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靜。

萊克斯開始了另一次接觸，這次是盡可能地溫柔相對。他們交換着懶洋洋的吻，克拉克的大腦飄浮在滿足中。克拉克滾動着身體，用手臂和趾尖支撐着身體，像毛毯一樣覆蓋着萊克斯。他加深了他們的吻，嘴唇在萊克斯的上面傾軋，舌尖糾纏着。

他輕輕地搖晃，再一次喚醒了他們的熱情，用另一個熱情的擁抱包覆了他。

蜜月才剛剛開始。幸好他帶了保險套。

------------------------------------------------------------------------------

“我變得不對勁了。”克拉克咬着食物說。他們淋浴過了，穿着睡褲坐在桌邊。他和萊克斯做了好幾天，用光了全身的力氣。外賣員送比薩過來的時候，沒有察覺到那異味。

“不對勁？”萊克斯重複道，他拿着一條毛巾當餐巾擦着嘴。

“關于我們發生了……”克拉克誇張地做了個手勢，回避了那個詞，“我不是同性戀。”

“我也不是。至少，不全是。”萊克斯自嘲地笑着，“雖然基于我的女人運，我應該完全地改變我的性向才對。”

“嗯，我顯然加入了萊克斯隊。”克拉克試圖說得不那麽蠢。

萊克斯吃吃地笑着：“我不介意。”

“我也是。至少對這兒。”克拉克向着旅館房間點頭示意說，“但是我們回家後又會發生什麽？”

“那得由你來決定。”萊克斯一如往常地說。“我們可以維持像真正的婚姻一樣的關系，我們可以維持非一夫一妻的關系，或者我們也可以如同最初的計劃一樣，只擁有名義上的婚姻關系而像朋友一樣相處。”

克拉克研究着那塊比薩，好像它可以告訴他答案一樣。“我不想拴住你。如果你沒有自由，你會沒辦法找到你真正的愛情。”他平靜地說。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找到？”萊克斯說。

克拉克吃驚地擡眼看他：“你沒有提過。”

萊克斯站起來，走到化妝臺旁邊拿起陶藝店的袋子。他打開其中一個，回到桌邊，把它遞給克拉克。

陶瓷面具上塗着一半紫色一半藍色，Kryptonian代表希望的符號用紅色刻過整張臉。當萊克斯坐回座位的時候，克拉克無法理解着盯着它。随後，恐慌迅速敲擊他的心。他的秘密和謊言在他的手中被暴露出來。然後，更深更重要的含義浮上了表面，就好像萊克斯所有的言行一樣。

萊克斯愛他。

克拉克擡頭看向萊克斯，他的眼睛蒙上了霧氣。萊克斯的臉上沒有憤怒，沒有憎恨，沒有恐懼。萊克斯的眼睛裏沒有控訴，沒有傷害。只有了解與愛。還有希望。

克拉克小心地把面具放到一邊，用手捂住了眼睛。萊克斯沒有忘記，而且他沒有因過失而責備克拉克。他所背負的沉重的罪惡感減輕了，然後他清了清嗓子：“那些父母認可書以及結婚證書以及其它我簽的那些法律文件？”

“如果你想要，它們就存在。”萊克斯說。

“到五月我才滿十八歲。”

“我知道。”萊克斯在問題裏微微地揚了下頭。

“那之前我沒辦法搬過去。”克拉克說，“當然，如果你希望我過去。”

“搬過來？”萊克斯說。

克拉克亮了亮右手上的戒指，“我知道我像愛一個朋友一樣愛你，但是我不介意它會更多。”

“你不必因為發現這個而搬進去。”萊克斯說，“事實上，我并沒有打算讓我們共同生活。”

“你是指什麽？”克拉克驚訝地問道。

“你還在上中學，而且你的父母不會同意的。”萊克斯說，“我不想損害他們和你的關系，而且在農場上他們需要你的存在，尤其是你的父親還有心髒病。他們并不太容易接受我們。”

“我沒有考慮那麽多。”克拉克說，跌回他的椅子上。他的父母不會同意這個的。

“你要考慮到的還有學校，”萊克斯繼續說，“整個人生體驗的一部分就在校園裏，學習照顧自己，以及享受你年輕時代的痕跡。”

“但是如果我們不能住在一起，我們怎樣維持婚姻？”克拉克說。

“有很多已婚夫婦沒有住在一起，克拉克。”萊克斯說，“我不介意擁有一些和你在一起的夜晚，但是其它時候，我們得要等待。”

“好的。”克拉克同意，但是并不快樂。一段關系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簡單或平凡的。為什麽他和萊克斯的會有所不同？“我們不一定得保守這個秘密，不是嗎？”

“那取決于你。”萊克斯回答，“我想要随時見你，但是我們還得考慮其它因素。”

“是的。”克拉克嘆氣，“我的父母，我們的朋友，新聞媒體，你的父親。每個人都有一張大嘴巴和一門小心思。”

“我們不能脫離最初的計劃，而且不能說任何事。”

“我不認為我行。”克拉克說，他靠上前去，越過桌子抓住了萊克斯的手。“萊克斯，你是令人驚奇的，既然我已經碰過你，我就不能假裝我們僅僅只是朋友。我想和你在一起，還想維持這段婚姻。”

“那麽，你有什麽建議？”萊克斯問，拇指輕輕刷過克拉克的戒指。

“向Smallville的法院辦事員申請文件，”克拉克說，“如果有人在那之後會問，就告訴他們事實，我們是在一種非常規的婚姻中。”

“非常規的？”萊克斯挑起眉重複着。

“你和一個外星的準同性戀結婚，沒辦法跟你住在一起，而且不想要你的錢。”克拉克說出了問題的實質，“那不比什麽更常規。”

萊克斯松開他們的手，站起來，繞過桌子。他一只手撐在克拉克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擡起了克拉克的下巴。“要記住，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來保護你。”

“總是這樣的。”他把萊克斯拉下來坐在他的膝蓋上，一只手環抱住他的腰，用鼻子蹭着他的臉，“把戒指脫下來。”

“為什麽？”萊克斯立刻照做了。

克拉克把戒指放在掌心，拉起他的左手。“因為那應該是左邊的任務。”他把戒指滑進了萊克斯左手的無名指上，“對于我們來說。”

“顯然，我不是因為你的幽默而和你結婚的。”萊克斯平淡地說。他的眼睛由于笑容而閃亮，他的手環住了克拉克的脖子。

克拉克把自己的戒指換到了另一只手上，握住萊克斯包裹着法蘭絨的臀部。“人們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很難說清到底誰是誰的愛人，好比一面鏡子，愛人的那份情感源于被愛的心情。（感謝小A——）（And

they sailed together through life as though in one boat…and it is hard to

determine which is the lover of which, for – as from a mirror – the

affection from the lover is reflected from the beloved.）”

萊克斯的微笑漸漸地明亮，就好像日出一樣，“俄瑞斯忒斯和皮拉德斯。”

“最純粹的友誼。”克拉克低語，輕輕刷過萊克斯的嘴唇，“但是他們已經無法跟我們相較了。”

--------------------------------------------------------------------------------

“嗨，媽媽。”克拉克進門說，他聽見萊克斯的車遠離車道的聲音。“我回來了。”

“我很高興。”瑪莎坐在沙發上，膝蓋上放着被子，“你周末不在家讓你爸爸不太高興。”

“他在哪兒？”克拉克問道。他把旅行包放在樓梯上，坐到沙發上加入了她。

“已經上床了。”瑪莎回答，“現在已經很晚了。”

克拉克有些畏縮地注視着挂鐘：“抱歉，我們在大都市被耽擱了，然後回來的車程又很長。”當然，他們是被大都市裏萊克斯公寓裏火熱而猴急的做愛耽擱了，但是他母親沒必要知道這些細節。

“你從哪兒回來的？”瑪莎明确地問。

“我們到北方去過周末了，”克拉克含糊地說，為他的戒指感到提心吊膽，“那是屬于男生們的周末。”

“你走之前已經這樣說過了。”瑪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