心靈手巧的大師級外婆,因此聽見她這話,沒什麽人懷疑。
一道聽下來,陸安宜始終半信半疑,卻又沒有不信的理由。
懷錦在一邊憋笑憋得實在辛苦,好幾次差點繃不住。
索性到最後,陸安宜像是知道什麽也問不出來,放過了她。
...
直到回到酒店房間,懷錦終于憋不住了。
關上門轉身對着舒蘊豎起大拇指,“蘊寶,你真的...好會撒謊!有空教教我嘛。怎麽就能做到面對首席的威壓,神情一點也沒變化呢。”
“...”
舒蘊嫌吵,伸手拍開了懷錦。
繼而想想又對懷錦的說辭感到好笑,舒蘊還是繃不住笑了一下,過了兩秒才面無表情地道,“裝的。”
“...”
“啧啧啧。”
懷錦審視她幾眼,想到什麽,神情和語氣都開始變得誇張起來,“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們蘊寶真是出息了,竟然勾搭上了霍氏集團的繼承人!”
“...說什麽呢,”
“我們,”舒蘊頓了頓,抿唇道,“并不怎麽熟。”
懷錦才不信,自說自話,“那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投資舞團的事板上釘釘了?”
“不知道。”舒蘊搖搖頭。
他去不去看彙演,她都不清楚呢,誰知道剛才和陸安宜說的是不是客套話呢。
“而且,”舒蘊又補充道,“成不成功,也和我沒關系。”
那個男人,她越來越看不透。
“後天就是彙演了,就剩下一天訓練的時間了,”
意識到今天首席對霍景司和舒蘊的态度,懷錦怎麽都覺得有些不對勁,“杜思思最近練得很賣力,蘊寶你小心點,別出什麽差錯到時候被她給頂了。”
“怎麽會,”
就剩一天的時間,舒蘊不覺得會有什麽變化,何況她也很努力。
“那天的比賽結果你又不是沒看見。”
懷錦動了動嘴唇。
她其實最深處的擔心是,舒蘊和霍景司有了牽扯,一旦被舞團抓住把柄,不是那麽好過去的。
要說男歡女愛,情不自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一旦和彼此的身份扯上,集團繼承人和旗下打算投資舞團的成員,這種關系只要一擺出去,沒來由地便耐人尋味。
“沒事,”舒蘊知道懷錦的顧慮,不以為然,“我見了他,躲着走就是了。”
彙演馬上到來,距離離開南城也不過幾天時間。
就算後面想再扯上關系,也扯不上了。
...
然而根據墨菲定律,有些事情往往就是那麽巧。
翌日一大早,舒蘊和懷錦下樓的時候又在電梯裏遇見了霍景司。
一襲黑衣松松垮垮地搭在那窄腰寬肩上,男人氣質凜冽,長身玉立的每一寸,都散發着成熟禁欲的味道。
和昨晚的近在咫尺相比,又仿佛變了一個人。
還挺會裝。
舒蘊在心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她依舊沒和他打招呼。
匆匆一個對視,轉身站在了距離他半步遠的地方。
然而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着昨夜那個意亂情迷的吻。
僅僅一個對視之下,氤氲在他們之間的空氣,仿佛都被染上那麽點兒心照不宣的暧昧感覺。
舒蘊腦海裏猛地閃過一個念頭。
她和霍景司,在有別人出現的時候,裝作不認識,卻在沒人的地方肆意動情地擁吻。
這...
怎麽看,怎麽這麽像偷.情呢?
這麽想着,舒蘊心中實在覺得別扭。
她連忙扭頭和霍景司低低道了句,“早上好,霍先生。”
霍景司輕挑眉,覺得今天的舒蘊簡直稀奇。
竟然破天荒地不避着他,還轉而和他打起了招呼。
他忽地笑了聲。
不知是愉悅還是什麽。
“昨晚你們首席有沒有為難你?”霍景司問。
聞言,舒蘊神思有一剎那的怔松,頓了好一會兒,才嗆嗆地回他,“霍先生那麽神通廣大,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聞言,霍景司不置可否地“嗯”了聲。
其實舒蘊說完就有點後悔,這話帶點兒賭氣的成分了,明明昨晚的氣氛一切都那麽好。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聽見他提陸安宜,就頭腦發熱了,然後說了那麽一句話。
“什麽時候去拿...”霍景司略一停頓。
這話簡直似曾相識,舒蘊聽着,想起他昨天就是用了“睡衣”這樣的借口,忽悠她跟着他去了頂樓。
舒蘊慌忙轉過身子,睜大了眼睛,瞪他,企圖讓他停止接下來要說的話。
霍景司悠悠呷她一眼,身子驟然低了下來,嗓音也像是刻意壓低了似的,低沉裏泛着缱绻,“睡衣?”
兩人與周圍形成明顯的屏障,有氣音刮過耳蝸,幾乎癢到她的心坎裏。
“你...”
舒蘊簡直要被霍景司的混蛋話氣到說不出話來。
又拿睡衣說事!
而一旁的懷錦聽見“睡衣”兩個字,眸子都亮了起來,裏面燃燒着八卦的熊熊火焰。
“你們...”她指了指霍景司,又指向自家閨蜜,問出心中的疑問,“不是說不熟?”
舒蘊:“...”
繼昨天,懷錦點完火後,又很識趣地溜走了。
出了電梯,四下無人,霍景司晃着長腿,緩緩靠近舒蘊。
男人狹長眸子裏全是好整以暇,盯得她避無可避,“不熟?”
“我們又沒有什麽關系,”舒蘊嘴硬,頭撇向一邊。
随後又重複道,“确實不熟。”
“沒關系?”
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般,霍景司眯了眯眼睛,“你确定?”
“不然?”舒蘊又把這個問題甩了回去,“那請問我們什麽關系呢?霍總。”
“吻過的關系,”霍景司挑挑眉,神情裏怎麽看怎麽藏着一股磨人的壞意。
他又重複了一遍,“所以還是不熟?”
舒蘊不想和他讨論這個,轉了話題,“你剛才在懷錦面前說什麽呢,”
“又要被誤會了。”
“那你剛才和我打招呼做什麽?”
“嗯?”他刻意拉長的尾音,每一聲語調裏都透着股早晨剛睡醒時獨有的那股慵懶。
勾得舒蘊心慌意亂。
她怎麽可能将自己剛才的所思所想說出來。
好丢人。
慌亂之下,舒蘊便想離開。
然而男人身高腿長,很輕易便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明天彙演了,”
舒蘊視線轉向一邊,看也不看他,“畢竟有利益牽扯,如果讓首席看見了不好。”
時間已經接近上班時間,不遠處不時有行人穿過。
有說話的聲音傳入舒蘊的耳裏,總覺得熟悉。
舒蘊正準備擡頭去看,還沒動作,腰際驟然被霍景司單手攬了起來。
足尖輕擡,她整個人都與地面脫離,就這麽被他半抱着到了本來距離他們幾步遠的一頂柱子後面。
身子安穩落在地面上,舒蘊松了口氣,眉頭緊緊蹙着,是要生氣的樣子。
紅軟的唇瓣倏然被男人清瘦的指節抵住,顫顫巍巍的心火好像也要被他撫平,“別說話,有人。”
她此刻根本開不了口,便只能睜着一雙水漉漉的大眼睛瞪他。
與其說是瞪,倒更像七分嗔,三分羞。
“不是不想讓別人看見。”
男人從喉嚨裏呵出幾道氣音,混合幾分揶揄的笑意,清倦又疏懶,是在和她解釋。
舒蘊眼神迷蒙像霧似雨,耳根的癢意漸濃。
也終于後知後覺。
正巧耳邊此時傳來了熟悉的女聲,舒蘊聽出是舞團裏的成員。
“首席,首席你去哪兒?怎麽了,找什麽呢?”
陸安宜停下腳步,視線在周圍來回逡巡,來往行人神色匆匆,臉上都是陌生的神情。
她搖搖頭,“沒什麽,可能是我看錯了,走吧。”
一牆之隔的地方。
舒蘊被霍景司攬在懷裏,腦袋被他單手護着,耳邊是他沉穩的心跳聲。
她被他身上清冽雪松的香氣全然籠罩,輕輕嗅。
忽然覺得沉迷。
舒蘊下意識抓緊了他的襯衫袖口。
幾十秒的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害怕人還沒走遠,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直到察覺到周圍差不多靜下來,霍景司才放開舒蘊,“走了。”
他垂眸給她稍稍整理了下被弄亂的頭發和衣領。
剛才大幅度的動作,弄得裙擺也亂了,他卻沒再往下管。
舒蘊眸子落在男人脈絡清晰的長指上,墨色的玉戒嵌在他白皙修長的指骨上。
宛若渾然天成。
而他剛才就用是這雙手,輕攬她,輕柔地給她整理。
只那樣簡單的動作,就那麽的自然。
像是做過很多次一樣。
只是,霍景司剛才見到陸安宜下意識的反應,舒蘊恍然間懂了。
不止她不想被舞團裏的人看見、誤會,他也是一樣的。
可是她是對舞團裏的所有人一視同仁。
而他呢。
霍景司捏過舒蘊的手腕,回答她剛才的問題,“我從來不是徇私的人,阿蘊,”
“對于你們舞團的投資考察另有人去。”
舒蘊忽然搞不懂他,“你昨天不是說要去看我們演出?”
頓了會兒,她也不知道怎麽就問了出來,“是只說給陸安宜聽的?還是同意了她對你的邀請?”
說完了就後悔了。
像是她很在意他,在拈酸吃醋一樣。
“是說過,不過阿蘊,”
霍景司視線緊緊凝着她的,“得你邀請我,我才去。”
他的神色忽而好似浮上一層認真。
舒蘊不知道他只是客套,還是真的想去。
是想單純地看一場舞蹈表演,還是去看她。
舒蘊移開視線,看向前方,再次選擇了逃避。
“我不是首席,沒有資格邀請你。”
作者有話說:
感謝困,尛可愛,咕嚕十三的營養液~麽麽噠~感謝困的地雷~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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