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節

吃着美味的食物。“明天，”他邊吃邊說，“我們得什麽時候到達法院？”

“十點。”萊克斯回答道，“溫斯頓法官将會給我們舉行儀式。”

“我們需要把這些東西全部帶去嗎？”克拉克用手肘輕輕地推了推那些法律文件。

“不用。”萊克斯說，“大部分文件會被以羅威爾縣法院的辦事員歸檔，我會在星期一自己去做，因為康拉德沒有在堪薩斯州營業的許可。”

克拉克很關心這個：“我不希望我的家人知道這件事。”

“不要擔心。”萊克斯說，“我會和布魯克波特或格威裏的一個舉辦地點的規定變動一起去申請它。和一般的想法相反，在Smallville

和大都市之外，沒人真正會去關注盧瑟這個名字。”

“好的，”克拉克如釋重負地說，“我沒什麽可煩惱的了。”

“我擅長保守秘密，克拉克。”萊克斯說，聲音中含有一種尖銳的意味。

“好的。”克拉克避重就輕地說着，“我得看住你，不能引起一件醜聞。”

“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和你在一起。”萊克斯嚴肅地說，“不要忘記這個。”

“我不會的。”克拉克許諾。他看向萊克斯吃了一半的牛排，“你要吃完它嗎？”

萊克斯微笑了起來，把盤子遞給他：“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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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完了。”克拉克高興地簽完了，把最後一份法律文件遞給萊克斯。萊克斯簡單地瞥了它一眼，又回到自己那堆文件上。

“我差不多完成了。”萊克斯說。他們從餐廳回到旅館房間然後簽完了所有的法律文件。

克拉克站起來，晃到梳妝臺上的背包旁邊。他拿出他的剃須包和一件T恤，翻找着他的棉睡褲。自然，它們被壓在背包的最裏面。他發現了那條藍色的褲腿，于是想要把整條褲子拉出來—

—結果保險套的盒子被丢過整個房間，落到桌邊萊克斯的腳下。

萊克斯停下了筆。克拉克尴尬地盯着他，緊緊地抓着那條睡褲。萊克斯放下筆，撿起那個盒子，面無表情地看向克拉克。

克拉克很難堪，他情願腳下裂開一個大洞把他吞進去。“唔……”

萊克斯嘻嘻地笑着，把盒子丢給了他。“我确定從我最後那次旅行開始也放了一些在包裏。”

克拉克笨手笨腳地接住了，尴尬地讪笑着，把盒子塞進了背包的最深處。“是的……好的……對不起……”他結結巴巴地說着，逃進了浴室。

為什麽，哦，為什麽他要把保險套塞進來？浴室的鏡子裏倒映出克拉克通紅的臉。“你是一個笨蛋。”他詛咒着他的行為，“現在萊克斯會認為我想和他做愛了。”

哦，上帝，克拉克提出他們不需要換一個房間，所以他們現在得同床共枕了。萊克斯或許會認為克拉克想要他們分享一張床，和那些保險套。

“我不是同性戀！”克拉克聽見萊克斯在另一個房間裏吃吃地笑，顯然已經聽見了他的話。克拉克的臉更紅了，“嗯，我不是。”他喃喃自語。他開始洗澡而且懷疑今天晚上他是不是睡得着。

當克拉克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萊克斯仍然忍不住笑。克拉克皺起了眉頭，把髒衣服丢在地上，爬上了床。他靠着床頭的枕頭好看電視，望着萊克斯，沉下臉說：“閉嘴。”

“在古希臘羅馬的時代，同性關系是一種基準而并不像今天一樣受到譴責。朋友成為愛人并不罕見，只要他們不為害社會。”萊克斯站了起來，踱到浴室，夾着他的睡衣。

克拉克拒絕接受萊克斯的任何諷刺，個性古怪的光頭正在拿他逗樂。克拉克聽到花灑的聲音的時候打開了電視，他漫無目的地換着臺，然後決定了那部電影。他向後靠去，安适地看着。

“茱莉亞，我已經煩透了你的抱怨了！”

“我也煩透了看見你的臉，一天又一天又一天……”

熒幕上的那個家夥用一個吻打斷了茱莉亞的長篇大論。那并不是一個溫柔的吻。它激烈而濕潤，甚至看得見舌頭。茱莉亞抓緊了他，黑色的指甲深深地抓進了他的肩膀。他們的呼吸越來越粗重，連音樂聲也掩蓋不了。

“弗蘭克。”當那家夥開始齧咬她的肩膀時，茱莉亞呻吟着。弗蘭克突然轉到茱莉亞的背後，而且撕開了她的襯衣。

茱莉亞沒有穿內衣。

克拉克瞪着熒幕，弗蘭克愛撫着茱莉亞赤裸的胸脯。茱莉亞的乳房非常飽滿，頂端是粉紅色的，弗蘭克正吸吮着它！

弗蘭克抱起了茱莉亞，把她帶到了床上。茱莉亞的褲子被脫掉了，她穿着窄小的藍白內褲。弗蘭克脫掉了他的襯衣和牛仔褲，到床上去加入了她的**之旅。

克拉克在床上改變着姿勢。熒幕外，弗蘭克的手消失在茱莉亞的腰部之下。他們再度親吻，一聲深重的呻吟聲充滿了克拉克的耳朵。

呻吟聲并不是來自弗蘭克或茱莉亞的。

克拉克迅速地瞥向浴室，它聽起來像是在一陣陣雨中。另一聲低沉的呻吟貫穿了他的耳朵——萊克斯。他的聽覺變得敏銳起來，聽見了熟悉的手掌摩擦肉體的聲音。萊克斯正在自慰。

克拉克的眼睛瞪大了，他試圖關掉他特異的聽覺。沒有辦法。他可以聽到每一個動作，沾滿光滑肥皂的手掌粗暴而迅速的移動着。萊克斯正在淋浴中喘息并呻吟着，取悅着他自己。

現在，克拉克意識到他今天晚上一定睡不着了。而且，他有可能是個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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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克斯終于從浴室裏出來了。他穿着一件格子紋的法蘭絨睡褲和一件T恤，臉紅紅的，肩膀很輕松。克拉克正在那裏堅定地看着新聞——跟性完全沒有關系！——而且假裝一點兒也不知道垃圾桶裏的紙巾。

萊克斯關掉了桌上的燈，躺到了床上，和克拉克在一起。那張床太大了，躺下後，他們倆中間仍然有足夠的空間。對于克拉克來說，床看上去還是太小了一點。

“我把鬧鐘設在八點，讓我們去法院之前還有足夠的時間吃早餐。”萊克斯說，他把夜光鬧鐘拿起來設定時間。

克拉克發出了同意的聲音。今天晚上阿布奎基的天氣看上去還不錯。

萊克斯蓋上被子的時候，床擠軋着。“很晚了，我要睡了。”

換句話說，克拉克得在電視上花多少時間？克拉克挫敗地嘆氣，關掉了電視。“我也是。明天是個大日子。”

“是的，它會是的。”克拉克在萊克斯的眼睛裏看見了一抹溫柔與促狹的笑。“晚安，克拉克。”

“晚安。”克拉克關上了床頭燈，調整了一下枕頭，注視着天花板上的點畫。再過不到十二個小時，他就會是個已婚男人了，或是一個已婚的同性戀。考慮到他有可能是一個同性戀，這種說法是恰當的。

然後，似乎唯一一個吸引他的男人是萊克斯，那會使他成為……什麽？只對萊克斯的同性戀？聽上去似乎站不住腳，即使是對于克拉克來說。另外，稍微考慮一會以後，對萊克斯的渴望的暴露不是那麽令人驚訝的。他總是發自內心地被萊克斯吸引，而且萊克斯看上去是那樣出色。他當然嫉妒在城堡裏曾經和萊克斯在一起的那些女孩，僅僅因為她們引起了萊克斯的關注。

他想像親吻萊克斯會是什麽樣的感覺。它會讓人惡心？或者熱情？或者怪異？他會喜歡它嗎？那會讓他想要觸摸萊克斯嗎？會想要抱住萊克斯嗎？像和艾莉西雅在一起時那樣摩擦下體，只穿着一件內衣？或者什麽也不穿？他想要用小腹感受萊克斯的熱塊，或者用他的手？或者用他的嘴？

克拉克艱難地忍受着。所有的答案都明确了，他的身體告訴了他。他是為萊克斯存在的同性戀。見鬼，他正在幹什麽？

他将要與萊克斯結婚而且變得更孤獨，生活真沒勁。

04

克拉克翻來覆去，斷斷續續地睡着。直到快早晨的時候，他找到了一個溫暖而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直到鬧鐘響起。

耳下的枕頭變了，他眨着眼睛，一陣驚恐平靜地襲來。他無力地企圖判斷出現在的情況，當他注意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