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可以叫你檸檸嗎?
等丫鬟擺好酒菜,天已經黑了,看着外面夜色不錯,溫識君讓人将東西搬到院中的梨樹下。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溫識君揮退下人,拿起酒倒了一杯子給季子檸,“你快嘗嘗,這個酒可好喝了,清香可口,倒不像是酒,反而是種飲品呢?”
季子檸接過輕輕抿了一口,“的确不錯。”
“我就說吧,我專門從蘇府帶來的。”溫識君一口飲盡,季子檸接着就倒了一杯。
“姐姐今日去蘇府,姑母怎麽樣了?她還好吧。”
溫識君聽見她說這話就想起蘇夫人說的話,不明白蘇夫人要将她趕出,按理來說,蘇夫人是季子檸的姑母,季子檸自幼父母雙亡,作為她唯一的親人,怎麽會做得那麽絕,這其中是有些難言之隐嗎?
這麽想着,溫識君又喝了一杯酒,喝完,季子檸又替她倒滿。
“姐姐,你想什麽呢?”這麽入神一飲而盡。
而季子檸也只是抿了一小口就夾桌上的菜吃。
“哦,他們都挺好的,還時常挂念你呢?”溫識君謊話随口就來。
季子檸聽了,嘴角挂起一抹挂起一抹難言地微笑,目光淡淡,如同寒冰。
在季子檸的刻意灌酒的意圖下,溫識君已經喝得臉色通紅,意識不清,不過外表倒是沒有看出什麽異樣。
溫識君搖晃着腦袋,手拿着筷子在碗中瞧,季子檸知道她是喝醉了,在她快要摔下去時,季子檸一把抱住。
溫識君跌在她懷中,擡起頭仔細地看着她,忽然嘿嘿一笑。
季子檸也被她的笑傳染了,勾唇道:“你這酒量也沒看出多好?”
溫識君一聽就不樂意了,拿起酒壺就往嘴裏倒,酒順着嘴巴滑落,滑過下巴,脖子,鎖骨,随後落入衣服中,将衣服打濕。
早在回來之時,溫識君就迫不及待的将那套華服換下,頭發散落,只穿了件青色的抹胸紗裙。
溫暖的燭光照在皮膚上,顯得皮膚吹彈可破,懷中人向後揚起脖子,胸前和雪白的皮膚大片裸露在人前,這香豔的一幕被季子檸盡收眼底,偏溫識君還不覺,為了防止自己掉下,手緊緊抓住季子檸的手。
季子檸眼暗了下去,“姐姐。”這聲一出,季子檸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是如此沙啞,喝了口酒潤了潤喉,将溫識君扶起,與自己平齊。
“姐姐。”季子檸喊道。
“嗯?”溫識君眼前模糊,看了半天才發現自己眼前的人是誰,伸手摸了摸季子檸的臉,看着她呵呵傻笑。
“你笑什麽?”季子檸也跟着輕笑。
“季子檸?”溫識君喊道。
“嗯。”
“季子檸,季子檸——”溫識君連着喊了幾聲。
季子檸都一一回應。
溫識君将臉湊到她面前,鼻尖對着鼻尖,“季子檸,季子檸,子檸——檸兒——檸檸。”
溫識君呢喃道,語氣中有着無限深情。
季子檸呆呆的看着她的雙眼,從她眼中可以模糊的看見自己,只有自己。
“檸檸,檸檸,我可以叫你檸檸嗎?”溫識君越說越近,兩人雙唇幾乎要碰在一起。
季子檸沒有回答,湊上前吻上那若即若離的唇。
季子檸憑心中所想,雙唇貼在一起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
溫識君瞳孔縮小,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臉,呆呆的,不知該做什麽。
季子檸也沒有閉眼,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看了半晌,季子檸離開那唇,下一秒,溫識君抓着她的衣服再次貼了上去。
這次不僅僅是貼在一起,溫識君閉上雙眼,舌頭從口中伸出,舔了季子檸的唇縫,示意她張開嘴。
季子檸聽話的張開嘴,溫識君的舌頭如蛇般滑了進去,生澀的與她接吻。
溫識君喘着氣看着季子檸,忽而又親了下嘴,輕輕的一下,仿佛蝴蝶停落的一瞬間。
季子檸的胸膛也微微起伏,從上往下緊緊看着季子檸,眼尾帶着勾人的媚意。
溫識君失魂的看着她,仿佛被她勾去心神般。
“姐姐。”季子檸啞聲道,眼睛緊緊盯着溫識君的雙眼,一刻也不曾移開。
季子檸湊近,如雨滴般緊密的親着溫識君的唇,“你是誰?”季子檸輕喃出聲。
溫識君陷入□□之中,這句話并未聽清,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季子檸撫摸着她白皙的臉,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啞着聲音說:“或者,你叫什麽名字?”
溫識君迷蒙的雙眼預示着她被醉酒和□□掌控着。
“你叫什麽名字?姐姐。”季子檸親上來,學着剛剛溫識君的樣子,用一種更為猛烈的進攻方式攻破她的城池。
溫識君很快喘不上起來,季子檸松開她。
溫識君看着眼前女子的唇四周暈染了大片紅色的口脂,此時張張合合,似乎在勾引她的心神。
“我叫溫識君。”溫識君眼神迷離。
季子檸勾唇一笑,細細的咀嚼着這三個字,“溫識君?真好聽。”
原來這個名字不是假的。
月□□人,燭火跳動,一切的一切顯得那麽美好,兩人緊緊相擁。
季子檸騰出一只手,摘下一旁的海棠花,夜色已晚,花不似白日時開得那麽絢麗,可依然讓人見之難忘。
季子檸将花插入溫識君耳旁,紅花,黑發,青衣,白皙的皮膚,這些都特征形成一副讓人難以忘卻的美景。
溫識君眼神微暗,府下身又發出一陣猛烈的進攻。
——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縫隙照在溫識君的眼睛上,溫識君被刺得睜開眼,将手搭在臉上,頭痛欲裂。
好疼啊!下次不能在宿醉了。
溫識君正想起身時,這才發現不對,一雙白嫩的手搭在自己身上!還緊緊環抱住我的脖子。
溫識君順着手往下看,一顆毛絨絨的腦袋搭在自己的胸口,季子檸另一只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腰,兩個人牢牢的抱在一起,不!應該說是季子檸牢牢抱住溫識君。
按說心悅之人躺在懷中,溫識君必定會一陣心猿意馬。
可是?!
為什麽我倆衣裳不整,我還只穿了個肚兜,還不是我昨天穿得那一件!!!
溫識君瞳孔一縮,一臉震驚。
怎麽回事?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溫識君在心中怒吼。
仔細在心中回想。
昨天的記憶模糊不清,只想起幾個零星的片段。
我親了季子檸!!!
溫識君除了震驚外心中還有些暗喜,可又有些遺憾。
為什麽不在我清醒的時候親啊!我根本都沒有感覺到。
溫識君這麽想着,季子檸突然一動,溫識君身體瞬間僵硬,全身都不敢動。
季子檸看起來還沒睡醒,抱着溫識君往她脖子上蹭了蹭,嬌哼哼的。
季子檸一動,遮掩在她脖子上的黑發也随着她的動作滑落下去,白皙的脖子就這麽暴露在溫識君眼前,更吸引人注意的是那一個紅印。
溫識君更加堅定昨晚酒後亂性的想法。
完了,季子檸的清白就這麽讓我糟蹋了。
她要是醒過來會不會哭啊?萬一她就這麽讨厭我了該怎麽辦?
溫識君瞬間就慌了,輕聲喊她沒有回應,應該是睡熟了,溫識君輕輕将她的手放下,艱難的從她懷中起來,把衣服穿戴整齊,又給季子檸穿好,直到所有的一切都完成後,溫識君才規規矩矩,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在床的最邊上躺好。
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季子檸昨晚也喝了酒,一定會斷片的。
溫識君在心中祈禱,轉頭看着季子檸安靜的睡顏,眼皮開始打架,不一會兒就陷入黑暗之中。
——
溫識君從床上起來,外面已經豔陽高照了,溫識君看了看四周,季子檸已經不在床上了。
溫識君發懵的腦袋終于回過伸來,快速從床邊爬起,連鞋都來不及穿。
完了完了,怎麽睡過去了。
季子檸還不知道怎麽樣了?
剛把門一打開,季子檸端着盤子出現在門口。
溫識君立馬剎住腳,幸好沒有摔在她的身上。
“姐姐。”季子檸上下打量溫識君,“怎麽不穿鞋?地上多冷啊!”
“哦,我忘了。”溫識君跑回床邊穿上鞋子。
穿上鞋子後,看着床幔不敢轉身去看季子檸。
怎麽辦?怎麽辦?她應該是斷片了吧,不然她剛剛的反應怎麽那麽平常,沒有什麽異樣呢?
溫識君局促地坐在床上,手指緊緊抓着被子,只敢偷偷去看她的反應。
“姐姐。”季子檸喊道。
“诶——”溫識君轉身,穩了穩心神,毫無異樣往季子檸那走去。
“姐姐,昨晚喝了那麽多的酒,頭肯定很疼,我給你做了醒酒湯。”
“謝謝你啊。”溫識君看到她這副平常的樣子就确定她昨天也斷片了,心寬了寬,沒什麽負擔的吃着醒酒湯。
季子檸撐着下巴看她,替她撩了撩掉下去的頭發。
她為什麽一直要看着我。
溫識君動作愣了愣,有些遲疑的将勺子放入口中。
心驚膽戰的吃了這碗醒酒湯,正當自己送了口氣的時候,季子檸突然湊近,親了溫識君一口。
溫識君呆呆坐在原地,勺子都拿不穩掉在地上,直到一聲清響叫醒了自己。
“啊——”溫識君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驚恐地捂住嘴巴。
她剛剛做了什麽?! !!
她剛剛是親了我吧?
她親了我!!!
這個認知讓溫識君的臉瞬間紅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季子檸也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吓到了,疑惑而又震驚的看着她。
“姐姐,你怎麽了?”
“你剛剛做了什麽?”溫識君現在的臉就像煮熟的螃蟹。
“我……”季子檸也說不出什麽,心中那麽想也就那麽做了。
看着溫識君這麽大的反應,只以為她不喜歡,水靈靈的雙眼委屈的看着她:“昨天不也是這樣的嗎?姐姐,你不喜歡。”
昨天?!她什麽都知道,那她現在是怎麽回事?
溫識君轉過身,還沒有接受這詭異的一切。
既然現在不知怎麽應對,那就走吧。
打定主意,溫識君轉身,“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诶~這個碗怎麽沒人收下,我拿走讓人洗了。”溫識君語無倫次結結巴巴地拿着碗離開了。
季子檸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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