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日升
◎阿蘊,別回來◎
霍景司親自驅車,舒蘊和他一起來到新的義演地點—臨島市歌舞劇院。
現場人群浩浩蕩蕩,舒蘊估摸了下,差不多有小一百號工作人員,正在緊鑼密鼓地為即将開始的演出進行籌備。
到最後舞蹈演員們梳妝打扮好上場的時候,已經是快十點了。
動聽的古典樂緩緩流淌,舒蘊被簇擁在人群中央,如衆星辰捧在中央的一輪彎月。
皎潔,美好,耀眼。
裙擺翩跹跳躍,眼前惶惶人海,紛繁的影跡晃動。
舒蘊身姿又一次回轉的時候,看見了坐在第一排最左邊的霍景司。
他專注看她。
漆黑的眸裏含細碎笑意。
...
下午的義演三點開場,舒蘊上臺的時候,下意識望了眼上午那個位置。
卻是空的。
就在那一刻,舒蘊的心靜了一瞬。
下午的演出分開兩場,結束的時候已經五點了。
最後的時候,舒蘊帶着隊員們朝觀衆鞠躬謝幕。
下一刻,臺下掌聲雷動。
舒蘊望着臺下歡喜的小朋友,還有帶着他們前來的老師,內心感到無前所未有的充盈。
正想退至後臺的時候,有幾位小朋友分別攜着各式各樣的花。
蹦蹦跳跳地到了舞臺上。
成員們陸陸續續收到了小朋友的花。
只有舒蘊的手中空空如也。
直到她看見最後一位小朋友,手裏捧着一束如天空般透藍色的花。
小朋友很乖,笑着對她說,“姐姐,這是一位大哥哥托我送給你的。”
話音落下,藍白浸染的捧花落入舒蘊的雙手,她下意識擡起頭。
便看見霍景司正懶散坐在臺下偌偌的人海裏。
男人長腿交疊,眉目舒展,有淺淺笑意在其中氤氲。
也是這一天,舒蘊知道了這世間紛繁複雜迷人眼的各樣玫瑰,還有另外一種。
叫作密西根碎冰藍。
也是直到後來好久,舒蘊才知道密西根碎冰藍的花語。
你是我的星辰大海,亦是我的心動夏日。
舒蘊抱着那捧花,從後臺離開。
她看見霍景司站在門口,手裏銜着根煙,似乎是在等她。
走到男人身前,舒蘊擡起眼定定地看着他,問,“是你送的?”
霍景司撚滅手中的煙,淡淡“嗯”了聲,“喜歡嗎?”
舒蘊将花捧在鼻尖輕嗅,淡雅的香氣氤氲在鼻尖,一直徜徉到心底。
“顏色很漂亮。”她翹着嘴角,心情看起來很好。
到了車子旁,霍景司手搭在車門把手上,舒蘊望着那寸骨節修長的手。
忽然一頓,義演結束了,他們該回南城了。
等十一小長假一結束,她也要回學校上學。
坐進副駕駛的時候,舒蘊剛才美妙的心情忽然淡了很多。
再酣美的夢,總有醒的時候。
一如七年前。
就在車子發動之後,舒蘊的視線不經意往劇院門口的方向一轉。
突然看見馬路邊站着一個小女孩,才五六歲的樣子,沒有父母在旁邊,好像在哭。
路中央車水馬龍,很是危險。
“霍景司,你看,”舒蘊轉頭拉了下男人的衣擺,“那個小孩是不是在哭?”
車子緩緩在路邊停下,舒蘊下了車,小跑到女孩身旁。
她蹲下身子,很溫柔,“小孩,你媽媽呢?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呢。”
小女孩的臉上還有淚痕,看到舒蘊的時候本來又恐懼又小心翼翼。
随後看見舒蘊又漂亮又溫柔,似乎還有些熟悉,忽然小嘴一癟,豆大的淚珠便落了下來,“姐姐,我找不到媽媽了。”
看見小孩哭,舒蘊的心都要碎了。
她從包裏掏出一方手帕,給小女孩擦着眼淚,一邊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呀?姐姐幫你找媽媽好不好?”
小孩哭得一抽一抽的,抽抽嗒嗒地回她,“好。”
舒蘊拉着小女孩去旁邊的小攤上買了幾只氣球,“喏,拿着玩,姐姐帶着你去找媽媽。”
經過詢問得知,小女孩是跟着母親一起來看今天的義演的。
舒蘊放下心來,應該走不遠。
她和劇院的工作人員進行了溝通,進行廣播尋人。
而後舒蘊帶着小女孩,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等着女孩媽媽的到來。
臨島此時的天還亮着,暮色金黃濃郁,暈染天際。
傍晚的風吹過來,帶動了舒蘊的一頭長發,她不時笑着和身旁的小女孩說話。
從遠處看,像是一疊清麗多姿的水墨畫。
霍景司坐在車裏,開了車窗散車廂內的煙氣,而後視線就那麽定格在了不遠處的女人身上,久久不動。
她溫溫柔柔笑着,栖身在大片綻放的藍天白雲下,和剛才舞臺上的她。
別無二致的耀眼。
過了一會兒,孩子的母親找了過來,這事也驚動了莊微。
好在一切有驚無險。
霍景司下了車,和莊微打招呼,“莊老師。”
莊微顯然是認識霍景司的,連忙同他握手,語氣不卑不亢。
“霍總,真的很感謝這次您對義演的大力幫助,我們整個團隊感激不盡。”
霍景司淡淡颔首。
随後報出一串號碼,“這是我助理的聯系方式,後續投資事宜,聯系他即可。”
...
“這次出國來臨島,霍先生似乎損失了好大一筆錢呢。”
舒蘊沒想到霍景司會選擇投資莊微老師的義演團隊,不過細想,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沒關系,”
霍景司淡然回複,随後側眸觑向她的視線裏透着意味深長,“有失必有得。”
“...”
舒蘊“哼”了聲,懶得搭理他。
成年人之間的相處總是充斥着心照不宣,沒有明晃晃的拒絕,其實也是一種默認。
可是這不是漫無目的沒有終點的旅游,他也不是她在路上随随便便認識,随時可以抛下的男人。
如果等到需要回歸各自人生軌道的時候呢?
那時他們又将何去何從。
不如及早止損。
“回南城嗎?”舒蘊聽見霍景司問。
舒蘊“嗯”了聲,“不然呢?”
像是又回抛出一個問題,在問霍景司,他們之間,是否還有別的選擇?
霍景司單手掌着方向盤,目視前方,側顏矜冷。
從舒蘊的角度,能看見男人覆在黑衫之下健碩有力的小臂,往上延伸,修長白皙的手背寸寸骨骼舒展,脈絡清晰分明,一分一寸,無不凸顯他的慵懶與不羁。
仿若致命的誘惑。
舒蘊一眨不眨凝視着,想起他昨晚就是用那只手。
輕易攬上她的腰,她攀着他的肩,兩人在酒店頂樓的露臺上纏綿深吻。
只是一個晚上,他們就又變得好似陌生了。
方向盤在霍景司的手掌下,掌握着他們的行途。
他從來都是這樣游刃有餘的姿态,仿佛一切盡在掌握,就連對她也是一樣。
她根本抓不住他。
舒蘊移開視線,而後聽見霍景司緩緩道,“從現在到飛往南城的機場還有半個小時,”
“往前是南城,往後哪裏都可以,阿蘊,你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阿蘊。
你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決定,到底是回南城,還是去往這世間其它任何一個地方。
大千世界,他們是自由而恣意的。
後來的半個小時,車廂內陷入沉默。
舒蘊望着中控臺上方的那捧碎冰藍玫瑰,想,她好像還是不夠大膽。
她和他不一樣,他生來矜貴,有無數的資本可以揮霍。
不論他的真心或是假意,有的是人前赴後繼。
可是她只有一捧真心。
她不敢賭。
她還要回舞團,回北城。
回到日複一日最正常,最平淡。
與北城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個男人,隔着千山萬水,遠在雲泥之別的生活裏。
聽到舒蘊打算回南城的想法,霍景司淡淡看了她兩眼。
忽然嗤笑出聲,“阿蘊,你的膽子,”
而後他故意頓了頓,像是在嘲笑,又像是生氣,“還真是小得不行。”
無疑霍景司從來都是紳士而溫柔的,他沒有拒絕舒蘊。
舒蘊突然就覺得,此時此刻的副駕駛上換成誰都是一樣的。
對于霍景司而言。
在距離機場不遠的距離,有一段狹窄崎岖的土路。
臨島依海環山,道路兩旁是一大片繁茂的綠樹叢,車子開得颠颠簸簸。
“回機場的這段路,不怎麽好走。”在一片顫顫巍巍中,舒蘊找了個話題。
可能是來時心切,舒蘊當時都沒有感覺出什麽。
霍景司專注地望着前方的路,抽空才回她一句,“可是是阿蘊非得要回南城。”
“...”
舒蘊不說話了,他又把話題給說死了。
快要小長假,這個時候路上的車輛并不少。
後面舒蘊也再沒和霍景司說話了,生怕打擾到他開車。
舒蘊受不了颠簸,身子被晃得難受。
可能是察覺到她的狀況,之後霍景司開得慢了很多。
而其餘的車輛回程心切,漸漸越過了他們。
只有一輛悍馬,在後面慢吞吞地跟着。
變故只是發生在一瞬間。
就在拐彎的時候,那輛車忽然加足馬力,沖着霍景司的邁巴赫,直直撞了過來。
邁巴赫轉瞬間被撞進了路邊的樹叢裏。
幸好霍景司有所防備,車子才不至于側翻。
就在後面悍馬撞上來的那一刻,霍景司反應極快地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飛速開進了森林裏。
所幸森林內裏大部分都是矮小的灌木叢。
在霍景司的手裏,邁巴赫幾乎能和平常在馬路上一樣行駛。
由于慣性,舒蘊直接被撞得一個趔趄,身子重重向霍景司那邊倒去。
後車緊緊跟着,霍景司分出神來單手扶上她的肩,輕按了下。
語氣帶着安撫,“別怕,有我在。”
車子逐漸開到樹林深處,車外開始有不絕如縷的悶響聲傳來。
舒蘊貓着頭往後看那輛車,看見副駕駛有人露出頭,手裏拿着的,似乎是小巧精悍的黑色手.槍。
臨島位于境外,一個持槍合法的島國。
槍聲不斷淋在車壁上,危險又駭人。
舒蘊回頭看了眼主駕駛的男人,語氣驚惶,“霍景司,怎麽回事啊,那些人是誰?”
霍景司視線在前方和後視鏡裏來回穿梭,動作精準地躲避着後方的襲擊。
男人漫不經心嗤笑了下,眉梢眼角透着一股狂妄和肆意。
有些人還真是,他還沒回北城呢,就先坐不住了。
“遇到襲擊了。”
霍景司還不忘騰出空來捏了下舒蘊的臉頰,輕笑,“別怕,車子是防彈的。”
“霍景司...”舒蘊又回頭看了眼,透過車玻璃,看見那些人态度嚣張,好像今天就會讓他們命喪于此。
他們明顯是沖着霍景司來的,舒蘊何曾經歷過這樣的大陣仗,眼角都紅了。
奇怪的是,好像是因為有霍景司在,她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舒蘊緊緊抓着安全帶,側頭囑咐他,“你小心一點。”
“有我在,放心。嗯?”
霍景司一邊注意着前方的路況,一邊和舒蘊道,“阿蘊,去後車座,中央的地方有個按鈕,打開暗格,将裏面的槍拿給我。”
舒蘊顧不上驚慌,幾乎不顧形象地爬到後座,按照他說的,拿出裏面的兩把槍,遞給了霍景司。
旁邊還有一個盒子,舒蘊打開,一并拿到了令霍景司觸手可及的地方。
幸好他們動作還算快,因為只是一個轉眼,邁巴赫的輪胎就被後面的人持槍爆掉一只。
接下來,就是第二只,第三只,最後會是第四只。
車身劇烈晃動,車上的許多擺件轟然掉落。
直到中控臺上的那束碎冰藍,歪歪扭扭地掉了下來。
像是什麽預兆。
舒蘊看得分明,幾乎是一瞬間,眼裏便蓄滿了淚水,要落不落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她嘴裏喃喃着重複了好幾遍,“霍景司...你送我的花…掉了...”
一邊說着,舒蘊一邊慌忙想要回到副駕駛,好撿起那捧花。
卻見霍景司利落上膛,轉眼打出去一槍,而後側過頭來沉聲阻止她,“阿蘊,後座上趴好,別回來。”
作者有話說:
*碎冰藍花語來源網絡
準備下章入v辣~入v雙更将于今晚零點也就是十二個小時後掉落哦~睡得早的寶寶們可以明早來看~v後章留評均發紅包~
v後前三天更新時間:零點,夾子當天晚上十一點半,之後暫定于下午六點
下本開同類型《雪意昭昭》和強取豪奪《折攀》,感興趣的寶貝們收藏一下吧~麽麽噠~
《雪意昭昭》文案:
女大學生 * 京圈太子爺
溫柔理智 * 一身反骨
你聽說過蝴蝶效應嗎,黎枝和宋斯寒的初遇,就像是一場蝴蝶振翅。
黎宋兩家分落京北兩端,王不見王,沒人知道其中真實緣由。
初見宋斯寒,是在香港舉辦的蘇富比拍賣會上。
風吹簾動,斑駁光影之下,眉目英挺,優雅矜貴的男人在黎枝眼前一閃而過。
男人容顏如玉,潇灑恣意,一擲千金只為博身旁美人一笑。
他是北歐富人圈裏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是名動歐亞的萊昂特私人宅邸,唯一的座上賓。
更是玩弄雪月,縱火芳心的一把好手。
異國他鄉的夜,他隔着雨幕看她,玩世不恭的眉眼裏偏又透着幾許深情,輕易引人沉醉。
迷人的也最危險。
黎枝不知道他是即将回國接手偌大家業的宋氏太子爺。
硬生生沉溺。
後來一切都在一個雪夜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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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黎枝知道,宋斯寒根本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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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他垂着眸子,嗓音于無聲處嘶啞,“阿枝,要不要和我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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