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壹、江山為聘
唐珣感到黑暗中有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驚愕間正凝了內力待出手,卻聽得一個低低的女子聲音輕說:“別出聲。”
聲音壓得極低,唐珣正訝異廢宮之中竟會有人居住時,門外開始喧鬧起來,轉頭可見火光逼近。那女子放了手,向屋內走去。
忽聽有人敲門,秦齊揚聲問道:“方姑娘可是休息了?”女子手拿火折對唐珣揚揚頭,示意唐珣躲于床後去,唐珣打量了眼前的女子,黑暗中看不清她的模樣,卻是有心護她,便也照做了。
女子用火折點了桌上的燈,才開口輕問道:“秦公子深夜到訪可是有什麽事?”
“姑娘,東宮失竊,跑了竊賊,臣尋到此處不見了竊賊蹤影,怕那賊子傷了姑娘,特來問問。”
“我沒事,秦公子請回吧,順道替我向你家主上問好。”
門外的身子一頓,臉色突變,又退後一步,一揮手,身後的侍衛全都撤下,“打擾姑娘了,姑娘的話秦齊必将帶到。”
又是一陣喧鬧聲,廢舊的宮殿才漸漸恢複靜谧,搖曳的燭火中女子低嘆一聲,然後開口:“王爺偷了什麽,讓太子如此大動幹戈?”
唐珣從床後走了出來,借着燭光仔細瞧着眼前的人。那女子長得煞是好看,及腰長發因就寝的緣故而慵懶披散着,清亮的眸子有淡淡的疲色,賽雪肌膚在燭火中明明滅滅,看着有幾分熟悉,卻又不記得在哪裏見過。
見唐珣不說話,又欲開口,卻聽得唐珣說:“我不記得父皇有在廢宮中藏嬌的愛好。聽秦齊喚你姑娘,你不是我父皇的寵妃罷。”他說得有些輕薄,女子也不惱,只輕輕淺淺地笑:“我叫方錦娘。”
唐珣撐頭想了半晌,才一拍腦袋恍然道:“你是方太傅的女兒?怪不得看着有些熟識呢!”
錦娘被他的舉止逗樂了,低眉失笑,卻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我爹他……可好?”
“你不知?”唐珣訝然,“三年前一場大火,太傅家無人生還。”
晴天霹靂,錦娘瞪大了眼睛看着唐珣。唐珣第一次這樣被人肆無忌憚地盯着,有些惱怒,卻看着那眼又不自主地臉上有一抹緋紅。
錦娘看着他,忽失神大笑。唐珣不知何故,卻也手足無措起來。錦娘卻笑出淚來:“好狠!囚我三年,我竟不知,三年前他竟已然滅了我滿門。哈哈……好恨!哈哈,我方錦娘自此與你勢不兩立!”
悶雷一響,雨順勢而下。
過了好一會,唐珣沒有出聲,卻見方錦娘擡頭,滿臉淚痕地看着他,直看到他心底深處,心底的某根弦突兀地就斷裂了。
“王爺偷了太子的腰牌,太子豈會輕易放了王爺。”
唐珣也笑了:“以前聽他們說方大人的女兒聰慧,我不信,竟沒想到機緣巧合下的遇見,傳言果真不假。”
“王爺,我們做個交易吧。”
“說說看。”唐珣來了興致,他自來對女子不甚上心,可卻也從未見過與他讨價還價的女人。
“我助你帝王之業,你還我自由之身。”
又一記悶雷打響,唐珣錯愕地看着她,啞然失笑:“方姑娘有所不知,本王實則喜歡過閑雲野鶴的日子,斷沒想過和兄弟們争這江山之業,霸王之位,即使我有這心,姑娘一介女流,又能助本王什麽?姑娘确有天仙之姿,可我那兄長卻淡漠得很。”
方錦娘也不惱,低頭順了順自己的秀發:“方錦娘被困于此處,王爺可有想過為何?”
唐珣鎖眉想了想,搖了搖頭。
方錦娘默了一會才道:“王爺現下趁亂,将太子的腰牌還回去罷,否則今夜,王爺府定是不會安寧的,王爺回吧。”
方錦娘滅了桌上燈,也不理唐珣離沒離開,裹了裹外衣鑽進被中去了,不久,就是綿長而細軟的呼吸。
唐珣知她睡着,也未過多逗留,只輕輕開了門離去,卻也照她所說,将腰牌扔進了東宮,才回了府。
一覺睡醒了過來,唐珣揉了揉昨夜被追殺而酸痛的手腳,喚了聲“無雙”。
聶無雙走了進來,等着唐珣吩咐。唐珣道:“查一個人。方乾的女兒方錦娘,我要她所有資料。”鷹一樣的眸子微微眯着,透出一絲寒光。
唐珣讓丫鬟們伺候梳洗,而後在書房提筆醮墨,所畫的竟是昨天燭光明滅中的女子。
聶無雙回來時已是傍晚,他将手中一摞紙擱于書案上就離去了。
一頁頁在翻閱,可大抵是方錦娘如何才華橫溢,也無非是方錦娘的詞畫,但紙上的一排字卻刺痛了他的眼:莊墨玄未婚妻。他道不清是什麽感覺,只是愣了半晌方回過神來。
三年前立十皇子唐珏為太子,接着太傅府走水,繼爾丞相莊墨玄辭官歸野,那麽那場大火,便是人為之,為殺人滅口,滅的不是他人,是方錦娘。可又是誰囚她于後宮廢址?是莊墨玄,還是唐珏。
“無雙,太傅家走水是什麽時候?”
“回王爺,三年前立春。”
“現下是什麽時候了?”
“再過三日便是立春了。”
“三日後,本王要去祭拜太傅。”
“是。”
唐珣微眯了眼,也沒甚心思再仔細捉摸。
正是草長莺飛的時候,風吹得有些柔。唐珣看見站在風中的人,正是唐珏,他上前:“拜見太子殿下。”唐珏回頭,微微一笑:“不必多禮。十四弟也是來祭拜太傅的?”
“太傅也是臣弟的師傅,竟一走,也是三年了。”唐珣看不清唐珏的表情,只輕輕嘆了口氣,“可惜了師傅的女兒方錦娘,走時也才二八年華。”這次唐珏的身子卻是僵了僵,只聽得他低喃:“錦娘,竟已離開人世三年了。”
唐珣看他失魂落魄的神色,猜想他竟不知方錦娘沒死,心下有些凄然。
“十四弟見錦娘不多吧。才華過于你我,計謀勝于墨玄,就連墨玄的師傅都想收了去做徒弟。”唐珏說起這些,竟是有些癡迷。唐珣第一次聽到唐珏如此不避諱地稱贊一個人,而那人,竟是一個女子。
唐珣沒再說話,心道由着唐珏這般惦念,那女子怕是也有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唐珣來到後宮想着向皇後問安後去那廢宮瞧瞧方錦娘,卻見一個丫鬟慌慌張張跪在他面前,邊哭邊求救道:“王爺,求求王爺救救姑娘吧,姑娘怕是不行了。”唐珣皺眉:“哪位姑娘?這後宮之中除了聖上妃嫔,哪會有什麽姑娘?”
那婢女吓得肩頭一抖:“回王爺,這姑娘是莊丞相讓我照顧的,莊丞相吩咐姑娘因犯了錯被幽于廢宮,我照顧姑娘飲食。若不是姑娘實在不行了,奴婢也不敢将這事告訴王爺,求王爺救救姑娘。”唐珣沉思了半晌才招呼無雙:“去請禦醫來,不得驚擾其他人。”
“你帶我去見見那姑娘。”唐珣擡手讓那婢女跟上,“叫什麽名字?”
“回王爺,奴婢叫柳顏。”柳顏恭恭敬敬地答,看上去年齡不大,眉清目秀,只是右眼下有一點墨痣。唐珣看了看她,又問:“你為何不去找莊丞相,卻在此求助于我。”
“奴婢也不知道找誰。莊丞相帶這姑娘來只讓我好生照顧,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沒有人來看望過姑娘,所以奴婢也不知如何是好,恰好碰上王爺,只得向王爺求助了。”
“你家姑娘叫什麽?”
“奴婢只聽得莊丞相叫姑娘錦娘,其他一概不知。”唐珣再次來到廢宮之中,相較于第一次看得更清明一些,說是廢宮,除了舊一些,離着皇宮中其他宮羽遠了不少,可連花草也是生長得極好的,想必也是那個叫方錦娘的女子照顧得好。
他随柳顏進了房間,觀之陳設極為簡單,房間中除了桌椅便只剩一張床榻,床榻上躺着容顏蒼白的女子。如此看她,竟也有一種病态美,讓唐珣也不由得痛了一下,明明三日前還好好的。
“你家姑娘什麽病?”唐珣上前輕撫上方錦娘的脈搏,脈息微弱,體溫冰涼就像死人一般。
“回王爺,奴婢不知,只是三年前,莊丞相送姑娘來時,也生過一場大病,聽當時的大夫說姑娘受了風寒,可那風寒竟讓姑娘一個月未曾下榻,期間還不斷地發燒說胡話。莊丞相日日照顧,姑娘才一天天好起來。”
“之後莊丞相便沒來過了嗎?”
“是的,偶爾過節禦林軍統領秦大人會來探望姑娘。”
“你家姑娘,是犯了何事被幽至此處?”唐珣有些心寒。
“回王爺,奴婢不知,奴婢只是按吩咐辦事,丞相只下令讓我好生照顧姑娘。奴婢也不敢多問什麽。”柳顏答得有些拘謹,生怕不小心惹惱了唐珣。
門口,聶無雙帶着林禦醫正往這方趕來,進門便要參拜,被唐珣攔了下來:“先給這位姑娘看看。”
林禦醫先把了把脈,然後翻了眼睑看了看,嘆口氣:“這姑娘,怕是舊日頑疾。腿部淤血沒有得到适當的處理,本就體弱性寒,最近應是受了刺激,加上多變的天氣,致使這姑娘病來如山倒。”
“可能醫治?”
“臣不才,只怕是這姑娘不願意醒過來。”
“呯!”柳顏為唐珣奉上的茶摔在地上碎了幾片,口中還喃喃道:“丞相說了,無論如何要保姑娘無恙,這可如何是好?”
唐珣微蹙眉,轉頭問道:“這姑娘若不肯醒來會怎樣?”
“回王爺,過了今日姑娘若還未醒過來,那臣便是回天乏術了。”唐珣點頭對柳顏說:“你還是為這姑娘準備準備吧。姑娘去後你就回了丞相,人各天命,想必丞相也不會太苛責于你。無雙,我們回吧。”
“無雙,明日深夜他們應該會處理方錦娘的屍身,把她給我替回來。今日你就前去落雪院尋落平陽來。”遠離了柳顏的低泣,唐珣指示無雙,“那個林禦醫,在七日後送他回鄉。”
唐珣擡頭看落下去的夕陽,餘晖在他的臉上印出好看的光影,一半明媚,一半邪俊,好半晌唐珣卻突然開口:“你派身手好的人跟着柳顏,若她直接去尋莊墨玄了就不必再跟下去了,若她在莊墨玄之前尋了其他人就跟着,回來跟我報道。”
聶無雙領了命便退下了,唐珣負手凝望天邊漸漸沒入黑暗的豔陽。他放眼而去,隐約可見重重宮羽之間的東宮,和重山之間隐密的竹林。既然已過三年,是該重聚了吧。微風吹起,吹亂唐珣的發。
回到府中好好睡了一覺醒過來已日上三竿。在別人眼中他本就是個無能王爺,上不上早朝連皇帝也不曾在意過,只有那個女人在見他的第一眼時說:“我助你帝王之業。”只鐘情于琴棋書畫不務正業的十四爺,原來要的是這江山啊,那一刻,唐珣便已發現,他們是同類,都是內心陰暗的人,只是各自需要的東西不同罷了。
待唐珣吃罷午膳,落平陽便到了,推門便嚷嚷:“十四,來來來,咱們下一局,上次那盤我有得解了。”唐珣半卧軟榻上,慵懶地擡起頭,看着風風火火的來者,冷冷道:“我不是找你來下棋的,我是讓你這位神醫來治病的。”
落平陽攤了攤手笑了笑,表示無奈,眼角掃了一遍房間才又挂起平和愉悅的笑:“病者都還未到,十四王爺就不能先跟我博上一局?”落平陽甚是健談,也不參拜就自覺地坐在了另一個軟榻上。唐珣并不介意,由了他去,啜了一口茶才開口道:“平陽兄可識得方錦娘?”
“方錦娘?啧啧,那美人差一點就成了我師妹了呢!”
唐珣爽朗笑了開去,以手撐額看着落平陽眉飛色舞,無奈道:“天下所有美貌女子怕都只差那麽一點便都是你的師妹了吧?”
“我是這般想,我那固執師父可不那麽認為,只不過那方錦娘倒真是差一點便成了師妹了。當初那老頑童一直纏着那小美人讓她叫聲師父,可那個糟老頭林奕偏偏也來插一腳,也想收了方美人做徒弟。這下完了,你猜那時候六歲的小美人說什麽?”落平陽停了下來,唐珣擡頭示意他繼續,落平陽卻從軟榻上跳了下來,作了個女兒家的忸怩樣,拿捏了嗓音軟綿綿地說:“錦娘承蒙兩位叔伯擡愛,可一人不能拜二師,但錦娘又十分敬仰兩位叔伯的才能,不如兩位叔伯常來府上看看錦娘,錦娘也便可時常目睹兩位叔伯的風采,如此錦娘也不枉此生了。”話鋒一轉,落平陽跳回榻上,“你想啊,那小美人這樣一說,林老頭和老頑童不美到心坎裏去啊,隔三差五就去府上帶書啊或其他好玩的、稀有的去,自此,小美人也學到不少東西,你說那個不懂變通呆滞古板的太傅怎會有如此狡猾的女兒呢?想不透。”
唐珣也笑了,問他:“那你可曾希望你師父收了這個師妹?”
“我自然是想啊。你想啊,這方錦娘長得可真不是一般的美,有美人做師妹,天天帶着去采藥,也不會這般乏味了啊。可惜喲,紅顏薄命,這美人也去得太早了點。”
“醫好了方錦娘,帶回去見你師父可好?”唐珣還未說完,落平陽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別人說我是神醫,你就當真以為我能起死回生啊?”
唐珣眼角抽了抽沒再繼續,叫了下人擺了棋在亭閣,和落平陽殺了兩局,一勝一負。待無雙回來時,落平陽已經睡下了。唐珣将方錦娘平放于榻上,轉過頭問無雙:“可順利?”
“一切順利。”
“何時火化?”
“今夜柳顏将‘她’送出宮去,明日一早火化。”
“不要露了破綻。”
“是。”
“去将落平陽叫過來。”
落平陽瞪了這個擾自己清夢的男人,才不情願地跺到床榻前,看了眼床上的人瞬間清明了許多,不敢置信地喃喃:“方錦娘?”
“就是方錦娘。我昨日給她吃了一顆奪命丸,她身子有頑疾,就全靠落兄了。”落平陽一聽,差點沒翻白眼暈過去。好好的一美人,竟被唐珣用奪命丸來糟蹋。将手覆上方錦娘的脈搏,落平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她的舊日頑疾怕是要毀了這雙腿了。”唐珣聽了此話也是一愣,落平陽複又說道,“錦娘體寒,應是多年前毀了腿,沒好好處理過,每到變季多雨的天氣,便是疼痛難耐,以後怕是很難下地走路了。”
落平陽從包裹中拿出一株草藥放在碗中搗碎遞與無雙:“沖了熱水給她服下。”說罷便坐地桌案前提筆寫了藥方讓無雙去抓藥,“喝了藥,方美人大致兩天便會醒過來。”落平陽支着頭看着唐珣,眼神裏傳遞着:你不解釋,你好意思麽你?
顯然落平陽低估了那只黑心腸狐貍,只聽得唐珣說:“有勞落兄了,深夜将落兄叫起來是本王對不住,落兄盡早休息罷。”落平陽氣得想吐血,但又實在困頓,便也不再計較回了房間。
唐珣起身走到床榻邊,看着床榻上的人。她确有傾城之姿,如今,卻只剩得病态美。他擡手理了理她的發絲,緩緩貼近她的耳朵,有些暧昧的姿态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輕聲說道:“你是被棄者,你應該讓傷害你的人痛苦。醒過來,我從今以後,命運的共同體。”他一笑,月光中的他邪媚又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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