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萬歲爺就是那上好……
第31章 萬歲爺就是那上好……
待得靜嘉出去後, 劉佳嬷嬷心裏疑惑,輕聲開口問:“主子,您就這麽……”
她話沒說完, 突然聽到外頭半夏驚慌失措的動靜:“小主, 小主您怎麽了?小主!”
外頭慌亂了一瞬,很快常久忠進來禀報:“老祖宗, 安貴人暈過去了。”
太後本來正轉着的心思頓了頓,忍不住挑起眉來。
“叫人好生給送回去。”太後思忖着道, “讓容妃過來一趟。”
常久忠躬身道:“嗻!”
“你是想問我, 就這麽接着那孩子的投誠了?”太後聽見靜嘉暈倒的消息後, 倒是放松下來, 身子靠在軟枕上笑問,“你也不瞧瞧她如今的處境, 身邊統共一個能信的還半死不活,她是個聰明的,哀家信她這會子是誠心實意投靠過來, 至于以後……這熬成的鷹不聽話,好歹等吃過喂到嘴邊的肉, 想收拾那還不容易?”
本來太後還想着再磨磨靜嘉的性子, 越是聰明人太後越沒法子就這麽安心。可如今杜若昏迷着, 靜嘉也昏過去了, 剛才跟在她身邊的丫頭連替主子說話都不敢, 也甭指望着能管好麗景軒的一攤子事兒。
太後是想熬鷹, 可沒想着幹脆叫鷹熬死。
劉佳嬷嬷這才明白些:“那可要奴才安排人給麗景軒送些好東西過去?”
她也擔心呢, 靜嘉可別有個萬一嘎嘣兒人沒了,叫主子萬般心思都糟蹋咯。
“這些讓蕙岚來就是了,你叫董興福把頭所殿屬于安貴人的東西收拾了送過去便可。”太後淡淡道, 餓了這麽久,肉可不能一下子喂飽,省得跟慎嫔一樣縱大了心思。
其實靜嘉未必真弱到要暈倒的份兒上,左不過是她對自己下得了狠手作出來的,半是昏迷半是疲乏睡着,打大前天兒開始她就一直沒怎麽休息好,幹脆好好睡一覺。
正和帝顯然也知道這個理兒,昨夜裏那藥是專門伺候他的程太醫開的方子,不說立竿見影,怎麽也不可能會加重病情。
今兒個在慈寧宮看見靜嘉那臉色,他就知道,她早上定沒喝藥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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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孫起行說,靜嘉是從慈寧宮被軟轎擡回去的,他忍不住輕哼:“白教她那麽多賣乖的巧兒,偏她對自己倒是狠,總是挑下下策耍。”
孫起行低着頭不吭聲,他個當奴才的能說什麽呢?多尋思尋思就是腚疼。
左右人都摟萬歲爺懷裏來了,萬歲爺想怎麽折騰,他聽着呗。
“不用管她,她是個有主意的。”皇帝批折子前冷淡吩咐。
因着剛從園子裏回來,端貴太妃和康太妃這幾日都沒去慈寧宮給太後做伴,只是二人知道消息的速度并不比乾清宮慢多少。
等靜嘉被擡回去的時候,壽安宮這邊兩個老爺子就都收到信兒了。
端貴太妃忍不住冷笑:“可算叫太後找着機會了,她慣是個不肯給人留口舌的,這安家大格格對自己心倒是夠狠。”
伺候的索嬷嬷跟着笑:“這對德主兒來說總是個好事兒,只這麽一來,四格格入宮的事兒怕是不好往黴頭上趕。”
“馬佳氏再派人傳話,不用管,給德妃生孩子,又不是給我生,慣他們這些臭毛病!有事兒沒事兒就求我頭上,我一把年紀還操不完的心,何苦來呢。”端貴太妃聞言臉色淡了不少。
得知死去的大侄女求着家裏人弄了藥将德妃給廢了時,她就對馬佳氏不滿極了,如今馬佳氏不顧德妃體面,偷摸求到她頭上,更叫她不喜。
她是不喜歡德妃,那也是恨她叫人算計罷了,滿人講究多子多福,不能生就代表沒福氣。
當年端貴太妃也是生了兩個皇阿哥的,若不是耶拉氏……如今做太後的還不定是誰。可她也下了狠手,聯合馬佳氏将耶拉氏給弄死了,偏德妃性子綿軟,半點都不像她。
只再不喜,她也懂德妃的難處,家族要護着不假,她們這些在宮裏掙紮過活的難道就不算個人了嗎?由着他們當個物件兒擺弄,說不叫生就不叫生,看着大阿哥不成又巴巴兒送人進宮,真真是打的好算盤。
索嬷嬷顯然也知道主子脾氣,并不多說,只感嘆:“估摸着康老爺子那兒也該知道了,也不知她會不會去跟老祖宗求情,納喇家這局不好解。”
端貴太妃又笑出聲:“她呀,泥菩薩似的,你就瞧着吧,納喇家碰上來保管只有吃灰的份兒。”
果不其然,半下午時候,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急匆匆自外頭來壽安宮求見康太妃,連門兒都沒能進去就叫打發了。
康太妃身邊伺候的佟嬷嬷只簡單在主子面前提了一嘴:“主子,您還是不管這事兒?大房知道怕是要埋怨您的。”
“這些年他們少說了?”康太妃捏着快雞血石慢慢雕刻着,面色一如既往的溫和,只眸子裏冷淡極了,“左右二房就剩我自己,大房養我的恩,入宮時我就報完了,以後這些事兒也甭拿我跟前兒來說。”
“诶!”佟嬷嬷點點頭,不再說話。
甭管外頭消息怎麽飛傳,乾清宮仍是安靜的,皇上批折子的功夫誰都不敢打攪,恨不能掉根針都能聽見聲兒。
可也不知怎的,皇帝覺得今兒個的折子格外難叫人看進眼裏去,什麽狗屁爛竈的事兒都拿來說,連衙門院子裏出了棵長得像壽星公的樹都是皇恩浩蕩。
皇帝心裏罵,那樹要是跟壽星公一樣,豈不就是多了個大疙瘩?皇恩再浩蕩,還能叫樹長出妖模樣來?
“狗屁不通,回去翻書學務實二字怎麽寫!”皇帝惱着用朱批寫上這麽一句,到底煩躁地扔下筆喝茶。
“私庫不是還有塊年份不錯的肉靈芝?不打眼的時候送過去,省得叫朕白費了心思!”皇帝掃了眼垂首裝乖的孫起行,盡量自然吩咐道。
“嗻!”孫起行多一個字兒都不敢說,應下立時踮着腳尖往外走,出來正殿大門,才吐出一口氣來。
娘咧,以前怎麽沒發現萬歲爺這麽別扭?
林守成得了吩咐,嘿嘿笑個不停,叫孫起行蓋了好幾個腦瓜,白日裏也不好送過去,他們便沉下心思等晚上。
麗景軒裏靜嘉還昏睡的時候,鹹福宮和宮外納喇府裏可是塌了天,若是沒有納喇老爺子坐鎮,只怕就要鬧哄起來。
“阿瑪,您說萬歲爺這到底是個什麽心思?”納喇費馨是個中年胖子,挺着肚子苦臉兒問上首的老人,“若說要整治包衣,卻又叫端親王摻和進來,可若說萬歲爺沒那個心思吧……醇親王慣是個不容情的,又跟馬佳府走得近,也不買咱們的帳,我這都快急上鍋了也沒想清明。”
納喇輝圖冷哼:“還不是你養的好閨女,早叫你和齊氏勸着些,偏叫你二人縱得四六不知,如今闖禍了才來問我,早幹嘛去了?”
“兒子知錯了,兒子知錯了還不成?”納喇費馨摸着光溜溜的半拉腦門兒快哭出來,“不管怎麽着,咱得知道個準信兒不是?康老爺子……仍是不見人,其他幾家可都等着呢,要真出什麽事兒,那些個王八蛋定要尥蹶子踢騰過來,甭管什麽髒污定都往咱府上噴。”
納喇輝圖聽康太妃不管倒是沒多奇怪,他只皺着眉慢慢尋思,皇帝這是給他們留了一線生機,卻也是真想動內務府。納喇輝圖戰戰兢兢捏不準的是,萬歲爺到底願意給他們留多少生機。
坐鎮大理寺這麽些年,納喇輝圖心裏也清明,內務府如今在後宮勢大,包衣氏族貪心的不少,吃相少不得難看些,又在皇家面前搞出同氣連枝姿态,憑正和帝比先帝掌控欲強那麽多就知道,早晚要出事兒。
納喇家雖升了旗,算除了曾同為包衣的關爾佳氏之外的包衣之首,卻并不是想退就能退的,內裏牽扯太多,也有許多身不由己。
“我記得淮駿不是頗得萬歲爺信重?他算得上是端親王府正兒八經的女婿,叫他去端親王那裏探探消息,先得個準信兒吧。”納喇輝圖摸着胡子道。
納喇費馨小眼兒一眯,略有幾分為難:“打中秋過後,他就一直病着呢,前些時日托馬佳府的小公爺跟馬佳老爺子告了假,正在自己院子裏養着。”
“是身體病了,還是心病?”納喇輝圖輕哼,面色淡到有些發冷,“我納喇家不養廢物,替他鋪路子的黃白之物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更沒人逼着他點頭當司爾勒家的女婿,做這副樣子給誰瞧?”
納喇費馨趕忙點頭:“兒子知道,這不是跟宮裏那位安貴人有些關系麽?如今那可是萬歲爺的人,即便萬歲爺厭棄,到底不好叫人傳出些什麽來,不然幹系可就大咯,兒子索性就由他去。”
納喇輝圖皺眉:“這倒是,不過他總要回禦前當差,該立身正些才是,越避着越叫人多想,讓他謹言慎行也就是了。”
“诶,我知道了。”納喇費馨點頭。
其實這些時日納喇淮駿也不是裝病,他是真病了。從宮裏出來那晚,挨了鄂魯一拳頭,得知靜嘉的遭遇,好些天沒能睡着的他當時就躺下了。
鄂魯許是覺得自己這一拳太威風,心裏驕傲又過意不去,替他告了假,讓他好有功夫躲在自己的院子裏,為自己的懦弱暗暗舔舐傷口。
見着納喇費馨過來,他也沒擺出什麽清高模樣,不管是納喇輝圖還是靜嘉說的都對,為人庶子的難處讓他沒有選擇,是他自己挑的路,還指着他才能好好在後院過活的生母讓他立不起牌坊。
“阿瑪希望我什麽時候去?”納喇淮駿清咳幾聲過後,溫和問道。
納喇費馨瞧見大兒子這模樣也有些帶着惱意的心疼:“不過是個女人,你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副熊樣子,咱滿人上馬打天下,下馬治家國,不指着你做巴圖魯,好歹也不能成個娘們樣兒不是?”
“阿瑪說的是,兒子錯了,過去是一時沒想明白,如今心裏清明,已經快養好了。”納喇淮駿平靜點頭,面上還能帶着點子笑。
納喇費馨這才滿意:“那你就多休息幾天吧,也瞧瞧兩個王爺頭把火怎麽個燒法兒,橫不能莽撞過去,浪費這麽好的關系。”
納喇淮駿恭敬點頭:“多謝阿瑪,那兒子等阿瑪吩咐。”
等送走納喇費馨,淮駿面上的笑意才變成了冷漠,向來溫潤如玉的眸子也再無以前的溫柔光澤,只幽深許多,倒是讓他有了幾分成熟穩重氣場。
他遙遙望着紫禁城的方向,連嘆息都藏在心裏再不露行藏。
他還是心疼那個掙紮着想擺脫困境的姑娘,一想到如今她陷入宮裏水深火熱,這輩子都再出不來,他心窩子就疼得仿若刀割似的。
等等他吧,等他能爬到納喇府再無法桎梏他時,他定會不遺餘力地幫她往上爬。
他永遠都忘不了胡同口那個小仙女似的女童,更忘不了清晨後湖邊上那抹绮麗嬌柔的淺笑,淺笑上面清淩淩的眸中沒掩飾好的輕愁和盼望,是他這輩子都只能藏在心中,任誰都不能讓他拿出來分享的美好。
被他心心念念着許是水深火熱的靜嘉,實則這會子還算是不錯,黑甜睡了一天,直到第二日朝陽舞出地平線,她才睜開眼。
一睜眼靜嘉就愣住了,床帳子已經被換成了頭所殿時那香地色模樣的,身上蓋着鴛鴦交頸粉色暗紋錦緞面的被子,呼吸間能聞到她慣用的桂花香氣,連枕頭都軟了許多。
“小主您醒了?”半夏聽見動靜歡喜過來,“藥已經重新熬了兩次,這會子正溫着,奴婢這就給您端過來。”
若不是太醫說就叫小主睡着,多睡些時候比多吃藥還好,半夏早就愁得不行了。這會子見主子睜眼,眼裏血絲确實少了些,她走路腳步都雀躍起來。
靜嘉靠在沒展開的被褥上,打眼掃了掃寝殿內,并沒有添置多少東西,只是将太破舊的換了些,多了架放衣服的屏風,也是頭所殿內用慣的。
她垂眸細細思忖,後頭想添東西,只怕就要從容妃那頭見真章兒了。
苦着臉幹掉仍然味道極叫人崩潰的藥後,好是禦膳房不敢頂風兒欺負人,竟然還有蜜餞吃。
靜嘉洗漱過後,坐在外間條山炕上,感覺後背好像都沒那麽疼了,那玉蘭膏子是真見效。
“杜若怎麽樣了?”靜嘉還沒來得及用膳就問道,“我這裏的藥膏子給她用上了沒?”
“回小主,太醫說那是活血化瘀的聖品,杜若姐姐破了皮子的,不好用那個,奴婢收起來了。太醫已經給開了藥,杜若姐姐今兒個燒退下去些,也醒了會子,得知您還睡着,還急得鬧猴兒尿呢。”半夏抿唇輕笑道。
宮裏不愛說苦,眼淚這些,比死字兒忌諱少些,到底叫人不愛聽,都是拿動物來打趣兒的。
見半夏還有心腸調侃,靜嘉便放心些,睡了這麽久她實在餓得不行,便先吃了東西再去看杜若。
又叫杜若吭吭唧唧抱着她鬧了多會子的猴兒尿不說,起碼一時間,這麗景軒倒是真正安穩下來。
擺佛經和長生牌位的桌子和案幾都換了嶄新的,這事兒是誰都不敢耽擱的,仍是林姑姑帶人送過來的。
這回可是任哪個都不敢再擺姿态,明知道頭回送來的是新桌子,如何變成了舊的又要換一回,甭管誰都只字不提。
至于簽注領出去是新物件這事兒,左不過就是随便抓個倒黴的賞幾板子的事兒。
盡管林姑姑态度恭謹許多,可其他份例也是沒人說給換的,半夏有心思問一嘴,叫靜嘉給攔下了。
“不着急,雪中送炭也還不到時候呢,沒瞧見外邊兒日頭大着呢。”靜嘉慵懶笑着靠在軟枕上,繡重陽節要插茱萸的荷包。
半夏手上活計也不錯,坐在腳踏上跟着做活,過了好一會兒,瞧見外頭沒人,她才低低問出聲兒:“可是有些時日沒見着萬歲爺了,您……就不着急?”
靜嘉輕笑:“你這是撺掇自家小主争寵?”
“奴婢哪兒敢呀。”半夏趕忙道,“奴婢就是覺得……覺得,哎呀,奴婢不敢妄議主子,可您橫不能一直在麗景軒待着,若叫人小瞧了,老早晚還要欺負咱們的。”
“這也還不到時候呢,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都知道萬歲爺因故厭棄我,這會子怎麽也不可能自打龍臉翻我的牌子。”靜嘉拍拍她腦袋,眸底待着惬意而玩味的笑,“唔……打進宮我就病着,綠頭牌做沒做好都兩說。”
半夏頓了頓針線,安心之餘也忍不住下氣,可不是怎麽的,敬事房還真未必準備了小主的綠頭牌。
主仆倆可朕是冤枉人敬事房總管了,人家中秋時候得知這位侍過寝,又聽孫起行神秘兮兮極盡猥瑣之能,透漏過這寝侍得多好,都沒出八月,那嶄新綠頭牌就擱盤子裏了,只是知道萬歲爺态度,沒敢往前放而已。
敬事房那位年紀不小的羅禮總管才是真真兒的人精子,雖說叫太後也敲打過,不動聲色探聽過,羅總管可是跟梁祿架膀子的契兄弟,心向着皇帝,自是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可他是真急啊,在那檔子事兒上,大部分男人都覺得銷魂蝕骨,偏萬歲爺消極怠工。
先帝如何荒唐不說,乾德帝二十一的時候,皇阿哥遍地開花活蹦亂跳好些個,只是後頭大都叫耶拉氏給禍害沒了而已。
羅禮從師父手裏接過敬事房的差,已經是乾德朝後期了,就沒派上過幾次用場,這換了新君不免就更有鬥志些。
他一直以催促萬歲爺綿延皇家子嗣為己任,可七年過去,不算孝期也五年了,宮裏連上公主在內都沒湊夠一巴掌,還都不怎麽出息,他深深覺得對不住師父的栽培。
就靜嘉和半夏說話的第二日傍晚時候,聽說皇帝又叫了去,羅禮苦着臉又找孫起行哭去了。
“你小子給我句實話,你不是說萬歲爺……咳咳,龍精虎猛嗎?難不成是傷着了?”後半句羅禮背只是對着人比了口型,不敢叫人瞧見。
孫起行無奈,摸着腚往角落裏退:“谙達您過來,過來說。”
羅禮嘴角抽了抽,這姿勢瞧着忒欠踹,因為梁祿的關系,見沒人他一巴掌蓋在孫起行腦門兒上:“趕緊着,給我說個準成的。”
“萬歲爺肯定沒毛病。”孫起行摸着腦門兒也不生氣,“只是吧,您也知道男人總有點……咳咳,您懂的。這越是暫時不能吃的,它越招人惦記不是?有盤兒大菜擱前面吊着,誰還想吃碗裏的呢。”
瞧見孫起行那個大逆不道的賤字兒口型,羅禮若有所思:“怎麽個意思,要等那位病好了?”
羅禮想的還更多些,這可有點不大對苗頭,可別鬧出個專寵來。
孫起行顯然也知道羅禮在擔心什麽,偷偷翻個白眼:“您老心腸塞回肚兒裏去,萬歲爺幸她都擔心害了她,還能叫她成為靶子?且等等吧,估摸着該是用不了多少時候。”
等太後和容妃那頭覺得安貴人能用了,要讓馬兒跑,自然得先喂點草的,咳咳……萬歲爺就是那上好的嚼口。
羅禮聞言更擔心了,不能叫當了靶子,那就是鳥悄打骨子裏護着?
诶喲個娘咧,大清皇帝可是好出情種,先帝雖然不好這個,可愛道也算是愛不是?那叫一個深沉……
萬歲爺可千萬別跟着學啊!羅禮帶着滿心憂愁,将盤子掐腰間走了,因着年紀,背影頗有些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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