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候，他凍結了。他和萊克斯貼得很近，兩條胳膊摟着萊克斯削瘦的腰，兩人的腿交纏在一起。他的清晨勃起緊緊地貼着萊克斯的大腿，他的臉貼着萊克斯的胸膛，而且他還能聽見萊克斯穩定而平和的心跳聲。萊克斯的右臂環着他的肩膀，鼻息輕輕地吐在他的頭上。

“唔，克拉克。”萊克斯因睡眠而變得濃重的鼻音淌下克拉克的脊背，“克拉克，該起來了。”

“好的。”克拉克軟弱地呢喃着，他沒辦法移動，他和萊克斯糾纏在一起。“唔……”

萊克斯沙啞着嗓子笑着：“我被你的木椿釘住了。看上去我是對的，來，移開腿，然後是胳膊。”

不斷的扭動讓克拉克的下身變得更硬了，克拉克終于和萊克斯分開，坐了起來，用力揉着眼睛。他的手耙過頭發，頭發睡得打了結，扯住了手指。他看見萊克斯正以喜愛而諧趣的眼光看着他。他确定自己看上去應該很傻。

萊克斯放肆地大笑起來，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睡褲，翻下了床，“我去刷一下牙，然後浴室都是你的了。”

“唔。”克拉克看着萊克斯向浴室走去，T恤從他睡褲的褲腰裏被扯了出來，光頭的腦後印着枕頭的印痕。克拉克覺得自己更加陷入了對他的愛裏。

克拉克在鎖上的浴室裏的沖了一個長長的冷水澡，知道萊克斯就在另一個房間裏，他拒絕在欲望面前屈服。他用力地洗幹淨身體，大致地擦幹，牙刷在嘴裏碰撞着牙齒。

他今天就要結婚了。

他輕微的笑聲讓牙膏泡沫濺到了鏡子上。當他凝視自己在鏡子裏的倒影的時候，眼睛閃着微弱的野性光芒，見鬼，他在做什麽？

“克拉克？”萊克斯的敲門聲驚醒了克拉克，他險些窒息在牙膏上，“如果要去吃早飯，那我們得盡快出發。”

“好的。”克拉克漱了口，虛弱地回答道。他聽見萊克斯走開了，把冷水潑到臉上。他反複盯着他濕漉漉的倒影：“好的。”

克拉克沒有把他的衣服帶進來，于是他在離開浴室的時候用浴巾緊緊地圍住了腰。萊克斯坐在小桌邊，穿着一條炭灰色的褲子、白色的襯衣，打着一條紫羅蘭色的領帶。他擡起頭，瞥了克拉克一眼，有那麽一瞬間，非常明顯地哽了一下。然後他看回了面前的紙。“咖啡是熱的。”他說，一個杯子在他手邊冒着熱氣。

克拉克小心地挖出了他的衣服——今天再沒有保險套盒子飛出來了——又重新撤進了浴室。他把褲子挂在門後，然後迅速地穿好衣服。他盡可能地弄平頭發，又噴了一點古龍水，向着鏡子做了個鬼臉：“這兒有一個新娘。”

早餐的氣氛很壓抑。克拉克太緊張了，根本沒辦法說出連貫的話。萊克斯也分外安靜，他們的銀餐具在旅館的餐廳裏撞擊刮搔着盤子。去法院之前，他們倆都吃了一顆薄荷糖。

停留在臺階下面，他們注視着法院的大樓。一片雪輕輕飄落在屋檐上，臺階似乎永無止境地向上伸展着。

“我從來沒有質疑過你确定要做的這件事。”克拉克在肅靜中開口，仿佛他正站在教堂前一樣。

“如果你想要改變主意……”

“忘了關于我的事。”克拉克打斷他。他專注地望着萊克斯：“你想要做什麽？”

萊克斯探究地看了克拉克好一會，然後目光轉到法院上。“這些愛的純潔火焰灼燒，結合他們無論和戰，友誼和榮譽是他們聯合的獎賞，黑夜裏他們安詳入眠。（謝謝面紙）”（These

burn with one pure flame of generous love;/ In peace, in war, united still

they move;/ Friendship and Glory form their joint reward;/ And now

 bin’d hold their nightly guard.）

克拉克微笑着搖頭，他很驚訝自己居然有如釋重負的感覺。“總有一天，我會教會你怎麽簡單地說出‘是’或‘不是’。”

萊克斯的嘴唇扭曲了一下，眼睛挑戰地看了過來，“那我們？”

“是的。”克拉克無比肯定地回答。

在法院裏，法官艾碧·溫斯頓正等着他們。她是一個看上去很嚴厲的女人，灰色的頭發緊緊地盤了起來。她伸出手，緊緊地握了他們倆的手。“盧瑟先生，肯特先生，祝安。你們有必需的文件嗎？”

萊克斯連同最初的父母認可書和收養證書複印件一起，把文件交給了她。溫斯頓法官大致地浏覽了一遍，掃了克拉克一眼，然後用回形針把它們夾了起來。“很好，跟我來。”

她帶着他們穿過古老的大理石大廳，越過前法官們的肖像畫和有趣的藝術畫。大樓裏其它的辦公室都關着門，他們的腳步在空蕩蕩的走廊裏激起回聲。

他們到了一個小法庭裏，那裏用深色的木材鑲板，鋪着紅紫色的地毯。側面裝飾着美國國旗和州旗，一張雕花的長椅，被高高在上的審判臺統轄着。面對着長椅的是沉重的橡木桌椅，法庭後方排滿了觀衆席。

溫斯頓法官停在一張桌子旁，那裏挂着她的黑色法官袍。“我喜歡和我自己的婚姻一樣的結婚儀式。你們會交換戒指嗎？”

“是的。”萊克斯說，克拉克在一邊吃吃地笑着。他轉了轉眼珠。他們把上衣放在另一張桌子上，抹平了他們的長褲。

“好的，我可以拿一下它們嗎？”

他們把自己帶着的戒指盒遞給了她，當她首次看見那些塞爾特工藝的指環時，她微笑了起來，“非常可愛。”

“先說明一下，我們準備把它戴在右手上。”萊克斯說。

“沒問題。”溫斯頓法官說。她穿上她寬松的長袍，“現在還有什麽問題嗎？”

克拉克和萊克斯對視了一眼，克拉克搖了搖頭。“沒有了。”萊克斯說，“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好，那我們就開始吧。”溫斯頓法官告訴他們應該站在哪裏，面向她。

突然，克拉克感到非常平靜而且确信，好像他已經往上百碼的地方投了個球然後确定它将會入網一樣。

“克拉克·肯特，亞歷山大·盧瑟。”溫斯頓法官開始了，她的唇上帶着一個安祥的微笑。“今天，你們将以佛蒙特州的法律正式結合，其它州也同樣認可你們的結合。證人是不需要禮物的，但是我得問一下，克拉克，亞歷山大，你們對這個結合有任何異議嗎？”

“不。”克拉克立刻說。

萊克斯接着正确地回答，“不。”

一個傻笑在克拉克的臉上擴散開來，然後他看向萊克斯。萊克斯回以自制的微笑，但是毫無虛假。

“這是一個婚姻的結合，而且它必須被平等對待。”溫斯頓法官繼續說，“因此我問你：克拉克，你将視亞歷山大為你的丈夫，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無論富有貧窮，無論疾病健康，從這天起一直走下去？如果是的，請回答‘I

will。’”

“I will。”克拉克自信地說。

“亞歷山大，”溫斯頓法官說，“我問你，你将視克拉克為你的丈夫，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無論富有貧窮，無論疾病健康，從這天開始一直走下去？如果是的，請回答‘I

will。’”

“I will。”

某種溫柔的情緒突然翻攪着克拉克的心。

溫斯頓法官伸出手，兩枚戒指放在她的掌心上。“你們決定交換戒指來代表你們的結合，願無論多少年過去，這些戒指都聯系着你們永遠不變的結合。克拉克，跟在我後面重複我的話，然後拿起亞歷山大的戒指把它戴在他的手指上。”

克拉克拿起戒指，拉起萊克斯的右手。他把戒指滑了進去，重複着法官的話：“藉由作為我們結合象征的這枚戒指，我向你承諾。”

當萊克斯拉起克拉克的手，把另一枚戒指套在他的手指上時，他的眼睛藍得像無底的水池一樣。“藉由作為我們結合象征的這枚戒指，我向你承諾。”

“這種時候，我一般都會問你們還有什麽話要對對方說的嗎？”溫斯頓法官說。

“我有。”萊克斯說，他的眼睛緊緊地注視着克拉克。他仍然握着克拉克的手，克拉克從他的手掌上感受到一種微小的戰栗。

“克拉克，”萊克斯開口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無論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