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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不再只有殺戮時單一的瘋狂表情,他們面容肅穆的背負着戰友骨灰,和着鼓點齊齊跺腳整齊劃一的跳起了祭祀亡靈的舞蹈,震得地面揚起漫天塵土,而鄭少榮最後的聲音,與日軍祭祀大典的鼓點與腳步聲聲音相合,漸漸隐沒,消散于滿目瘡痍的南京城上空,“CUT!”
林耀滿意的喊卡,劇組衆人歡呼出聲,場記甚至把他的板子都扔上了半空,險些砸到自己腦袋。全戲殺青,這意味着他們能夠獲得豐厚的報酬,回到離開半年之久的香港。
“胡子,快把胡子刮了!”林耀拉起還躺在地上的鄭少榮,第一句話不是祝賀他殺青,反倒遞過準備已久的刮胡刀與泡沫水,自己舉着鏡子一門心思和胡子較上了勁。
罷了,難為他一直惦記着,到哪裏都随身攜帶裝備就等着殺青,且順他一回。鄭少榮連戲服都沒脫,就在狂歡的片場刮起了胡須。
林耀看着鄭少榮随着刮胡刀移動逐漸展露出被胡子遮蓋已久的光潔下巴與英俊面容,心裏癢癢得很,左右看看沒人注意,顧不得泡沫水還殘留在鄭少榮唇邊,撅着嘴吻在了他臉頰上“戲拍的不錯,導演獎勵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脫缰的劇情終于被我圓回來了,國外确實應該少些,還是主攻國內,奧斯卡,世界杯,黑手黨神馬的都是浮雲啊,多謝這些日子大家的建議。
明天我就滾下所有的榜單了,嗯。。
無更新壓力,盡量保證質量。
25
25、全球首映式 ...
作者有話要說:碼不出來啊,卡文卡死我了,這一章節有幾百字是之前的首映式。
劇組攜帶大量膠片回到香港,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天朝對于香港接手前的滲透逐漸深入,頒布了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證實回歸已是無可改變的事實,其明确的諸多條文,特別是正式出現于律法中"一個國家,兩種制度"的方針,安定了許多港人的心。
國星公司設立并不太久,積累還不夠雄厚,剪片方面幾乎幫不上什麽忙,為了早日上映,林耀只能把自己關到工作室內,廢寝忘食賣命剪片。戀愛進行中,事業有所起色而心情好上不少的鄭少榮時常四處走動遛狗,途中順便來公司看看,揪不肯出門的林耀一同出去進餐,督促他休息。
工作室內 “。。。”林耀算算時間,扔開手中工作,舒展雙臂舒活筋骨同時視線不住往門邊溜,最近這裏總有一個笑容,讓他時刻盼望,很多時候他忘記吃飯只這關心回味就夠飽腹。
“汪~”門上傳來爪子啪啦的聲音,林耀急忙起身去打開繁瑣的大門“榮。。。”他還未來得及說完話就被迎面撲來,已長成大犬的小耀給撞得一個踉跄。
鄭少榮松開手裏繃得筆直的狗繩,抱臂靠上門板看好戲“小耀越大越似混世魔王,總也拉不住,你快降服它好去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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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從狗嘴裏抽出被舔的得滿是口水的手掌,大力扯住狗繩暗自磨牙,對于這只狗的名字,他有反抗過許多次,可惜次次都被鎮壓,小耀單只認這名字,鄭少榮每次說小耀怎樣欠收拾,怎樣不聽話,他都覺得是在說自己。
“小耀,走啦。。” 他只手強行拖住還在室內四處撒歡不肯撤離的阿拉斯加,另只手牽起鄭少榮手掌,相攜往常去的蘭桂坊吃午餐。
經過前段時間許多事,鄭少榮似乎把許多東西都看得開很多,這些日子兩人在公司經常有親昵動作,幸而公司裏人多是新義安門下,對于兩人之事都緊閉嘴巴裝作看不見。
“耀哥,好久未見,你是去大陸不是去非洲,怎曬得這麽黑?這位是。。鄭少榮!!”只是今日兩人牽手撞見的并非集體失明的公司員工,而是近期意氣風發剛結束部新片的周興馳。他早先視線被毛色水滑一犬當先的小耀吸引去,然後又被林耀微黑的膚色驚到,最後才看到站在林耀身後的鄭少榮與他們交握的手掌,一時僵硬在原地,鄭少榮看了林耀一眼,早在退出歌壇那時,他讓林耀同他穿同樣的服裝,就已看開不想再瞞住別人,當時林耀于臺下說只是他保镖,他是頗有些為林耀委屈的,這次只瞞住大衆媒體,對于親近的朋友與熟人,他不想再偷偷摸摸生活。
林耀于周興馳有提攜之功,鄭少榮相信他不會出去亂說,因而對他的驚愕只是微笑,并承認也不抽手“聽耀仔說過你許多次,有天分有毅力,現在我們正要同去蘭桂坊吃午餐,不如一道請你。”
“呃。。多謝鄭先生。”周興馳的依舊維持着呆愣愣的狀态沒能回過神來,視線膠着于兩人之間。
“好啦,不要叫這麽生疏,星仔以後可以叫我英文名Cary。”鄭少榮空出的一只手推了推周興馳“走吧。。。”
兩人一路走到大門口才放手,林耀忙于工作用不到車,所以最近都是鄭少榮拿走鑰匙帶小耀出去散步,此刻三人同入門前停車坪,林耀依舊被剝奪了開車的權利,等待鄭少榮倒出車位的時間只能無聊得四處張望,望得一陣他徑直往前幾排車位走去。
“耀仔你亂走做什麽。”鄭少榮從車窗探出身,想喊住林耀。
“看那裏”林耀伸出手指指向某車後座,那裏有塊黑影,見得林耀動作,驟然從窗前消失了“我過去看看,榮哥你自己小心。”
林耀大步走到那輛車窗前,躬下身望望,面上帶了一絲笑意,屈指敲了敲車玻璃“又見面了,你不要躲啦,以為遮塊布我就看不到你?”
來人頗為緊張的丢下手中黑布,稍打開車窗只露出眼睛“你怎認出我的?”
“喏。。”林耀對着車後窗努努嘴“上次偷拍你也是用這包,難為當時摔得滿是泥土也沒換,不是說要弄臭我們名聲,怎麽後來都沒見有新聞說那天的事,怕我真拿你去喂魚?。”
“才。。才不是怕了”那記者一着急,又同當時一樣有些卡話,看來這是他的習慣“當初我父親鬧饑荒的時候同兄弟偷渡過來,我自小被人叫大陸仔看低,。我只是。。覺得鄭先生很有勇氣,我。。。!”
“不管怎樣多謝你,下車,我請你吃飯算道歉。”林耀轉身欲走,見那記者還不肯從車上下來,只能走過去從車窗縫隙裏伸手打開車門“我不會打你啦。”
記者寶貝似抱住攝影包,不得不跟在林耀身後與他一路上車,于是三人午餐變成了四人,席間幾人相談甚歡,林耀也終于知道那記者叫文思歸,吃完飯鄭少榮送他們回到國興公司,幾人目送鄭少榮的車尾開遠,文思歸一反之前的畏畏縮縮,擡起胳膊肘撞向林耀胸膛“鄭先生幾好的人,你個流氓不要做對不起他的事。”
“哦?”林耀覺得他似乎猜到了對方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心中大嘆榮哥魅力未免也太大,讓這只見過區區幾面的記者都迅速被他俘虜“我自然會一心一意對他好,沒你機會啦。”
“你不要亂說!我哪有肖想,鄭先生那麽。。。”文思歸的話說到一半自己也不信,驟然噎住。
林耀搖搖頭笑而不語,同周興馳與文思歸揮手作別,繼續回到工作室剪片、 時日就在這種平靜祥和小生活的氛圍中過去,只不過鄭少榮忽然多了個死忠的FANS,經常在二周刊上發贊譽他的稿件。林耀的片子也終于剪完,将要上映。
《南京,南京1937》所投入的巨額預算,僅依靠本港票房不過是杯水車薪,早些林耀就同派拉蒙溝通過,委托他們在米國大規模宣傳,米國人的教育很奇怪,他們培育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超級大富豪與諾貝爾獎獲得者,但是人們對于常識的缺乏,又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比如說很多人不知道太平洋是那一塊大洋,不知道二戰時期美國的對手是哪些國家,很少有人知道日本曾經和納粹德國聯盟,并侵略過其他亞洲國家,林耀這一部影片,或許帶有了某些主觀看法在裏頭,可對于許多初次了解這段歷史的人來說,巨大的傷亡數字引起了他們去觀影的好奇心,天朝那一邊的上映也受到了朝廷的大力支持,相對于看慣了那些公式化的主旋律黑白戰争電影的國人來說,南京絕對是集合了視覺與精神震撼的大片。
全球同步上映的需要親臨主持首映式的城市,林耀與鄭少榮都認為應該在南京城,于是他們放棄了香港與洛杉矶那邊,乘機趕赴天朝。天朝支持的力度出乎林耀想象,整個整個的學校,整個整個的單位組成了龐大的觀影隊伍,把南京城內并不多的電影院擠得水洩不通。
兩人回答過影院門口過跟蹤而來的記者提問,終于并肩走入影院,南京南京1937首映開始。等待所有觀影人與當地領導入場,林耀與鄭少榮坐到最後一排座位上,等待着影片開始,好觀察觀衆們的反應。
燈光瞬間暗了下去,相對于當時來說最好的音像與放映設備開始工作,大熒幕上顯出了國興電影公司與派拉蒙的廠标,以及所有主創人員名單。
“父親,我要報考中央軍校……”第一個鏡頭就是鄭少榮穿着學生裝與父親告別,憑借化妝師的深厚功力,鄭少榮顯得有些稚嫩,可是行動間又充滿着少年特有的熱血與激情。
影片莆開始,節奏是緩慢的,闡述少年了在家鄉的生活,與芝蘭青澀的戀情。林耀刻意的去了被稱為天朝最美麗的小鎮選景,以期展示與觀影人心目中貧窮,落後,狂熱,破敗的天朝不一樣的一面。
少年離開家鄉去上軍校,芝蘭偷偷抹着眼淚為他整理好書冊,安慰自己“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而少年則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一定會錦衣歸鄉迎娶她。
畫面驟然一轉,轉到了家鄉因為戰争被損毀,芝蘭不得已身入勾欄,從抗拒到逐漸沉迷于紙醉金迷,中間穿插着少年于軍隊的步步高升,與之形成了頗有諷刺意味的對比。
當劇情進行到二十分鐘左右的時候,迎來了全片的正菜,日軍下達了攻城的命令,林耀以前田一個普通日本兵的眼光來見證了南京城區的損毀,而城牆裏,鄭少榮卻還在頂着漫天掉落的石塊與逃出城的官兵們糾纏,勸說他們留下來保衛城池。
到了以前田視角見證暴行那一段,依靠着耗資極大顯得頗為逼真的屍骸,其晦暗的,挑戰人們心理承受能力的鏡頭,林耀與鄭少榮都感覺到了空氣中飄散着的憤怒與悲痛,畢竟當年死去的,有着在座之人他們的先祖。
難民營裏複雜的人性,芝蘭的挺身而出與在光顧過她,內心愛着他的前田面前被施虐死去,鄭少榮一次次的抵抗失敗,鄭少榮的死亡,這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們感到沉重,其中一些人甚至已經泣不成聲。
鄭少榮的聲音逐漸消失,影片幾近結束,随着最後的大屠殺真實照片與字幕裏高達四千萬的傷亡人數,大熒幕上終于歸于黑暗,大廳裏除去抽泣聲,再沒有別的聲音,不知是誰人首先回過神來站起身用盡全身力氣鼓掌,放聲大喊“中國不會亡!”,一片安靜中的掌聲像傳染病一般擴散到了整個影院,人們像被這聲音喚回了魂兒,此起彼伏的掌聲與呼喊經久不息。
見到了觀衆們的反應,林耀與鄭少榮相信他們會是成功的,果不其然,第二天洛杉矶,香港所有報紙的娛樂版面,都是關于這部電影的評論,它們吸引着普通觀衆們往電影院裏走去,去觀看這一部記錄人類歷史上最為殘忍暴行的影片。
而天朝觀看這部影片已經不僅僅是政治任務,沒有單位,不在念書的人們,沒有得到贈送的影票,就自己掏腰包購買,沒有場地的地方,就放映露天電影。小青年們不再熱衷于邀請女友去觀看經典恐怖片《神秘的大佛》,而是觀看《南京》,他們初衷或許只想為女友擦去淚水,求的親近,最後卻通常也與女友一般哭濕了手帕,民間對日敵對情緒達到了空前的高峰。
最終南京南京全球總票房收益,超過了兩億五千萬美金,只有日本的票房有些慘淡,美國與香港的票房都創了當年度新高,在海外,尤其是東南亞等二戰期間受過侵略的地區,雖然國小民少,也貢獻了相當多的票房。
至于天朝。。。更爆出了一個驚人的數字,盡管天朝的票價頗為便宜,總票房按當前彙率仍然達到了美國四分之三的成績。
鄭少榮不再是人們心中那只會演繹多情,陰柔角色的演員,他的戲路多出了一個選擇,那就是-----硬漢,或者說悲情英雄更為合适,如果現在再有誰說他是奶油小生的話,相信誰也不會跟從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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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意大利之夏 ...
南京上映所造成的巨大轟動,通過各項媒體傳達到了香港,就像是冬季厚厚的冰層被驟然敲破,早先好似都失明,看不到鄭少榮的片商與媒體都去做了恢複視力手術,鄭少榮一出現在街面上,很容易就被長槍短炮圍住,再不能上街閑逛遛狗,林耀怕他悶,恰逢意大利有舉辦世界盛會,直接買了兩張機票邀他去看世界杯游玩。
從香港到米蘭的班機長達十餘個小時,林耀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過,虧得頭等艙空間很夠,只需要把座位放倒就能補眠,鄭少榮最近不像林耀那麽忙,精神很足,就坐在閉目酣睡的林耀身邊翻書,偶爾拉開遮簾擡頭看看窗外雲層,熱情的陽光透過這微小的窗戶撒在林耀側面,照得他微黑的肌膚透出一種巧克力般質感,同挺翹的五官結合,看起來倒有些像是拉丁裔。
鄭少榮合上手中書頁,伸手将因為林耀睡得不太老實,将要掉落的薄毯往上提了些,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就這麽靜靜的着林耀睡顏許久未動,似乎在思考些什麽。
“榮哥。。。”林耀或許是感受到了鄭少榮的視線,迷迷糊糊間半睜開雙眼,疲乏困頓的看了他一眼,蹭了蹭依然放在他頭邊的手掌,繼續睡過去了。
感受到手上皮膚的觸感,鄭少榮緊抿着的嘴唇微微張開呼出了一口氣,認識林耀以來,他的生活發生了很大改變,一切都變得不同了。他伸手拂過林耀的頭發,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問句“你。。。為什麽會喜歡上我?”
睡眠中的某人如意料中并沒有回答,鄭少榮搖搖頭,收斂好腦中那些不安心的顧慮與疑問,抽回手拉上窗簾,也同林耀一樣靠在椅背上進入了睡眠。兩人再次醒來,已經到達米蘭,乘務員殷勤的叫醒他們下機。林耀搶先提過并不多的行李,和鄭少榮一同出機場。
機場附近的租車公司因為舉辦世界杯開幕式,所存車輛全被租空,住處也都爆滿,林耀估計臨時起意的足球之旅很難買到票,幸而黃牛黨這種生物并非天朝所獨有,他們找到一家因為房費高昂而住客未滿的世界級酒店,只同侍應生詢問了幾句,侍應生就為他們弄到了兩張高價球票,幾乎貴出球票原有價值的10倍,但為了有一個愉快的旅程,貴出的這些金額還不看在他們眼裏。
安頓好住處,乘着開幕式還未舉辦,兩人上米蘭街頭閑逛購物,在異國他鄉也不怕有狗仔隊跟來,兩人一直都拖着手前行。
意大利從宗教上來說,其實是一個非常保守的天主教國家,對于信教的人來說,兩個男人在一起是罪惡的,可是意大利的同志們卻非常多,其中不乏許多顯赫的,或是有天賦的人物,譬如達芬奇,甚至連蒙娜麗莎都是以他年輕俊美的學徒為模特所描繪的。誤入當地同志聚集地的林耀發現,幾乎半條街都有一些人在用一種挑逗的眼神不住打量這兩個俊美的東方青年,以至于林耀他們能夠一眼分辨出誰是同志誰又不是。
拒絕了幾波搭讪的人潮過後,林耀頗有些吃味,整個人幾乎靠到鄭少榮身上去,像只保護領土的獸類,顯然他忘記了自己也是吸引力之一。
“嗨~”又一只爪子攀上了林耀的肩膀,用英語搭讪道“東方甜心,有沒有榮幸邀請你一起共游意大利?”
“。。。。”林耀被這甜心的稱呼給雷到,與鄭少榮交換了一個視線,交握的手往上擡了擡拒絕這個四十歲左右的老帥哥“謝謝,我有伴了。”
“不,不要這麽快拒絕,相信我,你會需要我的。”老帥哥的毅力與他的年齡成正比,不像其他人一樣被拒絕後只是聳聳肩就離開,依舊不依不饒的繼續糾纏“你們是異國人不是麽,對于米蘭并不熟悉,而我可以為你們做向導。”
“我們不需要!”林耀抓住對方還在他肩頭不肯松手的胳膊,稍用力反向轉動,試圖脫離這個過分熱情的家夥,出乎意料的是,林耀相對于普通人來說已經相當大的四分力氣,竟然不能完全脫離出對方掌控,反而被抓得更緊了,他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沖動性子,對準毫無防備的男人腹部全力揮了一拳“去你的甜心!離我們遠點!”轉身拉着鄭少榮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迷人的。。。”那男人站在原地好一會才緩勁過來,手掌輕按被大力擊打的腹部,禁不住疼的一陣龇牙咧嘴“小野豹。。”
米蘭不僅僅是本次世界杯開幕式的舉辦地,也是文化名城與時尚名城,每年都會有許多時尚秀在此舉辦,各種知名品牌專營店開遍了大街小巷,兩人離開了那個詭異的街區,流連于各類店面裏一時忘記了時間,等得周身挂滿大包小包時,天色已漸晚,昏黃的陽光散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與文藝複興時的建築上,使得整個畫面就像是一副歷史悠久的油畫般。這種美好的夕陽景色,使得他們不想召taxi匆匆離開,在最後一家店留下了酒店房間號碼送貨上門,兩人輕松漫步于回酒店的路上。
途中經過某座有着繁複雕花的古老噴泉,有群頑皮的孩子不時撥弄泉水灑在路人身上,還有許多游客在往裏頭扔錢幣,林耀抹抹臉上被噴濺到的水珠,摸出兩枚港幣遞給鄭少榮一枚“許個願吧。”
“我不信這個的。”鄭少榮接過錢幣瞄了一眼“在意大利還用港幣?”
“噴泉每日接受這麽多克朗,哪裏認得出我們,用港幣好讓它記得實現。”林耀抛起手中錢幣合在手中,面對噴泉閉目虔誠許願,鄭少榮見得他的動作,也許下願望将錢幣抛入池中,回頭問未動的林耀“許的什麽?”
“很多很多,祝你始終愉快啦。。。怕他聽不到,多念幾次”林耀終于睜開眼扔下錢幣“榮哥你呢?有沒替我許願?”
“。。。。”鄭少榮并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拉住林耀繼續前行“并沒求什麽,不過希望大家一世安好。”
林耀也并不追問,跟在鄭少榮身後一同回到酒店,和在家一樣,雖然行止皆同,兩人依然在只一牆相隔的不同房間,林耀送他回房,一個人站在大門口盯着緊閉的門鎖沉思,自下機以來,鄭少榮都不太對勁,可林耀說不出具體是什麽感覺。
“又見面了。”林耀對于鄭少榮的行為的思考被面前忽然出現的陰影打斷,擡眼看去發現又是下午那意大利老帥哥,他後退幾步拉開同這個身高比他高出近二十公分異國男人的距離“難為您竟追來酒店,我真有伴了,請您不要引起誤會。”
“nonono~我只是恰巧住在這一層,這是天主賜予的緣分,你可以叫我盧卡,盧卡,卡莫納。小豹子,你叫什麽?日本人?TW人?香港人?”盧卡見得林耀後退,更靠近些了些。
“好吧,卡莫納先生,您的天主還說過您這麽做是罪惡的,您很喜歡我的拳頭麽?”卡莫納,是西西裏島某個大黑手黨幫派的家族姓氏,新義安同它們還有些生意來往,強龍難壓地頭蛇,林耀只能疾走幾步打開自己的房門,哐當一聲将卡莫納關在門外,随着房門關閉的聲音還有林耀并不禮貌的道別“見鬼的緣分!”
這回輪到盧卡摸着下巴沾在林耀門前,他沉吟了一會,揮揮手招過走廊裏的侍應生“弗朗西斯,去查一下這兩間房客人的資料。”
“是的,卡莫納先生。”侍應生躬身應過他,走到一半忽然回過身來提醒盧卡“這兩位客人從我手上買了兩張球票,是東區A-8排的座位,您需要聯票麽?”
“唔,弗朗西斯,你是個聰明人,不應該因為一個小錯被發配來這裏當暗探。。”盧卡綻出一個微笑,對着侍應生揮揮手“不久你會接到調回家族的好消息,去吧。”
“卡莫納先生,您真是個好人。”弗朗西斯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激動的顫抖,天知道他因為得罪了盧卡哥哥的情婦被發配來這裏受了多少嘲笑與苦頭“,比起您的哥哥,大家都會支持您獲得家族繼承權的。”
盧卡揮手止住弗朗西斯還待出口的奉承,讓他快些去辦完自己吩咐的事,一面慢慢踱步回到就在林耀隔壁的房間,一面滿腦子都是小豹子,繼承權。。。一夜無話。
于是第二日,第8排看臺上的他們又“巧遇”了盧卡,林耀對于盧卡的層出不窮的搭讪手段煩不勝煩,原本應該完美與愉快的二人世界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給破壞殆盡,當林耀看到鄭少榮并不算好的臉色後,他的心情更糟了,無心觀賞比賽,只想讓它快些結束。
比賽剛一散場,林耀就拉起鄭少榮,從最近的出口匆匆離開會場,可惜人群實在太過密集,大大減緩了行進速度,林耀他們才走出不遠就被盧卡追上“嗨~”
“啪!”忽如其來的槍聲打斷了盧卡,林耀身邊某個球迷随着槍聲倒下,鮮血與紅色油彩混合在一起,格外醒目。擠擁的人群瞬間變得騷亂,争先恐後的搶往出口,成千上萬人擁擠前進的力道大得不可想象,許多體弱的婦孺被推倒在地發出陣陣慘呼,被踐踏成肉泥,生命猶如草芥,原本熱鬧歡騰的球場出口變成了人間煉獄。
“靠緊我。。”林耀緊緊扶住被擠得一個踉跄的鄭少榮,使出渾身解數奮力擠開為了求生氣力大增的人群,不得不承認練習過體術的人在此種場合能占到相當大便宜,本就因為離開得早,距離出口較近的兩人跌跌撞撞好不容易來到人流不那麽密集的地方時,盧卡也擠了出來 “小豹子。。”
“啪!”槍聲再次在林耀身邊響起。
“該死!”盧卡肩部被擊中,正在泊泊湧出鮮血,他伸出另一只未受傷的手捂住傷口,迅速蹲下身隐蔽目标。
“我就知道碰上你們卡莫納家族不會有好事!”槍聲響起的同時,林耀閃身檔在鄭少榮身前,确定一切罪魁禍首就是面前這混蛋,忍不住踹了盧卡一腳,回身擔心的詢問鄭少榮“榮哥,你有沒受傷?”
鄭少榮的狀況并不好,于方才的擁擠中被數次踩到腳踝,此時正如針刺般疼痛,聽得林耀的問詢不欲他擔心,搖搖頭強裝無事“現下速度離開這兒才是正經。”
林耀回身瞪正從腰部抽出手槍的盧卡一眼,掩護鄭少榮迅速撤離了現場。直至到達房間門口鄭少榮實在支撐不住,扶着門框緊咬住下唇深深吸氣以緩釋疼痛。
“有事剛才為什麽不說?”林耀趕緊攙起鄭少榮打開房門,扶着他坐到床上推起褲腿,白皙的腳踝處赫然紅腫得似饅頭,随着林耀撫上的勁道,鄭少榮忍不住發出隐忍的抽氣聲,從緊咬的齒縫中逸出回答“剛才那種情形怎好帶累你。”
“傻話,哪有什麽帶累。。”林耀看着傷處止不住心痛,起身打開門向侍應生讨要烈酒打算為他推拿複位,誰知剛一開門劇烈的槍聲與濃烈的血腥味就飄了進來,十餘個身着傳統黑社會制服的西裝男各站在走廊兩側,侍應生弗朗西斯大睜着海藍色的雙眼滿身彈孔倒卧在地面,猶自不停抽搐,他身旁的盧卡亦受多處槍傷,看上去比弗朗西斯好不了多少。
“親愛的兄弟”為首的西裝男走到盧卡身前好似平時問候,可動作遠不如語氣和煦,他擡起一只腳狠狠踩在盧卡胸前“我才是第一順位正統繼承人,你這個婊子養的雜種有什麽資格敢和我列昂競争!”
“呃。。”盧卡被重擊的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唇角溢出更多血絲,說不出一句話來。在列昂擡槍準備幹掉這個總給他添堵的庶弟時。。。
“boss,這東方小子看見我們了!”列昂某一個負責望風的手下發現了林耀,他托起槍猛然踹開木門,林耀與鄭少榮瞬間曝露于數十道視線與槍口之下
“裏頭還有一個東方小子。”列昂擡腿把半死不活的盧卡踢遠些,擡頭看了看室內“幹掉他們!”
“boss,您還記得弗朗西斯那小子說了什麽?盧卡看上了其中一個東方人。。”其中一個手下看看林耀與鄭少榮的長相壞笑着提出了不同意見“樓層已經被封鎖,比起幹掉他們,我有個更好的主意,不如...”他伸出手猥亵的在下身抓了幾把““幹”掉他們!盧卡的地位,盧卡的情人,哦~光是想象都讓我興奮。”
“随你,我不好此道”列昂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雪茄點上,同時掏出來的還有兩包白色粉末,他順手扔給手下“家族新研發的致幻劑,意大利之夏,想跟着這小子去快活的就一起去,看在今天你們幹得不錯的份上,我在這兒等你們三十分鐘。”
四五個西裝男歡呼一聲,急不可耐的沖進房門,手中拿着粉末的西裝男槍口直指林耀胸口“小子,不想受苦頭,就乖乖的。。”太多槍口讓林耀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伺機而動,眼睜睜看着西裝男們各塞了自己與強裝鎮定的鄭少榮一包粉末,就着站立的姿勢壓了過來撕扯兩人衣物。
機會!單手很難解開紐扣,何況還要空出手制住不斷掙紮的鄭少榮,其中兩個人已經将手槍扔到了床單上,雙手同他們的衣扣進行奮戰。林耀假意識相左手環過黏在他身上的西裝男,另只手卻用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大誤!)劈手奪過他已然垂下的槍口。待感受到手上冰涼的觸感,左手同時大力扭轉,只聞一聲鈍沉的“咔嚓”聲響過,西裝男頭顱軟軟垂下,他。。死了。
乘着衆人來不及反應,林耀推開身上死去的男人,舉起剛奪過來的手槍急速射出三顆子彈,這三顆子彈劃破空氣,于正作惡的人們身上綻出明亮血花,他兩三步沖到床前,拾起其中一只扔給鄭少榮,拖他起身貼在門後,等待聽到槍聲的其餘人過來自投羅網。
急促的腳步聲瞬間逼近,林耀同鄭少榮視線短暫交彙,“小心!”兩句話幾乎同時出口融合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無原則的卡,直到現在都只碼出了一千五百字,TAT。。算半章,另半章明天再補。
以後請叫我卡文卡,希望能夠召喚到卡夫卡靈魂附體,那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碼字!不是!
= =我都說了些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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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卡卡中,下章拉燈蓋被吧,JJ這麽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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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意大利之夏【二】 ...
腳步聲來到門前驟然停下,一支握着黝黑槍支的手臂自門框後斜向探出半截,沖室內一通扇形散射,林耀靜靜等待手槍子彈打完,在它欲收回的瞬間,沖鄭少榮使了一個眼色,箍住那只手腕扯到身前,閃身出門貼到那人身後,從他肩部伸出槍口,像串糖葫蘆般對着門口排列整齊的西裝男逐一點射。人的反射神經其實很敏銳,在被殺死了三個手下之後,列昂他們很快反應過來,就近尋找門框的凹陷處隐蔽身形,密集的彈雨似不要錢一樣向林耀潑灑而來,盡數射在被林耀推在身前做盾牌,渾身抖得像篩糠的倒黴鬼身上,子彈自膛線裏射出借助高速旋轉的力道,從前方皮膚處鑽入,有的卡在倒黴鬼的骨頭裏,有的卻穿透了他的血肉器官,擦過了他身後的林耀上臂。
林耀悶哼一聲,憑借手中最後兩顆子彈,再度射傷了兩人,抛下手中彈膛已空蕩蕩的手槍與死屍,側身翻滾閃入室內,靠在門後捂住臂上傷處大口喘氣,未受傷的其餘七八個西裝男見得林耀子彈打光紛紛從隐蔽處跑出,往房間門口疾奔。
鄭少榮并未經歷過這種場面,早先心髒還似亂錘敲鼓般咚咚咚狂跳,但事到臨頭竟莫名平靜下來,足尖用力将那只倒黴鬼所掉落的槍支踢到門框另一邊林耀腳下,緊貼牆壁完全隐蔽住身形,槍口卻對着門框重合處狹窄的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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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