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一部分人吃酒,一部分人則去鬧洞房去了
娘吩咐大家一起挖,多挖些,今天我們的晚飯就是這些紫薯了。
不過又讓他們不要挖淨了,記得留種。她也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折了幾根紫薯藤放進了福地空間。
別說大家七找八找,又找到了好幾顆果樹,頓時當寶一樣摘了回來。
衆人将那紫薯洗淨,又升起火堆,将紫薯埋進火堆裏面焐熟,同時吊起鐵鍋,将野菜洗淨放入鍋裏燒湯。
張悅娘自然是少不了又要放點空間中的泉水,一來是的确美味,二來嘛大家身體都健康了,才能更好的把寶湖村快點建立起來。
喝着美味的野菜湯,吃着烤熟香噴噴的紫薯,大家暢想着未來的幸福生活,臉上都笑開了花。
今天一天肯定是不可能把樹屋建好,所以婦女們搓的草繩就起了作用了,先在樹與樹之間架起藤網來,大家暫時都睡藤網上面,好在現在天氣熱,這樣也挺涼快的。
就算到了後半夜有些冷,多蓋兩件衣服也就好了。
老狗和村裏積年的老人一起去尋了一種叫辣了子的野草,這種野草燒起來後,可以防蚊蟲叮咬。
張悅娘又将摻了空間泉水的藥液交給大家,大家塗抹在身上,可以驅毒蟲蛇蟻。
因為大家都是睡在樹當空中的,又都累了一夜,所以李恒之直接讓他們都睡了,不用讓人站崗警惕了。
很快,衆人都睡着了。
張悅娘和李恒之卻是悄然溜了出去,沿着湖邊轉了一圈,然後看準地點,将空間裏的果樹們,這裏移一顆,那裏移一顆,又将空間裏的蔬菜也散落的移栽到各處。
因為明天,張悅娘會帶領村裏的婦女們出來采野菜,到時候就會發現這些家常蔬菜,将他們移回去正工種植起來。
至于那些果樹,福地空間出品,又給他們适當加了些空間泉水,他們竟然自己開花結果,果實爛熟透掉地上面上,再度冒牙生長,開花結果,那速度真是快。
直到一顆化了有五六顆之後,才終于慢慢的停下來,恢複了原本的生長速度。
張悅娘也拍拍胸脯,吓死她了,還以為要化一片桃園出來,那就麻煩了。
這裏有五六株桃樹很正常,如果有一大片肯定會被人疑心吧。
她剛才在給桃樹澆水的時候,特意加了些綠梅的花瓣,所以這速度才快了起來,原來空間裏的時間本來就快,空間的泉水也有促進生長的作用,但是那綠梅的露水和花瓣,就是泉水的好多倍呢。
等這一切做的差不多時,張悅娘才和李恒之又溜了回去,不過卻是将衣服掩在藤網上面,二人跑進空間睡覺去了。
空間裏常年恒溫,氣候适宜,而且小木屋裏樣樣俱全,哪怕就是躺在柔軟的青草上面也是很舒服的,對胎兒也是極有利的。
這一天累的,李恒之哪怕渾身欲火再高漲,也不忍心累着妻子,便只是摟着她睡覺。
他的手輕輕覆在她的肚皮上,突然發現某個地方竟是鼓動了下,首先吓他一跳,随即他想到胎動,便立即将頭湊了過去輕聲道,“孩子,是你聽到爹爹的聲音了嗎?”
張悅娘也很開心,眼見着李恒之的聲音落下,肚皮的左角又小小的鼓起來一個包,好像是孩子的回應。
李恒之驚喜的跟什麽似的,貼着肚皮,說的越發認真,還唱兒哥給胎兒聽,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感應,這時候右角又鼓起一個包。
李恒之和張悅娘猜測道,“左邊的呢一定是孩子的頭,右邊一定是腳,剛才肯定是因為爹爹唱曲太難聽,所以孩子要踹我一腳嗎?”
張悅娘聽了便哈哈大笑起來,“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一般出生時,也就是九個月左右,孩子的頭會朝下,現在你說頭在左邊,也有可能呢,随着生長,漸漸往下。”
說到這裏,張悅娘突然嘆了口氣,“不知道娘和紅姑,現在辰關如何了,恒之,你看能不能找個機會,讓他們也上山來呀,讓他們單獨留在辰關,我總是不放心。”
李恒之這才坐直身體,一邊輕輕撫着張悅娘頭發,一邊說道,“辰關那邊治安還算好,娘年紀大了,經不得奔波,再說我們這裏看似寧靜,其實危機重重,首先一個就是飛虎寨虎視眈眈。還是等平複了嶺南再說吧。我前幾天讓平福偷偷溜下山給他們送過信了,他們沒事的。平順和平喜都是機靈鬼,一定不會讓他們受委屈的。”
聽李恒之這樣分析,張悅娘點點頭,覺得也有道理,還是等一切安定了,再把他們接來吧。
小木屋的梳妝臺上面,有一面鏡子,張悅娘發現,這面鏡子如實的反映着外界的情況,比如現在外界天色微明,晨中鳥兒叫的清澈動聽,他們看見老狗已經醒來,正準備下樹藤網了。
他們也立即收拾了兩下,從空間裏出來回到藤網上面,準做剛醒一般,掀開衣服,朝着老狗打招呼。
“狗伯,昨晚睡的怎麽樣?”
老狗伸伸胳膊踢踢腿,“昨晚吃得飽飽的,睡前又做了許多功課,連只蒼蠅也沒有,當真是舒服呀,老頭子我啊,好多年沒有睡的這麽舒坦過了,以前在山寨裏,總是心有不安,畢竟嘛,做了壞人,人就是會心虛膽戰的。”
說罷,他又去喊其它人,“一個個懶貨嗎,寨主和夫人都起來了,你們還不起來,繞着寶湖跑三圈,再練拳。”
284、敢不敢試試
衆人聽到老狗的話,都笑起來,紛紛下藤網,走到湖邊洗漱,又來和張悅娘李恒之請早安,便跟着周二牛一起去沿湖鍛煉去了。
張悅娘和李恒之對望一眼,笑而不語。
果然沒過多久,柱子氣喘籲籲,滿臉喜氣的跑回來,“報,報報報報報告寨主,我們在湖那邊發現了好幾株桃子樹,那上面結滿了桃子,又大又甜,可好吃了。”
大家一聽,立即都站了起來,張悅娘自然也跟着,果然昨晚上已經化成五六株的,現在已經長的更大高大。
此刻上面綠葉滿枝,綠色的葉子中間,結滿了白裏透紅的碩大桃子。
柱子屁颠屁颠的采了個大桃子,用袖子擦了又擦,這才滿是真誠的遞到張悅娘面前,“夫人,您嘗嘗,可好吃了。”
張悅娘摸了摸他的頭,接過桃子,在衆人期盼的目光裏咬上一口,嗯,她空間出品的桃子,能不好吃嗎?
“寨主,我們要把這些桃子移栽到我們屋子旁邊去嗎?”有人問道。
“不要移栽,反正這裏離家也不遠,我們可以把桃核種在自己家門口呀,這樣等三年一過,我們門口便也有桃樹了,十年一過,我們這兒就成了真正的桃源村了。”
大家紛紛點頭稱是,有人拿布兜,人有拿手抱,有人拿籃子裝,真可謂滿載而歸呀。
“哎呀,這裏怎麽會有兩株豆角呀!”有個女人驚呼起來。
随後又有另外人的出聲,大叫歡喜起來。
“我看見幾顆大白菜,長的真好,這裏,這裏還有蘿蔔呢!”
“看,我摘了個大南瓜!”
“看我,這裏好多辣椒啊。”
大家看見的這些農作物,個頭都很大。而且結出的果實也很大,衆人一致認為是因為這寶湖的緣故。
因為寶湖的水質好,所以才養得這周圍的東西都好,比如那紅色的地瓜。噢,夫人說是叫紫薯,還有這些桃子,還有這些蔬菜等物。
張悅娘笑道,“那些果樹,我們不能移栽,但是這些蔬菜我們卻可以呀,我們争取今天在湖邊整出一塊地來,到時候就把這些蔬菜移栽過來,大家說好不好?”
“好。都聽夫人的!”
轟轟烈烈的建樹屋行動,在衆人齊心一致的努力中,終于在第三天搭好了,大家又打了許多獵物,采了許多蔬菜。加上各類野果水果,還有焐的香甜的紫薯,狠狠的吃了一頓。
讓衆人在這裏開荒種地,将蔬菜移栽過來,又命人拿上現有的銀錢,去辰關買農作物種子,鑒于這裏是山地種植。稻谷肯定是不行了,那就種玉米,種大豆,種土豆,種花生,種小麥等旱地植物。
這幾天李恒之除了操練他們。幫助建樹屋外,還在想着如何拿下飛虎寨的事。
飛虎寨人多,他們人少,而且飛虎寨占據地勢之險,想要攻打下來。不容易,所以得想個辦法,避過他們的險要之地,最好能把他們引進來。
到時候就在原寨周圍布滿陷阱,挖個坑,就等他們來跳。
只是想要實施這一計劃,劉飛豹是關鍵一環,還是得再努力游說才好,如果能夠降服劉飛豹,那這就成功一半了。
李恒之留了經驗豐富的老狗下來,帶領大家開荒種地,自己則帶着平威平忠周二牛黃三柱子等人返回黑鷹寨。
幸好這幾天劉飛豹很安靜,沒有出什麽妖蛾子,阿桂和小魚等人負責看守他,也會定期給他送飯。
劉飛豹驚奇的看着李恒之站自己面前,他以為這酸秀才是怕了,所以走了,還等着被砍腦袋呢,沒想到他居然又回來了。
“劉飛豹,你之所以不服我,因為我是讀書人,對吧。那如果我能夠以武力降服你,你是否願意跟跟随我?”
劉飛豹也斜了眼看他,“就你這渾身沒三兩肉,也想降服我,那是癡人說夢。”
張悅娘往前一站,肚子早就因為最近吃的多,而圓了起來,“殺雞嫣用牛刀,我相公的才能豈是你這種武夫能夠理解的,不用他,只要我出馬,動動五個小指頭,就能把你拿下,你信是不信?”
“哈哈,女人,你這牛皮吹大了,你要是說你在床榻上的功夫很好嗎,老子倒是信,這打架是男人的事,你靠邊站。”
“我看你是心虛了吧,噢,對了,你一定是怕敗在我一個小女人身上,折損了你劉大副寨主的威名噢,而且傳揚出去,你追随了一個小女人,那得多丢臉啊。”
“放屁,老子會怕你,關鍵是你能否真的贏了老子,如果你能贏老子,別說你是個娘們,你就是孩子,老子照樣服軟。”
好,要的就是這句話。
李恒之成竹在胸的說道,“好,那我就給三次機會,第一次跟我比膽量,第二次跟我妻子比目力,第三次跟一個孩子比速度,不說三場全贏,只要你贏了兩場,我就放你離開;如果你輸了,你就得留下來,協助我們攻打飛虎寨,如何?”
劉飛豹眼睛一瞪,原想說你太看不起我了,後來一想這樣對自己有利,便冷哼一聲,“好啊,老子就怕你們娘們秀才小子服了會哭鼻子。”
“誰哭鼻子還是兩說呢。”
李恒之讓阿桂把劉飛豹帶到黑鷹崖前面,指着下面彌漫的白霧說道,“你可敢從這裏跳下去?”
劉飛豹看了看那根本深不見底的黑鷹崖,脖子一梗,“你想老子死,直接說,用得着費這功夫嗎?”
“你不敢,我敢!”李恒之竟然真的就跳了下去,身體直接朝着下方墜去,穿過白霧很快不見了。
李恒之看了一眼頭頂,感覺白霧已經遮過崖上情景了,這才按了下機關,只聽噴的一聲,降落傘全面打開,他慢悠的着陸了。
這降落傘,他在寶湖村的時候,又經過改良,已經安裝了開關,可以控制什麽時候打開傘,什麽時候關傘。
劉飛豹哪裏知道這些,只看見人真的跳下去了,他眼都直了。
就算他有些功夫,但也知道這崖這麽深,跳下去都變肉醬了,是以扭過頭朝着張悅娘說道,“你家男人是不是瘋了?他一定是覺得贏不過大爺我,所以就自殺了對吧?”
阿桂白了他一眼,走到崖邊,開始拿起一根藤蔓晃了晃,果然藤蔓下方也晃了晃,阿桂和其它兩個人,開始努力拉藤蔓,大約一盞茶功夫後,李恒之滿頭大汗的被拉了上來。
劉飛豹跟見了鬼似的,看看那彌漫了白霧的黑鷹崖,又看看李恒之,渾身上下非但沒有斷胳膊斷腿,更是連擦傷都沒有,這,這怎麽可能?
“噢,原來你扮豬吃虎,你肯定有很深的功夫。”劉飛豹指着李恒之,說話都沒有那麽底氣十足了。
張悅娘用竹尖戳了戳劉飛豹的後背,“我家相公,只是個讀書人,根本就沒有功夫好吧,這就是膽量,你敢嗎?”
其實劉飛豹是被坑了,因為他是被押在前面走,根本沒法留意到張悅娘和李恒之的後背,都有些不平,看起來多了什麽鼓鼓囊囊的,加上這黑鷹崖又高,他有些害怕,便更加注意不到其它。
“說你相公沒功夫,誰信?他肯定耍詐,這樣不公平!”
“噢,你說我相公有高深的功夫,你不平,那我是個女人,我總可以吧,我來跳,你如果不敢跳,你就是狗熊。”
張悅娘剛走到崖邊,劉飛豹就喊了起來,“停停停,我認輸了,我認輸了,你這個娘們,你懂不懂什麽叫危險呀,你這樣跳下去,就是一屍兩命知道不,就算那娃不是我的,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一個無辜的生命,被一個大膽的娘們給弄丢了。這一場算你們贏!”
張悅娘哪裏會真跳,她現在四個多月了,肚子大的有點離譜,要不是喝着空間的水,吃着空間的菜,人精神好,現在都沒辦法動彈,更別提是這些爬山等高難度動作了。
她知道劉飛豹有些喜歡她,所以才借此優勢,吓唬吓唬劉飛豹罷了。
果然劉飛豹還算是有良心,知道一屍兩命是大事,還算是條漢子,可以讓他浪子回頭,派上用場。
第二場是和張悅娘比目力,李恒之讓人在每五十米的樹上,都挂一只破碗,不拘用什麽東西,随便弓箭或是石頭或是其它東西,打中破碗,發出聲音,就算打中,誰的最遠誰贏。
劉飛豹此刻已經完全沒有束縛了,不過他卻沒跑,因為他要憑自己真本事,堂堂正正從這裏走,而不是逃跑,那是小人所為。
李恒之之所以這樣規定,自然是為了自己家娘子着想了,她現在肚子大了,拉弓箭肯定有些困難,但是丢石子卻不難,一葉飛花加上她超乎常人的視覺,想要打到幾百米之外的地方,都是小菜一碟。
劉飛豹挑了一張很重的鐵弓,這是從他們手裏絞來的,這張弓就算是飛虎寨也算是比較珍貴的兵器了。
“女人,玩刀玩槍,這都是男人幹的事兒,你就在家裏做飯洗衣帶帶娃,告訴你,這射箭在飛虎寨,我劉飛豹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你居然敢跟我比射箭,真是不自量力!”
285 心動猶豫
張悅娘用竹枝戳了戳劉飛豹後腦勺,“兄弟,你不會耳朵有問題吧,還是腦子進水了,剛才沒聽清楚我相公說的規則啊?”
劉飛豹根本都不帶瞄她一眼的,反正那竹枝戳上身上,也沒有多大力道,跟撓癢似的。
“不就是比射箭嗎,有什麽規則,窮酸秀才就是愛顯擺。”
“你錯,射箭只是你選擇的方式,本夫人我挑選的是石子兒,反正你管我用什麽,誰打的遠,誰就是勝利者。”
劉飛豹猛然瞪大眼睛,看着她把玩在手裏的幾個圓潤小石子,不由呼哧呼哧笑起來,滿臉輕視,“女人,你認輸吧,誰都知道,為什麽把弓弄的這樣沉,再加上這牛皮筋的彈力和箭,這樣用力才回射的遠,你這石子的速度能比得上我這箭,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能掄得過我這弓,哈哈,看來大爺我贏定了。”
“又錯,劉飛豹,我真懷疑你的智商,唉,我相公說的對,人笨點不要緊,居然還笨的自以為是,真是沒救了。我們比的是什麽,誰能讓自己手中的東西到達最遠的地方,又沒有說一定要力道大小。”
“好了好了,別廢話了,快開始吧,爺還等着回山寨,摟着娘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呢。”劉飛豹不耐煩的催促道。
為了以示公平,就讓劉飛豹先射,只見他突然整個人沉靜下來,臉色嚴肅,臉上的刀疤仿佛也變得沉靜起來。
雙腿紮馬步,左手掄弓,右手拿箭,每一招每一式看起來還挺像那麽回事兒。
“哈!”他一聲怒吼,張悅娘感覺耳膜一震,只見那只鐵箭,嗖的一聲就飛了出去,當的脆響聲發來。
劉飛豹射中了五十米的破碗。
每個人都有三次機會,所以他搖頭,不滿意自己的成績,又運了會氣,再次擡起手臂,又是一箭,這次大約射到了一百多米的地方,不但射碎了碗,還滑出去老遠,大約有一百二三十米的樣子。
大家都覺得已經很遠了,但劉飛豹仍不滿意,沉着臉問,有沒有酒?
阿桂看看李恒之,見他點頭,便搬來一壇,劉飛豹直接将那酒壇往嘴裏倒去,嘩啦啦,酒一半進了嘴,一半浪費了,喝完過後,他的雙眼通紅,又是虎吼一聲,再次射出一箭。
好厲害,居然射到了三百米開外的地方!
平威不禁大驚,進而有些佩服起劉飛豹了,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因為劉飛豹只是憑借蠻力,并未練過功夫,如果讓平威來射,用盡全力的情況下,最多也就到四百米不得了。
“哈哈,爽,當真是爽哪,不錯不錯,這次老子又破了以前的紀錄了啦,哈哈。女人,你就認輸吧,好好一娘們,繡繡花多好呀,玩什麽箭哪。”
張悅娘也不理會他,讓人直接把他又捆了起來,推到五百米開外的樹旁,為了讓他心服口服。
張悅娘轉過身,趁人不注意,從空間拿了片綠梅的花瓣服下,心頭精神大振,整個人也感覺舒服了不少。
她轉過身來,臉色更加紅潤,擡起手臂,但是卻閉上了眼睛,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了。
劉飛豹遠遠看過來,大吼道,“喂,女人,你不會睡着了吧?”
吧字還未落音,就見張悅娘猛然睜開雙眼,那一刻,她眼裏竟然迸發出奇異的光芒,手臂一抖,那顆小石子就化作一道光,朝着劉飛豹的方向疾射而去。
“叮”劉飛豹驚訝的擡頭看向樹上的破碗,碗并沒有碎,但是他看見那個小石子撞上了碗沿,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這是五百多米呀,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當張悅娘第一次打開六覺的時候,眼睛便可看見五百米範圍的東西,現在有福地空間的泉水和花瓣改造,看的距離雖然沒有變遠,但是感知能力卻是又強上幾分。
你讓她射箭,她未必能射到這麽遠,這麽準,但是讓她用石子甚至是小小果實核或是樹葉,卻的确可以,這就是一味飛花奇妙的地方。
劉飛豹嘴張的老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輸給了一個小女子。
李恒之一揮手,讓人将他帶過來,“還要再比嗎?”
劉飛豹滿臉灰白,搖着頭,“不比了,老子不比了,連個酸秀才膽子都比老子大,連個娘們射的都比老子遠,老子還比個啥,老子輸了,降便降了。只是他畢竟是我大哥,讓我去反我大哥,我做不到。”
李恒之決定告訴他一些事情。
“其實我的膽子并不比你大,知道我為什麽敢直接往黑鷹崖下面跳嗎?”
劉飛豹狐疑的看着他。
李恒之讓阿桂和小魚把降落傘抱出來,劉飛豹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堆破布,“怎麽可能,你是說,不管是不是武林高手,只要有這玩意兒,就能從黑鷹崖上跳下去,不受一點傷?”
多說無益,李恒之幹脆親自試給他看,阿桂早就躍躍欲試了,其實這貨沒看出來,也是個愛新鮮挑戰刺激的貨。
他綁上降落傘,手扶在開關上面,神情自得,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崖邊,朝着劉飛豹一擡下颌,“小子哎,看好了,你阿桂爺爺我跳了。”
“噢呼!”阿桂發出一聲呼喊,一跳下去,便按動降落傘開關,傘布怦的一聲打開,化成一朵碩大的布雲,他原本急速下滑的身體頓時平衡起來。
他得意洋洋的轉動龍頭,朝着崖邊飛來,還在空中跟大家打招呼。
“好好玩啊,好好玩啊。”
劉飛豹看的眼睛都直了,這,這是什麽神秘的兵器,居然如此厲害?
“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神秘很牛叉呢,這可是我相公發明的噢。”
劉飛豹又像見了鬼一樣看李恒之,笑容苦澀的問道,“酸秀才發明的,酸秀才這麽厲害?”
李恒之拍拍他的肩膀,也不在乎酸秀才的稱呼,指了指地上的降落傘,“要不要試試,那種感覺很好的。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
“試就試,怕個鳥,老子難道連阿桂都不如嗎?只是這玩意兒,要怎麽用?”劉飛豹對着一堆縫拼的降落傘發愁。
李恒之讓小魚去給他講解,小魚很認真很耐心的給他說了,他這才明白過來,不過在自己實踐的時候,又出了點差子,還打了死結,小魚又溫柔的替他解了麻煩。
“我記得你,你是大國的妹妹小魚,他不是說你要死了嗎?難道那小子騙我?上次還從我這兒诓過去一袋糧食呢?”
小魚姑娘病好後,又吃得好了,臉龐上總算長點肉,原來也是個清秀的小姑娘。
她害羞的擺擺手,“我是真的要死了,幸虧是夫人,她是觀音菩薩再世,是夫人救活了我。”
劉飛豹滿心腹雜的看了一眼,正站在崖邊,衣袂翩飛,和李恒之一起看風景的張悅娘。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娘的,為啥覺得那娘們和那酸秀才站一起,是該死的般配呢。
這娘們會的還挺多,飯做的好吃,還會點功夫,人又大膽仗義,居然還會醫術。
這酸秀才也是的,你把書讀好,寫幾首歪詩不就得了嗎,幹嘛還會什麽兵法,還會制作這勞什子的降落傘,這真是愁人哪。
以着黑鷹寨目前這趨,有這兩個人在,那壯大是妥妥的。
只要再給他們一年時間,噢,不,半年,甚至是幾個月,估計那風頭就會蓋過飛虎寨,到時候飛虎寨就岌岌可危了。
當身體突然往下垂直落去時,饒是劉飛豹這樣的硬漢,也臉色都變了,幸好他算是粗中有細,臨危不亂,想起剛才小魚那姑娘柔聲柔氣的交待,趕緊摸到開關,聽到身後碰的一聲,有什麽東西展開了,随即身體竟然還往上漂了漂。
丫的,這飛在半當空,看着下面蒼芒的景色,這真是胸中豪氣萬千呀。
對了,現在他們拿我沒辦法了,我在空中,哈哈,老子要走了,你們誰也攔不住。
“不好,寨主,劉飛豹想逃跑!”阿桂大驚失色。
李恒之握着張悅娘的手,仍然氣定神閑,朝着小魚點頭,小魚立即從旁邊一個包袱裏面拿出一枝弩來。
“劉飛豹,你看看我手裏是什麽?”小魚大聲朝空中喊道。
劉飛豹一回頭,呵,居然是弩,那箭頭可是鐵的,而且十分鋒利,他後背一陣冷汗,知道對方想幹嘛,但是他想賭一賭,因為他不相信那弩會射這麽遠。
正當他覺得有些慶幸的時候,張悅娘将弩接了過來,對準了他。
他連忙大叫,“別射,別射,我只是覺得風景很美,想多看一會罷了,我回來,我立即回來。”
等他靠近崖邊,被阿桂用刀抵住脖子的時候,張悅娘卻突然笑了,“你怎麽不跑了?”
“這不是廢話嗎,你手一抖連小石子都能打五百米,我離你哪裏有那麽遠,你到時候拿這弩,把我這傘射破,我不就掉下去變成肉醬了,你當我是傻的?”
“唉,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檢查下這弩好不好用罷了。”
卟,張悅娘一句話,差點讓劉飛豹吐血,不過他可不敢打這個賭。
這夫妻倆本事一大堆,又神神秘秘的,指不定到時候又來一後着。
他還是安份些吧。
李恒之見他眼珠直轉,最後歸于平靜,便朝着張悅娘挑了挑眉,張悅娘也抿嘴笑了笑。
286 我們相信你
李恒之其實知道,若想要讓劉飛豹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除了要在武力上一面性壓倒他外,還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現在武力上已經讓他徹底吃憋,那就該用軟功夫了。
當劉飛豹看見那麽大一片湖泊時,他整個人都驚呆了,随即像瘋了一般跑到湖邊去洗臉去潑水,又蹦又跳,形如瘋子。
李恒之和張悅娘等人都可以理解他這樣的心情。
就算飛虎寨占據了一個大池塘,但是水也是很珍貴的,幾百寨衆就靠這些水存活。
而且據說最近一年,水塘有幹涸的跡象,要不然飛虎寨怎麽那麽想攻打黑鷹寨呢,就是聽說他們這邊有口不會幹涸的泉眼。
就算劉飛豹是飛虎寨寨主的親弟弟,平時也沒有權力這樣濫用水源的。
看見這麽一大片湖泊,他的眼都要綠了!
再看見湖泊旁邊,那開墾的整整的土地,那一棟棟傍着大樹而建立的樹屋,那些百姓忙碌卻熱火朝天,平靜喜樂的樣子,他卻突然安靜下來。
他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像一尊雕塑。
突然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跑了過來,跌跌撞撞,嘴裏喊着,“小兔兔,別跑。”
那好像是狗剩大嬸家的孩子,衆人心裏一驚,就要上前,卻被李恒之攔住。
那孩子走路不穩,因為草地,磕磕拌拌,便一頭栽倒在劉飛豹的前面。
劉飛豹慢慢蹲了下去,将孩子抱了起來,又替他拍拍身上的草屑,孩子甜甜的笑道,“謝謝伯伯。”
這清脆甜蜜的童音,還有謝謝二字,讓劉飛豹一愣,随即輕聲問道,“你不怕我嗎?”
小男孩歪着頭,“為什麽要怕伯伯,伯伯是好人,阿童摔倒了,伯伯扶阿童,伯伯和寨主是一樣的好人。”
好人?劉飛豹只感覺滿心苦澀,他會是好人麽?他是惡人,只有當惡人才能活下去。
他閉上眼,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一幕幕殘烈的景象。
好人有好報,這只不過是騙人的鬼話。他以前就是個好人,結果呢,還不是照樣被欺負,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子,被別人糟蹋。
他猛然推開了阿童,眼睛一瞪,喘着粗氣的說道,“我不是好人,我是壞人,我是壞人,你懂不懂?”
“嗚啊啊……”阿童被他滿臉扭曲的猙獰給吓哭了,頓時引得不遠處村民的注意,大家紛紛拿了鋤頭趕了過來。
狗剩大嬸一看是劉飛豹,立即将阿童護到身後,“你,你想幹什麽,我,我們不怕你。”
李恒之上前一步,低聲安慰了衆人情緒,讓他們帶着阿童回樹屋。
他認真看向劉飛豹,“現在,這裏,你認真的想想,你所看到的,你所知道的,你所感悟到的,好與壞,只在你的一念之間。如果你真的執迷不悟,我也會放你走,這是念在你心中曾有過善,但是來日若你再犯在我手下,我決不會再手下留情!”
劉飛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那麽辛苦的和他比試,才贏了他,又帶他來到這樣秘密的地方,他最後居然會放了他?
阿桂和其它人都驚呼出聲,“寨主,你不能放了他,他知道我們這麽多秘密,這等于放虎歸山呀。”
“對呀,殺了他,殺了他,反正他以前也幹過許多壞事。”
“殺了他,殺了他!”寶湖村裏的人都放下手裏的活,聚集過來一起伸着手臂粗喊道。
只有張悅娘靜靜的不說話。
李恒之回頭看她,“夫人,你怎麽看?”
張悅娘滿眼皆是信任和柔情,“夫為天,你說怎麽辦,那便怎麽辦?”說罷她轉過身,嚴肅的看向大家,“自我夫妻二人上山以來,我們可曾害過大家?”
村民們沉默,然後一起搖頭。
非但沒害他們,還給他們治病,給他們找活路。
老狗最先帶頭喊起來,“我聽寨主的,寨主這樣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我也聽寨主的,再說了,人命誰手上沒幾條,那時候都是沒辦法。劉飛豹,我希望你能及早回頭,我周二牛也把話放這兒,只要你真心歸降,到了咱這兒,你還是二當家,我哪怕就當個普通百姓,我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大家兄弟要團結!”周二牛也表态了。
黃三是李恒之的鐵粉加腦殘粉,自然是同意的,只是他暗自留了個心眼,打算一會派人跟着劉飛豹。
平威等人不用說,李恒之這派的,自然是相信他們老爺的眼光了。
最後大家也都同意了,只是有人心裏仍是擔心,不過想到黑鷹崖的天塹之險,又放心下來。
聽着大家夥的你一言我一語,由反對到贊成,劉飛豹的心情幾番起落。
當最後所有人都同意放他走時,他竟莫名感覺鼻子有些酸意,其實這些人以前都是周邊村子裏的百姓。
大家雖然不太熟,但也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後來各自占山為王,這才生疏了。
劉飛豹咬了咬牙,“你們果真放我走,不會再抽冷子,給我一刀吧?”
黃三沖他冷哼道,“你以為我們寨主和你一樣卑鄙嗎?”
“那就最好了。我又沒翅膀,不能飛上黑鷹崖,從這裏繞過去,走到飛虎寨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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