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美得驚人(二……

第71章 美得驚人(二……

平妃晚膳後得知皇帝去了麗景軒, 連陪着二公主打絡子的心情都沒了,勉強笑着打發二公主回自己寝殿休息,等女兒一出門, 她就忍不住摔了個茶盞。

“西北鞑子異動, 我兄長立下汗馬功勞,萬歲爺怎麽也該來永和宮幾趟吧?萬歲爺可倒好, 去永壽宮那賤蹄子和麗景軒賤人那裏勤快,永和宮大門兒都生鏽了, 也不怕叫功臣寒了心!”平妃氣得淚珠子都掉下來。

她知道自個兒的恩寵來自何處, 這些年忍着嫂子和娘家人的貪婪, 在宮裏也過得艱難。過去萬歲爺好歹還因為兄長會多過來幾次, 永和宮在內務府甚至各處都還算是熱竈。

誰知她封妃以後到現在,萬歲爺翻她的牌子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來永和宮也多是下午,美其名曰是來看二公主的,留宿永和宮也只得兩次, 還……娘家一個勁兒的催她生個阿哥,話裏話外都帶着刻薄, 她實在是受不住了。

她的貼身宮女紫月趕忙低聲勸:“主兒您小聲些, 叫人聽見可不得了的, 打了勝仗年根兒底下大爺肯定要回來, 倒時候大爺定替您張目的, 您別着急啊。”

“呵呵……張目?他是算計着叫我替他謀算更多吧。”平妃眸中多了幾分悲色, 心裏那點子嫉恨反倒是輕了些, “只盼着他能記住自個兒是誰的奴才,別有朝一日步了納喇家的後塵才好。”

紫月欲言又止地看了自家主兒一眼,心裏有好多話都沒敢說, 其實回去探親的時候,伊爾根府裏她老子娘幫着府裏主子帶話,話裏話外都是叫她勸平妃跟德妃交好。

紫月總是有些膽戰心驚的,平妃素日裏并不瞞着紫月,若非大爺職責是在西北遏制馬佳氏坐大,如今主兒能不能坐上妃位都難說,若大爺真是犯了糊塗,大廈将傾還真不定什麽時候呢。

想了想紫月還是低聲将這事兒跟平妃說了,說完紫月就發現自家主兒臉色驀地蒼白到有些灰敗,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紫月有些害怕:“主兒,您先緩緩神兒,到底等大爺回來,您問清楚再說不遲呀。”

“你不懂。”平妃語氣無力,整個人都攤在軟榻上,“你不懂啊……他們這是找死,怎麽就不能清明些呢?伊爾根家如今也不缺富貴,他們到底圖什麽?”

若沒有大哥示意,家裏絕不敢這般跟紫月說,如今平妃都不再想恩寵的事兒了,滿心腸想着萬歲爺不來才好,萬一從她這裏驚了鷺,伊爾根家就要完了。

大哥這是想帶着全族人找死啊……平妃看着二公主楚格寝殿的方向,眼淚撲簌落下來。

只盼着,盼着……萬歲爺千萬別發現吧,不然她的楚格可怎麽辦呢?

與此同時,麗景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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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你阿瑪活不過正月?”被平妃盼着的正和帝坐在麗景軒內,拉着靜嘉不算暖和的小手,二人單獨說話。

靜嘉點點頭:“墨勒氏不會叫寶赫就這麽回西南,她若是想算計,定要趁寶赫還在府裏的時候。”

皇帝本來正為綏遠右位城守衛伊爾根祿成跟馬佳氏沆瀣一氣頭疼呢,聞言倒是有了些新的想法。

“若是你阿瑪沒了,寶赫便要丁憂三年,你三個月內也不得承寵。”皇帝捏了捏靜嘉的臉,“你打算随了墨勒氏的願?”

“這要看康太妃的意思。”靜嘉笑眯眯擡起頭看着皇帝,“您可知道蘇葉是墨勒氏安排進宮的,只不過被她交給了康太妃用而已。”

皇帝不說自個兒知不知道,只淡淡問:“若是康太妃想随墨勒氏施為呢?”

“那她就是敵人,儀嫔不能留。”靜嘉毫不猶豫道,“可若是康太妃不想跟萬歲爺兵戈相向,那就必定要犧牲墨勒氏。”

皇帝聞言倒是有了點子興致:“朕還以為你一直留着墨勒氏,是想好生磋磨她?”

“都是安塔拉氏造的孽,我額娘的死跟瑪瑪和大伯也不無關系,我為什麽要磋磨墨勒氏?”靜嘉面色平靜道,“為着這身骨血,苦難我該受着便受着,我能反抗是我的本事,并不代表我占理兒。如今墨勒氏若是死了,也是她技不如人罷了,我不會折辱她。”

皇帝失笑出聲,看靜嘉的眼神兒多了幾分打趣:“朕倒是不知道你這黑心腸底下還帶着純真。”

靜嘉輕哼:“人性本善,誰也不是天生的惡人嘛,再說直隸總督大人未必會由着墨勒氏胡鬧。”

許是燭火閃得人眼暈,皇帝突然覺得靜嘉這蒼白着小臉兒,眉心淺淡沒有描花钿的模樣,也美得驚人,只叫人心底都發軟。

“若是可以選擇,你會叫淮駿還是叫寶赫去西北?”皇帝突然認真問道。

靜嘉略有些詫異:“可西北不是……您要動定國公?”

皇帝這話外的含義太多了,是平妃母家出了叫皇上容不下的岔子?若是寶赫去西北,定國公必定不會放人……

“所以朕指着錦嫔娘娘幫朕一把……”皇帝輕笑着将靜嘉抱起來往寝室走,“去溫泉行宮時,朕秉着孝心很是給鳳池添了些好東西,可惜太後虛不受補,若是貴妃犯了大錯,朕會輕松很多。”

“唔……萬歲爺,嫔,嫔妾身子不成……”靜嘉沒來得及說話就叫皇帝堵住了唇,只能在幔帳之間含糊嘟囔出聲。

“朕不動你……”皇帝聲音也多了幾分暧-昧,他只是想好好親親這張小嘴兒,最好是能親到她心裏,看看那個還帶着善意卻黑了心腸的小東西,到底是不是如他想象中那般美味。

靜嘉本來的打算,因為皇帝這番話平生了波瀾,可不等她好好想清楚,就叫皇帝親得再沒功夫琢磨。

她在這夜裏,也算是開了眼界,原來不做敦倫的事情,在幔帳裏也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就好比這馬兒除了策馬奔騰還能原地表現馬術。

第二日清醒過來以後,魏嬷嬷瞧着靜嘉身上的痕跡又是高興又是擔憂。

到底夜裏沒叫水,魏嬷嬷也是過來人,知道沒發生什麽,這才什麽都沒說。

反倒是向來臉皮比城牆厚的靜嘉,想起夜裏發生的事兒來,紅着臉用完早膳,心裏還狠狠地罵着皇帝孟浪的沒個邊兒。

“小主,柔妃娘娘那邊動手了。”魏嬷嬷很有眼色,等靜嘉臉上的緋色徹底淡下去後,才仔細禀報。

“淑常在那兒還沒動靜?”靜嘉聽了這話突然問。

“德妃早有安排,淑常在那邊常用的安神藥丸子裏用上了您送過去的東西,這些時日她不少承寵,德妃收到信兒,又送了不少鮮豔的東西過去。”魏嬷嬷回答道。

越是鮮豔的東西,甭管是衣食住行還是賞的景兒或者植株,都會叫人不得安眠,更別說還要侍寝,只怕淑常在用安神丸子的時候會越來越多。

昨日在承乾宮前,德妃主動挑釁,便是暗示時候差不多了,看着容貴妃如今越來越有六宮之主的架勢,德妃不管是故意做給人看還是真沉不住氣,左右是不願意繼續等。

柔妃早就跟靜嘉通過氣兒,顯然也是明白德妃的意思,如今三阿哥身子骨不錯,容貴妃身邊人都放心許多,動手正是時候。

“鄂魯那邊怎麽說?”靜嘉輕聲問。

魏嬷嬷皺着眉道:“小大人說,德妃趁着貴妃給南三所安排份例的時候,叫尚藥局安插了一批上好的人參進去,那人參進了大阿哥住所,小大人查過了,人參絕對沒有問題。”

靜嘉楞了一下,也有些不太明白德妃此舉為何,可以肯定的是,德妃此舉絕對有問題,她想要對大阿哥好,明面上打着翊坤宮的旗號送過去也無不可,為何要繞這麽大一圈兒?

難不成是為了算計大阿哥,把髒水潑到貴妃身上?

不對,既然柔妃這邊動手,德妃已經暗中提供了便利,她不會自個兒動手落人把柄。

靜嘉心下微動,她想着算計德妃,德妃未必不想着算計她吧?畢竟她們這合作從頭到尾都沒面對面溝通過,本也沒那麽牢靠。

“德妃素日裏都喜歡做什麽?”靜嘉一邊分神想着寶赫的事兒一邊漫不經心問道。

魏嬷嬷想了想遲疑道:“德妃平日裏不怎麽跟人來往,也就抄抄佛經,去鹹若館那邊的大佛堂跪拜,沒聽說有什麽常做的……不過書雪和書文倒是經常從內務府和禦花園弄些花瓣兒回去。”

“花瓣?”靜嘉立馬擡起頭來,“翊坤宮可有給萬歲爺送吃食?”

魏嬷嬷搖頭:“應該是不曾,萬歲爺早些年便說過,不喜歡妃嫔往前頭去。”

靜嘉聽這話心裏頗有幾分微妙,這人昨兒個夜裏還逼着她多送些湯水和點心過去呢,哼,果然是不把她當女人看!

“那就不是用在小廚房裏,花瓣兒還能做什麽,胭脂,泡澡……”

“制香!”

“制香!”

主仆二人異口同聲道。

靜嘉立刻朝着門口的半夏吩咐:“叫杜若去清點下我常用的物什,還有衣裳的箱籠,但凡有不對勁兒的地方,立刻過來禀報。”

半夏趕忙道:“是,奴婢這就去。”

靜嘉叫德妃這可能的手段一激,反而有了些別的念頭,她對魏嬷嬷吩咐:“把蘇葉叫過來。”

等蘇葉進了門,靜嘉開門見山道:“我今兒個問你的話,若是得不着回答,那我就去壽康宮跟康老爺子好好聊聊。該怎麽回話,你自個兒心裏掂量清楚,你的主子到底是墨勒氏還是康老爺子?”

蘇葉早就知道自個兒可能露了底兒,這會兒聽了靜嘉的話,知道小主在威脅什麽,心裏糾結極了。

若是她不照實交代,萬一小主查到了什麽不該被康太妃知道的,那自己一家老小可能都保不住命。

她顫着身子跪在地上,好半天才低聲道:“回小主,奴婢的堂哥乃是直隸總督府中嫡長子的哈哈珠子,奴婢得到總督大人的吩咐,在宮中一言一行都聽康老爺子的,可不管發生什麽,都要禀報回去。”

靜嘉眼神閃了閃:“泰平大人就沒吩咐別的?”

“回小主,奴婢絕不敢有所隐瞞,除了将宮內消息傳回去,奴婢沒接到過別的吩咐。”蘇葉低聲回話。

靜嘉輕哼:“那偷換我的燕窩,是誰吩咐的?”

蘇葉聞言打着擺子徹底攤在了地上,嗓子眼兒都幹的有血腥味兒了:“回,回小主,奴婢,奴婢死罪,是劉佳嬷嬷吩咐的,劉佳嬷嬷以為奴婢是安國公夫人安排進來的,威脅奴婢……奴婢不敢不從,求小主饒命。”

見蘇葉說完毫不含糊在地上猛磕頭,靜嘉居高臨下看着額頭很快便沁出血來的蘇葉,臉色不變:“夠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可以試試我能不能要你一家子的命。”

蘇葉臉色煞白,趴跪在地上一聲兒不敢吭。

“你可有法子給安國公夫人傳信兒?”靜嘉聲音冷淡得仿佛從天邊來。

蘇葉緊張地渾身哆嗦:“回,回小主,奴婢……有法子。”

“很好,幫我給墨勒氏傳個信兒。”靜嘉慢條斯理道,“這事兒你可以先告訴康太妃,不管她允或不允,你都不必發愁,只來告訴我就是。”

蘇葉心肝兒都揪在一塊兒:“小主,若是叫康老爺子知道奴婢……奴婢将宮裏的事兒傳出去,奴婢一家子……”

“不能說的你自個兒決定要不要說。”靜嘉并不為難她,甚至靜嘉覺得康太妃未必不知道蘇葉吃裏扒外,“你只需要問問康太妃,就說我等着,她自會明白我是什麽意思。”

蘇葉這才哆嗦着泥首下去:“是,奴婢,奴婢今兒個晚些時候就過去。”

“嗯,退下吧。”靜嘉點點頭。

等蘇葉出去後,靜嘉才對着魏嬷嬷吩咐:“叫李泉遠遠跟着,甭管發生什麽都不必插手。”

魏嬷嬷有些不大明白:“您這是準備跟康老爺子攤牌?”

“不,我只是想知道,她想要什麽。”靜嘉微微笑道。

一個失去所愛之人的女人,在後宮安靜布局這麽多年,除了先帝其他仇人都不曾動過,她想知道康太妃是為自己而活,還是為愛的人而活。

若是為了自己,那報仇才是首要的,若是為了愛的人……靜嘉嘆了口氣,只怕康太妃不會與萬歲爺為敵,甚至會幫着萬歲爺叫這山河清明,可等到心願達成的那一日,她還能活得下去嗎?

即便是像靜嘉這種在深淵裏掙紮,對生死感觸再深不過的狠心之人,都不知道,她是想要與康太妃為敵,還是想要看她一步步往死路奔了。

只是靜嘉不得不承認,若是後者,她後頭部署的好多事情會容易許多。

不過這些并非是最緊要的事兒,靜嘉嘆了口氣:“提前準備些不會叫人挑毛病的賀禮吧。”

魏嬷嬷雖然仍摸不着頭腦,可這會兒倒是明白小主是什麽意思了:“老祖宗賞的水紅色琉璃錦給淑常在正合适,顏色也喜慶,奴婢派人挑着太醫在的時候送過去。”

杜若到了晚上才悄悄跟靜嘉禀報:“小主,尚服局送回來的衣裳,都有味道,是熏香,可奴婢等人都不曾動過手,以前也吩咐過叫尚服局漿洗處的不要給您衣裳熏香的。”

靜嘉聞言若有所思起來,熏香,偷偷給大阿哥送人參,這其中會有什麽關系呢?

“熏過香的衣裳裏挑一身不打眼的,叫鄂魯想法子帶出去給那位老大夫瞧瞧,就問問熏香和人參放在一塊兒會怎麽樣。”靜嘉吩咐。

杜若雖然鼻子靈,對這些也不大懂,聽小主這麽一說才感覺出來有些不對,趕忙點頭:“奴婢知道了,那熏過香的衣裳,奴婢挑出來幾身,夜裏趁沒人注意在榻榻裏洗了,重新給您熏過。”

“嗯,你跟半夏一起,辛苦幾日多洗幾件,別叫蘇葉和蘇木發現。”靜嘉點頭,等杜若出門前,她突然又吩咐,“等等,這幾日叫李泉和小盧子盯着些大公主和大阿哥那裏……二阿哥也盯着些,若是他們有誰出門,你想法子看看能不能碰上,趁行禮的時候聞聞,有沒有相同的味道。”

杜若認真點頭:“奴婢知道了。”

仿佛這臘月的紫禁城是被送子娘娘施了法似的,小年祭竈的時候,淑常在被香火氣兒熏地當場暈倒,被太醫把出來疑似喜脈,只是不足月,還不能肯定。

就這也叫宮裏衆人都酸得厲害,尤其是景嫔和哲嫔,在坤寧宮裏就沒繃住落下臉色來。

倒是德妃,親自派人将淑常在送回了永壽宮,呆了好一會兒才回了自己宮裏。

太後并未主持這一年的大祭,她對那老湯煮出來的祭肉實在是接受不來,更別說如今太後身子還不舒服,也是為了給容貴妃做臉面,叫容貴妃領了這差事。

得知淑常在有了身孕,太後有些詫異:“她倒是好運道,待得太醫那邊确認是喜脈,按照貴人份例給賞,叫她挪到永壽宮後殿的偏殿裏去吧。”

容貴妃這些時日有了三阿哥,整個人平和不少,雖然心裏有些發酸,但也沒露在臉上,聞言利落應了下來。

太後更滿意了些:“錦嫔那頭你也多關懷些,不拘用什麽上好的藥材,叫她趕緊養好身子,若是她能生個小阿哥,才更穩妥些。”

容貴妃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壓下心裏的酸意點頭:“您別操心這些了,我都知道的,您還是先好好将養着身子為重。”

太後安慰她:“你也不必過于憂心,太醫說了,我這病竈是年輕時候留下的,如今發出來倒是比年紀更大些好調理,待得過了春兒也就好起來了。”

不等容貴妃說什麽,太後想起來定國公快回來的事兒,略蹙着眉道:“以後對上你阿瑪,不要他說什麽你聽什麽,你也該更有主見些。哄不住該發的火兒也要發出去,他是你阿瑪也是關爾佳氏的族長,該他受着的他心裏都清楚。”

容貴妃這才趕緊道:“我記住了,我會多盯着些阿瑪的,不過阿瑪派人傳信兒進來,說這次他還從江南那邊,把錦嫔外家的兩個表哥一家子都帶進京了,您這是準備提攜佟家?”

“總歸是有些用的,先叫佟家跟錦嫔那邊碰個面兒,看看再說。”太後并不多解釋,只簡單敷衍了幾句。

待得容貴妃回去後,太後才捂着嘴狠狠咳嗽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平複下來,低聲吩咐:“叫蘇葉和秦福盯緊了,若是錦嫔那邊有什麽異動,佟運恒和安國公都不用留,趁着正月裏該傳的話都派人傳出去。”

劉佳嬷嬷心疼地替太後撫着背:“是,老奴都安排妥當了,您放心吧。”

太後深吸了口氣,将董興福端進來的藥一飲而盡,疲憊地進了寝殿躺下閉目養神。

她如今只盼着自己能多活些時候,也希望自己沒有再養一只狼出來,若靜嘉真懷了歪心思,她沒有時間再折斷靜嘉的翅膀重新調-教,只能将靜嘉扼殺在前頭,不給貴妃留下隐患了。

只若如此,就可惜了前頭的諸多安排,藥勁兒上來,太後模模糊糊睡過去,還忍不住嘆氣,她這身子怎麽就這般不争氣呢。

就在太後睡着的功夫,孫起行貓着身子鳥悄進了乾清宮正殿,對着正和帝輕聲禀報:“萬歲爺,康太妃那邊動手了,慈寧宮燒了幾張見血的帕子……柔妃安排的人,也對三阿哥動手了。”

“先不必管,看着就是。”皇帝淡漠道,頓了頓才繼續吩咐,“盯緊了麗景軒那邊的動靜,別叫她翻了船。”

孫起行趕忙應聲:“嗻……可錦嫔娘娘私下裏服的毒,您看……”

皇帝忍不住擰起眉來,手下朱批卻是未停:“由着她去,只要不危及性命,都不必插手。”

“嗻!”孫起行躬身道,安靜退了下去。

等出了正殿,瞧着外頭又開始洋洋灑灑飛舞下來的大片雪花,孫起行這才嘬了嘬牙花子,這世間男女的心思喲,真是忒難懂了。

明明就關心的緊,可是瞧着這位娘娘自個兒作死,萬歲爺硬咬着牙非要無動于衷,難道是因為他缺了子孫根兒,就明白不了男人的心思了?

孫起行想着,若是自己有個這樣的媳婦兒……他渾身打了個哆嗦,只覺得脖子發涼,他腦海裏瞬間就閃現出自個兒半夜的各種死法來,只怕往這樣的女人身邊一躺渾身都要涼。

幹爹說得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注定就是個當個奴才的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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