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就這麽跪着吧!
馬車一路到駛皇城門口才下馬車,看着皇宮高大威武,朱紅的城牆蔓延至遠邊,直至看不見。
雖然皇宮很是肅穆華貴,可溫識君還是覺得比起紫禁城要小氣很多,畢竟中國歷史上的瑰寶不是那麽容易超越的。
溫識君一進皇宮,便有專人拿着轎子在外等候,這一路做的溫識君颠三倒四,一進轎子就軟坐在凳子上,跟個沒骨頭一樣。
照宮規,溫識君首先要去拜見皇後,她走進未央宮,看見了坐在鳳椅上正襟危坐的婦人。
溫識君學着幾日前學過的禮儀,漫不經心給上頭女人行了一禮。
溫識君知道,皇後和陳王向來不對付,應該也不想多看見自己,果不其然,皇後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又讓人賞了好些東西,甩了一套她皇後的威風,就借口頭暈不舒服,讓人将溫識君遣走了。
溫識君看着前面的太監,看見他并不是入宮之時接自己入未央宮的小太監,就知道應該是要去長秀公見見那位徐貴妃了。
而一旁的楚墨寒早已不知所蹤,對此,溫識君只能聽天由命。
長秀宮不比未央宮典雅,更多的是華貴,從住所的點點細節比起皇後有過而無不及,而如此僭越的舉動,宮中竟無人約束一二。
溫識君擡眼看起,可算能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麽能寵冠後宮十餘年。
女人一襲紅色華服,頭戴金釵,眼尾兩抹紅更添妩媚,胸前大片雪白皮膚裸露,讓人聯想到書上所說的九尾惑人狐妖。
“參見貴妃娘娘。”溫識君行完禮正等着她說平身,可等了她半晌也沒個動靜,溫識君擡眼看去,正好與徐貴妃四目相對。
徐貴妃懶散的打了個哈切,“你就是蘇淮,寒兒新娶的王妃。”
“是。”溫識君不卑不亢的回道。
“你好大的架子呀!本宮盼星星盼月亮,直到現在才看清我的兒媳長什麽樣子。”徐貴妃的語氣依舊是懶散,說出的仿佛是家常話一般,可就是這輕飄飄的幾句話讓宮中的丫鬟不禁打了個寒顫。
“娘娘說笑了,我怎麽能值得娘娘盼星星盼月亮呢?”
徐貴妃走下鳳椅,鞋上的流蘇随着她的動作輕輕搖晃起來。
徐貴妃走到溫識君面前,捏住她的下巴,仔細瞧着她的臉,“倒是個美人胚子。”
“不及娘娘萬一。”溫識君雖表面風輕雲淡,可心裏早就那你那個了。
“媽呀!怎麽還不讓我站起來,半蹲着很難受的。
“你倒是有張巧嘴。”徐貴妃看着她微微發抖的腿,勾唇道:“你蹲着難受嗎?”
“不難受。”溫識君咬着牙說道。
徐貴妃低下頭,湊近溫識君的耳朵說道:“可本宮不高興,外邊跪着吧。”
徐貴妃一湊近,溫識君就聞到了一陣極其刺鼻的香味,溫識屏住呼吸,“跪就跪。”說完也不去看她,直直走到門外跪了下去。
“那陳王妃可得好好在這跪着,本宮累了,就先去睡了。”說完往裏邊走去,宮女一見徐貴妃離開,就将宮殿大門關閉。
溫識君看着高大的朱紅門,随意跪在地上。
雖說秋日的太陽不如夏日的毒,可那也是磨人的很,太陽直直照射在溫識君身上,溫識君難受地吞咽了一口水,臉上的碎發全被汗水打濕。
這麽大的太陽,宮人也不願意出來,徐貴妃也沒有派人收着她,寬闊的院子就只剩溫識君一人。
溫識君被這太陽曬的口幹舌燥,後面裸露的皮膚照的發疼。
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口渴。
本以為撐不下去,快要昏倒之時,一位小宮女走了出來,扶着溫識君,将水送進她的口中。
溫識君感到涼意,大口大口地喝着水,那一碗水很快就見底,女子又偷偷到了一碗遞在溫識君嘴邊。
溫識君的意識清醒了過來,結果一碗水一飲而盡,喝的太快,溫識君反而嗆到了。
溫識君咳的臉都紅了,那女子拿手帕給她擦嘴,手指抵在嘴邊,急切的示意她小聲一點。
溫識君這才看清她的樣子。
這女子實在和好看搭不上邊,甚至可以說是醜陋,左邊臉還好,右邊臉全都黏連在一起,連五官都模糊不清,看起來是像燒傷。
女子像是注意到溫識君再看自己的臉,急忙拿頭發擋住,眼睛往四處瞟,看見倒在地上的碗,拿起碗着急忙慌地走了。
“哎。”溫識君叫道,随後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只能輕聲喊叫,可那女子早已離去。
“你在幹什麽。”楚墨寒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邊,眼睛也往溫識君喊叫的位置看去,只可惜他來的太晚,只能看見拐角出的一片衣角。
楚墨寒收回眼神,看着溫識君狼狽的樣子,不禁笑出聲,“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原來不過如此。”說着一把抓住溫識君的手臂,也不管她能不能站起來,一把把她拉起來,扔給後面的飛鷹,“把她帶回去。”
溫識君無法,只能扶着飛鷹的手才能離開。
而楚墨寒确實走進了宮殿裏面,溫識君深深的往後看了一眼,随後跟着飛鷹離開。
——
“貴妃娘娘。”楚墨寒看着上面妩媚風情的女子,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寒兒來了。”徐貴妃看起來到時很高興,大步走了下來。
走到楚墨寒面前,癡迷的看着這副俊美的臉“寒兒倒是長的越發好了,倒真是平白便宜了你的王妃。”
“娘娘說笑了。”楚墨寒冷眼避開徐貴妃的手,眼中毫不避諱對面前人的厭惡。
徐貴妃的手愣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有人沒有被她的魅力所折服。
她這副臉蛋和身材,不說男人見了她被勾去魂魄,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心猿意馬吧,可面前人坐懷不亂,好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本宮最是厭惡。
“你王妃都走了,你還留在這幹嘛。”徐貴妃坐回椅子上,淡聲道:“還是,你要為你的王妃讨回公道。”
楚墨寒輕聲一笑,“她還不至于我與娘娘翻臉。”
“她不至于?那你王府的那個小丫頭值得?”徐貴妃嘴中放入一顆葡萄,不動聲色的試探着。
楚墨寒也沒有說話。
徐貴妃看着她平靜的雙眼,便知道那丫頭也不算什麽,忽然間有些挫氣。
這個便宜兒子,平時深不可測,既無弱點又無亮點,平時溫潤的就像一塊打磨平滑的石頭,實在琢磨不透。
徐貴妃倒是很期待自己的兒子出現弱點的樣子。
“那你還來這幹嘛?”
“本王不能只有一個王妃,也得納些個側妃了。”楚墨寒不鹹不淡的開口道。
“也對,憑着蘇家的兵力還是不夠,文官裏也得有幾分助力,本宮知道了。”
“那就多謝娘娘了。”
“你不怕你新婚的小妻子鬧?”徐貴妃好奇道,更有幾分看熱鬧的心情。
楚墨寒沒有說話,對着她行了一禮離開了。
楚墨寒大步離開長秀宮,沒有一刻停留。
女子站着牆角裏,偷偷看着他離開,想到她的王妃,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低下頭,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
在陳王府門口,季子檸早在門口等候多時。
看着不遠處的馬車,亟不可待的跑了上去,直到馬車停下,季子檸站在馬車下喊:“姐姐。”
溫識君正察看自己的膝蓋,膝蓋青青紫紫,在白皙的腿上格外明顯,聽見季子檸的聲音,溫識君呆愣一下,想起這個哭包哭是的毀天滅地,趕緊将裙子放下,轉頭警告惠蘭,“不許将這些事情說出去。”
得到惠蘭的答複,溫識君才滿意的收拾自己。
惠蘭适時将鏡子遞上。
照片中的女子頭發散亂,滿頭大汗,臉頰通紅,實在是有些狼狽。
溫識君略微整理一二,惠蘭又将手帕遞上,溫識君拿着擦着汗,盡力讓自己走路的姿勢與平常一樣。
“姐姐。”季子檸一看見季子檸就走上前,想扶着溫識君下來。
溫識君搭在她的手上,腿一軟,差點從馬車上摔落下來,幸好季子檸扶住,才不讓溫識君摔的那麽難看。
“姐姐這是怎麽了?”季子檸着急的詢問道。
“我沒事,這一天太累了。”溫識君說。
季子檸心疼的看着她蒼白的嘴唇,心疼的想給她擦擦汗。
“我這有。”溫識君攔着她的手,拿起手上的帕子給自己擦了擦汗。
季子檸敏銳察覺到這條帕子不是溫識君的,裝作不在意問道:“姐姐,你這是新裁的嗎?怎麽不見你用過。”
“哦,這是惠蘭的。”溫識君沒有察覺,随意的說道。
正巧此時慧蘭從馬車上下來,季子檸如鷹般銳利的眸向她看去。
惠蘭害怕的後退一步。
溫識君對此渾然不覺。
“姐姐,這塊帕子已經髒了,我們換一塊吧。”季子檸拿過她手裏的帕子,将自己的遞了上去。
溫識君本想不搞髒她的帕子,可是季子檸如此執着也就随她。
季子檸挽住溫識君的手臂,帶她進府,另一只偷偷将帕子往後一扔。
跟在後面的惠蘭看見這一幕不敢說什麽,也不敢撿起,只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
“好了,現在宮中發生什麽都告訴我吧。”季子檸将菜端上飯桌,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惠蘭沒有任何遲疑,把之前溫識君的警告當做耳旁風,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全抖落出去。
“我沒進去皇宮,我什麽都不知道,只知道王妃出來的時候,王妃看着很是虛弱,還要飛鷹扶着,直到上了馬車,奴婢這才看清王妃腳上的傷。”
“腳上的傷?她怎麽了。”季子檸冷淡的語氣中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
“不知道,看着樣子好像是跪出來的。”
季子檸靜默須臾,“你去把簪月叫過來。”
“是。”惠蘭剛想後退,就聽見季子檸說。
“以後不該做的別做。”
惠蘭雖不明白什麽叫不該做的別做,可也不敢問面前的閻王,連聲答應後,趕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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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審簽了兩次都沒過,作者也擺爛了不打算在晉江寫了,不過追文的小夥伴放心,做事有始有終這本書作者二月份的時候就差不多寫完了就剩番外沒寫,這是我寫的第一篇文,也耗費了我很多心血,實在不想注銷賬戶重新開始,舍不得,這兩天就會将剩下的文修一下發出,這麽些天來謝謝大家的喜歡?(ˊ?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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