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朕只喜歡跟你……
第83章 朕只喜歡跟你……
“萬歲爺您要是這麽說, 那我想說的可多了呢。”靜嘉心下微妙得緊,說這話的功夫,腦海裏還真轉悠出來點有用的。
她輕哼出聲, 推開他胳膊, 施施然坐到皇帝對面去。
“您要臣妾負責選秀,臣妾好不容易壓下拈酸吃醋的心思, 您這裏還覺得臣妾不把您當一回事兒了。”靜嘉越說越委屈,幹脆往外頭走, “左右宮裏馬上就要進新人, 您這是看着臣妾怎麽都不順眼, 那臣妾也別在這裏戳您的眼窩子, 幹脆回儲秀宮閉門思過好了,省得總叫人說臣妾骨頭輕。”
“朕這不是向着你說話嗎?你倒是逮住功夫就要鬧騰。”皇帝話說得無奈, 掩下自個兒心底莫名叫這頓呲噠出來的舒坦。
別的不說,皇帝扪心自問,牙花子都疼, 這要擱別人身上,不叫賤骨頭叫什麽?
可他是九五之尊, 萬民之主, 必然不能是賤骨頭, 只是身為帝王, 胸有江河, 怎麽能跟自己的女人計較呢?左不過哄着就是。
皇帝将人攬在懷裏順毛:“朕也沒逼着你咽下委屈, 你心裏不痛快, 想如何做朕也不攔着你不是?”
“那臣妾要讨個恩典。”靜嘉故意冷着一張俏臉兒,“定流哈出來的那位秀女着實叫人心裏膈應,這般投機取巧的人家, 以後也是不堪大用。您若是非叫她進來我不攔着,可若是您寵她,以後您就別想再進儲秀宮了。”
皇帝眯了眯眼,靜嘉這以下犯上的話并不叫他生氣,可話裏的意思倒是有趣。
皇帝也不關心秀女的事兒,自然不知道那位定家姑娘是如何叫人膈應的,反正是沒有眼前這個小東西重要。
他故意調侃:“那以後你都來乾清宮?”
靜嘉擡起頭幽幽看皇帝一眼:“臣妾幹脆移到佛堂去,替您倒地方就是,也省得眼睛疼。”
皇帝不樂意了,沉下一張俊臉來:“不許瞎說,朕都沒見過的人,值當得你以後再也不見朕嗎?”
即便說說也叫人心裏不舒坦,他心裏總有種微妙感覺,好像他對着小東西越好,這氣人的越發不将他放在……心眼裏。
有心冷落她一下叫她知道尊卑吧,皇帝摸着前些時候還叫這家夥哭得軟綿綿的心窩子,又舍不得。
可就這麽算了,皇帝也不順氣。
身為帝王他何曾将就過別人?
尤其是當着靜嘉的面兒,不高興就露在了那張英俊面容上,即便還沒放開靜嘉,他語氣也淡了下來:“以後你還要執掌六宮,三年一次選秀,後宮妃嫔數不勝數,難道每次遇上不順心的事兒,你都要拿朕撒氣?”
靜嘉詫異看着皇帝,并不害怕他的冷淡,只心裏的感嘆一波三折跟唱戲似的:“這嫌棄臣妾不拈酸的是您,覺得臣妾善妒的也是您,怪道都說伴君如伴虎,您幹脆給我個痛快的算了,也省得我百轉千回摸不準您那玲珑心思。”
皇帝叫她這拿腔作調的感嘆逗笑了,本就一分認真三分做戲,這小東西從來都是有理的,他也說不過她。
“寧寧當着朕自是可以吃醋,你這小脾氣是朕縱出來的,朕受着就是。”皇帝幹脆将靜嘉親得軟在自己懷裏,這才笑道,“只是在外頭,你爬得越高,也越是要注意自個兒的氣度,天下之母的賢名不是那麽好得的,畢竟也有人盯着,你家世本就欠別人些火候,可不能任性。”
靜嘉挑挑眉,懶洋洋靠在皇帝懷裏不說話。
有道是一朝得勢,小人得志,這話并非沒有道理。她不算是純碎的小人,卻也沒有裝模作樣的心思。
得寵有得寵的過法兒,不得寵有不得寵的□□,她已經爬上來了,也就無懼人言。
若她困于別人怎麽說,如今安國公府和佟家就是她最大的短板,她只能叫人當那翁中的鼈給炖了湯。
前些年受過多少委屈,她一一都記着呢,寶赫也都記得分明,他們姐弟倆有心計有能力,委屈從來都不是白受的。
家世不足?寶赫自會為她填補,在西北的淮駿也是她的後手之一,就更別說包衣世家和安塔拉家族暗中的投靠。
可這話如今說起來,反倒像是繁花似錦下的大話,說出來沒人信,也叫人覺得她虛張聲勢罷了。
磚頭要一點點打磨,待得那高樓起,她什麽都不用說,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至于皇帝,靜嘉靠在他身上,淺淺勾出一個笑來,這位皇主子大概還不知道,她要的從來都不只是成為他手中最鋒銳的刀劍,她要的是他少了她不行。
古往今來能夠流芳千古的帝後關系無不是勢均力敵,帝強後弱的,從來都少不了悲劇。
她沒有流芳千古那般大的念想,她要的是誰都不能輕易左右她和身邊人的生死,皇帝也不行。
“在琢磨什麽呢?”皇帝瞧她有些恹恹的,以為自己話說重了,捏着她下巴溫柔親着安撫,“朕也不是逼你,左右日子還長,你知道朕不是重欲的,以後誰都越不過你去。”
孫起行在門口聽見後,心裏腹诽,就您這一個巴掌呼過去的同時,另一只手先墊着,立馬還塞個甜棗兒,能記打才怪呢,錦妃這潑天的膽兒都是萬歲爺叫豬油蒙了心,親手喂出來的。
靜嘉詫異看着皇帝:“您……不重欲?”近兩年來那些搖晃瘋了的幔帳都是夢嗎?
皇帝咬牙笑出來,在她耳邊磨牙:“寧寧不知道嗎?朕只喜歡跟你孟浪,不然怎麽縱得你膽大妄為?嗯?”
嗯什麽呀,靜嘉臉頰發燒,心裏只呸出來,難道不是他在其他人面前,要端着帝王的架子嗎?不過就是仗着她被拿捏在手心裏,在她面前不用裝模作樣而已,忒不要臉。
心裏這麽想,靜嘉面上卻是由着自己嬌羞将臉埋在皇帝懷裏:“還有人呢,您別說了,臣妾知道該怎麽做。”
皇帝挺喜歡靜嘉這小臉粉紅的模樣,若是床榻之間,連眼尾都染上緋色才更加動人心弦呢。
如此想着,皇帝心窩子就開始燒起來,還不待掌燈功夫就吩咐傳膳。
晚膳後的功夫,靜嘉自然是被皇帝困在了明黃色幔帳內,再不肯松手。
像是要驗證自個兒的話似的,在靜嘉面前孟浪的沒邊兒的這位,将那雕了龍鳳呈祥白玉軸的避火圖擺在靜嘉紅唇烏發旁邊,逼着她用唇掀開,掀到哪一頁兩個人就按着哪一頁的風情行事。
“唔……饒了我吧,明天還要見人呢……”靜嘉看着那假山林立中,似隐若現用奇怪姿勢交疊在一起的兩個人影,還都是同一個方向,欲哭無淚只想着趕緊睡覺。
皇帝仗着龍床是用鎏金柱子撐起來的還要折騰,她這會子真沒力氣抱住那柱子了,若不是怕叫人傳出去是重罪,靜嘉真想把這恨人的咬個柳綠花紅才解氣。
皇帝慢條斯理不肯松手:“叫他們等着就是,誰敢說什麽。”
靜嘉晃神間又叫擺了羞人的姿勢,她悶哼着還有功夫在心裏罵,這種話都能說出來,不是昏君是什麽?
好在皇帝孟浪歸孟浪,卻不肯叫她傷着,翻雲覆雨都溫柔得緊,兩個人沐浴在香湯內時,皇帝替二人沐浴的動作也愈發熟練。
等他抱着人回去時,靜嘉已經無知覺靠在他懷裏睡過去了。
如今靜嘉身邊的人,半夏和杜若都能跟着在乾清宮伺候,今兒個是靈月和半夏一起趁着主子們沐浴的功夫收拾的。
殿內那荒唐又帶着香麝靡麗氣息的場景,叫兩個差不多快習慣了的宮女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話說主子們敦倫她們見聞都不少了,可論孟浪,也就只有靜嘉在的時候,一次比一次叫人面紅耳赤。
孫起行都不用想裏頭發生了什麽,只看着這兩個小丫頭好半天臉上褪不去的顏色,就跟羅禮在一旁嘿嘿笑着嘀咕:“錦主兒身子養得差不多了,說不準來年宮裏還要添小阿哥哩。”
羅禮聞言笑得比孫起行褶子還多:“皇嗣自然是越多越好,瞧着錦主兒這模樣,甭管是小阿哥還是小公主,定是龍姿鳳章的……”
倆奴才不約而同在腦子裏琢磨着還沒影兒的小主子,靜嘉被放在拿湯婆子滾過的溫軟錦被裏,無意識嘟囔幾聲,睡得香甜。
倒是皇帝跟外頭倆人想到了一塊兒去,他摸着那抹纖細,心裏多出來的念想叫心窩子裏生出更多嫩芽兒來,慢慢茁壯成長,眼看着是要綻放出花兒來。
他在靜嘉發心親了親,聞到那混着他慣用的龍涎香和玫瑰花露的好聞香氣,一如既往睡得好極了。
等皇帝起身的時候,心情都比自個兒獨眠的時候好。
靜嘉從一開始就承受着與別人不同的皇恩雨露,也不是她不想規矩,可她能起來的時候少,所以大都也習慣了她不起身伺候。
大朝多了幾個宮人進來伺候着萬歲爺穿龍袍,有新進的宮人動作稍微大了點,被掩得嚴嚴實實的幔帳內,傳出低聲呢喃,軟得像是天空中的雲朵似的,叫人耳根子都要軟了。
皇帝蹙着眉瞧孫起行一眼。
孫起行趕忙叫人把手腳不利落的捂了嘴拖出去,倒也不會罰太過,可簟靶子是逃不過的,以後定也沒機會近身伺候了。
無聲流着淚的宮女被拖走,衆人恨不能跟鬼一樣飄起來,就怕鬧出一點動靜叫萬歲爺不喜。
“多準備些她愛吃的,她要是醒得早,跟她說朕與她一起用早膳,若是沒醒不必擾她。”皇帝出門前請聲吩咐。
林守成趕忙應聲:“嗻!奴才盯着呢。”
如今誰不知道錦妃受寵,有林守成這位乾清宮二把手守着,靈月和半夏伺候的盡心,一個不長眼的都沒有。
等靜嘉醒過來的時候,皇帝都已經在禦書房批折子了。
“唔……什麽時辰了?”靜嘉皺着眉在枕間蹭蹭,起身功夫,渾身酸軟的銷魂,叫她多了點子起床氣,“怎麽都不叫我呢!”
半夏笑着柔聲禀報:“回主兒,辰時剛過,時候還早呢。奴婢伺候您沐浴可好?靈月說萬歲爺庫房裏還有南邊新進來的芙蓉膏子,那膏子對皮膚好,奴婢替您按按身上。”
“嗯……快些,我有點餓了。”靜嘉點點頭,昨晚還是沒少了流眼淚,哭這個事兒實在是太耗費力氣,更別說……唉,她真的已經哭夠了,想起來自個兒的沒出息,她就想要咬人。
這幾個月內務府陳掌事那邊不知道偷偷送了多少好東西過來,即便沒有芙蓉膏子那麽好的,也都是上品。魏嬷嬷和半夏手巧,已經給靜嘉養出來一身不遜軟玉的皮子。
如今那白玉染了朵朵淺淡梅花,叫人在香馥氣息中,仍忍不住屏住呼吸,不忍心用太大力氣。
好在半夏跟魏嬷嬷學了幾招,手法很是不錯,按完後靜嘉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心情好了些。
皇帝進來就看見她這懶貓兒模樣:“渾身跟沒骨頭一樣,也不怕奴才們看了笑話。”
“昨晚我做了個噩夢,都叫個壞人給抽走了。”靜嘉輕哼出聲,“這會子坐不起來,別說叫奴才們看了笑話,只怕要丢人丢到外臣那裏去了。”
一會兒回儲秀宮,還要見隆禮和吳尚官呢。
皇帝摸摸鼻子,等孫起行帶人擺好膳後,他抱着靜嘉過去:“要不朕喂你?”
瞧着頭恨不能低到褲-裆裏去的宮人們,靜嘉自覺臉皮子還是趕不上他:“別,您可給我留點臉吧。”
皇帝哈哈笑了出來,也不管宮人都還在,捏了捏靜嘉的臉蛋兒:“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心裏罵朕,朕給你攢着。”攢夠了一并再收拾。
靜嘉微笑不語,知道還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用過早膳,皇帝還要批折子,靜嘉也不在這裏讨人嫌(嫌棄皇帝),坐着步輿回了儲秀宮。
此時宮裏消息靈通些的都已經知道昨日平妃和靜嘉那一出,被貶為常在的柳氏早就搬到了配殿小屋裏去,哭都哭不出來。
只這樣就算了,皇帝還叫孫起行特意敲打了醇親王和鄂魯,叫他們兩個好好管着內務府,別失了祖宗規矩。
誰還不知道皇帝那是替靜嘉出氣,敲打掌禮司和尚儀局呢,這就是說對秀女管教不力,打誰的臉誰心裏清楚。
平妃氣得摔了不少東西,差點沒哭出來,可永和宮上下都安靜得很,宮人偷偷去廣儲司換了物什,誰也不敢說什麽。
隆禮過來的時候對靜嘉更恭敬了許多,甭管靜嘉說什麽,他和吳尚官都只有一句‘謹遵娘娘吩咐’,直到退出儲秀宮都再無別的話。
“主兒,您這般嚣張在明處,萬一端貴老爺子和康老爺子那邊看不過眼……”魏嬷嬷有些擔憂,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跪下來進言,“奴婢不敢左右主兒的決定,只在尚儀局這些年,也知道些陰私,康老爺子還好說,端貴老爺子……并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
“嬷嬷快起來,你為我好我還能不知道?咱們關起門來說什麽使不得。”靜嘉笑着叫半夏扶魏嬷嬷起身。
“太後在的時候,咱們是一個活法兒,如今後宮已經變了天,即便我低調也是無用。”靜嘉笑着跟魏嬷嬷解釋,“就是我捅破了天去,端貴太妃也不會出來說什麽,你道是為何?”
魏嬷嬷蹙着眉想了好一會兒,謹慎道:“奴婢還是不太清明,她是貴太妃,後宮如今身份最高的便是她……”
“嬷嬷着相了。”靜嘉失笑,“一朝天子一朝臣,後宮也是如此。只要沾了太字,除太後以外,哪怕是皇貴太妃,但凡聰明些,就知道該避着後宮裏的妃子。”
見魏嬷嬷若有所思,靜嘉笑得更舒心:“太後若在,萬歲爺礙于孝道,哪怕是要将誰打入冷宮,萬歲爺也不好對着來,以免宣之人口落下不孝之名。可太後仙逝,後宮太妃們便只是孤寡,給她們臉面那是萬歲爺仁慈,不給她們臉面也有後宮的規矩。即便我如今只是妃位,到底我還能吹枕邊風呢。”
魏嬷嬷這才想明白,端貴太妃确實可以從背後操控着別人行事,卻不會明着給主兒沒臉。
“可柔妃和平妃那裏……”
“柔妃謝我還來不及呢,再說我們同為妃位,怕什麽。”靜嘉看着魏嬷嬷坦言,“如今的後宮,跟三個多月前可是大不相同了,沒有佛爺念緊箍咒,誰耐我何呢?”
半夏和杜若都叫靜嘉這話說得熱血沸騰,尤其是杜若,那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上去了。
她甚至有些後悔自個兒昨個沒跟着,她想嚣張站在犯了錯的妃嫔面前,賞別人巴掌想了快兩年,做夢都夢到自己狗仗……咳咳,威風凜凜。
魏嬷嬷這才笑道:“是奴婢錯了,奴婢這些年叫老祖宗壓着,活得太小心翼翼,倒是忘了怎麽自在些,還是要跟杜若姑娘學學。”
杜若不好意思低下頭去:“嘿嘿……那個我,我也沒經驗,我跟嬷嬷互相學,我們……彼此彼此的學。”
杜若這認真想要狐假虎威的态勢,叫靜嘉幾個人又忍不住大笑出來,杜若紅着臉跺腳,然後自個兒莫名也跟着笑起來。
她一笑,靜嘉就更樂了,到最後幾乎笑得軟在了矮幾上。
“哎喲喲……你個活寶,你是存心要叫我笑破肚皮。”靜嘉擦掉眼角的晶瑩,顫巍巍指着杜若跟魏嬷嬷道,“還是嬷嬷多費心,可別叫這個傻乎乎的出去叫人算計了。”
嚣張歸嚣張,也不能不顧明面上的規矩,就杜若那點子心眼,叫人賣了說不準還要幫着別人數銀子。
魏嬷嬷笑道:“主兒放心,奴婢過後就給杜若姑娘添小竈兒。”
不等杜若不依出聲,靜嘉這才撐着額頭又道:“雖然如今咱們頭上沒了大山是好事兒,可凡事總有利弊,沒人管着,這後宮你争我鬥的便也不需再藏着掖着,就是容嫔那邊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們且都要記住了,不可叫人欺負,卻也不能落人把柄。”
三人這才都蹲身下去:“奴婢記住了。”
有靜嘉這掏心掏肺的解釋和敲打,魏嬷嬷心下放松了些,可也更嚴格盯着儲秀宮內所有的奴才,連劉福看見魏嬷嬷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卻不得不說魏嬷嬷這閻羅的名聲沒白得,等到秀女殿選時候,不只是半夏已經能夠獨當一面,杜若都有了點子大姑姑的款兒。
二等宮女蘇木、雲芝、丁香和新進來改名檀香的四個,也都有了點樣子。
劉福這邊,将李泉和小盧子提上來做了管事,各自帶四個小蘇拉,如今還看不出好壞來,可儲秀宮也有了水潑不進的架勢。
若只是打探不出儲秀宮的消息,對其他妃嫔來說,還只是覺得靜嘉有點子手段。等到殿選時,靜嘉出現後,幫襯着她的柔妃和平妃,以及跟着過來湊熱鬧的景嫔和哲嫔,才真真是詫異極了。
這些時候皇帝并未只是翻靜嘉的牌子,或者說從未翻過靜嘉的牌子,只是翻了其他人的牌子,夜裏偶爾才會叫一次水,輪到靜嘉從來都是萬歲爺自個兒去儲秀宮。
這份與衆不同叫人眼熱極了,偏偏如今誰都耐靜嘉不得,哪怕是有人找到儀嫔那兒,撺掇她去跟端貴老爺子和康老爺子告狀,儀嫔也只是在自己宮裏充耳不聞,茲當不知道的。
按照衆人以前認識的靜嘉,哪怕她一直受寵,也都是低調的,這才沒惹了人眼,也才會有人敢說酸話。
前頭經過對柳答應的敲打,大家都收斂了些,只沒想要靜嘉再一次出現在衆人面前,會是幾乎要壓得衆人喘不過氣來的張揚态勢。
為了殿選,靜嘉特意将皇帝從私庫裏賞的那批朱紅琉璃錦送到了尚服局,叫她們在雙襟方領的吉服宮裝上頭,以金線繡了大片的勾蓮百蝠紋,馬蹄袖端還用暗金線勾勒了水仙、石竹、靈芝和五彩祥雲紋,取靈仙和美之意。
更別說靜嘉頭上那顫巍巍薄如蟬翼,真切的仿佛随時會飛起來的鎏鳳釵,墜着紅翡的銀钿流蘇……渾身上下的行頭都透着股子金尊玉貴,行走間琉璃錦紅金湧動,配上她眉心一朵怒放的紅蓮,叫靜嘉整個人美得驚心動魄,好些人倒吸一口氣,胸口都悶得發疼。
殿內斂神恭順垂首的秀女們,好些本是想着偷偷打量這位寵妃,只是餘光清淺瞄過去的功夫,就都失了心神。
回過神來,好些人都暗戳戳打量那位一直被平妃捧着的定姑娘,還有被端貴太妃叫過去兩回的馬佳分支小姐,再沒人覺得她們兩個像錦妃了。
她們不配。
靜嘉漫不經心坐在上首,倒是眼明心靜,順着衆人打量并不看那位丁姑娘,只瞧了眼同樣想着東施效颦的馬佳氏,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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