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解決

“怎麽了?怎麽又哭了。”溫識君掰過她的臉。

季子檸雖然沒哭,可雙眼通紅。

“這又是出什麽事了?”溫識君急切的問道。

“我想見你。”季子檸的眼淚一下就掉落下來。

“我這不是在嗎?”

聽見溫識君這句話,季子檸強忍着說道:“這兩天我一直都想見你,可是……可是你門外的丫鬟攔住了,本……本以為你會來找我,可是,你沒有。”季子檸實在繃不住,抱着她的肩膀放聲哭了起來。

“是我不妥,我給你抱歉,對不起,檸檸,別哭了好不好。”溫識君抱住她,輕拍她的被,眼中滿是愧意。

溫識君哄了半晌,還是哄不住,無奈笑道:“那你想幹什麽?”

“我想時時刻刻都能見到你。”季子檸悶聲道。

“好我這就讓人把你的東西搬到木槿院,從今以後,你我二人同住可好?”

“嗯。”

聽到季子檸的答複,溫識君這才松了口氣,摸着肩上的水漬,不禁感慨道:真是可愛哭鬼!

溫識君速度很快,幾乎在下午就讓人将東西搬了進來,溫識君也很好奇這一整天的時候桂嬷嬷沒有出現,派人去打聽,這才知道桂嬷嬷摔了一跤,現在還在床上躺着,溫識君聽見這個消息,連日來的郁悶全都消散了,晚飯高興的吃了三碗也沒人管。

本以為段時間內不會再見到這位老妖婆的時候,第二日一早,她就闖入房間打破溫識君的美夢。

彼時溫識君溫香軟玉在懷,桂嬷嬷一沒敲門,二沒派人禀報,就這麽直直闖入房內。

季子檸睡眼惺忪,窩在溫識君懷中。

桂嬷嬷拉開簾子見到的就是這一副場景。

季子檸被吓了一跳,尖叫一聲,也将溫識君的睡意打散。

“你幹什麽!”溫識君怒罵道。

桂嬷嬷也被溫識君的這副氣勢吓到了,但還是強直着背說道:“王妃,日上三竿了,我們該起床了。”

“我知道,出去。”溫識君罵道。

桂嬷嬷接下來并沒有留下來,轉身想走的時候,正巧瞥了一眼溫識君懷中女子。

這一張臉正是她找遍王府的,卻苦苦尋不到的臉,桂嬷嬷的怒意一下就上來了,“賤人,你居然在這!”說着上手就想扯過季子檸。

偏桂嬷嬷怒意上頭,忘了一旁還有個溫識君,見着桂嬷嬷的動靜,溫識君将季子檸抱入懷中,另一只手一把抓住桂嬷嬷的手,冰冷地看着她,“桂嬷嬷,你想幹什麽?”

桂嬷嬷這才清醒了下來,退了幾步說道:“這丫頭撞了我,還口出狂言,無尊卑之分,我要好好教訓她。”

這純純屬于添油加醋了。

季子檸擡眼看溫識君,等着她追問自己。

可溫識君聽見這句話也只是冷冷的看着桂嬷嬷,知道她說完才道:“原來她身上的傷是你的緣故。”

溫識君站了起來。

桂嬷嬷還在那裏不知死活的說要懲罰季子檸。

溫識君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根短鞭甩在桂嬷嬷身上。

“啊——”桂嬷嬷痛呼出聲,捂着被打的手臂,氣的發抖:“你——你剛打我,我可是貴妃娘娘宮中的人。”

“貴妃不懂規矩,讓下人蹬鼻子上臉就想踩在主人頭上,我來替她管教一二。”說着一鞭子又抽了上去。

“尊卑不分?敢問桂嬷嬷何來尊卑?你不過是個下人,跑到我陳王府耀武揚威,好大的膽子啊。”說着又一鞭子甩了上去。

桂嬷嬷被打倒在地,痛的連連求饒,轉頭看見一雙黑色蟒文,一擡頭就看見一位,桂嬷嬷猶如看見自己的再生父母,緊緊抱住楚墨寒的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王爺,救命啊,王妃要打死我。”

楚墨寒嫌惡地看着她,“嬷嬷快起來吧。”說着讓飛鷹扶她起來。

桂嬷嬷本以為楚墨寒是為她讨回公道,沒想到楚墨寒只風輕雲淡的說了句,明日随我一起進宮就離開了,就讓飛鷹帶着她離開。

楚墨寒探究的眼神透過溫識君望向床上,語氣不明的說:“你們的關系居然變得這麽好。”

溫識君從她這句話中感受到了不對勁,立刻打起精神,警惕的看着她。

自從回到陳王府,溫識君就沒見過楚墨寒幾次,原文中所發生的的那些事也沒有出現,要說楚墨寒厭惡溫識君,不願在看着自己這也說的通,可昨日自己旁敲側擊地問過季子檸了,她也就回來的那一天見過楚墨寒。

這太不對勁了,原著中楚墨寒可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要和季子檸呆在一起。

可是,自從一回來就把溫識君和季子檸丢在陳王府不管不問,似乎想要兩人自生自滅一樣。

還有那一句居然,他為什麽會這麽漫不經心的說出這一句話,不應該他害怕自己傷害季子檸嗎?楚墨寒的種種态度都表示着他不在乎溫識君和季子檸。

而且自從那次抽血事件後,溫識君就再沒聽到過系統的聲音了,無論自己如何呼叫,它也沒有出來。

疑慮的種子在溫識君心中埋下,溫識君抱着靜觀其變的态度看着楚墨寒,“王爺,這次突然造訪定是有什麽事吧。”

楚墨寒輕笑一聲,“明日随我進宮。”說完就走,毫無留戀。

“直到走出門外的時候,楚墨寒回頭,揚起一抹莫名的笑,平靜地說道:“這位桂嬷嬷可是徐貴妃的乳母,很是受徐貴妃看重,你這麽對她,我倒是很好奇你明日怎麽解決。”

溫識君敏銳的察覺到他加重了你這個字。

怎麽回事,他看出來什麽嗎?

溫識君穩住心神,在心中呼喚系統,可還是沒有一點聲響。

正當着急之際,季子檸的手拉住了溫識君。

“姐姐,你怎麽了?”

看着季子檸如墨般濃稠的雙眸,溫識君好像被安撫了下來。

罷了,就這樣吧,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明日之憂留給明日。

——

“娘娘,娘娘。”桂嬷嬷一進長秀宮就大喊大叫。

門外的宮女看着她這副狼狽的樣子,擔憂道:“桂嬷嬷,你這是怎麽了?”

宮女的好心詢問在桂嬷嬷眼中就是不懷好意,桂嬷嬷狠着臉一把掌扇了過去。

“小賤蹄子,我怎麽樣關你什麽事?看到我這樣你可高興了吧。”

“我沒有。”宮女摸着被打的臉,紅着眼看她。

桂嬷嬷推開礙事的宮女,一進宮殿裏面便大哭大叫,“貴妃娘娘,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女人半躺在貴妃椅上,青絲散落,紅色紗衣将那完美的身材展示的若隐若現,一旁有兩個小宮女此時正在給她按摩。

聽見聲音女子擡眼,紅色的眼妝将她顯得異常妩媚,女人慵懶的看向來人,輕笑道:“嬷嬷這是怎麽了?去一趟陳王府怎麽還鼻青臉腫的回來。”

“娘娘,你可得為我做主啊,那陳王妃不識好歹,居然敢公然違抗你的指令,還将我抽成這樣。”桂嬷嬷一遍說着一邊将自己的袖子掀開來,展示那長長的,紅色的鞭痕。

徐貴妃瞧見這條疤痕笑得更歡了。

“娘娘——”桂嬷嬷喊道。

“好了好了,本宮知道了,下去吧。”徐貴妃擺擺手。

桂嬷嬷瞧見她這麽雲淡風輕的樣子,生怕她不為自己做主,急切的喊道:“明日你可得好好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

“好了,本宮不是說知道了嗎?”徐貴妃的笑意淡了下去,沉聲道。

旁邊那兩個小宮女哪裏見過這個征戰,手裏的扇子掉落下去。

徐貴妃輕輕瞟了她們一眼。

“娘娘贖罪。”兩人齊齊跪了下去。

徐貴妃阖上眼,語氣平常到仿佛要吃哪一樣點心,“拉下去打二十大板。”走進來的宮女拉着兩個小宮女出去了,吵鬧的宮殿又安靜了下來。

桂嬷嬷跪在地上看着那美豔絕倫的女子,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悄悄站起身離開了。

——

天還沒亮,溫識君就被院中的掌事宮女喊了起來,一早上洗澡梳頭打扮搞了個沒完。

溫識君細細囑咐好季子檸半天才出門,坐在馬車上打着瞌睡,馬車就啓動了。

溫識君拉過簾子,看着前方坐在馬上玉樹臨風的楚墨寒,又看了看圍在兩邊瘋狂叫喚的少女。

不得不承認這男主長的還是人模狗樣的,皇城這麽多少女癡狂的愛着他,這可能也是言情小說的尿性吧。

正這麽出神的想着,一把草葉扔到溫識君臉上,當場就飙出了一口國粹。

溫識君憤怒地看着罪魁禍首,只見兩人只是個十三四歲姑娘,手裏拿着一把菜葉還想再往溫識君臉上扔。

姑娘,我跟你有仇嗎?這麽仇恨的看着我。

在那姑娘扔過來的一瞬,溫識君眼疾手快的躲回馬車裏,進去的時候,溫識君聽到了這個令她此生無語的原因。

“你這個醜八怪居然敢染指陳王殿下,扔死你。”

……

誰來告訴我這個世界是玄幻了嗎?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是沒有腦子嗎?!還是戀愛腦上頭了。

溫識君心中飙了一大段國粹。

“王妃,擦擦臉。”

溫識君轉眼看去,清秀的小姑娘換下粗布衣裳,更顯得水靈秀氣。

惠蘭替她擦了臉又補了妝,這才安靜的坐在一旁。

溫識君不動聲色的打量她。

惠蘭是一日前,季子檸送來身邊的,說是逛街時正好碰見了她,瞧着她可憐,又念着她的救命之恩便就她留下當做丫鬟,後又想到溫識君那沒有個稱職的丫鬟就送到自己那了。

馬車裏有種詭異的沉默,溫識君掂量着開口道:“你怎麽跑到皇城了?”

惠蘭雙眼一紅,就要哭了出來:“村子裏遭遇了強盜,村民都跑到外面去避難了,我爹爹也被賊人殺死了,沒有辦法,跑到皇城想投靠親戚,可是親戚也不見了。”

溫識君聽她這番話就想起自己失手殺的那個人,背上直冒冷汗,抓住扶手才穩住下來。

聽見她的哭聲愈發煩躁,“好了,你別哭了。”本想拿出帕子給她擦一擦眼淚,可一看,帕子是季子檸給自己繡着,溫識君還能想起季子檸點着一盞小油燈,一點一點的将這鴛鴦繡下來,溫暖的光照在她身上,盡顯安寧和溫柔,溫識君将帕子抓得緊了些,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直到聽見惠蘭的哭聲才回過神來。

“你放心,你之前幫了我,你要是想留下來,以後就是我的貼身丫鬟,要是想離開,我可以給你一筆能讓你平穩一生的錢,還可以送你一間屋子和鋪子。”

惠蘭聽見這個條件有些心動,可是想起簪月說的話,忍住誘惑,“我願意留下來。”

溫識君點了點頭,悄悄掀開簾子的一角,外面的人已經讓官兵遣散了,只有少部分的人拿着燈籠或彩繩裝飾着什麽。

“她們這是在幹嘛?”溫識君好奇的問。

“過幾日就是燈會了,小販們都在裝飾。”

“是嗎?”溫識君很是興奮,回到皇城的這些天早就給她悶壞了,這也不讓去那也不讓做。

溫識君看着街上小販們興高采烈的讨論,打定主意一定要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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