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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李嚴氏哭訴,“舅媽,我知道錯了,你給表嫂說說,能不能別生氣了,今天福安過周歲,家裏來的外客多的很,如果因為這點子小事而鬧了笑話,到時候舅媽也臉子不是嗎?”

這時候旁邊的錢厚生也抱着福安走了過來,“福安快喊一聲舅奶奶,再喊一聲表嬸,讓表嬸別生氣了。”

錢福安正睡的快活呢,卻被吵醒,就哇哇的哭了起來。

李嚴氏一聽見孩子哭了,那心就軟癱成一汪水了,着急的不行,孟氏也是拿着帕子拼命的拭眼角,“表嫂,改日我親自登門謝罪行不行,今天看在福安的面子上,你就留下來吧。”

“悅娘啊,依我看也沒有多大事兒,孟氏年紀輕不懂事兒,這不是已經道歉過了嗎,你要是再揪着不放,人家一定說你小氣的。”李嚴氏把媳婦拉到一旁,輕聲的勸了一句。

張悅幾乎氣的暈倒,她在這兒殚精竭慮的為她愁謀,她倒好,被人家小孩子兩聲一哭,兩句一勸,居然直接倒戈相向了。

她在衆人臉上一一看過去,知道現在自己已經完全沒有贏面了,如果一味的鬧下去,也只能失了先機。

她之前一直在鬧,也就是占一個理字,但是現在的情況,再鬧下就是沒理了。如果她沒理,是沒有可能得到大家的同情和支持的。

“好吧,看在婆婆的面子上,今天這事兒就算了。不過我是沒什麽心情再吃酒了,而且天色也太晚了,婆婆的身子一直不太好,要早點休息,我們就先回了。”

李梅花見她還是要走,哪裏肯,忙用手帕子沾眼角,“悅娘,你如果是真的原諒我這媳婦了,你就留下來吃到散席再走,你如果不原諒她,那也是她活該,我讓她明天三跪九磕的到你鋪子前面給你陪禮去。”

李梅花這分明是在逼她呀,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她居然說讓孟氏去三跪九磕,把她當佛供着嗎,她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王氏見呢勢差不多了,這才過來滿臉是笑的拉着李嚴氏的胳膊說道,“老姐姐,你搬走好一陣子了,我都有好些個體已話想和你說呢,你就坐會再走吧。等會我們也要家去,正好順路。”

李嚴氏也就趁機借坡下驢,又被衆人拉回了屋裏。張悅握在袖子裏的手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

還真是應了前世的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唉,她該怎麽辦才好,人家分明是挖好了坑的,她偏要往裏跳。而她和李嚴氏又是一條船上的人,她又不能擺擺袖子走人。眼下只有見機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057、将計就計(求首訂和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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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悅心裏憋着一口怨氣,就算再坐回桌邊,臉上的表情也是冷冷的,不太好看,那些小媳婦小嬸子們看她剛才那混不吝的樣子,也紛紛躲的遠遠的,生怕被她攀扯到。

張悅這個人就是這樣,她看中的人她會百般維護,比如姚紅姑,她就會幫她助她開解她,其它不相幹的人,不在乎的人,對她是何種看法,管她什麽事?

她統統都不在乎。至于什麽閨譽這東西,能當飯吃嗎?

桌子前面放着一大壇米酒,張悅心裏有氣,便喝了一碗又一碗,雖然說這東西沒有什麽度數,但是倒底水份多喝多了,自然要去茅房。

張悅是第一次來錢記,當然不知道茅房在哪裏,便想着要找個丫頭問問才好,這時候左側面的假山旁突然鑽出來一個人影。

走近了些,借着燈籠的光,張悅才看見好像是剛開始跟着李梅花,一起出門迎客的丫頭。

“娘子有什麽事嗎?”

張悅感覺那米酒的後勁上來了,頭有些熱熱的,這會兒吹着涼風倒是舒服了點,她晃了晃腦袋道,“你叫什麽來着?你們家茅房在哪裏?”

那小丫頭朝着張悅福了福,伶俐的回答道,“奴婢名叫菊香,娘子要去茅房啊,請跟奴婢來,這邊路有些黑,您慢着點兒。”

青峰縣這邊的茅房基本都是坐式的,只有三方有牆擋住,另一方則是開合的大門,最底下挖個大坑,然後與地面齊平的地方被蓋上一層檔板,板上挖個洞,正好比屁股大那麽一圈兒,人上茅房的時候就只要往那洞口一坐即可。

張悅剛開始穿過來時。還着實不太适應了一陣子,因為那開口的門雖然說不是對着大馬路,但是總怕有個人過來會瞧見。誰會好意思?

不過這是一般平民人家的茅房,再窮些的只能是就地挖一坑。随便找兩捆柴擋下就算了。有錢人家一般都會特意建在小房子的形狀。

再怎麽樣,畢竟也是茅坑,所以建的離主院遠一些也是正常,但是張悅跟着那個叫菊香的丫頭卻是走了許久,正當她要開口問時,菊香笑着說,“到了。”

菊香帶着張悅推開一扇門。她自己卻不進來,還用帕子捂住了鼻子,其實張悅根本沒有聞到任何臭味。

菊香指着前方黑幽幽的地兒,把手裏的燈籠給了張悅道。“出恭的地方就在那裏,娘子自己過去吧,奴婢還要幫太太去廚房看着呢。”

她當然知道這丫頭說要做事是假,恐怕是怕被臭着才是真吧。

“那就勞姑娘了。”張悅打着燈籠剛往前走一步,就聽見後面傳來哐當一聲。原本開着的兩扇門一下子被人關緊了。

她心裏突突兩聲,趕緊提着燈籠走過去,拉住那門想要打開,卻發現外面傳來哐當哐當的聲音,竟是被鎖住了。

她一時驚的全身冷汗。難道李梅花刻意把自己和婆婆留下來,竟不是想設計婆婆,而是想要設計自己嗎?

可是為什麽呢?

張悅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先前的一點酒意也飛到九天雲外,開始迅速理清思路起來,很快她便找到了症結所在。

坊間的人都知道錢記和楊氏油坊是互幫互助的聯盟關系,這是往好裏說的,其實是錢記仰仗楊氏過活。

只是,她記得清清楚楚,李梅花最初并不想讓她來錢家呀?

對了,她一定是知道自己放不下婆婆,婆婆眼瞎,只要把婆婆鼓動來了,她就一定會跟着來了,這樣就一箭雙雕了。

李梅花,你真是好黑的良心哪,為了錢,你非但害死了自己的大哥,現在卻連兩個寡婦都不放過。

當理清思路之後,張悅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提着燈籠将這個房間四處照了照,結果發現是個放雜物間的地方。

她找了找,結果悲哀的發現沒有窗戶,想從窗戶逃走的願望破滅了。

她從懷裏掏出手帕,将自己的臉蒙住了,将燈籠挂到最角落的地方,被那些物件兒擋住了,也起不到多少光亮。

李家人将自己引進這雜物間,又把自己鎖在這裏,肯定不安好心,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一會那楊成業肯定會來。

到時候楊成業把她強了,李梅花再帶人過來抓奸,張悅娘想不嫁給楊成業都難了。

幽暗之中,張悅貼在門旁邊,後背一片濡濕,一陣陣寒意從胸口滲進去,她從口袋裏摸出十幾粒花生米,是剛才順手在酒席上拿的,等下成功與否,都看這幾十粒花生米了。

如果現在是大光天亮,她倒可以保證自己一定能打中對方的啞穴,但是這屋子裏實在太暗了,她不一定能打中,所以她做了多手準備,一會等那楊成業進來後,她就數十粒一起發出,總有一個會中吧。

遠遠的有人聲傳了過來,還有燈籠的光,張悅貓着腳輕輕的走到門後,用手指捅破門上的紙糊,朝外面打量,果然看見錢康點頭哈腰的陪着已經頭發花白的楊成業朝着這邊走來了。

楊成業的身後還跟着兩個小厮。

“老錢啊,只要我和那小娘子的好事成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我在府城那邊的糧油分鋪下月就要開張了,你好好替老爺我辦事兒,老爺我肯定會記住你的,到時候只要給他們打招呼,他們就會專門分出一層來給你們錢家當分店。那可是府城,不是這小小的青峰縣……”

錢康的三角小眼睛立即放射貪婪的光芒來,“是是是,楊老板,小人跟着您多少年了,小人做事您還不放心嗎?人一早就帶進這屋子裏了,恐怕都等您等的心慌了呢。能被楊老板看上,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份,她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錢康的笑聲裏透着無盡的萎縮,讓張悅直泛惡心。

楊成業站在門口,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朝着錢康揮了揮手道,“你先走吧,別打擾了我和悅娘子談心。”

錢康狗腿的點頭哈腰起來,“唉,好勒,這樣,我把這兩個人給您帶到假山那邊替您看着,防止有那不長眼的過來壞了您的美事兒。”

“嗯,不錯,就這麽辦,都走的遠些。”

兩個小厮也偷笑起來,大概是見習慣了這樣的場景,當下就很識趣的跟着錢康退到極遠的地方去了。

楊成業提着一只燈籠打開鎖進了門,輕聲喚道,“小寶貝兒,老爺我來了,你在哪兒呢?”

“卟!”突然有一道勁風掃過,燈籠裏的火居然自已滅了,楊成業的心一哆索,感覺有點不妙,但是随即有數十道黑點從眼前閃過,然後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動彈不了,而且好像使勁張着嘴,也說不出話來了。

此刻張悅正在楊成業的背後,她拾起先前就拿過來的斷椅子腿,蒙住了臉,先是擡起一腳踹在楊成業的屁股上面,楊成業直挺挺的就趴了下去。

那地上不但涼而且痛啊,楊成業痛的張大了嘴,就像快要渴死的魚,便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張嘴想要呼救,卻都沒辦法發出聲音來。

他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想法冒出來。

他之前也曾利用過這樣的流言來陷害張悅,不會是真的吧?

張悅看見他像死豬一樣趴在地上無法動彈,還有什麽好說的,直接抄家夥上吧,随手拿起什麽東西,就朝着楊成業的屁股上招呼。

其它地方不能亂打,因為楊成業年紀太大了,如果打背或是腿或是頭,很容易把人給打死,只有屁股這地方打起來最痛,而且最經打。

很快楊成業的屁股上就開了花,那血都從錦褲裏頭滲了出來,如果不是楊成業的啞穴被點的話,他肯定會痛的死去活來,哭爹喊娘的。

雖然沒有了聲音當伴奏,效果有那麽一丁點差,不過絲毫不妨礙張悅解氣,她用腳将楊成業踢的翻了過來,又拿細細的掃把竹枝抽他的臉,把他的臉和嘴抽的跟豬頭一樣。

做完了這些,她還不滿足,細細想了下人體的穴位,又拿起最後剩下的幾粒花生米,朝着楊成業的身上比劃了幾下,咻的飛過去。

楊成業原本痛的張大了嘴,卻在被彈中睡穴時,徹底昏睡過去。

李梅花和楊成業居然敢聯合起來陷害她,那她就送他一份大禮!

一刻鐘之後,張悅從屋子裏蹑手蹑腳的走出來,在路上順手撿了許多小石子,剛才已經在楊成業的身上試驗過了,這會兒點中兩個小厮的睡穴,就是小菜一碟,她這個人沒啥優點,就是記性好。

她把自己的頭發打散,換了其中一個小厮的衣服,快步走向前廳,看見一個面生的小丫頭,便上前粗聲道,“勞煩姐姐通報一聲太太,說楊老爺讓她趕緊過去一趟,有要事商量。”

那小丫頭打量了一下她,她極力低着頭,又站在背光的地方,只是眼生,不過想想今天客流多,人來人往的,眼生也正常,是以便俏聲道,“你等着,我去幫你喊。”

“恐怕不成,老爺那兒還等着小的侍候哪,姐姐只管和太太說,太太知道楊老爺在哪裏等她的。”

“行了,我會和太太說的。”小丫頭正郁悶自己沒機會到前頭露臉呢,這會正逮着機會,哪裏肯放過,立即就扭着腰跑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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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大禮雙份

張悅冷冷一笑,悄然的躲進黑暗裏,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李梅花果然快步從前堂出來了,身邊沒有帶一個人就朝着雜物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張悅自然是悄悄的跟了上去。

李梅花走到雜物間門口,見門竟是開着的,門裏頭隐約有個人影正背對着她立着,看那身形好像是楊老爺,她這才放下心來,跨進去輕聲道,“不知道楊老爺喚小婦人前來,有何重大的事要談?”

她還四處張望了下,心裏不由疑惑的想着,張悅娘此刻應該已經被楊老爺睡了吧,不知道是躲在哪個角落,怎麽一點聲也不出呢?

看她以後還怎麽在自己面前橫,一個失貞的女人是要浸豬籠的,一想到以後張悅娘又繼續可以被自己拿捏在手心裏,李梅花就一陣痛快。

“楊老爺、楊……”李梅花正要拍楊成業的後背,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失聲了,而且渾身也無法動彈,緊接着她眼前一黑,陷入了昏睡,人事不知。

張悅将牆角的燈籠移了過來,照着李梅花就是一頓耳光大餐侍候,把李梅花的臉打的跟豬頭一樣,再看看地上的兩個被她點中睡穴的人,“既然你們一個喜歡睡別人的老婆,一個又這麽喜歡幫人做媒,那我就成全你了吧,想必你也一定很想當楊氏油坊的女主人吧,還有現成的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孝順你,真是天賜良緣,不是嗎?以後洞房的時候可千萬記得要請我吃謝媒酒噢。”

張悅開始扒李梅花的衣服,待将兩個人都扒得一幹二淨之後,這才費了老大的勁才将兩個人纏到了一起。

她又将二人的衣服放在燈籠的後面,待會只需要一顆小石子,燈籠就會傾斜。把衣服給燒着。

又将那些雜物放在兩個人的前面,做出虛掩的樣子來。

張悅滿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随後悄然離開雜物間。回到兩個小厮昏睡的地方,又将衣服換了回來。索性她頭發也只是需要挽一個婦人的發髻并沒有多難。一切準備妥當,她這才隐在暗處,解了那兩個小厮的睡穴。

兩個小厮忽然發現自己怎麽就睡在地上了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只當是困了,便聊起天來。“唉,這錢康也太不會做人了,也不送點熱湯食過來,這大晚上的還怪冷的。”

“可不是嘛。老爺在裏面睡小娘子風流快活,倒把我們二人冷的夠嗆,算了,反正老爺也沒說不能離開,倒不如咱哥倆去那邊随便挑張桌子先喝兩盅?”

“只是老爺那裏……”

“怕什麽。先去喝點酒暖暖身子,稍坐片刻後再回來就是了,你也知道咱們老爺喜歡玩點花樣的,這回這小娘子可是想了許久的,不折騰到天亮哪裏肯罷了手?”

另一個小厮想想也是這個理。于是兄弟倆便你推我,我推你的一起走了。

張悅回去的時候,沒有直接進屋,而是躲在門旁邊聽了會,裏面很安靜,偶爾只有李嚴氏的啜泣聲。

終于她聽見了羅氏的聲音,“他大嬸子,不是我站着說話不腰疼,你說你這就一個兒子,就這樣沒了,以後百年之後怎麽辦哪,連個摔靈盆的人都沒有,你家那媳婦我看着不是個靠得住的,指不定哪天就跟人跑了,你到時候該咋辦哪?”

“悅娘不會的,她不會丢下我的……”李嚴氏颠過來倒過去,只會說這一句話。

“人心隔肚皮,再說了,她又不是你肚子裏爬出來的,你怎麽知道她不會?”又一個陌生的中年婦人聲音。

李嚴氏張了張嘴,無話可辯,她總不能說現在的悅娘已經換人了吧,那聽到這話的人要不以為她瘋了,要不就會把悅娘當妖怪處決了的。

這孩子是個好人,為了她老婆子,連富貴命都不要了,做人不能太無情了。

想到這裏,她又覺得張悅是好人了,覺得自己不該不聽她的話,非要來錢家,結果就鑽進了人家的圈套裏,現在這些人的話裏話外意思,她算是明白了。

“大嬸子,你難道沒想過繼個孩子,這樣百年之事,也有後了不是?你總不能讓李家的香火斷了呀。”

這是王氏說的話。

正中李嚴氏下懷,她點頭,“想是想過,不過李家出了五服以外的人現在在哪兒,還不曉得,悅娘也答應過我,說會幫我尋尋看的。”

“你信她,她巴不得找不到,到時候好改嫁呢。依我說呀,這如果真要過繼個孩子,還是找年齡小點的好,大了都養不熟,就算過繼過去,也跟你不親香,指不定引進來個白眼狼呢。”這是羅氏說的話。

張悅在門外聽的直冷笑,這話題慢慢引導着,終于要說到正題了。

原來今天這李梅花打的居然是一箭雙雕的主意。

估摸着裏面的話題彎彎繞繞的還要說一陣子,如果自己沒有表明身份,李嚴氏或許會一口答應,但是現在的情況,李嚴氏一定會說要找她商量的。

趁着這個機會,她開始在花園子裏四處游蕩,想尋找點機會,只送了楊成業和李梅花通奸的大禮好像不太夠份量,如果能把錢康送到他媳婦孟氏的床榻上,那這禮就更情深意重了。

也不枉費錢厚生和李梅花二人,花了那麽多腦細胞,設計她和婆婆二人嘛。

只是錢康正在前廳陪那些富商們喝酒,此刻正高興,推杯換盞的,恐怕不能輕易下得來桌;而孟氏則是在她一閃身出來之際,進入了李嚴氏所在的後堂。

她正摸着下颌尋思着要不要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遠遠近近的壓抑的聲音,她巡着那聲音慢慢走過去,眼前卻是一座假山,此刻山洞裏傳來一女一男的聲音。

“厚生哥,你,你不可以,這樣我姐知道了,一定會我說的。”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嬌嬌弱弱的,有點欲拒還迎的味道。

“管那個小賤人做什麽,本來我當年想娶的就是你,誰料那賤人使了手段,才上了我的花轎。就算過了這麽久,哥哥我心裏還是有你的,自打你那病死鬼丈夫走了之後,我就更心疼你了,你說多好的雙十年華啊,就要消耗那死鬼身上了。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讓哥好好補償下你,嗯……呼呼……”

張悅差點笑出聲來,這是想睡覺的人突然來了枕頭麽,她正尋找錢家人的錯處呢,倒沒想到這裏有一對偷情的。

她對抓奸什麽的沒興趣,不過嘛倒是可以惡搞一番,讓他們出不了這假山,乖乖配合她演一出好戲。

裏面正玩的嗨的兩個人突然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撞了下,然後兩個人就癱倒在地面上了。

張悅走進去,就着外面朦胧的月光打量了下,第一次驚奇的發現,這男人被點中了睡穴後,那玩意兒居然還沒軟,還在那女人的體內。

她前世也是有老公有女兒的,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男人嘛不就是褲檔間的一個玩意兒,有什麽好怕的好羞的。

她快速利落的将兩個人鋪地面上的衣服都收拾好,抱到外面,直接丢進了蓮花池子裏面,然後才解了兩個人的睡穴。

“厚生哥,我們咋睡着了?難道,難道你是嫌棄我……嘤嘤”女子嬌羞的哭了起來。

錢厚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突然就睡着了,一看心上人在那裏哭哪,哪裏想得了許多,連忙安慰起來,“怎麽可能,我心心念念都是你,別說你已經嫁作人婦,就算是生完孩子,哪怕白發蒼蒼,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厚生哥,你說的是真的,那你休了姐姐,娶我?”

“呃……這個恐怕不太可能,你也知道你姐在我們家功勞很大,一進門沒幾年就生了兩個小子,我爹我娘疼的很,而且你夫家肯放過你嗎?”

“那怎麽辦?人家心裏都是你,身子也只記得你,如果你真心對待我,那,那我們私奔吧?”

“芸兒,那些以後再說好嗎,你放心,我一定不負你,只不過現在春霄苦短,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做點別的嗎?”

“嗯……別……啊,厚生哥,你好壞呀……嗯……嗯……”細細嬌喘的聲音從山洞裏傳了出來。

“那你喜歡不喜歡厚生哥對你壞呢?”猥瑣的聲音時低時高。

“喜……喜歡……嗯嗯嗯……”

張悅撇撇嘴悄然離開了,當真是*迷人,這兩個人大概料定了今晚酒席人多顧不上他們,所以才這樣肆意大膽吧,不過正好,她正好需要借這兩個色膽包天的人完成她的計劃。

張悅返回後堂屋,裏面的談話已經進行到了關鍵的時候了,因為她聽到孟氏狀似十分開心的說道,“福安最喜歡的就是舅奶奶了,如果能變成親奶奶,以後不是更加親香嗎?雖然說我作為他娘,是有點不舍,不過舅媽一向對人就好,我們以後又不是不來往了,我想福安了,還是可以去你家看的嘛,只要是為了舅奶奶,我們吃點虧也沒啥。”

“他嬸子,你看看,這孟氏多懂事呀,你還顧及着啥?這麽好的事兒上哪裏尋去,趕緊點個頭,這福安以後就是你親孫子了。”

059、放火抓奸

張悅掐準了時間點,突然把門推開,走了進去,“哎呀不好意思,這錢家的茅坑做的太漂亮了,我一蹲着就忘記時間了,都舍不得起來了,怎麽大家聊的這樣開心,都說些什麽了,也說給我聽聽?”

羅氏撇撇嘴,覺得這張悅上不了臺面,這裏可是有許多長輩在的哪,怎麽能把去茅坑這樣的事挂嘴邊說,太粗俗了。

張悅就是故意惡心他們的,她不但說到茅坑這樣的字詞,而且還描述了錢家用的手紙又光又滑,比那秀才寫字用的字還要好,說罷還作出一副貪婪樣子,從懷裏拿出幾張來,遞給身旁的小媳婦,“真的很不錯,你要不要拿回家,你要不要?”

那小媳婦子雖然眼裏閃過一絲貪婪,但是顧及到這裏有人,還是搖頭退開。

張悅一副你不要我要的樣子,趕緊将那手紙藏懷裏,不時還拿出一張放到鼻子前面聞聞,“啧啧,還有香味兒的,果然是大戶人家啊,就是不一樣。哪像咱們窮苦老百姓呀,能有糙紙擦擦就不錯了。像方氏和狗娃他們,窮狠了,只能用竹葉或是松葉或是竹片刮刮,經常把屎啊弄到屁股和褲子上去的。”

她這樣具體的一描述,董正義幾個還在喝着小酒吃着菜的人,就都眯了眼皺着眉頭放下了筷子。

從來不下地幹活的孟氏,聽到那些屎啊尿的,當即就捂着嘴,做出想要嘔吐的表情來。

張悅卻仍然裝不知情,“哎呀不好意思啊,忘記了在座的諸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像悅娘我啊,是從泥腿裏爬出來的,沒見過世面。讓大家見笑了啊,不過這手紙真的有香味,你們要不要聞聞?”

她把手紙舉到哪裏。哪裏人就退開一片,紛紛把她當瘟神一樣對待。

王氏尴尬的陪笑了起來。“悅娘說的沒錯,我們也是窮家窮戶的,是用不起這樣好的手紙,不過這手紙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還是先說說過繼的事吧。”

羅氏和孟氏都感激的看了一眼王氏,得虧她把話題導正了。

張悅也不跟他們客氣,直接拖了把鋪了綢搭子的椅子坐了。随手抓起男人們桌上的花生米,放進嘴裏吃着,反正她在大家的心裏印象已經是粗俗無理貪婪又小氣的婦人了,再無賴一點也無妨。

“過繼。過繼什麽?”

羅氏見張悅主動問話,趕緊将剛才大家的意思複述一遍給張悅聽了。

張悅一邊吃一邊把花生衣着弄的滿地都是,看的衆人眉頭直皺,她誇張的笑起來,“我說表弟媳婦。你們家不是看着挺有錢的嘛,怎麽連個孩子也養不活,真是可憐那,你們既然養不起,幹嘛要生啊。可憐的福安,一生下來就要被你這個親娘抛棄了!”

孟氏差點氣吐血,再好的話兒到了張悅嘴裏都聽不出好意思,她這話居然是說她生的起養不起?

她被氣的只能直咽氣、直翻白眼,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麽話來形容這個女人了?以前倒是好說話,說啥是啥,現在怎麽變得如此無賴?甚至有點拎不清楚?

羅氏趕緊解釋起來,”悅娘你搞錯了,錢家不是養不起才要把福安過繼到你家的,而是因為你相公不在了,總不能讓李家斷香火吧?我們也是看在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的份上才幫你們的,換了別人我們才沒那閑功夫呢!”

哎呀喂!張悅真想一大嘴巴子扇過去,分明是想占人家便宜,偏偏要說得這樣堂而皇之,原來她只以為李梅花不要臉,現在看來在座的都是不要臉的,敢情犯賤也是會傳染的,這一窩子的人都中毒不輕啊。

她以前一直以為王氏是個好的,結果沒想到,今天她也在裏面摻和了一腳,好好好,今天在座的每一個人,認識的,不認識的,她都看一遍,記在腦海裏,以後總有報仇的時候。

張悅猛然跳了起來,從袖口裏拿出一把剪刀來,這是她臨來時藏起來的,羅氏看見那雪亮的剪刀吓一大跳,往後一頓,”悅娘,你瘋了,你這是幹什麽?”

張悅虎着臉殺氣騰騰的看着羅氏,硬生生把眼睛都憋紅了,”我相公只是沒回來而已,誰敢說他死了?誰敢?你有證據,還是你看見屍首了?”

羅氏躲在董正義背後,周圍人都想拉張悅又不敢靠近,只得忙慌的勸說,”悅娘別沖動,有話好好說。”

羅氏看大家擋在前面,膽子又大起來,”我雖然沒有看見屍首,但是大家都這麽傳,而且如果他活着為什麽三年都不回來?”

張悅之所以這樣,當然是為了轉移話題,是以更兇悍了,“你說大家說得?哪個大家?把名兒一個個報出來,我倒要上門問問他們,是不是舌頭上長了疥子癢得慌,一定要亂咀嚼舌頭根子才能好?如果是這樣,悅娘我不嫌麻煩可以用剪刀幫他們把舌頭剪掉,省得說多了鬼話會下撥舌地獄的!”

羅氏頓時語窒,這樣的話都是你傳我,我傳你,誰知道源頭在哪裏啊?況且張悅現在的樣子跟鬼上身似的,誰敢說啊?

孟氏一看這場面好像有點鎮不住,趕緊指使一個小丫頭去尋自己男人或者婆婆,她的道行太淺,已經沒辦法降服張悅這個妖孽了!

出去找人的小丫頭很快回來,在孟氏的耳朵邊叽叽咕咕說了幾句什麽。

別看張悅表面在鬧,但是實際上眼角一時半刻也沒落下孟氏的反應,此刻見她面色發白,臉上暴怒,就知道她送的其中一份大禮已經生效了!

”各位嬸嬸先勸下悅娘表嬸,有幾位客人喝多了,我的趕緊過去處理下。”

旁邊人也不知情,只當真有事,忙客氣道:”那你快去,我們都是鄰居,不相幹的。別把貴客怠慢了!”

孟氏此刻都快把牙齒咬碎,指甲都要把掌心扣破了,哪裏還顧得上什麽過繼不過繼的事兒。

沒想到那兩個人膽子如此之大。今天家裏這麽多客人他們竟然敢作出這樣的事來?

她太氣了,所以忽略了丫頭說得話。就是那兩個人之所以一直等着大家去捉奸在場是因為他們兩衣服都不見了!

張悅見孟氏離開後,也就裝作被大家勸服下來的樣子,她演完了孫二娘,又開始演小白花,下使勁在自己腿上一擰,疼的她眼淚立即就掉了下來。

“我知道大家是為了我們李家好,只是現在并沒有明确消息說相公不在了。萬一他突然又回來了,這過繼的孩子難道還能塞回去不成?再說了,等相公回來了我們肯定會有自己的孩子,到時候繼母難做啊。我對他親近點,人家會說我是想拍錢記馬屁,我對他疏遠些人家有指不定認為我怎麽虐待他呢?”

旁邊勸的人一看有門兒,立即打蛇順棍上,“怎麽可能呢?李家嬸子的為人是最好的。錢老板也是好人,我們街坊鄰居做了多少年,可都是看在眼裏的,是斷斷不會說那樣話的,就算以後李秀才回來了。多個人盡孝不是更好嗎?到時候安哥兒,還能幫帶弟弟妹妹,你看多好的事兒啊?”

那些收了李梅花好處的人異口同聲的附和,對對對,這就是打着燈籠也難找的好事兒了!

張悅心想,我呸,這麽好的事兒,你們怎麽不去撈一份子?

張悅估摸着現在孟氏應該已經去抓奸了,她的任務就是把這些人引導去雜物間看熱鬧,到時候受了委屈的孟氏必然要鬧起來,找婆婆為自己主持公道。

“真像你們說得那樣?”張悅含着淚,作出猶豫不決的樣子。

羅氏一看有門,趕緊更加賣力的說起過繼的好處來,李嚴氏自打張悅進門就沒說過話,獨自一個人坐在角落裏,也不知道想什麽?

“那……這可是大事,表弟媳婦畢竟年輕,恐怕不能完全做主,除非我姑姑說同意。那我還考慮考慮,否則……”

張悅好不容易松口,屋裏這些人都捏了把汗,不過羅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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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