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7)
景默苦笑起來,想來她是誤會了,以為自己和小洛感情出問題了吧。其實,這一次,恐怕真的回不去了。景默嘆了口氣,留戀的看了一眼,回到了蕭穆身邊,“爸,我們走吧。”
蕭穆沒說什麽,只是點點頭。随後左藍和希爾頓也和她們一起上了飛機。
“小朗,你說隊長還會回來嗎?”喬彬依依不舍的問。
“會回來的。”易朗堅定的說。
“呵……”楊永顏露出嘲諷的笑。倒是秦缺關注是另一件事,“永顏,你不是通知了洛溪嗎?怎麽還沒到?”眼看着飛機就要起飛了,難道她們注定要錯過了嗎?
正在趕往機場的洛溪不停的看時間,每過一分她心裏就焦急一分。下了車,她一刻不停的跑到了三號那裏。見到已經在那裏等她的衆人,洛溪鼻子一酸,為什麽,你不在。
“洛溪……”不忍看她失神的表情,可想安慰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洛溪撕心裂肺的喊道:“蕭景默,你這個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錯別字好多,修文之路很漫長!
☆、餘溫
“她,有說去哪嗎?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嗎?告訴我,告訴我啊!”洛溪懷着無比期待的心情問她們,可她們沉默不言的表情似乎已經告訴她了,沒有,什麽都沒有。
衆人看着先是憤怒後是頹廢無力站立竟蹲在地上的縮成小團的洛溪,心裏同樣百感交集。
還有什麽比最愛的人隐瞞自己,最後還一聲不吭的離開自己更痛苦?
有些事,明明說出來就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可偏偏有些人卻自以為是,自以為是自己做的是對她好。
衆人想過去安慰,又想讓人一個個靜靜,畢竟外人始終是外人,感受不到當事人那種心情。
陷入黑暗中的洛溪想到了很多,從前、現在甚至未來她也有想過,她曾經想過或許某一天她會和景默一起辭掉警局的工作,去某個鮮為人知的地方去度假,累了就回家,屬于她們自己的家。這個願望她甚至還沒和景默提過,就被扼殺在夢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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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溪突然慶幸沒跟她提過了。至少能讓那個冷血無情的狠心女人知道,她也不是非她不可的!她捏緊了拳頭,可是怎麽辦?她真的好想一把扯回那個冷血無情的狠心女人,然後狠狠的甩她一巴掌,告訴她,以後你敢逃一次,我就敢追過一次!
“洛溪姐?”喬彬終究是忍不住見她一個人落寞了,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幹什麽?”還夾雜着厚重鼻音的聲音傳出,洛溪猛得站了起來,蹲着太久讓她有點頭暈。
“你……沒事吧?”喬彬注意到了,趕緊跑過去扶住她,低聲遲疑的問。
“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典型的死鴨子嘴硬!!!
“還說沒事,紅着眼睛算什麽?”楊永顏過去大力拍了一下她的肩。
“是啊,洛溪姐我知道你難過,哭出來會好一點的。”易朗附和道。她知道,壓抑什麽的更痛苦,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活一場。
洛溪:“……”要哭我也回家哭。
“要我說,這次隊長做的的确是不對,再怎麽樣……”也不能什麽都不說啊!秦缺沒有說完後半句,因為洛溪那寒冰刺骨的眼神和景默的不相上下。
洛溪冷哼一聲,“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
四人面面相觑,怎麽覺得她們平易近人的洛溪副隊長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特別是和隊長有的一拼!
謝絕了四人的關心,洛溪一個人回到了家。她其實不想回的,這個有着她和景默共同回憶的家,每想一下,都是一道傷口,最終她弄了個遍體鱗傷。可她更不回警局,那裏的回憶更甚,她怕還沒進去自己就會落跑。何況以她現在的狀态,根本無力辦案。
所以她請了幾天假,打算把自己悶死在家。
她脫掉鞋,鞋架上兩雙一模一樣的家居拖鞋仿佛再嘲笑她一樣,不,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在嘲笑她!
洛溪無力的倒在沙發上,她開了電視,可心思卻不在電視上。她只是想讓房間不要空寂的那麽可怕。
她強迫自己不要留淚,是的,她做到了,眼淚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恍恍惚惚間,她似乎透過淚眼朦胧的眼看見了景默,她笑得溫柔,就那樣靜靜的看着她,不做任何解釋。
洛溪突然發怒似的扔了個抱枕過去,幻境消失。
發呆了一下午,肚子已經發出了抗議,可自己還是不想吃東西。想了想,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這酒還是她偷偷藏起來的,景默不準她喝酒,她在的時候,她乖乖照做了。
寶石紅的葡萄酒在酒杯中輕輕晃動着,洛溪捏着高腳杯,細細的聞着那醇香的味,小小抿了一口,葡萄酒在口腔中滾過一圈。可卻沒有以前的美味,異常苦澀。她知道這只是自己心理在做怪。
你人都走了,還要折磨我嗎?
她盯着酒杯,酒杯在光線的反射下形成一個很好看的光圈,寶石紅的酒被圈成一個很好看的畫面,畫面裏印着一張很好看的面孔。那是她熟悉的面孔,就在昨晚,她們還無比親密着。
手一揚,酒杯掉落在地,紅酒與碎片濺了一地。洛溪以手遮面,豆大的淚珠從縫隙中落下稀釋了寶石紅的酒,最終變淡變淺。
蕭景默,我再也不要愛你了。
在家裏默默舔傷口的洛溪卻不知警局的人找她都快找瘋了。雖然知道她就在家,可電話不接,短信不回,甚至拍門都不應。唯一說過一句話就是,別煩我!
五天後,就在衆人以為今天又是無果時,門竟然主動開了。衆人立刻欣喜若狂起來,要知道這五天洛溪從沒出過門,要是她一時想不通……呸呸呸,怎麽能詛咒她了。要是她在裏面餓……
算了,人出門就好!
欣喜之餘,衆人才注意到洛溪那張蒼白憔悴的臉,又是一陣心疼,原來愛情真的可以傷人很深。
“你們……”這是她這幾天說的第一句話,嗓子幹澀得難受,努力咳了咳,清清嗓子。“算了,先進來吧。”
原本衆人以為會見到什麽空酒瓶随意丢棄的雜物之類的,可沒想到除了一層淡淡的灰塵外,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到似乎沒有居住過。這樣想着,衆人不由的生出一絲寒意。
洛溪也不在意,冷淡的表情像極了景默,衆人心裏又是一寒。不會她們又白又軟的副隊長被黑化了吧?
“坐吧,自己收拾一下就可以了。”也許是見她們伫立在那做木頭人,洛溪揉揉眉心,說道。
“呃……”衆人連忙拍拍另一旁的沙發,規規矩矩的坐成了一排。衆人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們來這有什麽事?”洛溪側過臉問她們。
“沒,也沒什麽事。就是想來看看你。”喬彬趕緊答道,面對洛溪冷淡之極的眉眼,她竟然緊張起來了。
“沒事就回去吧。”
“啊?”她是不是不該這麽說?喬彬差點哭了,好不容易進來了,結果沒待幾分鐘就被下了逐客令。
“如果你們想來關心我,我沒意見,相反我會很感激你們。如果你們來提那個人的名字來煩我,那我……”洛溪掃了她們一眼,幾乎沒有血色的唇輕啓,緩緩吐出幾個字:“那我就把你們扔出去。”
衆人:“……”
楊永顏深吸一口氣,伸手弄了弄劉海,故作輕松的說:“其實我們還真的有事要告訴你。”
“哦?”
“你還記得那個高速命案嗎?”
“記得。”
“車主回來了,而且也恢複了記憶,他告訴我們,那晚他還去見了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心理師。他還說他開車一直謹慎,那晚卻不知怎麽的,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樣,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楊永顏一口氣說完,直盯着茶幾看,真是的,一杯水都沒有。這時,從廚房出來的秦缺很體貼的遞給了她一杯,楊永顏很受用的看了她一眼,還是媳婦好。
洛溪看了她們一眼,眼神黯淡一下,面上卻沒什麽表情。“所以,你們就懷疑他是被催眠的。”
喬彬點頭如搗蒜般,“雖然事實過去有點久了,但還有監控在啊!我們調出那天晚上那家心理師附近的監控,的确發現了死者。在證據面前,那個心理師也認罪了。”
“哦。”洛溪應了一聲,似乎不感興趣了。她突然冷漠的說了句:“關我什麽事。”
此話一出,吓懵了在場的四人,她們怎麽會想不到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會從洛溪口中說出。
關我什麽事?呵,如果每個人都是這樣想的話,那這個世界只會更加冷漠。
易朗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捏緊了拳頭,急紅了眼,她倔強而又堅定的看着洛溪,“洛溪姐,你不該這麽說!”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你說過,我們是警察,最不該的是漠視人命,我們就是為了破案和降低犯罪而活的!可現在呢,你聽聽你在說什麽?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洛溪不說話,只看着她笑,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她站了起來,輕輕擁抱着易朗。“我知道了。”
衆人見她這麽說,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洛溪松開她,笑着看着她們,心下一暖。“我回來了。”不解釋,她們也會懂的。
三個月後。
景默走了,所以洛溪自然而然的又當回了隊長。看着被她空出來的座位,洛溪有時在想,這一切會不會是一場夢?夢醒了,心就碎了。
說再多遍要忘了她,要忘了她。可是怎麽舍得呢?怎麽舍得忘了她呢?寧願自己默默忍受無邊的寂寞也不願忘了她。
所有人都知道,她們美麗能幹的洛溪隊長回來了,可所有人也知道,她并不快樂。雖然她在笑,可眼中總會流淌着淡淡的憂傷。看了直叫人心疼,卻也無能為力。
“葉隊,這是昨天那件盜竊案的資料,還有……”易朗剛想說就被她打斷了,洛溪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再說了。
易朗看着她,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因為叫隊長的話,會讓她想起景默,所以洛溪讓所有人都只能叫葉隊。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洛溪頭也沒擡的說進來。來人邁着穩重的步伐,厚鞋底發出規律的輕響。衆人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涼氣。
随着來人越來越近的氣息,洛溪都能聽到她暴動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地仿佛要跳出胸腔。
“你好,我是來報道的!”來人清冷的聲音響起,卻異常好聽。
作者有話要說: 卡!
不解釋,自己猜…
本文快完了,在這裏求個中肯的評論可好?
☆、結局
很長時間之後,林木才知道她是怎麽惹到她的正牌上司號稱美麗妖嬈的葉大隊長。
話說,當她剛踏入辦公室時,明顯就能感覺到衆人詫異的目光,其中還包含着隐隐的同情?林木不當時還覺得奇怪呢,直到她說完話,葉大隊長擡頭看她的那個眼神,她才知道為什麽衆人要同情自己了。是誰說葉大隊長平易近人沒有架子的?!給我滾出來!
那明明是很恐怖的好嗎?!
林木忿忿念道。
看清女孩的臉後,一顆心也由期望變成了“癡呆”,一樣的黑衣一樣的短發,一樣的軍靴。可卻和她不一樣。洛溪失望之情不言于表,低氣壓也開始釋放出來。
“你不是她。”說完,不理會已經被吓傻了的女孩,洛溪站起來,手中的資料啪着扔到桌上,毫不猶豫的繞着她離開了。高挑的背影看起來很是落寞。
“啊?”什麽我不是她?林木摸摸自己的臉,難道她長得很像說嗎?
“……”衆人異口同聲的發出感嘆。秦缺把手放到腦後,傲視着她,“你誰啊?”
林木緩過神來,朝她鞠了半個躬,笑道:“前輩好,我是來報道的。我叫林木,畢業于xx警校……”
“停停停……”秦缺打斷她,越過座位誇張的拍了拍易朗的肩,朝她使眼神。“小朗啊,你和她是同一樣學校的耶,認識不?”
易朗點頭。
那只秦缺卻忽然生氣了,一巴掌就往她腦門上招呼。“既然認識,那你怎麽不早點告訴她!讓洛溪白高興一場,傻啊!”
易朗捂着頭,很是委屈。她剛才就想說啊,可洛溪姐沒給她機會啊。
林木小警員此刻已經徹底懵了,她嘟起嘴打量着未來會和她一起工作的前輩們。穿着白大褂的長發女子正一臉玩味的看着她們。穿着警服的可愛女生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麽。還有就是面前這兩位滴滴咕咕的兩人。
短發的是她的師姐,頭發紮起來的女子好像很兇的樣子。
“咳咳,林木是吧?”喬彬站起來,溫和的笑着,把林木小警員感動的稀裏嘩啦的。“歡迎你加入我們。”說着,她瞟了眼秦缺和易朗,淡淡的說:“她們就這樣你習慣就好。”
林木呆呆的點頭。
“哦,對了,不管你有多喜歡黑色,以後還是不要穿來警局了。”因為我們不想每天都活在洛溪姐的低氣壓下啊!
“啊?為什麽?警局裏有規定的嗎?”
楊永顏扔了支筆過去,正中她懷裏,勾起一抹壞笑,“不怕你就穿好。”
“哦哦,好好,我知道了。”林木覺得那笑容滲人的很,連忙答應了。“對了,我還不知道前輩們的名字呢?”
易朗做為她唯一認識也認識她的人,主動為她介紹起來了。
就這樣,我們的林木小警員開始了她被虐的警察生活。
三年後。
正專心致志工作的美人聽到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後,不耐煩的皺了下眉,推了推下滑的眼鏡。冷聲道:“不是說過上班時間不準打擾我嗎?”
門外先是一陣慌亂聲,随後便聽見了楊永顏欠扁的聲音,至少在洛溪聽來是這樣的。“哎呀,局長大人啊,現在已經下班了,不信你自己看時間。”
洛溪又皺了下眉,瞥了眼電腦右下方,的确是下班了。她取下黑眶眼鏡,揉着疲憊的雙眼,“進來吧。”
以楊永顏為首的四人一個個安靜的進來了。也就只有她們的楊大法醫敢挑戰洛溪了。衆人看着不久前接了他父親班的洛溪,心裏一陣陣的心疼,外人可能不了解,可她們知道洛溪是付了多大的努力,好幾次還受了重傷。
又因為熬夜過多,看文件看電腦過久,她的視力華麗麗的下降了。不過戴着眼鏡配上一身酷酷的警服卻不自覺透着禁欲的味道。同樣也引來一大堆追求者,當然,都被洛溪一個眼神吓退了。
“洛溪姐……”喬彬甜甜的叫了聲,“你已經很久沒休息了,今晚就跟我們去好好玩玩吧。”
“沒空。”洛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把眼鏡戴上了。渾身散發着生人忽近的氣息。此刻的洛溪已經變得和景默一樣了,一樣的沉默寡言,一樣的冷若冰霜。
“就一晚上而已。”喬彬試着說服她,心道:你不去我們怎麽準備驚喜啊?
“不去。”洛溪連眼神都不給她一個。“之前的案子辦完了?”
“辦完了!”
聞言,洛溪放松身體靠在椅子後,“那報告呢?”
“呃……”喬彬啞言,她能說報告還在她電腦上躺着麽?
秦缺出來打圓場了,她摟着喬彬的肩膀說道:“用得着那麽兇嗎?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嗎?”
“沒忘。”怎麽會忘?洛溪垂眸又不去看她們,今天是景默三年前離開的那天。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三年,整整1096個日日夜夜,她始終沒有她的信息。曾經她也有過發了瘋似的滿世界找她,可最後還是形單影只的回來了。
見洛溪又回憶起往事,秦缺嘴角抽了抽,她猛得戳了下洛溪的腦袋,“今天是你生日好不?”說着,她默默的嘆息,都三年了,這事情也該有個了決了。
洛溪眼中的悲傷漸漸褪去,擡起眸子迷惘的看着她們,“是嗎?我都不記得了。”
衆人:“……”我們記得就好。
楊永顏忍不住扶額,“真是快要被你氣死了。”每來一次就氣一次。“算了算了,我們趕快走吧。”
洛溪不緊不緩的站起來,拍拍不存在的灰塵,“急什麽?”
“急着下班。”楊永顏瞪了她一眼,引來洛溪的淡笑。“晚上九點,我們去接你,別反悔哦。”
“哦。”洛溪應道。
目送的衆人離開,洛溪頹廢的坐回位子,随手拿着一支筆直直盯着筆看,不知道在想什麽。
晚上八點五十分的時候,衆人便開着車來到了洛溪家。
換下了警服穿着長褲米色襯衫的洛溪看起來有活力了許多。直到座上車後,望着兩旁不怎麽熟悉的街道她才問道:“我們要去哪裏?”
“秘密。”開車的秦缺沖她神秘一笑。
“無聊。”洛溪緩緩吐出兩個字,害得秦缺一愣神,差點把油門當剎車踩。隊長啊,快點把你家無趣的局長帶回家好好調.教一下吧。
不過十多分鐘的路程,她們就到了,是一家被包下來的酒吧。不得不說實在是大手筆啊。
炫麗的燈光打在她們臉上,也打在顏色各異的酒上。洛溪面無表情的指了下那堆酒,“你們打算把我灌醉麽?”
“呃呃……”衆人尴尬的笑笑,當然了。
這時,侍者把一早準備好的蛋糕推了出來,特制的蠟燭微微燃着。她看着上面的數字,心裏不免感慨,已經27歲了。
衆人對視一眼,最後把任務交給了楊永顏,無奈,她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眼罩,“先戴上,我們有禮貌好送你。”
洛溪狐疑的看了她們一眼,還是乖乖的戴上了,嘴角不自覺上挑。
确認洛溪真的看不到看,楊永顏打了個響指。歌就被切換成了“生日快樂”,衆人也跟着一起唱了起來。
黑暗中,她感覺有人正緩緩朝她走來,随後聽到歌聲有一瞬間的停頓,片刻又恢複了正常。一只柔軟的手輕輕搭上她的,引領着她來到蛋糕前,從眼簾下她能感受到一層溫暖的火光。空氣中有隐隐一種十分怪異的混合氣味。
最後一個詞唱完,她靠着感覺吹熄了面前的蠟燭。也感覺到那只手同時離開了她。
“生日快樂!”衆人一齊大喊道。說不感動是假的,眼淚就這樣湧到了眼眶,卻倔強不肯往下流。她顫抖着手撫上眼罩上,卻遲遲不肯摘下。她怕,她怕又是夢一場。
之前那只柔軟的手再次覆上她的手背,她都能感覺的到那人手心上的汗以及輕輕的顫抖,并不比她輕。
洛溪猛得向後退,一把扯下了眼罩,眼中的柔情被寒冰取代。她低低的吼了句,如同那受傷的小獸。“別碰我……”
離她不過一米的人兒,黑發已經長了不少,柔順的貼着額頭,微微蓋住眼睛,眸中一片溫和,飽含笑意。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就這樣,看着她,注視着她。紅衣墨發一如往常,仿佛她們從未變過。
“……好。”景默愣了好久好久,雙眼潤起水霧,晃得雙眼生痛。才無比壓抑的回了一句,垂眸,安靜的站在一旁。捂着胸口的右手用力的按下,才緩緩放下。燈光的映射下,沒人看出她幾乎蒼白的臉。唇緊緊抿着,無一絲血色。
“喂!你知不知道……”看不慣的左藍氣急敗壞的指着她,話還沒說完,景默伸手擋在她身前,示意她停下。
洛溪雙手抱臂,冷眼看着,聲音也比平常冷上幾倍,“怎麽?”
“沒什麽。”景默淡淡的說着,她從身後掏出了個長方形的盒子。“我,來給你送禮物。”
洛溪一下拍掉了她手中的盒子,清脆的響聲令衆人一驚。“你從來不知道我想要什麽!一聲不吭的走掉現在有一聲不吭的回來算什麽?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把別人耍得團團轉就是你的樂趣嗎?”
“我沒有。”景默被她的話刺痛了,晃了晃身子,單薄的身子仿佛一碰就倒。洛溪眼中劃過心疼。
“呵……”一聲冷笑拉回了傻愣的衆人,左藍看着她,不屑道:“這就是你愛人的方法嗎?你知不知道隊長昨天才剛從暈迷中醒來,她不顧傷口會裂開就跑來了,只是想第一時間見到你。”她又冷笑一聲,轉頭看着景默,無比疼惜。“可你呢?看看你現在在幹什麽?質問嗎?是,我承認之前隊長做的有點欠妥……”
“夠了,沒說了。”洛溪又一次低低的吼道,眸中的冰冷被腥紅所取代。她說的對,自己還再在意什麽呢?她回來了,不就好了。還再在意什麽呢。
左藍撇撇嘴,怎麽這兩人都這樣?都不讓人把話說完的。
“咳咳,洛溪啊,人回來就好了。當初是誰哭着喊着要隊長回來的?現在就不要裝了,還不快投入她的懷中。”楊永顏打趣道,過生日這麽悲傷的氣氛是鬧那樣?
“滾。”洛溪紅了臉,語調幹巴巴的說。
“好吧,好吧。肯定是看我們礙眼了,真是的,見色忘友……哎哎,我走,我走還不行嗎?”随着門一關,各種聲音被隔絕在門外,酒吧的歌不知什麽時候被停掉了。兩人對視着,都能聽到各自的心跳聲。
景默蹲下,撿起了盒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一把抱住她,貪婪的吸着她的氣息。“還生我氣嗎?”
洛溪不回答,但她環住景默腰間的手說明了一切,許是左藍那句“不顧傷口會裂開”,她只是輕輕的搭着,唇貼在她的耳邊,輕柔的說:“傷到哪了?”
景默分開兩人的距離,捧着她的臉笑道:“答非所問。”說完,對着她那誘人的唇瓣深深的吻下去了。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事,咱還有番外。若還看不過瘾,咱還有第二部。
仔細算來,這文已經寫了107天,感觸頗多啊!由于種種原因(偷懶)被拖到了現在,拖着讀者都沒耐心了,是我的錯。說句抱歉,望大家還能支持我……(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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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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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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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