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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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二年,也是慕清晏登基的第三年,大胤立朝百年來的第一位女性君主被悄然掉包。沒有人知道,坐在至尊禦座上的天子不再是養在深閨的金貴帝姬,而大胤往後百十來年間的國運也就此改弦易轍。
當初刷文時,慕清晏給景昭女帝專門列了條時間線,發現以景昭五年為分水嶺,這位“大女主”的逆襲人生大致分為前後兩個階段:如果說,女皇後半程的主題是“平亂”,那前半程的核心就是“宮鬥”。
鬥争對象不是別人,正是将慕清晏撫育長大,又一手扶持她登上皇位,堪稱恩重如山、情深似海的養母——太後!
太後原是京城名門葉家嫡女,也是先帝迎娶的正宮皇後,在宮城中生活了大半輩子,從發膚到骨血都流着名為“權謀”的毒。一直以來,慕清晏對這位貌似慈眉善目、實則心狠手辣的“老佛爺”有着極其濃重的心理陰影,所以她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站在窮奢極欲的頤寧宮,揣好滿腔寧神香都壓不住的忐忑,等着和“老佛爺”交鋒。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還早超生呢!”舊瓶換新酒的景昭女皇像是被針戳了,幾個時辰前的豪情壯志側漏幹淨,一邊控制不住地手心冒汗,一邊暗暗給自己打氣,“不就是個老太婆,有啥好怕的?為了殷帥,老娘拼了!”
頤寧宮正殿垂落珠簾,簾後的博山爐噴出幽幽白煙。少頃,簾後傳來極細微的“嘩啦”聲,聽動靜像是有人打起簾子,慕清晏心頭微凜,按照原著裏的描述,跪地行了叩拜大禮:“兒臣給母後請安。”
太後最重儀容,哪怕日常起居,也戴了珠翠面花與金絲穿寶石珍珠排環,燕居冠垂落寶光四射的長珠結,從頭到腳就是大寫的“雍容華貴”。
其實較真論起來,太後今年未滿五十,倘若擱在幾千年後,沒準還在死皮賴臉地出演“少女”。可也許是古代人的生活質量拖了後腿,也可能是幾十年的禁宮生涯太消磨人,太後嚴整油亮的兩鬓染上霜絲,即便是雍容華貴的傾國牡丹,也有了風燭殘年之相。
太後在老嬷嬷的攙扶下坐上正位,保養精細的手上轉着一串翡翠佛珠,口中道:“今兒個非年非節,皇上怎麽行了這麽大的禮?快起來吧。”
慕清晏沒動,穩如磐石地跪在原地:“兒臣不敢,兒臣是來向母後請罪的。”
太後接過老嬷嬷遞來的茶盞,卻沒沾唇,而是用杯蓋撇着茶沫,直到慕清晏的膝蓋都跪疼了,才不緊不慢道:“哦?皇上是萬民之主,做什麽都是應當應分,何來請罪之說?”
慕清晏心說:裝……接着裝!打量我不知道你個老妖婆琢磨什麽!
嘴上卻恭恭敬敬道:“兒臣私放清遠侯,因是事急從權,未及向母後禀報,今日特來請罪。”
太後低頭聞了聞,突然将茶盞擲了出去,“當”一聲摔得粉粉碎,瓷片和熱茶四下亂飛,有幾滴甚至濺到慕清晏手上。
慕清晏眼皮一跳,強忍着縮手的沖動,幾乎把一口鋼牙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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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太後冷冷道:“這茶出得不好,哀家不喜歡,以後別上了。”
服侍太後的老嬷嬷名叫琉湘,也算看着慕清晏長大,見她嬌柔的手背燙紅一片,到底有幾分心疼:“是奴婢疏忽了……太後,您讓皇上起來說話吧,自家母女,有什麽不能攤開說?”
太後轉動着翡翠佛珠,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就你護着她!”
轉頭對慕清晏時,到底緩和了神色:“手沒傷着吧?你這孩子也是,不會躲着點?起來說話吧。”
慕清晏翻了個隐晦的白眼,心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筆帳老娘記下了”,起身後又是謙卑恭敬:“是兒臣不懂事,又惹母後生氣了,古有彩衣娛親,今有太後砸碗——只要您能消氣,兒臣立刻把勤政殿的瓶瓶罐罐都搬來,挨個砸給您聽。”
宮中女眷素來循規蹈矩,當着太後的面大氣不敢出一口,更別提說俏皮話。太後聽着新鮮,總算露了笑臉:“你這孩子,從哪學來這些怪話?過來,服侍哀家用茶。”
慕清晏一邊默默唾棄自己,一邊走上前,親自倒了杯熱茶,畢恭畢敬地送到太後手裏:“昨日原是兒臣急躁了,但兒臣也是為母後着想,那清遠侯……暫時還殺不得。”
太後吹了吹熱氣:“怎麽說?”
慕清晏打起十二分精神,字斟句酌道:“清遠侯府三代當家人都是忠良之臣,殷策更統領四境多年,可以說,清遠侯府在四境駐軍心目中不僅是單純的主帥,更是一杆軍旗。縱然清遠侯謀反之事證據确鑿,四境駐軍受他蒙蔽多年,也未必會輕易相信。一旦軍心渙散,極有可能被野心家利用,屆時鬧出事端,母後豈不得不償失?”
當着太後的面,慕清晏不敢做小動作,也瞧不見太後的神情,但她光聽呼吸聲就知道,自己這番話已經觸動太後。
果然,只聽太後悠悠道:“接着說。”
“與其處死清遠侯,倒不如将他扣在宮中:一來彰顯母後仁德,謀逆大罪依然從輕發落,消息傳出去,天下人只有誇贊稱許的份,四境駐軍也再沒話說;二來,清遠侯留在宮中,對四境駐軍也算是個挾制,哪怕為了殷策的安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此一來,母後便能從容收回兵權。”
這一刻,慕清晏從所未有地慶幸自己刷了那麽多權謀劇和政鬥文,一番說辭不敢說滴水不漏,至少成功糊弄住太後。
她沉吟片刻,對慕清晏的理由不置可否,忽然幽幽嘆了口氣:“還是皇上考慮得周全……果然是長大了。”
慕清晏心頭“咯噔”一下,意識到自己鋒芒過露了。
在原著前期,景昭女皇一直維系着“軟弱白蓮花”的人設,表面謹小慎微、唯唯諾諾,實則悶聲發大財,一邊韬光養晦,一邊豐滿羽翼,于不動聲色間掌握了前朝後宮的勢力,最終一劍封喉,幹倒了太後和把持朝政的世家權臣。
“媽蛋,露早了,”慕清晏心想,“這老妖婆也忒難伺候!”
這位山寨版女皇也是夠忙活,心裏吐槽不休,臉上還得将“無能又孝順”的女兒形象維系下去——只見她膝彎一軟,直接在太後身旁半跪下,然後牽住老妖婆衣擺搖了搖:“母後……兒臣聽說,那清遠侯今年二十有五,生得秀外慧中、風華絕代,這麽個美人,留在宮裏賞玩一二也是好的,就這麽賜死多可惜?”
太後:“……”
琉湘嬷嬷:“……”
美人,秀外慧中……這是形容男人的詞嗎?
女皇不會是被方才一個茶杯砸傻了吧?
靠着“裝瘋賣傻”,慕清晏成功洗清“韬光養晦”嫌疑,保住自己“無害人設”的同時,還為太後解鎖了“□□熏心”新标簽。
“很好!”慕清晏想,“首戰告捷,再接再厲!”
當然,太後也沒那麽好敷衍,一句“還要考慮”,就将重傷的清遠侯發落去冷宮,對慕清晏的說辭則是:清遠侯肆意妄為、嚣張跋扈,要好好磨磨性子才能放在禦前伺候。
對此,慕清晏的态度是:滾你娘的!
在原著中,太後和景昭女皇這對“母女”一個面慈心狠、滿懷忌憚;另一個表面謙卑、禍心暗藏,堪稱貌合神離的典範。
慕清晏不認為太後會輕易放過殷策,就算留他一命,也不會讓他太好過。她如今剛剛穿越,腳跟還沒站穩,不好跟“老佛爺”當面起沖突,只能将身邊人使喚得團團轉,想着多打聽點消息。
勤政殿的首領太監姓馬,名全庸,就是當日跟着慕清晏趕去大理寺監牢的老太監,在宮裏伺候有些年頭,小一輩見到都得恭恭敬敬地稱一聲“馬公公”。原著裏,他本是賢太妃宮裏伺候的,因手腳不幹淨,被太妃發現,差點拖出去亂棍打死。虧得當時還未登基的帝姬經過,聽宮人們議論,這老太監偷宮裏東西是為貼補宮外的弟弟一家,一時動了恻隐之心,才将他救下。
馬太監毛病不少,唯獨有一樣好處,就是“知恩圖報”。因着景昭女皇救過他,他對慕清晏也是忠心耿耿,又兼長袖善舞、八面玲珑,沒多會兒就跟看守冷宮的侍衛打成一片,觥籌交錯間,消息也源源不斷地流入勤政殿。
“說是清遠侯傷得不輕,侍衛在外頭守着,聽見裏頭整宿整宿地咳,有時還帶血,約莫是傷了肺腑,”馬太監唉聲嘆氣,“眼看要進臘月,冷宮裏連個火盆都沒有,這天寒地凍的,身子康健的都禁不住,更何況侯爺之前挨過大刑?”
慕清晏一聽就急了:“太醫沒去瞧過?”
馬太監愁眉苦臉:“瞧是瞧了,可太後親口吩咐,說要‘磨磨清遠侯的性子’,太醫也懂看菜下碟,只治了皮肉傷,至于內傷風寒是一概不理……唉,只苦了殷侯,傷成這樣,也不知撐不撐得住。”
慕清晏原本或許存了“暫且蟄伏”的心思,聽馬太監這麽一說,哪還坐得住?沒頭蒼蠅似的轉悠兩圈,她當機立斷地一捶掌心:“這樣,你替朕打點下去,今晚入夜後,朕想去冷宮瞧瞧。”
馬太監:“……啥?”
在馬太監看來,女皇陛下就像一夜之間轉了性,多了個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毛病:說要救清遠侯,就立刻殺到大理寺天牢,不惜硬剛大理寺卿也要把人撈出來;說“去冷宮瞧瞧”,立刻逼着馬太監打點上下,又喚來勤政殿的掌事女官,跟她換了衣裳,打算扮作勤政殿宮女的模樣,以“送東西”的名義偷溜進去。
馬太監一張臉皺的能擰出苦瓜汁子,奈何女皇心意已決,底下人勸說不得,只能任勞任怨地奔走打點。勤政殿掌事女官——原著中姓蘇,單名一個茹字,幫着女皇換上宮女服飾,烏發結成雙螺髻,又在她耳畔低聲道:“您之前讓奴婢查的事都清楚了,內殿伺候的兩名大宮女是頤寧宮送來的,這個暫且不提,掌管首飾的蘭惠,小廚房的素辛,還有前庭負責灑掃的兩個小丫鬟也都跟頤寧宮接觸過,您看……”
慕清晏被她一語提醒,恍然想起原著中确實有這麽一段。
原著中的女皇看似謙卑恭順,實則心機暗藏,一邊和太後母慈女孝,一邊不聲不響地栽培羽翼,先将馬太監和蘇茹兩個有力臂助納入麾下,又用了整整兩年時間,将太後安插在勤政殿的眼線一一拔除幹淨。
個中驚心動魄之處,連上帝視角的慕清晏都不得不承認,倘若當年的光緒皇帝有景昭女皇一半的心機手段,也不至于被某位老佛爺壓得翻不了身。
如今是原主登基第三年,羽翼雖未豐滿,但也算打了個不錯的基礎。聞言,慕清晏将牽扯在清遠侯身上的心思短暫拖回,沉吟道:“先派人盯着……若有人跟頤寧宮通氣,不用管,且随他們去。左右朕是太後養大的,當娘的要關心女兒日常起居,誰還能攔着不成?”
女皇話說得委婉,蘇茹卻聽出“按下不表,容後發作”的暗示,心領神會地退下了。
馬太監雖然啰嗦,辦事卻相當靠譜,當晚打過二更,果然引着慕清晏去了冷宮。
慕清晏對“冷宮”并不陌生:網文裏刷過,影視劇裏見過,就連去故宮旅游,還專門去幽禁珍妃的景祺閣門口溜達了一圈。但是真到了地方,她才發現此地的冷僻破舊比想象中有過之而無不及,離着還有好些距離,久不見天日的陰冷黴味已經裹挾在寒風中,兜頭兜腦撲面而來。
慕清晏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揪住鬥篷領口,提着燈籠在前引路的馬太監回過頭,關切道:“陛下,夜路難行,您慢着些。”
慕清晏将兜帽攏過發髻,遮擋住大半張面孔,擡頭對馬太監一笑:“我沒事,倒是你,上了年紀,慢點走不打緊。”
馬太監:“……”
女皇雖然禦下寬和,到底是一國之君,平時端着上位者的架子,七情輕易不上臉。馬太監得她一句關懷,比大冷天喝了熱姜湯還要熨帖,險些落下淚來:“哎……皇上放心,奴婢走夜路慣了,心裏有數。”
慕清晏本以為冷宮多了個清遠侯,不說裏三層外三層,也勢必是把守森嚴、密不透風,誰知到了地方才發現,不過門口站着兩個侍衛,一邊在寒風中呵手跺腳,一邊忙裏偷閑地喝酒取樂。
許是得了不少好處,見了馬太監,侍衛非但沒吃驚,反而露出殷勤讨好的笑臉,一邊一個地搶上前:“馬公公,您要送東西,跟卑職們說一聲便是,何必親自跑這一趟?大冷的天,您老躲屋裏暖和着不好?”
馬太監一邊跟那兩人寒暄敷衍,一邊沖慕清晏使了個眼色,慕清晏會意,趁人不備,将破爛掉漆的門板推開一線,悄悄鑽了進去。
十一月的京城滴水成冰,屋裏卻沒點火盆,破破爛爛的窗紙擋不住嚴寒,風聲呼嘯刺耳,一股腦往裏頭鑽。慕清晏裹着厚重的鬥篷,懷裏捧着小手爐,尚且冷得直跺腳,可以想見住在這裏的“房客”是什麽滋味。她放下食盒,摸出事先準備好的蠟燭點上,舉着尋到床榻,低頭正對上一張毫無血色的面孔。
剎那間,慕清晏怔在原地,喉嚨幹澀地吞咽了下。不知過了多久,她空白一片的腦子裏才慢半拍地冒出一個念頭:這種水準的顏值只用“半生風華”四個字帶過?原作者你出來,咱倆好好聊聊人生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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