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夏蟬步步漸入彀
入夏以後委實燥熱,人有了心事便更覺煩惱。夏蟬躺着床上只覺得那床竹席滾燙的一片,竟比冬日裏頭墊的棉被還要燙人。她拿起擱在床邊的小團扇用力的扇了幾下風,可依舊覺得一顆心怎麽也靜不下來,整個人都心浮氣躁。
姨娘自從進了這碧芳院,便對三爺一直不是很熱絡,起先借着有了身子不能同房,将春燕指給了三爺做通房,過了幾年春燕生了病被擡了出去,姨娘便指了自己頂了春燕的缺兒。原本想着做了通房也該和一般的丫鬟不同,要有幾分臉面,可沒想到晚上伺候着三爺,白日裏頭還要去伺候着姑娘,單單是每日裏頭跟着馬車走着去族學可就是頭一樁吃苦的事兒。
三爺雖然生了一副好皮相,可看得久了也就那樣兒,剛剛破瓜時還覺得那事兒有滋有味的,可做得久了也覺得沒什麽意思。自己眼見着便要滿二十了,若是還不做打算,過了二十再去嫁人,怎麽樣也得打個折扣。更何況像自己這種身份的,人家肯要你還不是瞅着你手頭有幾個爺給的賞錢,可三爺說出的話雖是甜的,手頭上卻緊巴得狠,跟了他都快兩年了,就得了一個金手镯子和一支銀簪子。
本以為那金手镯是足金的,能值些錢,後來拿了去金玉坊鑒定了下,才知道那不是足金的,是那種含金量不高的砂金熔煉做出來的,足金的首飾得用瓜子金裏邊提出來的才會成色好,做出來的東西明晃晃的去得久。她從金玉坊回來以後便沒了聲響,以前最喜歡講金手镯子拿出去讓別人眼紅,現在可生怕別人問起這手镯子了。
今年三爺沒分着胭脂鋪子管,被老爺發配去了族田,一個月難得回家來住上幾日,可偏生姨娘最近卻是饞得很,三爺每次回來都霸着他,連半個時辰都沒給自己留,真真是可惱。夏蟬翻了個身,竹席上邊便是一個**的人影兒,她這個通房現在是形同虛設了,也不知道姨娘怎麽忽然便轉了心思。
正躺在那裏自怨自艾,門板上邊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夏蟬“呼”的一聲坐了起來,望着門板上邊一個黑乎乎的影子,顫着聲音問道:“是誰?”
“喲,我的小乖乖,難道忘記你的三爺了不成?一個人還睡得這般香!”屋子外邊傳來了容三爺的聲音,夏蟬心中一喜,又是一酸,只覺自己的眼淚就要流出來一般,她起身披了件衣裳便走到門邊,壓低着聲音道:“三爺自管和姨娘膩乎着,怎麽還記得夏蟬的門開在哪一邊?”
容三爺在門外聽着夏蟬這般回答,哈哈大笑,咂着嘴唇道:“三爺心心念念的可是想着你,還不快些将三爺放進去,三爺今晚可要和小乖乖好好的弄上幾回才是!”
這話聽得夏蟬的兩條腿都有些發軟,男女那碼事情說起來就那麽一回事情,可隔得久了不做,卻心底裏邊還是想這那檔子事的。她顫着手将門打開,就見一條人影如泥鳅般溜了進來,伸手将她摟住,一張嘴便湊了過來胡亂的親着她的臉。
“三爺,別這麽急。”夏蟬有些不好意思,掙紮着将門給關上,那邊容三爺已經一把将她身上披着的衣裳扯了下來,露出了一件鮮紅的肚兜兒,在微弱的燈下,那抹鮮紅襯着白嫩的肌膚,顯得格外誘人。“乖乖,快來讓三爺好好樂和着。”容三爺一邊滴着涎水,一邊伸手将夏蟬的肚兜解了下來,露出了一對高聳的山峰,他将夏蟬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朝床邊走了過去,夏蟬沒了半分力氣,只能任着容三爺搓揉了一番。大概是許久沒得在一起,兩人熱情度=都非常高,狠狠的弄了大半夜,其間夏蟬忍不住高聲尖叫,那聲音就連隔了幾間屋子的賈安柔都聽得清楚。
“明日別給她喝避子湯了。”賈安柔皺着眉頭揉了揉胸口:“這個小g婦,是生怕我不知道她受了寵?叫得那麽響,叫給誰聽呢!”
第二日夏蟬醒來,屋子外邊已經是大亮了,她忙手忙腳的爬了起來,伸手去床頭摸衣裳,卻被容三爺攔腰抱住:“夏蟬,怎麽就要起床?陪三爺再睡會。”
“三爺,我要陪姑娘去族學呢,可沒空跟你耍了。”夏蟬瞥眼見到自己的兜肚還落在門邊,回想起昨晚的情景,不由得紅了臉:“三爺別抱着我,我得去将兜肚撿過來。”
容三爺卻不搭理她,只是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身上那物事不住的在夏蟬兩腿間磨來磨去,等着她身子癱軟了,一個挺身又将自己沒入她的身體裏邊:“三爺弄得爽不爽?正是好做這事的時候,你可別掃興。”
夏蟬被容三爺弄得氣喘籲籲,額頭上涔涔的滴下汗來,口裏不住的喊着:“三爺,你可輕點,奴婢都要被你弄穿了!”口裏雖是這般說着,可身子卻弓了進來,不住的迎合着容三爺的抽動,臉頰飛上了一團紅暈,眼睛朦朦胧胧的睜不開一般,看得容三爺心中甚是舒暢,越發撮弄得厲害了。
賈安柔和林媽媽兩人站在門外聽着裏邊的yin聲浪語,兩人臉上都有些挂不住,聽着聲音逐漸小了些,林媽媽這才揚聲道:“三爺,該去族田了,長随在角門候着呢。”
容三爺此時正癱在床上,一點也不想動彈,聽着林媽媽在外邊烏鴉般的叫聲,不由得有幾分惱怒,可一想着父親那張臉,不由得又抖了抖身子,今年族田再管不好,那明年可真沒有什麽能上手的事情了。怎麽着也得花上一年功夫不讓父親看輕了,再由母親到旁邊幫着敲敲邊鼓,說說好話兒,看能不能再将那胭脂水粉鋪子給自己管。
想到此處,他猛的翻身坐了起來,将衣裳縛在腰間,大聲對外邊喊道:“送些熱湯進來!”外邊有人應了一聲,不多時便來了人替他梳洗,穿上衣裳,容三爺正眼也沒瞧下站在一旁的夏蟬,急急忙忙便出了碧芳院。
望着容三爺的背影,夏蟬只覺心裏冰涼,剛才還在床上和自己甜言蜜語,轉眼便跟不認識她一般,連一句話兒都不給就走了。正低着頭滿肚子不舒服,林媽媽從外邊走了進來:“夏蟬,姨娘找你。”
莫非是自己起得晚了,姨娘要責怪?夏蟬有些膽戰心驚的望了望屋子外頭的太陽,這時辰姑娘該早去族學了罷?今兒是誰陪她去的?秋芝還是冬梅?夏蟬一邊想着一邊跨進了賈安柔的屋子,就見她斜斜的靠在座位上,一只眼睛瞟着她,嘴邊有冷冷的笑容。
夏蟬猶豫着停住了腳,賈安柔鼻子裏邊輕輕哼了一聲:“喲,昨晚倒是叫得很歡實,現在怎麽了?啞巴了?不會說話了不成?”
姨娘這是怎麽了?素日裏她并不是很在乎三爺,自己是她賞了給三爺做通房的,和三爺同床共枕也不見她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不過是多賞了一碗避子湯而已,為何今日卻這般酸溜溜了起來?夏蟬伸出手摸了一把頭發,濕噠噠的粘在鬓邊,這六月的天氣就是熱。
賈安柔見夏蟬滿不在乎的站在那裏,心中一陣惡心,若是這賤婢運氣好,懷上了男胎,以後這個小雜種便要由自己養着了,自己還得和顏悅色的對他,可不能讓旁人看出什麽端倪來。想到這裏便心浮氣燥,站起來沖上前去,劈頭就賞了夏蟬一記耳光:“Jian貨,就會仗着年輕些勾引人!”
夏蟬被打得莫名其妙,捂着臉站在那裏,一聲不吭,就聽賈安柔的聲音冷得像寒冰一般:“今日起便停了你的避子湯罷。”
得了這句話,夏蟬心裏邊的屈辱頓時不翼而飛,她已經感覺不到臉上**辣的感覺,放下手沖到賈安柔面前,眼睛裏露出一絲驚喜:“姨娘,你說的是真的?”
“你難道還要我說第二遍?”賈安柔咬這嘴唇惡狠狠的盯着夏蟬:“我可是看在你誠心服侍了我這麽多年的份上才給你一個機會,否則這事哪裏輪得上你。”
難怪姨娘會這麽不舒服,若是自己養了兒子她會開心嗎?想到此處夏蟬趕緊彎腰行禮,堆出了一臉谄媚的笑容來:“姨娘,以後若是奴婢生了兒子,那便養在姨娘名下,用來答謝姨娘的栽培。”
賈安柔扶着椅子慢慢坐了下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眼珠子轉了轉望向夏蟬,臉上慢慢的堆出了一臉笑容來:“你倒是個知冷知熱的,也不枉我如此看重你。今日起你便不用陪姑娘去族學了,由秋芝陪着罷。”
夏蟬洋洋得意的走出了屋子,外邊白花花的陽光照下來,刺得眼睛生疼,她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角:“就算我生了兒子下來,也該養在三少奶奶名下不是?現兒五少爺過了,三少奶奶膝下正空虛,若我得了男胎,自然可以當嫡子養的。”望了望前院開得正盛的石榴花兒,夏蟬笑着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容家已經有一個妾了,難道不能再多一個?”
“林媽媽,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賈安柔透過門上的竹簾兒看着夏蟬那豐滿的身子慢慢的淡得再也看不見,輕輕的哼了一句:“倒會哄人開心,即算她生的是女兒也不一定會養在我名下呢,更何況是個兒子?難道還不會趁機要挾着要升個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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