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15)
意識地猛點頭,接着又想到什麽,害怕地搖了搖頭。
她以為安晟軒騙她,試探她的反應之後,好借口折磨她。不過她猜錯了,安晟軒将手铐打開,然後揉了揉她手腕上紅印。
“我放你出去,但是有個要求,你不能離開這棟屋子,永遠。明白嗎?”
他讓人摸不着頭腦,但是聽到“放你出去”這幾個字時,安婧早已沒有辨別能力,她不想再呆在這個房間裏,自由成了她靈魂沙漠裏的水,她極度渴望着、期盼着,不管這水裏是否有毒。
安晟軒似乎良心發現,将她帶出了這間房間。被關了一個多月的安婧,神經脆弱得幾乎斷裂,她縮在安晟軒身後,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左顧右盼,像是害怕隐藏在暗中的惡魔鬼怪。出了那扇門,她才知道自己一直在舅舅的書房裏。她所在的房間裝修得與卧室無異,怪不得她無論怎麽呼救都沒人理。
看到透出玻璃窗的陽光,安婧迫不及待地走過去,她伸出雙臂在陽光下轉圈,如饑似渴地呼吸。可是慢慢地,她發覺被光照到的地方依然很冷,整個世界像被蒙了層灰,陰沉沉的、昏暗無比。興奮與喜悅消失了,窗上反出她憔悴淩亂的模樣,她不禁伸手觸碰冰冷的玻璃,摸摸它再摸摸自己,她不認識鏡子裏的人,細思恐極。
“先去洗澡,然後吃飯。不要浪費我時間。”
安晟軒就像典獄長,語氣冰冷,只差沒抽出棍棒。安婧收回手,然後按照他的話做了。
終于,她能回到自己的房間,痛痛快快地洗個澡。當水灑到身上時,她心裏起了一絲美好的感覺,這就是活着和自由的味道,幾乎快要被遺忘的味道。可惜美好只維持了幾分鐘,他再次闖入她的世界,帶着不容抗争的強硬與霸道。
安婧對他已經沒有親情可言,他早已經被惡魔吃掉心肝,變成一個喜怒無常的瘋子。她順從,但靈魂沒有屈服,它正潛伏在暗中伺機而動,找尋解脫的機會。
洗好澡後,他們走到廚房,偌大的房子裏似乎只剩他們兩個,哪裏都是空蕩蕩的。安晟軒親自下廚做了炒飯,穿上圍兜卷起袖管,站在竈前的翻動鍋鏟。人們常說男人做飯時的背影很性感,而安婧無暇顧及,她的視線一直鎖在亮晃晃的刀上,望着它出了神。
“想喝橙汁嗎?”
忽然,安晟軒溫柔起來,臉上的笑容如同昔日,暖洋洋的。安婧回過神後,木讷地點下頭。緊接着,安晟軒就把一份炒飯和一杯橙汁放到她面前。
這一切恍然如夢,近乎不真實。安婧分不清剛從噩夢中醒來,還是正在進入另一個噩夢。她拿勺子攪着盤裏的食物,不知該從何下口。安晟軒看了一會兒,就奪過盤勺,吹涼米飯然後塞到她嘴裏。
“我要你打個電話,和他說分手。”他命令道。
這句話都沒經過安婧的大腦過濾,她就機械式地點頭同意。其實到了如今這種地步,她也沒理由再和林殊繼續下去了,心中的光湮滅在了冰冷的黑暗中,已無複蘇延續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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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晟軒毀了她的美好,不單單是她的皮囊,連她的靈魂都沒放過。她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也放棄了一直守護的愛情。在撥通林殊電話的時候,她很平靜,聽到他第一聲“喂”,她多眨了兩下眼睛。
“是我。”
她輕笑着。緊接,電話那頭傳來很誇張的吸氣聲。
“小婧,你在哪兒?!”林殊抑制不住激動,連聲音都跳了起來。
“我在外面,今天你去過我家了,對嗎?”她依然很平靜,就仿佛背着書上的某段文字,目光漫無目地地四處游走,最後落到安晟軒的臉上。他兩手環胸,站在窗邊凝視着她,就像一尊雕像。
“我以為你出事了,這麽多天你去哪兒?”
林殊的聲音裏似乎帶着哭腔。安婧笑了,可是又不敢笑出聲音,就用手半捂着嘴。
“我去外面散心,沒事,我過得很好。”
林殊沉默了,或許他在想為什麽她不願與他聯系,或許他是在抱怨她的薄情寡義,總之他的沉默有不高興的含義。
“一個多月了,我一直在擔心你。”
林殊深吸口氣,其中的關心更多于責怪。安婧垂下眼眸,抿緊了嘴,這一個多月內所發生的事,她沒辦法說出口。她的情緒開始激動,眼淚也忍不住湧出眼眶。就在這時,安晟軒走到她身後,伸出雙手緊緊地環抱住她。
“告訴他,你不愛他。”
他在她的另一邊慫恿,語氣裏還透出些許威脅的味道。安婧痛苦地閉上眼睛,咽了口口水,做了個深呼吸。
“對不起……我段日子我考慮了很多事,我想,我們沒辦法再繼續了。”
明顯,林殊愣了下,然後顫着聲音問:“為什麽?”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明白嗎?”安婧的語調變平靜了。她轉頭看向窗外,卻在玻璃上看見兩個緊貼在一起的影子,他的手就伸在她的衣服裏,肆意揉捏。
林殊看不到這般肮髒的畫面,所以無法理解她的話。為了能在一起,他們彼此都付出了很多,好不容易能走到今天這步,她為什麽要放棄?
“這不是理由,小婧,你知道我有多麽愛你,我用了五年時間創造了一個能和你匹配的世界,你為什麽要放棄呢?莫非有人逼你?!”
“不,沒有任何人逼我,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我舅舅的死是你造成的,我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原諒我自己。”
安婧近乎殘忍地說出這番話,臉也似凝住了那般冰冷無情。林殊無言以對,過了良久,他才問:“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不用了,你找不到我。我愛你……但已經是過去式了。對不起,我們回不去了。”
話落,她挂斷了電話。雖然以分別告終,但林殊從中感覺到了她的深情與留戀,他想要挽留,可再打過去已是無法連接。
安婧将手機交給了安晟軒。對于她剛才的表現,安晟軒不太滿意,他又把她關到了那間房間裏,要她好好反省。安婧拼命掙紮,不由抱住他,凄聲懇求道:“我哪兒都不會去,我保證我會一直呆在這兒,我會聽你話。”
安晟軒心軟了,忽然他發覺,自己想要的就是這句話。
沒過了多久,突然響起門鈴,不知道是誰在外面。安晟軒沒去開門,制造着沒人在家的假象,他和安婧呆在書房裏,看着他們從前的影像。
夜幕降臨,公館內靜得可怕,這棟房子在舅舅走後就變了個味道,像墳墓一樣陰森幽暗。
安晟軒一直控制着她,只不過把小籠子變成了大籠子。他把安婧拉進了自己的卧室,安婧看到牆上他和曾柔的結婚照不肯就犯。她不想再加深罪惡感,同時,她也希望他能對曾柔,以及将要出生的孩子保留一絲尊重。但是安晟軒不願意,這讓他覺得更刺激,曾柔與未出世的孩子并不能阻止他的惡行。
安婧死活不肯,她提出去他以前的房間,那裏也有很多值得回味的地方。在沒結婚之間,安晟軒住在書房邊的卧室內,那是從他孩提時起就一直住的地方,裏面也有部分屬于安婧的東西。
他們一路擁吻到房間裏,然後脫下彼此的衣服,她的表現令安晟軒大感意外,也讓他覺得非常興奮。兩人激吻到一半,手機突然響了,是曾柔打來的電話,安晟只好停下動作與妻子閑聊,然後用手示意讓她先去洗澡。
進浴室前,安婧在玻璃櫃裏看到了很多獎杯、獎牌,旁邊矮櫃上還有很多照片,每一張的笑臉都很燦爛,特別是她和安晟軒在機場時的那張。這是安晟軒去美國之前在機場用手機拍的,那天她特意跷課送機,然後就留下這張情侶似的畫。簡浩經常拿它說笑,她沒有在意,還惡狠狠地翻他個白眼,而如今看到這張照片時,她才明白答案早就印在那裏,原來恨與愛可以并存。
洗完澡後,安晟軒仍在和曾柔打電話,溫柔深情得令人羨慕,電話一挂斷,他就像切換指令的機器人,找不到半點柔情的蹤跡。接着他就成了她的丈夫,走到床邊脫下睡袍,然後把她擁到懷裏。
這幾天正好是安婧的危險期,而他不肯做任何保護措施,不顧她的身體以及血液基因,将罪惡的種子撒在肥沃的土壤上,而且不止一次。做完之後,安婧洗了很久,他卻站在哪裏邪惡地笑着。
一時間,一個邪惡念頭在安婧的心裏生根發芽,就等着破土的那天。她突然變得風情萬種,妩媚迷人,把他勾引到床上繼續翻雲覆雨,直到榨幹他最後一絲力氣。
高、潮過後,安晟軒累趴在床,汗如瀑布染潮了床單。他凝視着她的臉,手指慢慢地劃過她的腮頰。
“我們結婚好嗎?”
他就像在夢呓。接下去的的事,安婧記不清了,清醒後,房間裏有具溫熱的屍體,還有一面濺滿血的牆。安晟軒溫柔的眼神定格在那一瞬間,之後随着他的餘溫慢慢消失,他眼眸裏再也沒有感情,只剩下兩個空洞無神的漆黑。
安婧打了個冷顫,低頭只看到自己手着一個水晶獎杯,獎杯的尖角正在滴血。她鬼使神差地舉起,再次砸向他的頭顱,他的臉上沒有痛苦,甚至還留有半點幸福。
在他的世界中,愛與恨并存;而在她的世界裏,愛恨分明。
64、番外:天邊的你(上)
一杯溫熱的水潑在了他的身上,在他思考是否保持風度的幾秒鐘內,又有張紙帕遞了過來。拿着紙巾的手白嫩細滑,修成小方型的指甲上塗有亮麗的桃紅,他情不自禁地順着這只手往上看去。果然,是個美人。
“我不是故意的。抱歉,抱歉。”她半嘟着性感的唇,滿臉歉意。安晟軒微微一笑,淡化了她的過錯。
“沒關系。”他接過她手中的紙帕,稍微擦了下T恤上的水滴。還好只是一杯水,不是可樂咖啡之類。
漂亮女人坐到過道另一邊,後面一排的位子上,接着又和他再三道歉,然後給了他一張寫有電話號碼以及名字的紙片。
“真對不起,這是我的號碼,到S市後我來幫你支付幹洗費。”
曾柔,這個名字好像與她的性格不太相符。安晟軒嗅出了別的意思,說了句“不必了”,同樣,出于禮貌,他将她給的紙片夾進了随身帶着的金融書內。
如果不是這杯水,安晟軒一定不會注意到這個女孩子。飛機上他有很多事要做,也有很多事要考慮,比如回國之後要做些什麽,去別的公司做,還是在安氏企業發展;還有怎麽把旁邊宿醉的家夥弄醒,好讓他睡覺時別打呼。
終于,飛機抵達S市的上空,聽到空服播報,他側首朝窗處看,透過雲層能見清晰的樓房,闊別多年的家到了。
簡浩吸着口水,狼狽醒來,他看下手表,很吃驚地張了下嘴,沒想到自己這麽能睡。
飛機停穩後,旅客紛紛起身去取行李架的行李,大多都發出類似于“終于到了”的感嘆。安晟軒往後看了下,那個漂亮女人正大膽地看着他,見他注意,就把手放到耳邊,做出個打電話的姿勢。安晟軒又是微微一笑,然後拿下行李,拉上簡浩随人流走下飛機。
先是英語道別,後是中文說“親愛的我回來了。”簡浩一邊拉着行李箱,一邊用電話在女友間靈巧周旋,兩邊都擺得服帖。安晟軒給父親打了個電話,父親說正在公司,已經讓司機去機場接了。
“對了,小婧也去接你了,她正好放假。”
“哦。”安晟軒語氣平常,并沒太多波動。簡浩依舊在和他二號女友聊天,一會兒親親,一會兒我愛你,親昵得旁若無人,連傳送帶上的行李都沒看見。
電話煲泡好了,幾個大件也拿到了。安晟軒和簡浩推車走到出口,那裏已經候着許多前來接機的人,有些手裏高舉着牌子。
安晟軒停下腳步,往人群裏掃了一眼,沒有找到頭發短短的姑娘,然後他又仔細看了遍,在衆多舉高的手臂中,看到了一只拼命揮舞的小手。
——在這兒,我在這兒!
小手很興奮的樣子。忽然,簡浩吹了聲口哨,眼睛都有些發直。他狼性十足,在短短幾秒中內就能嗅到可口的獵物。這次,他所看的方向與安晟軒完美地一致。
那年,安婧剛滿二十歲,安晟軒以為她還像個小孩子,沒想到不過一年半,她就變得有味道了,是介于少女與女人之間的味道。他清楚記得,安婧穿着馬夾式的連衣裙,如天這般的藍色,裹在裏面的身體就是白雲,幹淨柔軟,而且玲珑有致。她的頭發變長了,像是剛燙過,發尾稍彎垂在胸前。當他走向她時,她明媚的笑容帶着羞澀的紅,一點一點蕩漾開來。
“我能換個女朋友了。”簡浩咕哝了句。安晟軒表情像是沒聽到,嘴裏卻在說:“死了這條心,還沒到時候。”
當時,簡浩的目光游移在她的身上,并沒聽到後半句話,也不知道安晟軒的心思和秘密。
見面之後,安婧給了哥哥一個非常熱情的熊抱,動靜間還能聽到她的笑。看到這親情十足的場面,簡浩湊起熱鬧,馬上放下背包,張開雙臂,像讨糖吃的孩子,撒嬌道:“我也要抱抱。”
安婧不客氣地剜了他一眼,扭了下肩避開他的賊手。上了車,她也是故意坐在安晟軒身邊,與他隔開。
她身上有股清香的甜,源自于她的肉,她的骨。當她做起手勢、與簡浩打鬧,無意地觸碰到安晟軒手臂時,富有彈性的豐滿似乎正在告訴他:我已經是個女人了,是一枚可以采摘的甜果。
原來一年的變化可以這麽大,他注意到了她的不同,注意到她越長越嬌美的面容,注意到一片藍色下的雪白雙峰。她漂亮迷人,而她自己卻不知道。
安婧依舊把他當作哥哥看,從她舉止行為中就能得出結論。親人是什麽?親人就是有血緣關系,可以信任的人。安婧很單純,在這棟公館裏除了他的母親之外,她都沒有戒心。其實對于他的母親,她也頂多是害怕罷了。
她就像只快樂的小鹿,在這棟房子裏奔跑,邊跑邊拉着安晟軒的手,給他看這一年半裏她所畫出的傑作。她對藝術很有天分,無論是音樂還是畫畫,也許上天是為了彌補她無法說話的嘴,才給了這樣的天賦。
安晟軒問她有沒有交上男友,她想了會兒,羞澀搖頭,雖然打出的手勢是“沒有”,但她的眼睛裏卻跳躍着懷春少女才有的美麗。
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人悄悄走近了他的房間,然後站在床邊凝視着他。那雙眼睛純淨清澈,讓人不敢玷污,而轉眼,它又飽含一汪滟滟春水,引誘他靠近。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極小心地脫去那件藍色連衣裙,柔滑的布料如水一般流過她的肌膚,露出毫無瑕疵的胴。
她拿胸部貼近他的臉,命他含住殷紅嬌嫩的一點櫻桃,他照做了,一邊親吻吮吸着一邊撫摸她的全身。她猶如一片雲,溫暖地化在他懷裏,他跟着她一起化成了水,緊緊相融不分彼此。
最後,他驚醒了,像是做了噩夢,彈起身立馬打開燈。低頭看去,褲子上已經濕滑大片,他連下床換了條內褲,緊張害怕得連做幾個深呼吸。
這是不該有的情況,應該恨她才對!安晟軒亂了思緒,随手拿過枕邊的金融書翻了兩頁,突然翻到了一張紙片,上面寫着電話號碼以及漂亮女人的名字。
一周之後,漂亮女人成了他的女朋友,她的外型好,家境也好,勉強能稱上門當戶對。最重要的是,有了她之後他不用再做那種噩夢,能理智地解決生理需要。但是他仍然忘不了那雙眼睛,每次吃飯時,他有意無意地看向她。安婧擡頭,眼神幹淨單純,似乎故意反襯他的邪念與不道德,好讓他痛苦自責。
好在,這事随着她的離開慢慢被淡忘。安晟軒開始忙于工作,安婧寄宿在學校,每周碰面的機會不過一兩次。然而她的快樂讓他紮眼,她像是無憂無慮,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懷有多麽大的罪惡。她有時會去讨好他母親,似乎想用自己的快樂打動她,但是母親并不領情,安晟軒明白她的怨恨,作為兒子他應該替她出氣,電視裏那些撕破臉的事太沒技術含量,他有辦法毀掉她的一生,就像她毀掉他母親的一生一樣。
簡浩又甩掉個女人,那女人揚言為他自殺,他只說了句“去吧”。女人當晚住院了,他找安晟軒喝酒解悶。
“為什麽不叫小婧一起來?”他似乎在動她的歪腦筋,光嗅能就嗅到。不過最算簡浩色膽再大,也不敢輕易動安晟軒的妹妹,而且他沒抱認真态度,只是想破個處玩玩。
“幫我個忙怎麽樣?”安晟軒突然提出請求。他要幫忙的時候屈指可數,因為這句話,一個無聊的夜晚頓時有趣起來。
“什麽忙?”簡浩兩眼發亮,連美女也顧不上看了。安晟軒坦白地說出自己的計劃,就像在描述一個報告,不帶任何私人感情。
簡浩聽得愣住了,沒想到他竟然要求他去追安婧,追到手之後再抛棄,這麽好的事情簡直就是笑話!
“你是喝醉了,還是想找個理由打我?”簡浩兩眼往他身上狂掃,随手拿起酒杯往嘴裏灌,嗯?空了,他低頭看眼又倒上一杯。
安晟軒想了會兒,沒有回答。那時,他心裏還有一絲不舍,不舍得把她送給簡浩,他是什麽德性,他很清楚。這時,進來兩個美女,穿得很性感,長得也相當漂亮。簡浩的目光與思緒一下子就移到了她們身上,将安晟軒剛才的胡話抛在腦後。他走過去和她們攀談,然後再邀過來喝酒。遇到兩個相貌英俊又多金的男人,美女也很高興。幾輪酒過後,他們就一起離開了酒吧,然後到了同一家酒店、同一個房間。
時間過得飛快,安晟軒在公司裏站穩了腳跟,安婧也從學校畢業了。至于那天晚上安晟軒所說的話,隔得久了,簡浩也就忘了。
畢業之後,安婧當着全家的面說要去H市工作,事先沒和他父母商量擅自做出的決定。安晟軒很生氣,比誰都要生氣,他認為她的自作主張充分說明,她沒把他父親給予的愛放在眼裏。雖然他知道,安婧對于H市有個心結在;他也很清楚,他懷念死在那裏的母親;不過,他并不知道還有林殊這號人物存在。
這時,簡浩的機會來了,安晟軒要求他多關心下安婧,可是安婧對他的态度和以前一樣,并沒因過多接觸而心生好感。在此期間,簡浩不但當了苦工,還做了間諜,每當有風吹草動,他就要主動報告。刺激安晟軒成了一種樂趣,簡浩覺得和他在一起時,要比和安婧在一起好玩多了。不過看到櫃子裏的事後藥時,他還是小傷心了一把。一道可口的點心被別人吃掉了,得找個人一起難過才行。
當簡浩把信息發給安晟軒時,安晟軒非常震驚,他甚至推掉了會議,連忙趕去H市,就是為了見那個睡了他妹妹的男人。他在大寒風裏等了好幾個小時,無線針孔攝像頭都裝好了,他們仍沒回來。安晟軒沒想過回去或改天再來,他死心眼地站在門口,非要看下讓安婧乖乖躺倒的男人。
終于,他們兩人出現在了公寓樓下。那個男人把她摟在懷裏,親昵地和她系着一條圍巾。她的鼻子都凍紅了,都不忘擡頭朝他笑。突然,心中恨意加深了,莫名其妙地燃燒起他的心肺,當與那男人對視時,他很想殺了他。
原來他長得這個樣子。吃飯時,安晟軒不停地打量他,看着他夾菜的動作、計算嘴巴嚼動的頻率。不得不承認,他很帥氣,但是流露出來的窮酸樣實在讓人看不順眼。安晟軒故意激惹他,好讓他露出狐貍尾巴或者豺狼兇相,不過他失敗了,林殊的自制力很好,而且還有安婧為他打氣,他覺得自己被排外,被抛棄了,想了多年的計劃要落空了。
如果讓那個男人玩玩也不錯。他當時這樣想的。他就等着她被抛棄,等着她痛苦。為了證實自己是對的,為了證實林殊不可靠,他就在攝像內找尋證據,比如偷盜、劈腿之類的,可是他看到的卻是恩愛甜美的一幕。原來她喜歡躺在他的小腹上聽他朗讀;原來她吵架的時候喜歡用尖叫雞;原來她的身體比夢中的還要美。
安晟軒沒意識到自己在偷窺別人隐私,每當看到林殊把安婧壓在身下,他就極其憤怒,可是眼睛卻舍不得從畫面中移開。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觸摸屏幕中的身體,想象着她的手感,可是清醒過來之後,又似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底。
他病了,什麽時候病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而這個病只有一種藥能醫,那就是她。他需要她回到這棟房子裏,需要每天都能看到她,因為她屬于這裏,而不是在間遙遠且破爛的房子。
他派人去查了林殊的一切,得到了結果令他大跌眼鏡,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垃圾!他甚至不明白他是怎麽和安婧在一起的。連着三天,他都氣悶得憋出內傷,找上林殊之後,沒想到他竟然臉皮厚到死賴不走。
他一定是騙錢的!一定是!安晟軒失去了他引以為傲的理性,帶着簡浩以及一張支票要把那個男人趕走!結果他還是沒走,不管他們用什麽方法,他就像牛皮糖粘在安婧身上。最後,安晟軒只能想到一種方法,那就是死亡。
為了讓她回到那個家,他費心費神,叫小喽羅去吓、去砸、去毀掉她的夢和堅強,才得以成功。他知道安婧不需要這些,她只要乖乖地呆在家裏,乖乖地聽他的話就可以了。
安晟軒和簡浩商量了下一步棋,無意間簡浩提到了多年前那個荒誕的計劃,在他再三追問下,安晟軒終于說出了安婧的身世,以及對她的恨。因為她的出現,令他的家庭破碎;也因為她的出現,分手了屬于他的關愛。所以他需要讓她明白,自己的痛苦以及他母親的痛苦。他又向簡浩提出要求,希望他娶她做妻子,婚後随便他如何蹂躏她,只要讓她過得不好就對了。
簡浩從沒想過結婚的事,他玩心重,不可能被個女人栓一輩子,但是為了堵住爸媽的抱怨,他不得不考慮婚姻計劃,而安晟軒的提議正好滿足了他這方面的需要,他需要個裝門面的賢惠妻子,而他需要一個報仇的機會。就這樣,他們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65、番外:天邊的你(下)
安婧帶着支離破碎的夢和滿身傷痕又回到那棟房子裏,安晟軒很高興,因為他能再扮演好哥哥的角色去陪伴她、安慰她。可惜的是,偌大的公館內再也看不見那只歡快的小鹿,大多時間她都是沉悶的,像只年邁的烏龜整天縮在殼裏,雖然外面的殼是硬的,裏面卻不堪一擊。
安晟軒并不在乎這些,不管她是可愛的小鹿還是沉悶的烏龜,只要在這棟房子裏,他就很安心。他愛上了這種控制感,控制簡浩、控制安婧、控制他所擁有的一切,然而唯一讓他無法控制的是她的氣味。安晟軒以為好聞的氣味是源于處子之身,所以才會如此迷人、誘惑,既然她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系,這種氣味自然而然地就消失了。
可惜的是他想錯了,她依然香甜,仿佛夏日中一串新鮮的葡萄,又如秋風中隐約飄來的桂花香,總之她很好聞,一遍又一遍地勾引他的食欲。他想把這串葡萄含在嘴口,吞下酸香的汁液;他又想把桂花香氣散滿房間,聞着它睡着,聞着它醒來。對此,他漸漸地失去了控制感,蠢蠢欲動的熾熱令他恐懼。他以為工作能讓他忘記,可是沒有;他以為婚姻能讓他忘記,可是也沒有;它無時無刻圍在他身邊,近在咫尺卻無法觸碰。
“小婧真可憐,這麽好的女孩子被騙成這樣。”
“小婧今天找我,說想把畫寄咖啡館裏賣,我覺得她還忘不了那個男人,連畫出的人都和他很像。”
“小婧竟然和簡浩對上了,太不可思議了!你要好好說說簡浩,如果他敢欺負小婧,就切掉他的小雞雞!對了,我今天問她是否喜歡簡浩,她沒回答我,我覺得她還是有些陰影……”
曾柔一直提及小姑子,從她嘴裏說出的很多事都是安晟軒沒聽過的。安婧尊敬他、愛戴他,卻不像從前那般親近他,自從有了這個嫂嫂,她大多都在和她聊,安晟軒只能通過別人的嘴來了解她的內心世界,通過聲音去看到一個完整的她。
沒人了解這樣的痛苦,包括他自己,他只是不自覺地期盼曾柔能提到她,就像候在收音機前,期盼DJ能放出最喜歡的歌。
這首“歌”叫Bambi,是他替她取的愛稱。在聖誕賀卡,以及她生日禮物上,他都會用鋼筆鄭重其事地寫上:我親愛的Bambi,落款是:最愛你的哥哥。
即使Bambi不再蹦跳,他依然叫她Bambi,他會主動去畫室看她的傑作,他喜歡顏料油墨與她身上的桃子味混雜在一起的味道,也喜歡看她作畫時把長發攏起梳成馬尾的樣子。那脖子後面零星散着小碎發,這些小碎發刺在雪白的頸上,就如同刺在他的心,癢癢的卻撓不到。
安婧依然信任他,從外表看來,她完全不知道他所想的一切,她接受了他的建議與簡浩嘗試交往,也接受他的建議與簡浩訂婚了,總之,她依然信任他。
安晟軒認為他的恨還在,不會因為她好聞的氣味、漂亮的臉蛋而抹去。他期盼她能快點結婚,這樣他就能解脫了,不必在想如何懲罰折磨她,也不必聽到簡浩的抱怨,類似于:“她不肯讓我碰,她為什麽不讓我碰,她都被別的男人上過了,為什麽不讓我上。”
“這是你的事,我不可能幫你。從長遠看來,你要忍住,別去強迫她。”
雖然這麽回答,但他還是有點幸災樂禍。簡浩是吃慣肉的,一直讓他吃不着,他當然受不了,在他們戀愛的剛開始,他偷腥次數都抵得上約會次數。這次安晟軒都是知道的,想到安婧會嫁給這麽一個人,他突然又有些不樂意了。
簡浩時常會到他們家裏來吃飯,吃完飯後,他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在安婧旁邊伸手摟着她。安晟軒下意識認為,這原本是他坐的位置,不過想到是他自己一手撮合了他們的婚姻,他又悄無聲息地退出他們的世界。
人總是矛盾的,安晟軒希望簡浩能快點征服她,然而真當他們在一起,他又覺得刺眼紮心。慢慢地,簡浩起了變化,他收斂了乖張,變得成熟穩重,在外胡混的次數也少了。他有意無意地透露出對婚禮的期盼,甚至為了挑選鑽戒,特意去了南非。安晟軒怕了,怕他真的愛上安婧,那他所有的計劃全都會成泡影。
“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呵呵,這怎麽可能。”
簡浩不承認,臉上的笑吊兒郎當的。可是有時候人的嘴是最不能相信的,雖然他不以為然地說出這番話,可是他的一舉一動,聊到她時的喜悅早把他出賣了。感化是她的魔法,善良是她的護身符,簡浩已經成為了她的信徒,不知不覺地離開他的掌控。
安晟軒不喜歡!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将簡浩拉回淫、靡的地獄,讓他繼續為惡魔賣命。第一次簡浩拒絕了,第二次、第三次,他沒抵得住美色與肉、欲,沉淪在溫柔鄉裏。
得到想要的結果後,安晟軒卻又不高興了,他想什麽時候安婧能感化他,能消除他的恨,好讓他不再痛苦。其實安婧一直在這麽做,只可惜她每個舉動都加重了他的痛苦,因為他搞錯了恨的含義。
安晟軒一直認為自己愛的人是曾柔,作為女友,她無可挑剔;作為妻子,她又願意放下從前光環。知道她懷孕後,他興奮了一個晚上,把恨全都忘了。他堅信自己不會犯父親這樣的過錯,一定會給他的妻兒溫暖美滿的家。他是個好丈夫,将來也會是個好父親。至于安婧,他退一步想,只要能時常看得到她就好,簡浩想怎麽對待她,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所有的事都在完美中進行,直到他的出現。安晟軒第一次看到瑞恩時,沒有把他和林殊相聯系,因為這兩個人實在無相同之處,不光是臉,動作氣質全都不一樣。他是那麽的彬彬有禮,走路時的姿态就像在湖面上游曳的黑天鵝。安晟軒不讨厭他,甚至有欣賞的成分在裏頭,不過在酒會上再見到他時,他就嗅到了華麗皮囊下的腐臭,這是來自于他看安婧的眼神。
簡浩忙着和別的女人亂搞,都沒發覺自己的未婚妻快被搶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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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