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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必要真正告白一次了。
看着洛溪漸漸離去的身影,他一沖動,直接喊了出來:“小洛,我喜歡你!”
“诶,我怎麽不知道?”洛溪回頭,難得天真的反問着,“師兄,別開玩笑了,該去吃飯了。”表情沒什麽變化,她似乎只是真的當成一時玩笑而已。
“呵呵,當然是玩笑了。”紀博文知道她沒當真,難過的同時心裏也松了一口氣,來日方長!
“是嗎?玩笑話?”捏着手指的景默面無表情的重複。
☆、少年與鼠
校園裏陰暗的一角。
幾只個大體肥的灰黑色老鼠在聚在一起,啃着地上那不知名的東西。
在它們的旁邊,一個身影蹲在那裏,随後把手上剩餘的那些東西撒在它們身上,老鼠們抖了抖身上的東西,繼續大快朵頤起來。
黑色連帽衫下,幾縷青絲逸了出來,随風而動。一只白的幾乎病态的手擡起,把發絲重新攬了回去。
“魏明,你真惡心。”不知何時出現了幾個打扮較叛逆的少年,而說這句話的是一個打着耳洞的男孩,此刻他那還算帥氣的臉帶着明顯的嘲諷。“竟然跑來這裏喂老鼠,怎麽,老鼠是你親戚嗎?”
與他一起同來的男生哈哈大笑起來。有人也開始說了起來:“前幾天我也見到了,你們說,他也不嫌髒。他不髒我還髒呢……”
又有人搭腔:“我看他那麽喜歡老鼠,不如滾回去養老鼠算了!”
各種難聽的話都沒有憾動那個身影,許久,帶頭的男生見他不搭理自己,有些生氣,伸腳踢了踢他,很拽的說道:“起來,我們在跟你說話呢!真沒教養。”
不知道是男生的動作起作用,還是男生的話起作用。總之,蹲着的身影緩緩起身。他站直了竟然比男生還要高一些。
“我沒興趣聽一群無聊的人說話。”少年直視着他面前的男生,黑色的眸子裏透着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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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說過多少次了,學校裏男生不讓留長發!”男生每看一次他的長發,就多讨厭他一分,明明是個男的,卻長的比女孩還柔弱,偏偏還留着一頭長發,搞着跟個受一樣!“別以為你是從不知名的地方跑出來的野種,就可以不遵守校規!”他說完卻感覺有點不對,果然,魏明很快就接話了,“你不也不遵守,我們彼此彼此。”
男生被他說的氣紅了臉,愣愣的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其實他讨厭魏明的原因還有一點,他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一下子就搶了他的風頭。
魏明勾起不知名的微笑,擡腳就要離開,路過男生的瞬間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不想成為下一個陳老師就閉嘴。”
少年的聲音柔柔的,似乎在說着情話。
男生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眼睛睜大,表情更傻了。他……剛才說的是什麽竟思?
躲在暗處的易朗抿了抿唇,也離開了。
“陳老師這個人平時都很老實,從沒聽說過他和誰有過争吵什麽,唉,這樣的人卻因為意外去世了,真是可惜。”正在不停惋惜的中年男人正是教導主任,從下午見面開始,他就一直不停的惋惜。
景默在一旁安靜的聽着,時不時問一些問題。這時,急沖沖趕回來的易朗拉了一把她,說了句抱歉就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什麽事?”景默看着她微紅的臉頰不禁好奇,平時的她還是很淡定的。
“我剛才看見一幅很……”想了一下,易朗才想到一個詞:“很怪異的畫面。”沒錯,特別怪異!原諒她活了那麽久了,還真沒見過那個人會去喂老鼠……
“看到了什麽?”
接下來的幾分鐘,易朗把她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本來她只是想去上個廁所的,誰知會無意間看到那麽怪異的畫面。
景默聽完後,朝她點點頭,心裏有了個想法。然後再把她拉回教導主任面前,間問道:“那個人長什麽樣?”
“嗯,穿着一件黑色連帽衫,長的挺高的,而且留着長發。不過他是背對着我的,沒看清臉。對了,我好像聽見有個男的見他魏明!”易朗潛意識的認為那人是男的。雖然男生留長發已經不算稀奇的事了,但現在是在學校裏啊,而且還是高中!就很稀奇了。
“主任,你有印象嗎?”不得不說景默說話總是得簡潔的,讓這位教導主任有點不明所以。
半響,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你确定他叫魏明?”
易朗點點頭。
“我當然有印象,你們問他是有什麽事嗎?”做為全校男生唯一的長發男,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他。
“能和我們說一下他的身份嗎?”景默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換了個問題:“還有,可以帶我們去找他嗎?”
“可以,魏明他是我們學校領導的親戚,據說以前走失過,後來不知怎麽的就找回來了。回來之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整個人都封閉起來,後面經過治療總算好了點。”教導主任頓了下,面露難色:“以他的年齡來說,不讓他讀書不好說,只好放在了高一那裏,好在這孩子也挺聰明的。”
“隊長,依我看,那個叫魏明的多半有心理毛病。”易朗聽完,小聲的對她說。景默只是點了下頭,沒說什麽。
恰好她們來到魏明所在的教室時是上課時間。不算多的學生見他們的教導主任帶了兩個帥氣的美女,紛紛看了出去。
只有角落裏一個瘦弱的身影從此至終都沒有擡過頭,外界都對他沒有影響。
“安靜,安靜!”正在上課的女老師喊了幾聲,便出去了。“主任,有什麽事嗎?”說完還不忘多看了景默兩眼。
“叫魏明出來,這兩位有事找他。”教導主任并沒有表明她們的身份,只是為了減少學生的恐慌和猜測。
不一會兒,易朗所說的那個人就走了出來,就算在教室裏他還是戴着帽子,寬大的帽子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臉,隐藏在帽子下的臉顯得異常蒼白。
“我們是警察,現在懷疑你和陳老師的案子有關,跟我們走一趟吧!”公式化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只是景默說的話讓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如一直認為是意外的兩人。
“隊長,會不會搞錯了?”易朗合下因驚訝而張開的嘴巴問道。
出乎意料的,魏明毫不猶豫的承認了。“沒錯,是我指使的。”
易朗好不容易合上的嘴巴又張開了,渾渾噩噩之間,她聽到自家隊長大人那清冷的聲音說:“把秦缺叫回來,然後回警局。”
由于她們說話的聲音較小,所以只有那位女老師和教導主任明白發在了什麽。而那群學生只能不明所以然的看着她們帶走魏明,然後不管怎麽問,老師都不說。
景默一回來,就先把人關進了審訓室裏,然後召開會議簡單說明了一下這次事情的過程。
“真的是人為啊?還是個學生,他是怎麽做到的?難不成他會爬樓?”紀博文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很明顯他對這個案件非常重視!
“還不清楚,待會問一下就知道了。”景默也挺好奇的,而且那個人,看起來很陰暗。
“洛溪,等下跟我去審問。”沒記錯的話就是第一次這麽叫她,不就冷落了一下她嗎?至于連個眼神都不給她嗎?真是小心眼。
“等等,我也去。”紀博文開口道。
最終,三個人一起走進了審訓室。
作者有話要說: 增加下存在感……
☆、嫌他啰嗦
寂靜的夜,周五晚上的學校一如既往的安靜。伴随着微涼的清風與模糊的月光。一個消瘦的身影出現在球場上,他雙手插入褲兜,筆直的站立,月光在他身上暈出斜斜的影子。
少年被連衣帽遮擋住的臉龐下,雙眼閃爍着別樣的光芒,嘴唇輕輕勾起一抹微笑,他擡口看了一眼在月光下伫立的樓房,随後繞在房後。
不一會,三樓的某間房子的窗戶邊伸入一只蒼白的手,少年一個用力,整個人就悄無聲息的落到地上。少年往前走了兩步,滿屋的黑暗并沒有阻礙到他的視線,因為他已經習慣了,習慣了無邊的黑暗。
他又回到窗前,把上面一個用鐵絲做成了小鐵籠拿在手上,這個是他剛才爬上來時帶上來的,裏面一只灰黑色的老鼠正在用鼻子孜孜不倦的嗅着什麽,似乎它也能察覺到這裏和它之前呆的地方不同。
少年蹲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裏拿出用紙包裹着的白米飯,緊接着打開盒子,裏頭的老鼠将爪子往外伸了伸,确定沒有危險之後,才從裏面出來。然後憑着嗅覺爬到了少年的腳邊,親昵的在哪裏拱了拱。那是它熟悉的味道。
少年把白米飯放到裏頭被灰塵包裹着的煤氣管道,然後捏着老鼠尾巴把它掉了個頭。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的老鼠回頭,烏黑的眼睛直盯着少年看。直到看到少年的手指指着那堆白米飯的時候,才歡快的啃咬了起來,以它的牙齒來說,不一會它就把下方那有點軟的東西咬破了。
少年等了一會,并沒有發現空氣中多了什麽,他略微沉思,把目光投向了煤氣罐,拿過放在一旁的抹布,轉動着上面的開關。便聽到了有氣味往外洩的聲音,空氣中開始彌漫着輕微的煤氣味。
離管道最近的老鼠被那股味道嗆了一下,再也不肯靠近,而那裏還留有幾粒未消滅的白米飯。随着空氣中越來越濃的煤氣味,老鼠在少年腳邊不安的轉着圈。
少年伸手抓在窗戶邊上,又是一個用力,整個人離開了地面,他看了一眼還在轉圈的老鼠和依然黑暗的房間,嘴唇輕啓,說了兩個字,再見。随後少年關上了窗戶,從三樓回到了一樓。
審訓室。少年獨特的噪音平靜的交待完一切,一點也沒有在殺害了人後的恐慌。
“你,是怎麽從一樓爬上三樓的?”沒想到還真的被自己說中了,紀博文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個柔弱的少年,真的有和蕭隊長一樣好的身手嗎?
魏明看着他,突然一笑,令他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我以前……住在森林過。”魏明想起了以前的生活,那麽大的森林啊!只有他一個……“為了避免什麽毒蛇猛獸之類的,我學會了爬樹。開始是十米,二十米……所有對于我來說,通過攀岩水管上去,不是什麽難事。這麽說,你們明白了嗎?”
景默皺着眉看他,他給自己的感覺很像同道之人。一樣的隐忍,一樣的危險,一樣的讓人看不出情緒。
“你怎麽會在森林住過?”不知內情的洛溪問道,她腦海裏有個想法,會不會是被人販子拐走,然後他自己跑掉了卻不小心迷失在荒郊野外處。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一個人能存活下來真的是堅強。
“被人扔到了哪裏。”魏明接着笑,好似完全不在意。“後來啊,我又被找了回來,然後呢,我讓那個人哭着吃下了老鼠肉……”而且,還是生的。不過,看在她們一臉嫌棄的樣子,魏明想,還是不告訴她們好了。
“為什麽?”清冷的聲音響起,景默盯着他看,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什麽。
“難道那位老師就是那個人嗎?”紀博文接着問。除了上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也是他想不通的。要把一個人置以死地,通常都會有很大的仇恨。
“因為,我在森林裏找不到吃的,差點死的時候,碰到了一只死老鼠,然後,我活了下來。”說到這裏,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股反胃的感覺直沖喉嚨。魏明回答了景默的問題,又接着說:“那位老師不是那個人,殺他只是因為……嫌他啰嗦而已。”
嫌他啰嗦,多麽理直氣壯的聲音,多麽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你這個瘋子!!”紀博文突然後悔了,早知道他就不進來了,一想到那種場景……他覺得他後天都吃不下飯。
洛溪面無表情的不知在哪裏,突然感到一雙冰涼柔軟的手握住了她,她轉頭看到了景默眼裏的關心,心裏一暖,那種惡心的感覺消散了不少。可她卻忽略了景默眼裏深藏着的東西。
“我瘋了?”魏明自言自語的說,他盯着桌上被手铐鎖住的雙手,手指修長,指甲尖銳。他突然想起,自己就是從這雙手,撕裂了那只死老鼠的屍體,一分兩半,還沒凝固的血液,滴落在他手上,溫熱的觸感讓他找到了活的感覺……
“他瘋了。”景默從他眼中看出了許些,這個可憐的少年早就瘋了,從那天開始他就瘋了,可他還有恨,如今報複了那個人的他,被不堪的回憶壓瘋了。
“你是說我嗎?”魏明聽到她的話,擡頭看着她,露出詭異的笑容,“為什麽我覺得,你的氣息很熟悉呢?”
“我不是。”景默垂眸,看了一下兩人相握的手,緩緩吐出三個字。
“不是?不是也挺好的。”魏明說完這句,接下來的幾天都是沉默着,就連他的親人來看望他也還是沉默的。
最後的最後,景默她們還是沒有查出“那個人”是誰。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當然,這是後話。
審訓室裏一下子安靜下來,安靜的讓人喘不過氣。辦公室裏用視頻來觀看的衆人也同樣沉默的。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她們怎麽想都想不到的。
“走吧。”景默站了起來,對兩人說。随後拉着洛溪走了出去。
“隊長,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告訴我。”洛溪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來了。她曾經查過景默的過去,可只有她做學生時候的資料,自從她當了特種兵之後,仿佛從世界上消失一般。當特種兵的人要保密的規定她懂,可,就連家也不能回了嗎?
“我……”景默抿了下唇,靠近她,在她耳朵輕輕的說:“以後,我再告訴你,別問了。”
雖然她很喜歡隊長大人此刻的親近,但她的回答一點也不好。“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又什麽不能告訴我的嗎?”
景默聽她這麽小孩子氣的話,無奈的笑笑,伸出雪白的食指抵住她的唇,“別鬧。”
為什麽會說這兩個字呢?因為這兩個字對洛溪特別管用。這比如現在,她乖乖的點頭了。
“咳咳,小洛……”比她們慢半步出來的紀博文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有冰山之稱的蕭大隊長正笑得一臉溫柔加溺寵,而她的食指抵在臉稍微有點紅的洛溪唇上。空氣中有着淡淡的暧昧。紀博文一下子忘了出聲,仿佛幹擾到她們是一件罪惡的事,只是,越來越多同事看過來,他不得不出聲。
“幹嘛?”洛溪不滿的看向肇事者。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就這麽沒了。
“沒什麽,我們該回去了。”他就知道打擾她們不會有好下場。
恢複正常的景默不作聲,率先離開了。
“小洛……”紀博文拉住了打算跟上去的洛溪,嚴肅的說:“你真的喜歡她嗎?”
“真的。”她從沒懷疑過自己的感情,也不允許別人懷疑她!
“小洛,她是個很危險的人,她和我們不一樣……”紀博文本來打算跟她說自己所知道的景默的另一面,她絕對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可是,卻被洛溪打斷了。
“師兄,我知道。”洛溪同樣嚴肅的說,“我想讓她自己告訴我……”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每一次的案件,不過是為了推動主線的發展。
下一個,咱來點重口味的。改編自我以前看過的一個鬼故事……
☆、生病
提着一大袋亂七八糟的東西,景默覺得自己有點……惆悵。
今早她接到一個軟趴趴無力的電話,洛溪用她那沙啞的噪音愣是說完了自己的願望。
于是,請了自己的假後,景默又幫着她請了一天假。之後又跑了一趟醫院,買了些退燒藥,又去超市買了某人想吃的東西,這才急沖沖趕往還在生病的洛溪家。她決定好了,一見面就要數落一下她生病卻不去醫院的壞習慣。然後想了一下,好像她也是這樣……于是只好放棄。
門鈴按了幾遍才從裏面傳出若有若無的應答聲,随後,臉頰通紅的一張臉出現在她面前,臉的主人頂着一頭亂糟糟的發型,像是剛從被窩裏爬出來一樣。不過顯然也是剛從被窩裏爬出來,洛溪穿着米白色的睡衣,腳下是一雙家居拖鞋。
見慣了對方穿正裝的樣子,第一次見她如此不修邊幅的樣子,景默還真的愣了一下。
“這麽燙,怎麽不去醫院?”跟着洛溪進了屋子,只稍微打量了一下,放好東西後。就伸手覆上了她的額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手太涼的原因,還是她真的要燒壞了,總之,那熾熱的溫暖讓她感覺手心像是有團火焰一般。
“難道小默不知道為什麽嗎?”洛溪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反問道。
見她這幅模樣,心裏不禁心疼了一下,繞路走到了廚房,接了杯水後坐在她身邊,然後拿出事先買好的藥,“把藥先吃了。”
可能是真的燒昏了腦袋,洛溪覺得她家隊長大人今天說話特別溫柔,也不妄她平白無故的生了這場病,要說平時,自己身體可是蠻好的,誰知道突然就生病了,連藥都沒有備好。
洛溪也不嬌情,接過藥就着水很快就咽了下去。說什麽生病了不需要吃藥的都是嬌情的,她只是不想去醫院而已。想起之前小默住院的時候,恐怕沒少做惡夢吧。
景默收回杯子,見她一直不說話,也不知該說什麽好。只好拿出了剛才買的梨,安靜的削起皮來。
“小默,你會做飯嗎?”洛溪摸摸肚子,又看看了那一大袋東西,她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那有氣力做飯啊。擡頭可憐兮兮的看着景默:“我餓了。”
“也好,吃點東西再睡。”削皮的動作停下,然後用刀削下一小塊,遞到了洛溪的嘴邊。“你等一下,我去做點粥。”
“………”雖然不滿意她直接用刀喂,但洛溪還是張口小心的咬下了,甘甜多汁的梨塊在口中分解,洛溪舔了舔幹涸的嘴唇,眯着眼睛盯着景默手上的梨,表示還要。
景默看懂了她的眼神,果然又削了一塊,等她吃完後直接塞到她手裏。站起身,提着食材就往廚房去,只留給她一個潇灑的背影。
吃完梨後,藥勁上來了,本來洛溪還打算去廚房看看,然後玩玩暧昧什麽的,現在只能窩在沙發裏昏昏欲睡。在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她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了,一定要讓小默搬來和自己住!
“怎麽睡着了?”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景默就端了碗飄着清香的粥出來,會做飯這件事,還是在部隊裏學的,不過自己比較擅長烤。看着陷入沙發的半邊臉,景默有點入迷,但她還是推了下她的肩膀,晃着晃着洛溪就醒了。
帶着迷茫的雙眼半睜,接着打了個哈欠,就才看清眼前的人。今天的景默竟然沒有穿着标志性的黑衣,而是一件深藍色的T恤,多了點活力,如果那張冷漠如冰的臉能笑一笑就好了。
“嗯,好香。”空氣中的陣陣清香飄入自己略微堵塞的鼻子裏,食欲瞬間又恢複了。“小默,你吃過了沒?”想到自己一大早就把她召喚出來,想必她也沒吃吧。
“吃過了。”景默撥弄着手裏的粥,一本正經的回答她。接着把她歪歪扭扭的身子扶正,“吃完然後回房睡一覺,出出汗就沒事了。”
“我睡覺了你會走嗎?”洛溪急忙問她,雙手也抓住了她的手腕,仿佛一個小孩子求着大人不要走的模樣。
景默嘴角勾起淡淡的漣漪,連聲音也不由的放柔了,“我不走。”
一碗小小的粥卻被她們磨蹭了快半個小時,原因只是某人要求她喂自己。
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長發,景默又站起身,把碗收拾好。
“回房。”出來本來以為洛溪已經回房間了,卻沒想到她還坐在沙發上,一幅迷糊的樣子。
“小默,我沒力氣。”說着還特意站了起來展現,不到一分鐘她就感覺頭重腳輕,又坐回去了。洛溪眨巴眨巴大眼睛,撒嬌道:“要不你抱我去吧。”
“………”我想直接把你扔到床上去。想是這樣想,景默還是嘆了口氣,彎腰輕松的就把她抱了起來,往卧室走去,不理會懷裏美人的傻笑。
“就這樣,睡覺。”見她想說些什麽,景默立刻強硬的說。她能猜到她接下來要說些什麽了。“不然,我就回去了。”
洛溪見她那麽堅定,不滿的嘟囔了一下,倒是令景默看着有點哭笑不得。
人總是有多面的,那些毫無保留的情緒或者天真無邪的性格總是留給最親的家人或……愛人。
見她真的睡覺了,景默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這裏,出乎意料的,本來她以為這裏會裝修的很溫馨或者很簡潔大方。沒想到這裏竟是以藍色為主的海洋風格,就連裝飾品都是精致的小木船。
這一點也不像她喜歡的,而是自己喜歡的。
景默收回目光,修長的手指撫過她額前的碎發,低頭,輕輕落下一吻。
果然,偷吻什麽的不适合自己做。景默抿了下唇,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會。“我從來沒說過,不喜歡你。”
城市另一邊,上夜班剛剛結束的小白領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整個人都僵硬了。看了一下表,現在已經過了零點,小白領站在路邊想打車回去,結果站了半天也沒打到,眼看着越來越晚,路上的人越來越少。小白領狠了狠心,反正她家離公司也不算遠,不如就走回去吧,反正,反正她以前也走過,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不是嗎?
不過,小白領還是想起了前幾天的失蹤案,對方似乎專門挑女性下手。這時,從她後面走出一個人,小白領被吓了一跳,定定神才發現是自己新搬來的鄰居。
對方是一個漂漂亮亮的大美女,雖然不明白她怎麽會在這裏,不過多個人一起回家總是好的。
随着時間的推移,街道上就幾剩幾盞慘白的大燈了。
小白領總覺得氣氛有點奇怪,她忍不住加快了步伐。美女拉了一下她,笑她膽子小。
路過一個轉角的時候,小白領覺得身後有只手伸了出來,随後自己的口鼻被一塊有點濕的毛巾捂住,小白領掙紮了一下,便暈了過去。
☆、大眼眶
近來,有人反映她們周邊的下水道奇臭無比,路過的行人無不捂住口鼻快遞逃離。在事情越鬧越大之前,有關部門派了幾個小隊,分別去打開被舉報的下水道。
見到起吊機和穿着統一工作服的人員,周圍的不知名群衆紛紛圍了出來,因為他們也想知道原因啊!
下水道蓋被撬開,那股惡臭更加明顯,有經驗的人大概猜到了什麽。領頭的捂着鼻子上前,拿着電筒往下照了照,只可惜黑乎乎一片看不到什麽。
“齊工,現在怎麽辦啊?派人下去還是接着挖?”幾個人見他們的頭什麽都不說,心裏也有點慌慌的,難道這下裏埋了什麽不該出現的東西嗎?
“派個人下去看看。”齊工沉思了一會,指了一個比較瘦的男人,“就是你了。”
瘦高個男人只好沿着梯子慢慢往下,大概十分鐘左右他就到底了,入腳之處不是他所想象的硬地,而是異常的柔軟,瘦高個男人下意識的踩了踩,聽到上方人員的呼喊,他才打開手電筒。
燈光讓他看清了他下方是個什麽東西,瘦高個男人驚的手電筒都掉了,瞳孔猛縮,渾身僵硬的愣在哪裏了。
為什麽這裏會有一具白花花的屍體?又為什麽他好死不死的踩在了屍體的肚子上?
“啊……”瘦高個男人連忙爬了出來,好像在晚一步那具屍體就會複活,把他拉回去。
“齊工,齊工……”終于見光的瘦高個男人驚恐的叫着,這時才發現他背後濕了一大片,“這下面,這下面不得了了……”
“老四,你叫喚個什麽?下面怎麽了?”齊工皺着眉,心裏也有點不安。
“這,這下面……”瘦高個男人咽了下口水,才接着說:“有屍體啊!”
衆人見他吓着那個樣子不像說謊,面面相觑,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好在,比較老道的齊工的說報警吧,然後他又叫來人,繼續打開下水道,好讓警察方便搬出屍體。
“三,二,一。起!”一群男人正在搬起下水道管旁的一塊巨石,從那裏可以直達剛才的地方。
巨大的石塊緩緩擡起,在擡前方的瘦高個男人下意識的往裏看了看。吓到他昨晚上吃的飯都快吐了出來。
一個灰褐色的女人頭骨正對着他的面前,還沒萎縮的嘴唇仿佛在對着他笑。長長披散的頭發散落在各地,她的脖子下方卻不是她的身子。一些不知名的液體正順着頭頂往下滴,從額頭滴到眉毛,再到睫毛,最後流到那對大大的眼眶裏,不知所蹤。
本應是眼睛的地方,此刻空落落的,從眼眶處隐約還可以看到後腦勺。
“啊……媽呀!”瘦高個男人又一聲驚喚,手一松跑向人群,一直喃喃自語道:“大眼眶,好大的眼眶……她在看我呢,哈哈……”據說後來,他瘋了。
他這一撒手,給衆人來了個措手不及,原本擡起的石塊又放了下去。
“這個老四搞什麽鬼,什麽眼眶,什麽看着他的……”雖然嘴上在抱怨,但剛開啓時那股比之前更甚的惡臭讓他們明白了些什麽,可能,不只一具屍體。
這時,警察也趕來的,帶隊正好是景默,而紀博文則去另一個地點了。
拉黃線,遣散群衆,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警官,接下來還要打開嗎?”見她們來了,齊工上前詢問。得到同意後,這次直接用起吊機。
當黑暗被光明所取代,見到的卻是更為黑暗的一面,在場的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胃裏一陣反胃,有幾個甚至當街吐了。他們似乎能明白老四為什麽會大喊大叫了。
不過五六米的下水道裏,雜亂無章的散亂着軀體,有半只身子的,半條手臂的,半條大腿的,甚至還有白骨森森手骨、姿勢扭曲到變異的身體。
而吓瘋老四的頭骨正好立在上方,空落落的眼眶仿佛能看穿一切。這時,頭骨突然倒下了,往右側滾了幾個圈。一只黑漆漆的老鼠冒出個頭來,嘴裏叼着不知名物體。
“為什麽到現在才發現?那個人都不知道死多久了。”楊永顏首先發問,雖然她是法醫,雖然她見慣了屍體,但這一切給她的沖擊也不小。
“其實,有人反應這裏有臭味已經有段時間了,但一直斷斷續續的,所以……”因為是下水道,所以偶爾有些臭味也是正常的,誰知道會有人這麽喪心病狂,殺了人還分屍然後又丢到這來。
“易朗,最近失蹤人口有多少人?”洛溪別開目光,她今天都不想吃飯了。
“在檔案上有記錄的有七個人,而且都是女性。”其實她們最近也在追查這些人的行蹤。
這時,景默指揮着幾個膽子大的警察把殘缺的屍體搬上來,各種殘骸鋪滿了白布。經過清理,一共有六具屍體,一具少了雙臂,一具少了一條小腿,一具少了耳朵和左手,一具少了一只腳,一具少了眼睛,腦袋已分家。最後一具是最完整的,面目也較清晰,就是之前老四踩到的那具。
而殘缺的軀體在現場她們并沒有找到,所以她們懷疑這裏周邊的人,因為要搬運屍體要冒很大風險的。
“隊長,帶回局裏吧。”楊永顏望了一眼,心裏悲哀着。
在這裏辦案的确不方便,于是派了幾個人處理後續之後,大隊人馬回到了局裏。而紀博文那邊情況和她們差不多,那邊找到了四具屍體,也是被人分屍過的。經過初步鑒定,死者都為女性,死亡時間各有不同。
這次死亡的人員達到了十人,引起了社會的極大地恐慌,各種新聞報道鋪天蓋地的出現。上級非常重視這次案件,成立了特別行動組,務必要在這周破案。
“上面給的壓力确實有點大,我們要努力了。”特別行動組其實就是把景默她們和紀博文他們組合在一起了,畢竟他們都是警局的精英分子了。
“怎麽查?A市那麽大,而且還沒有線索。”有人立刻抱怨到。
景默掃了他一眼,有白板上畫出了發現屍體的地點,兩個地點距離大概有三百米,都是人員較少的地方。“可以先從周邊查起,看看最近有沒有可疑的人員。”
“而且,最近A市有人員失蹤報告,我們可以先查清屍源。”洛溪接着她的話說,“不過,只有七人失蹤,剩下的那三個人可能是剛死去的,我們可以讓家屬們來認親。”
“嗯,我馬上安排。”紀博文朝屬下說了幾句,幾個手下便出去了。
“哦,對了,楊法醫人呢?”
楊永顏此刻正在接電話,電話是她老家打來的,說是她奶奶病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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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