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五十一個大師 太欠了
溫水水眼一睜, 從他膝頭下來,“她來找我。”
元空肅穆,“不見她。”
溫水水沖他吐一下舌頭, 兀自坐到梳妝臺前給自己上唇脂,“我得讓她明白, 這府裏沒有人待見她。”
元空抿聲。
她拆了頭發上的釵珠, 任它們垂落, 她的頭發很長了,從前跟元空剛認識也不過及腰, 如今都快到臀下, 濃密烏黑, 遮掩着腰臀隐隐綽綽,她勾一邊發到耳後,自櫃子裏找出兩件薄紗貼身衣,她擡起來放到他面前,糾結的看了左邊又看右邊, “我選哪個?”
那兩件貼身衣一黑一白,自領口到腰側斜開,只用一根繩虛虛系着, 元空瞥過冷聲道, “換件。”
溫水水略過這話,扔了黑色的, 挑起白衣道,“我要穿這個。”
元空盯着她。
她故意鼓起唇,“我就要穿這個。”
元空說她,“成什麽樣子?”
溫水水當着他的面緩慢脫下襖裙,褪掉內衫, 僅着肚兜朝他走,他們親密了許多次,但像這樣袒露卻也難直面。
元空頭側到一邊,臉上爬現詭異的紅,兩手都攥成拳,青筋自他手背沒入袖裏,她一點也不怕,甚至抖抖那件貼身衣,極自然的穿上身扣好結,俯身問他,“我又不出去,你幹嘛要這樣。”
元空掃過她,那衣裳果然有蹊跷,本就是白色,能映出裏邊兒的鵝黃肚兜,她上身雖瘦,但巒起處頗為豐腴,再加上這衣裳古怪,平素裏藏着的身形被完全暴露,甚至更勾人,他瞧見了眼睛難免移不走,随之又逼着自己低頭,數落道,“幾句話就能打發了,你折騰什麽?”
溫水水拽起他,愣是把他推進小屋,靠近他吻住,黏糊糊的霸占着他的懷抱,“你別出來,我要讓她羞愧難當。”
元空一瞬被迷住,待要深入她像兔子般飛快跑出,只留給他一個狡黠的笑,房門放下,周邊盡是黑暗,他的意識還留在先前的親吻裏。
溫水水裝模作樣的靠到藤椅上,随手拿了本書翻兩頁,才對外道,“什麽事?”
Advertisement
含煙回道,“留香姑娘過來了。”
溫水水道,“讓她進來吧。”
倏忽就聽見門吱呀打開,還沒聽見腳步聲,那女人已經走了進來,她輕低身道,“未料會住進姑娘的院子,老夫人太過盛情,留香一時難推拒,還望姑娘不要見怪。”
溫水水撂開書,瞟着她打量,宮裏出來的女人自有股高高在上的氣勢,哪怕腿是彎着的,她的脊背也筆直,可能在她心裏,她已經把自己當做元空的女人,所以溫水水這個便宜妹妹勉強熟絡,熟絡不成也沒什麽,不過是個商女,誰還當回事呢,容氏把她們安排在一處,擺明了是說,在容氏眼裏,溫水水和她沒有身份差距,或許溫水水更低賤。
“姐姐多大了?”溫水水翹起腿,慵懶的朝她擡手,指着旁邊的椅子讓她坐。
這聲姐姐喊的妙,聽着是敬稱,其實內裏含諷,留香看着有二十上下,照宮裏規矩,過二十五的宮女就可以出宮自行婚配,但也有那些不甘寂寞的宮女私下勾搭宮中侍衛太監,心野的,便是攀龍附鳳,能留在宮裏,必然比宮外活的高貴。
留香坐好,眼睛望着她的身體,轉而又看她臉,心下生出警惕,“我比姑娘大三歲。”
大三歲就是二十一了,明弘帝倒是有腦子,選一個穩重懂事的,好教會元空男女情事,又不用太操心。
溫水水耷着眼,像是困頓,“姐姐已經進來了,我就是怪也沒法,總不能把姐姐趕到哥哥屋裏去。”
留香一下就明了,潛在的敵意确實存在,這個姑娘不待見她,并且對她很忌憚,一個女人為什麽會忌憚另一個女人,答案當然是她們在搶奪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就是元空。
留香又對着她打量,這樣嬌滴滴的女人放在宮裏都算是拔尖的,這身皮肉養的委實誘人,猶如枝頭熟透的蜜桃,放肆的散發着香氣,只盼着人來采摘,她在示威,可是即便如她這般媚态橫生,那位大殿下也不曾給過好臉色,若他們真成了,就不可能隔着這層牆,所以牆裏的和尚像是塊肉,她們都有機會掙到手,且看誰有本事。
“多虧姑娘善心,等大殿下開竅了,我也算功成身退。”
她怎麽會功成身退,她應該是功成名就,想的倒是美,也不看這屋裏呆着誰。
溫水水啧啧嘴巴,瞅着蠟燭要燒完,便換上一根新的,明顯不耐煩道,“哥哥開竅也用不着你。”
留香一噎,她在宮裏見過太多人,每一個人面上都帶着面具,即使是仇人相見也會帶笑,鮮少見過如溫水水這般毫不掩飾的仇視,這在她看來是蠢,明着得罪人,背後被人插刀,因此她心裏認定溫水水就是個空有皮囊的白癡,怨不得大殿下瞧不上她,這種美豔的蠢貨只适合把玩,讓她去勾引人,實在難為她。
溫水水清楚她怎麽想的,挑釁道,“哥哥看不上你,勸你還是早些回宮。”
留香彎笑,換別的話問,“姑娘可許配人家了?”
“你臉皮真厚,”溫水水站起來,趴到窗臺前拔下栓。
留香看着她削薄曼妙的身姿,眼中劃過鄙薄,“我是陛下賜給大殿下的,姑娘便是不喜歡,我也是府裏人,姑娘也到出嫁的年紀,總不能一直呆在大殿下這裏,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溫水水胸中郁結出煞氣,照往常她必定甩手一巴掌,但她現在不能任性。
她扭過來身瞪留香,捏着帕子握成小拳頭,“你憑什麽趕我走?我就不走……”
說着哭腔都出來了,元空在內室聽得火冒三丈,偏偏不能沖出去,只能憋着氣聽她們争。
留香這下真看出來她沒什麽腦子,嬌裏嬌氣又不是達官顯貴的女兒,估計就是看她無家可歸,大殿下才把她接進府的,若是争不過一個廢物,那她可真丢臉丢到家。
“姑娘把我的話想岔了,你都大了,總得找婆家,不像我已經是殿下的人,你清白的女兒身,自然要嫁人的。”
溫水水哼聲,“你這麽呆板,哥哥才不喜歡。”
留香愕然,她在宮裏這麽多年,學的宮裏規矩,自來謹小慎微,人人都說她懂禮,卻沒想過這叫呆板,是了,這确實是呆板,鮮活靈動更讨人喜歡,懂禮沒人記得住。
溫水水挺了挺胸脯,異常嚣張道,“你身子像個男人。”
留香看着她飽滿的曲線到底吱不出聲,她身板是比不得她妩媚,宮裏的女人衣着都必須規整,誰敢露個皮晾個骨發現了就沒法活命,這是體統,宮女們穿的服飾都是直筒,素日裏又得在主子跟前茍着背,再好的身段也漸漸茍沒了。
含煙隔外邊兒聽見了噗的一聲,連忙捂着嘴退到廊下。
留香臉都青了。
溫水水癟嘴,“我又沒說錯,你看着這般古怪,哥哥都瞧不見我,你更沒可能。”
留香噌的起身,露出的笑難看之極,“我看姑娘困迷糊了,淨說些胡話,你早點睡吧,回頭空了我再陪姑娘說話。”
她說完也不等溫水水回,疾步走出去,跨過門時,聽見她在後頭嘀嘀咕咕,“走路也不好看,都沒屁股。”
留香一臉黑沉,快速踏出門,正見門口守着的丫頭憋笑,兩只眼珠子偷摸着往她身上看,被她發現了立刻裝木頭,她忍着一肚子火走回房,打定主意這梁子是結下了,總有天要叫她卷鋪蓋滾蛋。
溫水水演戲演的口渴,捧着茶窩在桌邊喝,即見元空冷着臉杵在門邊,她把頭往下垂,也不敢看他,“……你在怪我說她。”
元空走過來,俯視她道,“這些不中聽的話往後別說了。”
溫水水跟他犟,“她還罵我呢,就不準我說實話。”
元空拿走她的茶杯,圈住人進床,“你還是睡覺吧。”
溫水水搭在他肩頭要哭,“幹什麽說我?她瞧不起我,我不能反擊嗎?”
元空平躺倒,放她睡身上,嘆氣道,“沒說不能。”
溫水水仰起臉張唇印在他嘴巴上,埋怨道,“我中午就沒用膳,晚上也沒吃。”
元空絞住她舌細細纏,耐着一身火要放她睡,她偏偏扭身十分不情願,他放輕了力道,只手捏住她的兩邊頰分開一點,瞧她眸光綿弱,翹唇道,“我叫人熬了粥候着。”
溫水水想吻他,近他臉啄,“吃不下,想要你。”
元空眼中凝出幽深。
溫水水的細脖子蹭他頸邊,手朝他的腰帶上抓。
元空覆住她作亂的手,挑開被褥蓋好,柔柔道,“睡覺。”
溫水水仰視着他,眷戀不已,“不想睡覺。”
元空淺聲道,“明日回宅子去看周管事,不睡覺爬不起來。”
溫水水扣着他胸前那條蟒的眼睛,“你就是诓我,明明要守夜的,我睡着了,就不能和你一起過年了。”
元空莞爾,他原本想哄她睡着了,獨自守夜,畢竟這個時節冷的很,熬一宿堅持不下來。
溫水水摸他下巴,“我剛剛吃過參湯了,我好的很。”
元空垂眸。
溫水水也瞅他,旋即一口啃住他,他只愣一瞬,片刻籠住她翻身,床帳傾下,只聽一聲極細的喘,屋外倏地響起爆竹聲,這一年終于過完了。
——
隔天溫水水睡到晌午才醒,她身上散了架,動一下都疼,含煙扶着她坐起身簡單做了洗漱,喂些水讓她喝下去,才道,“殿下回去溫書了,讓您睡着別亂跑。”
溫水水不覺笑,“他不是說要陪我回去看周叔嗎?”
“殿下看您睡的太香沒舍得喊您,說是等您歇好了,晚一點出門,今兒外頭可到處都是人,熱鬧的很,晚上指不定有夜市,”含煙說。
西京沒有夜市,明弘帝明令禁止夜晚喧鬧,但元正元宵這樣特殊的日子,也特意減掉宵禁,老百姓能夠通宵達旦的玩樂。
溫水水對這些東西沒興趣,玩不玩的無所謂,她問道,“那屋有動靜嗎?”
含煙撇嘴,“您昨夜羞辱她一頓,今早倒又是正常樣子,還跑去西松園給老爺老夫人請安,轉頭又想進殿下院子,不過殿下根本沒讓她進去,特意讓人把院門鎖了,聽說她在門口站了小半個時辰,最後只能回來。”
溫水水笑着,“他才不見她,昨兒晚她在我這裏說的話全叫他聽到了,他便是嘴上不說,心裏也不舒服,沒叫她滾出府那都是陛下的旨意壓着。”
含煙想起昨晚她的損話,止不住笑出來,“您也是,到底是女人,可把她說的臉都快埋到土裏去了。”
溫水水說,“她是宮裏來的,自诩比我身份高,可她卻忘了,離了宮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她全部的指望就是盼着他能收了她,照我說,她對自己應該頗有信心,畢竟長相不差,男人都是那樣的,或許短時間內他抗拒,但她小施柔情蜜意,必然能将他拿下,我那般說她,是要她清楚,她會的那些玩意兒都是我玩剩下的,他不會吃那一套,她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倒不是非要在男人面前表現自己,可這些都是女人的本錢,我們女人自個兒都喜歡好身段,她卻沒有,多可憐。”
含煙縮着腦袋,“您可太欠了。”
溫水水晃晃頭,窗邊落下來幾縷光線,她說,“天兒不錯。”
“出了大太陽,屋頂的雪都化不少,”含煙回道。
溫水水掀開褥子,松絡松絡腿,含煙忙攙她起來,只見她着地腿直發軟,勸道,“您躺着吧,這都不能走。”
溫水水指着窗戶,“我想曬太陽。”
含煙趕緊托抱住她的肩膀,艱難扯着人坐到窗戶邊,順道掀開窗門,讓陽光全照進來。
溫水水深吸一口氣,梅香撲鼻,她眼眸望進院子裏,留香正提着個小籃子在摘梅花。
溫水水唇微微挑,“留香姐姐,你怎麽摘花?”
留香都沒回頭瞧她,繼續揪着花瓣放籃子裏,語氣還是溫溫熱熱,“這些花落地上可惜,我想做些梅花糕。”
溫水水奧聲,“可你把它們全揪了,我賞什麽?”
她就是瞧不慣她裝腔作勢的姿态,梅花糕真給她做出來,她能到處散,到時候府裏都要說她賢惠,這種小把戲她一眼就看清。
留香停滞,倏爾轉頭對她笑道,“我就摘一點,不礙着姑娘賞花。”
溫水水歪着頭靠在胳膊上,軟軟道,“聽說宮裏吃得都特別講究,姐姐吃花糕,喝的是不是露水?”
她這時候就像個不谙世事的稚兒,從她的語調裏能感覺到她對宮中的向往,留香不禁又有了底氣,“宮裏自然是比外頭好,吃喝慣常有尚食局安排,露水可沒人會碰,沒得吃了要鬧肚子,不過我們喝的水都要底下人檢查一遍,免得哪裏不幹淨。”
溫水水的視線越過她放空,“那姐姐來府裏倒委屈了,我們吃的喝的好像都沒這麽繁瑣,哥哥更是不能吃葷食。”
留香昨夜被她羞了一頓,這會急于扳回一城,便暗自顯擺道,“雖說比不上宮裏,但府裏也不錯了,就是可能我才剛來,昨兒用過膳肚子有些微不舒服,這才想自己做個點心。”
她這話剛落,含煙突然跑出屋,直奔到院門前彎膝,“大殿下……”
留香霎時一驚,回身果見元空盯着她,那眉宇間盡是寒厲,她慌忙走到他跟前,躬身道,“奴,奴婢見過大殿下。”
元空道,“你想回宮嗎?”
留香立刻跪地,急磕頭道,“大殿下息怒,奴婢清早上頭腦不清醒,說的都是混話,還請大殿下不要生氣!”
元空睥睨着她,半晌道,“你若是想回宮,我可以随時送你回去。”
留香淚流滿面,求着他道,“……奴婢不想回宮,求您饒了奴婢這一次。”
真回去她估計就活不成了。
元空卻真想叫她走,正待思索,安嬷嬷進了院子,俯身沖他道,“殿下,老夫人有些頭疼,想請留香姑娘去給她按一按。”
溫水水沒意思的背過身,院子裏頓時安靜。
元空進了屋,她繞着手指道,“老夫人那般偏袒她,生怕她受欺負。”
元空從袖裏取出一個紙包遞給她,她扯開看,是龜苓膏,她撚起一塊慢慢吃,聽他道,“這裏不安生,你們碰一起就得争。”
溫水水悶悶的咽下去,“是她惹事的,我又沒逼着她說,那些都是她的真心話,這話就該給老夫人聽聽,只要是女人她都巴不得塞進你房裏,也不怕你被占便宜。”
“外祖母是拎不清,你也別氣她,等回頭她瞧清了,自己就羞愧,”元空溫溫道。
溫水水抱着茯苓膏側身,“反正我不想見她了,她現下不喜歡我,我到她跟前也是被她陰陽怪氣。”
元空抿唇,然後手握着她肩道,“我做了些蛋花粥,去我屋裏吃吧。”
溫水水臉泛紅,瞅他又低下,“走後邊。”
元空淡笑,兜起她往屋後去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