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一部分人吃酒,一部分人則去鬧洞房去了
老爺和夫人,打算把嚴如煙怎麽辦?又說嚴如煙雖是她的侄女,但是天子犯法亦與庶民同罪,不管老爺和夫人是将她趕出李府去,還是發賣到哪裏,她都不管,只讓老爺和夫人,趕緊将她們送走,還說老爺現在好歹是童生了。如果讓人發現,私下虐待親戚,恐怕要惹來罵名。”
待姚喜兒走了之後,張悅娘坐在榻邊呆了半天。直到李恒之用手在她面前搖晃來去,她才清醒過來,竟是脫口出去一句話。
“老太婆不會被人給穿了吧?這完全不像她的行事作風啊?如果說她是想以退為進,不會說出将嚴如煙發賣的話來,好像搞的和嚴如煙根本沒有任何關系似的?”
這樣一說,李恒之腦海裏也逐漸回憶起,李嚴氏自打上回病後,一系列不對勁的地方。
首先老太太免了夫妻倆每日的請安,這樣減少了見面的機會,自然就不容易發現她的不足之處了。
其次老太太變得好像通情達理了許多。雖然沒有親自打理,但是對媳婦和兒子的事都很認真關心。
最為重要的是,她居然把前來結同盟的李梅花給打了出去。
一條條線索逐漸清晰的浮上水面,一個答案幾乎要脫口而出了。
“也不排除老太太病了一場,發現我們的好。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可能。”李恒之說道。
“不太可能,以前李老太太沒事的時候,會納鞋底,但是自從她病好後,你可看她納過幾回,倒是經常聽喜兒說她對着天空發呆來着。老公。你說假如她真的被穿了,會是多大年紀的人?如果是個年齡和我們相仿的,那豈不是搞笑了?”
李恒之安慰道,“你先別亂想,對了,喜兒不是說她今天在書房待了一天嗎。我們去書房看看。”
張悅娘立即跳起來,和李恒之掌了燈,來到書房。
書房有三個變化:一是書桌上的書被整理的很齊整,二是墨變少了,紙張以前雖然未數。但好像也薄了不少。
最後,張悅娘在角落的廢紙簍裏找到了一大堆碎紙片,夫妻二人将那碎紙一點點粘上,驚訝的發現,上面竟是用柳體寫着大大的三個字:張民誠!
另一張碎紙上面,則是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靜字,還能看見剛開始的字,有些歪歪扭扭,但是随着字數變多,逐漸順利了起來。
張悅娘只感覺身形一震,捂着嘴,雙眼圓瞪,腦子裏湧過一陣不可能,眼淚不知為何,竟是急速的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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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之也倏然變色。
張民誠是張悅娘在現代老爸的姓名,這裏除了她和張悅娘,沒有人知道。
但是現在,這書房的碎紙片上,居然詭異的出現了這三個字,而且還是大字都不識的李嚴氏寫出來的。
“江華,你說,你說,會不會是……”張悅娘一邊流眼淚,一邊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李恒之忙将她抱緊,親了親她的額頭,“冷靜,悅娘冷靜一點。你說的不無可能,但是在那個世界,知道岳父名字的人,可不止你母親一個啊?”
“我,我想去看她,恒之,我想去看看她,如果真是她,我最近都對她做了些什麽,我都做了什麽?自從爸爸去世後,媽媽一個人本就很苦,後來我們又離世,她白發人送黑發人,還不知道多辛苦。好不容易來了這裏,卻遇到我們的千防萬防,天哪,我都幹了些什麽呀?”張悅娘痛苦的揪扯着自己的頭發,眼圈紅不行,一個勁的抽泣着。
“鎮定,悅娘,現在你不能去看她,露了馬腳就不好了,我們還不能确定,暫時不能打草驚蛇,這樣吧,我們來試試她。”李恒之心裏也慌亂之極,同時又有些歡喜,這個人如果真是自己的岳母,那就太好了,他們一家人真正的團聚了。
“好,我都聽你的。”張悅娘終于收了淚,但是仍然緊張的不行,哪裏還坐得住,一會喊安正陽進來,明天去街面上多買些好的頭飾和衣料,送到老太太院裏去,一時又命平福,如果老太太想吃什麽,一定要滿足。
晚上在床榻上,張悅娘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個勁的和李恒之說,要怎麽認親?
“你想好怎麽試她了嗎?”張悅娘焦慮的問道。
李恒之拍拍她的肩膀,“我都安排好了,你且放心吧。明天下午就知道了。”
一夜過去,下午時分,張悅娘正在一品香裏等的焦急,就看見李恒之派人來請她,兩個人并未從正門進入,而是從後門,搭了梯子翻牆進去的。
為何進自己家門,還要翻牆,張悅娘雖然有些不明白,但是亦不發言。
李府的後院還未裝修,以往都是給下人住的,其中有間小屋階前清掃幹淨,此刻李恒之和張悅娘則躲在暗處,将階下的李嚴氏和姚喜兒看的一清二楚。
姚喜兒滿臉驚恐,“老太太,因老爺說過陣子家裏要來客人,讓奴婢把這後院收拾出來,但是剛才奴婢收拾屋子的時候,發現這邊有個小隔間,裏面竟然有許多牌位,好生吓人啊。”
“牌位?”李嚴氏滿臉疑惑,沉吟一番道,“想必是李府的祖宗牌位,這有什麽好吓人的。既是牌位,那便就這樣鎖着好了,東廂南廂不都有空間嗎,應該夠住吧?”
姚喜兒卻是慌張的搖頭,“奴婢誤打翻了一塊牌塊,發現上面的人都不姓李,其中還有一塊,叫張民誠的,這會是李府的祖宗嗎?李家的祖宗不是也應該姓李嗎?”
張民誠三個字像是雷電一般,劈過李嚴氏的身體,她突然握緊了喜兒的手,捏的喜痛的叫了起來,李嚴氏急促喘着粗氣,眼裏隐有淚光,半晌才沉靜下來,“去,打開瞧瞧,若真是李家的先祖,我們也好拜祭下。”
姚喜兒低頭應是,有些哆索的拿了鑰匙開了門,退到一旁,李嚴氏柱着杖,慢慢走了進去。
小小的隔間裏,只有一張供桌,桌上一排赫然擺着五個牌位。
第一個赫然就是喜兒說的張民誠,李嚴氏的手哆索着,大概太激動,加上屋內光線暗,所以她也沒看出來,這牌位的刻痕分明是新的。
李嚴氏跪了下去,滿臉是淚水,将張民誠的牌位,抱在懷裏,壓抑着痛哭出聲,“民誠,民誠。”
張悅娘也哭了出來,她沒想到李恒之所謂的試探就是把他們的牌位都擺出來,如果李嚴氏還是李嚴氏,只會疑惑,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不會這樣動情傷心。
李嚴氏擡起淚蒙蒙的眼,掃到第二個牌位上面,上面的名字是:尤明慧。
她如被雷劈,驚的倒退好幾步,直接跌坐在原地,再看看懷裏的牌位,又看看那三個字。
尤明慧分明是她前世的名字啊,為什麽這裏會有一塊自己的牌位?如果說有前世丈夫的牌位是巧合,那麽自己呢?還有另外三塊是?
她逐一掃過去,只能說是震驚的腦袋一片空白:江華、張悅、江淩兒
她擡起手,逐個撫過這些牌位,終于忍不住,痛哭出來,“阿悅,淩兒,江華,老頭子,這是上天對我的補償還是懲罰啊,我尤明慧,自認從不做違背良心的事兒,上天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知道我一個人在那個世界,過的孤苦伶仃,所以才讓我來這個世界,有兒子,有媳婦,還有下人侍候嗎?只是,民誠啊,在那個世界,就算我一個人孤苦,還能時常去公墓陪你和阿悅他們說說話,現在來到了這裏,兩眼一摸黑,誰都不認識,我是比前世更痛苦啊。”
張悅哭的幾乎失聲,全身沒有力氣,好想立即沖進媽媽的懷裏痛哭一場,只是她終究忍住了,紅着眼圈,從暗處走了出來,顫抖着聲音喊了聲,“媽!”
224、一家團聚
尤明慧吓一跳,沒想到這裏有人,立即抓緊張民誠的牌位,倒退到旁邊,警惕的看向張悅娘和走過來的李恒之,低垂下眼去,“你們都聽見了,我,我不是有心瞞你們的,只是我也很糊塗,到這幾天才明白過來。”
“媽,媽,你看着我,我是阿悅,我是阿悅啊。”張悅急切的喊了起來。
李恒之也點頭,“媽,我是江華,我是你的女婿江華。”
尤明慧如同見了鬼一般看着他們,哆索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恒之,你這是做什麽,怎麽帶着媳婦過來胡鬧?為娘這幾日總覺得精神不濟,時常會說胡話,難道你們也糊塗了不成?”
她強裝鎮定的樣子,讓人直覺得心疼。
張悅娘卻是忍不住了,奔過去,沖進尤明慧的懷裏,緊緊摟着她的脖子,“媽,你怎麽不認我,我真的是阿悅,你還記得嗎?小時候爸讓我練字,我總是偷懶,爸見我字練的不好,便罰我,你整夜陪我練字,有時候還幫我寫,幫我作弊。可是最後都會被爸火眼金星的發現。”
李恒之眼圈也紅紅的,看着張悅歷數小時候的事,尤明慧這才從将信将疑到确定,捧着張悅娘的臉龐,細看再細看,顫抖着問道,“你真的是我的阿悅?”
張悅娘用力點頭,又将前世自己身體上的各種胎記一一細說。
“我的阿悅啊,媽好想你啊,媽常常做夢,夢見你們一家三口,帶着小淩兒,坐着旋轉木馬,真的好開心,好開心。小淩兒還不停向我招手,喊着外婆。你快來跟我們一起玩啊。我想靠近前去和你們打招呼,你們就一下子不見了。阿悅,我的阿悅啊!”
好一會,母女倆才停止哭泣。張悅娘拿出手帕替李嚴氏擦幹淨眼淚,三個人紅着眼圈,走出小隔間。
“娘,你累不累,我扶你回去休息吧。”張悅娘溫柔的看着李嚴氏,滿眼皆是孺慕。
李嚴氏則是拍着張悅娘手背,輕聲道,“娘不累,倒是你和恒之,老是在鋪子和家之間來回跑。一定累壞了吧,聽說這青峰縣有兩大酒樓,你們一品香在夾縫生存,一定不容易。”
姚喜兒整個人已經驚呆了,立在原地。沒辦法思考。
這倒底是怎麽回事?
首先原本應該在一品香鋪子裏的夫人和老爺怎麽會從隔間裏走出來?
其次一向和李嚴氏如同殺父仇人般的婆媳,怎麽會突然親密的好像倆母女?
“喜兒,你去找安管家,再去買兩個手腳勤快的小丫頭過來,以往只有你一個人侍候老夫人,太辛苦了。”
李恒之吩咐起來,喜兒卻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下張悅娘。
張悅娘感覺到丈夫的用心。心裏甜絲絲的,便微笑點頭,“都照老爺吩咐的去做吧。”
誰知李嚴氏(尤明慧,以後都叫李嚴氏了,從現在開始,李嚴氏的裏子裝的是現代張悅的親生母親了)卻是喊住喜兒。看着張悅娘和李恒之道,“娘我有手有腳,才六十歲不到,年輕的很,不需要那麽多人侍候。如果店裏忙。你們把喜兒調過去幫忙也是可以的。”
喜兒徹底暈頭轉向,不知道該聽誰的了,關鍵是李老太太變的好生詭異呀,難道又是在和夫人做戲嗎?
她頓時緊張起來。
“娘,您之前吃了那麽多苦,現在正是女……媳婦孝順你的時候,再怎麽緊張,也不缺少那幾個買奴才的錢。”
張悅娘暗自吐了吐舌頭,差點當着喜兒的面,把女兒兩個字說了出來,她現在滿心激動和歡喜,恨不得立即找個地方,和親娘細說詳細。
李恒之見妻子激動的話都說不利索,便将姚喜兒打發到竈間去炖些補品,然後帶着自己的妻子和丈母娘,來到房間,将門關嚴實,開始細說起,自他們離世後的事情。
李嚴氏嘆了口氣道,“這世上最悲傷的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了,你說這唯一的女兒一家都去了,留我一個孤老婆子,這日子可得怎麽過?幸好我以前的學生,有幾個不錯的,時常過來看我,開導我,才讓我想開了些。我沒事的時候,就去你們的墓前坐着,跟你們說說話,聊聊天,那天我回來的時候,淋了雨,原以為沒啥事,吃點感冒藥就好了,誰曾想整個人就越來越昏沉,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到這兒了。”
李嚴氏又問張悅娘和李恒之是怎麽到這兒的,兩個人又把自己的經歷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當李嚴氏聽說,這具身體的相公,曾經有真正張民誠的魂魄來過之後,頓時又驚又痛。
“自你爸走後,我時常會做一個古怪的夢,就是夢見你爸穿着古人的衣服,和一個古代的女子相扶走在庭院裏,任我如何呼喚他,他都是那樣深情看着另一個女人,現在我想起來了,正是我現在這副模樣年輕時候的樣子。”
張悅娘也倏然一驚,“媽,是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聽你提過?”
李嚴氏瞟了女婿一眼,微有些尴尬的說道,“就是你爸過世第二天,我就老是重複做這夢,我也感覺蹊跷,但只歸結于,我太思念你爸了,也許是最近古裝劇看多了,才會有那樣的聯想,這哪裏好意思告訴你們。不過我背後裏,悄悄多燒了些紙錢給他罷。沒想到,瞑瞑中一切皆有定數,你爸竟然于這個世界重新活了一段時間。”
“那,那我和恒之去之後,你有做這樣的夢嗎?”
李嚴氏搖頭,那樣的夢也只是在頭七之前做了幾次,後來就再沒做過了。
“悅娘,現在我們一家人都獲得了重生,還提以前的事做什麽,我們把現在過好,才是最重要的。”
張悅娘滿臉既是淚又是笑的,摟緊李嚴氏的頸項,哽咽道,“沒錯,媽,前世,我和江華為着淩兒的病,從沒好好在你膝前盡過一天孝,還要讓你為我們操心,現在好了,我們在這裏落地生根,我和恒之還經營一個小吃店,以後我們會好好孝順你的。讓你把上輩子沒享過的福,這輩子都補全了。”
李嚴氏眼圈紅紅的點頭,“好,好,媽都知道,你們是好孩子,能再活一世,能和自己的女兒女婿重新聚到一起,這是多大的福份哪,我已經很滿足了,再不想其它。”
買丫頭的事在李嚴氏堅持下,也就未再提起了,不過張悅娘卻是立即張羅着匠人過來,把李嚴氏的房間又重新妝飾了下。街面上好看的,好玩的,好吃的,好穿的,好戴的,就像不要錢似的,流水一般的往靜心苑裏送。
張悅娘特意把大家夥兒都喊到堂前,認真交待一番,即老夫人現在已經徹底改變,想通了,和我們大家夥兒是一條心了,以後大家要像尊敬我和老爺一樣的尊敬老夫人。
大家夥兒雖然還有些不太明白是怎麽回事,不過主人家既然這樣交待,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
李恒之補充交待,關于李老夫人的變化,只限自己家人知道,不可洩露到外人那裏去,他們和李嚴氏商量好了,打算用李嚴氏當餌,來釣一條大魚。
如同李恒之分析的那般,李梅花雖然第一次被打了出去,但是仍不死心,第二天竟然又來了。
這次她下了血本,竟然拿出以前李父的一些遺物來,李嚴氏怎麽能不心動?
“大嫂,我可都是為了你好,你看看就算恒之回來半年了,那張氏的肚皮可有動靜,你可不能把李家香火這樣重要的事情,只交待在張氏一個人身上。”李梅花故意從李嚴氏最看重的子嗣問題上着手。
她哪裏知道,此李嚴氏,已經非彼李嚴氏了,她居然敢在一個母親面前,說她的女兒是不能下蛋的母雞。
若是按往常的例子,李嚴氏必也要用茶杯來砸她個滿頭包,但是想到女兒和女婿所說的誘敵深入之計,李嚴氏只得忍下心中的怒火,裝出猶豫不決的樣子來。
“悅娘現在對我也算是尊敬有加,況且鋪子才剛剛走上正軌,如果我現在讓恒之休她,恐怕我們啥也不落不到。”李嚴氏按着之前大家商量的計劃,猶豫的說道,同時注意李梅花的表情。
李梅花卻是擠出滿臉假笑,“大嫂,你誤會了,我今天來,可不是游說你休張悅娘的。”
李嚴氏立即一挑眉,“噢,那你是來幹嘛的?”
李梅花為了以示自己的親近,特意站起來,想要坐到李嚴氏的身旁,李嚴氏心裏很不舒服,但為了讓李梅花放心,只得忍着,“你有什麽話就說,最不耐煩彎彎繞繞的心思了。”
“嫂子,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恒之是你的兒子,歸你所有,那一品香自然也是歸你所有,你想想,明明是你的東西,卻是別人在做主,我都替你感覺到冤屈。”
李嚴氏的臉色難看起來,這個死女人分明是想觊觎她女兒的鋪子,卻還說的那麽好聽,以前的李嚴氏真是愚蠢,居然招惹了這樣一條白眼狼。
李梅花見李嚴氏臉色難看,只歡喜的以為自己說中了要害,越發得意起來,“嫂子,難道不想掌握實權,當家作主,成為李府真正的老夫人?”
225、誘敵深入
李嚴氏盡量控制住自己心裏的怒火,看見李梅花那張醜陋的嘴,臉,真想一爪子撓過去,撓她滿臉血,居然敢觊觎她女兒辛苦才賺下來的鋪子?
“恒之都站她那邊,底下的奴才都是她的人,就算我有這樣的想法,可是有心無力呀。”李嚴氏假裝嘆氣,李梅花立即打蛇順棍上。
“所以呀,大嫂,我們也要私下暗中培養屬于我們自己的勢力。”
“不行的,之前那個嚴如煙,想必你也聽說了吧,才和我親近幾回呀,現在就被張悅娘整治的沒個人樣了。”李嚴氏表面說的惋惜,心裏特爽快,那樣妖妖調調的女人,還想當小三上位,勾引她女婿,就得下死力氣整治,女兒還是心軟了些,只是把他們關了起來,如果換作是她年輕的時候,直接讓人發賣了。
“那是嚴如煙愚蠢,這次,我有個好辦法,保準成……”說罷李梅花靠近李嚴氏的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通。
李嚴氏越聽心裏越冷越怒,沒想到這李梅花心真是惡毒,連這樣的招術都能想出來,根本就是想要害死自己的女兒啊,哪裏如她所說,只是拿回主權呢,恐怕最後一品香都要改姓錢了吧?
“你真能保證,不傷害一品香利益?不影響我兒子的仕途?”
“那是肯定的,我們這樣做,只是讓張悅娘下不了臺,出醜而已,到時候你一出面,把事情擺平,那些商家自然知道誰才是真正能說得上話的人。”
李嚴氏狐疑的看向她,“若按你這樣說來,受益最大的是我,于你半分好處也沒有,你有這麽好心?”
李梅花讪讪的笑起來,“嫂子。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自然也是有我的小心思的。”
李嚴氏做出果然如此的唾棄表情來,李梅花立即發誓道,“我的心思于一品香絕無害處。你不知道那張悅娘有多狠毒。之前借縣令的手,查封我家鋪子,讓我們整頓,結果一整頓下來,客人跑了大半,原本生意就冷清了,現在太白樓居然也改了供貨商,我現在連基本日常都維持不下去了。我的條件真的很簡單,只要大嫂掌握了實權之後,把一品香的供貨商。從洪記改成錢記就行了。”
李嚴氏心裏冷哼一聲,好你個梅花,說的輕巧,幸好她繼續了原主的全部記憶,都記得李梅花以前幹過的好事兒。
錢記為什麽被整頓。不但商品質量很差,并且服務态度差,還強買強賣。如果真把一品香的供貨商改成了錢記,恐怕一品香的名聲立即就臭了,哪裏還能經營的下去?
若現在還是真正的李嚴氏,必然會為了這短暫的眼前利益,做出與李梅花互相勾結的事來。
尤明慧突然很慶幸。老天爺讓她此刻穿過來,不但可以替自己的女兒規避一樁風險,還能幫女兒趁此機會,誘敵深入,将計就計的清除對手。
“那你說話可要算數?”李嚴氏做出心動不已的表情來,立即引得李梅花自得。滿臉是笑,“嫂子,你就放心吧。我可是你小姑子啊,和你是真正的一家人,我哪裏會害你。等你當家作主了。想把張悅娘怎麽樣,就怎麽樣,誰敢說一句話?就算恒之和張悅娘感情再好,但男人都是喜歡新鮮的,嬌+嫩的,我就不信,那十五六歲的漂亮小娘子擺在眼前,他能不心動?再說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到時候一個孝字壓下去,他敢不從?”
“梅花,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且信你一回,你說的那個人,大約什麽時候到?”
“與其讓張悅娘提防調查,不如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進行,我回頭看哪天他們夫妻倆都在家的時候,讓她們過來,到時候老夫人,你只要發發善心,收留她們就可以了。”
那一對乞丐般的姐弟倆,可是楊玉嬌派人花了大價錢,好好培養了整整三個多月,才有的成果。
女的是用來打入李府內部,探聽消息用的;男的則是用來進入一品香內部,偷盜配方用的。
李梅花得意洋洋的從李府出來,看着李府的那塊門楣,冷笑一聲,“不出半年,這裏就得挂上錢府二字。李嚴氏,我好心幫你,你還拿打掃把趕我走,哼,先讓你得意幾天,待楊小姐的人手站穩腳跟,到時候再一并修理你。張悅娘,不知道一個失了貞的女人,還有會有誰憐惜?李恒之,就憑你,還想考秀才,考舉人?哼哼,等好了兒吧,我李梅花,不把你們全部狼狽的趕出青峰縣,我就不是李梅花了。”
李梅花一走,李嚴氏就去了關嚴如煙的後院,接下來一品香和錢記、楊氏油坊,将有一場硬戰要打,她不能把嚴如煙這個定時炸彈留在府裏,随時會成為隐患。
女兒整天忙于一品香的生意,考慮不到這點,她做為長輩,必須要多想一點,提前替女兒把這些麻煩清理掉。
嚴如煙和嚴三太等人已經吃了七八天的粗糧了,整個人瘦的脫了形,面黃肌瘦的,一看見李嚴氏,立即嘤嘤的哭了起來,“姑母,如煙錯了,如煙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姑母原諒。”
“妹子,妹子,快放大哥出去吧,這裏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啊。”嚴三太隔着小門哀求道。
原本他們還信心滿滿,原來嚴如煙以為那柳岳公子必然會急争尋來,結果三四天過去了,那柳公子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嚴如煙,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拿上一百倆,趕緊離開青峰縣回老家,永遠不要出現在青峰縣,也不許對外胡說八道,壞我李府名譽,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容不下你;第二,在這裏等你的情郎來救你,從你踏出李府的大門之日起,你的一切,便與李府毫無幹系。”
嚴如煙只知道哭泣,她既想要錢,又想要人。
權衡再三,她向李嚴氏多要求一件事,就是想讓李嚴氏給柳公子帶封信,她想見見柳公子,一切等見過了柳公子再說。
李嚴氏答應了她的條件。讓人去一品香請了張悅娘過來,張悅娘又讓人去找了柳三。
柳三當日不過戲耍嚴如煙的,早把這茬給忘光光了,現在聽張悅娘提起來,才拍了拍腦袋,“都怪柳某,都怪柳某,思慮不周,夫人想要如何?”
張悅娘還沒開口,就見李嚴氏拍拍她的手背,厲聲道,“不管柳公子用什麽辦法,反正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悅娘面前就好了,最好離的遠遠的,我聽說碼頭時常有遠洋之外的商船前來,想必那是另外一番景象,我這侄女一向喜歡獵奇,或許喜歡這樣的地方也不一定。”
張悅娘看看自家娘親,李嚴氏嚴肅的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果只是趕回鄉下,如他們這般臉皮厚的,很難保以後不會再回來,或是到處亂說。”
張悅娘點點頭,“那就聽我娘的,有勞柳公子了。”
柳三立即笑道,“行,就這麽辦!”
柳三去後院見了嚴如煙,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反正第二天,嚴如煙老實的在一張文書上按了手印,代表自即日起,她和嚴三太一離開李府,便與李府沒有任何瓜葛,生死自顧。
嚴如煙和嚴三太都換了蹙新的錦緞料子衣服,坐上四人擡的小轎,離開李府的時候,別提多得意,甚至還給張悅娘臉色看,暗自想着,等自己在柳府站穩腳跟,就要好好着手報複張悅娘,必要給她添些堵才好。
嚴三太懷裏揣了五十倆柳公子給的聘禮銀子,樂的眼都找不着縫,心思早就飛到賭坊裏去了,有了這麽多本兒,相信回頭一定撈更多的銀子。
只是坐着轎子,隐約覺得哪裏飄來一陣香味兒,父女二人便都昏倒在轎子裏,有人上來,将他們身上的簇新衣料都剝了下來,又将嚴如煙包裹裏的首飾和頭上的發釵等物全都拿下來,将嚴三太還沒捂熱的銀子都拿走了,最後用破布将嘴一堵,裝進麻袋,擡上了駛向外洋客商的大船。
外洋客商,拉下麻袋,一看這袋中女子的頭臉,十分漂亮,當即哇啦哇啦的說出外語,給了一個很高的價格,至于嚴三太嘛,就是附送産品。
看着外洋客船,揚帆,約摸一天一夜之後,已經漂在大洋之上,四周皆不見陸地了,嚴如煙這才清醒了過來。
沒有洞房花燭,沒有雕欄玉砌,只有七八個如同野人般的外國水手,朝着她銀笑着,如同餓狼一般的撲過來……
……
接近六月,天氣逐漸炎熱起來,許多童生學子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前往省城,參加秀才的考試。
張悅娘此刻正和姚紅姑等人,将那新鮮的薄荷葉子,還有菊花擰出汁子來,再放入面粉,做成糕點。
為了讨個吉利,特意在肖鐵匠鋪打制了鯉魚躍龍門的糕點模型。
菊花本就有明目清新的作用,薄荷則有提神的作用,做成糕點,吃到嘴裏,不但芳香無比,而且提神醒腦,用來在考試三天裏吃,最适合不過,比那硬的和石頭一樣的窩窩頭,不知道好多上多少倍。
226、科舉改革
當那雙色糕點制作出來後,張悅娘先在一品香小範圍試賣,結果發現效果非常好,她這才找來柳平潮,商量着重點在省城的翡翠軒分鋪進行出售。
因為省城裏六月要進行秀才考試,為期三天兩夜,原本天氣就熱,還要把人關在小小的鴿子籠裏,不知道多少學子,因為這樣的高溫而直接熱暈在考場。
你想啊,六月裏天熱,一般食物吃到第二天都要馊了,味道也着實不好,如果能改換成美味可口的糕點,不但可以讓人提神醒腦,而且對身體健康也有幫助。
柳平潮也覺得這主意不錯,不過又想起,考試時考官怕考生挾帶小抄,都要徹底檢查的,比如像這些饅頭包子之類的,都要扳開看看。
如果大家都帶糕點,最後可能會變成一團糟,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嗎?
張悅娘大膽建議,是否可以在考官的監督下,現場制作糕點,再一一派發,這樣學子們就只需要交上少量的銀錢,不需要帶食物了,那些守衛們也可省了檢查所消耗的時間和功夫。
夏天來了,一品香的風扇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用少量冰的情況下,讓滿室生涼,使得客人越發愛往這兒來。
哪怕只是享受一碗便宜的酒釀圓子,但亦可以坐上一整天,沒有人催你,反而店小二态度熱情客氣。
要知道冰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得起的。
李恒之突然想到一個很不錯的主意,非但于學子有利,而且于他們一品香也可以小賺一筆。
只不這個想法有些前衛,恐怕得找陸自在好好商量一番。
陸自在聽了李恒之和張悅娘的描述真是吃驚不小,“你們想要改革科考試木房,在裏面裝設風扇?還要改進恭桶?”
李恒之立即申明了必要性,年往在炎炎夏日時,在小鴿子籠裏考試,被熱暈。被自己的小便大便臭熏暈過去的,餓暈過去的學子有多少?
這個數據可以去查查,如果能改善環境,相信一定可以給洪國帶來更多的人才。
“那李先生可有設計樣稿?現在距離考試只有半個月不到了。來得及嗎?”陸自在聽了,也頗為心動,只是工期問題?
“十分方便的,那鐵制風扇都是來自肖鐵匠鋪,那是老字號,我們一品香也在用,大人可以去試試,人力轉動起來,風十分涼快。另外馬桶改成坐試,并且下面留有通和沖水口。中間再加扇門,不但可以隔絕臭氣,而且幹淨衛生,更重要的是,那麽多學子排出的糞便。從地下水道流出,還可以拿去給農夫們肥田,一舉三得,何樂不為?肖老板那邊已經有專門的制作團隊,如果要的急的話,連夜趕制出幾千個出來,想必不是難事。”
陸自在點頭。先是跟着李恒之和張悅娘去一品香,體驗了下風扇的涼風程度,後又去肖鐵匠鋪查看了專業制作風扇團隊,确認下一千只左右的風扇大約需要多少時間能夠制完,成本多少等等數據,這才匆匆回去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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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