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交叉而坐，聆聽着課程指導者的說明。“你們可以從架子上選擇任何一塊陶器，它們的價格都在背面。顏料在桌子上，請随便用，然後我會用快幹釉接合你們的顏色。有問題嗎？那麽，開始吧。”

克拉克和萊克斯等到沖過去挑選陶器的人潮過後再過去，克拉克找到了一條長鳍齊尾的魚，萊克斯挑了一個無目的整臉面具。

對于萊克斯來說，沒有什麽會是非常單純的，因此克拉克知道這個面具不僅僅只是個漂亮的牆面飾品，它還代表了什麽含義。對于克拉克來說，這是個謎，因此他不打算對這個假面具發表任何意見以免踩到地雷。

“我們到哪兒去吃晚飯？”克拉克說，把藍色顏料的蓋子打開。

“克拉克，我們才吃過。”萊克斯一邊把那些畫筆分類，一邊取笑着，“而且你還吃了三人份的東西。”

“我知道，可是我又餓了。”

“根據你的食量來說，幸好你是跟一個有錢人結的婚，”萊克斯取笑道，“我得給你大量的食物而不是鑽石。”

克拉克敦厚地咧嘴笑着，剛才發酸的心情因為萊克斯而再度快樂地甜蜜起來：“對。你的前妻們因為錢而跟你結婚，我是因為食物而跟你結婚。”

萊克斯輕輕地笑着，“只要不用我自己來弄那些食物，那就太棒了。”

着色的過程非常有趣，會話的低聲在畫室裏柔和地萦繞着。克拉克洗幹淨了畫筆，評判地看着那條藍色的魚。鳍和尾得再提亮一點，他想。他把畫筆蘸進紅色的顏料罐裏，當他瞥見手指上銀戒指發出的亮光時，他突然呆住了。

他已經結婚了。

就像有一輛兩噸的卡車以九十英裏每小時的速度突然撞上他一樣。他已經結婚了。結婚了。不再是單身了。他就像一個男人能夠在美國所做的那樣，和萊克斯·盧瑟結婚了。

Holy ****。

克拉克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萊克斯。萊克斯修改着他的面具，眉毛專注地皺起折痕。今天，克拉克已經跟這個男人結婚了，盡管只是書面上。這是件大事。他爸媽會殺了他。

輕微的歇斯底裏的笑聲在克拉克的喉嚨裏搔動着，萊克斯聽見了這個聲音，瞥向了他。萊克斯的表情立刻關心地溫柔下來，“怎麽了？”

“我們已經結婚了。”克拉克沙啞地說。

“有什麽問題嗎？”萊克斯小心地說。

克拉克閉上眼睛，讓他急速跳動着的心平靜下來。

“克拉克？”

“我很好。”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慢慢吐了出來，然後張開眼睛，“突然有點受打擊。”

萊克斯并沒有放松下來，“如果你想改變主意，現在還不晚。我們可以在星斯一早上廢除這個聯盟。”

“不，”克拉克說，“我沒有改變主意。可是，萊克斯，我們剛剛結婚。告訴我你沒有被這個事實影響。”

“我受到很大的影響。”萊克斯說，用筆尖蘸上紅色。

“還有呢？”

“還有什麽？”

“有沒有變得有些焦躁？”

“我已經結過兩次婚了，克拉克。”

“可是不是和我。”克拉克指出這個事實。

“這僅僅只是把這件事變得更好。”萊克斯說，認真地回視着克拉克。

克拉克突然覺得有些害羞，他低下了頭。他确定他的臉一定紅了。他突然沒心情再漆那條魚了。

萊克斯顯然也有同樣的感覺。“我做完了，你想走嗎？”

“是的。”克拉克說。

06

萊克斯在他們的陶制品上上了釉，包裝起來，然後付了錢。那個時候克拉克打掃着他們的那塊區域。克拉克沒有從萊克斯完成的那個面具裏看到它所擁有的幾層含義，他懷疑它描繪了萊克斯靈魂層面上的某些重要方面。

當他們穿上外套，走進外面冬日的寒風中時，克拉克已經忘掉了有關面具的事。他們向旅館方向走去，中途路過了法院。克拉克的步子變慢了，他看着那個隆起的圓頂建築，屋頂上潔白的雪反射着太陽的光芒。

萊克斯輕輕地碰了碰他的手臂：“克拉克？”

克拉克轉向萊克斯，寒風中，那張通紅的臉關心地看着他：“我們真的做了，不是嗎？”

萊克斯焦慮地打量他：“是的。”

一個耀眼的笑容貫穿了克拉克的臉，他眯起眼睛，險些連臉頰都拉傷了。“我們倆都瘋了，不是嗎？”

“已經有醫生這樣告訴過我了。”萊克斯說。他的笑容沒有那麽燦爛，但同樣滿足。

這扭曲的陳述并沒有像平時一樣喚起克拉克的罪惡感。相反，一種奇妙的柔和情緒充填了他的心胸。他的目光緊緊地鎖着萊克斯，時間似乎變慢了，笑容漸漸消失了。無形的絲線拉扯着克拉克，讓他離萊克斯越來越近。萊克斯的臉向上微傾，他的嘴唇越降越低。

當他們的嘴唇碰到一起的時候，克拉克的眼睑輕眨着閉上了。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萊克斯的唇溫暖，帶着輕微的試探，讓克拉克的整個世界旋轉起來。他渾身戰栗。當萊克斯離開他的時候，他發出微微的不滿的聲音，半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着萊克斯。

萊克斯的視線激烈而野性地圍繞着他，他急促地呼吸，鼻翼劇烈地掀動着。他凝視着克拉克，這一刻似乎永無止境。

當萊克斯的唇再度發起攻勢的時候，克拉克非常高興。吻是自然的，不受控制的。萊克斯的手臂環在克拉克的頸後，緊緊地抓住了他。克拉克摸索着他的後背，停在他的肩胛骨上。克拉克的嘴唇被吞噬着，而他以同等的饑渴回應。他的膝蓋顫抖着，他的嘴唇刺痛着，可是他仍然感到無法滿足。

當風吹過的時候，萊克斯哆嗦了一下，克拉克意識到街上還有其他人。他不甘不願地後退，嘴唇仍然依依不舍地與萊克斯糾纏着。萊克斯的嘴唇深紅而腫漲，眼睛閃着光。他粗重地喘着氣，克拉克可以聽見他的心在劇烈地跳動。

“讓我們回房吧。”萊克斯簡單地說，看起來無限性感。

“好的。”克拉克低語着，再一次吻了萊克斯的唇。

萊克斯從胸腔深處發出聲音，然後把克拉克拉得更近了。他們的嘴唇激烈地厮磨着，舌頭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克拉克知道這很異常，但是他太興奮了，遠遠超過艾莉西雅呆在他的床上的時候。而且當他在想像裏把呆在床上的那個從艾莉西雅換成萊克斯的時候，他發出一聲飽受折磨的呻吟聲。

“去房間，馬上！”他用強烈的語氣說。萊克斯點頭，挺起背。他們很快地回到旅館。

克拉克想，如果不是萊克斯在電梯裏挑逗他，他就不會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感到過度興奮。幸好，克拉克在撕爛萊克斯的衣服之前回到了房間。

克拉克檢查着自己的力量，确定自己的狂亂舉動沒有撕開任何東西。裝着陶器的包裹放到了梳妝臺上，外套被丢在了地上。襯衫被扯開，小鈕扣在空中飛舞着。鞋子被踢開，皮帶和拉鏈被笨拙地扯開。他們吻得如火如荼，熱烈地轉着圈直到他們倒在床上。

內衣被剝掉了，他們重重地倒在藍紫色的床單上。克拉克不知道該把手放在萊克斯的哪裏，于是他随意地觸摸着萊克斯的身體，抓住并愛撫着他指尖下溫暖赤裸的皮膚。萊克斯也貪婪地抓着他，摸索着。他們的腿糾纏在一起，臀部厮磨着，海綿體迅速地勃起。

親吻萊克斯并不像吻一個女孩。根據克拉克的經驗，甚至在激情裏，女孩子也是柔軟而順從的。而萊克斯充滿了野性與熱情，他的熱吻刺痛而激烈。克拉克覺得他簡直是在接受萊克斯的怒氣，他在用嘴集中地宣洩着他的怒氣。他模糊地想着萊克斯以前是不是也是這樣吻着其他的愛人的，然後潛意識裏的嫉妒洶湧而來，讓他更加激烈地開始攻擊萊克斯的嘴唇。

兩個人的內褲被撐了起來，克拉克在連續的摩擦後在短褲裏第一次射了出來，他的手無力地搭在萊克斯的內褲上。他們的嘴唇輾轉摩擦着，但并沒有親吻，萊克斯呻吟着，扭動着身體，騎在克拉克的大腿上，手指糾纏在克拉克的頭發裏。他像種馬一樣喘息着，灼熱的呼吸噴在克拉克的臉上。他跟着達到了高潮，在克拉克的懷裏僵凝戰栗着。

克拉克拉開身體，睜開激情充溢的眼睛，接觸到萊克斯半睜眼睑的凝視。沉默降臨，汗水的氣息蒸騰在他們周圍。克拉克的手指觸碰着萊克斯身上或青或紅的吻痕，它們在滿含餘韻倦怠感的休息中漸漸褪色，只有呼吸打破了周圍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