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沒吃過豬肉還沒……
第32章 ”沒吃過豬肉還沒……
北方春秋日子都短, 冷飕飕的西北風沒過多少時日就刮進了紫禁城,待得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麗景軒才剛把份例裏的炭火領回來。
劉福帶着小蘇拉取炭回來, 半夏站在廊庑上, 遠遠瞧見就皺眉。
按說進了冬,貴人份例裏該有黑炭二十五斤, 紅羅炭五斤,煤炭兩筐, 這麽着都不夠燒呢, 畢竟只有紅羅炭是沒有煙的, 其他都不能在屋裏多燒。
至于更好的銀絲炭那得妃位以上才有供應, 半夏從沒想過,可這領回來的份例打眼一瞧就都是黑炭, 夠不夠三十斤都不好說,煤炭也就半框,紅羅炭影子都見不着。
“也不知這整頓內務府是整治他們還是整治咱們, 奴婢怎麽瞧着膘肥體圓那幾個谙達還是原先模樣,咱們這日子倒清苦呢。”半夏掀開簾子, 等劉福将炭盆子端進來, 跟在後頭嘟囔, “前頭炭沒給夠就算了, 冬裏可怎麽過呀?”
劉福嘿嘿笑:“那你可是問錯人了, 我在那幾個腌臜貨跟前, 面子還沒半夏姐姐大, 不然你去問問他們怎麽養的膘?”
杜若本來正跟靜嘉讨論着時興的描花樣子,聞言忍不住撲哧笑出聲兒來。
“不用擔心,咱家小主有的是銀子, 劉福沒面子該有門路吧?到時候買些也就是了。”杜若與靜嘉對視一眼笑道。
她這會子想起園子裏最後一天時收到的賞賜,才真心感嘆一聲,萬歲爺真是個體人意的,這時候真金白銀可比那些首飾布匹來的有用。
半夏噎了一下,見劉福還嘿嘿笑,悄悄翻了個白眼沒說話,可心裏也是又踏實下來。
自打被分派進麗景軒,半夏和劉福都是做好了苦日子打算的,宮裏那些不得寵的小答應常在私底下苦成什麽樣兒,但凡是個奴才都有點子數。
在這西配殿打掃時,他們心裏也涼嗖嗖的,半新不舊那都叫好聽的,稍微日子好過點的答應宮裏都比這裏強。
可沒想到這苦巴兒心腸只挺了一日,第二天小主就連作帶打将慎嫔給折騰禁足,到處都敢不再刻意欺負麗景軒,雖還是不冷不熱,到底好過不少。
她們家小主說了,态度不冷不熱不要緊,看見銀子眼熱就夠了。半夏和劉福就麻木看着小主往外出銀子,生生将各處起碼砸出個暗地裏的笑臉兒來。
這不,杜若受了那麽重的傷,只在炕上躺了大半個月就能身,雖然傷筋動骨一百天,可緩着些做些不要緊的活計是沒事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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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靜嘉那裏,收到乾清宮送過來的肉靈芝,她特別平靜叫半夏給熬了湯,時不時還淘換點燕窩渣子回來,直将自個兒瘦削見骨的身子硬生生養出點肉來。
別看劉福和半夏在外頭不受待見,如今卻對靜嘉真正死心塌地,別人不搭理并不打緊,誰吃上肉誰知道。
就劉福這才十六半大的小子,前幾日剛求了半夏給他把衣裳放出一寸哩。
等劉福出去提膳,半夏帶着雲芝去廊庑上給杜若煎藥時候,杜若慢慢挪動着伸脖子往外瞧了眼,這才問——
“小主,奴婢聽半夏說咱這兒份例一直都不全,質量也堪憂,您說……太後和容妃到底什麽心思啊?”
“急什麽,清淡日子不好嗎?”靜嘉笑着反問。
她沒說太後估計還在觀望當中,至于容妃,想起這些時日去請安時,容妃眼神的躲避,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這是想要立牌坊還是拈酸吃醋呢?
不過她也不着急,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都得穩妥着些方是正道,左右她這投名狀對太後和皇上來說都能叫他們滿意,對于侍寝,靜嘉真是有些抵觸。
她那天中了算計後,除了熱和帶着酥麻的疼,對具體的過程她是不記得的,但後頭躺的那三天實在是刻骨銘心。
她是想着,自己要做皇上的爪牙,讓自己有用比較重要吧?對靜嘉來說,她對自己下得了狠手,可若非必要,她也不會自找罪受呀,她又不傻。
侍寝成為別人眼中釘不說,萬一有個身孕,憑她如今的身份那就是往死路上奔,別看後宮都仿佛春風拂面似的和氣,暗地裏咬人一個比一個狠。
就還是那句話,沒必要,她想走的路跟別的妃嫔不一樣,腦子清醒些就夠了。
杜若還是忍不住嘆氣:“可一直花銀子也不是個事兒啊,您就是銀子再多,早晚花沒了銀子,咱們就紮脖兒了。”
靜嘉瞧她這小老太太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好了好了,你這還傷着就別勞這麽些神,份例的事兒我放在心上呢。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咱們日子就好過了。”
杜若疑惑看着主子,見靜嘉只是懶洋洋笑,她只得壓下心思。
可她叫小主過去總報喜不報憂的性子給弄怕了,自打沖了一回在前頭,杜若就将自覺站在保護者的位子上,不免要多擔憂幾分。
好在靜嘉所說的要不了多久倒是真沒過太久,第二日去慈寧宮給太後請安過後,靜嘉就叫太後給留下了。
“哀家瞧着你這臉色還是有些不見好,你若缺了什麽,盡管跟哀家說,可別只肚兒裏咽着委屈。”太後瞧着靜嘉親熱道。
将近兩個月的時間,她都冷眼瞧着,沒人敢往死裏欺負靜嘉,可內務府整頓過後,因為端親王在,太後想要做點子什麽倒是比過去還方便。
麗景軒份例領不全,各處也沒多照顧過,靜嘉那日子過得跟沒寵的常在答應之流差不多少,連一般貴人都比不得。
可靜嘉從沒表現過絲毫怨怼,不管是在何處,見了太後和容妃,一直如同還沒進後宮時候似的,盡心盡力伺候,永遠是個笑模樣。
太後心裏很滿意,這聰明人也有聰明人的好處,起碼她看得清自己的處境,不會多抱無用的心思。
至于以後壓不壓的住,太後掃了眼安靜喝茶的容妃,心裏嘆口氣,總歸她死前怎麽也能把這個榆木疙瘩給教開了竅就是。
靜嘉抿出吉利的笑模樣,聲音如過去般柔婉動聽:“瞧老祖宗說的,有您照料着,奴才如今的日子比起過去那可跟掉蜜罐裏一樣了,昨兒個奴才的丫頭還說呢,說奴才比在安國公府時都胖些了,連膚色都養回來些,奴才高興得很。”
其實她不只是胖了些,她還白了好些,如今要是再看不出自己調理的藥被人換了才怪,只細尋思一下就知道是皇上的手筆,若太後知道定不會留她。
既然皇上不愛看不好看的,她也只能慢慢将膚色往回找補,還不是露底兒的好時候,現在她每日出門,都要花大半個時辰将五官勾勒得不起眼些。
“這倒是,可見宮裏這風水還是養人。”太後笑道,掃了容妃一眼,意有所指道,“我倒是瞧着蕙岚這幾日皮子有些幹,過會兒你跟安貴人一起走,也好讨教讨教。宮裏的女人啊,若是沒心腸打扮自己,可就沒什麽路走咯。”
容妃略不自然笑着點頭:“都聽姑爸爸的,我也好久沒跟妹妹親香親香了。”
靜嘉心□□味出點子意思,從善如流恭敬跟着容妃出來慈寧宮,略後退一步,等容妃上轎子。
“一年沒看見下雪了,這雪倒是好看,坐久了身子也乏,咱們走走吧。”出來慈寧宮容妃放松了些,對靜嘉笑道。
靜嘉點頭:“那容主兒小心些腳下。”
“如今你我是姐妹,叫姐姐就是了。”容妃不看她,自顧慢慢走在前頭,語氣倒是跟過去般親熱。
“聽姐姐的。”靜嘉不多說話,她能看得出容妃有話要跟她說。
二人穿過永康右門,站在隆宗門前甬道上,容妃突然停下腳步,扭過頭看着靜嘉。
“瞧你這老穩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個小丫頭,倒是跟剛進宮的時候一個模樣。”過了會兒容妃突然道。
靜嘉笑着應聲:“姐姐說的是,奴才打小養成的脾氣,也習慣了。”
容妃跟着笑出來,眼神有些複雜:“聽你這麽一說,我又覺得,妹妹也變了些樣子,比剛進宮的時候好看了,只笑得時候好像少了些。”
“都說近朱者赤,見天兒跟在老祖宗和姐姐身邊,若是不能好看些,那奴才得多醜呀。”靜嘉茲當聽不懂容妃話中的意思,笑着調侃道。
“你呀,這張嘴倒是巧的,滿宮就沒一個頂得上你會說話的。”容妃叫靜嘉逗得笑容真切許多,态度也自然了些,随即她走在前頭,“過去沒進宮的時候,我總想着将來生個孩子一定得像你這麽嘴巧,會誇人才能過得好,只一直也沒這個福分。”
靜嘉只是聽着,并不言聲兒。
容妃扭頭笑着看她,眸子裏說不出是酸意還是愧疚,聲音故意輕快許多:“如今倒是能指着妹妹了,都說青出于藍勝于藍,将來妹妹生個嘴兒更巧的,咱們一起養着如何?”
“您願意給奴才這樣的福分,奴才只有受寵若驚的。”靜嘉笑意頓了頓,聲音跟着輕了些,只也能聽得出惆悵,“只是……奴才向來福薄,小時候又傷了身子,萬歲爺又……只怕奴才沒這個福分。”
容妃見靜嘉說着,清淩淩的眸子蓋上一層霧氣,緊着眨了兩下才又笑出來,不願意将靜嘉往皇上身邊推的酸意迅速被愧疚蓋過去,她上前拉住了靜嘉的胳膊。
“妹妹別這麽說,你是個讨喜的,誰看見你心裏都高興,萬歲爺總不會一直不喜歡你,以後有機會了,我替你多說說,萬歲爺總會知道你的好。”
靜嘉驚訝看着容妃,眸中恰當閃過惶恐和忐忑:“容主兒千萬別——”
沒敢說完,似是想起什麽忌諱,靜嘉深吸了口氣,左右瞧了眼,見只有若柳和半夏在,這才壓低聲兒:“奴才滿心腸只想着給容主兒打發些時間就夠了,萬歲爺……奴才在床上躺了三日,實在是懾于天威,萬不敢多想的。”
容妃愣了下才聽明白靜嘉在說什麽,驀地紅了臉,這……她跟皇上的敦倫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說實話就是初次侍寝也沒太大的不适,可容妃不傻,她知道那日萬歲爺和靜嘉都是中了藥的,這是……被吓着了?
什麽醋意和愧疚,甚至想着靜嘉可能會有孩子的複雜統統都叫尴尬給代替了,若說萬歲爺不喜她還能想法子,可靜嘉害怕這檔子事,那可怎麽整?
“咳咳……那個,你侍寝那時候不能以常理論,正常樣子……哎呀,過些時日叫劉佳嬷嬷跟你說說你就知道了,你,你別怕。”容妃話出口,莫名磕磕巴巴,也沒啥傷春悲秋心思了,臊得她只想趕緊回自己宮裏。
這事兒她是真搞不定,還是留給姑爸爸解決吧。
靜嘉也紅着臉不說話,兩個人尴尬站在原地待了會兒,一陣冷風兒刮過來。
靜嘉趕緊開口:“容主兒,天兒也太冷了,您趕緊回去吧,別凍着。”
“對對對,你身子也不好,趕緊回吧,下回沒這麽冷再聊。”容妃松了口氣,語速都快了三分。
兩個人飛速分道揚镳,等話由着若柳傳到慈寧宮時,太後差點沒把茶給噴出來。
“這是怎麽個話兒說的,身子不好還可以養,可若打心底害怕,這……皇帝又是個刻薄性兒,別人不樂意,他指定也不能樂意。”太後扶着腦袋嘆氣。
這想給海東青喂口肉,誰能想到養膘時候還能吃傷了它就光想吃素?那還怎麽熬?
劉佳嬷嬷遲疑:“如此不是更好些嗎?就當容主兒身邊多養了個奴才,她沒個傍身的子嗣,以後也只能依靠您和容主兒不是?”
“糊塗!”太後輕斥,“你忘了她還有兄弟?誰能保證安寶赫一輩子起不來?她那麽聰明的性子,難保一點猜不出哀家的心思,若是不能有個孩子在蕙岚手裏,叫鷹啄了眼可怎麽辦?”
能讓女人生孩子的藥多了去了,将養好身子就行。侍寝是必然的,甚至受寵些也無妨,靜嘉若在皇帝跟前一點話都說不上,作用可就少了一半兒。
皇帝把安寶赫安排在豐臺大營,那裏又是成郡王管着誰也插不上手,聽說往上爬的速度不慢,太後從來不會小看任何人,絕不能讓靜嘉有反噬的可能。
劉佳嬷嬷趕忙安撫:“那萬歲爺若是翻了她的牌子,老奴提前給安貴人說說?安貴人打小就沒親娘,估摸着對這些事兒也是不懂。”
太後定下心神,覺得這是個法子:“不管她想不想伺候,由不得她拒絕,你叫若柳帶話給蕙岚,讓她早些吹吹風兒,若是不成我再跟皇帝說。”
本來太後還沒這麽急,得知靜嘉心思,她倒是有點坐不住了。
太後知道中秋那日靜嘉遭了大罪,後來躺了那麽久就看得出來,誰也不知道她抵觸成什麽樣兒,就算是送到龍榻上,若她表現太不好,反而叫皇帝生氣。
“你記得溫和些,跟她說仔細些,再有,叫常久忠淘換幾本上好的避火冊子給她。”太後想了想叮囑道。
劉佳嬷嬷點頭應下:“交給老奴就是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不行她還能叫常久忠去打聽,別看太監沒根兒,對這裏頭的事兒門清着呢。
等進了十一月,天兒越發的冷,內務府那頭經過兩個月整頓,有納喇淮駿跟端親王面前賣着乖,倒是很叫納喇府松了口氣。
雖然是打發了很多包衣,也罰了不少人,甚至還有幾個掉了腦袋的,可那也是吃相實在太難看的。
大部分有端親王在其中說和,都還安穩端坐內務府裏,即便後來新安排的職務,好些也都是從跟納喇家交好的包衣氏族裏挑出來的。
有醇親王嚴謹盯着,不管是有什麽心思的,一時都不敢太過分,有幾個過去太過分的小包衣家族被抄了家,總體來說這次整頓算得上是溫和。
納喇家也損了些人脈,只是納喇費馨雖還在府中閉門思過,仍然安心不少。有納喇淮駿在,端親王态度一直不錯,哪怕是損失些利益,沒傷到根本就是萬幸。
這就足夠了,不管內務府多展揚,總歸是奴才,也是他們過去被慣大了心思,這才失了分寸,以後多注意些,長久發展方是老理兒。
納喇費馨沒少誇淮駿事兒辦得漂亮,見他在禦前仍得萬歲爺信重,納喇府裏,淮駿的生母從小院子搬進了更精致的院落,連齊氏對他态度都好了不少,被納喇輝圖帶在身邊教導的嫡四子納喇豐生額,跟淮駿這個大哥也日漸親近。
好不容易算是理順了身邊的關系,有了一定的說話權,納喇淮駿趁着內務府整頓時候,将跟他交好的陳副掌事不動聲色推到了廣儲司掌事位子上。
要知道,各司掌事乃僅次于由包衣世家擔任司庫的三品官,不算太監裏最展揚的,卻是油水最多的,屬從四品職位。
陳管事本就親近納喇淮駿,這下子從六品一下子蹦了近兩階,更是對納喇淮駿死心塌地,滿是肝腦塗地的心思。
納喇淮駿用不着他肝腦塗地,只鳥悄兒吩咐他一件事兒,并不算難辦,陳掌事眼睛眨都沒眨就答應了。
于是在靜嘉無奈地努力憋紅臉聽劉佳嬷嬷跟她啓蒙時,趁着太後時不時打賞,內務府無聲無息就将麗景軒西配殿裏的東西給換了個遍。
過去缺的份例加倍補回來不說,那質量比好些嫔位上都要好些,紅羅炭一下子就給送來了二十斤,堆在了耳房裏,叫杜若都看着心驚。
“小主,這些都是老祖宗派人給送過來的嗎?”杜若問完臉發白。
她再笨也知道馬無夜草不肥,東西給的這麽好,這是要小主豁出命去跟那些胭脂虎鬥嗎?
“不是老祖宗,該是個好心腸的。”靜嘉笑得意味深長,那紅羅炭是陳掌事的徒弟送過來的,給她捎了話的。
乾清宮內,皇帝捏着白玉棋子,臉色淡淡的:“都說什麽了?”
“回萬歲爺,倒也沒說別的,就說知道安貴人受苦了,以後能照顧的,廣儲司絕不含糊。”孫起行腦袋紮胸口,輕聲回道。
“呵呵……好,好奴才。”皇帝輕笑,聽起來仿佛還挺高興。
只叫孫起行聽着,那白玉棋子被扔回棋盒兒裏的脆響,帶着點子叫人心頭發慌的涼。
“去準備給承乾宮的賞賜。”皇帝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吩咐道。
孫起行少見萬歲爺這溫和樣子,卻是半句話不敢多說,只躬身應道:“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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