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打情罵俏(二合一)……
第55章 打情罵俏(二合一)……
“萬歲爺, 快到晚膳時候了,您先歇會兒?”孫起行奉上一杯程太醫特別炮制過的藥茶,細聲兒問道。
皇帝捏了捏鼻尖, 他這段時日雖然累了些, 如今年輕力壯倒也并不覺得太疲乏,至于這突然打噴嚏的事兒, 他驀地笑了出來。
該不是某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罵他了吧?
“去麗景軒傳朕口谕,着錦嫔來乾清宮伺候。”皇帝喝了口茶, 也沒歇着, 一邊朱批不停一邊吩咐。
孫起行趕忙應下, 低聲跟林守成吩咐, 叫他親自去請。
雖說萬歲爺寵幸後宮太過叫人擔心,可這不也修身養性了近一個月了麽, 孫起行肚兒裏沒多少墨水也知道養精蓄銳一說,這……咳咳也該養得差不多了。
正和帝吩咐這當口也不過是有後蹬兒的時辰,靜嘉并不着急, 就着天光仔細挑選着衣裳。
與此同時,已經換了值策馬回到府裏的納喇淮駿, 面色溫和去了自家姨娘的院子裏。
“姨娘今兒個瞧着面色不太好?”納喇淮駿進門就發現姨娘歪在窗戶邊兒的炕幾上, 捏着針線發呆, 輕聲開口笑道。
虞氏聞言差點沒一針紮在自己手上, 勉強将針線笸籮一推, 笑容溫婉想應付過去:“你今兒個回來的早, 還沒用晚膳吧?姨娘這裏一切都好, 你也不用總過來看我。”
納喇淮駿坐在虞氏對面:“給您請安值當什麽呢,左右阿瑪和瑪法不管,我就是陪您用晚膳也沒人敢說。”
虞氏蹙起眉來, 欲言又止,随後嘆了口氣:“你放心在外行走,現在府裏沒人敢欺負我,膳房也知道拜高踩低,不會有那豬油蒙了心的,只要你好好兒的為家裏辦差,姨娘這裏沒什麽不順氣的。”
納喇淮駿點頭:“您說的是,我上着心呢。”
“你四弟前頭說了禮部尚書家的嫡女,這陣子倒是沒跟你瑪法出去走動,你若是有時間不妨跟你四弟多來往。”虞氏低着頭聲音略有些低沉,“夫人那邊也別忘了時常去請安,不是說就非得記着自己的身份了,只是也要小心府裏有眼氣的給你使絆子。”
“都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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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說幾句話功夫就顯得有些疲乏,天兒越來越暗,額頭慢慢沁出來的汗也被隐沒在黑暗中。
“我今兒個下午貪嘴,多吃了一盤子新進過來的點心,倒是沒什麽胃口用晚膳,你回自己院子裏用吧,姨娘就不陪你了。”虞氏笑道。
納喇淮駿從善如流起身:“那兒子不打擾姨娘休息,先回去了。”
帶着叫虞氏放心的淺笑出了門,納喇淮駿臉色淡淡落了下來,他出了虞氏所在的偏院,只立在角落裏并不往回走。
直到天色徹底黑下來,才有個小丫頭從院子裏出來,跪在納喇淮駿面前。
“有人為難姨娘?”納喇淮駿的聲音聽起來依然是溫和的,許是天色太暗,還沒進入初夏,略帶幾絲涼意。
來人是虞氏的貼身丫鬟翠枝,她低着頭:“沒人為難姨娘。”
納喇淮駿淡淡道:“你弟弟我已經安排進了書院,你該知道主子是誰。”
“回大少爺,真的沒人為難姨娘,夫人好好兒的叫姨娘過去,客客氣氣的叫姨娘立規矩,連侍膳都不用。底下兩位少夫人也沒說什麽難聽的話,只是姨娘身份低,夫人給姨娘臉面叫她替您張羅年底婚事的事體,這幾日請姨娘過去,一站就是一下午,回來腿腫得站不住,帶累早些年跪壞的膝蓋,半夜裏都疼得睡不着。”翠枝頓了下,聲音有些哽咽,“夫人體人意,知道姨娘怕冷,每回姨娘去了都點着炭盆子,一進一出這換季時候姨娘身子就受不住……大少爺別問了,姨娘知道您要是做什麽,更是沒有活路。”
納喇淮駿指甲狠狠掐入掌心,後宅裏能叫人看在眼裏,卻說不出口的磋磨手段數不勝數,即便他不甚詳知,從小看到大怎麽都能明白些。
大夫人這是借姨娘敲打他,叫他在外頭再展揚都別忘了自個兒是什麽身份,偏做的事情樁樁件件都是給姨娘臉面,血淚帶着擔憂往肚兒裏咽都咽不疊,人才會越來越看不見盼想。
“回去好好伺候,明兒個我叫人送藥膏子過來。”納喇淮駿沒說別的,依然只是溫和吩咐完,便回了自己院子。
沒叫人掌燈,他一個人坐在黑暗中沉默了許久,納喇家最是好面子,才會叫他娶司爾勒家的格格,可妻子生母連帶着子子孫孫都要被人壓一輩子的光景,他一眼就能看得清明。
既然納喇家如此要面子,茍延殘喘必定是叫這一大家子活不下去的,他不想被人當狗壓一輩子,不如由他報答納喇氏給的這身血脈恩情,不破不立,也繼續納喇家的榮光。
下人舉着燭臺戰戰兢兢進門詢問晚膳的事兒,推開門就瞧見自家主子正看着紫禁城的方向,面色冷淡得仿佛去歲寒冬。
靜嘉挑了身兒象牙白雪青團紋的斜襟雲肩紋旗裝,花盆底踩了雙淡粉色梨花紋的三寸底兒,俏生生進了乾清宮。
看見那明黃色的袍角,靜嘉便娉婷蹲身,聲音裏仿佛摻了蜜:“嫔妾給萬歲爺請安,萬歲爺吉祥如意。”
“起來吧,朕不叫人傳你過來,你那點心也不記得往乾清宮送了?”皇帝手上還有幾本折子沒忙活完,聞言漫不經心問道。
靜嘉楞了一下,乾清宮還能缺點心?
她掃了孫起行一眼,抿唇笑:“這不是老祖宗回來了嗎?嫔妾怕壞了規矩,不敢往前湊。”
她如今不過得了個嫔位,妃位還遙不可及,橫不能這會子就留下什麽禍國妖妃的隐患,不值得。
皇帝沒說話,就叫她站了一會兒,忙完手上的事兒,這才起身往軟塌那邊去,似笑非笑掃了她一眼:“不是晉位後,妃位還八字沒一撇,覺得暫時不用溜須拍馬了?”
靜嘉幹笑,人可以聰明,也不必時時都這麽聰明吧?董興福讨巧的話驀然浮上心頭。
“瞧您說的,嫔妾日日夜夜思念着萬歲爺,眼巴巴等着您翻牌子呢。”靜嘉上前替皇帝倒茶,“這溜須拍……龍屁的好差事,別人搶都搶不來,沒瞧見孫谙達烏眼兒雞一樣盯得緊呢,嫔妾有這個福分搶過來丁點,都要覺得祖墳上冒青煙兒了。”
孫起行嘴角抽了抽,您倆打情罵俏,能不捎帶奴才嗎?
“叫太後知道你連如此孟浪的話都敢說,只怕要叫你去大佛堂吃灰。”皇帝笑出來,拉她近前湊在她耳邊道,“不過朕給你這個機會,晚些時候,你可以拍龍屁試試,過陣子朕叫人替你瞧瞧安塔拉家的祖墳去。”
靜嘉臉色猛地漲紅,實在是受不住這人又是刻薄又是油嘴滑舌的模樣,她趕忙退開到一旁。
她覺得委屈模樣再不擺估摸着就沒機會了:“您還說呢,您前頭下了旨,老祖宗後頭就敲打我了。偏您那安排九曲十八彎的,我也瞧不明白,眼巴巴等着您解惑,秋水都要望穿。”
“說來聽聽。”皇帝好整以暇喝了口茶道,他就知道靜嘉滿嘴的甜蜜話不可能是白來的。
靜嘉這才正經幾分:“淑常在進宮不是為着給德妃生孩子嗎?您為何要給安排到永壽宮去呢?”
“還有嗎?”皇帝問。
靜嘉繼續仔細着話頭子問:“我瞧着敏嫔像是不妥當,儀嫔是二阿哥生母,德妃養着大阿哥,二人都安排在翊坤宮,這不合規矩吧?”
自打大清入關以來,為避免出現前朝滅國的隐患,孩子不許自己養着避免母子感情過甚,出現後宮幹政的亂象。
同有子嗣的上位妃嫔不許同宮居住,避免皇子聯手鬧得國家大亂。
這都是老祖宗裏下來的規矩,儀嫔為貴人時還好說,畢竟貴人不算正兒八經的娘娘,可嫔是個分水嶺,所以大夥兒才不明白如今是怎麽個情形。
皇帝輕嘆口氣:“朕前頭說你笨,好歹嘴皮子能唬人。如今成了嫔,你要是還沒有自個兒的消息來源,将來被人害了命,朕想救都救不了你。”
靜嘉縮了縮脖子,她也想着趕緊在宮裏站穩呢,可她家世單薄,籌謀也需要時候呀。
皇帝不說話,對着孫起行示意。
孫起行笑眯眯上前:“好是叫娘娘知道,淑常在進宮,還要從您幫着容貴妃張羅端貴老爺子的壽辰說起……”
這般隐秘的事兒,除了端貴太妃和德妃,知道的估計也就是皇帝這裏了,聽孫起行說完來龍去脈,早尋思了那麽多時候,靜嘉瞬間就明白過來。
既然是慎妃幫着淑常在進宮,她必定是要算計德妃,還有什麽比謀害宮中子嗣,一舉将柔嫔肚子裏的孩子,和能給德妃生孩子的人全都摁死來的更叫人痛快?
皇帝将人安排去永壽宮,為着方便慎妃下狠手,也是給德妃提個醒兒,別跟那兒瞎尋思了,趕緊打起來。
只要兩個人對上,太後必定要暗地裏幫襯,柔妃肚子裏的孩子才有活路,這是什麽……以毒攻毒的法子。
“想明白了?”皇帝見靜嘉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過來,哼笑出聲,“你不妨再想想,若是敏嫔沒了,誰會惦記保晟。”
靜嘉呢喃道:“容貴妃……不太可能,慎妃……平妃……”
宮裏幾個大老虎數過去,不用皇帝解釋,靜嘉也開了竅,她無語極了。
不是誰會惦記二阿哥,而是都會惦記。
可德妃是馬佳氏所出,儀嫔乃納喇家所出,容貴妃若說還有半分惦記,也不會放心這兩家的血脈。
慎妃倒是敢惦記,可儀嫔住在翊坤宮,如今又不是随意可打壓的貴人,萬一與德妃聯手,她不放心,還不如等自個兒或者別人生。
平妃就更好說了,她哥哥在西北與馬佳氏針鋒相對,屬于皇帝的鐵杆兒,與馬佳氏有可能聯手的,她都不可能放心。
只有柔妃這裏有可能,若是她孩子沒了,二阿哥就是她唯一的指望。若是孩子還在,那以後拿捏住柔妃的孩子,就等于拿捏住二阿哥,這不是将肥肉吊到了太後眼前嗎?
此舉徹底湮滅太後萬一有可能看德妃和慎嫔争鬥站幹岸的可能,也能盡量消除柔妃萬一生出個阿哥來養不活的隐患。
“您不做皇後,真是太可惜了。”靜嘉實在是忍不住感嘆,若皇帝做皇後,大清必定國泰民安,內外一團和氣,長治久安。
皇帝敲了敲她的腦袋:“朕這不是教你呢麽。”
這一下幾乎敲進了靜嘉的心裏,她咬着內唇心裏呸了一聲,會算計還不夠,這人也忒會釣魚了,上輩子姓姜吧?
“該用晚膳了,嫔妾伺候您用晚膳吧。”靜嘉眨巴着眼不肯應他這誘惑。
皇帝挑了挑眉,倒是沒說別的。
只二人安靜用過晚膳後,瞧着靜嘉故意捂嘴打哈欠的模樣,皇帝這才不緊不慢開口:“給朕磨墨。”
“這麽晚了,您還要忙呀?”靜嘉詫異道。
其實她也不全是裝的,好不容易把困惑許久的問題想清楚,她确實有些困了,只想着好好睡一覺,好仔細籌謀自己能在這灘渾水裏得着什麽好處呢。
“朕練字,你給朕不錯眼的看着,要是記不住,以後就罰你……”皇帝頓了一下,笑得更開心些,“罰你每回伺候,都要抄佛經抄到半夜。”
靜嘉想了想那畫面,立時不敢說話了,乖巧站到禦案前,捏着墨條擺出柔婉姿勢,誓要将這紅袖添香做的完美無缺,最好是能勾住眼前這人的心神才好。
也不知是皇帝定力太好,還是那孫子兵法寫着太入迷,她這一站墨香就飄了半夜,困得靜嘉站着都快睡過去。
宮人進來換了好幾次濃茶,靜嘉都快要睜不開眼,就在她實在頂不住的時候,她甚至恍惚覺得,躺在這黑金地面兒上睡會兒也不是不行。
只一想她就覺得自己飄了起來,吓得她趕忙去扶,扶上了皇帝的脖頸兒。
“您幹嗎呀?”靜嘉嘟囔着抱怨,“吓……着嫔妾了。”
因為太困,她差點把死字給說出來,好懸才咽回去,更顯得她嗓音軟糯得厲害。
皇帝輕笑:“這不是給你機會……拍龍屁麽。”
最後幾個字被皇帝輾轉在了靜嘉唇間,好不容易聽清楚,吓得靜嘉立馬就不困了,只紅着嬌嫩妩媚的臉兒想要嗫嚅幾句,可皇帝不想聽她說話,低聲哼幾句別的還行。
孫起行叫林守成守着,自個兒歪在值房眯一會兒,這裏頭的貓叫聲他實在聽得耳朵長繭,還是留給徒弟代勞吧。
正和帝自覺是個大氣的,既然給機會就要給的充分些,接連三日都是靜嘉侍寝。
這叫好些時日沒等着萬歲爺進後宮的女人們,蠢蠢欲動再咽不下那點子嫉恨,去給容貴妃請安的時候,眼刀子和話裏的刺兒沖着靜嘉飛個沒完。
容貴妃這陣子其實正忙着安排過了太後的壽辰後,去園子裏的安排呢。
得知靜嘉受寵,她心裏還是有點難過,藉由安排後宮妃嫔在圓明園住處的事兒,到底提着心腸求見了正和帝一回。
貴妃的臉面正和帝自然要給,聽了容貴妃的話,他沒別的意見,只吩咐:“錦嫔自來伺候的再妥帖不過,就叫她住在天地一家春吧。”
這似是漫不經心的吩咐,叫容貴妃一夜都沒能睡好,這會子聽着人酸靜嘉,她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好了,能伺候好萬歲爺是咱們的本分,這些拈酸吃醋的話兒以後別再叫本宮聽見。”容貴妃皺着眉道。
剛說完話的景嫔捏着帕子,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看慎妃似笑非笑的模樣,也不敢說別的,只能咽回喉頭的血氣應下來。
“行了,過幾日便是立杆大祭和老祖宗的壽辰,你們也該是忙着準備給老祖宗的壽禮,本宮就不多留你們,都回吧。”容貴妃不在意景嫔心情如何,淡淡吩咐道。
待得衆人告退後,她才輕聲将靜嘉給留了留。
“萬歲爺的意思是叫你住在天地一家春,到時甭管是去我那裏還是去給老祖宗請安都便利。”容貴妃唇角帶着清淺到幾乎看不出來的笑,“姐姐慚愧,倒是不知道妹妹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将萬歲爺伺候的這麽好,妹妹可願意跟姐姐說說?”
靜嘉早知道會有這種時候,聞言赧然笑了笑:“那有什麽不能跟姐姐說的,您也知道一開始萬歲爺心裏膈應中秋節時候的事兒,我不敢上前觸黴頭,又謹記老祖宗吩咐,後頭我想着孫總管既然能在乾清宮穩穩當當,該是有他的本事,便跟着孫總管學。該安靜的時候做樁……咳咳,安靜些,該上前伺候的時候就當在老祖宗跟前兒。”
容貴妃盯着靜嘉,心裏有些不肯相信,可仔細想想。憑着當初中秋節發生的事兒……這大概才是最正常的。
她心裏更苦了,若是比嬌媚或者伺候夫君的手段她還能學學,把自個兒當個奴才……她好歹也是世家出來的大家閨秀,這個她真是學不來。
容貴妃想了想,眼神閃爍着看向別處:“你侍寝的時候,似是越來越多了。”
這話對容貴妃來說已經算是直白的了,可也委婉到靜嘉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她摩挲着手上的帕子,張了好幾次嘴,才好不容易把芙蓉面兒給漲紅了:“侍寝的事兒都是劉佳嬷嬷教的,我就是聽劉佳嬷嬷的,只……也害怕呢。萬歲爺不發話,我就不動,好幾回都伺候筆墨到半夜……若是從腳邊兒爬過去萬歲爺有那個意思,我就把自個兒當成孫總管,左右就是恭謹些,閉上眼憋着氣,由萬歲爺做主。我大多時候都,都,都……都憋暈過去,也說不清楚這其中的事兒,是我太不争氣了。”
說完靜嘉還仔細品了品,伺候筆墨到半夜是有的,暈過去……咳咳,也是有的,過程不重要,結果她可是一點沒摻水分,也不算是說謊。
容貴妃聽得目瞪口呆,她見本來還一臉正常的杜若,聽靜嘉說完如何侍寝後也一臉不可思議地盯着自家小主,就知道只怕靜嘉說的是真事兒,并不是提前準備好的說辭。
劉佳嬷嬷到底教了些什麽?憋暈……萬歲爺喜歡這一口?
她捏着自己的額角略有些虛弱,看樣子姑爸爸說的對,她還是适合高高在上端着屬于六宮之主的架子,至于那些與體面說不上關系的,合該是交給信任的人來做就是,她尊貴着即可。
“妹妹……辛苦了。”容貴妃想了想笑得依然不是很自在,“本宮的阿瑪從南方帶回來些不錯的人參和靈芝,我這裏也用不完,你帶回去些,定要好好将養着,争取早日給皇家綿延子嗣。”
靜嘉紅着臉起身:“多謝姐姐賞賜,嫔妾一定……鞠躬盡瘁。”
容貴妃:“……”這事兒倒也不用這麽視死如歸。
待得靜嘉出了承乾宮許久,容貴妃才對着若柳感嘆:“以後甭管錦嫔生阿哥還是公主,看樣子還是都別養在她身前的好。”
就算是公主,就靜嘉這說聰明也聰明,可在男女之情上愚笨到吓人的勁兒,萬歲爺天威能頂得住,可別把驸馬給吓死。
若柳被逗得直樂,跟着點頭:“主兒說的有道理。”
其實若柳心裏并不以為然,若是錦嫔生個公主,将來指定是用來拉攏大臣或者漠南的棋子,只要聽話就行了,學孫總管怎麽了?那才好呢。
回到麗景軒後,靜嘉坐在軟塌上籲了口氣:“快去給我端碟子點心過來,這明明有了采仗,怎得每回去請安,感覺更累了呢。”
杜若心疼地上前替主子敲打腿肚兒:“侍寝竟然如此可怕嗎?別的主子都當是好事兒,奴婢還以為暈過去是正常的,小主您真是受苦了。”
靜嘉:“……”
半夏:“……”
就在杜若紅了眼眶子的功夫,剩下的主仆倆緊跟着都紅了臉蛋兒尋思,愁死個人了,看樣子宮裏好騙的傻子,麗景軒也占了一個呢。
劉福從外頭進來,瞧見這三人的模樣,頗有些摸不着頭腦:“小主,奴才有事兒禀報。”
靜嘉勉強定下心神,示意半夏趕緊将棒槌給拉走,沖着劉福道:“說吧。”
就在劉福跟靜嘉回話的功夫,乾清宮內,孫起行那臉兒也是時青時紅,顏色特別的豐富,只努力将腦袋低到胸口,磕磕巴巴将承乾宮發生的事兒禀報了一遍。
皇帝難得叫茶水嗆了一口,咳嗽好半天緩過勁兒就是一腳踹出去:“狗奴才,下回說話之前,看清楚朕在做什麽。”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抱着孫起行往龍榻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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