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殺心起(二更)……
第42章 殺心起(二更)……
不待靜嘉想更多, 皇帝起身湊到她面前,捏着她臉頰有幾分不滿:“睡覺你都不忘臉上塗抹這些有的沒的,你不嫌煩?”
“我這不是怕萬一老祖宗叫過去伺候嘛。”靜嘉軟聲解釋, “過會子定是要洗漱了才睡的。”
皇帝蹭了一手粉, 抽出靜嘉手中的帕子擦了去,略帶幾分力道固定住她的臉龐:“朕替你擦……”
“您輕點, 這個需要洗才能洗了去。”靜嘉叫皇帝力道擦得臉疼,忍不住閃躲着嘟囔, 這來回幾番磨蹭, 叫皇帝忍不住有了反應。
隔着比膚色暗些的粉, 都沒能擋住靜嘉面上的緋色, 她趕忙推皇帝:“奴才這就洗了去,您先等等。”
皇帝深吸口氣, 懶洋洋靠回去,等靜嘉洗幹淨後,頂着清水芙蓉臉盤子進來, 這回她沒在眉心點胭脂,唇上也沒塗顏色, 本絕麗的容色倒是偏雅致了許多, 叫人瞧着心頭舒服。
“過來。”皇帝拍了拍自己身邊, 淡淡道。
靜嘉不敢往他身邊湊, 今兒個可沒敬事房記檔, 她還是別去招惹比較好, 再說她瞧着皇帝今日憊懶得也有些怪, 灼熱的眸子裏好像不只是欲念,也不知哪個不知死活的,招惹了萬歲爺。
“您不是要給我起小字?上次……咳咳, 後來您也沒跟我說過,萬歲爺的話還作數嗎?”靜嘉偏身坐到皇帝對面岔開話題道。
皇帝這才來了點子興致:“你既然不願意叫秀秀,不若叫錦繡?聽着吉利。”
靜嘉撇嘴:“您怕是忘了,德主兒閨名雲繡,奴才本就不喜歡這個字兒。”
皇帝楞了一下,他還真沒注意過德妃的名字。
這些年除了偶爾太後會叫容妃的名字,其他人都是封位相稱,德妃在他面前從來是淡泊模樣,二人并未說過這般有情致的話題。
“你這是等着朕叫你寧寧?”皇帝長臂一伸,不容拒絕地将人拽過來,湊在她耳邊調侃道。
靜嘉掙紮不開也不敢大了動作撩撥,順着皇帝動作靠在他腿上歪着腦袋:“萬歲爺覺得錦寧如何?錦瑟和鳴,寧正而不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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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低下頭深深看着她,燭光搖曳着輕柔映在她眸中,叫這小東西多了幾分單純模樣,他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
“寧正而不茍?朕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份胸懷?若是你稱得上寧正,只怕也不會跑朕後宮裏來。”
靜嘉挑了挑眉:“心有向往之總可以嘛,奴才滿心腸都想着離萬歲爺更近些,這是我想到跟您最近的小字了。”
錦應和,寧應正,正和帝的年號聽着更是宏偉,可他也不見得是個正道皇帝。
更甚者靜嘉是為了提醒自己,寧靜致遠,遠則高達,是以木秀于林,可出彩卻未必能得着好,更多寧正之人,只能威武不屈的赴死,她不想死,所以蠅營狗茍無甚不好,活着才有錦繡繁華的可能。
在這宮裏,不懂得變通的死的都快,活下去的永遠是懂貓狗之道的那一撥兒,這才是紫禁城的生存之道。
皇帝并不戳破她的小心思,順手拉她起身到素日裏靜嘉抄佛經的案幾前:“朕只教你寫一次,起碼朕賜給你的小字,若是寫不好,朕是要罰的。”
靜嘉沒說話,夜色下的緊密依靠,給人以可以全心信賴的錯覺,皇帝攥着她的小手不緊不慢寫出兩個大字——錦寧,瘦金體的小楷,依然帶着不該有的鋒芒,寧字最後一筆出去,仿佛刀劍初成,筆直且不掩銳利。
“錦寧……寧寧……別叫朕失望。”靜嘉看着那兩個字出神,濕熱的吻落在頸畔,似是烙鐵般吻出刺痛的印記。
那吮出的印記就在耳根子後頭,靜嘉生生拿粉遮了好幾日才消下去,就這幾日的功夫,宮裏年味兒便更濃郁了些。
哦,濃郁的也不光是年味兒。
皇帝幾乎每日午膳後都要去永壽宮看望柔嫔,而柔嫔的孕吐一日比一日嚴重,柔嫔求着皇帝請了程太醫前去替她診脈,程太醫只說這是有孕的正常症狀,只能盡量妥帖照顧着。
于是流水般的賞賜更是往着永壽宮後殿堆,得知柔嫔吐得起不來床,皇帝命人在永壽宮後殿開了小廚房,派了禦膳房的大師傅輪班十二個時辰伺候着,只為叫柔嫔能吃下去點東西。
這份恩寵生生推倒了後宮的醋翁,酸氣彌漫開來,連容妃請安過後,都免不了摸着肚子對靜嘉惆悵——
“柔嫔妹妹真真是個有福分的。”
靜嘉餘光打量見德妃憔悴的面色,扭過頭扶着容妃出慈寧宮,話裏帶着笑意:“福分有早晚,若論福氣呀,再沒人比得過容主兒,有太後和皇上照顧,您福分在後頭呢。”
容妃拉着靜嘉笑出來:“我阿瑪從西南帶了些上好的珍珠和緞子回來,走,跟我去承乾宮,我帶你挑些好的。眼瞧着過了年就是春兒,倒時你可要好生打扮打扮。”
“那奴才可要沾姐姐的光了,也叫奴才這年過得更鮮亮些。”靜嘉并不拒絕,笑眯眯伺候着容妃回承乾宮。
德妃冷眼瞧着二人有說有笑離開,恹恹上了軟轎回翊坤宮。若說吃醋,德妃定不在其中,她從未将心挂在皇帝身上過。
可若說心情,她大概比後宮如今所有的人都要更差些,過了小年沒兩天端貴太妃就叫人把烏希哈接進了宮裏,就叫她在壽安宮住着,明擺着叫她得個好名聲進宮。
德妃知道端貴太妃不喜歡自己,可過去無論如何端貴太妃不會下她的臉面,這次卻也不知怎麽回事兒,查了好幾日都沒查出烏希哈到底做了什麽,德妃臉色一日比一日差。
回到翊坤宮德妃換了燕居便袍,往南面軟塌上一坐就開口問:“還沒打聽出來?”
書文趕忙回話:“回主兒,打聽出來了。”
“哦?梁福打聽出來的?”德妃稍打起幾分精神,“說!”
書文掃了眼外頭這才輕聲開口:“不是,是書雪去找索嬷嬷請教描樣子,索嬷嬷親口透的信兒。”
“繼續說。”德妃心裏更松緩了點,既然是索嬷嬷,那端貴太妃就沒打算放棄她。
書文緊着道:“端貴老爺子生辰前幾日,四格格突然夢見了老爺子所出的大阿哥和五阿哥,說是二人哭着喊餓,老爺子壽辰那日老夫人替四格格帶進來的禮是盤兒玉扣糍粑。索嬷嬷說老爺子當時就落淚了,過後她送賞的時候問得仔細,丁點兒不錯。您也知道,那兩位阿哥夭折的早,宮裏再沒人知道那兩位小阿哥喜好,不知四格格是怎麽知道這回事兒的,可……老爺子實在放不下,這才叫四格格進來陪着。”
德妃陰沉着臉,捏着塊溫玉玉珏慢慢把玩,腦子裏卻是緊轉着,她也不知道那兩位小阿哥的事兒,自小阿哥死後,再沒人敢提這事兒戳端貴太妃心窩子,即便太後都不該知道。
若說有誰能知道……那也只有曾經在端貴太妃宮裏伺候過的奴才了,可當時兩個孩子按夭折報上去的,實則是被耶拉氏害死,當時端貴太妃住承乾宮,所有伺候的奴才除了索嬷嬷都殺了個幹淨,不該還留下知情人。
不對!德妃驀地眼神一冷,若說誰還能知道,禦膳房、針線房、造辦處等地兒都能接觸到,而這些人……都是內務府的奴才!
“慎嫔……”德妃咬着後槽牙出聲,她扭頭看着鹹福宮的方向冷笑,“禁足了還不安分,我還是太心慈手軟了些!”
書文不解:“主兒,那兩個孩子沒的時候,慎嫔還在襁褓中,這……”
“好了,烏希哈既然進了宮,姑爸爸意思很明顯,就叫她好好進來,算是給那兩個積福。”德妃打斷書文的話,眼神冷得叫她整個人都顯得陰翳不少,“我倒是要瞧瞧,我這個好妹妹怎麽上得臺面。”
書文不敢在主子氣頭上多說:“既然索嬷嬷透露了信兒,想必老爺子不會給四格格太大的臉面。”
“哼……既然是臉面,是大是小重要嗎?”德妃嘲諷道,“叫宮外的人想辦法給鄂魯送信兒,讓他年後想法子從任上回來,他不在京城,再過幾年,也不知小公爺是不是要換個庶出的賤種來做。”
自靜嘉入了後宮,鄂魯很是做了些沖動的事兒,打了納喇淮駿是一樁,想着入宮叫人幫靜嘉是二樁,馬佳老夫人心疼他舍不得罰,卻也擔心他做錯了事兒叫人抓住把柄,求着馬佳老爺子将鄂魯外放到了直隸總督墨勒泰平手底下辦差。
如今嫡出全都不在府裏,只怕烏希哈那位也有兒子的姨娘快要按不住翻江倒海的算計,那是個蛇蠍心腸的,馬佳老夫人如今指着烏希哈生孩子,鄂魯不在怕是要睜只眼閉只眼,對好些事兒視而不見。
可德妃心裏最清楚,偏心眼子這種事兒,視而不見着說不準她的命都要賠進去,德妃絕不容許那個賤人所出的孩子占了馬佳氏半分榮光。
“去跟儀貴人說,她閑着也是閑着,慎嫔禁足太久了,好些時日沒人給康太妃盡孝,她既然是納喇家的人,總該去表現一番。”德妃冷冷吩咐,“也好是叫慎嫔知道儀貴人的好,出來了才知道該謝誰。”
“是,奴婢這就去辦。”書文從這番話裏聽出來主子對慎嫔的殺心,心窩子裏帶着幾分發寒的安心,趕忙恭敬應下。
儀貴人沒別的選擇,只能日日往壽安宮跑,好在康太妃雖然不管事兒,也不拒絕儀貴人過去陪她,替納喇家的人也沒少帶話兒,這麽着一直到過了年,康太妃才在太後跟前提了幾句。
“那孩子也知道錯了,在鹹福宮日日抄寫佛經,說是要送到大佛堂去,過年不許她出席宮宴該她受着,妹妹是不管的。只元宵節時候是納喇老夫人的壽辰,求姐姐個恩典,叫她出來給大伯母敬杯酒。”康太妃笑道。
太後從來不怎麽駁康太妃的面子,聞言只笑着點頭:“妹妹難得開口,這點子事兒哀家還能不應?這便解了鹹福宮的禁足罷,只要她知道錯了,叫她出來謹言慎行些就是。”
“那妹妹就先替那個淘猴兒謝謝姐姐。”康太妃笑道,也并不多說,沒坐多久就告辭回了壽安宮。
與她一起前來的端貴太妃卻沒急着走,見康太妃出門才撇了撇嘴:“姐姐還是好脾氣,總這麽着是要叫人欺負的。”
太後被逗笑了:“你說康妹妹呀?她要是會欺負人那還新鮮了,哀家叫她欺負一回倒也無妨。”
端貴太妃跟着笑出來:“姐姐慣是促狹,我倒不是說她,她不也是叫那倚老賣老的仗着養恩欺負嘛?如今這奴才當的喲,正兒八經的不過來求主子,淨是邪門歪道越走越溜,慢慢兒的可就騎主子脖子上了。”
太後眼神閃了閃,不接端貴太妃這意有所指的話,只笑道:“你把四格格接進宮陪你,這丫頭倒是坐得住,過年也沒見她出來走動。”
“那丫頭是個有孝心的,早些時候就把心思丢在了宮裏,我瞧着怪可憐的,也不忍心拂了她的念想,倒想跟姐姐商量商量呢。”端貴太妃聞言從善如流笑道,“聽說茂林那孩子出息,可總被定國公壓着不肯給功勞,我瞧着都心疼。這幾家的小輩兒裏,難得有這麽出息的,我阿瑪總念着茂林根骨盛,可別蹉跎咯,好是提到禦前叫萬歲爺用着才好。”
太後心下微動,笑容更真切了些:“我正有這個心思,茂林和茂安都不錯,就是茂武還不成器,還要叫他阿瑪多敲打幾年。”
端貴太妃笑容頓了頓,随即繼續笑道:“姐姐說的是,那這回就別叫茂林和茂安跟着去西南了,京城裏前程也多得是。”
兩個人都帶着笑言語幾句,氣氛不錯散了場,不動聲色間都算是得了滿意的答案去。
過了好一會子,等太後歇了晌,在大他坦裏教可心描樣子的杜若這才笑眯眯出來,提着蓮心特意留的馬蹄酥回麗景軒。
回到壽安宮後,端貴太妃冷下臉泛着惡心道:“貪心不足的玩意兒,定國公得了兵權還不夠,把着兩地海運,連漕運都不撒手,戶部都得看他臉色。一家子動不動就拿孝道說事兒,偏慈寧宮裏這個面上菩薩樣兒,手裏不肯沾髒,心窩子倒是真真流着關爾佳的血,如今巴不得香的臭的都往禦前送,早晚叫萬歲爺給撸到底。”
“您也知道,定國公去了西南,關府也就只有個二爺在戶部,京中勢力單薄了些,又趕上叫人攻殲名聲,老祖宗不是最重視這個?不然怎麽拿捏萬歲爺呢,怕是急眼了。”索嬷嬷安撫道,随即遲疑了下才輕聲問,“主子,您這送四格格一場富貴,德主兒心裏怕是要埋怨吧?”
“你當我真為着烏希哈那點子算計?”端貴太妃無奈嘆了口氣,“早晚是要叫她進宮的,德妃成事不足叫烏希哈有了防備,我這裏不得給她找補啊?她要怨……就怨吧,我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也沒別的念想,就求馬佳氏再多幾代富貴吧。”
索嬷嬷替端貴太妃揉捏肩膀,聞言趕忙道:“呸呸呸,可不許說這不吉利的話兒,是老奴說錯了,您既叫老奴透了信兒,想必德主兒定能明白您的苦心。”
這邊主仆兩個正說着,麗景軒內,半夏坐在廊庑下的黑炭盆子邊上做繡活兒守着門庭,裏面杜若也輕言細語跟靜嘉禀報。
“奴婢笨,沒聽明白這裏頭的意思,有幾句話也聽不清明,可心那幾個都是玲珑心思,奴婢不敢叫她們看出來,只聽到這些。”杜若說完,略有點沮喪道。
靜嘉摸着她腦袋,順手塞給她一塊馬蹄酥,笑着誇她:“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就等着你家小主搬後殿裏吧。”
杜若眼神一亮,差點高興得蹦起來,好懸是叫靜嘉一瞪,這才捂嘴吃着馬蹄酥坐腳踏上傻樂。
靜嘉尋思着端貴太妃和太後兩個人的機鋒,二人是用烏希哈後宮的位分換關爾佳府裏兩個嫡系的身份呢。
想要做禦前侍衛就得叫馬佳老爺子松口說好話,馬佳氏和關爾佳氏合作,這是要拿納喇府開刀啊。
她眸中帶着點子譏諷,就是不知道納喇家沒了,馬佳氏和關爾佳氏要如何分出個高低,想必德妃那裏也不會閑着。
這其中可讓靜嘉鑽的空子可就多了去了,她清淩淩的眸子霧霭漸漸散去,黑白分明的眼底多了幾分滿意。
納喇家在內務府待了那麽些年,總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能叫他們就這麽敗落下去,這就是靜嘉的機會。
若她想着往上爬,光靠着皇上是不夠的,太後那裏更是無法依靠,她還是得有屬于自己的勢力。
去溫泉行宮的時候,禦前侍衛都該跟着吧?
随着心腸越發百轉千回,她唇角的笑越來越深,冬日暖陽緩緩自窗戶照進來,打在她那連毛孔都不見的白嫩臉頰上,讓她寡淡模樣裏透出幾分遮不住的妖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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