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一部分人吃酒,一部分人則去鬧洞房去了
感受精神),臉上別提多得意,仿佛已經能看見那許多錢財在朝她招手了。
品嘗十道名菜的時間只有一柱香的功夫。當鑼音敲起時,海雲天自信滿滿的回到自己的桌旁,用毛筆沾了墨汁,開始寫食材單據。
張悅娘也緩緩走到桌旁,寫完食材後。便交給李恒之,并且在他耳邊輕聲交待了幾句什麽,李恒之正色點頭,又将食材單據拿給柯夢龍看,并且說了張悅娘的話。
柯夢龍眸光一亮,面上閃過一絲狠戾,随即又變得平和起來。連道這主意不錯。
翌日早晨,在官府和大衆的監督下,楊玉嬌這邊的食材經過檢查後,正式送入臨時廚房,而張悅娘這邊的食材,卻還沒來。
眼看就要到時間點了。張悅娘心裏也焦慮起來,看着楊玉嬌那得瑟的模樣,知道十有八九是發生了意外,否則柯夢龍和李恒之,不可能到現在都不來的。
“張娘子。只有半柱香的功夫了,如果到了時間再不到,可能被會提前扣分的。”
“放心吧,大人,他們不會遲到的。”張悅娘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快要掐入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痛楚,只是用眼死死盯着路口。
塵土飛揚,呂五趕了馬車急奔過來,平安等人臉上身上俱是灰塵,就像從泥裏打滾出來的一樣。
陸自在大步走過去,“發生什麽事了?”
只是去市集采買而已,怎麽搞的好像從哪裏打仗回來似的?
平安怒視楊玉嬌和李梅花,恨聲道,“我們在路上遇到一群瘋狗,大概看我們的食材比較新鮮,就要過來搶食,不過已經被我們抓住了,還請大人回頭去好好的監督下這些瘋狗的主人,既然狗瘋了就別讓它出來到處亂咬人。”
張悅娘不由想拍掌大笑,這平安諷刺人罵的真是痛快,你看把楊玉嬌氣的吧,臉都綠了。
陸自在微一皺眉,再看平安等人臉上手上偶有傷口抓痕,大約明白了事情經過,先沒說話,只是讓他們趕緊把食材運進去。
看着張悅娘這邊的食材一包一包的送過來,李梅花的臉色不停變幻着,楊玉嬌狠瞪了她一眼,便輕輕走了過來,像是無意般問道,“前幾日我家夥計前去采買,就聽說這市集裏的調味料不怎麽夠,我呀怕到時候買不到,便多買了一些,不知道今天行情如何呢?張娘子的人可有買到呀?”
李恒之不陰不陽的看着她,“楊小姐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呢?既然楊小姐這樣關心,那就實話告訴你好了,我們并沒有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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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之的話引起一陣嘩然,什麽,竟然只買到食材,沒有買到調味料,那要怎麽吃?
一道美味裏的調味鹹淡适中,才會讓人感覺美味,如果該鹹的不鹹,該甜的不甜,那要讓人怎麽吃?
難道張悅娘這是要輸的節奏了?
李恒之滿臉愧色,将張悅娘拉到一旁,“我們還是太輕敵了。原本我想市場上沒有,我們一品香的有也行,誰知道剛才我回一品香拿調味品,卻發現,我們的調味品被盜了。”
張悅娘擰眉深思,突然眸光一亮,“肯定是昨天一品香鬧事的時候,恐怕不僅僅是下戰書那麽簡單,還有可能是調虎離山,楊玉嬌,很好,這樣聰明的對手我喜歡。”
楊玉嬌詭計多端,她張悅娘也不笨呵。
這樣的橋段電視劇小說裏不知道多少,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屑搞這樣的小手段的,只有那些不自信的人,才會這麽幹。
不過幸好她留有後手。
她款款走到周師爺面前,“周師爺,有勞您了!”
周師爺微笑的摸了摸胡須,朝着那邊招了招手,立即程前帶着兩個捕快擡了一筐東西過來。
楊玉嬌往裏一看,正是油鹽醬醋姜椒桂之類的輔助材料,她頓時氣的臉都綠了,卻還要假裝鎮定。“這,是為何呀?”
“噢,是這樣的,我們一品香最近老鼠多。老是偷吃調味料,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我想着周師爺是官家的人,有官家的氣場維護着,那些老鼠啊就算是再餓再貪婪也不敢去偷吃吧,所以就把一部分需要用的東西寄放在周師爺家了。”
“周師爺真是多謝你了,改天請你喝翡翠白玉湯。”
周師爺立即笑的胡須直翹,“那敢情好,老夫我就等着啦。”
楊玉嬌氣的差點掐斷染了鳳仙花的漂亮指甲,沒想到她辛苦布局。卻是白費了功夫,這張悅娘還真是越來越難對付了。
不過她轉眼又笑顏如花,她有張良計,自己難道就有沒有過橋梯嗎?
正式比賽是在明天中午,因為畢竟是十家名廚的拿手菜。他們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片刻就會,總要拿材料試手吧。
李恒之吩咐呂五帶着平忠等人,就在食材周圍打地鋪,這些食材也是他們辛苦從楊玉嬌手底下的人手裏搶出來的,如果再丢失的話,明天真是要輸了。
“大家聽着。這次是生死決戰,我們一定要打起百分之百的精神,只要到了明天,就是勝利了!”
“是,老爺!”
李恒之來分派班次,在這裏的一共加上他和呂五。一共六個人,還有四個夥計守在外面門口的。
兩個人一班,每班看三四個小時,天就亮了。
張悅娘也在開時過來,點算了下食材。看有無缺漏,如果是現在,還有機會補救。
“我做了綠豆湯,一會讓喜兒端過來給大家喝,這晚上太熱了,解解暑氣。”這次比試事關重大,守心守誠畢竟還不可靠,張悅娘特意讓守心留下照顧李嚴氏,而讓喜兒過來幫忙,給她打下手。
喜兒提着綠豆湯走過來,守誠趕緊起身幫着端湯,先送完內室再來到門口,滿臉是笑,極盡讨好,但喜兒卻不怎麽搭理他,對他冷着臉,他也不生氣,仍是笑眯眯的。
另外兩個夥計看不下去,便對他說,“守誠,那丫頭仗着是夫人身邊一等大丫頭,把誰放在眼裏過呀,別搭理她。有什麽了不起的。”
守誠卻仍是笑眯眯的,還主動将自己的綠豆湯給另外幾個夥計喝,“喜兒姐姐雖然人高傲了些,但卻是好人,當初若不是她和老太太發現我們姐弟,我們早就餓死了,哪裏有現在享福的日子,我感激她都來不及,哪裏又會生她的氣呢,她就算想要打我罵我,我也沒任何怨言。”
“守誠,你真傻。”
“就是就是,守誠,最終能留下你的,還是夫人和老爺,你說你要讨好夫人老爺我倒信了,你讨好一丫頭有什麽用。”
第一波看守食材的是李恒之和平安,其它四人則去暫時休息了,喜兒端綠豆湯來時,李恒之因為擔心明天的事,沒喝,全都給平安了。
結果平安才喝了一碗,就捂着肚子,說肚子痛,然後便來不及的沖出了放食材的倉庫,又沖過四個夥計面前。
“平安,你咋了?”守誠滿臉擔憂的跟着過去,平安捂着肚子,蹲在坑邊,只聽唏裏嘩啦聲響過後,這才感覺舒服了許多,只是怎麽才站起來,又感覺要來了!
“不行,我好像吃壞肚子了,守誠,你去幫我跟老爺說一聲,免得他擔心。”
“唉,好勒,平安,那你有事喊招財他們啊。”
“嗯……”平安只感覺腹中如絞,好像有一把刀在腸胃裏絞動一般,痛的整個人冷汗直流。
243、倉庫起火
守誠很有規矩的站在倉庫門口十來步遠的地方,禀報道,“老爺,平安好像吃壞了肚子,正在嘴裏茅坑,讓奴才跟您說一聲,免得您擔心。”
之前李恒之有命令,所有普通夥計都不得靠近倉庫,所以守誠才會站在這裏回話。
李恒之蹙了下眉頭,随即咕哝道,“這孩子,肯定是腸胃一時适應不了冰綠豆,他又貪多。”
李恒之坐在食材旁邊,百無聊賴,便吩咐外頭的夥計,把自己的書箱拿過來,他打算在這兒一邊看守食材,一邊抄書。
雖然現在腦中有了異能,并不需要借助抄書來加深印象,不過他仍是愛上這種手法,覺得抄書不但可以練字,而且每抄過一遍,頭腦中便又會有新的境界提升。
前來送書箱的是個名叫晉安的小夥計,他有些冒冒失失的,他一只腳快要踏進門了,才想起來之前老爺吩咐,他們不給進,所以又冒冒失失的收了回去,退到一丈外禀報說是東西送來了。
李恒之看他這樣沖動魯莽,微微不喜,便想起做事極有章法的守誠,便問守誠去哪了?
“平安腹洩的厲害,茅坑裏缺了紙,守誠正拿了紙去送把他呢。”
“知道了,你且去吧。”李恒這打開書箱,拿出筆墨和紙書,只覺得書箱內似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飄來。
他再認真聞了聞,又沒有了,便搖頭苦笑,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他先用竹簽将油燈再挑的亮一點,随便便認真開始抄起書來,只是抄着抄着,又聞到那股淡淡的幽香,随即就感覺眼前朦胧一片,竟就那樣趴在桌上睡着了。
倉庫的窗戶突然被一只手打開,随即跳進來一個身形瘦小的黑衣蒙面人。他用手推了推李恒之,發現他睡的極死,便用力将他拖到倉庫門口,然後這才走到桌旁。拿起油燈,朝着食材包走去。
快要到後半夜了,守誠和晉安幾個小夥計,昏昏欲睡,突然發現倉庫的方向火光沖天,頓時大驚。
“不好了,不好了,倉庫着火了!”他迅速推醒其它夥計,讓他們提水去滅火,而他則快速朝着張悅娘等人休息的地方跑去。
“夫人。夫人,不好了,倉庫着火了!”
但是門裏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守誠大驚,只好咬咬牙。一腳踹開房門,只發現屋內的人睡的極死,他急中生智,将一臉盆冷水全都潑在了張悅娘和喜兒的身上,張悅娘這才一激靈坐了起來。
“夫人,你們怎麽會睡的這樣死,倉庫着火了?”
“什麽?”張悅娘大驚。連身上濕嗒嗒的都不管,直接朝着倉庫跑過去。
李恒之是被濃煙熏醒的,第一感覺是滿天的火光,幸好他就在門口,夥計們一打開倉庫的大門就發現了他,趕緊将他救了出來。他也只是頭發略有些焦,身上并無傷口。
其它四個人也在昏睡中,還是等喜兒醒過來,帶着守誠用水将他們潑醒的,只是他們趕到的時候。臨時的倉庫早就變成一片火海了。
“完了,全完了!這下我們該怎麽辦呀?”平安第一個哭了起來,如果沒有了一品香,沒有了李家,沒有了張悅娘,他們全都要怎麽辦?
突然守誠提起一桶水,朝着自己頭上澆去,然後頂了一床濕被子,喘着粗氣走到張悅娘面前,滿臉堅毅,“夫人,若我有什麽不測,請好好照顧我的妹子。”
“唉,守誠你要幹嘛?”
“我記得搬東西時,調味料包是放在最底層的,現在不一定會被燒到,只要有調味料包裹,其它食材還可以再買。”守誠的話音未落,整個人就沖進了火海。
李恒之突然醒悟過來,“還愣着幹什麽,快,快提水滅火呀。”
十位大廚及官府的人,美食行會的人,都被驚動了,紛紛圍了過來幫助滅火。
一個身影在火光中跌跌撞撞,手裏緊緊抱着一個包裹,剛要跳出來,卻又被倉庫上的橫梁打到,他拼命一口氣,将調味包裹朝前一遞,然後整個人就痛昏了過去。
“快,快将守誠送到醫館去,請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張悅娘急聲命令道。
呂五立即套了馬車,小心将渾身皆燒傷的守誠抱上馬車,親自送往回春堂。
平忠等人立即将調味包裹打開檢查,發現只有鹽燒化了些,其它的材料還好,這才放下一顆心,将東西收拾好。
楊玉嬌等人也趕了過來,看見這滿天火光,假惺惺的安慰張悅娘,“唉,真是人倒黴呢,喝涼水都要塞牙縫呀,我看老天爺一定是看到了你必輸的結果,所以才這樣成全你,怎麽樣,張悅娘,現在認輸,你還可以保留一點顏面,如果是明天在百姓面前輸了,那可就成了過街老鼠了。”
張悅娘只是靜靜看着她那張嚣張的臉,“多謝楊小姐美意。這倉庫好好的就着了火,到底是天意還是人為,你我心裏都有數。”
“張悅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話說,你有什麽證據,說這火是我們放的?”李梅花跟着後面湊了句。
平忠冷笑道,“我們夫人有說是你嗎,還是你心太虛,怕陸大人查出來你要坐牢,所以急着自首呀。”
楊玉嬌狠瞪了一眼李梅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李梅花瑟縮了下,退到後面,不敢再亂說話。
“張老板的食材都被燒了,明天的比賽不知道能否如期進行,她心情不好,我們大家都要諒解,走吧,熱鬧也看了,這天也快要亮了,還是趕緊回去補眠吧,睡眠不足,可是老的很快的。”楊玉嬌故意嬌聲說道。
李梅花再度拍馬屁,“沒錯,沒錯,尤其是還在生氣的情況下失眠,那就老的更快了。”
楊玉嬌沒搭理她,直接帶着一票人離開了。
海雲天找到了楊玉嬌,臉色很不好,“火是你放的?”
楊玉嬌擡眼看他,“我是在幫你。”
“楊小姐,你太自以為是了,如果說翡翠白玉湯,我或許不如張悅娘,但是其它十家名廚的招牌菜,我已經完全掌握,根本不需要你多事。”
“海雲天,你不過是我祖父手下的一條狗,你以為你是誰,我客氣,叫你一聲海大師,難不成,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師了?”楊玉嬌索性也撕破臉皮,接過李梅花遞過來的燕窩,慢慢吃着,眼裏滿是譏諷。
海雲天氣的臉色鐵青,一拳砸在桌上,将盤子都震碎了,楊玉嬌卻絲毫不怕,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你別忘了,答應我祖父什麽,也只有我才能助你完成夢想,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沒有什麽比名揚天下,将蘭九生的徒弟踩在腳底下更讓你痛快吧。”
海雲天強迫自己深呼吸再深呼吸,這才平靜下來,他承認自己也不是好人,但在廚藝方面,他是真心想要與張悅娘較量,如果他真的技不如人,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采用楊玉嬌的辦法。
但是,他有把握,他更希望看到是自己的實力,戰勝了張悅娘,讓那些人臣服,這樣他才會感覺到一種無以倫比的驕傲。
可是楊玉嬌卻屢屢阻止張悅娘好好參賽,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這不就是在說他技不如人嗎?
先是将市場上所有的調味品一掃而空,繼爾又在他們采買的人路上,安排人伏擊,現在又放火燒了他們的食材倉庫。
明天張悅娘沒有了食材,拿什麽比試,他就算贏了,又有多少光彩?
張悅娘李恒之等人坐在臨時的議事廳裏,大家一片愁雲慘霧。
柯夢龍一拳砸在桌上,“這肯定是楊玉嬌幹的,肯定是怕我們贏了,他們要被趕出青峰縣,所以才出這樣的損招,真是卑鄙無恥。”
“張娘子,現在食材全部被燒毀了,只有調味包裹尚在,又有什麽用,看來只有向官府申請,再重新采購了。”
李恒之皺眉,“他們既然放火燒食材,肯定備有後手,如果我們提出重新采購,他們必然要以違反規矩為名,提前扣分。”
“那怎麽辦,扣分也比輸了好吧?我早就說過不要下那麽大賭注,你們偏不信,看現在怎麽辦?”柳平潮急的直揪頭發,恨不得從地上現長出一片食材才好。
衆人都在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唯有張悅娘卻是不急不徐,仍舊端着茶杯,像在想什麽似的。
“張娘子?張娘子?”柳平潮有些擔憂的喊了幾聲,張悅娘這才反應過來,微微一笑,似有鎮定人心神的力量,“大家不用擔心,食材沒有問題。我們也不會被扣分!”
張悅娘只說了這一句,便不肯再說。
所有人,包括李恒之,都滿頭霧水,心中忐忑,也不好再追問。
“現在我們該來想想,為什麽會起火呢?我們為什麽會睡的那麽死,為什麽我相公睡着了,為什麽平安會拉肚子?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是呀,這事一個個都像毫無頭緒,但若是集中到一起,就不簡單了。
環環相扣,做的極為嚴密,不像楊玉嬌這個水平能做出來的,看來她背後還有高人在出主意。
244、大快人心
“只是綠豆湯是喜兒端來的,除了老爺,我們都吃了,我們并沒有拉肚子,為何只有平安一個人拉肚子?喜兒姐姐一向對夫人忠心,我是絕不會懷疑喜兒姐姐的。”平忠最機智,便首先提出自己的想法。
衆人亦附議,喜兒原本慘白的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她哀求的看向張悅娘,“夫人待我恩重如山,更是出資助我弟弟科考,我為什麽要害夫人,害了夫人,對我有什麽好處?”
張悅娘柔聲安慰她,“你且放心,我當然不會疑你,他們就是要讓我們疑心生暗鬼,讓我們互相內鬥呢。”
為什麽大家都吃了綠豆,卻只有平安一個人拉到脫水?
張悅娘聲音冰冷的說道,“那是因為平安當時吃飯時,桌前碟中曾放了一碟蟹膏湯,原本那應該是為你們六人準備的,因為你們晚上要輪流值班看守食材。但是平安比較喜歡吃,相公便寵愛般都讓給了他一個人吃。蟹原本就屬寒,又遇到清涼的綠豆,自然會引起食物中毒。”
柯夢龍搖頭否定道,“可是食物是商會人準備,官府人監督的呀,而且我并未看見有蟹膏湯。”
平安面色慘白,捂着仍然有些隐隐作痛的肚子說道,“夫人猜的沒錯,當時我還有些奇怪,雖然大家面前都放了小圓碗,但是我并未看其它人在裏面吃什麽,我還以為人家不喜歡吃呢。”
“看來商會有人也被楊玉嬌收買了,只是他們又如何猜到我們一定會吃綠豆湯呢,萬一我們不吃綠豆湯呢?”平威雖然有些魯莽,但也不笨,迅速想到這一點。
平喜從門外走進來,舉起手裏一粒小小的豆子,“就算我們不喝綠豆湯,平安也會拉肚子,因為蟹膏湯裏加入了巴豆。再加上綠豆湯,那效果就更甚了,所以平安才會如此痛苦。”
這些根本都是人家早就步步安排好的。
而且他們中間必然有對方的內鬼,否則這一切不好做。
內鬼會是誰呢?
李恒之看了一眼張悅娘。張悅娘微微搖頭,原本她懷疑是守誠,但是剛才守誠為了救那一包調味包裹,連命都不要了,她又動搖了。
在場的只有這些人,柯夢龍和柳平潮是翡翠軒的人,這場比試關乎着他們的身家,他們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平安等六人又是自己死忠衛士,也不會做這樣的事;呂五一直在看着馬車,在外面。沒有機會。
守誠在醫館裏治傷,再看他那拼了命報恩的架勢基本可以排除,剩餘的只有晉安三個夥計了。
綠豆湯的事已經查清,那麽再說李恒之為何會睡着吧,書箱是誰送過的?
李恒之這才想起來。“書箱是晉安送過來的,他當時還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似是想到什麽,又退了出去。不過只一會功夫,按理說沒有辦法做手腳。”
“而且我們在窗戶附近也沒有找到什麽迷香的粉末之類的。”
“那相公你拿到書箱,可感覺與平時有什麽不同?”
李恒之細細回憶,“當時一打開書箱。隐約感覺有一股幽香撲面而來,但是很淡,馬上散去了,後來抄書的時候,我又感覺聞到了一點,只是到後來就睡着了。”
“如果那股幽香真能迷人。那麽你肯定會在打開書箱的第一時間,就會睡過去,可是沒有,說明幽香本身是沒有催眠作用的,看來這股幽香是要與周圍環境中什麽東西相互作用。才會産生催眠的效果。柯少爺,你見多識廣,可見過這些東西?”
柯夢龍想了想,便問李恒之,“李兄可否形容下,倒底是哪樣的幽香呢,蘭花,菊花,牡丹花,還是脂粉般的幽香?”
李恒之閉目細細凝思,方道,“有點像是海棠花的味道,又有點像金盞花的味道,但又不太像,很淡很淡,淡到幾乎讓人察覺不到。”
柯夢龍尋思起來,“海棠花,難道是它嗎?”
衆人立即緊張的看向他,他坐直了身體方說道,“傳說有一種金盞海棠花,是金盞花與海棠花的異種,就是類似這樣的香味。而且據說金盞海棠花的香氣若是與墨香相混合的話,就會讓人感覺昏昏欲睡。”
那就正是了,當時李恒之正好沾了墨汁在抄書。
李恒之一聽立即拍拍自己腦袋,“真是的,我平時都用炭筆,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被門給夾了,心想着長夜漫漫,我用毛筆可以一邊抄書一邊練字,誰料居然就上了他們的當了。”
柯夢龍擰眉不語,張悅娘注意到了,便疑惑的問道,“柯少爺有什麽問題嗎?”
“我曾聽去世的爺爺說過,二十年前海雲天和蘭九生比試廚藝大賽,當時也曾出現過這金盞海棠花的懸案。”
“這樣說來,肯定是海雲天幹的喽?我找他算帳去,不憑真本實,盡搞這些歪門邪道,算什麽本事。”平威性子急躁,說罷就要站起來,卻被平忠拉住。
“明天就要比賽了,你若是現在去把他打傷,我們就不用比了,就算夫人有辦法解決食材的辦法,我們也已經輸了。你做事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現在是沖動的時候嗎,等比試結束了,你想把他打成方的圓的我都不管你。”
平威這才氣喘籲籲的坐了下來,滿臉怒色。
柯夢龍卻是搖頭道,“不是海雲天,當時海雲天十分年輕,當時大賽組委懷疑是司南做的,只不過沒有證據,就讓他逃脫了。”
大家都看向他,“司南是誰?”
“昔年宮中的禦廚大總管,也就是楊玉嬌的祖父。”
張悅娘嘴角一勾,“我就猜嘛,這行事邏輯嚴密,不像是楊玉嬌的手段,更不可能是李梅花那個笨蛋,原來竟是高手在後面指點。不過就算他再聰明,也不會想到,我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吧。今天大家也累了一夜了,都快點去休息吧,且看我明天,如何将他們全面碾壓,把他們打成落水狗,滾出青峰縣。”
衆人雖然不知道張悅娘要怎麽辦,但是看她那氣定神閑的樣子,也只能各自心不安的離開去休息了。
天色大亮,賽場上開始人頭攢動起來,楊玉嬌指揮着手下的夥計,将食材和鍋具一一搬了過來,等會要在大家面前,公開進行烹制十位名廚的拿手絕活。
再看張悅娘那邊,人到是齊了,只是竈旁邊并無一樣食材,只有平福幾個人在幫着,将調味料一樣樣拿出來擺好。
海雲天雖然不屑楊玉嬌的手段,但是看見這樣場景,還是很喜歡落井下石的,他朝着諸位鄉親抱了抱拳,又向着官方評委團點頭,這才看向張悅娘。
“聽聞昨晚你們的食材倉庫着火了,今天又空手而來,難不成只想用調味料做成十道佳肴嗎?張悅娘你當日口氣甚大,我還以為你有些本事,真是讓我失望呀。如果你們肯現在認錯,向我跪着求饒,承認我是天下第一廚,并且主動将所有房契地契都拿出來,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與你們一般計較,饒了你們。或許本大師我心情一好,不會趕你們走,反而要給你們一口飯吃呢。”
“哈哈……”站在海雲天身後的人都一齊狂妄的笑了起來。
商會長也滿臉擔憂,“張悅娘,你要不要申請再去采買呀,距離開始還有段時間,雖然說臨時采買,會扣分,但也比直接認輸好呀。”
陸自在也滿是擔心,但是他是公正人,不方便說話,只能看了一眼張悅娘。
張悅娘微微一笑,“誰說我們沒有準備食材。”
她突然蹲了下去,手在竈臺旁邊摸索着,竟拉開一個暗格門,裏面鮮綠的蔬菜露了出來,衆人一頓驚訝。
柯夢龍和柳平潮,一起握緊拳頭,滿臉激動的看向張悅娘,“張娘子,你把我們騙的好苦呀。”
李恒之也微微笑了笑,“諸位,如果我們不演的真實一點,又怎麽會引得人家上當呢?”
海雲天和楊玉嬌的臉遽然變色,楊玉嬌甚至直接站了起來,氣的胸口發抖,這,這怎麽可能?
張悅娘朗聲道,“大家所看見的搬進倉庫的,不過是些廢紙,真的食材,早就放在竈臺底下的暗格中了,一直就擺在這裏呀,根本不需要我們來運算。可笑有些人呀,以為放把火把我們的倉庫燒了,就能得逞了?把人給我帶上來!”
平忠平威押着崔氏和另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上來了,大家一看,這兩個人不是楊氏油坊的夥計嗎?
女的是崔氏,男的是劉平。
平忠将這兩個人已經畫過押的供紙送到商會長和陸自在面前。
供狀中崔氏交待,楊玉嬌指使他們,崔氏拖住商會的廚師,劉平潛進廚房在蟹膏湯的碗裏加入了少量巴豆,事後又收買一個端菜的仆人将那碗蟹膏湯端到平安等人的前面。
将金盞海棠花的花汁潑在李恒之的書箱上面,是崔氏幹的,而潛進倉庫放火的則是劉平。
楊玉嬌可能萬萬沒想到,張悅娘等人的昏睡,李恒之的昏睡,都是假象,是他們早就算計好,埋伏在四周,只等來個甕中捉鼈的。
楊玉嬌很不甘心的被程前二位捕頭抓了下去,先帶到大牢,聽候發落。
看着李梅花和海雲天那扭曲變色的臉,張悅娘突然覺得心中當真是暢快之極呀。
245、狗咬狗
楊玉嬌才被帶走,李梅花就害怕的兩股戰戰。
楊玉嬌是她最大的靠山,現在靠山沒了,就該到她倒黴了,她該怎麽辦?
她擡頭正好和張悅娘的目光相撞,張悅娘竟然擡起手,嘴角挂着一抹諷刺的笑,手放在頸項旁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吓的她當時臉就白了。
她拼命從人群中擠着,想要後退,可是今日比試開始,為了防止有人作弊,只能進不能出,她才摸到栅欄旁邊,就被一個黑臉衙役給攔住了,“不準走。”
“卟嗵”一聲,她吓的跪了下去,抱頭求饒,“官老爺,我錯了,我招,我全都招,我也是被逼的,我是沒辦法,如果我不照着楊玉嬌的話做,她背後靠山太厲害,我惹不起她呀,如果我違背她的意願,她就會讓我們從青峰縣消失的……”
李梅花整個人語無倫次,竟然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幹過的壞事,幫着楊玉嬌幹過的壞事都說了一遍。
就在李梅花自行招認的時候,人群就散了開來,陸自在帶頭,身後跟着張悅娘等人,已經将她的話全都聽到了。
陸自在臉色鐵青,揮了揮手,正打算讓衙役們将早已經有些神智不清的李梅花帶走時,張悅娘卻是朝着他投了個眼色。
他立即喊住衙役,朝着張悅娘走過去,張悅娘輕聲建議道,“大人何不讓她們倆在一個牢房,這樣的話,為了保命,她們必然會狗咬狗,互相攀扯,到時候大人再命一人潛在暗處,将兩個人的對話全部記下,就算楊玉嬌有通天的本事,也是逃脫不了的。”
陸自在點頭。贊賞的看了一眼張悅娘,随即朝着周師爺吩咐了幾句,周師爺帶着人押着李梅花走了。
“我不想被殺頭,我不想死。青天大老爺,看在我自首的份上,饒我一條狗命吧,饒命,饒命呀。”李梅花衣裳上皆是滾的灰塵,眼淚鼻涕齊流,喊的聲音都嘶啞了。
楊玉嬌坐在牢中,閉目養神,她知道祖父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只要解決了那兩個證人。再想辦法翻供,自己就能出去了。
豈料兩個衙役像拖麻袋一樣,竟然又送進來一個,她睜開眼一看,居然是李梅花。
她眼中放射出一道嚴厲的光芒。“你怎麽會來?”
她隐約感覺到一絲不妙的味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不會被一吓就招了吧?
李梅花抱着牢門入口處的柱子,“官老爺,我不要和她在一個牢房,她會殺人滅口的,求求你了。給我換一個牢房吧。求求你們了。”李梅花趕緊将自己頭上的首飾都摘下來,塞到衙役手裏。
她連看都不敢看楊玉嬌一眼。
楊玉嬌暗自咬牙,果然如此。如果李梅花能夠把持的住,可能麻煩要小得多,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在時候扯她後腿。
她眼底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雙手握拳。指甲漸漸掐入掌心。
那兩個衙役拿了好處,便将李梅花關進了與楊玉嬌相對的牢房之中。
李梅花面向着牆,根本不敢和楊玉嬌的視線相碰,戰戰兢兢的說道,“楊。楊玉嬌,你別怪我,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是沒辦法,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你放心,我每年你的忌日和中元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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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