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誰得寵誰就是規矩……

第82章 誰得寵誰就是規矩……

“萬歲爺不可能叫你生出有關爾佳血脈的孩子。”靜嘉第一句話就叫容嫔黑了臉。

“三阿哥是你唯一的指望, 若是他出了事兒,關爾佳氏即便伏低做小也逃不過禍事。”靜嘉輕聲說着,不管容嫔臉色越來越難看, “即便你能護得住三阿哥, 若是你沒別的念想也就罷了,但凡關爾佳氏不老實……三阿哥可是沒有改玉碟呢。”

靜嘉似笑非笑靠近容嫔:“旁觀者清, 或者你未必不知,只是你不願意相信。我從來都不是你的敵人, 若是你不犯我, 我不會給自己添膩煩。”

不等容嫔說話, 靜嘉離容嫔更近, 直視她黑沉的眸子:“可若是你非要找我的不痛快,大可以試試, 我能不能在死之前,叫關爾佳氏陪葬。”

說完不等容嫔說話,靜嘉便雲淡風輕擡起胳膊, 搭在半夏手上,不疾不徐出了亭子。

她這幾個月不出來, 是為着給容嫔功夫想清楚, 即便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可胳膊還擰不過大腿。

如今關爾佳一族的未來都捏在皇帝手裏, 容嫔但凡心裏清明些, 就該知道要韬光養晦。

可她真的沒有太後聰明, 不知道有些狠事兒做便做了, 非要拿出來威脅別人,焉知不會成為別人反過來威脅的把柄。

“禦花園裏的牡丹開的不錯,叫人種些在廊庑上吧。”靜嘉漫不經心掃了一眼禦花園裏的姹紫嫣紅, 為這趟散心畫上圓滿的句號。

千秋亭內,容嫔面色黑沉,冷冷盯着靜嘉背影的目光,叫若柳心裏都有些發寒。

“小主……”

若柳安撫的話沒說出來,容嫔就随手拂碎了靜嘉留下的那套茶具。

因為她碰過,所以就不肯要了嗎?容嫔咬了咬牙,曾經拿來騙自己的天真純善慢慢都恢複本真,像是濃稠的黑霧萦繞在心間。

靜嘉還是太天真了,真以為自己會怕她狗急跳牆嗎?雖然如今關爾佳氏不宜有大動作,慢慢圖之,總能叫她連急的功夫都沒有。

不過靜嘉說的有句話倒是也有道理,容嫔冷着臉回了承乾宮,看着還被劉佳嬷嬷抱在懷裏的三阿哥,想起管着宮務,時不時派人送東西過來的柔妃,她心裏莫名升起一股子膈應。

除了三阿哥她是沒別的選擇,容嫔努力壓下對三阿哥的不喜,還是将孩子接進了懷裏。

“叫人給茂林傳話,過些時候等咱們都進了園子,叫他私下裏派人去一趟江南,我不希望看見佟老爺子活過明年去。”等奶嬷嬷哄睡三阿哥後,容嫔才慢條斯理吩咐道。

劉佳嬷嬷隐隐覺得不太好,可瞧着容嫔冷漠的臉色,她也沒敢多說什麽,只能應下來。

容嫔心裏這才稍微舒服些,只是一想起靜嘉在禦花園那副居高臨下看着她的模樣,她就恨不能抓花靜嘉那張嬌媚的臉,叫她再也得意不出來。

實則這會子靜嘉心情好極了,她一回到儲秀宮,魏嬷嬷便笑着迎了出來。

“主兒,三少爺那邊來信了。”

靜嘉眸子瞬間亮了,腳步都加快了些:“是乾清宮送過來的?”

“是馬佳小大人派人送過來的。”魏嬷嬷輕聲道。

靜嘉挑了挑眉,笑意不變,只打發衆人出去,将不算厚的一封家書打開,目光中帶着擔憂和思念,立時就盯在了那字裏行間。

寶赫是個聰明的,祿成去了西南,雖為大将軍,可聲勢不如定寧侯,定寧侯手下有無數老将,卻失了兵符,這算是萬歲爺對西南的桎梏。

因為容嫔和太後的緣故,定寧侯一開始對寶赫不算好,祿成因着平妃也不叫寶赫有出頭機會。

可寶赫還是憑着自己的聰慧,借着與茂武交好的機會,利用僅有的幾個袍澤幫助,叫祿成和定寧侯之間鬥得厲害。

他趁機幫着定寧侯叫祿成吃了排頭,私下裏卻又将西南排兵布陣的事情透露給祿成一些,倒是在西南立住了。

寶赫還說定寧侯即便為難他,也不曾阻止他和茂武來往,來信時,定寧侯憑着老辣和關爾佳氏的底蘊暫時占了上風,正要派他和茂武去定疆邊境駐守,給他們機會立下軍功。

靜嘉想了想,沖着門口的杜若吩咐:“叫魏嬷嬷熬一盅參雞湯,我歇過晌兒給萬歲爺送去。”

杜若一聽主兒要邀寵,高興得不得了,恨不能蹦起來就竄出去了。

半夏偷笑着進門,輕聲禀報:“主兒,尚儀局那邊說咱們宮裏還缺人,咱們宮裏還缺幾個小蘇拉,二等宮女也該有幾個,粗使就更不夠用。一等除了杜若姐姐和奴婢,您瞧着是不是把蘇木提上來?”

因為宮裏沒有皇後,貴妃掌着宮務的時候為了立牌坊,也提倡各宮節儉,基本上沒有幾個上位宮妃身邊的奴才是全的。

這跟正和初年時候皇帝和太後帶頭廉孝治國,舉國擁軍的旨意有關,其實現在國庫越來越豐盈,動不動就要人命的耶拉氏和先帝都沒了,兩年一次小選,宮裏并不缺奴才。

只是如今掌管着份例和各宮宮人錄籍的是平妃,平妃從不提這一茬兒,內務府那邊也不好過來問。

還是因為現在選秀歸靜嘉管着,她又有恩寵,在平妃默認下,尚儀局才趕忙過來給添人。

“不用,丁香和雲芝看着都不錯,讓尚儀局按照規制送人過來,叫魏嬷嬷看着再挑一個,與蘇木一并做二等,等調-教好了再往我身前來。”

妃位按照規制,可以有四個一等宮女,四個二等宮女,八個粗使宮女,太監這邊則是一個掌事,兩個管事,帶着八個蘇拉。

靜嘉不喜歡身邊人太多,更何況如今宮中風雲不定,都觀望着希望拜個好門檻兒,說不準不注意就叫人鑽了空子。

蘇葉早就叫靜嘉打發回了尚儀局,秦福被孫起行帶走,靜嘉并不過問,如今進來的人還要看看再說。

從未雨綢缪的角度來看,她将來若是有了孩子,是要叫杜若做姑姑的。

至于半夏則看她的意思,左右她立身清白,人也聰明,靜嘉願意給她們兩個做臉面,也好叫儲秀宮從裏到外立起來。

幹脆就将其他人交給魏嬷嬷,調-教宮人她是熟手。

半夏顯然也明白主兒這吩咐意味着什麽,她呼吸略有些急促,平複下來後,眼神中的光更堅定了些:“主兒放心,奴婢聽魏嬷嬷的,會幫襯着杜若姐姐裏裏外外都盯緊了。”

“好,去傳膳吧。”靜嘉笑着點頭。

半下午時候,靜嘉不緊不慢起來身,得知寶赫安全無恙,她突然有了興致打扮。

叫杜若找出來一身粉紫色的雙開襟宮裝,那旗裝是杜若一手繡出來的,她總有些天真心腸,花樣是桃花暗紋,下擺一層層漸變了深粉色針線,成了桃花雨的模樣,袖口的地方還用金線繡了鴛鴦蝴蝶,穿上後,都不用打扮就叫靜嘉看起來仿佛鮮嫩了不少。

杜若仔細着替靜嘉在眉間描繪了桃花钿,旗頭上插了從禦花園采摘的大多粉紫牡丹,只在靜嘉唇間點了大紅,叫她整個人仿佛剛從下過春雨的林子裏清靈笑着跑出來的妖精,舉手投足間都要将人的魂兒給吸了去。

“主兒早該這麽打扮了,宮裏沒一個比主兒更好看的。”杜若喃喃道,“奴婢怎麽瞧着您比進宮前還顯小呢?”

靜嘉沖她眨眨眼:“可能進宮前急着長大?進宮後反倒是希望歲月不會催人老?”

杜若捂着心窩子後退:“娘咧,主兒您別沖着奴婢使媚眼兒,奴婢的命早就是您的了。”

半夏和魏嬷嬷都忍不住笑出來,靜嘉早習慣了杜若時不時就要出口驚人,咬牙笑着掐她一把,這才叫半夏提着食盒出門。

剛出了儲秀宮拐到去月花門的甬道上,就跟從禦花園出來的平妃碰上了。還是半夏眼尖先看見了平妃那頭,沖着靜嘉低聲說了句。

靜嘉剛待開口,就聽見走在平妃身旁的一個小貴人帶着谄媚的腔調道:“這就是沒有家世底蘊才會那般張狂,不就是一朝得寵嗎?要論皇恩哪兒能比得過娘娘您,去個禦花園還叫奴才把秀女們都拘在宮裏,生怕萬歲爺不知道她骨頭有多輕。”

靜嘉挑了挑眉,揮揮手,叫采仗停在拐角處,好整以暇聽着。

平妃輕笑出聲:“錦妃如今可是萬歲爺跟前的紅人兒,選秀都歸她管着,不叫秀女出來算什麽?纖兒這樣的美貌,若是叫那小人得志的看見了,少不得要打壓呢。”

“表姐說哪兒的話,我哪兒比得過您和那位娘娘,不過是蒲柳之姿,倒也用不着擔心。”一個柔弱些的女子輕聲細語道,聽着就是兩邊都不敢得罪的模樣,該是秀女。

先前開口的小貴人除了刻薄又多了股子酸意:“定姑娘還是別妄自微薄了,瞧着那狐……那位主兒的模樣就知道,萬歲爺就喜歡這模樣,将來等你進了宮,少不得要得寵呢。”

這位丁姑娘有些惶恐:“秀女們大都國色天香,我不過是沾了表姐的光,當不得柳貴人的誇贊。”

說着話的功夫,衆人也走到了丁字口這邊,靜嘉采仗如今已經換了八人擡,還有半夏和小盧子跟着,自然不會叫人看不見。

一時間,那位柳貴人和定姑娘臉色都有些害怕,平妃面色也不太好看,雖說她并不怕靜嘉,可叫人背後聽見,也有些挂不住。

“錦妹妹這是聽見我過來了,才躲在這兒聽人是非?”平妃皮笑肉不笑道,“如今你也是妃位,倒是不必如此。”

靜嘉似笑非笑擺了擺手,叫人放下步輿,給平妃見了平禮:“怎麽是聽人是非呢?我只是怕姐姐瞧見我臉上挂不住,罵我罵的不夠痛快。”

平妃臉色發黑,前頭她暗諷靜嘉當嫔當慣了,這會子靜嘉就諷刺她不敢當面說人。到底是她先說人是非,若是開口怎麽都落了下風。

她掃了柳貴人一眼,草草給靜嘉回了平禮,不說話。

柳貴人吸口氣,上前給靜嘉蹲禮:“奴才見過錦妃娘娘,是奴才心裏不忿,以下犯上,還請錦妃娘娘饒奴才一回。”

“不忿?”靜嘉輕笑出聲,“因為我一朝得寵,張狂地不叫秀女出門兒?”

那位丁姑娘皺了皺眉,偷偷打量靜嘉,瞧見她這身打扮,那琉璃錦在陽光下泛着清淺光芒,更添幾分尊貴,她心裏有些火熱,若是她能得寵……

“奴才雖然說話過了,可娘娘行事确實不妥,即便您是妃位……啊!”柳貴人仗着平妃做靠山,腦子一熱想要叫靜嘉心裏不痛快,話還沒說完,就叫靜嘉一腳踹在了地上。

若是杜若在這兒,靜嘉倒是還想着滿足她曾經的願望,賞這人兩巴掌叫杜若過過瘾呢,杜若又不在,靜嘉怕髒了手。

“錦妃你這是做什麽!還有沒有規矩王法了?柳貴人做錯了事情自有本宮來罰,你越俎代庖……”

“呵呵……”靜嘉被平妃那虛浮的怒氣逗笑了,“你當自個兒是老祖宗嗎?我以前聽老祖宗說,後宮裏能活下來的,沒有笨人,沒想到今兒個倒是瞧見了西洋景,啧啧……”

平妃臉色鐵青,氣得心窩子都要沸了鍋。

“你——”

“我得寵啊!”靜嘉挑着眉,眼神卻帶着幾分冷凝盯着平妃道,叫她說出一個字兒後,驀地忘了要說什麽。

“今天本宮就教你們一個道理。”靜嘉瞧着倒在地上的柳貴人,“我如今是這宮裏最高的妃位之一,選秀歸我管,我就是将滿宮秀女都禁足,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你們要什麽規矩?你們自個兒不都說了,誰得寵誰就是規矩,不得寵你就給我趴着,若是再叫我聽見誰滿嘴胡沁,就都去大佛堂跪着去。”

定姑娘叫靜嘉這嚣張的模樣氣得眼眶子通紅,可瞧見平妃臉色黑沉,手緊緊抓在步輿上,卻一聲不吭,只能低下頭去,心裏的野望像是一把大火燎原起來。

錦妃說得對,誰得寵誰就是規矩,可花無百日紅,錦妃總不會一直得寵,她如今可不能叫錦妃看在眼裏,當一根刺提前拔出去。

靜嘉漫不經心掃了那位丁姑娘一眼,瞧見她這身打扮有些眼熟,那臉盤兒也有些熟悉模樣,仔細一看她心裏有些膈應。

她冷笑出聲,皇帝是不是就喜歡這樣的她不知道,即便是,她也要叫皇帝變成只喜歡她。東施效颦若能出個得寵的,她以後也不用再争寵了,不夠惡心人的。

心情有些不太好,靜嘉便不打算輕饒:“柳貴人以下犯上,禁足宮中三個月,罰月例半年。”

吩咐完她看着半夏道:“吩咐下去,若是誰再敢說些有的沒的叫本宮聽見,都記下來扭送慎刑司。”

半夏蹲身:“是,奴婢記下了。”

平妃這下子氣得聲音都有些尖銳:“放肆!你是妃位,本宮也是妃位,宮務如今是本宮管着,你這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裏!”

“貴妃管着的時候,倒是沒有這些多嘴多舌的呢。”靜嘉輕笑着轉身上步輿,“可見姐姐這宮務管的不太好,若是你不想管,本宮也不是不能成全姐姐。”

她揮了揮手,小蘇拉們不敢再等,先一步出來走在平妃前頭,往月花門去。

平妃叫靜嘉那帶着鋒銳和漫不經心的一眼看得心驚膽戰,瞧着她這是往乾清宮方向去,即便是氣得心口疼,莫名卻是跟堵住了嗓子眼兒似的,說不出話來。

不管後頭這幾個人心裏多着惱,靜嘉發了頓脾氣,心裏好多了。

孫起行見着靜嘉只将人往殿內領,都不用通報。

靜嘉進門後,看見皇帝正在下棋,就知道他不忙,笑着将食盒提在手裏:“萬歲爺吉祥,您快問問我,我辦了件壞事兒,可高興了!”

孫起行:“……”您這是不是也太實在了點兒?

“說來聽聽,誰不長眼得罪你了?”皇帝笑着将人攬在懷裏,不用猜大概就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兒。

靜嘉得意地眨眨眼:“平妃縱容底下的小妃嫔和秀女說我壞話,我把人給打了,還罰了,您可得成全我這寵妃的放刁撒賴,一會兒就叫孫谙達親自去盯着,我特意沒說抄佛經,您給加上。”

孫起行:“……”他錯了,錦妃這不是實在,這是蹬鼻子上臉,日常裏的膽兒肥。

“下回叫奴才動手,傷着自己可怎麽辦。”皇帝特別配合溫柔道,“乖,下回再狠一點,直接将人打得見着你就怕,就不用叫朕替你造勢了。”

靜嘉如今已經在妃位上,也不能總由乾清宮這邊替她做主,更多還是叫儲秀宮超然于衆人之上才可。

靜嘉若有所思摸着下巴:“唔……您說得對,那就再加一道聖旨呗,貶那位貴人為答應吧,這回便宜她了。”

皇帝被她這張狂的小模樣逗得笑出來,忍不住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壞東西,越來越叫人喜歡了。”

領了旨意出門辦差的孫起行面色麻木,他怎麽覺得萬歲爺越來越有昏君的潛質了呢?

實際上皇帝并不覺得這是個事兒,還覺得靜嘉有些心慈手軟,皇帝不想擾了她這會子的興致,暗暗想着以後再教導一番。

從墨勒氏便能看得出來,靜嘉即便是會算計,也不會以怨報德,卻并不喜歡下狠手,除了對她自個兒。

這回的事情若是叫皇帝來辦,那位丁姑娘也得叫歸家,定家滿門都讨不着好。至于一個貴人,抄不抄佛經,貶不貶位分都不重要,靜嘉鬧着叫皇帝明言厭棄了,那才是沒了活路。

可皇帝也挺喜歡靜嘉這嚣張卻不跋扈的模樣,心有暖意總比冷情要好得多。

“又有什麽事兒要求朕?”皇帝笑着問她。

靜嘉撇嘴:“沒事兒我就不能來找您啦?我不是寵妃嗎?寵妃就該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呀。”

“你說得對。”皇帝點點頭,“可你這個無利不起早的小東西,往乾清宮送的點心和湯水,有一回是白送的嗎?”

靜嘉尋思了尋思,嗯……她仰起頭沖着皇帝嘿嘿笑出來。

皇帝氣得咬住她耳朵:“晚上朕饒不了你。”

靜嘉想起床榻間那些火熱,臉蛋兒真切有些緋色,叫這渾身的粉嫩襯着,倒确實像才剛及笄的小姑娘。

“說吧。”皇帝心下發軟,捏着她溫軟的臉頰道。

“就是想跟您打聽一下,附屬國來的貴女,您是怎麽打算的。”靜嘉從袖中掏出草拟的折子,“這是我忖度着您的心意挑出來入宮的秀女,皇親國戚和要結親的大臣們已經找到了掌禮司,我都叫給記下來了,除非是要賜婚的,大都按照規制安排。”

皇帝攬着她打開折子,宮中漢軍旗秀女進的一直不算多,位分也都低,大都是進各家做側室,除非阿瑪出身比較高。

漠南八旗如今已經不往宮裏進人,偶爾有賜婚也是皇親國戚。

滿八旗關外有幾個老姓兒需要叫人進來,再就是京中皇帝特地關注的那幾家,靜嘉一個沒落都寫進去了。

附屬國因着皇帝早言不願意聯姻,都沒派嫡出的公主來。

定疆送了兩個褚宰也相當于宰相所出的世家女,琉球則送了兩個郡主過來,至于高麗送了一位三品姬夫人所出的公主和一位世家女,看起來身份都不算高,只是也不好随意安排。

“定疆那兩個朕會賜婚,琉球和高麗各選一個進宮,你看着挑順眼的,剩下的朕來賜婚便是。”皇帝不緊不慢道,說着他突然目光轉到靜嘉臉上。

靜嘉聞言倒是很正常點點頭:“您放心吧,我肯定給您挑好……好的。”

見皇帝睨下來的目光似笑非笑,靜嘉縮了縮脖子:“您作甚這麽看着我?”

“給朕挑好的?”皇帝捏着她下巴輕笑,“那朕是不是要謝過錦妃娘娘的通情達理?”

這一瞬間,靜嘉突然福至心靈,自個兒都還沒想明白,突然一腦袋紮皇帝懷裏,聲兒幽幽道:“那臣妾也不能給您挑不好的呀。”

“唔……朕記得,這寵妃不只是心狠,還要善妒,排除異己。”皇帝慢慢湊近靜嘉的鼻尖,“你這個寵妃做的太差勁了,還是說,你根本沒把朕放在心裏?”

靜嘉:“……”今天碰上的,怎麽不是盯着她的心就是盯着她的眼,腦仁兒都壞了吧?

門外鳥悄聽着的林守成:“……”

剛回來的孫起行:“……”

師徒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看了眼天,總感覺下一刻就要打雷了呢。

這逼着後宮出紅顏禍水的萬歲爺,只叫人覺得……司爾勒家的棺材板都要蓋不住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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