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的時候還以為你家想借菲利普電器的光呢
第11章的時候還以為你家想借菲利普電器的光呢。” (42)
我叫霍克,是一只雪鷹。”這半吊子的書呆,呆到連名字都是英文“Hawk(鷹)”的翻譯。
郭承雲必須承認,雪鷹是人類社會中不存在的物種,因為根據常識,鷹并不生活在雪原裏,在這種環境中生活的只有某些種類的枭,也就是貓頭鷹。
“你活了多少歲?”
“今年是我出生的第九個年頭。”
“唉?那麽小!”巨鷹的年齡大大出乎郭承雲的意料,郭承雲還以為它是個矯情的小老頭。
這頭巨鷹差點就打破由小狼保持的“年紀最小弟弟”記錄。而有數據記載的“年紀最大弟弟”記錄也仍由活了90年的溫卿保持着。但實際上年紀最大的很有可能是美青年雲外鏡。
“在這個動物社會裏,你主要負責做什麽?”
“我是雪鷹群的領頭鷹。我們主要負責狩獵地面的中小型動物。如果遇到體弱落單的小型猛獸也會考慮。”
郭承雲想起了他在地道中行走時,沿途見到的那些小動物們,它們其實都是鷹群的狩獵對象,可為什麽相處得如此和諧?
“你們怎麽區分己方的動物和敵方的動物?”
“我們認識。”
順着巨鷹霍克的目光,郭承雲看到了一只趴在牢房外的雪兔子,雪兔子對着它們搖了搖大耳朵,以示打招呼。
“你怎麽會不想吃它?”郭承雲問。
巨鷹仿佛覺得郭承雲的提問是一種少見多怪的行為:“這很正常,像在你們人類社會,不是既有人把狼類當成家人,也有人把狼當做食物,還開什麽‘狼肉節’嗎?”
“啊?……”郭承雲半天才反應過來,巨鷹說的狼,是人類社會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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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與一知半解還自以為是的鷹類談話真是略有困難。
“好吧霍克,先不提這個,你們這個動物群體中處于最高地位的是誰?”
“最至高無上的,當然是冰雪了。”巨鷹趾高氣揚地說。
“……”郭承雲最近少有見到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世界了,不過在這天寒地凍的世界裏,主宰生死大權的确實是大自然本身,而不是某個強大的生物。
“那麽霍克,關于你自己,還有什麽要向我介紹或者展示的嗎?”
巨鷹歪頭思考了一瞬,說:“現在不行。”
“為什麽不行?我說行就行,你剛才不是說都聽我的?”
“你又不承認你是我媳婦,我憑什麽聽你的。”剛才還十分乖巧的巨鷹,這下子又顯露出了它的吹毛求疵。
郭承雲被巨鷹的一席話氣得腸子都打起結來:“行行行,是了是了!”
巨鷹見自己對郭承雲的“媳婦”稱呼得到了認可,就高高興興地再次鑽出了牢籠。
待它再次回來時,郭承雲見到它背後馱着一床厚被子類似物。
郭承雲把巨鷹背上那床厚厚的東西拿起來,發現是一件連帽大皮襖,外層是厚實不透風的動物皮革,內層是動物絨毛。
“內層是我獵到長毛類動物時褪下的毛,”巨鷹用尖喙撥拉着衣服,不無自豪地對郭承雲介紹道,“外層是鷹群和同盟的狼群合力捕獵的牦牛皮,我怕你覺得不好看,所以把外面那層厚牛毛啄掉了。”
“辛苦了,謝謝你為我想了那麽多,”郭承雲把大皮襖披到身上,有點大,不過也差不多合身,皮襖的款式不怎麽樣,但是勝在暖和,“意思是說,你老早就知道我要來?”
“我兩年前跟周複建立聯系,他說你遲早有一天會來我這裏,去年年底他又通知了我一次。所以我緊趕慢趕,前幾天才剛剛完成。我預感到你以後會長高,所以一開始就故意做大了一些,以後會更合身的。”
“滿嘴的‘以後’‘以後’,但願我能活到所謂的‘以後’吧。”
郭承雲想,按照“人界—深山—修仙—雪國”這樣的訊息傳播順序,這巨鷹制作衣服也挺不容易的。
這條訊息傳播鏈,其實隐藏了很多訊息。
第一、兩年前張清皓曾經在日記下記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語言,雖然當時張清皓沒能解開那些文字,但随着時間推移,各個世界之間的隔閡漸漸被打破,已經可以按照環形順序傳播信息了。
第二、張清皓平常看那些亂七八糟課外書,不僅僅是為了像了解古日本的雲外鏡那樣了解其他的世界,他同時還為了把大量的知識向其他世界傳輸。比方說他肯定看了一本教怎麽做皮襖的專業書籍,并且看懂了。
第三、這說明小狼和葉長晴也被迫知道了如何做皮襖,想不到小狼竟然出乎意料的通人性?而葉長晴顯然不太樂意學習,但是也并沒有拒絕擔任信息的傳遞者。
這事實确實有點太超出郭承雲想象了,只能說時勢比人強。
郭承雲就只剩下了一個問題:“你是用爪子、翅膀和鳥嘴做衣服的?”
“當然不是。”
“這裏有人類?”
“沒有。”
“那怎麽弄?”郭承雲簡直不知接下來如何問起。
巨鷹不打算多解釋,似乎想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于是用頭推了推正披着大衣高興地轉來轉去的郭承雲:“出去再告訴你。”
出去?這麽快就放人了?
地底的溫度其實也還是挺冷的,但郭承雲覺得,如果要在地底行走,穿這樣的襖子必定不太舒适,于是卸下把他裹得像團大球一樣的毛皮襖子,将之沉甸甸地抱在懷中,尾随巨鷹出了木栅欄。
他倆在洞穴中前行,到了一個由兩頭巨貂守衛的出口,郭承雲無法妥善安置那件毛皮襖子,只好再次穿上,攀着洞壁往上爬。
洞口有動物們踩出來的天然道路,兩頭巨貂一路拉着他,巨鷹也在他身後面推搡着,直到把穿得胖乎乎的郭承雲像擠牙膏一樣地擠出了洞穴。
再次回到天寒地凍的外界,北風吹着郭承雲的後背,讓他不由得緊了緊襖子,拉下頭頂的大兜帽,以免北風刮得他的臉生疼。
他抖着身體,擡頭望天。
這條出口的外面,矗立着一堵懸崖峭壁,由于這一面峭壁是迎着北風的,因此被刮得光滑如鏡。
巨鷹跟在郭承雲身後鑽了出來,在郭承雲面前撲棱着翅膀。
郭承雲迫不及待地跳上了鷹背。
“不行,你下來,你會被風吹跑的。”
郭承雲只好悻悻地爬下來,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被巨鷹用兩只大爪子捧着飛到空中,繼續享受獵物待遇。
☆、茫茫雪原避風崖(四)
凜冽的北風張牙舞爪地沖向這座懸崖,再從懸崖的左右兩邊分頭掠過。
巨鷹霍克順着那股往左的風力,向着懸崖的左側面滑行。
狡猾的北風時常突然增大風力,好在霍克是個優秀而老練的飛行員,它有驚無險地抓着魂飛魄散的郭承雲,繞過了懸崖,來到懸崖背面的避風處。
懸崖由于長期矗立在風中,所以像比薩斜塔一樣角度略有傾斜,背風的那一面沒有迎風面那麽寒冷,風速也有所減弱。
岩壁的中部,有一些橫向的洞口,形似眼睛,上面似乎有刻意為之的鑿痕。
巨鷹把郭承雲放在其中一個裂縫口,推着他進去。
郭承雲本來想要扭捏一陣,但想到巨鷹在風中保持不動狀态推着他也挺不容易,就從善如流地爬了進去。
那裂縫實際上還挺寬敞,能夠容許他坐起來。
“這是哪裏?”郭承雲把腦袋伸出裂縫,看看岩壁左右的情況。
巨鷹霍克也跟着鑽進裂縫,伸出一邊翅膀,擋在趴在地上的郭承雲頭頂。
鷹的羽毛很寬,正好幫郭承雲擋風,以免他被北風吹落下山:“這是我們雪鷹築巢的地方,基本上每個裂縫裏都住着我們的同族。”
郭承雲佩服地看了一眼霍克的尖喙,要在岩石上啄出這麽大一個洞,得啄多少年,尖端竟然沒有變鈍。
郭承雲後知後覺地發現霍克在用翅膀替他擋風,于是擡起手,拉住霍克翅膀末端的一根硬羽,親昵地拉了下來,對蹲伏在他旁邊的霍克笑了笑。
“咕咕~~”霍克發出了一聲低沉而歡樂的呼喚,聽起來心情似乎有些蕩漾。
“媳婦你笑得真美,我曾經問過他們,媳婦長得怎麽樣,一個說沒概念,一個說肯定好看,一個說從沒注意過,都什麽家夥啊!”
郭承雲秒懂了,說沒概念的是小狼,說肯定好看的是張清皓(這倆其實一個德行),說沒注意的是葉長晴,話說葉長晴竟然也會回答這種扯蛋問題,大概是被霍克給煩的——你不回答我?我就在你練劍的時候吵你,在你凝神的時候吵你,在你和別人講話的時候吵你,看你回不回答?
“你應該慶幸,你那些組員們的評論還算是相對正常的……還好艾德裏安不在讨論組裏……”郭承雲嘀咕道。
“艾德裏安是誰?”
郭承雲扳指一算:“人界—深山—修仙—雪國—不詳—龍宮—巫師……為什麽你能順時針聯系人界,但是聯系不了逆時針的巫師世界……是因為你聯系不上逆時針方向的鄰居?”
“我确實沒能連上另一邊的鄰居。在我和他連不上的情況下,只能偶爾夢見某些模糊的影子和零碎的話語,沒法好好溝通。”
郭承雲給霍克爆料道:“我聽其他的人格說,你那鄰居的名字叫迪奧。”
“不太清楚,沒和他交流過,他應該是不在吧。”
“不在?什麽意思,我不懂。”郭承雲又想起了關于迪奧的那句話——“近日諸事纏身”。
他到哪去了?難道是躲起來養精蓄銳了。
郭承雲暫且不做多想,扭頭繼續看四周的岩壁。
正好左邊的岩壁裏探出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沖郭承雲“啾啾”了幾聲。接着又鑽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小腦袋,對他張開嘴巴,露出柔嫩的舌頭和喉嚨,同時伸展肉翅,争先恐後地撲騰了起來,似乎都想往郭承雲所在的這個岩縫裏擠,一副饑不擇食的樣子。
“你隔壁洞穴家的寶寶真貪吃。”郭承雲樂得合不攏嘴,好一窩可愛的雛鳥。
“它們聞見你的肉香味,想吃你,”霍克揭露了無情的事實真相,“別看它們小,它們實際上是可以吃了你的。”
“!!”郭承雲馬上把脖子縮進去了。
“你還沒說你是怎麽做襖子的。”郭承雲環視背後的洞內一圈,見洞裏鋪着好些茅草和羽毛。
而在某個角落裏,堆着一些似乎能分泌乳白色粘合劑的莖稈,一些被削成針狀的細樹枝,還有被搓成細線狀的植物脈絡。
他頓時有種來到了原始社會的感覺。
“唳!!——”巨鷹霍克支起身體,邁步到裂縫邊沿,為了不讓翅膀掃到郭承雲,直接跳下了懸崖。
郭承雲從上往下看,見到它傲然自在地展開雙翅,羽毛的頂尖向上卷起,讓它的飛行更是充滿了力量和挑釁感,俨然是一副空中霸主風範。
霍克在空中兜了一圈,飛了回來,回到了郭承雲的可視範圍下。
在此處風力不大的情況下,它的雙翅有力地拍扇着,面朝郭承雲保持着短暫的懸停狀态。
鷹不是蜂鳥,不能長時間懸停,而面前這頭鷹竟然停住了,足以讓郭承雲佩服它的力量和飛行能力。
霍克将雙翅折向前方,收攏在身前,遮住了身體,向下方垂直落去。
“刷拉!——”
當它的雙翅再度展開,已經變成了一個驚世駭俗的人類,并且拍動雙翼重新上升到郭承雲面前的空中。
這是一位膚色健康,臉部輪廓稍顯粗犷,看起來野性十足。
他有一頭閃耀着金光的褐色頭發,發色柔和明亮,美得就像玳瑁制成的工藝品,他把頭發梳理得整齊有序,一絲不茍地攏在腦後,
他的耳朵上垂挂着白骨制作的大耳環,襯上那張狷狂的臉,看着絲毫不顯突兀。
由于天氣寒冷,他穿着灰色長外套,那外套有個白色大毛領。外套大喇喇地敞開着,露出裏面裁剪得當的皮質衣褲和絨靴。
那件灰色外套雖然很長,但再長也長不過他的腿,很顯然他是所有人格裏面身材最魁梧的一個,身高保守估計有195。
郭承雲聽見身旁鄰居家的小雛鳥們的喧鬧,發現它們不知為何比之前還要歡呼雀躍,不斷地發出唧唧啾啾聲。
“呀!!——”它們興奮異常的原因是,它們并不認識眼前這位手足颀長體型威猛的大家夥。
它們發現霍克小叔叔身上的氣味消失了,于是以為阻撓它們獵食大計的霍克小叔叔此刻不在窩裏,似乎它們可以趁虛而入,吃掉這兩個不明生物。
它們你推我我推你,都搶着要過來先把最弱的郭承雲吃掉。
郭承雲見它們如此鬧騰,生怕它們摔下去死了:“喂喂,你們小心啊。”
他向眼前變成鷹人的霍克求情道:“你想想辦法吧,就算它們動機不純,但是摔死了也很可憐啊。”
霍克一扭翅膀,掠過鄰居家門口。
在掠過的那一瞬間,他伸手閃電般地摸向腰間,甩出一大把銀色閃光針狀物體。
郭承雲傻了眼,還以為霍克要殺別人家小孩,而事實是霍克的準頭好到可怕,同時甩出去那麽多銀針,全都狠狠地釘在鄰居家門口,沒有傷及任何一個撲騰的小生命。
“唧唧唧唧!”那些小家夥們被吓得統統縮了回去——這家夥居然是霍克小叔叔!
郭承雲發現霍克所甩出去的那些東西是飛镖,飛镖的尾部是鳥羽,而飛镖的本體可能是骨刺。
霍克收攏翅膀,回到了自家的岩縫中,坐了下來。
他身材過于高大,這岩縫的高度勉強只能讓他直着頭,至于擡頭就不太方便了。
霍克對郭承雲說:“如果它們要送死,你其實沒必要攔着。鷹每一窩生的孩子雖然多,但是最後能成活的往往只有一只。畢竟環境太惡劣了,父母每天早出晚歸,能捕到多少食物?”
郭承雲想了想,決定不予妥協:“就是這樣才要加倍珍惜,沒準能活下兩個呢,是不是?”
霍克眨了眨眼睛:“……你這樣想也行。但大自然總是殘酷的,尤其是我們這裏,物競天擇是一種鐵律,達到了我所知的所有世界中的頂峰。哪怕是我們這些處于居高臨下地位的生物,也并不活得非常滋潤。”
“看來你在這九年裏能夠長大,一定吃了不少苦。”
郭承雲四肢着地,爬到霍克旁邊,撫摸霍克背後的翅膀與後背的交界處,口中啧啧稱奇。
近看霍克的身材,果然是虎背熊腰,後背的肌肉非常結實,郭承雲捏了幾把,捏不動。
郭承雲抱着霍克的大翅膀,掂量一番,發現那翅膀實際的重量比看起來要輕,原因可能是鳥類的骨骼密度較小,否則無論霍克的肌肉和骨骼再有力,也難以長時間帶動。
但是話說回來,霍克背後所扛着的,确實是實打實的巨翅,每只翅膀都有兩米長,哪怕骨骼再輕,加上肉和堅硬的羽毛,那重量也不可忽視。
郭承雲摸了好半天,打了個呵欠:“你活得也太辛苦了,下次我回人類社會找找看,說不定我們那裏能自行發電的暖風機,給你搞一臺,給你家鄰居的孩子們送一臺。實在沒賣的話,我叫周複或者陳雙谏發明一個。這兩班家夥,明明那麽有科學頭腦,不用來改善民生,搞什麽你殺我我殺你的幺蛾子?”
他有點兒犯困了,今天所遭遇的變故實在太多,現在處在霍克的居所裏,比蹲在充滿泥土味的公用牢房中要自在得多——畢竟這是他老弟的家。
“對了霍克,你平時是住在這懸崖上,還是住在地洞底下的房間裏?”
“我一般住在地下,這岩壁上都是同族們的巢穴,這個洞穴是我前幾年造的,我時不時來這溜達溜達,如果有入侵者就趕走。”
“意思說你實際上沒有在山上築巢的需要,你只是在……趕潮流?”郭承雲是仔細斟酌過後才選用了這個詞彙。
“是的,”霍克毫不臉紅地承認了,“我的同族們也都是在生育後代時才呆在山崖上。而現在是春夏,是我們雪鷹的繁殖季節,大家都在山崖上帶孩子。”
郭承雲咧嘴……他給忘了啊,這裏在別的地方該是美好的春末夏初。上午他還站在德國明媚的陽光裏看着滾滾硝煙。
☆、茫茫雪原避風崖(五)
郭承雲回想起剛才雛鳥們差點掉下懸崖的一幕,擔憂地問:“雪鷹為什麽不在地底下養孩子?在山崖上養孩子,孩子打鬧起來掉下去豈不是相當危險。”
“可是地下的動物種類太多,父母稍有不慎,孩子就有可能被其他動物叼走。”
郭承雲點頭稱是。
他将地底和山崖的溫度進行比較後得出,二者都比露天環境溫暖,但山上的窩巢明顯不如地底下溫度高,他在地底披着大皮襖嫌熱,在這裏就嫌涼了。
這個世界裏的雪鷹家長們,也就只能在兩種各有危險的環境中選擇一種相對安全的,在其它生物的威脅下,溫度環境就被忽略了,說不定山崖中就有被凍死的新生雛鳥。
郭承雲問:“你把我帶到這裏,也是怕我在地下被叼走?”
“一半吧。畢竟它們沒有吃過人類的肉,而你看起來并沒有威脅性,有些猛獸或者猛禽會覺得稀奇,一旦餓極了就會生起咬一口試試的想法。所以我總是關着你房間的門,怕它們進來傷害你。”
郭承雲這才恍然大悟,他此前還以為巨鷹想讓他老老實實蹲監獄,所以才總是急匆匆地關栅欄。
“還有一半原因呢?”
“這裏是繁殖用的巢穴嘛……我想帶媳婦你來看看,順便問你有沒有什麽改進意見。”
“呃……怎麽判斷啊。”郭承雲的臉羞紅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臊個什麽勁。
他心中有個小人在義憤填膺地大叫:醒醒啊郭承雲!你這禽獸在想啥呢,這是個九歲娃娃!他的歲數差不多才是你的一半!
“怎麽樣,媳婦?”霍克眼神灼灼地盯着郭承雲。
郭承雲覺得自己要敗給這長相魁梧的九歲娃娃了。
郭承雲壓根不懂得如何判斷巢穴的優劣,他見到內部有一個高出來類似于床的長橢圓形大鳥窩,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我在床上躺一下試試,看舒适度怎麽樣。”
“遵命媳婦!”霍克聽罷,就推搡着郭承雲過去,嘴裏還做着解說,“對于我們雪鷹來說,築巢跟人類蓋房子的意義是不一樣的。你們蓋房子是為了住人,我們在山崖上築巢僅僅是為了度過繁殖期和哺育期。對于不需要哺育孩子的成年雪鷹而言,就算不築巢,僅僅是在樹枝上裹着雪入眠,也已經足夠溫暖了,在地下洞穴中栖息也是不錯的選擇。”
“嗯,”郭承雲點頭,“辛苦那些父母們了。”
“辛苦?!”巨鷹霍克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鳴叫,似乎非常不滿。
“難道不是嗎?”郭承雲坐在鳥窩邊上,愉快地抖抖腿。
“你怎麽不說我辛苦?……那些父母們都是成雙入對,它們把洞穴鑿好之後,一個負責看洞,一個負責銜草,只有我是單獨一個。那時候我銜了一天的草,發現怎麽裏面的草都沒增加,別人家的草越來越多,我就起了疑心,假裝飛出去,沒多久就回來看,有兩家鄰居在偷我的草!”
“怎麽這樣!那……那你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打呗!我把我的草全部搶回來了,以後凡是我回來看見草少了,就去跟它們打一場。到了後來,不光是隔壁兩家不敢偷我的草,凡是遇到其它家庭來偷我的草,隔壁家為了不被我揍,就幫我守着了。”
郭承雲簡直要服了這千奇百怪的大自然,同時他也服了以一敵四的霍克。
看來霍克一個人确實活得挺艱辛的,要是他體弱的話,估計得被欺負慘了。
“還有一家人也是奇葩,”霍克繼續憤憤不平地傾訴,畢竟這麽多年來唯一能與他在同等智商下溝通的只有郭承雲了,“有一天我銜了個蛇蛋回來,沒來得及吃就出門了。然後那家人自己的産蛋量太大又沒條件孵,以為我巢裏的蛇蛋是雪鷹蛋,就把我的蛇蛋換過去,吃掉了,還妄想讓我把它們的蛋誤當成自己的來孵。因為……它們以為我是被老婆抛棄或者死了老婆的鳏夫!”
“停停停,”郭承雲見霍克快要有哭出來的趨勢,趕緊出聲安慰他,“都過去了過去了,沒事了啊。小可憐。要不是迫于生計,他們也不會這樣。”
郭承雲摸摸這位個大個子青年的金褐色頭發,那些同族的雪鷹都賊精賊精的,而霍克還是個九歲小孩,雖然比雪鷹更聰明,但在心理上也比雪鷹更晚熟,更容易受到心靈創傷。
“你能活多久啊?”郭承雲有點擔心霍克在心理上還沒到人類的成年期,就老死了。
“周複說雖然我長得着急了點,但我能保持在這個年齡段很久,因為我體質跟別的雪鷹不一樣。放心吧媳婦,我不會比你早死的!”
郭承雲松了口氣,那就好,不用在二十年後給它送終了。
“話說回來,我鋪的床怎麽樣,媳婦?”
“嗯,還不錯,軟硬适中。太硬或者太軟對骨骼肌肉都不好。”郭承雲肚子裏被之前吃過的烤老鼠填飽過,什麽也不缺,從善如流地爬上去,躺下了。
霍克挪到鳥巢上跟郭承雲擠在一起,他作為一名英俊孔武的大帥哥,就這樣乖乖地抱着自己的膝蓋,老老實實坐在郭承雲旁邊,活像一只抱窩雞,雖然他現在是抱窩人。
郭承雲拿過霍克的一只手,觀察他的指甲。雖然霍克現在是人類了,但那指甲仍舊尖而彎曲,是漂亮的金色。
霍克被郭承雲摸得舒服了,有點打瞌睡,眼角內部漸漸浮出了一道接近于透明的薄膜,漸漸覆蓋了整個眼睛,看上去就像是眼睛打了一層啞光膜,頗有質感。
郭承雲養過小狼,所以知道動物大都有這樣的內層眼臉,他問霍克:“你的人類狀态下也有第三眼臉?”
“是的。有時候我會化成人形飛出去曬曬太陽,把這層膜覆蓋上去後,眼睛就不會被冷風刮傷。”
“你真是個有意思的生物。”郭承雲把霍克的臉扳過來,仔細地看。
像這種長得特別精神的白種鷹勾鼻帥小夥,如果放到人類社會,絕對可以通殺各國美女。
說實話張清皓的其餘人格都沒有這一個讓他好奇,他第一次親眼見到能在動物和人之間随意切換的生物,不知道霍克平時敢不敢展示給其他雪鷹們看?
霍克的眼珠子占整個眼睛的比重較大,活像是像戴了一副讓眼睛顯得更大的美瞳,顯得神采奕奕。
他的眼珠有一層黑色的外圈,內部是澄明的月亮色,黑色的瞳孔很大,應該是便于他在高空中以更廣的角度觀察地面的情況。
郭承雲伸出手指捅了捅霍克的腰:“喂,你們雪鷹多大進入繁殖期啊?看你的個頭長得這麽快,說明你的繁殖期跟其他雪鷹一樣吧?”
“我們大約七歲進入繁殖期。”
“那你也老大不小了啊。”郭承雲揚眉,陰陽怪氣地譏諷道。
以前葉長晴調侃過郭承雲,說他老大不小沒個正經,琴棋書畫不學,又不好好修道。
郭承雲覺得報複的機會又來了。
真不好意思啊,兄弟一場,脾氣忒像,都擅長記仇。
霍克蜷了蜷自己的利爪,似乎以為這樣會顯得乖巧,殊不知會顯得更加猙獰。
它壓根察覺不出郭承雲話裏的諷刺意味,歡樂地回答:“是啊,你看我從成年期到現在,都等你兩年了。”
霍克的下一段話,讓郭承雲心中的怨念雪上加霜:“你們人類十二三歲就能生孩子了,卻要等到差不多二十歲才能結婚生子。在這段時間,你們都做些什麽?”
郭承雲氣得一蹦三尺高:“我們談戀愛啊!不行嗎?!”
“你在這段時間裏既沒跟小狼談戀愛,也沒跟張清皓談戀愛,葉長晴你也看不上……那你從十二歲到現在,豈不是很空虛?”
“卧槽!!”郭承雲激動得爆了粗口,一掌把霍克推下了鳥窩,然後給自己找了個掩飾的理由,“你真的覺得男男談戀愛很正常?!”
霍克不依不饒地爬回鳥窩上的原位:“有什麽不行的。你現在思想放不開也沒關系,我們才等了兩年而已,還可以繼續等你。”
“你們不要一個兩個都說‘等着我’什麽的,”郭承雲有點惱了,“搞得我越欠越多。你們難道指望我把你們的人生大事全給解決了?我是兄弟,又不是媒婆。”
“你是媳……”
“停,住口。”
霍克不解地問:“這樣不好嗎?張清皓曾經傳過來一句話,‘我哥欠的債越多,就越是跑不掉,所以一定要不停給他加碼,你們也幫着點’。”
“我叉死那混小子!”郭承雲揍不着張清皓,索性鑿了霍克一拳,鑿得霍克尖銳地叫了一聲。
“你把我弟的黑歷史全給暴露了,不過我早就知道,不光是他,你們所有家夥的心全都黑得像墨水。”
“可是我如果不等你,我能等誰?又沒有誰肯喜歡我。”霍克的聲音忽然之間變得特別委屈。
“哈?你去找個英姿飒爽的母鷹啊。”
“唳——!”霍克慘兮兮地發出了一聲鳥類的哀鳴,但是現在他是人類,顯得頗為不倫不類,有點像在鬧撒嬌。
“你該不會要跟普通雪鷹劃分界限?”郭承雲被逗得不清,萬般嫌棄地笑噴了。
“我第一次變成人形的時候,周圍的鷹類都認不出我是霍克,而且它們從沒聞到過我身上的人類氣味,以為我是什麽好吃的,全都撲過來想吃我。我在鷹群中搏鬥了好久,渾身是血,半身毛都被啄掉了,卻又不知道怎麽變回鳥類形态,我好幾次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郭承雲對霍克的嘲笑聲戛然而止,霍克生存在以充饑為至高原則的殘酷世界,其成長經歷并不是什麽好笑的事情。
霍克的态度忽然從委屈嗚咽,轉變為強烈控訴:“等我好不容易突破了自己的飛行高度極限,飛到它們都飛不到的地方,才有機會對它們澄清,說我就是霍克。它們信了我之後,全都覺得我的人類形态十分醜陋,誰都不肯跟我做朋友。”
“看來你的鷹形不僅戰鬥力比它們強,飛行高度也更高。”
“沒錯,從那一場仗起,我就當上了頭領。”
☆、茫茫雪原避風崖(六)
霍克将手一攤,說道:“在別的雪鷹群中,頭領身邊都圍繞着很多雌性,只有我是例外。我們鷹群裏的雌性們全都向我提出要求,叫我以後不再變成人形。我不肯答應,一則我已經有一個從未謀面的內定媳婦了,二則我希望在交^配的時候可以使用人身。我一直覺得自己在人身狀态下比較自在,屆時的感覺應該也會更好。”
霍克所說的話是如此露骨,幸好郭承雲曾經聽琥珀說過類似的話,所以郭承雲知道,大自然中的其他生物,相比人類而言,在繁殖這檔事情上是相當開誠布公的。
郭承雲用手指撐着下巴做思考狀,調侃霍克:“哦……那我該到哪去找個人來給你解解饞,愛斯基摩姑娘的語言我可不會說。”
霍克滿臉沮喪:“周複聽了我的訴苦,就笑話我,‘看來你這個異類只能跟人類結合了,如果我不要那只小老鼠,就讓你接手’。”
“周複真是血口噴人!啥時候輪到他不要我了,明明是我不肯要他,而且是一千年都沒肯要他。”
“我們先不說周複,可是我怎麽辦啊親愛的,我長成這樣,你嫌棄我嗎?可惜我不能跟張清皓共存,否則我想去你們那邊的韓國整容。”霍克仍舊為自個的事情擔憂不已。
“你個傻胚……不過也是,你才九歲智商,”郭承雲把霍克的身軀扳過來,義正言辭地道,“誰敢說你醜我跟誰急。”
霍克的長相身高自不用說,更何況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裏,他練就了一身勻稱适度的肌肉。
然而郭承雲并不能對這裏的雌鷹們強求些什麽,如果他郭承雲是雌鷹,肯定也不能接受老公跟自己OOXX的時候用人身,這不是重口味人獸,而是重口味人禽啊。
“你的人形帥得很,放到我們那邊可以直接找經紀公司簽約了。”
“是嗎,我帥嗎。張清皓都沒說他自己帥啊。”霍克有點不太自信地反問道。
“你問他幹什麽,他根本沒有審美!你們怎麽一個二個傻叉似的……好吧,你們都是同一個傻叉。”
“咕咕~~”霍克企圖學母雞賣了一下萌,他如今處于人類形态,比鷹形的時候更雷人。
郭承雲的思維跳躍到了更奇怪的地方,他想起小時候曾在夢中見過少年身形的小狼:“小狼也現在跟你一樣能變人形嗎?”。
“能變,但條件是月圓之夜。你沒見過它的人形嗎?它跟我說你見過的。”
“我哪見過……只是夢見過一次,可那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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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